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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妖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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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炎清忙问:"为何?"
含香翻了白眼:"只因我不会演戏。阿紫是个多么聪明的妖啊,你觉得她会看不出你我合伙匡她?倒不如我另外替你寻个合适的人选?你看雨后和风吹如何?她们年龄是小些,美貌却是一流的。你喜欢哪一个?"
木炎清向她靠近一些:"此事非你不可,找别人都没有用。"
"为何?"
木炎清喝茶道:"我无论与哪个女子在一起阿紫都可接受,唯独不能与你在一起。只因她视你为知己,就更见不得你与我相守。只有你才可逼她表露本心。"
含香斜了他一眼:"你那么喜欢她?一定要与她在一起?"
木炎清认真道:"是。"
"可你与她一起之后,必定不能够再回木灵派,这么多年的努力必将化为云烟。甚至还会被那些正派之人唾弃。你真的愿意?"含香直直看着他的眼睛。
木炎清微笑:"只要心存侠道便可行侠,何必拘泥于哪一门哪一派,天地之大,自有我辈生存之处。可阿紫只得一个。我非她不可。"
不知怎的,含香突然有些伤感,鼻子发麻,脑海中泛起个画面, 闪电划过,雷声隆隆,瓢泼大雨洒下。她靠在花树上,白砚吻着她的唇低语道:"我们走吧,我们走吧。"若那时就抛下所有离去,现在会不会有不一样。
那是落书恒的记忆。并不是她的,为何她会感同身受!前额的桃花胎记灼热异常,刺的头隐隐的疼,木炎清的脸慢慢模糊,似与白砚重叠。
到底有多喜欢一个人才能够放弃一切随她去。木炎清为了阿紫舍得将一切放下。可白砚却舍不得,所以舍却了她。
"怎么了?"
耳边传来木炎清的声音,她猛然惊醒,忙喝了口水道:"想起些别的事。你既下定决心,我就配合你演出戏,可若被阿紫拆穿,我也没有办法。"
两人商量了一会。均觉得流苏紫定然在银月城中。木炎清相当自信道:"我身上的伤没有好,她肯定不会走的。"
按他的计划,含香也不用特别做什么,只需每日早晚来看他,陪他去街上走走逛逛也就够了。
含香却觉得这般绕来绕去也相当麻烦,不如让穗恭卿派些妖兵去。直接将流苏紫绑来拉倒。
木炎清道:"直接绑来又有何用,要绑我不懂得去绑吗?感情讲求的是潜移默化的效果,一点点侵蚀她的心,让她崩溃瓦解,才可见得她本心。你以为追女孩子那么容易。"
含香耸耸肩。她又没有被人追求过,她如何能够晓得。
话说这计划执行起来倒也不难,她每日早晚将木炎清拉到某个显眼的容易让周围人看到的位置,陪他笑一笑,聊聊天,泡个茶什么的。
按木炎清的想法,最好早中晚三次都要这般做,在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后,含香成功的将中午那一次给取消了。虽只得早晚,她也相当不耐烦,恨不得流苏紫快一些出现。
她回房后常趴在床上喊累,雨后奇道:"主人,你与殿下在一起时也是做同样的事,那时也没见你这样累?"
含香一愣,正如雨后所言,她与白砚一起时也是做同样的事,却为何不觉得烦。想来也是因白砚比木炎清来得有趣,而且她虽和木炎清品茶聊天,心中却一直惦记着流苏紫,茶也喝的不安生,所以才会觉得累吧。
定是如此的。
她日日盼着流苏紫出现,却不想将穗恭卿招来。穗恭卿摇着折扇一脸正色道:"你同木炎清怎么回事?"
含香满意的点点头,连穗恭卿都意识到他们不对头,流苏紫定也能感受到不对头。她终于看到一丝曙光,不久就可以摆脱木炎清,不再过这种鬼日子。
她喜形于色,穗恭卿心下惊惧,忙坐在她面前,用力扇着折扇道:"徒儿,莫要玩火,玩火*啊。你与殿下能够走到今日甚是不易,千万不要弄出些别的麻烦来。那个木炎清,你以后还是不要见了。"
穗恭卿想都怪自己,好好的让她见木炎清做什么,想着丫头幼时就对木炎清有过别样的感情,他倒是忘记了,真是该打。
含香拍了拍他的肩道:"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她越这样说,穗恭卿越害怕,他多不容易啊,管自己,管殿下,还要管殿下的感情,他现已不是殿下巡彷,却还要做巡彷做的事。
他用各种借口拖住含香,让她没有时间去见木炎清,含香便见缝插针的去。这般一来,她与木炎清相见时又多了几分急切,戏又做足几分。
没过多久,银月城中兴起传闻,白狼王身边的那位小娘子与新来城中的一名凡人男子好上了,那恭卿先生为了不让两人见面,派了十来个妖兵守着。又道那小娘子美若天仙,我见犹怜,难怪殿下会如此紧张她。
那些妖怪越传越不像话,却因是坊间流言,也不敢搬到台面上来说,含香自然也不晓得自己被传成怎么个样子。可她没有听到,不代表有些人没有听到。
也就在某个夜里,因下了小雪,天气骤冷。含香点了炭火在木炎清房中烤地瓜吃。
第一次烤这个东西,火候没掌握好,接连烤焦了几个。好不容易等到个能吃的,含香施了法术将木炎清打晕才抢到手,还未开始吃,便听到屋檐上啪嗒一声,似有人跃过。
含香只得放下连一口都没吃的地瓜,跃上屋顶,见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翻墙而去。她心中大喜,等了这么久终于出现了。回头看了一眼尚躺在床上张大嘴巴晕死过去的木炎清,暗叹了声运气不好,便追着流苏紫去了。
她与流苏紫比脚力也只在院子里那一次,她边喊着:"阿紫!"边追,却不想流苏紫发力跑着,一时也追不上。宫殿内下了禁制,不得飞行,含香也不敢喊太大声,怕招来妖兵惹得麻烦,眼见流苏紫便要翻出外墙,若开始飞行,要追上她更难。
含香无法,捏起个风行术向她丢过去,流苏紫万万没想到含香会对她施法,脚步不稳,摔了个跟头。含香趁机挡住她去路,叉着腰喘气道:"你跑啊,你跑的过我吗?"
流苏紫从地上爬起,怒视她:"你想怎的!"
含香道:"我想知道你什么来而不见。"
流苏紫道:"管我做甚。"甩手便走。
含香也不拦她,看着她的背影道:"我知道你来做什么,你是来见我的炎清。"
这些话是她事先就和木炎清商量好的,当初说到"我的炎清"这四个字时着实恶心了一把,就算练习了这么多次还是感到恶寒。
果然,流苏紫一听到这四字立刻便转过身来,瞪了她许久,接着黯然道:"你果然是与他在一起了。"
含香上前一步:"我为何不能与他在一起!还是因你喜欢他,所以见不得我与他在一起?"
流苏紫深吸了一口气,摇头道:"我不喜欢他。"
含香道:"既然不喜欢他,何故舍命救他,又何故留趁夜看他!你做了这么多,他何曾放在心上,如今他眼里只有我没有你。我劝你不要在将心挂在他身上,离他远远的为好,以全你我间的姐妹之情。"
她双手成拳,眼里泛着水光,突然大喊道:"我不喜欢他!我做这些是我自愿,与任何人无关,可以了吧!"
流苏紫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跑,这一次含香没有再追她,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甚不是滋味。
这一剂药,是否下得太猛了呢。
木炎清也真是个混蛋,又喜欢她,又要折磨她。
被这种人喜欢上算不算倒霉?
第一百五十八章 以末之树
流苏紫来了又去,不过几炷香的时间,木炎清却非常开心。
含香不晓得他有什么可高兴的,毕竟流苏紫并未承认喜欢他。
木炎清翘着二郎腿,得意道:"这你就不懂了,越是这样不在意就越是在意。成功指日可待。"
至此之后,他越加兴奋,更频繁的催促含香同他一起。从他能下地开始,便拉着她在街上闲逛,还不时做出种种小动作,也不晓得流苏紫看不看得见。
寒冬来袭,银月城的雪一场接着一场下着。便是在这般铺天盖地的大雪中,白砚回城了。
含香正端坐在房间练字,她练字的习惯是从浮羽岛上就保持下来的,这些年也都未断过。
窗门开着,她一身紫衣跪坐在桌旁,长发似绸缎般洒在地面,她长长的睫毛低垂,粉色的唇不时抿着。直到写完了最后一字,才将纸递给风吹,对着手喝了口气。
她抬起头向窗外看去,见那大雪中站着个身着青衣的俊美青年,正带着笑意看着她。
含香一愣,随即看到他身上的衣服相当眼熟,隔着窗道:"那衣服是不是我做的。"
白砚笑道:"正是。"
当时做这件衣服是正值秋季,那时白砚已经离城,这件外袍也就压在她的箱子里,何时就到他身上了。可是秋季的衣物在这寒冬穿,他不冷吗?银月城此时可是冷的打个喷嚏便会冻成冰粒的。
含香皱眉道:"你的衣服穿错季了。"
白砚道:"我不怕冷。你出来吧,我带你去看些有趣的。"
含香走出房门,还没钻出屋子,便被一件白色大氅裹住。大氅上散发着一股冷香,一披到身上便生出暖意。不晓得是用什么毛皮制成,摸上去相当柔软,甚是舒服。
白砚替她紧了紧衣领,将一顶绒帽扣在她头上。白色的毛皮衬着她双颊绯红,白砚认真的看了一会。才摸了摸她的头道:"很合适。"
含香仰头看他:"何时回来的?"
"刚到。"
他相当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向宫外行去。
银月城的街道含香逛过许多次,今日看上去却有所不同。街道上挂着无数纸灯,商贩林立,摆着各色物品。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含香道:"你带我过冬时日?"
冬时日是冬天最冷的一天。在这一日全家团聚共度寒时。
白砚笑道:"是,也不是。"
他带着她穿过街道,又走了许久,眼前出现一座废弃高塔。那高塔是在山壁上砸出来的,一部分墙体已然坍塌。
"到了。"白砚指着那山壁道:"此处观景最好。"
没等含香看清,他便搂着她的腰向上飞去,她足下一停,便看见自己身处于那废弃塔楼上。
只见地上铺着厚厚毛毯,摆着香炉瓷器。连枕垫茶具都一应俱全。虽是废屋,这般布置下却别有一番风味。
从这里向外看。便是一大片的湖泊,秋日时白砚待她在湖中垂钓,当时湖面映着秋天蓝色的天空,周围山岭倒映在湖中,甚是好看。
现下大雪已将湖面覆盖。看不清湖面的模样。偶尔有几个小妖嬉闹着在结了冰的湖面上跑过,留下一道长长的冰痕。
白砚升起炉火开始煮茶。
含香坐到他面前,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搅拌着煎茶,他的手很漂亮,指尖圆润饱满,又很灵活。不粗糙也不细滑,刚刚好。
白砚好茶。更爱自己煮茶,闻着茶香,心情也安定下来。
"我小时候常来这里。"白砚道。
含香抬头看他,水汽升起,腾起的水雾模糊他的脸。他专心的看着煎茶,缓缓道:"那时的银月城还没有现在一半大。这个塔楼也还未倒塌。父王城务繁忙,时常不在城中。我是银月城少主,父王替我寻了许多老师,每日功课繁重,累的时候。我便躲到这塔楼中来。"
他替含香倒了杯茶:"从这里看去,可看到崇山峻岭,天山琥珀。那时我想,这里便是世界的制高点,这里便是整个世界的全貌。后来长大些,父王带着我走遍大江南北,我才知昔日眼中的全世界是多么小,多么卑微。我暗下决心,必定要得到全世界。"
"这千年来,我只得这一个目标。"他喝了口茶,苦笑道:"后来才知,这全世界与一些事比起来着实微不足道。即便如此,依旧要去做,倒是有些身不由己了。"
这是白砚第一次在他面前表露心声,他这样的性情,便似眼前冰封的琥珀,难得会让人看到真心。
他这般坦诚,她却不知说什么好,又因感到他的无奈,心里越加难受了。
含香喝了口茶,皱眉。
"苦吗?"白砚问。
"苦。"她将剩下的茶一饮而尽,微笑道:"再苦也只是茶,只是茶罢了。"
再苦也只不过一杯茶。
冬日的天黑的早,一盏茶没有吃完,天已经全黑。雪花一片片往下落,被八角宫灯照得发亮。
白砚撤去茶桌,将毛毯披在含香身上,自己斜靠在软垫上。
"再等一会,就要开始了。"
夜色越浓,湖畔小山上亮起一点灯光,不多时又是一点。零零落落相距甚远,中间还有树木隔开,彼此间看不太清晰。
这灯光不多,只围着湖畔亮起,偶尔可听的一两声年轻男女的轻笑,随即淹没在茫茫白雪中。
白砚一挥手,宫灯熄灭,眼前只见远处的灯光星点,似远天上的星。
"这是。。。。。。"
冰凉的手覆上她的唇:"别说话,听。"
远山空旷,只听得落雪沙沙,仔细辨认那细雪声中传来低吟。先是一人之声,后诸人相喝。有梆子敲打节拍,一下一下,古朴浓重。
含香甚少听人唱歌,只觉得世上没有人能比离歌的歌声更美。此时这歌声虽比不上离歌曼妙,却更加沉重。
那歌词用古妖语吟唱,讲的是上古神怪以末与天人神女相爱三生,不得相守的故事。曲调沉重悲伤,又摧人泪下。
那歌声远远,只重复唱着:"三生归土,不复见。"
含香听着听着,心里一阵难受,似被狠狠锤了一拳,一滴眼泪滑落。
身旁传来白砚低低的嗓音,附和那歌声唱道:"三生归土,不复见。"
歌声凄凉痛楚,又甚是无奈。
含香一震,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已经按住他的唇:"不要唱。"
她也不晓得为何不许他唱,只觉得那以末与天人神女一为人一为妖,纠葛三世,一人落于海底,一妖葬于山巅,永生不可相见,这个故事可悲,可白砚唱起来却让她害怕。
他的脸很冷,嘴唇冰凉,连突出来的气息也是冰凉。明明冷,却说不冷,执着穿着她所制的秋衣。黑暗中,他的眼透着蓝光,本应该是两只眼,却只剩下一只。
她心中一软,感情汹涌而出,刹那间明白他对自己意味这什么。
什么不悲不喜,什么平常心对待,全是她安慰自己。
若非喜欢他,他来贺兰山救自己时她怎么暗暗窃喜!若非喜欢他,怎会一听他有难就奔赴衡水城!若非喜欢他,怎会遇险时便向北方飞!若非喜欢他,怎会容他占自己便宜!若非喜欢他,怎会与他一起什么事都不做也觉得开心。
这些年说对他无情,其实只是自己骗自己,她对他的感情,从来没有放下过!
别说什么连续两次跳进同一个坑,她根本就没从那坑中爬出来过!
无力感抓住了她,这么多年,人事变换,唯独感情没有变过。
她放下按在他唇的手,向湖泊看去。
此时围着湖畔的灯光越来越多,连成一片,在歌声中,湖面亮起银光,厚冰破去,一颗银树从湖中升起。
那棵树越升越高,张开枝干,枝干上满是银光闪闪的树叶。
无数灵光向那树叶飞去,每一片树叶与灵光结合,那树叶就变为粉色。不到一会,整棵树似花树盛开,全是一片粉色。
天上的云层散开,在茫茫大雪间,一轮银月照下,粉红树叶向天上飞去,直奔银月。
这场景美的惊人,分明是大雪漫天,天上却有月亮。
天地间布满粉红树叶,那些灯光向大树涌去,含香能看清是一对对男女,伸手向那片片树叶抓去。
白砚道:“传说此树乃是以末化身,每隔十年出世一次,只在此大雪纷飞之夜才可见。这千万片树叶中,只有一片为真实,只要得到这一片叶片,便可与相爱之人相守一生。你想不想要?”
含香心跳的很快,她伸出手,那些树叶飞到她手心,她用力一抓,便消失殆尽。
这以末化身的树叶同世间情爱一般,看似唯美,实则虚幻,经不起一指之力,而在万千树叶中,也只得一叶可修得正果。并非这一叶有何神力,而是要在这万千树叶中寻得一叶,也得经过万千次的希望与失望,这个过程,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
而若有在万千叶中寻得一片的决心和毅力,又何尝不能够与相爱之人相守一生。
含香用力抓住一片叶,坚定的道:“我要。”
第一百五十九章 冬时日
夜色深沉,冬时日的庆典才拉开序幕。
无数灯笼挂满银月城上空,街上人头涌动。商贩们将最好的货物摆出,糖人、丸子、木偶,应有尽有。
笑声,喧闹声,爆竹声,声声响动。
便是纷飞的大雪,也挡不住群妖的热情。
传说古神兽以末蒙智未开,四处伤人,便是在冬时日这一天受天人神女教化,从此开启蒙尘,得道如一。
那以末与天人神女初见之时还是个兽型,因此在冬时日这一天,上街游行的男女都要戴上象征以末的鬼面面具。这数万年下来,面具也得到改良,并不似以往的那般可怖。特别是女妖们爱美,那些商贩也将面具制得精美可爱。
含香带着个金色的蝴蝶面具,每走一步,金色的蝶翼便会颤动,那面具罩住她的上半张脸,只露出口鼻并一个精巧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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