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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淡笑两声，“既然你会为了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外人难过，怎么就不为你那个还躺在医院看护病房的亲兄弟感到悲恸？他没做错过任何事情，却因为你，整个人生被毁得连渣都不剩。”

查尔斯整个人一颤，整颗心猛地狂跳，他僵硬地慢慢抬起头看着眼前的X，这抬头对视的动作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之长。

　“直到现在这一刻，你还是没能认得出我，啧啧。”X一声叹气，他向查尔斯投去厌恶的眼神。

　“X……你……”查尔斯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有点困难。

　“我不叫那个名字！”他大吼，“我说你连自己弟弟叫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不过也算了，你对自己弟弟都能痛下杀手，我还能指望你记得我？”

　“派、派维斯……”查尔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次不再是梦，事实都呈现在眼前，但却那么荒唐，“派维斯？不，就算你还活着，你也只是跟我一样年纪。”　眼前的X只剩下头颅，可并不难判断这是一张年过五旬的面庞。

　“拜你所赐，我的身体现在还躺在那该死的病床上。”对方冷眼斜视，发出一声轻哼，“你是不是以为精神控制力是你一个的专利？当初你试图用脑波杀死我，出于自我防御，我的精神从躯体里逃离而出，也因此侥幸活了下来。”

见查尔斯沉默不语，他又接着说：“我的精神被迫离开了肉体，即便如此你的脑波也始终不肯放过我一直对我进行追杀，我连自己所在的地球都呆不下去了，最后像个孤魂野鬼一样跑到别的平行世界打流浪，那种在茫茫黑暗空间中漂泊，无依无靠不知自己该归于何处的恐慌你懂多少！”　派维斯咬牙切齿怒瞪他。

查尔斯使劲摇头，看向对方的眼神充满了困惑和痛苦，“派维斯，我可以对你发誓，当时我是真的没有没意识到。直到我六岁那年能力突然觉醒……那天我才想起自己在胎儿时期的经历，对不起，我对你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

“假慈悲”派维斯呸道，“事情不是你的sorry就可以一带而过，查尔斯，咱们好好清算旧账，昨日我受尽的痛苦折磨，今天我要让你数、倍、奉、还。”

查尔斯的忏悔和道歉完全是发自内心深处，这些年来他一直为弟弟的事情不断谴责自己，多少次从梦中挣扎醒来陷入无助的绝望，这些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但是说千道万，事实明摆在那儿，这与忏悔道歉的真假无关，派维斯恨他，恨之入骨，就是这样。

***

跌入空间维度的时候艾瑞克突然觉得背后一身轻，查尔斯竟然就这样不见了。艾瑞克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起先他怀疑是自己断片了，但发现罗根、炫音还有库尔特都在身边，几个人都怀着惘然的神情，看来断片的不仅是他一个。

这下子，多年的处事经验告诉艾瑞克，查尔斯有可能遇到麻烦了。

　“查尔斯！……查尔斯！”艾瑞克在眼前这片荒凉的废弃城市里不断唤着他的名字，这一次，他又把查尔斯弄丢了，一股自我厌恶的情感迅速攀上他的心头。

　“操！该死！真他妈该死！”艾瑞克勃怒痛骂，血管的青筋从他脖子上凸现出来，他把气全洒在那个生锈的油罐大桶上，抬腿猛踹，不解恨，直接把油桶分解成铁粉。

罗根几个人默默看着艾瑞克发疯，没有劝阻，大概是怕他会把怒气转移到他们身上。

好半天之后，艾瑞克总算稍微正常了一点儿。

　“咱们得来讨论一下剧情。”艾瑞克扫了他们一眼，像往常那样高冷说道，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罗根：“什么剧情……”

炫音摸着下巴忖思，库尔特也挠头表示不解。

　艾瑞克：“废话，当然是有关穿越的事情，不理清头绪怎么继续下去，我们连最终BOSS是谁都不清不楚，想找死不成。”

罗根默默忍住上前揍人的冲动。






第32章　最后了决
“空间维度局地球818分局，时空刑警艾莉森·布莱尔。”

　“地球0437分局外聘检察官，詹姆斯·罗根·豪利特，顺便一提这是兼职而已。”

　“地球51，空间维度局总部，数据分析员库尔特·瓦格纳。”

“你呢？艾瑞克。”一拨人转向艾瑞克，等着他重新做自我介绍。

　“这是什么意思？”艾瑞克眉头轻蹙，他刚才只是想把几个人凑过来商讨下一步对策，看见他们纷纷从口袋中拿出徽章表明身份，艾瑞克显然没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罗根拍了一下他肩膀笑道：“别装了兄弟，事到如今咱们也该打开天窗说亮话。”罗根指了指在场的几个人，“我们都是接到了总部下达的指令，为了阻止特工DT才大老远被送过来的，真不知道那些负责传送的操作员搞什么鬼，事先也不吱个声，非得在人家办正事儿的档口搞穿越，选的时间真是差劲透了。”

炫音和库尔特对此深有体会，不约而同点头。可即便如此，这两个在艾瑞克印象中向来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两人此时早已看不见先前的顽皮态度，取而代之是一种难得一见的沉稳和老练。

　艾瑞克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

　“什么空间维度局？”

　“少装了吧艾瑞克，明知故问啊你。”罗根笑呵。

　“你还是认为我是在装？”

罗根收起笑容，他咬着雪茄摸着下巴的胡茬子打量艾瑞克，严肃，阴沉的表情呈现在艾瑞克那张本身就酷冷的面庞上。

　“你是616分局派过来的人，我知道你是。”炫音朝艾瑞克眨着眼睛。

　“我不知道616分局这种鬼东西。”艾瑞克摇头否认，“你们最好给我把话说清楚，免得搞到我跟个白痴一样。”

库尔特听罢忍不住发笑，艾瑞克朝他狠瞪一记。

　“这是什么眼神嘛。”库尔特有点怕艾瑞克的眼神，但是又觉得这样很没种，于是不满嘟囔道。

　“小毛孩！”艾瑞克一声大喝，吓了对方一小跳。

　“突然这样瞎吼，你有病啊。”

　艾瑞克懒得再跟他拌嘴，“别吵，我有正事要说。”

靠，到底是谁在吵啊，库尔特没好气斜睨他，虽说在表明身份以后则会孩子倒是正儿八经了不少，但是对艾瑞克没好感这一点倒是雷打不动。

　非常时期，私人矛盾姑且放一边。

随即，艾瑞克跟他们几个人说了前段时间查尔斯遇见来自未来的库尔特，而且对方向查尔斯所说的事情。

　“未来的我回来了？”库尔特诧异。

　艾瑞克不可置否点头。

　“未来的你会对查尔斯发出警告，那就说明在这段时期可能已经发生过了一些躲避不及的事情，而他正试图趁回到过去的机会提醒查尔斯让他极力避免事情的发生，并且扭转局势。”艾瑞克说出自己的推断。

然后艾瑞克又说：“很可惜他来去匆匆，所以现在轮到你们对我托盘而出，把你们知道东西一字不漏全告诉我，这牵涉到即将采取的策略，我们很可能会因为一个极其细微的错误推论而做出错误的行动，导致全军覆没。”

　艾瑞克花了十分钟时间从罗根等人口中得知梗概，事情的起始于地球51，魂方的诞生给库尔特的双亲带来杀身之祸，很多地下分子开始觊觎魂方的空间传送能力，而DT是其中之一，他是原政府高级特工，后来却突然叛变利用长久以来收集的各种机密文件反咬政府一口，脱离组织以后如空气般无迹可寻。

直到有一天，DT毫无预兆出现在库尔特的家中，杀害了其父母并劫走魂方，DT开始利用魂方进行穿越，大势干预各个平行世界的运作，然后再接着，每个世界的泽维尔都成为DT的猎杀目标，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仅仅一年时间不到，在95％的平行世界中，泽维尔已经被抹杀掉。空间的平衡被打破，很多世界遭来灭顶之灾。值得一提的是，当年DT劫走魂方不久，地球51中一个名叫空间维度局的部门应运而生，目的是为了解决魂方所导致的时空问题，该组织的创建者是变种人琴？格雷博士，而她在后来收养了父母双亡的库尔特。

空间维度局在几年的时间里迅速发展并且有了相当的规模，然而平行世界的分局是后来才设立的。

　“魂方是打开平行世界之间的任意门，那些魂方都被DT带走了，你们是如何与各个平行世界联系的？”艾瑞克问。

　“这里有个不得不提的人。”库尔特答道。

　“观音”罗根说出他的名字。

库尔特又接过话来：“就是在X那个世界里的变种人，当时仅凭琴博士的力量根本做不到与失散的魂方取得联系。X出事以后观音很快调查出是DT的干的好事，利用计谋成功接近DT并且得知魂方的事情，要不是观音利用魂方来到地球51找到琴博士，恐怕就没有如今的各大分局。不得不说，他是个很出色的盟友。”

罗根一声重重的叹气，似乎为他的离去感到遗憾。

至于派维斯，罗根他们今天才头一回听说这个名字。

炫音用手指敲了敲脑门，“艾瑞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或许一开始就把目标搞错了，我们一直把DT当成是这次的主谋。

这么说吧，X是被派维斯的精神附体的话，那么派维斯也可以对DT采取同样的方法，这样也就解释的通为什么DT这种对政府忠心耿耿的特工会突然叛变了，在杀害了X以后，DT不慎被落入X战警的围歼中，于是派维斯的精神又偷偷转移到了X的身上。”


一切都明了了，DT打一开始就已经死了，罗根他们要阻止的人不是DT，而是派维斯。原本几个人以为自己是成功打入内部的间谍，却殊不知一直被人家反间谍了。

　“唉，真真假假，好复杂。”罗根拍了一下大腿感慨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邪恶泽维尔。”

　“好吧，这里有个技术性难题，我们现在要怎么去找查尔斯？”炫音提出疑问，大家都清楚派维斯有意把他们和查尔斯隔绝了起来。

　“有这个不就得了。”罗根摊开手，手心上捧着一个魂方，这是刚才在观音那里拿到的。

库尔特拍手道：“那就好办！魂方和魂方之间有密不可分的牵连，咱们可以通过它来确定派维斯持有的魂方的空间坐标轴，交给我吧。”　虽然只有14岁，作为出生在科学家庭的孩子，又是总局的数据分析员，嘿嘿，小菜一碟。

空间大道爽快为他们重启，艾瑞克等人箭步进入维度中。

　“派维斯，不许动！我以扰乱平行时空的罪名正式逮捕你，识相的话就乖乖束手就擒。”炫音从空间通道蹦出来的时候朝眼前的人大声放话，手中持着一把很酷炫的光能枪。

艾瑞克认得出来这个地方，这是平行世界中查尔斯的豪宅，派维斯之所以选在这里想必是决心做个了结。

大厅的角落处躺着一个人，那人躺在地板上纹丝不动，眼睛紧紧闭上，额头上破了一块皮，血止不住地往下流淌，是查尔斯。

　“查尔斯！”　艾瑞克扯着嗓子喊着他的名字大步迈上前去把他扶起来。

　“查尔斯，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你那个兄弟干的？是不是派维斯干的！？那家伙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艾瑞克手忙脚乱的，用衣服袖子去拭擦查尔斯额头上的血。

可是人儿不给他任何反应，依旧紧闭着双眼，而且脸色苍白，艾瑞克整颗心倏地撅了起来，他不断用手去轻拍查尔斯脸颊，“查尔斯，听得见吗？查尔斯，快醒醒……”

　“咳咳咳咳……”查尔斯剧烈地咳嗽几声，他慢慢睁开眼睛对上艾瑞克的视线，“别摇晃了……咳咳……我还没死呢，放心。”

　艾瑞克什么也不管了，当着所有人的面低头就往查尔斯嘴唇亲下去，不够，又是一下。

　“就你一个人，派维斯呢？”罗根走过去打破粉红色的甜蜜气氛向查尔斯发问。

查尔斯恍然大悟，他嘴边喃喃喊着那个名字，“派维斯……派维斯……不……他不能这样……”

　“冷静点儿。”艾瑞克拍着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慢慢告诉我你们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伙儿都在这儿，那家伙绝对伤不了你，我保证。”

叨念着那个名字，查尔斯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他一个劲儿打后退，手指着相隔不远躺在地上的那颗头颅，“不要……好可怕……是派维斯……别让那家伙靠近我，别……”　他手忙脚乱地搂住艾瑞克的脖子，说话的声音带着颤抖。

　艾瑞克的眼中掺杂着几分不明寓意的情绪，他任由跟前的人搂抱着自己，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不是他，对吧？”

　方才还情绪失控的查尔斯，秒速安静下来，“这么快就穿帮？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最后一句话。”艾瑞克把他的手从脖子上拿下来，默然扫视了他一眼，“他是绝对不会说出自己的兄弟很可怕这种话，更不会叫他做‘那家伙’而且像瘟神似的躲避不及，你对你的哥哥相知甚少，但是他的性格我最清楚不过。”

“你不是他。”艾瑞克语气坚定，他看着眼前的人，这个人只是徒有其表，霸占了查尔斯的身体，但皮囊底下的灵魂根本不是他所爱的那个人。

派维斯讪笑，　“怎么？你不是很着迷这具身体来着？换做是我就不行了么？别傻了，我们两是亲兄弟，我跟那个没心没肺的人可是长得一模一样。”

　“查尔斯哪里去了，你最好赶紧告诉我。”

　对方继续发笑，笑得不屑，笑得轻蔑。

艾瑞克握紧拳头，话语中夹杂着气愤，与此同时，艾瑞克心中某种没由来的暗示驱使他朝那边躺在地上的头颅瞄过去，瞥见那双水蓝色双眸的当即，又是一股没由来的意识驱使他飞冲过去。

有时候我们总是能轻而易举就认得出自己的爱人。

　“查尔斯！”他用颤抖的双手捧起X的脑袋，“你还在，查尔斯，太好了，我还以为……”

　艾瑞克说不下去，他发出几声哽咽，停了好一会，他再次开口说话：“查尔斯，我爱你，听得见吗？我爱你……”这次他不会弄错对象了，真正的查尔斯在这里。

　“对着一个脑袋说这些话，这个场景有点儿变态啊。”查尔斯笑了一声，吐槽道，他讲起话来有点儿虚，好像很费劲的样子。

“这些都是派维斯干的好事对吧？”

查尔斯看上去表情尴尬，他没做声，但是艾瑞克知道了答案。

艾瑞克将查尔斯捧在手中，气的火冒三丈，“那家伙居然把你的身体夺走！”　

“我偏不。”派维斯扬起下巴眼睛眯成直线，“那么，你能拿我怎么样？艾瑞克。”

派维斯喊出他的名字时用一种极其装的嗔怪口吻，艾瑞克为此感到作呕。他不喜欢这个人用查尔斯的身体喊他的名字。

派维斯切了一声，“我不过是向他提出要求，是他自愿答应下来，把自己的身体给我的。”　

　艾瑞克不相信他的鬼话，于是重新询问查尔斯：“真是这样的吗？你答应了他？”

查尔斯合上眼睛沉默好一会儿，才道：“是我毁了自己派维斯的一生，他说得对，理应轮到我为他做点事情了，只要我能实现，我都会按照他说的去做。”

　“你已经尽到了一个哥哥该尽的职责，这些年里你一直没有抛弃对他放弃治疗！你已经为他做了一切！有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因为我们谁也掌控不了！”艾瑞克痛心疾首，为什么查尔斯总是那么仁慈。

他转过去朝派维斯投去愤怒的瞪视，“滚回616找你自己的身体去，那是你哥的身体，你没有权利霸占，更没有权利去利用你哥对你的心怀愧疚而对他咄咄逼人处处欺压！”

　“艾瑞克，这是我跟派维斯之间的事情，我只是想有个了断。”

　“那你把我往哪儿搁？！让我看着自己爱的人受委屈？那家伙根本不知道你为他做了多少事情，他只懂得不断的埋怨和憎恨，就像当年的我那样。”

罗根和炫音已经等不及了，直接上去用武力捉人。

　“臭小子看你往哪儿逃！”罗根骂道。

炫音手中开始汇聚光能，派维斯利用精神控制闯入炫音大脑。

　“喂妹子，你该攻击那个人，搞错对象了。”罗根扑到一边闪躲着她的光剑袭击，光剑数量太多了，实在躲不及，可怜的罗根第N次负伤。

光波的冲击粉碎了屋子的玻璃，玻璃洒落一片。艾瑞克把查尔斯带离危险区域。

派维斯从地上捡起锋利的玻璃片，朝大腿上插了进去，割出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不！住手！”艾瑞克大喊。

　“怎么了？你这是在心痛他的身体？我早该想到，这样的话就省去很多时间了。”派维斯说完又往查尔斯的手腕上大力划了一下，红色的血液从皮肤上渗了出来，触目惊心。

　“这是我对他的惩罚，是他活该。”派维斯翻了个白眼宣言道，“有本事你来打我呀，这副身体随便你爱怎么玩儿怎么玩儿。”

看见艾瑞克一脸暴怒想冲过来制止，派维斯马上拿起玻璃片指着心脏处：“你要是敢过来，我下一刀就是这里。”

他成功将艾瑞克震慑住了，他料到他不敢，艾瑞克真的不敢拿查尔斯的身体开完任何玩笑。艾瑞克和查尔斯并不畏惧死亡，但却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