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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无碑-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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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乱成一锅粥,直到第二日火才停下来,救火的太监宫女都累瘫在地上,刘衍却带着士兵空手而归,看着漆黑一片的皇宫,刘衍心口剧烈一颤,久久不能平息。

    怎么可能不害怕?如果楚沉夏的计划失败了,那就意味着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么多的囚犯,那么完美的一座宫殿,就被他刘衍亲自毁了。

    楚沉夏偷偷叮嘱刘衍,虽然这次走火并没有死人,但殿下应该虚造一些,以显事情重大,不容小觑。

    信使出发的第二日,楚沉夏就和刘衍收拾好了东西,跟着往建康赶去,据楚沉夏推算,快马加鞭的信会在半月内送到,而这个时候,自己和刘衍先去栖霞山将刘彧的身世调查清楚。

    一开始荣妃藏身在哪里,楚沉夏根本没有头绪,还是在皇帝决定迁都之后,才有所发现,刘彧已将荣妃从金城迁到了建康的栖霞山。

    他们在这个时候回去,一来,是为了不引人注意,方便偷偷进山调查,二来,是一旦得知皇帝的意思,可以快速做出判断,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一旦皇帝决定将刘衍调回建康,庆王和刘彧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也绝不会让刘彧活着回到建康。

    两人急着赶路,一路风餐露宿的,直到了这山脚下时,才略微松了口气,在山脚下的茶铺稍作歇息,吃些东西。

    小小一家茶铺,竟然有七八个伙计,楚沉夏心生疑虑,总是借着喝茶的姿势,偷偷打量起他们来。

    但凡来一些客人,那几个伙计就十分紧张地盯着人看,几个人用眼神交流示意,只要其中一个微微摇头,其他几人就放松下来。

    正打量着,其中一个伙计忽然朝自己这桌走了过来,将肉包子放下后,满脸笑意道:“两位客官风尘仆仆的,从哪里来?”

    刘衍朝楚沉夏投来一眼,显然,他也察觉到了异常,楚沉夏将口中的馒头咽下后道:“我和我家少爷,从青州来的。”

    “青州?”那人疑惑地打量着楚沉夏和刘衍,随即又问道:“我听说青州连下了几日的暴雨,怎么几位客官出门都不带着蓑衣伞具什么的?”

    此言一出,柜台前立着的几个伙计立马站直了身体,一副大战在即的表情。

    楚沉夏一面吃起了包子,一面不疾不徐道:“当然下雨了,我们出来的时候就下着大雨,尽管我们穿着蓑衣,衣服还是被淋得一塌糊涂。好不容易到了崇州,这才买了身衣裳,继续赶路,不过啊,我看这一路阳光明媚的,就把那多事麻烦的蓑衣寄放在了崇州。”

    刘衍听闻,忙端起一杯茶,借此掩去脸上的笑意,要说撒谎第一,当属楚沉夏。

    “是啊,建康这个季节也很少下那么大的雨,蓑衣确实没有必要。”那伙计乐呵呵地笑开了,忽然又问道:“那两位客官上山是为了什么啊,我看两位急匆匆而来,不像是有闲情雅致来山中赏风景吧。”

    刘衍佯装生气,将茶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楚沉夏嘴角一勾又马上压了下去,忙压低声音道:“你这厮,问题也忒多了,别妨碍我家少爷吃饭,去去去,走开。”

    那伙计装出惶恐的样子,迅速退了开去,远远地便听他对另一人道:“又是一求子的,年纪轻轻就不行,真是可怜。”

    “噗。”刘衍忍不住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那伙计撞上刘衍凶恶的目光,忙闪出了刘衍的视线。

    栖霞寺座落在栖霞山中锋西麓,是建康最有名的一座寺庙,香火十分鼎盛,缘由就在于这里求子特别灵验,凡是来求的人,近则三月,多则一年,家中必有喜事,为了这,还有不少人从大老远赶来求子。

    草草吃完,楚沉夏便和刘衍回到了拴马的树前,刘衍越过他的目光看向茶铺,楚沉夏一面解开拴马的绳,一面轻声问道:“怎么?他们还盯着?”

    “那倒没有,只是我觉得很奇怪,这些人是谁派来守在山脚下的,竟然将每个过路之人都盘查的那般仔细。”

    楚沉夏跃身上马,口气悠然道:“刘彧呗,还能有谁?”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栖霞山寺

    只骑了一会马,两人便下马步行了,直走到寺庙前,才发现山路前也有不少化成和尚、商人和百姓的探子,想必就是刘彧派来监管的,也难怪他敢将荣妃移到这鼎盛的山上来。

    这还没进山门呢,就这般艰难,还不知道,那荣妃住处的把守该有多严密?刘衍与楚沉夏走进栖霞寺大门,再走了一段路,才走到那寺庙里面。

    四周到处都是来求佛拜神的人,楚沉夏只知道荣妃在栖霞山,但并不知道她在山中的什么位置,但总也不能一间寺庙一间寺庙地去找。

    一扫周围,只见两个和尚面露厌烦,靠在墙边对立而谈,似乎是在抱怨什么,楚沉夏和刘衍交换了眼神,便往那里缓缓移去。

    “这都第几个月了,老子在佛祖面前,天天吃斋念佛,肉味都没闻到一次。”

    “我们还天天得睁大了眼睛看,老子这眼睛都看得酸了,真不明白大公子,要我们做和尚,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别说了,你越说我就越心烦,还不知道要在待多久呢,看看去。”

    两人说着便往外走,刘衍不知他二人要去看什么,便尾随其后,两人杵在寺门口,不时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果然,未多时,一个提着食盒的男子往这边走来,见到两个和尚,忙笑着加快了脚步,一面将食盒稍稍打开,一面喜道:“今日冬至,大公子特意命人做了许多美食,犒劳山上的兄弟,知道你们二人许久没吃肉了,看,这是我特意给你们留的。”

    那两个和尚。见到食盒两眼放光,笑得几乎合不拢嘴,客套了几句,忙从他手中接过食盒,走进了一旁的林中。

    那提着食盒的男子转身便走,刘衍猜想他所来之处一定是荣妃所住之地。正想拔腿跟上去,肩却被人重重一搭。

    刘衍条件反射,手才抬了一半,就被身后之人牢牢按住,随即听身后那人在耳边沉声道:“你被人盯上了。”

    见是楚沉夏的声音,刘衍这才放松下来,又悄声说道:“看那个蓝袍的男子,我们跟着他,一定可以找到荣妃。”

    楚沉夏见那乔装成拜佛百姓的女子忽然朝自己和刘衍走来。脚步轻且稳,一眼便识出,这个人的武功绝不浅。

    “少爷,虽然大师说这是下下签,近几年少爷都不会有子嗣,但少爷用不着这么伤心的,少爷还年轻。”

    刘衍忽然听到楚沉夏大声说出这么一句话,脊背不由得一抽。目光轻轻一探,同样看到了那个奇怪的女子。装作气愤的样子道:“什么破寺庙,一点都不灵验,以后别来了。”

    说完,就甩袖奔出了山门,楚沉夏连忙跟上,两人往西南方向走了一段路。楚沉夏意识到那个女子还跟在身后,轻声劝道:“殿下,有人跟着我们,这个时候不能再往前走了。”

    “不行,我们今日来都来了。要是跟丢了那个男子,下回再找到荣妃就难上加难了。”刘衍说着便加紧了脚步。

    楚沉夏面露为难之色,见刘衍加紧脚步,不但没有跟上去,反而忽然顿在了原地,眼睛打了个转就见到那女子的一片衣角露于树后。

    刘衍全神贯注地跟着男子,一时没有注意到楚沉夏已经不在他身旁了,直到楚沉夏看不到刘衍的身影,这才放心地往回走去。

    那女子心中疑惑,这两个人,一个往山里走得没了人影,一个正往山外走去,想着不如将眼前这个抓住,好问出他的来意以及另外一个人的下落。

    一柄软剑“咣”地一下迎面而来,楚沉夏因为心中早有防备,所以轻松避开,手中的石子飞快地弹了出去,那女子并未防备楚沉夏有这一招,脸上因此被那石子刮伤了。

    楚沉夏心中大喊罪过,毁了一姑娘的容貌,可手中的石子却不间断的往她身上弹去,女子脸上受了伤,自然担心这接踵而来的石子,忙挥剑相挡。

    楚沉夏趁机上前,迎面便是重重一掌,迅速将她绑在林子里,这才往刘衍消失的方向急急奔去。

    那些寺庙中的同伙一旦发现那女子不见了,一定会来寻找,按照刘彧的性格,只要任何一处地方出现了异常,他便会亲自前来。

    他绝不会放过这山上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是他一贯的作风。

    直到了千佛岩石窟前,楚沉夏也没找刘衍,只好沿着一个个石窟一路往上找去,石窟中大都坐着一尊佛像,石窟旁的路并不大,仅容两人同时通过。

    听到声音从前面传下来,楚沉夏忙钻进一个石窟中,藏身于佛像后,听外面的人劝道:“夫人,我们这佛拜的也差不多了,该回道观了,否则大公子该着急,出来找了。”

    “柔儿,来,我们再把这些佛像拜一拜,祈求南宋能够一世安康。”

    “夫人……”

    见她们往这边缓缓移来,楚沉夏有些紧张,脚步轻移,生怕被发现,没成想那柔儿也是一个好手,耳尖的很,警惕着说道:“夫人,我看这石窟年月久了,有些不安全,我们还是去别处吧。”

    “好。”

    见他们走开了,楚沉夏才微微侧身去看,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刘衍居然从天而降,稳稳站定在自己面前,笑着对自己道:“沉夏,你总算来了。”

    楚沉夏走出石窟,抬头往上望去,那里有一处十分狭小的石窟,小的不能以石窟相称,或许应该称之为缝隙。

    还未等楚沉夏开口,刘衍已经拉过他重新藏身于石像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传来,不用想也知,定是方才的护卫去而复返。

    果不其然,那两护卫说道:“柔儿姑娘要我们好好查查这石窟,可依我看,一路下来,没有觉得不对劲啊。”

    “柔儿姑娘多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不知要折腾我们几次,别说了,快找吧,她有时候的多心还真能找出问题来,到时候有任何差池,大公子能放过我们吗?”

    “是是是,那我到前面找找去,你在这找吧。”

    话音刚落,一护卫忽然跳进了石窟之中,巧的是,正是楚沉夏和刘衍藏身的那个石窟,石窟光线昏暗,看不清什么,护卫只来得及见到两对眼睛,在昏暗的佛像后微微闪着光,心中大骇,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刘衍一掌劈晕了。

    楚沉夏忙伸手去扶护卫,以免他摔倒发出声音,可还是疏忽了他的佩剑,“咣当”一声,重重掉落在地面。

    “怎么了?”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传到了石窟前,楚沉夏看着他的人影在佛像面前晃来晃去,就是不肯进来。

    将手中的人从佛像挪了一点出去,露出一条腿和半个身子,低着头的样子似乎在找什么,楚沉夏学着他的声音说道:“过来看。”

    石窟外的人果然中招,一面问着“什么东西”,一面探着脑袋往里面挤来,才刚进来半个身体,就被刘衍从一掌劈晕过去了。

    楚沉夏和刘衍将他二人的衣服褪下,自己穿上,又将他俩绑地结结实实,这才拍了拍手走开了。

    找到荣妃那行人之后,这才远远地跟着,并不敢太过上前,以免被人识出身份来。一路走着,直走到云天道观前,见荣妃进去之后,才大摇大摆地往道观走去。

    道观门口有两排护卫守着,形势之大,楚沉夏便猜想刘彧也在这道观中。起初刘衍还十分担心,因为自己和楚沉夏是生人面孔,会被守卫们拦下质问,

    或许正如楚沉夏所想,这些护卫是刘彧的随身护卫,并不熟悉道观中的护卫,因此也没有为难他们。

    两人轻轻松松进了道观,正愁不识路,便迎面撞上了一个护卫,那护卫奇怪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问道:“两位是随大公子来的吧?怎么进来了?有什么事是我帮的上的吗?”

    “大公子吩咐我们,好好巡逻,加强管理,看看哪些地方还需要加派人手。”楚沉夏微微点头示意。

    那护卫也跟着点了点头,问道:“两位兄弟看上去似乎对道观不了解,不如就由我带路吧。”

    “那就有劳你了。”

    刘衍和楚沉夏跟在他身后,听他将道观内的分院一一介绍,也因为他,整个分院的护卫都没有疑心。

    转了半日,终于转到了荣妃所在的分院,他一改方才的语调,轻声道:“这里是夫人的住处,分院四周,我们都派了人把守,还请两位转告大公子,让他放心。”

    楚沉夏手指一点屋檐,问道:“那里有没有人把守呢?”

    护卫脸色一白,尴尬道:“那里怎么会有人把守?谁会去屋檐上啊,这屋檐上站个人,下面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啊。”

    “那可不一定,谁会抬着头把守?如果有个人站在他头顶处的屋檐,他怎么可能发现的了?”楚沉夏目光一扫四周,最后落在院中,沉吟道,“那院子里的防守如何?”

    护卫有些无奈道:“夫人她不喜欢见到这么多人,所以很多时候大家都是躲在暗处保护夫人的,哪里敢出现在她面前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院子里连一个护卫都没有?!”楚沉夏故作吃惊道,转而沉声道,“不行,我得进去看看,看看哪里有疏漏的地方。”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死里逃生

    “好,不过你们尽量动作小声一点,免得打扰到夫人,到时候大公子怪罪的人可是我啊。”护卫不安道。

    楚沉夏与刘衍极为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楚沉夏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到时候就算出了什么事,我会一力承担,绝不连累你。”

    护卫十分感激地点了点头,朝门口的护卫走去,说了好一会,才跑回来道:“你们去吧,至多一刻钟的时间。”

    楚沉夏与刘衍互相对视了一眼,这才往院里走去,院子里空荡荡的,除了一株常年不败的树,再无别的活物,看起来是那般凄凉。

    这里的房门紧闭,除了东厢传来的木鱼敲击声,院子里更是安静得连心跳都能听见,楚沉夏和刘衍循着声音悄悄往东厢房走去。

    正至门口,忽然听院门口传来齐齐的一声,“参见大公子。”

    刘彧踏着十分沉重的脚步声往东厢走来,木鱼声忽然停下,屋里的人显然也听到了脚步声,楚沉夏和刘衍躲在廊道的梁上,紧张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还未等刘彧开口,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的却不是荣妃,而是柔儿,柔儿欠身行礼后,缓缓摇头道:“大公子,夫人还是不愿意见你。”

    刘彧手轻轻一摇,柔儿便往院子外走去,走前还似乎有些不放心地回头望了一眼。

    “母亲,五年了,整整五年,你都闭门不见。今日是冬至,儿子不求母亲能陪儿子吃一顿简饭。但求见母亲一眼。”

    楚沉夏听到刘彧悲切的声音,哀从心起。他还从未见过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会在一扇门前流露出这样脆弱悲楚的神色。

    房间内木鱼声再次响起,刘彧脸色一凄,顿时跪了下来,语气激愤道:“母亲,二十六年了,是父亲死去的第二十六个年头,也是晋国灭亡的第二十六年。母亲五年前告诉我,如果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之,就能原谅我。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始终没觉得自己错在哪里?我几乎每一年都要对母亲说上同样的话,可是今年,我想问问母亲,母亲始终不肯原谅我,除了我犯下的错事,是不是还因为建康城内的那个人?”

    木鱼敲击声只是略微一顿,又立刻敲了起来,刘彧继续说道:“母亲在他身边朝夕相处二十多年。是不是早就将晋国的覆灭之仇忘了?在母亲心里,是不是早就原谅了那个人?是不是因为我设计陷害了他的皇后、他的兄弟,母亲才不肯原谅我?因为母亲已经爱上了他,儿子说的是不是?”

    他这话说的极其轻巧。却将听到这话的三个人都惊出一身汗,尤其是梁上的刘衍,几乎就要跳下去与他厮打。楚沉夏算是拼尽了全力,才将他压制住。动作之大,实在容易引起下面人的怀疑。

    “啪啦”一阵东西摔碎的声音从房内传来。正好掩饰了楚沉夏与刘衍的动作声,门忽然一开,一白色物体飞快地闪出,直往刘彧头上飞来。

    刘彧不闪不避,任由那茶杯撞到额头上,血顺着他的额头流到眼睛里,看起来极其可怖,门后的荣妃见到他这幅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但马上便消失了,只是怒道:“滚,以后连我的院子你都不许跨进一步!”

    刘彧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应,此刻也是不疾不徐地磕了个头,说道:“孩儿今日见到母亲,得知母亲安康,十分欣喜,这便退下,不打扰母亲休息了。”

    荣妃亲眼看着刘彧脚步不稳地离开,按着门的手十分用力,似乎要用指甲将门抠下来。

    楚沉夏看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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