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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暮色之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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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顾北辰的心情很不好,却一点儿也不想说让他开心的事。
因为在我不开心的时候,总有一套混蛋理论:那就是谁都不要开心。
“在想周海莎?”我直击痛处。
“嗯。”顾北辰倒是毫无保留。
“你好狠的心,在你最亲密的□……啊不,是战友面前为了前欢旧爱伤春悲秋!”我嘟起嘴巴,装出生气的样子。
“你少来。”顾北辰椅到椅背上,两只手高高举起,然后从后面抱住脑袋,仰起脸,眼睛里面映着星星的光。
璀璨如烟火。
像是漫画里走出的美少年。
“发生了什么缠绵悱恻的故事呢?让你如此眷恋,如此不舍。”
“发生了太多缠绵悱恻的故事,但我不会不舍,只是眷恋。”
“你从没有跟我说过你跟周海莎之间的故事。”我笑着说,把头歪到顾北辰的肩膀上。心里却想,如果现在旁边的人是华震该有多好。
“想听吗?”
“当然。”
“我可以不告诉你吗?”
“当然。”
“那我就不说了。”
“去死吧!”
顾北辰朗声大笑,笑得胸口都开始起伏了。但这笑声里,有多少是快乐,又有多少是苦中作乐呢?我不知道。
虽然是说不对我讲,但顾北辰还是继继续续地说出来。
就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身边坐着另一个失落的人,讲过去的事情。
我一言不发地倾听。
他的故事如同所有浪漫的爱情,有过轰轰烈烈。
也如同所有浪漫的爱情,不长久。
也许,轰轰烈烈永远都不可能长久,细水长流,小火慢炖,才能携手到老。
“因为什么而分开呢?”
“不知道,所以心里一直很不服呢。”
“是她喜欢上了别人?”
“应该是吧,那段时间里,默契越来越少,就这样越来越疏远了。都是心高气傲的人,哪会真的去问对方原因?”
顾北辰叹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上面写着字,但夜太黑,我看不清楚。
从他手里拿过来,我看到是永远两个字。
一瓶叫作永远的香水。
然后顾北辰告诉我,这瓶香水是他想在相识纪念日那天送给周海莎的。但他们的爱情,没有持续这么久。
“知道我想怎么送给他吗?”顾北辰把香水拿回去,笑盈盈地看着我,目光温柔似水,语气也忽然充满了宠爱。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顾北辰的眼里,我已经成为了周海莎。但我很喜欢这片刻的温暖,于是摇头说不晓得。
“来,站起来。”顾北辰拉起我。我们一起站在草坪上。
“知不知道香水怎样喷?”他笑着说,不等我答话,就牵起我的手,把玻璃瓶打开,喷到我的手臂上,“先是这里。”他认认真真地说,又一丝不苟地擦在手背上,“然后是这里。”
“最后……”他向后退了两步,右手紧紧握着玻璃瓶。
就在这样的夜色里站着,仿佛从未入世的精灵。
他把香水喷洒在半空里,张开双臂,等待什么一样,轻声对我说,“最后,要整个身体,从这里穿过。”
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是华震张开双臂站在那里。
站在一个星星布满天空的夜里等我到来。
我早已热泪盈眶,不顾一切地穿过这些弥漫在空气里的香味,扑到顾北辰的怀里。
我想对他说,我好爱你。
“就是这样……”顾北辰低下头,下巴在我的头顶摩挲,“就是想这样,把这瓶香水送给她啊。”
眼泪止住了。
原来……他还是他,他心里永远给那个女人留下最重要的位置。
而他并不是华震。
那个在夏天抱起我,穿过孤儿院的华震。
我从顾北辰的怀抱里出来,擦擦眼角的泪痕,后退两步,转身离去。
走了两步,我回过头,看着仍旧站在那里原地不动的顾北辰,留下一个微笑。
我轻声对他说,“少爷,你刚才真好看。”
“你也是。”顾北辰怔了一下,直视我的双眼,说得真诚无比。
之后的日子里,我像往常一样,打理远东商贸的事情。
至于顾氏社团的副头领,在我看来不过是个虚名而已。因为只要顾北辰在暮城,那就根本没有我说话的地方。
一想到这一层我就气馁,于是更加用心打理远东商贸的事情。
自那晚在天硕酒楼之后,顾北辰就好像故意避开我一样,久久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乐得清静,也不去想他。
但最后不知道是他憋不住了,还是其他原因,昨晚顾北辰打来电话,说有事情拜托我。
“什么事?”我在电话里懒懒地问。
自从华震再次出现,我就搬出顾北辰住的小区,住在星火酒吧里。
顾北辰在那话那头干笑两声,说没什么事,“啊……是有的。是想让你帮帮忙,想个点子呢。我的华星娱乐要推出一个打头牌的歌星,却没有什么好的包装包法。”
我胡乱嗯了两声就挂断电话。
今天想起来的时候,就暗笑不已。
这个顾北辰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把对周海莎的感情移到我身上来。
要不干吗大半夜的,只为了个小事就吵醒我?
也太不可思议了。
此刻,我正坐在海边的大排档里。我对面坐着的,说出来你们一定会很惊讶。
他是陈天烨。
这个中老青年,拿着一只螃蟹腿,吃得满头大汗。
因为工作用功的缘故,很快我就把远东商贸的事情缕清,业绩比周海莎在的时候不知道提高了多少。于是陈天烨每天都说要请我吃饭。
在他强烈要求下,就出现了现在的画面。
当然,本心里我还是非常排斥他的。
我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猫腻,心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坏点子。
毕竟,他讨好我讨好得也太离奇了些,第一天上班就送我花。就算是追女孩子,送花这个法子也太俗了些。
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
我早就吃饱了,出于礼貌,只能等着东家说他也饱了才能拍拍屁股走人。
从我坐的地方可以看到整个海滩。潮汐的声音片片地传来,像是音乐一样响在耳朵里。
已经是傍晚时分,海边的景色这时候最美。
一轮红日在地平线上只剩下半个头,把天边的云彩染得通红。
天空里飞着海鸥,或者还有什么其他的鸟儿,伴着潮汐的声音鸣叫。
陈天烨一边吃一边拿眼角扫我,看得我特不自在。我轻轻咳嗽一声,笑道,“陈大老板,您能专心吃饭吗?小心吃到鼻子里面。”
陈天烨一下子把好不容易吃到嘴里的肉吐出来,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过……您请我出来吃饭,不是真的只是吃饭吧?好半天呢,连句话也不说。”
“吃饭的时候说话,可就真的会吃到鼻子里面咯!”
“啊啊,是这样。”我压压手,示意他快点吃,心里又觉得气闷,不能就这样饶过他,得给他下一剂猛药,于是奇锋突出地道,“陈老板啊,你这么殷勤地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想法?阴谋还是阳谋?”
……
又吐出来了。
我白他一眼,把脸看向别处,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我看到远远开过来一辆R8的红色汽车,停在海滩上。
接着,从车里走下来一个人。
黑色的长风被海风吹起来,一飘一荡。
这个身影我看起来有点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他弯下腰,又从车里抱下来一个孩子。
正对我的时候,我把眼睛瞪得老大,终于想起他是谁来——
是北朗!
周家的头人北朗!
这个王八蛋,又跑来河东干吗?
我有心想叫几个兄弟过来把他揍一顿,看到他怀抱里的孩子时又打消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把他打死不要紧,伤到孩子可不好。
我推推陈天烨的胳膊,笑着把北朗指给他看,“啧啧,是你的老伙伴呢!”
……
再一次……
陈天烨再一次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吐得满碟子都是。
我讶异地看着陈天烨的反应,又把目光转向北朗。
他抱着孩子走近了。
那个小孩招呼着手臂,大声叫着爸爸,爸爸。
一边叫,一边把手伸到了陈天烨的方向。
我看到陈天烨的脸,立时铁青一片。
我的脑袋里敲响警钟,大概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却怎么抓也抓不住。
北朗并没有走得更近,只绕了一圈,又绕回车里。然后缓缓把车开走。
而陈天烨就更怪了,半天吃不完的东西也不吃了,结了账就说有事先走,匆匆忙忙的离开。
看着陈天烨的背影,我心里的疑团更重。
那个孩子……
陈天烨……
是威胁吗?我思索着,这大概就是陈天烨不老实的原因。
忽然,我的眼前一亮——那个孩子肯定有文章!说不定就是对付陈天烨最好的切入点。
我也立刻离开这里,直奔顾北辰的华星娱乐。
第三十三章
当我赶到华星娱乐的时候,前台告诉我,顾北辰与他将要包装上市的歌手去采景,预计要到很晚才回来,我便扫兴而归。
只是没想到,顾北辰这么快就把歌手找到了,看那位前台小姐说起他的样子,应该还是个大帅哥。
OMGD……原谅我吧,我又开始春心荡漾了。
我走在街上,一时想不起自己该去哪儿。
太阳落山了。
暮城的交通开始拥堵。
到处都是汽车按喇叭的声音,吵得我那叫一个心烦。
我心想怎么着我在暮城也算是个人物了,怎么到现在还是天天步行?
不想回星火酒吧,也不愿去顾北辰家里。我站在一栋商厦前掏出手机,准备给阿三打电话交他出来打电动。
忽然身子一痛,一个男人擦肩而过,把我的手机撞到地上。
那小子还没走远,我心头火起,一个箭步就向前冲动。
好小子!我心中暗骂,姐姐我混社会也有年头了,就这点招数还敢过来拔我的毛?!
眼看离这小偷近了,我伸手就要把他抓住,哪想得到不知道哪儿来的几个人正好把我俩岔开。
我跺跺脚,接着追。
但举目望去,撞我的小伙子已经七弯八拐,眼看就要拐到另一条街上,再找就难找了。
我着急的很,心想姐姐我现在可是顾氏社团的二当家,怎么能栽在一个不入流的角色身上?
眼睁睁看着小偷的身影,我就在心里干着急。
没办法,现在我也就剩下过过嘴瘾的份儿。
那个小偷忽然在街角不动了。
我一怔,还没纳过闷来,就看到小偷前面挡着一个人。
淡黄的头发,反射落日余辉的光晕。比小偷高出半个头,能看到宽阔的额头,还有如若远山的眉间。
我猛地捂住嘴巴,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是华震。
他是华震!
举步。却像是陷进沼泽里,我必须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抬起脚来。
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朝着华震的方向走,心里被一种莫明其妙的感动填满了。
这些感动很熟悉。
仿佛昨日我们还在是并肩坐在一起的伙伴……
但当华震抬起头,对着我露出微笑的时候,我才明白,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他并没有与小偷交流,只不过是擦肩而过,手里就多出了我的钱包。
站在远处摇了摇,又向后微微仰着头笑,像是个孩子,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昂首挺胸地走过来。
“你的?”
“嗯。”
“说说里面有什么东西。”他笑着说,然后作出郑重其事的样子,把钱包打开来检查,喃喃地道,“八百元的现金,三张银行卡,还有……还有……”
第一个“还有”的时候,华震的语气不过是惯性的疑问,但说到第二个“还有”时,已经变成了惊讶与匪夷所思。
抬头,又低头,就这样反反复复地看着。
“怎、怎么?”被他看得心虚,我话都说不清了,一时间忘记自己在钱包里装过什么东西,让华震这么大反应。
他拿出一张照片,搁置在手心里,淡淡地看了许久。
我也将目光落到那张照片上。
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孩子站在湖边,脸贴着脸挨在一起,女孩笑得灿若桃花,男孩则稍微有些羞涩,但仍旧努力牵出最灿烂的笑脸。
我这才想起来,那天,我醒来之后不久曾回过自己原来的家里,拿出我与华震当年的照片。
因为是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放到钱包里随身携带。
华震的表情时喜时忧,又带着淡淡的惆怅。
他的手指在照片上摩挲着,像看着自己一样至为宝贵的东西。一直在呼吸,却没有气息喘出来。
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然后,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看着那张照片。
“你怎么会有我们的照片?”他的声音不悲不喜,弥漫着悲伤的张力。
我沉默一会儿,把两只手都揣到口袋里,眼神看向别处,笑着说,“啊,是原来的朋友呢。但认识的时间不长,大概只有两个月吧。”
“两个月的时间么?可为会么她会把这些照片给了你?”
“因为是最好的朋友啊。有些友谊,只需要短暂的铺垫就可以很好的在一起。就像有些人,明明在一起许多年,可是合不来一样。”视线落到华震的脸上。
这句话是故意讲给他听的。
是啊,就像我们朝夕相处那么多年,可仍旧躲不过分离一样。
华震脸上的肌肉在松动,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右手抬在腰间,食指与中指微微用力,捏了捏照片,但最后还是放下了手。
他耸着肩膀,笑道,“能不能把你们相识的过程告诉我一下呢?照片给你,啊,还有你的钱包。”
“不必。”我的口气生硬,接过钱包,“我们的感情,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一个转身,我渐行渐远。
“秋瑶!”
“嗯?”停住脚步,头也没回。我看着街头人来人往的人群,用力压抑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我们……能交个朋友吗?虽然我们看起来像是势不两立,但我还是很想交到你这个朋友。梦昂已经死了。我……我想多认识一些认识她的人。或许,从这些人身上,还可以、可以找到梦昂曾经的气息。”
我快要窒息了,大步向前。
“有缘再见。”我如是说,可是已经走得很远,我不能确定,他是否能够听到。
第三十四章
风。
很冷的风。
我抱起肩膀,路过一个又一个陌生的脸。
不知道多少次,想要回头看一看。
看看那个单薄的身影是否仍旧站在那里。
任由这份落日,在街头牵扯出长长的影子。
许多年前,我们还是孩子。
我们的影子都很短,却交合在一起。
现在我们都已经长大。
我们没有各奔天涯。
只是我们的身影,不知从何时开始,渐行渐远。
直到分离。
悲伤在脑海里无边无际的蔓延。
眼睛里看到的都是迷茫。
华震啊华震,如果我鼓起自己最大的勇气,告诉你:
站在你面前的,是曾经那么用力深爱你的人。
你是否会站在那里,给我一个最温暖的拥抱。
然后告诉我。
告诉我,你就知道,你就知道一定是我。
或者,你只是一笑而过。
汽车的鸣笛声在暮城的街上此起彼伏。
愕然抬头的时候,才看到我正站在斑马线的中央。
一辆车停在我的侧面。
开车的人一脸焦急和不耐。
我对他笑一笑,快步走过。
有时候,忽然从梦里醒来,我都会问自己:
是不是真的已经死去。
我还会做梦。
我也会醒来。
是否,我仍然在活着?
活在一个冗长却又真实无比的梦里?
招招手,拦到一辆的车。
我告诉司机,我要去许州山。
透过后视镜,司机看我的眼神很怪。
然后,他摇头说还有事,不能去。
“二百块。”
“天已经黑了。”
“三百。”
“不好意思女士,我是真的有事要忙。”
“五百。”
“那个地方是坟岗!”
他瞪大了眼睛,几乎是用吼得说出这句话。
我点头笑了笑,告诉他我知道。
我要去看一个人。
听为她举办葬礼的人说,许州山半山腰林立的墓碑里,有这个女孩的位置。
她的名字,叫马梦昂。
价钱加到五百五十元,司机带我到达许州山。
抬起头,又低下头。
天空已经完全暗下去。
山头的树木在凋零边缘徘徊。
从山脚看去,那些树干突兀地伸在半空,在暮色的静谧里稍稍有些阴森。
一溜青石板台阶延展到脚下。
我拾步而上,自嘲地笑。
我一直不敢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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