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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妖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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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静静的看他:“他们打你,你都不还手吗?”
木炎清不语。
含香又道:“阿紫呢?”
木炎清的笑容慢慢消逝,扭过头有些酸涩道:“我不知道她在何处。”他又转头看她:“可是她来找你了?”话语一落。眼神又黯淡道:“她还是不愿见我是吗?”
含香眉头一跳,她不过是问一句话,木炎清就自己蹦出这么些话来,她猜的果然没错,木炎清和流苏紫之间确实是有故事的。她兴致大起。搬了把椅子坐到他身边,从袋里掏了一把瓜子塞了一颗到嘴里:“将整件事详详细细的告诉我,兴许我能帮你。”
……
含香打了个哈欠爬出被窝,昨夜她在木炎清处坐了许久,直到穗恭卿来催促她才离开。想着木炎清要她做的事,她着实有些为难。
窗外吹来一阵冷风,她打了喷嚏。雨后和风吹一听屋内有动静。连忙进来服侍她起身。
后半夜下了场雨,又冷上几分。
雨后关上窗,替她披上外衣,风吹将热毛巾递给她。
“殿下要出城几天,走时说这几日变天,要主人注意保暖。莫着了秋凉。”
含香点头道:“殿下何时出发?”
“已在城门,立刻就走。”
含香连忙从枕下取了件衣服递给风吹:“你走的快,将此物给他。”
这是她昨日为白砚赶制的里衣,本想着过几日再给他,现下他要出门。还是带给他为好。
风吹接过便去了。
含香静静的吃饭,一边想着木炎清和流苏紫的事。
她记得她冲关成功后的第二年,流苏紫也出了院子。那段时间她感情受挫,日子过得甚是艰难。因此虽与流苏紫通信,却并无细看她信中到底写的是什么,依稀记得她在信中提过与朋友四处游历的趣事。
流苏紫的信写的很有趣,大都是些各地民俗和她路上所遇的各种事。那时含香只当作流苏紫为了安抚她的情绪,因此也就看一看就忘记了。直到昨夜听了木炎清所说,才晓得那几年流苏紫乃是与他一同游历四方的。
戏文里关于侠男义女之间情愫之始,向来都是从在荒山野岭过夜开始。而木炎清与流苏紫一同游历多年,一同在荒山中过了多少夜也算不清楚了。木炎清洒脱不羁,流苏紫自也是不拘小节,只觉得彼此之间相当合拍,两人无话不谈,他只说一句话,她便知他心中所想,实则在心中已将对方视为知己,却也并未向男女之情上想。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它就不会发生的。
也就在含香离开浮羽岛去给殷凰祝寿的时日,木炎清接了个师门任务,护送一修真前辈的家眷去沧海城。这任务很轻松,流苏紫与木炎清约好在城外相见。
要说木炎清长相虽是清秀,却不是那种能让人一见倾心的人物,可他举止潇洒,言辞有趣。与他相处久了很难不喜欢上他。他一路上与那前辈的兄长大侃江山,岂料全被坐在车中的前辈的小女听见,那小女不由芳心暗许,到了沧海城分别时竟与木炎清表露心声。
那小女甚是直白,将自己如何喜欢他如何忘不了他全盘托出,便在城门口众目睽睽下大声说出来。打着不要名节也要木炎清的小算盘将他逼得下不来台。
而那时流苏紫也到了城外,小女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被她听进去。便上前拉住木炎清与那小女道:“我喜欢他,他喜欢我,自然不会同你在一起。”
此举吓坏了木炎清,也吓坏了流苏紫自己。木炎清连忙与流苏紫一同离开沧海城,木炎清心中乱成一团,与她悄然无声的走了一段路,走到一湖边停下,终于道:“我知道你那般说不过是为了给我解围,多谢你。”
流苏紫咬着唇不语,凝视着湖畔垂柳。
木炎清脑袋嗡嗡响,觉得平时挂在嘴边的词汇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流苏紫的一句话,似在他心湖中投下块巨石,掀起巨浪。他说不清自己的感觉,似慌张,似惶恐,还有些开心。他甚是珍惜两人间的关系,并不想因此事起隔阂,他顿了顿又道:“我一直将你当做好友看待,除此别无它想。”
他说这话的本意,无非是想在理清自己情绪之间将此事翻过页去。
流苏紫面露凄凉,却依旧勉强笑道:“我也是这般想法。”
木炎清松了口气,觉得这件事就这样过去最好,谁料流苏紫在当夜便留了张纸给他,悄然离去。
流苏紫一走,木炎清甚是失落,却安抚自己与自己同行数年的人突然离开,是个人都会觉得不适应,无非是思念好友,觉得空虚罢了。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心中的空虚向个黑洞般渐渐扩大,大的让人坐立难安。他不停问自己,真的只是将她当作好友吗?真的只是好友吗?
他心中烦乱,绕着沧海城胡乱走着,遇到妖镇妖城就往里钻,没事便喜欢在人群中搜寻粟色头发的女妖,直到有日突然惊醒,他竟然是无意识的寻找流苏紫的踪迹。可笑两人同行五年,他竟然没有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还说什么只是好友的蠢话。
木炎清在沧海城遇到含香的时候,心中还是怀有一丝希望的。流苏紫与含香交好,也许会去找她也说不定。与含香一起,也许能打探到流苏紫的下落。他邀请含香一同去木灵山中游玩,私底下也存了这般念想。
想到此处,含香叹了口气,往嘴里塞了块五花肉,白砚做的菜真好吃,之后几天吃不到他做的菜,心情甚是低落。
含香与木炎清同行的那段时间,木炎清时常问她阿紫有没有与她联系,现下才知道是这个原因。含香与流苏紫是好友,非常了解流苏紫的脾气。流苏紫心智甚高,倘若那日在众人面前说的话有一分是真的,木炎清说对她别无想法那便是深深伤了她的自尊心,也难怪她一走了之。
若是换个寻常女子,木炎清也只需赔个不是,哄一哄便算了,可这人是流苏紫啊!回想她刚进院子时流苏紫对自己的态度,含香觉得木炎清也够受的。此事难解。
风吹开门进屋,外衣上满是雨水,她打了个哆嗦道:“雨下的很大,这种天气出行,殿下定是不便。”
含香道:“东西可送了?”
风吹笑道:“送了,差一步便赶不上,殿下很高兴呢。”
含香点头,高兴就好。你看,男女间谈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谈感情。当初她那么喜欢白砚,与白砚间的关系反而一团糟,现下她抽身出来,两人不是更好。
既然白砚已经走了,她自然可光明正大的去探望木炎清,何况他昨夜与她说的计策漏洞甚多,她还需要再同他好好聊一聊。
她穿上了木屐,打着伞出了门。
雨势甚大,阵阵冷风吹的人难受,冬日将至。
ps:
我觉得一更确实少一点。
第一百五十六章 师门
冷雨扑面,含香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没有想到天冷的会这样快,出门时也只穿了件外套,现下倒有些后悔了。
悬崖外的是灰蒙蒙一片,天空低垂,压在远方草场上,看着天地间便只得她手掌宽。白砚在这种天气出行,确实是艰难。
含香边走边回想衡水城中的事。
按木炎清的说法,他到了衡水城后也并没有放弃寻找过流苏紫。流苏紫所属的辉月族乃是北地一个依附银月城的古妖族,若流苏紫与他分手后回家,他来了北地定也能见到她。
借着衡水城主的集结令,他远赴北地。一方面,他要听从师尊的安排除妖护城,一方面,他并不认为所有的妖怪都是坏的,务必赶尽杀绝。只要妖不伤人,何故伤妖。可若是妖伤人,他的职责就是惩妖除魔,那日在衡水城中他与含香说:“我是木灵派中的人,是持牌除妖师,惩恶除妖乃是我的天职。若那些修真之人和无辜百姓真的是白砚杀的,无论你我的交情如何,我定会手刃狼妖。”
这番话与其说是说给含香听的,不如说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其实比起含香,木炎清更害怕白砚作恶。
他出城寻过许多次,均未寻到流苏紫下落,有一次还冒险进入辉月族驻地搜寻,险些回不来。
那日晋连回城,晋淑琴离开后,他看见屋顶上越过个影子。只看到那背影,他的心就狂跳不已,不容多想追着那背影就去。
那背影跑的很快,直到追出衡水城他才追上。
那一夜无星,比寻常夜晚还要黑上几分。他却能清楚的看到黑暗中流苏紫的纤细的身影站在风中,裙摆在风中咧咧起舞,长发被风吹的凌乱,一双紫色的眼在黑夜中发出微光,让世上最珍贵的宝石都为之黯然。
木炎清知道流苏紫的娘亲是只花妖。花妖以色侍人,而流苏紫向来冷面,长相可说清丽却少了些温婉,因也说不上是个绝色。可这一夜她在眼前这么一站。真当是一朵黑夜中开放的花,说不出的绮丽。
他无意识的摸着身上洗得发白的旧衣,随手理了理头发。
他只想着要找到她,却从未想过寻到她之后要说什么,或是要做什么,甚至连上前牵她的手他都不敢。
他张了张口,最终说出口的只是一句:“你可好?”
流苏紫点头。
木炎清走上前一步,流苏紫却退后一步。
木炎清道:“何故不见我?”
流苏紫双手交叠道:“我见你,也只想同你说,今后你不要寻我了。”
木炎清突然觉得胸口一凉。又走上一步道:“为何?”
流苏紫叹了口气:“我族誓死效忠银月城,既然是立下誓言,绝不会变。你我虽是朋友,却注定兵刃相见,现今不如不见。”
木炎清踏上一步。拉住她的手道:“若我并非只是将你视为朋友呢?”
流苏紫猛抬起头,眼中满是惊异。木炎清又按住她的肩:“我喜欢你,便不能只将你视为朋友,更不能与你在战场上相见。”
含香觉得若是个寻常女子,突然听到这样直白的表白,第一反映就是开心,若这表白的人正是自己心仪的对象。指不定还会落下几滴泪来。
可流苏紫并非寻常的女子,还可说有些怪异。按之前透露的种种迹象来看,流苏紫对木炎清并非无情,甚至还情难自已。可她一听此言,却直接推开木炎清,用比平时更冰冷的口吻道:“我乃辉月族人。立誓与银月城同生共死,就算你木灵派不参与北地之争,我也决计不会同个凡人有纠葛。你我今日在此,还是把话说清楚一些,从今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木炎清觉得自己手脚发软。却不知靠着什么还能站着,直愣愣的看着流苏紫。
流苏紫退后一步,抿了抿唇道:“我走了,你保重。”
她转身便行,木炎清看着她的背影自嘲道:“我向来觉得自己洒脱,不将世俗之事放在眼里,却不知真正洒脱的人却是你。”
流苏紫背影一顿,加快脚步消失在黑暗中。
木炎清在原地站了一夜,天色发白时才回身进城,才走到城门,便见晋淑琴带着一群人在城门口等他。
后来的事,与穗恭卿告诉她的一样。
晋淑琴指认他与女妖有首尾,祥和真人除下木炎清的青竹剑将他关起来等掌门处置。全程木炎清均未反抗,连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也没有。
至于他为何会被打成这样,他自己没有说,含香却也猜得到。木炎清十四岁便是持牌除妖师,又是木灵派掌教亲传弟子,不到二十岁便得了象征未来掌教的青竹剑。多少人嫉妒他恨他,如今墙倒众人推,那些年长的同门碍于面子不会动他,可与他平辈的却不见得会同样心胸宽广。更何况其中还有晋淑琴推波助澜,他自然要受一点苦的。
木炎清被那些人折磨了十来天,好在筋骨坚硬,受了重伤却不至死,可也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晋淑琴站在他面前道:“从云端落下的感受就是如此,你可后悔?”
他匍匐在地,看着站得笔直的晋淑琴笑出声来,想要说话又是一阵咳嗽,咳出几口血。
晋淑琴蹲下,漂亮的脸看着他:“这狱中的滋味可不好受,五师叔,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我嫁你,你要还是不要?”
木炎清勉强撑起上身,满不在乎的笑道:“修行之路我一帆风顺,人家修炼十年只得我的一年。我这般逆天的运势,若不拿出些东西来祭天,又怎能昭示上天的公平。”
晋淑琴猛的站起:“五师哥莫要执迷不悟!”
木炎清道:“我自修我的道心,天下之大,有心之处必有道,师妹无需替我当心。”
晋淑琴厉声道:“好!”
牢门一关,牢中又陷入黑暗,木炎清又笑了两声,牵动内息,又咳了口血。
"为何不答应她?"黑暗中传出清冷女声,两颗紫色的宝石出现在黑暗中。
木炎清一愣,随即又笑道:"为何要答应她?这样不是也很好。"
流苏紫道:"答应她即可从牢房里出去,也可重掌青竹剑,不过是娶一个女子罢了,又有何难?"
木炎清挪了挪身子,靠在墙上道:"我本求道心,若守不了本心,何必逆天修道,倒不如做个凡人快活。"
"何为本心?打不还手便是守本心?"
木炎清咳了两声道:"我欠师门甚多,他们多打我一下,我便多还他们一些。"
"他们可愿领你这情。"
"我说过,只求守住本心。我可守得我的本心,你呢?你可守住你的本心?"
紫眼低垂,一只手缠住木炎清的腰:"不管要守什么,最先要守住性命吧。"
之后的事情,木炎清记得不是很清楚。他负在流苏紫的背上不断颠簸,法术的亮光擦身而过。他不知道流苏紫是如何将他从衡水城中救出来的,却晓得要从衡水城中救出个人来并不容易。
流苏紫只是炼丹期的女妖,十个她都打不过木炎清。就是这还不如木炎清十分之一的流苏紫,成功将他带出衡水城。
似木炎清这样的身子骨,就算被人打成重伤,也不大可能毫无知觉。含香觉得这其中定与流苏紫有关系。流苏紫本身是个制药高手,许是对木炎清用了什么药物,让他迷迷糊糊不知所处。可是流苏紫为何要这样做,那也只有她自己晓得。
迷糊中听得流苏紫在他耳畔道:“木灵派始终由你师尊做主,只需撑到你师尊来到北地,便可洗得冤屈,自可取回青竹剑。”
木炎清道:“我没有冤屈,我不要青竹剑。”
流苏紫道:“别说这傻话。”
木炎清醒来的时候,流苏紫已经不知去向,他一人躺在树下,身边留了个乾坤袋,水与食物都有。身上的伤好了大半。他在树下调息半日,等到气息通畅才上路去。
走不到多久,便见天边飞来数十人,只看那队形衣服,就知道是木灵派的弟子。他不想同他们碰面,便想御剑飞行。习惯性的向后一摸,才发现青竹剑早已不在身后,他自嘲一笑,干脆就地坐下,等那些同门前来。
说到此处,含香忍不住道:“阿紫已经替你治好了伤,那么你身上的这些伤定是后来留下的。打一次不还手,打两次还不还手,难道只要是木灵派的人打你,你都不还手吗?”
木炎清道:“等到我将师门的恩情还尽,便不会再如此。”
含香又咳了把瓜子:“你看着潇洒,其实也迂的很。他们既然陷害你,自然是你的敌人,同敌人还说什么恩情。”
木炎清笑道:“所见不同罢了。”
木炎清也是运气好,碰巧穗恭卿飞过,碰巧他与穗恭卿又是旧识,碰巧穗恭卿见他是个人才,便顺手将他救下。若换了别的妖怪,也许毫不理会,也许就将他与那些弟子一并宰了也说不定。
木屐在石板上溅起水花,以可见木炎清所居的石屋就在眼前,含香收了伞,拍去身上的雨水,大步向室内走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计策
木炎清盘腿调息,身上泛出一圈墨绿色的灵气。
含香没有打搅他,安静的坐在一边等着。她对灵气妖气很敏感,甚至能够看到不同灵气间的特质。在院子里研习时,她还将不同颜色的灵气与灵气主人联系在一起,做了简单的性格划分。
例如白砚,他的妖气呈蓝色,似他的眼,给人冰冷不可逾越的气息。这种人不容易与人接近,不愿意轻信他人。
而木炎清这般能够发出绿色灵气的人,大都属于心态稳定之人,他们波澜不惊,真城待人,在他们身边都能感到心情畅快。只是他此时灵气的颜色更深,也说明他心情不大好。
当然,这一切都是含香的个人偏见。
等到含香开了窗,替自己泡了杯茶,将穗恭卿给的瓜子全部磕完,觉得有点冷,又关上窗,吃了些点心,木炎清才睁开眼睛。
他比昨天看上去好了许多,脸上的淤青也渐渐消散,也能够坐起。他笑嘻嘻的将手搭在含香的肩上:"你何时来的,为何不叫我?"
如往常一样,含香狠狠的掐着他手背上的皮将他的手挪开,这一次她多使了一倍的力气,疼的木炎清哇哇叫。
他委屈的摸着手:"我是病人。"
含香道:"正是因你是病人。"他既然舍得让木灵派那些人打,不如让她打。她顿了顿又道:"我认真想过了,你的忙我帮不了。"
木炎清忙问:"为何?"
含香翻了白眼:"只因我不会演戏。阿紫是个多么聪明的妖啊,你觉得她会看不出你我合伙匡她?倒不如我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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