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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无碑-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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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回头,却仿佛过了半个人生,眼前这位穿着素色蓝袍,目光绝望的女子是谁?楚沉夏根本不敢多看她,抖着嗓音道:“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好,施主这边走,勿要再打扰这些师父。”半容的语气淡漠地仿佛是在对一位初次见面的人。

    楚沉夏心中十分地失望,也十分地难受,等出了念慈庵后,楚沉夏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半容,你是在和我赌气对不对?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我素来冷静,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冲动的事,如果你不能理解我的选择,那还请你现在就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半容冷冷说完这话,便要越过他往庵里走去。

    楚沉夏忙将伸手将她拉住,触碰到她凶狠的眼神,又忙放开了手,却是笑道:“出家人六根清净,没有七情六欲,可你看你还是这么容易生气,你做不了出家人的,走吧。”

    说着,他又去拉半容的手,却被半容愤愤甩开道:“施主,还望你自重,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断了我的七情六欲吗?”

    楚沉夏见她态度如此强硬,想到过往的一切,也终于忍不住怒道:“你断的了吗?你忘的了吗?你不是要我恨你一辈子吗?做这些是给谁看?难道不是希望我来劝你回去吗?”

    半容紧紧咬牙,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哪怕她现在已经气得浑身乱颤,但还是用尽了全力道:“贫尼还要抄经,恐怕没有办法再与施主说话了。”

    楚沉夏见她这副无情的模样,心里恨极了,见她竟头也不回地往庵里走去,一个箭步冲上去,捧着她的脸便吻了上去。

    半容费尽所有力气将楚沉夏推开,一脸的委屈终于全部显露了出来,泪水也在这个时候夺眶而出,她忍不住哭吼道:“楚沉夏!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我跟你回去吗?然后呢,帮你照顾那个杀人凶手吗?你要我怎么办?他杀了我全家,是全家!是一百多口活生生的生命!我没有办法放弃想杀了他的念头,我甚至……甚至有的时候可怕到想要杀了你们黎家所有人,可是我不可以。楚沉夏你知道我活的有多难过吗?我只要在你身旁多呆一天我都觉得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你知道那种恨到骨头发痒又爱到哭不出声的悲楚吗?”

    “你自私,楚沉夏,你太自私了,你希望我留在你身边又希望我能放下对你外公的恨。放不下的,楚沉夏,我为什么希望你恨我一辈子?那是因为我清楚明白地体验过恨的滋味,那是一种比爱绝望固执一百倍的东西,是你拿什么都挽救不了的恨。我在你身边每享受一分爱的喜意,我的内心就要接受一百倍恨的痛楚,太累了,我撑不下去了,你放过我吧。”

    这一刻,楚沉夏思绪万千,他似乎明白了半容要出家的缘由,也明白了自己方才的举动给她带来多大的伤痛,点头道:“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再踏进这念慈庵半步。”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兄弟相认

    见楚沉夏决绝转身而走,半容却忽然开口叫住了他,迎上他震惊中带着欣喜的目光说道:“既然我们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了,那么有一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楚沉夏失魂落魄地翻身上马,手中的马鞭飞快地扬起落下,他不敢相信,也不敢接受方才半容说的事。

    在自己中毒的时候,为自己换血的人是景旡,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他最爱的弟弟楚沉毓怎么可能还活着?还就在他身边生活了这么多年。

    “轰隆”一声过后,一下子便下起了大雨。楚沉夏早知今日要下雨,出门时便带了伞,这回却连动手去拿伞的心思都没有,一心直往景旡府上奔去。

    浑身湿透地来到景旡府上,却在马背上发了足足一刻钟的呆,他任凭雨水打在自己身上,任凭风刮到自己身上吹起一阵鸡皮疙瘩。

    他的心里太难受了,他只想让自己好过一些。

    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花瓶摔碎的声音,楚沉夏心口一惊,总算回过神来,连忙翻身下马冲了进去。

    “吱呀”一声,景旡打开门来看门外的动静正好撞见楚沉夏这个狼狈的模样,一下子怔住了,诧异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面前的人只穿了一件极薄的衣衫,脸色煞白到嘴唇几近透明,不过站了这么一会,已经打了无数个颤栗,却还伸手来拉自己道:“外面下雨,快进来吧。”

    楚沉夏一时控制不住情绪。猛地甩开他的手,狠狠瞪着他质问道:“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到死也不告诉我吗?楚沉毓!”

    景旡将愣在半空中的手讪讪缩回。勉强扶着门不让自己倒下去道:“你在说什么?我是景旡啊,我不是什么楚沉毓。”

    “难怪你以前总喜欢跟着我。难怪你总嚷嚷着要吃青梅,难怪母亲也总是对你这般好。楚沉毓,你明明知道我是大哥你为什么不认?为什么?外公知道,母亲知道,就连半容也知道,为什么偏偏我不能知道?”

    楚沉夏说着冲了上去,狠狠将他搂在怀中,这般坚强的一个汉子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听着楚沉夏撕心裂肺的哭声,景旡眼眶一热。泪水便翻滚了出来,他何尝不想与楚沉夏相认?面前的场景他不知想过几百次几千次?被兄长紧紧搂着,这样一个有份量的拥抱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他似乎觉得一切都回到了多年前。

    哪怕楚沉夏不知力度地快要让他窒息,他也要竭尽全力忍住吼口的腥甜,不让自己的兄长多担心自己一分。

    哭完之后,两个人却是相顾无言,楚沉夏见他嘴唇发紫,便忙将他扶到床前。又去关好门窗,为他到了一杯热水道:“快喝下去,你身体不好,得伤寒就不好了。”

    景旡低声一笑。心里十分欣喜兄长对他的宠溺,接过茶杯仰头便喝了下去,因为喝得急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慢点。还要吗?”楚沉夏从他手中接过茶杯,见他摇了摇头。便将茶杯放至一边,回头便见景旡傻傻地笑了起来。也跟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楚沉夏忽然起身取来一旁的衣袍为景旡披上道:“多穿一点,等你伤好些了,我就将你接到东宫去。”

    景旡的眼神忽然黯淡了下去,很快又亮了起来,将衣袍解下递给楚沉夏道:“大哥的衣袍都湿透了,大哥赶紧换了吧。”

    面对景旡递过来的衣袍,楚沉夏没有立即去接,而是目光闪烁地盯着景旡。那一声大哥听得他心中百味杂陈,想到兄弟刚相认,景旡却无几日可活,心里十分难过。

    “大哥?”

    “诶……”楚沉夏连忙应声接过衣袍,起身背对他,换起了衣袍,实则偷偷揩去了泪水。

    可景旡又何尝不知?他转身前景旡便看到了他眼角滑落的泪水,却也只能当做不知道,笑着打趣道:“大哥还害羞了,在弟弟面前换个衣服又能怎么了?”

    楚沉夏笑了一声,以示回应,待换好衣袍之后,他却是一脸正色地开口道:“现如今外公已经去了金城,你再也不用顾及外公的想法了,和我一起扶持太子登上皇位吧。”

    “好。”景旡也极为认真地点了点头,想了一想又道,“我明日便去打探打探刘彧那边的风声。”

    “对了,你知道左震的父亲吗?”楚沉夏忽然问道。

    景旡稍作一想问道:“左望浒吗?我听外公提起过他,他与外公之间似乎有些不可说的秘密。”

    楚沉夏目光一闪,追问道:“那你可曾想起些什么来?那左望浒死前留了地图给我,要我去找一些东西,可是地图实在太大了……”

    “是在建康还是在金城?”

    “是在五湖山那边。”

    景旡皱了皱眉,低头想了半日,喃喃道:“五湖山那边……五湖山……对了,外公去过那边几次,好像也是去找什么东西。”

    “那这么说来,外公显然也知道这地图了,难怪左望浒没有将明确的位置标出,原来是防备着外公。”楚沉夏恍然大悟,却有一些失落,这意味着自己又要慢慢去找了。

    刘彧听完来人的话,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紧闭双眼道:“你去把他做了,做的干净点。”

    “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你想让我怎么动手?”景旡靠在椅背上,抬眼去看他。

    刘彧却没有睁眼的意思,只是淡淡道:“难道杀人一定要动刀吗?你明白的,杀人的办法有千万种,我现在信的过的人也只有你一人了。”

    “如果我没成功,你是不是就信不过我了。”景旡追问道。

    刘彧缓缓睁开双眼,足足盯了景旡十几秒,才道:“你很少失手,倘若你失手了,我这里再找不出第二人去做这件事。”

    景旡点了点,准备起身往外走,刘彧忽然又开口试探道:“黎浮还好吗?”

    “很好,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的。”景旡迎上刘彧探寻的目光,没有一丝逃避,而是平静地看着他。

    反倒刘彧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佯装去看桌上的书道:“难道你不想为黎浮报仇吗?他与你这么多年师徒,你总该有些感情的。”

    “你们都告诉我凶手是半容,虽然种种迹象也都显明了是半容,可我却不觉得。”景旡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刘彧果然追问道,“那你觉得凶手是谁?”

    “我不知道,老头的仇家太多了,每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伤了人就跑,我去哪里找?”景旡见他紧绷的脸略微一松,便起身道,“既然你说事情紧急,那我先走了,免得误了大事。”

    刘彧望着景旡远去的背影,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虽然景旡还不知道是自己为半容谋划的这一切,可他迟早是要知道的。不过转而一想,他在人世能存活的日子不多了,也就放下心来。

    翌日,景旡不负刘彧所望,出色地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从此世上再无徐之才这个人。刘彧也总算保住了自己的兵权,同时也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

    就在这个时候,八百里急报传到建康,朱云果然反了,郴州此时正处于内战之中。

    朝野上下又为了此事掀起一阵激辩,令刘衍没想到的是,刘彧竟然主动提出要带兵去郴州支援。令刘彧吃惊的是,朝中大臣几乎无人支持他,就连先前支持他的那些大臣也在这个时候变了阵营。

    更令刘彧崩溃的是,他的死忠党大臣们因为年迈,被刘衍批准告老还乡,硬生生将他们从朝堂上逐了出去。

    面对如此变故,刘彧也免不了乱了阵脚,他有些求助地看向陈止明,陈止明接住他这一目光,到底还是出列道:“殿下,纵观朝野,现下能去郴州的大将已经没有多少了。因为这些年征战齐鲁,我宋国耗损的兵力着实多,或许远远比不上北魏的精兵。臣觉得此时应该派一名睿智的大将上战场,大皇子便是一个好的人选。”

    “你说的很对,吞下北魏不能硬攻,要用计谋。”刘衍说着看了一眼刘彧道,“大皇兄手握建康重兵,大皇兄要是走了,那这建康该由谁来守护,所以这个人选还是得三思。”

    “太子殿下说的是啊。”

    群臣跟着附和,听得刘彧脸色煞白,他丝毫不能接受自己掌控的大局有朝一日会分崩离析,沦为刘衍的木偶。

    他咬牙抬头问道:“那么,太子殿下觉得何人适合此战?”

    刘衍正襟危坐,星光威严,大有一副天子的模样,他扫过在殿的所有大臣,最后沉声开口道:“我决定亲征。”

    “什么?!”

    “这……这……这怎么行啊?”

    群臣一时议论纷纷,刘正声与陈止明等人交换了一番视线,缓缓点头后,猛地屈膝下跪道:“太子殿下万万不可,朝中大局尚未稳固,殿下若是出了一星半点意外可如何是好?”

    “是啊,朝中能人武将还是有那么几个的,还请太子殿下三思。”

    “望太子殿下三思!”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假死脱身

    “父皇。”刘衍跪在皇帝的床前,唤了他一声又一声,见他始终没有回应,忍不住抬袖去揩泪。

    “哭什么?”

    忽然听到面前的人开口说话,刘衍一惊,连忙抬眸去看他,只见皇帝冲他勉强一笑,就要起身坐起来。

    刘衍帮他起身,又取过枕头垫在他背后,这才开口道:“儿臣听陈公公说父皇睡了好几日,可是儿臣实在太忙了……”

    “朕明白的,你一个人不容易,朕除了睡在这里什么忙也帮不上。”皇帝说着拍了拍刘衍的手,忽然又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六月二十七了。”刘衍老实回道。

    皇帝点了点头,浑浊的老眼闪了一闪问道:“北魏是不是有动作了?”

    “还没有,只是朱云已经反了,这时候郴州已经起了内战。”刘衍说着顿了一顿,低下头道,“父皇,现在朝中正是大将缺乏的时候,所以儿臣想……”

    “你想亲自出征?”皇帝一眼便识出了他心中所想,见他点了点头,皇帝苦涩一笑随即摇了摇头道,“你这傻孩子,看来还是得父皇帮你才行。”

    刘衍不解地看着面前的人,摸不清他笑容的含义,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重重点头。

    倘若那时候刘衍知道,皇帝为了帮他而去吃那损害龙体的药,寿命短暂地只有三个月,那他一定不会答应的,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然而皇帝大病痊愈,重归皇位这样的消息一传出去。无不是全民振奋,诸臣欢喜的。由此也可以看出皇帝这些年治理南宋的成功。民心和臣心他都得到了。

    在刘正声的谏言下,皇帝将御林军的兵权归还给了杨尹。刘彧在朝中的权势一下子便被架空了。与此同时,他得知一个消息,他在江湖中的势力已经被王铨鸣重新夺了回去。

    一时间,内奸外敌打乱了他所有的步伐,刘彧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停地去想到底是谁出卖了他,却也想不出来。

    “你找我来?”

    刘彧有些疲乏地抬眼去看面前的人,示意他坐下道:“是,我找你来有些事情要问问你。”

    陈止明应声坐下。扫了一眼满桌的佳肴,苦笑道:“这该不会是鸿门宴吧?你不会是想毒死我吧?”

    “我为什么要毒死你?难不成你心里有鬼?哈哈哈……”刘彧笑着打趣道,可任谁都听得出来,这个笑话着实无趣。

    陈止明端起酒杯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举向刘彧道:“谁的心里没点鬼?难道你就没有?”

    “当然没有,因为我就是鬼。”刘彧故作严肃的样子,一下子逗乐了陈止明,陈止明大笑之余,却觉得自己眼角有些湿濡。

    “好。你是鬼,先干为敬。”陈止明说着向他敬酒,仰头便喝了下去,当中苦涩也只有自己能体味。

    刘彧并没有举杯的意思。而是紧紧看着陈止明道:“你为何要背叛我?”

    陈止明脸上的笑容骤停,他为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却听刘彧问道:“既然你知道我疑心你。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来?为什么还要饮下这杯中的酒?你明知这饭不会吃的那么舒服。”

    陈止明等咽下杯中的酒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既然你问我,那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刘彧无声叹了口气,往后一靠问道。

    “伯牙鼓琴。志在高山。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善哉,洋洋兮若江河……”陈止明却没有回答的意思,自顾自地一边比划一边唱起曲子来。

    刘彧心口猛地一震,双手忍不住攥紧,眉头也紧紧皱在一起,终于忍不住吼道:“够了,别唱了,是我先背弃我们的友情,我没有资格质问你!”

    “可是!我的江山我的王朝,这一切我都没有办法抛开,这是我从一生下来就决定好了的,我容不得有半点损失。你知道吗,我输不起,我刘彧输不起的。”

    陈止明却只顾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末了将酒杯往墙壁一掷,在支离破碎声中起身质问道:“这江山对你来说就有那么重要吗?无论死再多人都无所谓吗?你踏着你身边人的尸体走上那龙椅,难道你的内心真的就没有半分不安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心里的那点宏图大志都被这些权势给蒙蔽了!你早已不是人了,你就是鬼,折磨所有人的恶鬼!”

    刘彧对于他的控诉,已经几近绝望,沉默了许久忽然问道:“你和东宫串通起来算计我?那些事都是你说出去的?那些大臣也都是你策反的?”

    “是。”

    “那是谁告诉你,是我杀了你父亲。”刘彧目光一闪,狠狠盯着陈止明,不愿意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陈止明嘲讽地看着他道:“是景旡,你看你身边已经没有人支持你了,你只有你自己一个人。”

    听到景旡二字,刘彧只觉得浑身血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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