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鹞子翻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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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四年多前的一天早晨,他与往常一样早早地打开屋门。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大门口门槛前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汉。更令他想不通的是,此人俯伏在地,双脚搁在门槛上,头却朝西,一只手也指着西面。按照常规,如果来人是求宿的、乞讨的而死在门口,头应该对着门才对,可此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把脚对着门,头却向着门外!难道他在暗示什么?

    秦人方赶紧去推他,可此人的身体已经僵硬,死了。他把尸体翻转过来,一张他熟悉的面孔让他惊呆了——这是他当年当兵时候的连长,而且是他父亲当清朝胡州府“卫千总”时手下的一名骁勇善战的哨官,他父亲辞职时突击提拔他当了百长。

    秦人方记得,孙中山和黄兴闹辛亥革命时,百长投奔了革命军,参加了北伐,当上了革命军的连长。再后来,他自己也被北伐军拉去当了兵,不期在战场上偶遇连长。连长念他是“卫千总”的后代,就把他收在自己的队伍里。

    一九二八年春夏,他们奉冯玉祥所部孙殿英的调遣,驻扎在河北遵化一带。当年的五月中旬,他们奉命盗挖慈禧太后的“东陵”。在众人发疯般混乱的抢劫中,他们把军装脱下来,把抢到的稀世珍宝包裹起来。两人心里都十分清楚,如果把这一大包宝贝换成钱,几辈子都花不完,还当什么兵啊!已经落到自己手里的宝贝怎么肯轻易拱手上交呢!两人合计着找机会溜走。可是,东陵四周被孙殿英的其他部队团团包围,犹如箍桶一般,想带着宝贝溜走,真比上天都难,非但用命换来的宝贝白白地被更大的强盗夺走,连自己的小命都不保。

    于是,两人趁着天黑,找个僻静处,挖个洞,把到手的宝贝大部分埋了起来。两人约定,等风头过了,两人同时来起挖。可是,怎么才能防止对方单方面挖走呢?毕竟人心隔肚皮呀!亲兄弟分家产还要请娘舅做中人立契约呢,何况是两个不搭界的人,而这是可以把一座城市都能买下来的金银珠宝啊!更重要的,是今后怎么才能找到埋藏的地方呢?这里空旷荒野,到处是差不多的山头,树木相间,灌木丛山,没有人烟,没有道路。没有地图是根本找不到的。

    当小兵的秦人方突然想起在墓道口捡到过一个软软的、薄薄的圆盘子,何不用它来画个地图、做个标记之类的?可是,因为当时觉着那东西不值钱,扔在半路上了。连长觉着这个办法好,两人埋藏好宝贝,连忙沿来路返回去找。终于找着了。

    仔细观察圆盘子的结构,才知道那是才子佳人的玩具之类的东西,一面是可以旋转的、一圈一圈带有小孔的盘子,孔里有字,中间有个铆钉一样的轴。拆开后一看,里面居然共有五层。

    “有办法了!”老连长很兴奋,便把五层的圆盘子一分为二,一半三层,另一半二层;再从两个一半里各揭开一层,用自己随身带的笔在一个圆盘上画上地图,在另一个圆盘上记下根据北斗方位、按照“后天八卦”测算出坐标,记载埋藏地点。如果今后要寻找埋藏宝贝的具体地点,必须既有地图,又有具体地点的“八卦”坐标图,也就是必须二人同时到场,否则,任何一方单方面是无法找到埋藏地的,也就不可能独吞这批宝贝。

    写好、画好之后,一人各执圆盘的一半——小凤父亲秦人方持记着地点的二层,癞头和尚的连长拿的是有孔有字、记载“八卦”坐标、共有三层的那一半。二人归队后不久,连长升了营长。营长就让当小兵的秦人方先行逃离部队,说他找机会脱离队伍后,再相约来起挖宝贝。

    秦人方本不愿当兵,有了意外的宝贝,便星夜赶回家乡,等待营长的消息。可是,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杳无音讯。

    这期间,秦人方到遵化来找过营长。原驻地的老乡说队伍早就开拔去了云南一带。他也到宝贝埋藏地附近踏勘过地形,可是,方圆几十里山林,茫茫一片,就是派出上千人使用探雷针探测也未必能够找到。

    当初的设计是何等巧妙啊!可是,也给找寻带来了懊恼。他想,也许老连长当年为了防备自己独吞想出了这个办法。他又想,也许提拔当了营长的他早就死在了战场上,也许是在逃亡的路途被抓枪毙了,抑或乐极生悲、高兴过了头,突发脑溢血病死了,也可能……,那么,这批宝贝只能永久埋藏在地下,永无见天日的时候,如同它们原本就埋在坟墓里一样。看来,飞来的横财、不义之财终究是身外之物,命中注定得也无益。相比连长,虽然穷极一生,好在没有死在战场上,还能与家人苟活。

    可是,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在他已经遗忘多年并且彻底放弃寻宝念头的今天,连长,长得很难看的瘌痢头,差不多有七十岁的“癞头和尚”突然倒在了他家的门口!

    原来,自从秦人方离开部队后,瘌痢头连长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离队。对于他这样一个有头衔的军官来说,如果私自逃离,不但会遭到通缉、追捕,落得终身躲藏,而且到手的宝贝也不敢使用。所以,他耐心地等待机会。但是,那个年代是战乱动荡、战争频仍的时期,他想辞职的可能都没有。

    不久,他就随部队开拔去了云南,后来又加入了中国“远征军”。也是他的军事素养好,也或许是他的命大,他的团长为国捐躯了,他接替当上了团长,活着凯旋归国。本指望可以荣归故里、衣锦还乡了,可是,正因为他久经沙场而不死、骁勇善战,上峰又派他去与**的八路军作战,结果被八路军俘虏了。

    如果他老实接受教育,真诚投诚,八路军完全会收容他或者发给路费盘缠让他回家的,可是,他以为八路军不会轻易放过他一个“**”的团座,便趁夜刺伤了一个卫兵想逃跑,刚跑出去几步,又被巡逻哨兵逮住,结果被关进八路军的临时牢房。这样,一关就是好几年。

    他曾经想到过死。反正他与枪炮相伴、与对手交战大半生,无妻无子、无牵无挂。但是,身上藏着一座“城市”,只要脱身,就是天下人羡慕的神仙。况且,他还有个好上司、好朋友在等待着他。他不能让一座“城市”埋在地底下,不能让神仙变成猪狗。他要活下去,要见到他的朋友;即使他成不了神仙,也要让朋友及其一家成为神仙。终于,他熬到了头,被释放了。他急急忙忙赶回胡州府的墓地——“太平府”来寻找秦姓一家。

    也是沿途乞讨劳累,也是心急慌忙,多年的积疾复发,当他走到西村时,已经奄奄一息,亏得西邨母亲的一碗稀粥和三块馒糕暂时救了他一命,而且是那么真诚,那么温馨,那么甜美,是他这一生中吃过的最为美味的午餐。

    他情知他是肯定当不成神仙了,但他要让别人,让善待他的上司,让在他临终前给予温馨的好心人成为神仙。他还想见秦姓朋友最后一面,做些交代。于是,他把藏在身上的“城市”交给了西邨母亲,交代几句暗语后,咬紧牙关去找他的朋友。

    可是,终于找到秦家的时候,他再也没有气力喊叫一声,无法把心里的秘密告诉朋友。他后悔没有将事情向施舍的好心人道明。为了给些暗示,他依照军人的习惯,艰难地掉过头去,用身体做了个“箭头”,指示方向。他想,他的朋友应该能够看懂他的这个暗示。他吐出人生中最后一口气,闭上了眼。

    秦人方见到老人的时候,明白他是按照当年的约定前来相约的,可是,老人身上除了破衣烂衫和半块馒糕以外,一无所有,记有地点的“八卦”字符的圆盘子也不知所终。看老人俯卧的姿势,他猜测是一种暗示,很可能老人是指示圆盘子放置或者暗藏的方向。但是,西方,何其多、何其远啊!半块馒糕也许是老人最后一点活命的饭食还没有吃完,也许是有意留下来用来暗示圆盘子就留在施舍馒糕的人家。即便果真如此,吃馒糕的人家何其多啊?去哪里打听呢?

    他又失望了,把满心的欢喜埋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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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真是老话说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持有瘌痢头连长那半个圆盘子的人居然就在眼前!本已死寂的希望突然复燃,幸福就要降临,苦难的日子就要结束。是上苍将这颗吉星鬼使神差送到面前!几十年的煎熬没有白等,埋藏在心底的秘密终于可以揭晓!

    铁匠秦人方的心“砰砰”地快要跳出喉咙,激动不已,兴奋异常。“西邨,好孩子,今后你爹不用那么辛苦了,你也不用四处奔波卖鹞子了!”

    “伯伯,吾爹不辛苦哪有饭吃嚒。”西邨莫名其妙。

    “孩子,这天底下自古以来就是干活的不享福,享福的不干活!勤快人住草房,泥菩萨住瓦屋。”秦人方一边说一边给西邨上药,手抖得厉害。“现在,你们家守着天大的金元宝,不仅立马能将茅草房盖成砖瓦房,连楼房都盖得起,而且想盖几间就可以盖几间!”

    “伯伯,吾们家哪来的金元宝呀,只有二间破草房,爹还欠着一屁股的债没还清呢!”西邨提着裤管,把脚翘起来,让小凤爹涂抹方便些。

    “回去告诉你爹,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我就上你们家来,有大事相商。”秦人方很认真地上药,涂了一遍,又额外再涂一遍。“回去跟你爹说,你们家那个‘诗盘子’千万保管好,不要让外人知道,记住了吗?”

    “不会的,伯伯,吾们家的‘诗盘子’谁都不知道。”西邨回答说。

    “爹爹,你要去西邨哥哥家看‘诗盘子’呀?我也要去!”小凤强烈要求。

    她父亲没有理睬她。“孩子,上了药,暂时不能下地走动,过二个时辰,到天黑就可以动了,跟你以前一样,不会有任何后遗症。”秦人方关照说。

    “伯伯,非要到天黑吗?”西邨问。

    “对,要二个时辰,药才能起作用。这是我们家的祖传秘方,已经是奇迹了。如果是去医院治疗,少说也得一个星期,还不见得治愈。”秦人方收起药瓶和半个圆盘子。“丫头,去,让你娘拿床被子出来,今天就让你西邨哥哥在我们家住一夜。”

    小凤乐得拍手叫好:“谢谢爹爹!”说完就跑。

    “慢!再让你娘给他几角钱。他不是说卖鹞子的钱被人抢了吗?回去不好交代的。”秦人方交待。

    “知道了!”小凤边跑边回答。

    “伯伯,谢谢您,吾能下地就要赶回去的,坚决不住!”西邨很客气地说。

    “别客气啦,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嚒,你爹我认识,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来,趴在我背上,我驮你去前面,让四丫头爷爷教你几手防身的本事。想学不想学呀?”秦人方弯下腰去。

    “学打架?”西邨听了已经心动了。

    “不能叫打架,是防身的功夫,不受强人的欺负!”秦人方背起他就走。

    “学!吾一直想学,就是没人教。”西邨高兴极了。“可是——”

    “可是,今天回不去了,是吧?孩子,告诉你,你记住喽,有得必有所失,两全其美的事是没有的。回去给你娘讲清楚了,你娘不会责备你的。安心住一夜吧。”秦人方的话句句在理。

    到了前堂,就是吃饭的厅堂,秦人方端过一张木质太师椅,放到门前,让西邨坐下,又让他的父亲在场院里的打谷场上表演功夫。小凤与几个孩子也一起围看。

    别看小凤爷爷是年近八旬的老人,银须飘然,可毕竟是武将出身,身手仍然敏捷。那一招一式,蹬腿、出拳,下蹲、弯腰、直立,煞是有力,有板有眼。看样子,他是常常练的。

    “四丫头,去,给爷爷拿刀来!”表演了一套拳,爷爷吩咐。

    “什么刀啊,爷爷?”小凤问。

    “大刀和剑都拿来!”爷爷仍在打他的拳。

    “噢!”小凤“嗵嗵嗵”地跑去了。

    爷爷打完拳,走到屋檐下,拎起一把大石锁,耍了起来。石锁在空中转了几圈,爷爷再接住,再甩向空中。

    石锁这玩意儿西邨见过,他们西村也有人玩。他估摸着怎么也有五六十斤,只怕比他的体重都要重呢,可是,在爷爷手里,像扔一只皮球那么轻松。

    一会儿,小凤扛着一把足有三十多斤重的铁柄弯月大刀、手提一柄宝剑来了。“爷爷,拿来了!”

    爷爷换过大刀,在场上舞了起来。爷爷旋转着,挥舞着,大刀劈风,发出“呼呼”的声响。

    孩子们连连拍手叫好。

    “到底年纪不饶人啊,出汗了。”爷爷捋捋胡须,朝孩子们笑笑,收起大刀,脱掉棉衣棉裤,再舞。

    西邨看得呆了傻了。他想,如果他也能练就这样的功夫,还怕那些小强盗欺负吗?

    “西邨哥哥,告诉你,我爷爷天天练功的。”小凤凑到西邨旁边说。“别看爷爷快八十了,凭着赤手空拳,三四个年轻人都别想近得了他的身!要是手里有武器,十个八个小伙子都打不倒他!年轻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

    “嗯,看出来了,功夫真的了得,不愧为武将!”西邨赞叹说。

    “行了,爷爷,歇息吧,您都出汗了!”小凤朝场上舞得飞转的爷爷说。

    爷爷又舞了一会,收起大刀,想换宝剑,被小凤劝住了。

    “行,不耍了,给新来的小朋友讲讲技法。”爷爷气不喘,脸色更加红润。

    小凤马上搬来凳子,给爷爷披上衣服、“年轻人,练就武功,终身受益啊。”爷爷边穿衣裤边说。“无事强身,有事防身,有百利而无一害。”

    “爷爷,只怕学不好!”西邨说。

    “学得好的,学得好的!”爷爷笑眯眯地捋着银须,坐到凳子上。“练功掌握了要领,贵在坚持。你们村子里有口水井吧?那井拦圈是用青石琢的吧?旁边还应该有二棵大树。”

    “咦,爷爷,您怎么知道?您到吾们西村去过?”西邨不觉惊奇,问道。

    “我算到的!”爷爷笑了,很慈祥。“给你说笑的。有人居住的村庄哪能没有水井呢!我们这个地面,井拦圈多数是用大块青石琢成个圆圈做的,知道为什么吗?一是窑山出产大青石,二是因为青石材质细腻光滑,稳重结实,又显得干净。井的旁边种二棵树,是祖辈的传承,夏天女人们在井旁大树底下洗刷不受太阳照射,也意味着井水源源不断。”

    “呀,爷爷您懂得的真多!”西邨夸奖说。

    “我爷爷还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东西呢!”小凤骄傲地仰起头。

    “嗨,人老了,话就多。”爷爷又捋着胡子,继续说。“孩子,几岁了?有四丫头大了吗?”

    “爷爷,他比我大一天呢!”小凤抢着回答。

    “噢,十二岁了。论学功,是晚了点。但是,还来得及。”爷爷停了停,接着说:“按你现在的年龄,先从练拳开始,要把你的拳头练成铁榔头。”

    “怎么练?爷爷?”西邨急于学,想下地给爷爷磕头,竟忘了秦铁匠的交待。

    “你不能动,坐好了!”爷爷马上制止。“别急,我一招一招地教你,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回去练,少则三年,多则五载,保管你身强力壮,还有一套硬功夫。”

    “爷爷,您说,吾一定不折不扣地照着练!”西邨像是发誓。

    “你每天不是要上学吗?早走几分钟。先到你们那个水井,蹲马弓步,气沉丹田,用你的拳头击打青石井拦,记住,不是打外面,而是打在里圈,左十六,右十六,先左后右。”爷爷说。

    “记住了,马弓步,气沉丹田,先左后右,左十六,右十六,击打井拦里圈。”西邨重复。

    “爷爷,那不是很痛吗?”小凤举起自己的手,握紧拳头,仿佛已经击打过石头,正在生疼似的。

    “开始是很疼的,可以稍微轻点,随后慢慢地加重,直到一拳打上去,那个井拦圈会移动,功夫就到家了。”爷爷笑眯眯地看着西邨。

    “爷爷,为什么非要击打井拦呢,别的石头不可以吗?”西邨心里疑惑,问道。

    “别的石头啊、墙壁啊,也可以的,但是,没有井拦石效果好。为什么?一是井拦里圈光滑,不易擦碎皮肤,尤其是刚学的时候;二是,你击打井拦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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