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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无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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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明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眼神,乖巧说道:“我记住了,我先回府了。”

    顺王见她有些惊慌失措地走开,想到她天真的脸庞染上一层浓浓的委屈,忽然有些自责,其实他原本不是这般凉薄故作生分之人,只是她不该痴心妄想能成为自己的王妃,只能叫她早点死心吧。

    顿了一顿,走向亲霖宫的脚步一转,往宫门走去。

    顺王想到方才有人故意引领着自己去追十三皇子,眉心一皱,目光便远远地落在宫门外的马车边上伫立着的一个年轻男子,他一动不动地背对着宫门,没有任何动作,仿佛等了许久。

    “上车再说。”顺王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他已经转过了身来,却没有给他半分眼神,跨步便上了马车。

    楚沉夏喉咙口的殿下二字便深深滚回了喉咙里,有些莫名其妙地爬上马车。

    正想问些什么,却见他闭目养神,一脸的疲色显而易见,只好就此作罢。

    马车摇摇晃晃地行了一段路程,开始剧烈地颠簸起来,昏昏欲睡的顺王猛得睁开双眼,楚沉夏终于忍不住问道:“殿下今天这是怎么了?”

    顺王不答反问道:“你几时来的?”

    “刚来不久,我听说皇宫出事了,就赶过来了。”楚沉夏有些怔仲地看着他。

    “什么事?”顺王目光在他脸上轻轻一转又飘开了,脸上竟浮现出一丝嘲讽。

    楚沉夏眉间一动,哭笑不得道:“殿下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出了什么事?”

    顺王语气忽然有些凌厉,极快地说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怎么会引我去捉十三皇子?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他潜伏在宫中啊!”

    “殿下是说齐国的十三皇子?”楚沉夏略微沉思道,见顺王狐疑地望着自己,便知他一定是误会了,着实有些无奈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殿下。”

    “不是你,那是谁?”顺王冲口就道,话说出来的那刻突然就意识到了问题的真正所在,他起初一直以为那人是楚沉夏,觉得他始终有所保留,才对他发了一顿闷火。

    可现在的问题是,若这人不是楚沉夏,整件事情的性质就变得不一样了。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楚沉夏见他脸色一沉,连忙追问事情经过,听他说完之后,脸色也阴沉起来。

    顺王不知道,难道他还不知道吗?断掌案,由废太子一手谋划,屋顶上的那人与引顺王的那人想必都是为废太子谋事的,保不齐是同一人。

    楚沉夏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出风头的机会给顺王,顺王是他如今最大的拦路石,怎么会。。。?

    难道这并不是出风头而是陷阱?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究竟是哪里不对劲,眉头一皱便陷入了沉思,甚至没听到顺王说话,直到马车猛地停下才被控制不住向前倾的身子拉回现实。

    顺王见他有些神魂不定的样子,问道:“这是怎么了?”

    楚沉夏凝重地点头,语调却很轻松,“有些奇怪罢了,引殿下前去的人究竟有何目的,难不成还是十三皇子的仇敌不成?哈哈。”

    顺王冷笑了一声,偏过头去,两人的目光忽然同时停留在远处的王若渝身上。

    如往常一样,阴沉的一张脸,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格外阴沉。。。。。。

    王若渝直视二人的目光而来,因极快行走夹杂而来的风令她脸旁的几缕秀发飘在空中,周身自带的杀气让人无法直视。

    还未走到二人跟前,一股浓郁的血腥气迎面而来,顺王皱眉正犹豫说些什么,楚沉夏已经问出了口:“若渝姑娘,你这是受伤了?”

    “我从未受伤。”淡淡的几个字却又中气十足的很,见她脸色正常气息并无异样,这才叫人不得不相信。

    她顺光站着,光打在她黑色的衣袍上,那些一块块被血染过而颜色稍深的地方,十分明显,倘若是在黑夜或者光线不好的地方,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这也是她们做杀手的通用的习惯,一身黑衣,即使受了伤也不会令对手看出来,到底受了多少伤,也只有她们自己清楚吧。

    顺王忍了半天,还是把心中疑惑问了出来:“你去干什么了?”

    一来是王若渝性格古怪,你不问她就不说,二来是他并未派她去做什么事情,着实诧异。

    “有个纨绔子弟非要缠着我与我比试,我一不小心下手便重了些。”王若渝素来没有表情的脸忽然极快地闪现出羞愧,仅仅是一瞬间的事,但还是被他们捕捉到了。

    “谁家的公子?被你打断了腿还是手?”楚沉夏有些不怀好意地说笑。

    “镇南将军的独子,恐怕再也站不起来了。”

    “什么?!”顺王吃惊道。

第二十二章 回江城

    “镇南将军的独子,恐怕再也站不起来了。”

    “什么?!”顺王吃惊了一番后,偏头对楚沉夏急道:“快去把半容姑娘请来,一同去看看他的伤势。”

    王若渝拦下他,道:“不用了,半容是救不活他的。”

    “为什么?我的腿就是半容姑娘治好的,什么?!他。。。他死了?你。。。”顺王实在无法理解她是如何云清风淡的说出这句话的,一时怔仲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殿下,先进去吧,免得招人耳目。”楚沉夏四顾周围低声劝道。

    进了内室后,顺王低头不断踱步,镇南将军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他晚来得子向来宠溺非常,怎可善罢甘休?

    偏偏王若渝是江城盟主之女,虽名义上是为自己做事,但若是真将她交出去,江城盟主又岂会甘休?

    顺王抬头看着沉默不语的楚沉夏,又看看一言不发的王若渝,十分无奈地紧闭双眼叹了一声,终于说道:“你回江城吧,即刻回去吧,呆在这里我也保不住你。”

    “没有人看见。”王若渝极轻地说道,脸上分明有些不舍。

    “你确保没有一个人看见吗?他的亲兵呢,路上的行人呢?你真的确保没人看见吗?”顺王说话如滚珠一般,一下接一下叫人无法回答。

    王若渝眼神十分空洞地望着顺王,不像是回答反而像是自言自语,“四个随从,加上他,一共五具尸体,一具不少。”

    如炸雷一般炸到顺王心头,就连楚沉夏的目光都忍不住一跳,顺王不掩厌恶,脱口而出:“你怎么能下得去手?他们是和你有多大的仇?草菅人命说的便是你这样子的人,一个姑娘家的心怎么可以比男人还要硬?”

    相比顺王的无措,还是楚沉夏比较镇定,收起一脸的吃惊,正色问道:“尸体呢?你如何处理的?埋在何处了?”

    “附近的一条小溪里,不出意外,过几日便会顺着水流漂到玉阳去。”

    “是了,明日会有一场大雨,如果足够大的话,不出两日就会冲到玉阳。”

    “服饰、玉佩、刀剑都卸下来了吗?”

    “刀剑玉佩我都抛进了溪水,褪下来的衣服也焚烧了。”

    “那就好,想必玉阳也无人辨别的出这几人的身份。玉阳的亭侯是出了名的贪官,只会拖着案子,查不到我们头上来。”

    顺王见他二人平静地一问一答,又想到她一个女子居然。。。除去他们的衣服,还能站在这如此不知羞地说话,有些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冷冷道:“尽管如此,你还是回江城去吧,太冷血又无情的人,顺王府容不下。”

    楚沉夏开口想劝阻,见到顺王有些怒火中烧的脸色,还是忍了下来。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样的手段却是有些残忍,可他忘记了,她首先还是一名杀手。对于杀手而言,这样的行为都是必须的,如果连处理尸体这样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到,那她王若渝有什么资格做杀手?

    王若渝顿在原地没说话,向来没有什么情绪的眼睛似乎有些不甘心。

    房内异常的安静,谁也不开口去打破这份平静,顺王似乎想到了她是杀手这一层,也意识到自己这顿火发的有些莫名和苛刻,就在他有些心软地想改口时,听到她淡淡地说了一个好字。

    方才想说的话瞬间就忘记了,怔怔地看着她行礼后退了出去。

    “她这样的杀手不可多得。”楚沉夏看着紧闭的房门由衷说道。

    顺王一怔,提醒道:“可她是个姑娘。”

    “她首先是名杀手,不然笑十三娘这个名号就不会在江湖流传这么久了。”楚沉夏反驳道。

    “笑十三娘?”顺王有些不解。

    “殿下不是江湖中人,当然不知道了,笑十三娘是杀手中响当当的名头,这个由来殿下且听我慢慢说来。”楚沉夏眼风一扫一旁的凳子。

    顺王即刻领悟道,点了点头:“我们坐下说吧。”

    “她那张脸不论在哪里都能惹到一身桃花,有一回,有个武术世家的公子真心实意地喜欢她,却被她一剑刺死。这公子的家人当然不干了,可结果呢,她独身一人便杀了他全家十三人。加之极少笑,从此被江湖人称为笑十三娘。江湖上有句话叫作,宁可孤寡终老,也绝不笑十三娘。”

    顺王听完,眉头即刻拧了起来,不解道:“这是什么性格?别人喜欢她就要杀了他?”

    楚沉夏笑着点点头,“怪就怪在这里,但是自古出名的杀手剑客都有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行为。也并非不能接受,想必今日那名公子哥也定是看上了她那张脸罢?”

    只可惜还未来得及过多的说些感受,半容就气汹汹地冲了进来,甚至连行礼都没有,张口便道:“那个登徒子调戏若渝在先,若渝受不过这份辱,出手教训他一下又怎样?那个登徒子体质差不说,还不知死活地往刀眼上冲来。殿下这么对她未免太苛刻了吧。”

    顺王与楚沉夏齐齐回头看她,她又急道:“我真是不知道原来殿下这样不近人情,难道就不能给她一次机会吗?如果殿下非要这么做的话,这薄情冷血的顺王府我也待不下去了。”

    顺王翛然起身道:“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怎么连你也闹着要走?”

    “殿下,你快去看看她吧,你留下她吧,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半容紧紧咬着嘴唇,一脸的焦急,仿佛下一秒世界就要分崩离析了。

    很少见到她如此焦灼的表情,顺王没有过多犹豫,抬脚便奔了出去。

    赶到她屋中,果然不在了。

    半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眼眶竟然也有些红,委屈道:“走了,她走了!”

    楚沉夏见她这副样子忙道:“我去追她回来吧。”

    “不用。”顺王拦下他,说了一句,“我去。”,便飞身奔出了门。

    “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么重情义的一面啊。”楚沉夏瞧着她眨眼欲掉的眼泪,实在憋不住笑道。

    半容瞥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心情陪他说笑,翻了翻眼皮就赶去大门守着。

    真是应了楚沉夏的话,今日的天黑的格外早,大雨随之而来,风夹着雨打在人身上叫人经受不住。

    一直陪她苦等的楚沉夏劝慰道:“不如回去等吧,该回来的会回来的。”

    半容看着滔天大雨,有些不情愿地挪了挪身子,一步三回头地终于还是回了房间。

    大雨没由来地袭来,两人却在雨中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彼此淡淡的一答一回。

    “回去吧。”顺王第三遍说道。

    “为什么?殿下不是让我回去吗?”王若渝第三遍回道。

    又是长久的沉默,雨似乎越下越大,到有些收不住的势头,顺王瞧了瞧豆子一般大的雨滴打在脚边的水坑里。

    终于无奈开口回答道:“因为半容来求我。”

    “殿下不必同情我们这点姐妹情分,我和她的关系不会因为我去了别处就改变的。”

    “我。。。”

    一道雷不适宜地打了下来,掩去了他后半句,我也希望你留下来。

    雨水打在她的身上,指尖流下的竟是淡淡的血色,顺王一怔,顿时明白她身上有伤,想了想便脱去外袍披在她头上。

    她想躲却被他抓住,“有伤还逞什么强?楚沉夏说你是名出色的杀手,可对我而言,你首先是个姑娘。与其他的姑娘并无特别,是有血有肉,会哭会笑,值得被人疼惜的姑娘。”

    王若渝眉间一跳,抬眼去看,雨水顺着他的脸庞滴到她的肩上,似乎与别的雨水不一样,是有温度的。

    眼前这个男子,似乎与寻常男子不一样,从来抗拒异性的她,第一回有那么深的心动感,像极了她第一次偷偷溜出家门的感觉,虽然紧张不安,但是那份喜悦感是其他都不能代替取缔的。

    她怔了一怔,便拉过外袍遮住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只露出两只水汪汪的眼睛。

    那时的她决然想不到,若干年后,她会为了眼前这个男人为了自己一时蠢蠢欲动的春心付出巨大的代价。

    “回去吧,以后不要再那么任性了,受了委屈告诉我,我来解决,不需要你自己去动手。”顺王一开口雨水就不断往嘴里打去。

    她忍不住笑了笑,说了句好。

    顺王从未见过她笑起来的样子,他承认,他没有见过比她笑起来还好看的女子,这种好看不同于世人流传的好看。

    这种好看不能用好看来定义,他无法用言语去描述这种好看,这样的好看值得人用一生去铭记。

第二十三章 佳人家人

    一路小跑至王府,几名侍从见到顺王从头湿到尾的样子不由得暗暗一惊,忙惶恐着凑过去撑伞。

    正赶上永明公主要出府,永明微微躬身行礼,瞧着这二人狼狈的样子,好心提醒道:“殿下要当心身体,这种天气十分容易得伤寒。”

    顺王略微点头,见她这个时辰还要出门,有些奇怪道:“夜色已黑,公主这是要去哪?”

    永明瞧了一眼身旁的侍女,顺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这名侍女并不是自己府中的侍女,衣着打扮竟是一名宫女,又听她轻声道:“安定娘娘请我前去安定宫赴宴。”

    安定娘娘是六皇子庆王的生母,原名柳茹舒,诞下皇子后皇帝赐名安定,移居安定宫。如今都差人跑到顺王府来请永明公主前去赴宴,想必是等的有些焦急了,顺王不成想,连庆王也有与鲁国结亲的想法。

    顺王了解他的父皇,鲁国是迟早要灭的,不光鲁国,齐国、梁国、北燕都是要被灭的,他一统天下的心别人不知道,常年征战的顺王会不清楚?

    和谁结亲又有什么干系?

    没有说些什么,微微点头,便跨步走向自己的院落,王若渝欠身行礼,也跟着离开了。

    适时,楚沉夏正在窗外看着顺王小跑进自己的房间,雨水夹着雷声不断地袭来,他一瞬间便有些恍然。那一年,也是这么一个天气,他记得很清楚,自己翻身下马兴冲冲地抓着两包青梅冲进家门。

    不敢再想下去,回身便把窗子合上了,近几日,废太子似乎消停了些,金城没出什么大事。

    不过楚沉夏明白,这是大风前的平静罢了,不知道之后的血雨腥风又会是怎么一个场景?

    庆王似乎对断掌案没有分毫进展,顿时犹如烫手山芋,此刻正寻人来接过这个烫手山芋,正巧早朝时有大臣推荐顺王旁审,以助庆王一臂之力。

    庆王十分欣喜地应允,将这桩案子移给顺王,自己便着手别的事去了。

    顺王也正头疼非常的时刻,有个江湖人士声称能助顺王破案,也搬进了顺王府。

    对于他的出现,楚沉夏显然是十分震惊的。两只眼死死盯着坐在对面的人,被盯着的人却视若无睹地捧着一杯热茶,细细啜着。

    一杯茶吃完了,又伸手去拿茶壶,楚沉夏劈手夺过茶壶,没好气道:“你来凑什么热闹?”

    景旡无奈放下茶杯,搓搓冰冷的手,哈了口气道:“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再说我是为殿下排忧解难来了。”

    “你能有什么办法?”楚沉夏瞟了他一眼,指尖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凝重道:“这件事要你比想的复杂的多。”

    景旡无所谓一晒,道:“能有多复杂?不就是一桩杀人案。”

    “不知所谓。”楚沉夏斥道,起身走到窗前,声音低沉道:“你以为这里的花就是花,树就是树,人便是人吗?”

    景旡拼命搓手,忍不出大笑道:“你几时变得这么忧心忡忡了,简直不像从前的你了。”

    楚沉夏回身见他穿着厚实的外袍,脸上却没有一丝血色,风从窗子里窜进来,他不由得浑身一颤。

    将窗子关好,重新坐下来,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两眼,问道:“什么时候那么怕冷了?”

    景旡一怔,搓着的手一顿,眼神竟黯淡下去,但一瞬间后又明亮了起来,呵呵笑道:“是啊,这天气真的是冷的很。”

    “我劝你还是不要掺和进来。。。。。”话才刚刚开头,清脆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开了门,侍从进来道明来意。

    原来,顺王不知从何处知道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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