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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暮色之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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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喔了一声,有点不知道状况地继续前行。我则暗叹口气,大晚上的找个人可就难咯!好死不死的,竟然会出现这片树林,我们计划是在什么也没有,一眼望去就能看到人的草原嘛……看来夜黑杀人夜并不是一条万变如一的至理,起码现在就是个累赘:因为一条视线失误把马仙他们撞到这个靠近树林的地方。
这大晚上的,去哪儿找人去?
哎,碰运气吧!我赌气踢了一脚地上的泥土。
又往前走两步,心里十分设身处地地为马帮诸人设想了目前他们的处境: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心里没底。
忽然,我心里一阵敞亮:既然找人难上加难,那为什么不选择引蛇出洞呢?
我偷笑两声,估计现在火柴都能从我目前的脑袋上擦出火来。连忙叫住阿三,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
随之而来的就是阿三一阵马屁,我得意地摇摇头,示意这算啥?姐能耐大了去了。
于是我跟阿三找一块空地,开始执行我们的计划。这条计划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阿三不能出声,我就必须嘿哈乱叫。
我跟阿三拿起砍刀,在空气里来回碰。我啊啊地叫,越叫心里越发毛。
我忽然心虚地感受到,与此类似的声音,经常出现于一个岛国的不良影视光盘里……
不过为了民族大义,河东长久发展计,我……忍!
不知道是我的声音太过销魂还是其他原因,我的计策终于奏效了!
陌生的声音来自于暗处,“马帮的兄弟吗?”
我和阿三打得更欢,我叫得也更大声,随即故意大骂声不好,“不跟你打啦!”转身就要跑。躲在暗处的小子终于忍不住到手的肉飞了,从树林里冲出来,“哪儿跑!兄弟,跟我一块追!”
阿三没说话。
我架开阿三的刀就往回跑。
那小子还追得挺欢。我则在心里磨刀霍霍向牛羊。
为了让自己多少显得体力不支,我越跑越慢。最后又像豁出去似的,转过身子,准备死斗。
黑暗里,他冷笑出声。刀刃在风中呼啸而过。我首次意识到危险,想起当年抗战英雄们经常说的一句话:
快卧倒!
于是,我扑在地上,还顺便打个滚。
那个人一刀落空,二刀未生之际,阿三已经从后面赶来。
他的第二刀再没机会出手了。
我想,他现在一定是在不解,为什么自己的胸前能够伸出一柄刀来呢?
那把刀慢慢地从他胸前收回,最后阿三用力一拽,随着沉闷的惨呼,应声倒地。
我从地上站起来,抹掉额头一把冷汗,笑吟吟地看着阿三,“小子,会抢功劳啦!”
阿三可能被我说得发毛,连连摆手,“不是,瑶姐……”
“哼!”
“我……我只是想救你啊!”
我再哼一声,“你看不出来倒地的原因吗?”
“啊?难道不是为了躲他?”阿三指指地上还没死透的半死人。
“当然!我是准备使地堂刀法的啊!”
“……”
随着阿三彻底无语,我们开始寻找第二个敌人。然后用相同的战术……
唉,排除那些崇高品质,其实我还是很会变通的嘛!阴险啦,卑鄙啦,只要是有用的,就完全遵循拿来主义。
我要牢记自己的身份:
我是个女混混,心里有明天,却从不知明天。
我是个女混混,能多活一天,就多活一天。
我是个女混混,高尚只是吹嘘,卑鄙才是本钱!
我们走了约摸有五分钟,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枪响。
我心中悚然一惊,如果我记忆没错的话,这次参加行动的几个人里,就只有一条配着一把枪!
而敌人是否有带枪来的呢?
如果刚才的枪声不是一条发出的,那么,肯定有我们的人受伤了!
我带着阿三,快步往枪声响起的地方跑。
突然,第二声、第三声枪响接连传来。
我们拔开高高的草丛,来到一片空地。
黑暗里,我首先认出的是阿大的身影,一块大石悄悄落地。阿大在这里,那么刚才的枪声肯定就是一条发出来的了。
但下一刻,我的心就直直凉入谷底。
阿大站立的身影跪向地面,嗷嚎大哭:
“条哥!”
第十四章
我惊慌失措地跑到阿大身旁,地上躺着两个人。在距我们两步远的地方,那个人的鲜血从后背渗出来,已经浸满一地。
而在阿大怀抱里,一条的双眼半开半合,双眉有些痛苦的锁住,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已经气若游丝。
刹那间,我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好像正有什么东西在分崩离析,支撑身体的力量也正渐渐消逝。
然后,慢慢慢慢,我摊坐在地上。
我感觉不到悲伤还有惆怅。我只是好像看到在这片黑暗里,出现一道极强的光芒,想要四处蹦射,却被牢牢圈在一个小空间里。
那道光芒越来越强了,募然,我看到一条缓缓睁开双眼。
那一刻,我欣喜若狂,但消失的力气却没有回到我身上。我依旧无力站起。
一条唇角悄然晕出一抹微笑。
不知道这笑容是否昙花一现,所以我双眼一瞬不瞬地盯住一条。
我要尽可能地把他印在我的视线里,印在我脑袋里,印在所有随时随地,都可以想念起来的地方。
他吃力地抬起手,五指自然下垂,想向我伸来,却滞留在半空。
“啊。”他轻轻呻吟,我立刻像被什么东西纠住,生疼。疼得眼眶里都开始充盈眼泪。
我慌忙伸出手来,紧紧纂住他停在半空里的手掌。
“秋……秋瑶。”一条的声音很单薄,单薄的仿佛连这短短的夜都再穿不过。
“嗯。”我轻轻点头。
“笑笑吧。”他说,自己先笑出来。我仿佛看到在他眉间,轻盈的一团柔泽。
“嗯!”我大笑,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不要哭。”
“好。”
“我走啦,你不要哭,以后只许笑。”
“嗯……”
“我走啦……”
“一条你慢走,一条好好走。一条我再也不哭,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哭。”我哭得越来越大声。
一条闭上双眼,手掌从我紧握的姿势里滑下。
我怔怔注视那只手,等待它永远坠落地面的那一刻。
而一条并没有给我这个结局。
他的手掌突然抬起,像拼死挣扎般牢牢抓住阿大的手臂!
然后,空气里便再也没有一条的气息。
那出现在我幻视里的光,就此熄灭。
但一条的手掌还是死死抓住阿大的衣襟。我有些奇怪,但猝不及防的悲伤止不住冲刷。我的视线渐渐缩小,最后还是合死了。
流下最后一滴眼泪。
沉静片刻,我慢慢地说,“阿大,是谁杀了一条?”
猛地睁开双眼,正好看到阿大脸上豆大的汗珠。目光交接的时候,他的眼神一暗,掰开一条的手指,擦掉脸上的汗珠,然后指向倒在不远处的男人。
“是他,马仙。”
我放眼看去,果然看到马仙手指旁跌落的手枪。
我站起来,又在周围空地找一圈,心寸寸向下沉。因为,我没有找到第二把枪!
那么,马仙又是被谁杀死的?背叛的阴影瞬间划过,我停住步子,死死盯住阿大,手纂得很紧,指甲几乎嵌入肉里。
“阿大,告诉我,一条的枪放在哪里?马先又是被谁杀死的?”
阿大叹口气,将一条搁置在地面,站起来摸向腰间,掏出一把枪来,“条哥把枪给了我。他说我的枪法比他准,今晚暗杀才会更有利。”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毕竟,关于背叛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想看到。
“阿三。”
“在!”
“通知另外两位兄弟,任务结束。马仙已经死了。顺便让他们把车子开到树林外侧。我们,要把条哥送回家。”
“是。”阿三点头。
“通知他们现在的状况就好,开车的事情,还是我来去吧。”阿大语调黯然,低声说道。
“也好。”
阿大向树林外走过去,直到他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阿三才走过来,抹抹眼泪喊我一声。
“怎么?”
“瑶姐,你是不是在怀疑大哥?”
“啊,怎么可能呢?”我尴尬地摇头。
“我……看得出来啊!”阿三重重叹口气,“我都看得出来。但……大哥平日里很在乎条哥的起居,比我们都更加尽心尽力,瑶姐,你怀疑他,会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我随口应一声,突然全身一震!
阿大平日里很在乎一条的起居?他为什么在乎?我想起那日在星火酒吧,阿三曾对我说,阿大偷偷探察一条秘室的事情。
身上汗毛根根竖起,我不寒而栗。
事情,绝没有想像得简单!
我又重新回到一条身边,抱起他的身体。
还有余热。
一条唇上的笑容并未随着灵魂离去而消失,宛如生前。虽然这个现实无法接受,但我们总是在不停接受这些无法接受的现实,然后,让它们变成我们生活中一部分,或者回忆的一部分。
我摇摇头,摒弃心头这些杂念。因为目前,还有比悲伤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翻起一条的身子,看到他后背脊柱上赫然一圈血迹。
是打中骨髓了啊!
马仙在暗处,会认这么准吗?但如果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偷袭呢?
不……如果一条知道自己是被偷袭的话,刚才不会是那番表现。而是会直接告诉我真凶是谁!而一条最后紧紧抓住阿大手臂的动作,却又让我迷惑不解。
我望着一条安详的遗容,长叹一声。一条啊一条,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我努力回忆刚才所经历的一切。
嗯……有三声枪响,但只有两个人受伤,而且两个人都只有一个伤口。也就是说,其中有一枪打空。
阿大的枪法很好,所以按理说就绝不会打空。那么,放空枪的就只有马仙。
一条明晰的思路在我头脑中渐渐清晰,我忽然精神一震,找到办法了!
三声枪响,一枪放空。那么,检查马仙的枪,如果确实是少两颗子弹,那万事休提。如果只少一颗子弹,那么,真正的凶手就……
我压抑中心中愤怒,朝马仙走过去。
这时,阿大从林中走出来,“车子已经在树林里,瑶姐,阿三,咱们走吧!啊……瑶姐,你在做什么?”
我已经把枪捡起来。真相就在这里了!
“不要碰!”阿大快步跑来,“给我!”
“为什么?!”
“危险啊!”阿大动作熟练,很轻易就从我手中把枪抢走,左看右看,呼一口长气,“万幸。保险已经打开,放在不曾使用过的人手里,很容易走火啊!”
我眼睁睁看着阿大把最后能够告诉我真相的东西拿走,陷入绝望。
人凑齐了,我们开两辆车(其中包括马仙的一辆)走上归程。
我与阿大阿三,还有已经离开人世的一条在一辆车上。一条被我小心翼翼用布裹好,放在后备箱里。
一路上,大家有默契地不再言语。
我不知道他们如何,但我是用最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哭出来。
因为我答应过一条,不会再哭。
车行至半路,我仍旧在胡思乱想。直觉告诉我,一条的死并非马仙所至。但苦在马仙的枪被阿大收走,无从查起。
如果从阿大身上下手呢?无意间冒出这么个想法。
估且试试吧!
我叫阿大一声,他一边开车一边问我有什么事。
“你的枪有保险吗?我想也熟悉一下枪械这个东西呢。”
“当然有啊。”阿大从腰间拿出本属于一条的手枪放在我手里,随口道,“看吧,没关系。只要不去碰后面的保险和板扣。”
我拿在手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把玩,心情却早已激动到极点。勉强将它们压抑住,才漫不经心地问阿大,“这是一条的枪啊,我记得每次行动的时候,他都会特意装满子弹呢。”
阿大点头同意,“这次也是啊!”
我没再搭理他,继续研究这把手枪。左看右看,终于找到子弹匣开关的地方。我偷瞄一眼,发现他没有注意,悄悄按下去。
极低微的“嚓”声之手,子弹匣落到我手掌心。
我把手掌放低,眼睛下搭,尽量让阿大不注意到我的动作。
当看清楚子弹的数量之后,轰然的愤怒将我填满——子弹少了两颗!
我快速把弹匣安上,还给阿大,目光飘向窗外。
杀了他?不,现在还没有什么确切证据,而且,以阿大的身份,绝不会起杀死一条的念头。
也就是说,在阿大身后,还有一个主谋!
一个星期之后,是一条的七日。也是入土为安的日子。
暮城的天空像所有悲伤的日子一样,空气阴沉,乌云密布。
我穿一袭黑衣,胳膊上缠一圈白布,走在顾北辰等人身后。再后面,是一条的棺木。
那晚我们回到总堂,顾北辰已经人影不见。只留下口信,说是去外地搓谈商务,半月才归。我没有机会把我的怀疑告诉顾北辰。
直到今天,一条入土的日子,顾北辰才匆匆赶来。
我们的队伍在暮城公墓前停止,顾家大小头目都参加了这次葬礼,但能一路陪伴一条上山的,只有我与顾北辰等少数几人。
看着一条的棺木渐渐被土掩盖,我悄悄抬起脸,让眼泪流回去。
顾北辰静默不语,犹如一尊雕像。我走到他身侧,才发现他的嘴巴一直在轻轻念叨着什么。
大概是感受到我的迷糊,顾北辰语调轻微地念出来:
“他……走了啊……”
“是啊。”
“我们一起长大的呢,那个时候的梦想很小,只是我们两个,把学校里的强者都打败。呵呵,我每次都托他后腿。”
“顾少爷,请您……请您不要再说了好吗?”
顾北辰沉默下去。
当土地被盖平,竖上墓碑的时候,天空开始飘下丝线般的细雨。我们在雨中静默良久,直到雨水将衣服都淋透,才从公墓里走出。
下山的时候,我快步赶上顾北辰。
我要对他说出事情另有真相。一条,并非被马仙杀死。
但顾北辰没有让我张嘴:
“秋瑶,安慰的话不要再说好吗?我们回去……啊,回去之后要进行任命呢。秋瑶,从今以后,你,就是清池区的新头人。”
我停下脚步发怔,顾北辰已经走到我的前面。我背对着我招招手,又回过头对我说,“不要让我失望啊,不要像一条那样,让我失望……”
那一刻,我,终于看清楚顾北辰的双眼。
细小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泪水。
第十五章
直到顾北辰踏上他的车子,我都没有将阿大很可能背叛的事情说出口。
我是在看到他湿润的眼眶时,才做下这个决定。背叛永远都复带着残忍。我怕,当我说出口时,顾北辰的眼泪,真的会从眼眶里淌下来。
唉,一切等找到阿大背后的人再说吧!以阿大目前的能力,只要把他架空,安排在权力中心之外,那么他就不会有什么具有破坏性的行动。
第二天。慕公湖。顾家总堂。
别墅区从里到外,站了足足有两排人,直直延伸到大门口。
在这个队伍尽头的总堂大厅里,坐着顾北辰,三个头人,我,还有诸位长老、骨干。
顾北辰端端正正坐在对门的主位,几位长老依资历分别坐在顾北辰左右。
我身旁是浮阳区的头人,对面则是另外两区。
从我走进大厅,并安坐于本属于一条的位置时,我就能够感受到其他三位头人眼神中的异样。
不,不只是他们。是除顾北辰之外的所有人。
只因,马上顾北辰将要对一条走后所留下的权力空白向大家做一番新任命。
“首先,关于一条头人的死,我感到悲常痛惜。”顾北辰站起来,语调平静无波,他扫视在座的所有人,待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他提起时,才徐徐道:“今天召集诸位,有两件事。第一件,是谁来接替一条的位子。大家有什么好提义、好人选,可以尽管提。”
大厅里鸦雀无声。
事情明摆着,顾北辰就是要力挺我,就是他们心中有好人选,又怎么敢说出来呢?
“啊,没有人说出自己的想法吗?那由我自己来吧。我先提出一个人选,大家来看怎样?”
“……”又是一阵沉默。
顾北辰轻轻一笑,“要我选的话……秋瑶,有魄力,有头脑,又是清池区的二把手,对清池的事务很熟练,不妨由她接任,如何?”
“顾少爷。”坐在我对面永济区的头人站起来说,“我反对。”
“哦?”顾北辰挑挑双眉,饶有趣味地看着他,“说出你的理由,李丘。”
李丘先看我一眼,接着直视顾北辰,不卑不吭地道,“顾家从来没有女人充当头人的先例。”
顾北辰笑了,“先例也总是要有人开的。”
“不,不只是先例。由女人领导的话,没有足够的服众能力。会中上下很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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