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鹞子翻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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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从街的西头涌来一群六七个都在十三四岁的大男孩,打头的是个手里拿着弹弓的胖墩,前呼后拥。

    丝丽见这阵势,情知来者不善,背起背篮,拔腿就往街的东头跑,一闪身钻进一条巷子里。西邨背对西面修补鹞子,不知道背后来了人,还以为丝丽与他拌了几句嘴生了气,离开他去别的地方卖了,心想,吾早就跟你说过,别合在一起。

    “卖鹞子的,别跑!”打头的胖墩拉起弹弓,向丝丽跑的方向打过去一颗石子。石子打到了墙上,“哧!”石子反弹到了街面上。

    西邨回头一瞧,一群大男孩已经来到他的身后。“鹞子怎么卖?”胖墩问,气势汹汹。

    西邨抬起头来,“大号一角八分,中号一角二分,小号的一角五分。要几只?”

    “太贵了,统统五分!”胖墩傲慢无礼。

    “对不起,哥哥们,五分不卖。喏,这几只刚补好的,可以便宜一点,算你们一角二分。”西邨站起来指着刚补过的鹞子说。

    “屁话,谁要买你的破鹞子!就五分,不卖也得卖!”胖墩用脚尖踢踢背篮。“小四,你的钱呢,给他!”

    “哥哥,鹞子是纸糊的,当心碰坏了!”西邨马上走过去护着背篮。

    被叫作是小四的男孩从兜里拿出被折叠成豆腐干的纸币,扔到背篮里,“给你钱,就五分!”

    “哥哥们,吾说过了,五分不卖!吾不卖总行吧?”西邨弯下腰去捡男孩扔在背篮里的钱。

    “去你娘的,不卖你来东青做啥?”胖墩说罢,一脚踢在西邨的屁股上。西邨没有防备,一头扑向背篮,怕碰坏了鹞子,他下意识地用手撑着背篮的把子,却不料脚底下打滑,扑倒在台阶上。

    “哈哈!狗吃屎!”

    “胖子,你个怂包,就那么点力气啊!再来一脚!”

    男孩们嘲讽起来。

    西邨从地上爬起来,心里怒火燃烧,却记住母亲的话,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不能惹是生非。“哥哥们,是吾不小心摔的,你们走吧,到别处玩去。没有五分的鹞子,真的。”

    “你娘的杂种,哪来的野狗敢跑到东青来耍横!拿了我们的钱还想耍赖!乖乖地把鹞子给老子拿来,否则,你今天别想走出这条街!”胖子把手叉在腰里,一脚踏在上一级的台阶上,一副霸道的气概。

    “钱是这位哥哥扔进篮子的,吾不是给你们捡吗,还给你。”西邨把折叠成豆腐块的纸币递给胖子。

    “不对吧,小四,我看见你给他一块钱呢,现在怎么成了二分头的啦?这小子诳我们!”胖墩抖着腿,朝着叫作小四的男孩挤眉弄眼,脸上笑眯眯的。

    “哦对!我给的明明是一块的,被这小子藏起来了,搜他!”叫小四的男孩应声道。

    “你们的钱明明是扔在篮子里的,吾才刚捡起来!”西邨天真地分辨说。

    三个男孩不由分说,上来抱住西邨,强行掏他的口袋。“没有!”“藏到里面去了,搜棉袄里面!”二个高出西邨一头的男孩死死地抱住西邨,一个解开西邨棉袄的纽扣,在里面乱摸。“找到了!这小子把钱藏到棉袄里面的口袋里了!”

    “哥哥,你们冤枉人!这是吾今天卖鹞子的钱,不是你们的!”西邨挣扎着,急得快要哭了。可是,他瘦小的个子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钱被男孩子从暖暖的棉袄口袋里掏出来抢走,真如同挖他的心一样让他忍无可忍,“啊!”他大叫一声,双臂向外使劲一振,身子向上一跳,挣脱了包围,随即窜向抢他钱的男孩,闷着头撞在他的胸口,把他顶到墙壁上,“把钱还给吾!”

    “谁拿你的钱了?钱呢?在哪儿啊?谁看见了?你才侮赖好人!欠抽的小子!”胖墩一步窜上去使劲推倒西邨,然后跳到台阶下,“走喽,鹞子不买喽!”

    “走!”一群男孩像一群麻雀似的一哄而散,朝来的西街涌过去。“钱呢?”胖墩问旁边的男孩。“全在这儿,给你,胖子!”抢钱的男孩将一把钱塞给胖子。

    西邨气咻咻地不服气,连忙把放在外面的鹞子装进背篮,赶了上去。“强盗!把钱还给吾!”

    一群男孩拐进一条阔大的巷子,又涌进挂着木牌、蹲伏着一对石狮子的高大门楼的院子。西邨紧追不舍,跟了进去。“别跑,把钱还出来!”

    “你来呀,欠抽的小野狗!”胖墩说完,进了高房子的门厅。

    高房子里传出大人的声音:“八条!”

    “六洞!”

    “不要。发财,打!”

    “吃!我胡啦,哈哈哈!全大元!四百九十六胡,李公安,给钱吧!”

    “还是书记的手气好啊!把我们的腰包都掏光啦!”

    “噼里啪啦!”麻将牌洗牌的声音。

    西邨听见里面的人喊“书记”、“公安”,明白了打麻将的人是干部,一群孩子又是往这楼里跑的,心想,这下好了,可以把钱要回来了。于是他鼓起勇气,壮起胆,来到声音传出来的屋子。

    门是开着的,里面青烟缭绕,四个人端坐在桌前,叼着香烟。旁边还站着两人在观战。

    “报告干部,吾的钱被一群哥哥抢走了,他们逃到这座楼房里来了,求求你们帮吾要回来吧。”西邨不敢进门,站在门外胆怯地说。

    好一阵没人理睬。“八洞!”“九万,吃不吃?”

    西邨放高了喉咙:“报告干部,抢吾钱的大哥哥躲在这里,帮吾去要回来吧,求求叔叔伯伯了!”

    “会是谁抢这孩子的钱呀?”脸朝东的人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了一声。他的穿戴非常讲究,头发油光闪亮。

    “还能有谁?刚刚跑过去一大群,还不都是我们那帮小赤佬打闹!”脸朝西的男子说。

    “你是怎么进来的,啊?”朝着大门的人是干部模样,向西邨瞪了一眼。

    “你是哪里来的?怎么跑到这里来啦?啊!”脸朝东的人很不耐烦。

    “小孩,你没看见我们在忙吗,捣什么乱啊,快走!”背对门的人穿着公安制服,回头朝西邨大骂。

    “叔叔、伯伯,帮帮吾吧,吾卖鹞子的钱全被一群小强盗抢走了!”西邨近乎下跪了。

    “卖鹞子的?”脸朝大门的人用心看了西邨一眼。“交税了吗?”

    “大伯,卖鹞子不要交税的。”西邨稀里糊涂,顺着逻辑回答。

    “放屁!谁告诉你的?到了东青,不管卖什麽都要完税。偷税漏税是犯法的你不知道?要吃官司的!”背对大门的公安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吾们家卖鹞子从来都是不交税的,吾没听说过。”西邨有点害怕,低下头。

    “那你是惯犯!惯犯懂不懂?要罪加一等的!”背对大门的公安没有回头。

    “吾们村做鹞子的都不交税,也没听说过。伯伯叔叔,求求你们了,帮吾去把钱追回来吧,去晚了他们就跑了!求求你们了!”西邨哀求道。

    “你这孩子捣什么蛋啊,非赖在这里拘留你啊?”公安喝道。

    脸朝东的人把手向上一挥,“李公安,今天是你值班吧?你去处理一下,把这孩子打发走,太烦心了,打个牌都不舒心!”

    听口气,这人就是书记了。

    被喊做李公安的人悻悻地站起来。西邨一看,这个公安个子高大威猛,紫酱色脸上满是疙瘩横肉,仿佛有一条寒光射进他的身体里,西邨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子,把鹞子拿下来,放到前面的墙根旁。”李公安双手叉腰,俯视着西邨。

    “为什么?”西邨不解,疑惑地看着李公安。

    “没收了!饶你是初犯,不罚你的款了。放好了赶快走吧!”李公安很威严。他的话从来就是判决,没有任何人敢反驳。

    “叔叔,为什么要没收啊,吾又没犯法!你说没收就没收啦?”西邨把背篮朝向墙壁,生怕被抢走似的。

    “捣蛋就是犯法!卖鹞子不交税更是犯法!我说没收就没收!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啊?好大的胆子,从西村跑到东青地面来倒蛋,还敢闯到办公楼来吆喝!你是哪个学校的?把名字写下来,让你们学校的老师开除你!”

    “你还是公安呢,你欺负人!”西邨的手死死握紧背篮的把子,生怕鹞子被李公安抢走似的,眼睛里露出怒火。“吾来让你们去捉小强盗的,你们不去捉,反倒说吾捣蛋,你是包庇坏人!还是干部呢,不讲理,哼!包庇坏人!”

    “谁是小强盗?啊?有证人吗?有证据吗?诬赖别人又是犯法的!”李公安根本就没把西邨放在眼里,说出来的话像雄狮咆哮。

    李公安的话音刚落,胖墩领着一群孩子毫无顾忌地跑过来了。李公安朝他们大喝一声:“又到哪里疯去啦?”

    “爹爹,我们去买扑克,打‘沙海’!”胖墩边说边跑。

    “公安叔叔,抢吾钱的就是他,还有他、他!”西邨终于见到他们了,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指着人群中的胖子和几个男孩说。

    “外乡的野狗乱咬人!爹爹,把他拘留起来,看他老实不老实!”胖墩不但没有跑,反而走过来。

    “你们几个,过来,把这小赤佬的鹞子拿下来,然后把他赶走,去把院子的大门关紧了,别让他来捣乱!”李公安说罢,走进屋子,关上了门。

    一群孩子像狼群一样扑过来围住西邨,死拉硬拽地把他的背篮夺了下来,把鹞子全部拿下来,甚至连背篮里的馒糕、打狗棍、书等等东西全部扔在地上。胖墩抬起一脚,把背篮踢到门外的场上。西邨赶紧跑过去抢背篮,防止被他们踩扁。他刚捡起背篮和书,跑过来二个大男孩一左一右把他架着拖到院子大门外,“嘭!”院门重重地关上了。

    西邨眼前一黑,跌跌撞撞地坐到了院墙根的地上。他悔恨、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在高大威严的门楼与院墙下,西邨瘦小蜷缩的身体显得是那么渺小,那么可怜无助。旁边蹲伏的硕大的石狮子瞪着凶恶的眼睛、张着想把一切一口吞下的大嘴,傲视着前方。

    西邨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大门狠狠地踹上两脚。可是,除了发出“嘭嘭”的沉闷声响外,大门纹丝不动。

    院子上空飞出七八只蝴蝶状的鹞子,探出院子,越过西邨的头顶。其中一只鹞子的翅膀上写着:“难得清风有眼力,总卷晦气上青天”。这是西邨根据“诗盘子”改写的句子。鹞子越飞越高,翅膀上的字看不清了。

    “青天啊!吾的鹞子飞来啦!”西邨朝天空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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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西邨怀着悔恨、愤怒、痛苦、茫然的心情,背着空空的背篮,一步一颤地沿着来的路往回走。来时的满心喜悦、对未来的憧憬全部破灭了。回去怎么向母亲交代啊!父亲操劳的心血就这样扔在河里了?这些钱扔在河里也会有些许声响啊!不,是被一群恶狼吞没了!是那么凶残,那么无情!还带着笑声!欺负外乡人吗?欺负吾是孩童吗?那个中年男人多好啊!如果都像他,吾该多幸福啊!吾爹欠下的债要不了几年就能还清了,把茅草房翻成砖瓦房也有希望。不靠做鹞子卖鹞子,吾爹靠什么还债造房子?几亩地的杂粮刚好够吃的。养的猪啊、羊啊,鸡啊,鸡生的蛋呀,都要卖了换油、盐、布匹,换碗筷、农具。西邨家与西村的其他人家一样没有别的收入来源。

    西邨越想越悲愤。他的一家太悲惨了,父亲太难了,母亲太苦了!

    西邨的祖父原来住在距离西村百里之外的松果山下,一边务农,一边靠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做鹞子,即风筝,赚了点钱,房子盖得也比同村人家的高出半尺,一家四口的日子过得还算美满。西邨的爷爷觉着靠做鹞子是发不了大财的,尤其是一年到头没日没夜,起早贪黑,风里来雨里去,十分辛苦,就让十多岁的儿子到上海滩去学生意,希望从此改变家族的命运。西邨父亲先在茶馆店里跑堂。虽说没有工钱,却不愁饿了肚子,还能听到说书先生说的全本故事,所以西邨父亲倒也安心,爷爷心里也算踏实。

    西邨父亲离家多年后,日本兵痞来到了他们的村子,要把大房子里的人赶出去做他们的兵营。西邨的祖母就跟日本兵争辨,不想当场就被日本兵用刺刀活活捅死了。西邨父亲的姐姐听到母亲撕裂心肺的叫声和陌生人恣意的狞笑声,从屋子里跑出来看究竟,立即被日本兵喊着“花姑娘”摁在大门口的地上,扒光了衣服遭到**。

    父亲的姐姐遭受如此奇耻大辱,立即发了疯,**着身体冲向村旁的池塘,想投河自尽,洗刷身上的污垢,可无耻的日本兵狞笑着在她背后开了枪,还追上去把她的**割下来挑在刺刀尖上打转玩儿。

    外出帮大户人家做龙形风筝和花灯的爷爷恰好赶回来,目睹这一切,怒发冲冠。但是,他看到的是一群野兽,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牲,暂时忍住了。到了夜里,西邨爷爷悄悄地溜进被日本兵霸占的自己的房子里,先把纸鹞与花灯的图样揣在胸口,然后从门背后拿出钉耙砸死了睡在自己床上的两个日本兵。

    第二天天刚亮,日本兵的尸体被发现了,日本兵立即开始屠村,放火烧光了西村爷爷和周围人家的房子。西邨爷爷躲在村外的野地里,目睹几十年的心血化为灰烬,狠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把仇恨埋在心里,连夜逃走。

    东奔西突,西邨爷爷来到了现在的西村。

    好在西村地处荒僻,是个几不管的地方。村上一个当过清兵的光棍老汉收留了他,西邨的爷爷认他做了义父,立誓为他养老送终。光棍老汉把村子最西边的一块荒地让出来给西邨祖父开垦,作为立命之本。西邨爷爷在荒地上搭起窝棚,一边开荒种地,一边操起本行做鹞子,总算在西村站住了脚。

    西村里有些头脑活络的人见做鹞子能赚钱,也跟着学做起来。于是,西村的鹞子渐渐在本地出了名。没过多久,远在十几里外的一户人家见西邨的祖父有做鹞子的手艺,料定日子会好起来,就把女儿许配给西邨祖父唯一的儿子。可是,走街串巷的祖父在外出卖鹞子的路上传染上了瘟病。

    西邨父亲闻讯赶到西村时,他的父亲已经奄奄一息。西邨爷爷临终前嘱咐儿子,兵荒马乱的年代,还是离开上海回到西村来种地,兼做鹞子和花灯,不要让祖上传下来的技艺失了传,同时把图样交给儿子。爷爷又嘱咐把窝棚翻盖成草房后,再把媳妇迎娶过来,发达后小夫妻一定要把茅草房翻盖成老家那样的砖瓦房,还说,屋脊起码要比邻居高出一寸,越高越好。嘱咐完,他在世上的最后一口气也同时吐出,撒手人寰,走了,去找老伴和女儿了。

    西邨父亲得知他的母亲和姐姐几年前已经死在了日本人手里,老家已经回不去了,便听从父亲的嘱咐,下决心不再去上海跑堂而在西村落脚谋生。

    西邨的父亲买不起棺材,请不起帮工,又举目无亲,只得用条破竹席包裹父亲的尸体,在窝棚后面的荒地里挖个坑草草掩埋。

    也许是缘分,也许是冥冥之中有神灵相帮,正在西邨父亲掩埋爷爷尸体的时候,远在十几里路外从未见过面的老丈人带着他的女儿来看望亲家。

    老丈人见西邨父亲长得一表人才,头脑活络,是个孝子,不但没有反悔此前向西邨爷爷承诺的婚事,而且主张不等窝棚翻盖草房,立马让女儿和女婿拜堂成亲,以送慰老人。女儿也默认了。

    在当过清兵的光棍老汉的见证与主持下,在窝棚后面的荒地上,西邨的父亲与母亲跪在没有墓的坟前,向躺在里面的老人三叩首,完成了世上最为悲壮、最为心酸的婚礼仪式和送葬仪式。

    埋葬了父亲,西邨的父亲拉住陌生女人却已经是自己妻子的手,怀着悲凉的心情打量他“家”的坐落。

    他在上海滩的茶馆里跑堂,跟着“说书的先生”学了点“风水”。

    他举目望去,脚下这片荒地虽然崎岖不平,坑坑洼洼,却足有三十多亩,地势由南向北高耸;最北面三座土岗连在一起,俨然组成个“山”字。土岗上长满高大的野生藓萪和歪杆树;靠“山”字型的土岗东面,树林密集,看上去是块乱坟岗;荒地的西边,连通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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