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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无碑-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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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陈止明别扭地走了几步,忽然挣开了他的手,侧身驻步道,“殿下今日所为何事?不妨明说。我要是能办一定办到。”

    “好兄弟,都说了不这么客气。”刘衍笑着又将他一把搂了过来,楚沉夏在他二人身后不住摇头,什么时候刘衍也变得这么会折磨人了?

    陈止明再想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只好任其摆布,刘衍走了两步说道:“半容在司刑寺也有几日了,父皇的病还靠她医治,我今日来就是打算带她走。”

    “这……”陈止明十分为难,沉吟了一声说道。“殿下如果是奉了皇上的旨意,那我就马上放人。”

    刘衍抽走了搭在他肩上的手,目光一冷道:“你什么意思?你当初不过是说带半容来问话,怎么现在就扣着人不放了?再说了。你抓人的时候向父皇请旨了吗?”

    陈止明被他逼得哑口无言,只好咬牙道:“好……就听殿下的……”

    还未说完,又听刘衍道:“顺带把永明也放了。我好一齐带回去。”

    陈止明吃惊地抬头看他,心中暗想。顺带?你刘衍将我司刑寺看做什么地方了?什么人都能顺带带走?

    “行不行啊?”刘衍催促道。

    “这个恐怕不行……”陈止明挤出一丝笑容,说完这话。脸当即沉了下来。

    “那我可不管,我今天来就是要带她们走的。”刘衍见他似有发作的意思,忙勾过他道,“你放心,出了什么事我担着!父皇要是怪罪下来,就说是我的意思,这总行了吧?”

    说罢,又勾着陈止明往牢狱走去,待打开了永明的牢门,却得来她这样的一句话,“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做过的事,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会坚持自己的说法。”

    刘衍不解地朝她走两步,抓着她的手腕逼问道:“你真的这么恨我?可是你应该知道的,你这样做就是以卵击石,根本奈何不了我?”

    “是吗?你信吗?”永明冷笑一声,看向了楚沉夏,楚沉夏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永明退后了两步,冷眼看着面前的人道:“我可不信,我死去的父皇和哥哥也不会信的,我总归是要为他们报仇的。这天下,到底是你们的天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想找我报仇可以啊,你只要拿刀子捅进我的胸口,我死在你面前不就一了百了?你又何必连累半容呢?”刘衍说着又朝她走了两步。

    永明这时已经退到了墙边,她眼中饱含嘲弄,开口又是与她格格不入的悲凉的声音,“他说的对,杀了你很容易,可是要让你痛苦地活着,才算是真正的报仇,你也该尝一尝那种苦痛的。就算我失败了,还有人会帮我报仇,他们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那样的话,就算我现在就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刘衍被她的神情触动,却还是冷静问道:“他们是谁?”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永明妖冶一笑,忽然从袖口抖出一柄匕首来,手臂一抬就要往刘衍挥去。

    刘衍第一反应自然是后退,可是令他吃惊的是刀子并没有往自己身上砍的意思,转了个弯便刺进了她自己的心口,动作之流利到一气呵成,显然是事先有过准备。

    “你这是干什么?”刘衍扶着她滑到的身子,忙回头对楚沉夏道,“快去把半容找过来。”

    与此同时,建康城内,景旡心口一阵抽搐,痛得他躬身跪倒在地,胸口不知在翻腾什么,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身体都揉成一团。

    “噗……”

    景旡看着自己喷出来的血将院子里的草染红,只听得耳边传来极其刺耳的鸣叫,随即是一阵天旋地转倒了过去。失去意识前,他似乎感受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跑向自己。

    无尽的黑暗之中,只有一束阳光从一旁照进来,景旡迷迷糊糊地,想要睁眼,却睁不开,可是他却能看到眼前这一幕。

    面前闪过一个人影,像极了永明,她回头朝自己一笑便跑向了光束的来处。景旡努力睁眼,想要看清永明,可是等他努力睁开眼睛后,那光和永明都不见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随即是一声又一声低沉的呼唤,“景旡……景旡……”

    “老头子。”景旡睁眼看到黎浮,淡淡一笑,可心口传来的疼痛却立马让他笑不出来了。

    黎络听到动静,连忙凑到他面前,景旡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十分痛惜道:“让母亲担心了,是孩儿不孝。”

    “你觉得怎么样?心口还痛不痛?昏迷了三天,应该饿的不行了吧?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面对黎络接二连三的问题,景旡一怔,见黎浮黑沉着一张脸,似乎察觉到了马上,忙道:“我想吃母亲做的鸡蛋面。”

    黎络闻言,连身应下,便疾步出了门,黎浮这才开口道:“你母亲对你不是一般的关心啊。”

    “母亲良善,真心拿我当义子看待,我又拿她当生身母亲对待,她又怎么会不感动?老头子你别多想了。”景旡解释道。

    黎浮撇了撇了嘴,并没有接话,景旡只觉得心口仿佛裂开了一般地痛,龇牙咧嘴还不忘黎浮道:“我这是怎么了?是永明出什么事了吗?”

    好不容易等痛劲过去了,可是景旡却还是没有听到黎浮的回答,忍不住催促道:“永明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生重病危在旦夕?你托人带药给她了没?”

    “她不用吃药了。”黎浮看着景旡的神情,吞吞吐吐地,竟不敢直说。

    景旡诧异道:“不用吃药了?为什么?”

    黎浮已经这么说,他会明白,却没想到他没有拐过弯来,于是又道:“她死了。”

    景旡如被雷劈中一般,心脏仿佛被人活活撕扯开来,喉口一个滚动,当着黎浮的面吐出一大口血来。

    “你说什么?”景旡抓住黎浮来扶自己的手臂,摇头问道。

    黎浮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叹了一声,偏过头道:“谁知道永明的性子这么烈?竟然想到用死来诬陷刘衍。”

    “我不信,你说过了,她死了,我也会死的,那我怎么还活着?”景旡抓着他手臂的手越抓越紧。

    不等黎浮开口,景旡又接二连三吐出几口血来,面前的被褥已经被血染红,他的衣襟手臂上全是点点血迹,看上去十分地可怖。

    “你说话啊,你告诉我!她怎么可能会死呢?”景旡激动地拉扯着他的袖子,黎浮狠心甩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背对他道,“你知道的,就算她现在不死,也没有多少日子了,她现在死和过几日死有什么差别吗?”

    “那我为什么不去死?”

    身后传来撕心裂肺地一句问话,黎浮从未见他有过如此失控的时候,想到他也没有多少日子存活,泪水便爬满了脸庞,他抖着嗓子道:“我用药物控制你的病,如果控制的好,你还能多活三个月。但是从今天起,你武功尽费,手无缚鸡之力。”

    说完这话,黎浮竟然狠心离开了房间,景旡掀开床褥想要追上去,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却还是朝着他消失的方向恨恨道:“你为什么还要我活着?你怎么不让我去死了算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又生事端

    楚沉夏才走到刘衍寝宫外,陆执就迎了上来道:“殿下还是不肯出来,怎么办?”

    “殿下用膳了吗?”楚沉夏望了一眼门前的食盒问道。

    陆执着急地皱眉道:“这不就是没吃才着急呢吗,殿下前几日从司刑寺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这门,不吃不喝的,这哪受得了?”

    “咚咚咚……”

    楚沉夏连连扣门道:“殿下,殿下你听见我说话了吗?要是听见了就把门打开。”

    等了一阵,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楚沉夏又道:“我有事要和殿下说,是……太子妃的事……”

    话音刚落,面前的门忽然就打开了,陆执一惊,忙拾起地上的食盒递到楚沉夏手中,见他进去了,才舒了口气。

    “殿下……”楚沉夏才刚说了两个字,便被刘衍冷冷吐出来两个字打断,“关门!”

    楚沉夏顺从地关了门,这才将食盒放到桌上道:“殿下吃点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刘衍却仿佛没听见似的,直截了当道:“你方才在外面说有事要对我说,赶紧说吧。”

    “殿下先吃吧,我们边吃边说。”楚沉夏狡黠一笑,对上他的目光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再加之那食盒中飘出来的饭菜香,着实让刘衍有些动摇,只要走到桌旁道:“好,你说我听着。”

    帮刘衍从食盒取出饭菜,见他动筷了,楚沉夏才开口道:“刘大人来过一回。他说今日上朝,满朝有大半的官员听说了这事都选择站在了刘彧的立场。形势对殿下非常不利。”

    “你刚刚外面说,要说的是与永明有关的事。”刘衍方才筷子。紧紧盯着他的目光。

    楚沉夏哦了一声,笑道:“殿下莫急,我马上就说,先听完今日朝中发生的事吧?”

    见他无言便当是默认,楚沉夏接着说道:“毕竟太子妃以死来护卫自己的言论,实在激起了极大的影响……”

    不等楚沉夏说完,刘衍已经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我只想听结果。”

    “皇上下旨陈止明连同刑部彻查此事,殿下……殿下在此期间不得接触公务,以示清白。”楚沉夏见刘衍的目光始终涣散无变化。改口说起了他最想听的事。

    “至于太子妃的遗体和发丧等问题,皇上说,如果她说的是事实,那她就是背弃亲夫,如果她是撒谎陷害,那罪名不言而喻。所以,不论从哪种角度来说,她都没有资格以太子妃的身份出殡。”

    刘衍顿了一顿,忽然抬眸问道:“父皇可有禁我的足?”

    “没有。只是让殿下不得干涉朝政,近段时间,就连早朝也不必去了。”

    “那就好,”刘衍说着将筷子一放。起身道,“我去一趟皇宫,有些事必须和父皇说。”

    楚沉夏见他眼眸恢复了光彩。十分开心,连忙抢先一步出门。对陆执道:“殿下要出门,要去备一辆马车。”

    陆执办事效率非常快。等楚沉夏和刘衍走到正宫门口时,马车早已备好,刘衍闷声不坑,一个人上了马车便往皇宫赶去。

    楚沉夏目送刘衍远去后,才准备回身入宫,却听远处传来一阵急呼声,“且慢!且慢!”

    回头看去,却是刘正声,他追上自己笑道:“真是巧了,先生也在这里,是要出门吗?”

    “哦,我刚刚是送殿下出来的。”楚沉夏平静回道,

    刘正声之前已经来过东宫一回,自然知道刘衍的情况,诧异道:“殿下竟然出门了?他已经想通了吗?”

    “或许吧,他现在去皇宫找皇上了,”楚沉夏将目光从远处收回,看着刘正声道,“刘大人去而复返,是有什么事吗?”

    刘正声挥手示意楚沉夏凑近,这才小声说道:“皇上病危的消息已经在朝中传开了,大家都说皇上活不过三个月了。”

    “是谁传出来的?”楚沉夏皱了皱眉,追问道。

    刘正声打量了一眼四周道:“听说是孙半容传出去的,这件事啊,弄得人心惶惶的,如果皇上知道必定要追责孙半容。”

    “我知道了。”楚沉夏点头应下,当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件事,我去找侧妃想想办法,朝中的动向就全靠刘大人在意了。”

    “自然自然,那就不打扰先生了。”刘正声是个明眼人,听他这么说,便准备告辞。

    若渝听楚沉夏说完这事,心里隐约有些不安,半容是她的好姐妹,她的为人自然是信的过的。但是造谣者生出这样的事端来,必定是与半容过不去。

    说的直白一点,倒不如说是与东宫过不去,半容不过是这件事里的牺牲品罢了。

    若渝有些坐立不安,在楚沉夏面前踱步道:“我本来是可以让我父亲去打探刘彧的意思的,可是你也知道,我父亲与刘彧现在的处境尴尬。这个风口上去问,是有一些不妥当,容易引起对方注意。”

    见楚沉夏点头赞同,若渝又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谣言的真实性?”

    楚沉夏迎上她探寻的目光,淡淡一笑道:“什么意思?”

    若渝走了两步,解释道:“如果这是一件子虚乌有的事,那么皇上根本不会下罪半容,可能引起皇上注意并且惹得他雷霆大怒的,恐怕……这件事是真的。”

    说完这话,若渝发现楚沉夏只是默默点头,神情并无半分异常,忍不住顿下脚步紧紧盯着他。楚沉夏抬起头见她凝视自己,索性承认道:“不错,你说的对,这确实是事实。”

    若渝眉心紧紧一蹙,追问道:“所以,殿下也知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吗?”

    “当时在场的人就只有殿下一人,殿下回到东宫之后也只告诉了我一人,没有其他知道的人了。”楚沉夏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若渝怔了一怔,将他说不上来的不对劲说了出来,“如果你确定你没有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的话,那半容将这件事传出去的可能性并不是零。”

    楚沉夏猛地抬眸,对上若渝的目光,足足愣了片刻,才慢慢垂眸道:“确实……有这个可能,可是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徐家的立场是什么?”若渝说到这里,却是给了楚沉夏一个提醒,目光闪烁道,“或许我应该去找徐之才聊聊。”

    若渝想了一想,点头道:“好……那我们一道出门吧,我去司刑寺看看半容如何了。”

    胯下的马在无人的街道狂奔,楚沉夏扬起一鞭又一鞭的马鞭,只想快点,再快点。空无一人的街道忽然就出现一个人的身影,那人听到马蹄声偏头来看,竟是他的母亲黎络。

    楚沉夏心中一惊,急急勒马,却将自己摔下了马,见母亲惊魂未定,忙上前问道:“母亲没事吧?”

    “我没事,你没摔伤吧?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哪有人像你这样骑马的,不要命了?”黎络面露关怀,目光不断打量他是否受伤。

    楚沉夏笑着抓住黎络为自己拍灰尘的手,正想说没事,目光一闪,却发现了黎络另一只手上提着药包,忙道:“母亲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这药不是给我抓的,”黎络忽然泄气地抽回手,脸上满是悲伤道,“这是给景旡抓的药,他病的很重。”

    楚沉夏见黎络神情骤变,便觉得事情不简单,追问道:“病的很重?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前几日,忽然就病了,口吐鲜血,可把我吓坏了。后来你外公来了,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说是病的很严重,没多少日子了。”黎络说到这里,脸上满是无助和惶恐。

    楚沉夏见母亲黯然神伤,又见她鬓角已经全白了,心中酸软不已,扶着她道:“母亲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我送母亲回去吧。”

    “不用,如果你有事的话,不用陪母亲,尽管去就是了。”

    对于母亲理解自己的话,楚沉夏眼眶顿时一热,如果自己和景旡一样,哪一天就要离开人生。那母亲,孤零零地活在这世上该有多难过?

    楚沉夏搂着母亲的手更紧道:“没有什么事能比母亲还要紧,母亲不要太难过了,孩儿以后会多抽出时间来看望母亲的。”

    黎络有些不真确地看向楚沉夏,可见他目光坚定清澈,也忍不住舒心一笑,拍了拍他的手背,由着他搂着自己往前走。

    走了几步,黎络又忍不住道:“我听说半容姑娘还在司刑寺?你应该想办法救她出来的,她一个姑娘家的,不容易,你凡事都要让这她点。”

    “我会的。”楚沉夏忍住心中疑惑,简单回道。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血脉相连

    景旡听到脚步声,心头便是一阵烦躁,正想要开口请来人出去,却发现这脚步声不同于之前。脚步声沉稳有力,不像是黎浮的,更不像是黎络的。

    探着好奇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人缓缓走进里屋,景旡目光一震,心口跟着一痛,忍不住捂着胸口龇牙咧嘴。

    “看来你真的伤的很重,连床都不能下。”楚沉夏站在他床前十步处,别有意味地说道。

    景旡低声一笑,艰难抬眸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你尽管看吧,反正你也看不了几次了,或许这是最后一次。”

    楚沉夏脸色一沉,黑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又看了他半晌,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把玩着茶杯心不在焉道:“治不好了吗?”

    景旡心中一动,一抹喜意顿时在他脸上绽放,足以暂时抵消所有痛苦,他偏头笑道:“你关心我?”

    “我关心你什么时候死。”楚沉夏忽然冷声道,手中的茶杯也应声放下。

    景旡却早已分辨出他那句话是真关心那句话是强撑,因此也不打算得了便宜还卖乖,顿了一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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