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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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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着也好笑,柳叶也禁不住的笑了,估计肯定是件很重要的事,只能藏在心里,不能记在纸上,只能这样去理解了。

  册子中后半部分记载了行地七公的一些情况。他们之间一律以七星的名号相称,互不问来由,每个人的身世似乎都很神秘。这七个人对乌萨之术都很精通,不分上下,水平都在伯仲之间,只是每个人的特长有些区别,所以才在不同的领域上各占风骚。

  老大“天枢”,擅长天星占卜。

  老二“天璇”,擅长役使生灵。

  老三“禄存”,擅长神打之术。

  老四“文曲”,擅长风水点穴。论     

  老五“廉贞”,擅长巫诅之术。坛       

  老六“武曲”,擅长机关阵法。整     

  老七“破军”,擅长驱役阴兵。理             

  大牙听柳叶说完,摇头晃脑地说道:“老大应该就是墓里的那个老道,已经挺尸了。老三和老四的珠子也在坟中出现,估计也是凶多吉少,吹灯拔蜡了。老六应该就是妹子的先人了。还有老二、老五和老七没有线索。”

  柳叶听大牙说完,少有的用着几分赞许的眼神描了大牙一眼:“这回你也总算是说点正经的话,现在的情况确实如此。这怼玄散人的后半册子中也记载了一些关于另于碧玉魄珠和翡翠魄珠的事情,记录的虽然是只言片语,但是也能看出个大概究竟来。

  册子上记载了他们七个人分开后就各奔东西,互不通信。这怼玄散人就来到了当时还叫蔡家窝棚,估计就是你们小时候住着的那个村子附近吧,隐姓埋名,安顿了下来。安稳的过了四五年,直到天聪五年,也就是1631年秋末的一天,他的师兄弟,也就是行地七公中的老三和老四突然找到了他,那时老三和老四就已经中了巫毒,命数将尽。老三和老四说了没有几句话就都死了。

  原来努尔哈赤归西后,皇太极阴谋上位,当了皇帝。后来估计是得知行地七公领了秘令后就散落江湖,不知所踪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于是就专门派了一队人,成立了一个组织“行天尉”,专门查访七公的踪迹,想知道他老子留下的是什么秘密。

  这些行天尉也都是能人异士,行事阴险狠毒,发现了老三和老四的踪迹后,一番恶斗,老三和老四联手击毙了前来的十多个人后,才发现一时不慎已经中了巫毒,自知命不久矣,才封了自己的经脉,留了一口气找到了怼玄散人,也就是他们的同门师兄,把珠子交给了师兄后就撒手归西了。”

  我听柳叶说完这段话,也是暗吃一惊,想象着发生在几百年前的这些事情,更加觉得人心叵测,江湖险恶。

  把这些事从头到尾的梳理了一下,明白了这些诡异神秘的事情都缘于努尔哈赤临终前交代的这个秘密。行地七公为了保守这个秘密隐落各地,却又糟到皇太极的秘密追杀。想这行地七公为了忠于故主而隐入山林村野,过着粗茶淡饭生活,还要时时防着各路人马的追杀,经常的搬家换地,到最后又不得善终,着实可悲可叹。

  柳叶见我和大牙都不说话,表情很凝重,顿了一顿,又开始说:“怼玄散人看到老三和老四的死状,也对自己的将来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就逆天起卦,想要推演一下自己的命数。所他自己说,这种起卦的方式本身就是逆天的,要以牺牲自己的阳寿为代价,而怼玄散人又是风烛残年,推完一卦后,也就油尽灯枯,把自己的后事准备好不久就一命归天了。”

  我听到这里,就知道这怼玄散人用的占卜术是一种很玄秘的古占法,称为“天机占”。这种占法与普通的占卦问卜不同,属于违天请命,透尽天机,最少损寿十年,这种占法过于阴邪,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很少有人晓得,就算晓得也基本上不会使用,所以早就失传了,我也是听爷爷提到过这种占法,想不到这怼玄老道竟然如此厉害。

  我抬头看了一眼柳叶便问她知不知道卦中怎么讲的,柳叶摇了摇头,告诉我们册子中并没有写占得的结果,只是怼玄散人写了两句偈语,“望眼欲穿三百年,镜花水月都不见。”册子记到这里就再也没有别的记载了。而这本册子中还有一部分都是记录的一些乌萨的巫术和药方什么的,估计暂时也用不上,以后有时间再慢慢看吧。

  大牙翻了翻墙上的日历,嘴里叨咕着:“还有四天过小年了,要不咱去发现神鹊护法石像的地方走走看,兴许能发现点什么,要是没啥大意思,也省着年后再跑回这儿来了,这疙瘩,兔子都不拉屎。”

  听大牙说完后,我也计算了一下时间,也表示赞同大牙的提议。

  我抓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看看窗外的天虽然黑了,但也无事可做,不如去看看,或许还能有点发现,就算没有什么发现,就当散步了,也少了一点牵挂,免得为这事太分心。

  大牙下地后也没说什么,转眼工夫就回来了,身后围着猴子和小鱼两个孩子,小脸都红扑扑的,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兴奋,我也不知道大牙是咋白话的,让这两个孩子带个路都会如此兴奋。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三十三章 烧纸钱

  村子之间都是土路,坑坑包包的也没法开车,只好步行。

  农村到了天黑就很少有人出门,这个时段的温度比白天要低了很多,差不多都滴水成冰了。在村子里走时并没有感觉到有风,可是刚出了村子上了小路,那似有似无的小北风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片,在脸上割来割去,只能低着头捂着脸,忍受着侵肌裂骨的严寒,一步一步往田间野外走去。

  两个孩子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冷,有说有笑,蹦蹦笑笑的在前边带路,大牙和两个孩子走在一起,也不知道和这两个孩子聊着什么,逗得两个孩子不停的哈哈大笑。

  我和柳叶则跟在他们后面,路面很滑,柳叶可能是不太习惯在这种路面上走路,就不自觉的把着我的胳膊,和我贴的很近,肩并肩的走在一起。稍一侧头就可以嗅到她的发香,心里顿时也有些心猿意马。

  本来想找个话题聊聊,避免尴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不上几句就经常的冷场,反倒是更有些尴尬,索性也就不吱声了。柳叶小鸟依人般依在我的身旁,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走了没有多大一会儿,天就已经大黑了。农村也没有什么路灯,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了。我们开着手电,慢慢的往前走,走了没有多远,突然看到远处升起一簇簇的火苗,黑夜里不安的跳来跳去,很是诡异。

  柳叶看到后,下意识的往我这边又凑了凑,皱着眉头望着远处跳动的火苗。

  我看了看柳叶,告诉她,农村小年左右都会为已亡故的亲人烧纸钱,没有什么可怕的。

  柳叶听我这么一说,冲我笑了笑,咬了咬嘴唇,什么也没说。

  前边的大牙和两个孩子听我说话也回头看了一眼,农村的小孩子对这个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小鱼儿拉着大牙的手摇了摇,问道:“程叔叔,烧纸是给阴间送钱吗?真有阴间吗?”

  大牙一听这话,也咧了咧嘴:“这事啊是迷信,小孩儿不能信这个。”

  猴子在旁边听完后,回头问我:“胡叔,为啥烧纸啊?烧这个有啥用啊?”

  我笑了笑,实在不想对孩子说这些事情,还是让他们接受新时代的思想教育,这些东西还是不说为好,就三言两语给打发了过去。

  说话间,离火堆越来越近了,估计也就是五十米左右的距离,突然,柳叶一下子就站住了,双手使劲的抓着我的胳膊,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结结巴巴的指着前边的火堆冲我说道:“胡……胡哥,你看,前面火堆……火堆旁边是啥东西?好像有东西在那儿飘……飘着。”

  柳叶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夜里很静,听得真真的,大牙赶紧搂住了两个孩子,停下脚步,伸脖子往前边张望。

  我也吓了一跳,赶紧往前边看了看,可是瞅了半天,除了这堆火和旁边烧纸的人以外,并没有别的异常,疑惑地扭头看了看柳叶。

  柳叶一直紧闭着双眼,好半天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战战兢兢的又向火堆那边看了看,左看看,右看看之后,这才松开了紧抓住我的手,揉了揉眼睛,一脸惊愕的看了看我和大牙。

  大牙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关心的问柳叶刚才看到啥了?是不是眼睛花了?

  柳叶有些难为情的告诉我们,她刚才好像看到有一个戴面具的人,在围着火堆好像在跳舞,不过现在又什么也看不见了,不像是眼花了,确实刚才有个人。

  我抬头看了看那堆火和烧纸的人,眼睛死死的盯着看了半天,松开柳叶,迈步先走了过去。大牙和柳叶看我走在了前面,也就带着两个孩子在后面跟上了我。

  走到了火堆旁边,这才看清烧纸的原来是个老头。很普通的一个干瘦的老头,右手拿着根木棍子正拨弄着火,一簇一簇的火苗跳动着,整张脸也显得忽明忽暗,鬼气森森,嘴里边念念叨叨的,也听不太清楚。

  根据道家的说法,如果给男的烧纸,先在地上画个十字;给女的烧纸,在地上先画个圆圈,然后将包袱放在十字或圆圈的中间点火焚化。所画的十字要东、西、南、北横平竖直。所画的圆圈,留个缺口,朝着西南方向,此是取意于“九幽”之说。

  所谓“九幽”是说大地的中央及八方,地下有九处幽暗晦冥的所在,是地府鬼魂的世界。一般,烧纸时都会念叨几句,如给某人送钱来了,在地下缺啥买点啥,保佑家人身体健康之类的话。

  而农村的烧纸似乎与传统的道家烧纸仍有一些区别,都是晚上天黑时,找个十字路口,划个圈,留个缺口,然后把纸钱放在中间开始烧。据说,十字路口是鬼魂南来北往的地方,因为阴间也有邮差,在十字路口是为了方便邮寄,这才可以更方便更快的把钱送到亡魂手中。在农村,一般晚上走路时要是碰到烧纸的都会自动绕着走。

  我离着还有六七米后就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那个老头烧纸。

  烧纸用的这种纸钱大多是用稻草和麦秸等原料做的,加工得比较粗,纤维大,十分易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头面前的火堆始终并不是很旺,好像随时都要灭了似的,好像烧纸受了潮似的,时不时火苗就变成了绿色,每到这时,老头都用手上的木棍拨一下火,火苗向外飞炸开来,绿火也就转瞬不见了。

  虽然火烧得一直不是很旺,但看地下的灰烬就知道烧了有一阵子了,眼看着面前这堆火烧得也差不多了,那老头这才抬头看了看我们这帮人,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瞅他一个人烧纸。

  我冲老头抱了抱拳:“老大爷,我们路过这里,正好赶上您在烧纸钱,怕惊扰到您和已故之人,没敢穿路而过,您这是给家里的先人送钱呢吧?”

  那老头听我说完后,脸上挤出了一丝很难看的笑容:“噢,几位赶路要紧,过去吧,没啥事。”

  我笑了笑,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说,回头冲大牙和柳叶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往前走。走出几步后,我回头看了一眼,隐约的感觉那老头似有似无的往我们这个方向瞟了一眼。

  又走了能有十几分钟,小鱼儿和猴子就把我们带到了一个荒岗子前,示意我们要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眼前杂草丛生,处处透着一股荒凉。地势中间略高,四周稍低,像是一个大馒头被压扁了差不多,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像是“封土堆”。不过真要是有这么大的封土堆,那下面的地宫规模就得与皇陵不相上下了,显然是不可能的,刚有了这个念头就马上被自己给否定了。

  走到荒岗子上,我用手拔了一把蒿子,看了看草根。随即又抽出折叠铲铲掉地面表层上的冰雪,挖开了冻土层,抓了一把土,仔细的看了看土色,闻了一下气味,点了点头,从土质上来看,可以断定这里确实是处焚火之地。

  风水中验土一法流传多年,只有细密、结构坚实的自然土才能留住吉祥的生气,从而可以使生气回旋,畅通传递;如果土粗,就像这种焚烧后各种杂质混后的土,则不可能聚藏生气反尔会让生气外溢流散。

  焚火多年后的土五行不全,色泽不清,生气全无,很容易辨识。同样,如果土湿,则水分大,气界水而止,生气在水中不能传送也不能贮存,如果在这种凶土之上如果建房则家运衰退,祸事连连;如果改做墓穴,骸骨也会变黑,加速腐烂。

  大牙和柳叶也搞不明白我在做什么,在旁边看戏一样的看着我忙活,直到我忙活完了,和他们说了结果后,他们才都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置信。大牙特意的也抓了一把土,嗅了半天还是摇了摇脑袋就把土撒掉了,我看着也是好笑,这辨土一法也不是知其理就行的,也要下功夫练习实践才行。

  这片荒岗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最近的村子距这里也有五六百米远,周围一圈都是庄稼地,只有这片岗子荒着,中间的地势也高出周围一大截。站在荒岗子的高处,发现西北方五六十米处有一间草屋,屋子不太,黑通通的,有点像看庄稼时临时搭的简易窝棚。天色已黑,只能看出个大至的轮廓,也看不清细节。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三十四章 荒岭草屋

  看来看去,我总觉得那个荒草屋建得有些奇怪,但又一时想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劲,就让大牙看着点柳叶和那两个孩子,自己朝着那个草屋走了过去。

  大牙这人一向好奇,见我往那边的草屋走去,把手里的背包甩给柳叶,也轻装上阵的踮步赶了上来,一边走一边说:“来亮,小心点,我觉得这地方有点邪性,阴森森的,不太对劲,不行咱就先回去吧。在这儿荒山野岭的感觉有点发毛,也不知道柳叶刚才看到啥了,我寻思她不一定是眼花了,备不住……。”

  我回头看了一眼大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没事,咱看看就走,也不招惹谁,有本天师在此,诸邪不侵?”

  大牙使劲的“哼”了一声,对我的话嗤之以鼻。

  说话间就走到了近前,这才看得清楚,原来是间很简陋的土坯房子。

  天长日久,屋顶上与墙体上都是杂草丛生,门前有根石柱子,估计就是北方常有的拴马桩吧。屋里面一点光亮都没有,我和大牙侧着耳朵仔细的听了好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响动,就伸手在门上敲了敲,敲门的声音在夜里显得很突兀,传出多老远。

  我估计这屋子里应该没有人在或是早就不住人了,再一看门上也没有上锁,就打算推开门进去看看,正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沙哑低沉的声音:“你们谁啊,有啥事吗?”

  荒郊野外,天黑夜寂,我和大牙虽然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这个荒屋子上,但也不至于背后有人走过来也听不到一点声音,乍一听到背后有人说话,顿时都吓了一大跳,马上回头并下意识的往旁边闪了一步,定睛一看,我马上就认出来了,正是路口烧纸钱的那个老头。

  那老头依旧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黑灰的皮肤没有一点光泽,冷冰冰的一张脸像是死人时扎的那种纸人一样,看不出一点儿的表情变化,要不是正睁着睛睛看着我们,刚刚说过话,真会以为就是个死人站在面前。

  我呆板惊愕了一下后随即很有礼貌的点点头,正要开口,旁边的大牙冲着老头一抱拳,先说话了:“唉哟,吓了我们一跳,原来是老爷子啊,缘份啊,刚刚分别又在这儿碰到了,我们看这边有个草屋,想借口水喝,这是您老的家吧?”

  那老头瞅了一眼大牙,又看了看我,什么也没有说,拉开房门,就走了进去,门没有关,敞开着。

  我和大牙一看,估计人家这是留门给我们,并没有撵我们走,大牙一边讪讪地笑着,一边直夸大爷办事敞亮。

  这老头对屋内应该是极其熟悉了,根本不用照亮,进屋后走得很快,三晃两晃,就没影儿了,片刻后,桌上的一根蜡烛被点亮了,我和大牙这时才走了不几步,看这老爷子如此矫健,都有些意外,屋里开手电也是对人家不太礼貌,就关了手电,借着昏黄跳跃的烛光,走进了内屋。

  屋子里根本没有什么取暖措施,虽然有铺火炕,但是估计也是多少天就没有生过火了,屋子里的温度与外面差不多少,甚至感觉比外面还要阴冷一些,只是没有风而矣。

  炕稍上有一只长条的木头箱子,长有二米多,高有半米左右应该是这个屋子里比较像样的家具了。炕上铺着一张破旧的炕席,还是多少年前才使用的用篾子编织的那种。炕上放着一张炕桌,蜡烛放在了炕桌上,地上只有只破板凳挨着屋角的一个水缸,怎么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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