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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无碑-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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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活到这个年纪,自然要比殿下看的通透一些,你想要得到什么就要先付出同等的代价,甚至更多的代价。有的代价是金钱,有的代价是生命,而有的代价却是尊严,如果牺牲一个人能造就更多的人,何乐而不为?”卫术铭也跟着起身,尽管他说的风淡云轻,可加上他沧桑不可捉摸的神情,这番话听起来便有些令人心中一寒了。

    刘衍自然受不了他这番话,据理力争道:“就算我比卫大人年轻,我也知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不能将本心和底线交出去,不管过去多少年我都会这样想,这也是我与卫大人的不同之处,并非由年龄而决定。”

    向来看得开的卫术铭,此刻也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而是如同听了总角孩童的玩笑话一般,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

    这场讨教到底还是不欢而散了,尽管刘衍还不明白,他今日所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可心里还是十分忌惮的,派了人手盯住他的行踪。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止步不前

    刘衍这几日总觉得刘正声不大对劲,便邀了楚沉夏一同去其府上拜访,二人今日并未乘坐马车,而是慢悠悠地以步行代之。

    用楚沉夏的话说,就是视察民情,刘衍早已习惯他这个脾气,忍不住揭穿道:“你道我不知?一会儿裴叔东和陈止明就会路过东街赶去栖霞山追查。”

    楚沉夏笑而不语,忽然用下巴点了点远处,悄声道:“说陈止明,裴叔东就到了。”

    不远处的裴叔东显然也看到了二人,当即翻身下了马,待二人走近,见到他们脸上悠哉悠哉的神情时,拼命吐苦水道:“殿下可真悠闲啊,我可就惨了,起早摸黑地守着一座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刘衍和楚沉夏相视一笑,故作不知问道:“怎么了?你不是和陈止明奉父皇之命去追踪山贼了吗?无端端守着一座山干什么?”

    “呸,”裴叔东啐了一口,瞪圆了眼,愤愤道,“他们司刑寺的就是娘们儿,我说带兵去山贼有可能逃亡的几个方向去追,他非要说什么道观东西都还在,他们一定会悄悄回来,就算不回来,道观里肯定留下了很多线索,照着线索去查,一定能找到。”

    “哦?是吗?”楚沉夏偏头看向刘衍,做出一副十分吃惊的表情,道,“我听说陈大人天赋异禀,从小判案过人,不至于是裴将军口中那种墨守成规之人吧。”

    “更甚的是,我看着那几个被抓的山贼不像是山贼,可他非要和我说是山贼。起初我还不疑有他,现在想来。实在是令人疑惑。照我说,直接将那些人严刑拷打一顿。再看他们招不招。他倒好,娘里娘气,顾这顾那,生怕人熬不住去见佛祖了,不但不严刑拷打,反而以礼待之,实在是令人无言。什么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看根本是将军遇上秀才。太阳和月亮讲话,空谈!”

    刘衍被他最后几句话说的哈哈大笑,连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道:“你看,你和他在一起还是有好处的吧,说话都变得有水平了。”

    “殿下就别取笑我了……”裴叔东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忙不安地回头去看,果然如他所料,正是陈止明尾随而至。

    裴叔东脸色一沉。连忙跃身上马,马鞭一挥,连向刘衍行礼告退都不记得了,只想着将陈止明远远甩在身后。

    陈止明自然对裴叔东的行为感到万分诧异。可当目光落在路旁二人脸上时,登时又怪在了他们二人头上。

    今日二人来的忽然来的低调,着实令刘正声大吃一惊。听到侍卫来报,忙放下手中公文。急匆匆地便赶到了门口。

    “下官不知殿下亲自登门,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刘衍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净说这些客套话,我要是不肯恕你罪,你又该当如何?”

    刘正声不知他这是玩笑话,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正要回答,面前的人却只顾着观赏四处的景致,一度赞赏道:“刘大人平时为人如此沉闷无聊,这府邸倒是造的颇有特色啊,这花想必是花了不少心思吧。”

    “是,这些花都是我夫人亲自料理的,从来不肯假手他人。”刘正声顿了顿,又道,“许是因为我与夫人没有子嗣,夫人这才将这些花当做了自己的孩子,精心照料着。”

    刘衍目光一怔,悻悻收回了笑容,方才一路看着,觉得这些花颇有生机,令人看着就觉得精气十足,可听了刘正声的话,刘衍脑海中之想象到一个憔悴的妇人终日照料娇花,脸上的凄楚隐约可见。

    这个刘大人着实不懂人情,硬是破坏了他赏花的兴致。

    楚沉夏却对他的夫人十分感兴趣,试探着问道:“******亲力亲为,当真是有一些皇后的影子呢。”

    “你还别说,我夫人和皇后长得确实像,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多少有些相似的,就是这脾气差远了。”刘正声说起他的夫人,眉飞色舞的,显然是十分宠爱的。

    “看这一路的娇花,想必******的脾气一定很温婉吧。”刘衍忍不住问道。

    刘正声放声大笑道:“哈哈,殿下错了,我夫人脾气不好,一生气就爱摔东西,这花大概是她人生中的特例了吧。”

    “不说这个了,殿下今日登门拜访,想必是有要事而来吧?”刘正声止住笑容,问道。

    “是,”刘衍瞟了楚沉夏一眼,继续说道,“我是来和你商议勤王叔的事的。”

    刘正声脸色骤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圈四周,这才伸手示意道:“殿下,这边说话。”

    待入了房内,刘正声紧张地看了一眼楚沉夏,却对刘衍问道:“殿下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吗?”

    “不……”刘衍摇了摇头,见他如此紧张,不由哑然失笑道,“你不必如此紧张,我什么也没发现,就是想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进展。”

    “下官……下官……”刘正声说着,又忍不住看向了楚沉夏,正要开口说没有的时候,刘衍忽然冷声道,“你们二人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如果勤王叔的案子没有进展,那你为何一反常态,如今紧张?难道不是做贼心虚吗?”

    楚沉夏“哦”了一声,忙替刘正声解围道:“确实有新发现,只是事情还没有得到证实,所以不敢告知殿下。”

    “你尽管说来就是,真的假的,不都是五五分吗?我自然不会较真。”刘衍忍不住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勤王可能有一个女儿流落在民间。”

    方才还打着包票的刘衍,此刻惊得合不上下巴,几乎想将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咽回肚中,吃惊过后,是一脸的喜悦,追问道:“查的如何?!”

    “我重新翻看了一遍勤王的书信,还是一无所获,刘大人这边有什么进展吗?”

    刘衍随着楚沉夏的话向刘正声投去一个期望的目光,刘正声顶着他灼热的目光,到底还是摇了摇头。

    刘衍果然很失望,当着他二人的面来回踱步,时而抬头喜道:“这太好了,勤王叔还有一个女儿,也算上天有眼了。”

    时而又垂眸焦虑道:“勤王叔遗孤流落民间,我却浑然不知,实在有愧,这件事一定要加紧办。”

    “殿下稍安勿躁,不如坐下来喝杯茶?”楚沉夏提议了一句,见他置若罔闻,又加了一句道,“那栖霞山的一干山贼也是时候和刘大人商讨商讨了。”

    刘衍总算有些回过神来,与他们一齐坐下后,脑中却始终记挂着勤王失踪的女儿,因此他们说的话一句也没听见。

    “殿下?殿下!殿下……”楚沉夏连唤三声都未引起那陷入沉思的人注意,只好就此作罢,转而对刘正声道,“依你看,那陈止明是不是刘彧的人?”

    “这事说不好,陈阙是刘彧派人杀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陈止明会相信我们的话吗?他虽从小聪颖过人,却也有两个大缺点,一是小肚鸡肠,任谁得罪过他都会牢记心中,二是多疑,原本简单的事情不知会被他想到哪里去。”刘正声目光眯了一眯,微微点头又摇头道,“所以他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倒真是看不清了。”

    “我和你想的一样,对于他目前奇怪的行为,还是有些不敢确定。”楚沉夏想起昨日卫术铭忽然拜访,便提起了此事。

    刘正声听完,脸上的疑惑深得不能再深,啧了一声,奇道:“这些人想干什么,我最近是越来越看不懂的,还有那柳氏,前些日子还唆使庆王招揽天下宝物,送给皇上,以博取龙心,好早日回到建康。”

    对上楚沉夏不解地目光,刘正声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可是,最近我打探到,柳氏在江湖上寻找各种治病的药,听说是庆王重病了。”

    “难不成他们是想通过庆王装病唤起皇上的爱子之心?”楚沉夏有些好笑道。

    刘正声摇了摇头,十分不理解道:“是真病了,而且病的还不轻,很多名医诊治过后,都摇头走人了。其实像庆王生病这种事,柳氏应该先压下来的,明知道这个时候传出去对他们不利,可他们到底是传扬了出去,就差敲锣打鼓地宣扬了。”

    “这倒是奇怪。”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时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刘正声忽觉口渴,便去端了茶喝,楚沉夏也侧过脸去沉思。

    一时间,房内静的几乎可以听到刘正声喝水的“咕噜”声,刘衍忽然回醒过来,猛地一拍桌子,兴奋道:“勤王叔的女儿我或许见过!”

    刘正声被他这一吓,便被茶水呛到了,无从压抑的咳嗽,直咳地满脸满眼通红,连泪水都呛了出来,却还不忘断断续续问道:“殿……殿下……咳咳咳……什么意思……”

    “我记得七年前,我离开金城前和母妃在城外的小亭中话别,那是离开金城的必经之。我亲眼看到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从勤王叔的马车里钻出来,那女孩身边还有一个美貌的女子,不过看起来身体不太好。”

    刘衍顿了顿,努力回想了许久又道,“我想要跑下亭去和勤王叔打招呼,却被母妃训斥了一顿,那时心里觉得委屈,现在想来,或许母妃也是知情的!”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往事随风

    从刘府出来以后,刘衍并没有打算回东宫,而是打算去皇宫问问母妃高娴妃,楚沉夏因此先回东宫。

    可还未等他进到东宫,便在路上遇见了卫术铭,他今日再次前来,自然是来取兵器谱的,楚沉夏也不是自私之人,当下便邀他一同去了自己的院中。

    卫术铭一头华发束于小冠,银白色的发缕中隐约掺杂着几抹黑色,刚过不惑之年的他早已生出沟壑一般的皱纹,形同花甲老人,楚沉夏难以想象,面前的这个人该经历了怎样的悲惨,才会变成苍老成这个样子?

    楚沉夏察觉到他所佩戴的玉佩十分精巧,一只小巧的白头鸟正侧头回望牡丹花,不过是一只鸟,却让人看出它眼中的柔情,当下忍不住脱口赞道:“卫大人的这枚玉佩着实独特啊。”

    “哈哈,是吗?”卫术铭略微一怔,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这是多年前,相识的一位女子送我的。”

    这回,倒是轮到楚沉夏尴尬了,他口中的女子不是他母亲黎络,又能是谁呢?

    心里笃定既然他敢当着自己的面这么说,定是不知自己已然知道他与母亲之间的纠葛,想了一想,巧妙问道:“卫大人当年叱咤风云,想必爱慕卫大人的女子不在少数吧,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能惹得卫大人牵肠挂肚至今?”

    “说来也是缘分……”卫术铭从腰间拿起那块玉佩,眼中难得露出深情,沉吟道。“这位女子饱读诗书,诗词歌赋更是她最为得意之处。更难得是,她竟然懂得弹琴谱曲。曲风别致优雅,而这样一位温婉的才女却看上了我这样一个莽夫。”

    楚沉夏不语,他接着道:“并非我自贬,二十年多前的我嚣张跋扈,一直认为自己是血气方刚的男子,一定要上战场,杀敌擒贼,要让我卫术铭的威名震惊天下,威武九州。因此我二十岁便当上了车骑大将军,金印紫绶,堪比三公。”

    楚沉夏不知道他为何要对自己坦言告知,但脚下的步伐却不动声色地慢了下来。

    “后来,你也知道,晋朝灭亡了,我带兵出征,所有士兵有去无返,我从马背上跌下。摔伤了筋骨,从此再也不能骑马,而我与那位女子也在战乱中失去了联系。”

    卫术铭微微吐了口气,讲到往事的他眼眶早已发红。或许对他而言,那种难过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一世的折磨。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如果她重新出现在你面前。你还会和她相认吗?”楚沉夏小心翼翼地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卫术铭缓缓闭上双目,轻轻摇了摇头。音调低沉得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不会了。这辈子都不会了。”

    两人再无言语,心中都装了各种的事,脚步沉重又缓慢地往前走去,楚沉夏忽然一抬头道:“到了。”

    卫术铭踏进院子后,一扫周围,目光在院角一顿,欣喜问道:“你也喜欢极乐鸟?是因为它的寓意吗?”

    “我可没卫大人那般有闲情雅致,我养它不过是因为它好看罢了,而且这花种也是母亲给我的,我自己可没有种花的兴致。”楚沉夏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母亲给的花种吗?”卫术铭脸颊肌肉一跳,眼中竟有一分激动和期待。

    楚沉夏见到他这样的神情,心中难免不悦,但到底还是点了点头,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推门道:“卫大人稍等片刻,兵器谱就在我房内,我去取来给你。”

    不过几句话的时间,楚沉夏就带着兵器谱从房内走了出来,没有丝毫犹豫地递到卫术铭手中。

    卫术铭也不作客套,收下兵器谱就打算转身离开了,却被楚沉夏忽然叫住,走到自己面前问道:“我想请卫大人帮一个忙,不知卫大人愿不愿意?”

    娴妃宫内,安静得像是一座废弃的宫宅,刘衍心中有些不安,脚步带风地,在任何人都来不及通报一声的情况下,闯进高娴妃平日休憩的殿内。

    榻前躺着一位脸色煞白的妇人,有宫女在她的太阳穴缓缓按摩,她的脸上布满了痛苦,想到昔日母妃的光彩照人,刘衍忍不住疾步上前问道:“母妃这是怎么了?”

    因他这一身厉吼,高娴妃紧闭的双眼猛地张开,十分惊愕地看着刘衍,这让刘衍略微有些自责,又转而轻声道:“母妃病了怎么不告诉我?”

    高娴妃挣扎着要坐起来,刘衍忙抢手在宫女之前去扶她,却被高娴妃软软地推开了,靠着榻背,细声道:“也没什么的,年纪大了总会生一些小病的。”

    “母妃的脸色如此差,怎么能说是小病呢?怎么不找御医呢?但凡小病拖的日子久了,必定酿成大病,母妃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我这就去找御医来给母妃瞧瞧。”刘衍说着就要转身往外走。

    “诶,”高娴妃忙拽住他的手,有些着急道,“你不必去了,母妃的病母妃心里清楚,王御医先前来看过几次,母妃按着药方吃了,是一点用也没有,头痛反而越来越严重了,母妃也就不吃了。”

    刘衍皱了皱眉,看到高娴妃虚乏的眼神,忍不住愤愤道:“这王御医也太没用了!连这点头痛都治不好!”

    “别说王御医了,就是你父皇这几日头痛发作,这宫里的老御医们也是束手无策啊。”高娴妃说了几句,只觉得头炸开一般地疼,又忙示意一旁的宫女为其按摩。

    听她这么一说,刘衍有些惊奇道:“怎么母妃和父皇都突然头痛发作了?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和你父皇自小就是在马背上过活的,以前仗着自己年轻体力好,从来不注意自己的身体,遇到了什么下雨天,也从来不晓得避一避,到了老了,落了一身毛病也是情理之中。”高娴妃说到后面越来越轻,仿佛要睡过去。

    刘衍这才注意到殿内的几个香炉,仔细一闻,都是些安神的草药,可这数量也太多了,令他奇怪的是,点了这么多的香炉,那香味竟然一点都不浓郁,淡淡的,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与一般香料的区别。

    “母妃?”刘衍见她表情松弛,像是睡了过去,于是试探着唤了一声。

    高娴妃并未抬眼,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从鼻腔中发出一个低低的“嗯”字。

    “我府上有一位大夫,医术高超,却非宫中御医可比,不如我明日带进宫来,替母妃瞧瞧?”

    “你说的那位是孙半容,孙大夫吧?”高娴妃微微睁开双眼,只转了眼珠去看他,见他一脸期待,便委婉道,“不是我不信她,是我这个病怕是没人治得了,就不劳烦人家孙大夫了。”

    “治得好,治得好,半容姑娘用药如神,还请母妃一试。”见高娴妃不应声,刘衍又道,“反正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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