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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攻略与反攻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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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画这个名字呼之欲出。
不过茗画着实是管不着这个了，她下午让外联部和电视台的人沟通，定好了会议室，要一起商量最新的业务合作。
结果被姜易的一通加急电话催到了青和医院。
她踩着高跟一路走向了二楼的急诊室，手术室外已经站了不少人，姜易，姜森，坐在长椅上握着拐杖的姜姥爷，还有一位浓妆艳抹，抱着一个小婴儿的女人。
第62章 故事节点（）
那女人优雅地高抬着头，怀中的婴儿不安分地扭动着，她一边瞧着婴儿，一边阴阳怪气地对着姜姥爷说，“爸爸，孩子不太适合在医院待太久，气味太难闻了，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
口气像是询问，实则已经敲定。
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瞥见了站在不远处微微喘息的茗画，茗画露出一抹微笑，勾勒出凤眼娇媚的弧度。
女人心中划过一丝疑问，她有种见过茗画的错觉。
“哼。”姜姥爷冷哼一声，双手紧攥着拐杖。
不远处的手术室还亮着红灯，这位‘罪魁祸首’嫌疑人反而打算心安理得地回去了？
“我可不是你爸爸，少这么称呼我，我只有兰馨一个二儿媳妇。”姜姥爷瞪着眼，说话格外坚定固执。
兰馨是姜森前任老婆，姜依的亲生母亲，多年前去世了，姜森对外一直未再娶，洁身自好。
女人敷衍地哦了一声，倒也不是很在意。
“这没关系，只要我怀里抱着的这个确确实实是姜家的子孙就好了。”女人笑得灿烂得意，扭头，踩着高跟鞋蹬蹬蹬，从茗画眼前不可一世地走了过去。
茗画稍微注视了一下她远去的背影，心中微微一动，有了个有趣的想法。
姜姥爷被女人气的跺了几下拐杖，不过他阴郁的心情在见到茗画之后，瞬间好转了一点。
“孩子，你来了啊。”姜姥爷赶紧拉着她，一齐坐了下来，“没想到姜易这小子也通知了你。”
茗画听完，瞅了不远处暗中观察的姜易，微微一笑，“通知我是应该的。”
“唉。”姜姥爷叹了口气，不知道从何说起。
茗画看着老人忧郁的模样，抿了下唇，终于还是到这个剧情点了。
茗画知道，自己所处的故事里，有类似于故事主干一样的东西，茗画可以在一些故事的小细节上进行更改，比如说当年高中的栽赃事件，姜家二老的寿宴上小整一下姜森。
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本来在故事里就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很容易能改变。
但是诸如，茗画的父母飞机失事双双离去，姜家二老开寿宴邀请，还有这次的事件，都是主干，无论如何，怎样逃避，都会以收束的方式达成结果。
在这个故事节点上……
就算已经经历了十一次不可逆，茗画心中还是涌过了难以言喻的悲伤。
姜姥姥会死。
这次的事情的起因，没人知道，但是姜姥姥从二楼摔了下来，当时在场的只有姜森在外面的那个女人，杨清。
不少仆人都说，姜姥姥摔下来之前，听到杨清在和她大声的争吵。
茗画知道这个是不可避的，就算她提前让杨清不能来到姜家，那么也有可能是仆人不小心，也有可能是姜依不小心，也有可能是姜易不小心，甚至连姜姥爷也不能避免，可能会成为罪魁祸首。
姜森自姜姥姥被紧急送入手术室之后，就一直站在窗边看风景，心情烦躁。
他一直让杨清小心谨慎，不然她的儿子绝对会名不正言不顺，哪知道她居然还惹出这种事情来。
最近这一连串的事情已经让他在姜家二老面前的印象跌入谷底，要说从前有多为这个儿子骄傲，现在就有多失望。
第63章 转负为零（）
茗画刚和姜姥爷说了不到两句话，急诊室的红灯忽然黯淡下来，一下子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茗画扶着姜姥爷，一行人匆匆围了上去。
大门打开，护士推着罩着氧气面罩，脸色苍白的姜姥姥出来，主治医生面色沉重地从中走了出来，摘下口罩，眉头紧皱。
“医生，情况怎么样了？”姜森率先问了一句。
医生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对病人这个年纪来说，现在发生这样的情况是最不乐观的，而且……”
医生欲言又止，捏了捏鼻子，伤神地说，“现在我已经做了初步的急救处理，具体情况，等病人做完全面的检查，我才能下定论。”
茗画察觉出端倪，抿唇，问了句，“是有什么不好的病情推断吗？”
医生瞧了她一眼，纠结再三，还是点了点头，宽慰道，“情况也不一定那么糟糕，一切等检查完了才有最终的定论。”
医生说完，躬身离开了。
剩下一圈忧心忡忡的人，姜森接了几个电话后，说公司有很多事，不能耽搁太久，就先行离开了。
姜姥爷对二儿子实在失望，仰天叹气，看了看身边的姜易和茗画，感慨万千。
“爷爷……你也别太难受了，奶奶他会没事的。”姜易安慰道。
茗画平日里的话堵在喉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她太清楚结果了，反而不知道怎么下口。
她明明知道安慰没事都是谎言，根本说不出来。
这点，她不如姜易。
姜易是攻略者，他也知道这里的剧情，他知道姜姥姥会在这个篇章死去。
一行人缓缓走去姜姥姥暂时转去的重症病房，路上姜易走在茗画身侧，向来阳光灿烂的脸上如今是一片肃穆，他轻声在茗画耳边道，“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奶奶。”
姜易知道有这个剧情，他知道姜姥姥在茗画心中有一定分量，也知道她死去对茗画来说是一大冲击。
他本来想……救人的。
他以为知道故事发展的自己一定可以救下剧情中必死的姜姥姥。
可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本来服了软的杨清忽然发难，身子一歪，把姜姥姥撞了一下，顺势滚下了楼。
茗画微怔，脚步稍微顿了顿，瞬间明白他在说什么，嘴角浮现礼貌的微笑，“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姜易深吸一口气，“我本来是可以阻止的。”
“别多想了，你办不到的事情很多，这件事办不到不会有人怪你。”茗画语气淡淡，她本来也没有寄希望于别人，姜易这样一本正经认错反而让她有点不习惯。
“可是——”姜易还想说什么，脑海中许久未曾浮现的机械音‘叮’地响起。
【目标人物茗画对你的好感度＋10】
【目前好感度为：0】
姜易彻底愣在了原地。
这……这是什么意思，瞬间变负为零了？
“怎么了，不跟上来？”茗画回头，逆光中眼瞳倒映着浅浅微光。
姜易一个激灵，有种莫名被鼓励的感觉，蹭的一下追了上去。
第64章 重症（）
重症病房不许有太多人进入，姜易和茗画在外面等着，姜姥爷佝偻着身子，看看姥姥的情况。
茗画伫立在窗边，外面阳光晴朗，灿烂的光线折射在眼底，氤氲出温暖的光泽，她双手攀在窗台，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还是忍不住做出最后一次尝试。
姜易站在她身后，眼看着她下定决心，匆匆朝着刚才医生去的诊室跑去。
姜易一惊，下意识跟着她一块行动。
茗画确实是去找医生，医生正在诊室门口和护士商量着事情，一转眼看着跑过来的茗画，礼貌地点头致意。
“你好，我想知道，我姥姥可能得了什么病？”
医生手中攥着刚刚扫描出来的CT结果，他已经粗略地翻阅过了，叹了口气，他说，“你跟我来吧。”
进了诊室，医生把CT成像放在灯板上，拿着细棍子，指了指某个暗色的位置，“这里，你姥姥的右肝叶有一块巨大的肿瘤，而且这一串有连续的肿瘤栓塞，从下腔静脉，一直向右心房蔓延，我们称之为，心房内进展巨大肝细胞癌。”
茗画虽然听不懂这些关键性名词，可是听到癌这个字，顿时觉得不好。
“我姥姥是从二楼摔下来的，应该是头部受到撞击……怎么会？”
“老人确实头部受到撞击，好在缓冲及时，救助及时并不是特别严重，积郁在脑中的血块清理需要一段时间，身上整体也只是受了点磕碰的轻伤，可是更大的隐患在于这……这个肝细胞癌。”医生沉重地说着。
茗画死死盯着成像中的黑色暗块，原来真正的剧情杀是这个东西吗？
“老实说，国内能做出这个肿瘤切除的人基本近与无，国外也是罕见，多年前似乎他国有一例成功案例，可是顾虑老人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也不是很受用。”
“与其开手术根治治疗，不如还是试试内里调养吧。”医生遗憾地下了定论，“不过做好心理准备，这样子也撑不过多久……”
茗画起身，朝医生鞠了一躬，“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下一秒，有护士匆匆跑了进来，“陈医生！不好了，刚才被送进来的那位病人——”
茗画和医生对视了一眼，赶紧赶往重症病房，姜易早就在半途察觉不对，赶了回去，现在病房里站着无措的姜姥爷和姜易，两个护士以及……
男人沉着冷静，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急救，他盯着显示器画面，心率已经逐渐恢复正常，他才从正经的模样恢复以往的懒洋洋。
陈医生也没想到，这个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惊得睁大了双眼。
青和医院是市内数一数二的大医院，名声不及市一级医院那么有名，可是平常的接诊量也是严重超过院内医生的负荷的，往往一个医生当两个用。
每个医生每天基本都累死累活，晚上还有轮班制，外科和急诊科更加严重。
唯独一个人是例外的。
原因没有其他，本来就是空降过来的公子哥，沈家给青和医院资助，让青和修整一新，成功在一年前升为甲等医院，他们派来的二少爷想当个医生，又有正儿八经的医学学历，医生资格证，院长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就开启了，这位少爷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状态。
护士不是在找他的路上就是在找他的路上。
第65章 新的希望（）
好在，他虽然是临时插队进的青和医院，但也架不住优秀的资质，听说是全门全优读完的医科大，临床实验从来没有败笔，最开始来医院是分配的外科。
然而——
至今为止，他也只做过一台手术。
只是没想到，今天这尊大佛，居然来上班了。
沈瑾惯常地打了个哈欠，转身要走，就碰到门口伫立着的陈医生和茗画。
茗画这才恍惚想起沈瑾跟她说过，他是青和医院的医生，她一直以为是个挂名，没想到，刚才他一系列娴熟的急救操作做下来，倒还是真的像模像样。
“哦，你居然也在这？”沈瑾嘴角倏然染上了笑意，他回头看了眼病人，问，“是你的……？”
“姥姥。”
沈瑾点了点头，眼中猝然闪过一抹不自然，他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好好照顾她。”
毕竟没多少日子了。
后面这句话沈瑾并没说出来。
茗画读出了他无声的想法，也只能无力地抿唇点了点头。
沈瑾没继续交谈，和她擦肩而过，回去诊室坐诊了。
陈医生走进了病房，又重新检查了一遍，确认姜姥姥现在的身体无碍之后，请茗画去走廊商量一件事情。
夏日的风透过窗，拂过脸颊，茗画耳边清晰地听到刚下了死刑判决书的陈医生忽然松了口。
“或许，还有救治的机会。”
“你说什么？”茗画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心脏随着紧张缓缓剧烈跳动起来。
陈医生郑重地重新复述了一遍，“或许，你姥姥还有救治的机会。”
茗画眼中闪过一簇希望，很快她就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你的意思是——沈瑾医生可以做这台手术吗？”
陈医生点了点头。
“你别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在外科的时候，做过一台极难切除的癌症手术，当时外科所有人，包括教授都下了绝不可能完成，绝不可能彻底根除的结论，他却以非常漂亮的手术，让所有人都大开眼界。”
之前，不少人，尤其是医生，对这个靠钱进来的公子哥暗地里都有点看不顺眼，奈何人家家里钱多，对他的技术更是提心吊胆，基本只让他做一些基础工作，手术室都没让他进去过。
然而，当时做那台手术的助手，和护士，至今都还记得沈瑾又快又精妙的手法，足足八个小时，手术持续八个小时后，他完全切除了癌组织细胞。
“不过，我是看你和他似乎认识，我才这么说的，毕竟，在那之后，他说什么也不同意做手术了，甚至转去了内科，看一些简单的感冒发烧之类的疾病。”陈医生说道。
茗画点了点头，道谢之后若有所思地回到病房。
病房内走出的两名护士在小声交谈着。
“天啊，我一定是眼花了，沈医生今天怎么来了？”
“果然沈医生是全院最帅的，医生要是都长他那样，我天天工作都愿意。”
“嘁，院长让你找他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谁让沈医生一天到晚翘班啊，哪能总是去找人啊，我也是很忙的呀。”
“不过说是这么说，沈医生的技术真的不是假的，我看啊，比院里好些医生要强，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学神啊，什么都不做，就是气死人的比你天赋高。”
第66章 没有弱点（）
茗画辗转找到沈瑾坐诊的诊室的时候，他正一只手撑着脑袋，困得不行地问病人病情。
“就是嗓子有点疼……对吧？”
中途还打了个哈欠。
在病人一脸蛋疼的情况下，他在电脑上敲敲打打选了几个感冒药，叮嘱了几句，“记得最近忌口，以防喉咙发炎引起感冒和发烧。”
“好的医生。”病人把沈瑾打印出来的药单拿走了。
等病人走后，沈瑾终于支撑不住了，彻底趴在了桌子上，宛若一条咸鱼。
订正一下，一条长得好看的咸鱼。
茗画走到门口，事先敲了下门，沈瑾睡得有点沉，只是身体轻微动了下，没有苏醒的迹象。
料想到结果是这样，茗画干脆走了进来，凑近了沈瑾，稍微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医生，醒醒。”
沈瑾被推搡了一下，才勉勉强强从臂弯里抬起头来，眯着眼，打量来的人。
“哦，是你。”连清越的嗓音都染上慵懒，他白皙的肌肤呈现淡淡的绯色，这短短一分钟内他睡得很安稳，“有事吗？”
“有事。”
沈瑾打起精神来，坐直了身体，靠在椅子上，温柔地笑着，“什么事？”
“我想请你，为我姥姥做手术。”
夏日微光流淌，风透过窗户，吹动白色幔帘，恍惚明暗在沈瑾的脸颊上留下浅浅的印记，连同他稍微有点愣住的神情，倒映在茗画的眼瞳里。
“这样……不过，可能我要说句抱歉了。”沈瑾郑重地站起身来，宽大修长的白色外套衬得他身材颀长，略带禁欲系的冷然，“这件事，我拒绝。”
茗画正视着他，气氛微微凝滞。
“这个手术，我不能做。”沈瑾视线挪向别处，脸上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一点。
“这样，冒昧打扰了。”茗画向他礼貌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沈瑾伫立在原地，少见地陷入一种沉思的状态，他低头看了眼自己修长白净的双手，默默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茗画回到病房的时候，姜易正在忙前忙后照顾着两位老人，姜姥爷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老伴，听着心脏跳动仪一声一声的规律声音，眼神中纠结交织。
“茗画姐，你刚才去哪了？”姜易发现了站在门口的茗画。
茗画摇了摇头，转了个话题，对姜姥爷说，“姥爷，不如您先回去吧，我和姜易会在这里好好照顾姥姥的。”
姜易想了想，也跟着茗画一块劝姜姥爷先回去。
姜姥爷说他们俩不过，不得已被送上了回姜家的车子。
姜易没想到在脆弱情绪下的茗画特别好攻略，好像没之前那么戒备了，居然还赏了……咳咳咳不对，是升了他十点好感度，这下终于不是负的了。
诶诶诶，他的属性好像朝抖M发展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姜易凑到茗画身边，尝试着问了一句，“茗画姐，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奶奶的病情了？”
瞧她现在忧心忡忡的样子，姜易百分百肯定，她已经知道了。
茗画瞥了他一眼，凤眼微微一眯，“嗯，不过暂时找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老实说，沈瑾拒绝在茗画意料之中，她几乎可以肯定沈瑾不是攻略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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