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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公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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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一怔!正是阿宝的另一只耳饰。
“咦”了一声阿宝好奇地睁亮眼睛。
“这不是我的耳饰吗?”
“那是我们母亲的遗物。”黑衣人冷淡地回答。
“我们母亲?”阿宝一时没回过神还傻气地问:“那你又是谁?”
“我是雯月你的兄长。”
“不要动!”口气不是挺好。
“呸!没人上药像你一般久的再不动我可受不住!”阿宝一兴奋也忘了之所以上药这般久是他老盯着她的香肩瞧。
他当然兴奋罗!打义父死后本以为在世上是再也没亲人了!怎知如今又多了个兄长虽然品性不怎么好但好歹也是亲人嘛——
“不准想他!”杨明命令。
“想谁?”
“自然是那个自称是你兄长的男人。”
“为什么不能想?”阿宝不解。“我可是什么都依了你呢!本来我还打算跟着他们进前厅聊聊的好歹咱们分离十八年了连一句不!连亲热几句都来不及就让你给带回客房。我是很给你面子了没当面踹你一脚!”要不是杨明借着他衣衫不整又须上药哪会让他给骗回客房?
什么伤?不过是有点瘀青罢了。
杨明脸色一冷。
“怎地就没踹那畜生一脚?我不是教过你了吗?”
“我是照踹可没用啊!”阿宝扁了扁嘴。一想那姓李的就打哆嗦。“他们可是有二人本来踹了他一脚是有机会逃命哪知那巨人硬捉着我不放不然哪里来的瘀青?”语毕还挺可怜的瞧杨明一眼就盼他同情几分。
哪知“啪”的一声那握在杨明手中的药水瓶子忽地破裂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杨明沉住气不敢再深想她的遭遇。
“是我疏忽了。下回我教你些实用的功夫。”
阿宝哪听得见他的承诺惊呼一声捧住他的左手低道:“你流血了呢!”
“小伤罢了。”显然是不在意。
对他是小伤对他可不是!
他用力撕下自己的衣袖——反正都已经毁了也不在乎再毁去一只袖子!瞧他的目光忽地炽热起来脸红地反驳道:“说什么为我疗伤。这会儿可好反倒是我替你包扎。你瞧个什么劲?别以为我好心替你包扎还撕自个儿的衣袖你可是要赔给我的。”
“小宝儿我要吻你。”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扰乱他的心湖。
他红咚咚的脸蛋对着他一双美目闪烁不解的光芒却又打心底羞怯起来。这是怎么了?
“吻?这是什么玩意儿?”语尾才刚消失他就俯下头封住她充满疑惑的朱唇。
先是惊愕的睁大眼!
竟然又来这一招!在牧场头一回见面时他误认他是青楼妓女而俯吻他他还当他恶心又不是喂食。可这会儿他一时给吓住了什么反应也不能做。
这——就是吻吗?
他好生困惑才微启朱唇想要问个清楚哪知他的舌尖不客气地闯进来与他的纠缠……探索……吻得他头昏脑胀无法思考就差没化作一摊泥……
“小宝儿可了解什么是吻了吗?”杨明贴着她的唇轻喃低笑——“倘若你还有什么不明的尽管来找我我会身体力行直到你明白为止。”那细吻纷纷落在她的颊上、鼻尖、嘴角最后不规矩的落在那裸露的香肩上还有往下轻吻的趋势——
他是该推开他的!
偏他就是无法集中思绪若不是杨明扶着他只怕早已跌到椅下去了。
原来这就是吻!
而他竟然吻他!
怎地他的心“噗通噗通”的急促跳动起来?他是怎么了?
胸前一阵凉意才觉——
哎呀!什么时侯肚兜教他给扯开了?
这会儿什么力气全回来了!打他是打不过可推还是推得开他!
“你干嘛?”他想大声叫骂可惜不知怎地就是没那气势只好匆匆拿披风遮掩身子。
“小宝儿……”
“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眨了眨眼杨明原是痛苦的理着眉头的直到听见她的话才放声一笑——
“你知道?我愿闻其详。”什么欲念全教她这句话给打散了!
是不该失去控制的!想他杨明何时这般狼狈过了?偏遇上她——不是天生克星谁信?
“我当然知道啦——”努力想了想再想想终于大叫:“是了!我知道了!你想干那姓李的想干的事是不?”一连远离他数步免得又让他给吃了豆腐!
杨明脸色一沉。
“不准再提他!”这丫头是不要命了!竟拿他与那畜牲相比!好歹他算是她未婚夫吧?她该挨一顿打才是!
“可我说得没错。那姓李的竟敢用那猪嘴碰我的脸恶心死了!要他碰不如你碰——”不好说溜嘴了!
杨明原本是沉着脸的一听她这么说黑眸一亮——
“小宝儿?”
“干嘛?”
“过来。”
阿宝瞄他坚定的脸色乖乖地走了过去。
他轻轻一笑硬是拉开她的披风——
“你大可放心现下我可不会再做逾矩的事。”他替她拉好衣衫。“小宝儿我倒有一事想请教你。”
“尽管说便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安好心!
“咱们相处也算很久了想听听你对我的观感。”两人坐了下来还是握着她的一双玉手不放。
喜欢摸她的念头不变可进一步恐伯得等到洞房花烛夜了。活了老大一把岁数又怎知会教一个半大不小的丫头给擒住?摸她吻她已是上瘾想改是难上加难!
阿宝轻蹙黛眉暂时将先前的事给忘了。
“还会有什么观感?平日你待我如何你也是心知肚明。若说观感只有恨之入骨。”
“恨之入骨?怎么说?”
该照实说吗?
想了想还是坦白说出来的好。说不定他一时良心现改了性子也不一定;这对他不也有好处吗?
于是他坦率说道:“既然你问我就照实回答。我每晚唾觉时总合梦到你你要知道我向来是不作梦的但打从遇到你开始就天天睡眠不足偏你老爱出现我梦中。你可别误会那可不是我自愿的谁教你整日虐待我不仅让我睡地板还上下其手不作噩梦才怪!”顿了顿瞧他一脸又惊又喜再道:“不过你大可放心。我阿宝向来不记仇整日将我关在杨府又对我毛手毛脚现下我有了兄长又不许我找他问问爹娘下落这些霸道的行为我是一项也没记住。”换句话说他是把这些小怨小仇全记在脑海里了不然又怎能说得如此顺溜?
杨明也不以为意任她数落个够知道她的心意也就行了。
在这时代婚事完全凭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要说自由恋爱了恐怕连对方是美是丑?是肥是瘦都不知情。能找到真爱相守一生的是少之又少;偏他杨明就是其中之一有幸遇上能与他斯守一生的伴侣。
原先对阿宝的心态是基于好玩及疼怜至于其他古怪的行径也未曾去深究过可打从那夜她誓言保护他——那时流浪近三十年的心便宣告投降!
说出来谁信?原以为这一生是独身定了又哪知会冒出阿宝这号人物?怪就怪他一时末防不幸爱上这丫头了!
而这丫头呢?
莫名其妙地偷走他的感情却还傻呼呼的以为自个儿是男儿身若不是今儿个心血来潮探究竞还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他这个人的呢!
看来是该告诉她事实真相的时侯了!否则若是再生类似李家公子的事只怕这丫头还不知怎么应付呢!
至于那阿宝——
他的一双美目净瞧着他且是愈瞧愈奇怪。
难得看见他沉思的模祥——须知以往杨明不是捉弄他便是一副嘻皮笑脸的贼样何时瞧见过他这般正经脸色?如今这一瞧——
原来细看之下杨明不但长相好看还挺有男子气概的;想起初时相遇他坚称他是女孩就自觉好笑。他是怎么看也不像女孩家尤其——他苦恼地皱起柳眉最近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大概他是继义父之后与他相处最久的男人所以对他总有一份古怪的情感吧!
该怎么说呢?
恐伯是喜欢上他了吧?或者是比喜欢还喜欢呢!心头一片混乱。打第一次相遇他就气他、恼他虐待他可一瞧见他自己还是会脸红心跳!尤其从“高升客钱”那晚不慎跌落屋檐让他给及时救了后不得不承认他对他是有好感的。
否则自己干什么那么好心去冒充女孩、扮作他的新娘子?以为他真是好心吗?那可错了!只是挺忌妒那将嫁予他新娘——
完了!完了!恐怕他真是有被虐待狂遭杨明捉弄了竟还喜欢上他!更可伯的是那种“喜欢”跟喜欢牧场上的丫鬟姊姊们的感觉不一样他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女孩——
而他真的想当女孩了!他只恨自己不是女儿身!
他真的完了!
“小宝儿瞧你一脸苦相活像天要塌下来似的。有何难题不如告诉我。”
“告诉你便能解决一切吗?”怪只怪他是男儿身!他恨死自己了!
杨明笑道:“纵然不能解决可好歹多一人分担是不?”
阿宝想想也对点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告诉你也无妨叫许你能为我这古怪的想法做个解释呢。”他天性坦率认为没什么事不可告人的。
“愿闻其详。”他倒想知道单纯如阿宝者又有什么烦恼可言?至于说服她是女儿身之事只得稍缓片刻。
“我喜欢上你了。”阿宝气恼地瞪着他。“你别一副活像刚吞了砒霜的模样!倘若我说我宁愿当女孩儿你岂不更吃惊?”还说要为他解答疑惑呢?
杨明震惊莫名!
“你——想当女孩儿?”
“这般吃惊干嘛?说来说去还不是你害的!我当男人是当得挺快活的你偏动不动就爱欺负我算我有被虐待狂道你欺负了还不知不觉喜欢上你!你笑什么笑?现下我可决定了再也不假扮你的新娘改明儿个我就回牧场继续做我的牧童最好将你忘得一干二净!”杨明的“反应”让他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他竟敢笑他!
“阿宝你真想当女孩儿?”杨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道。
看来他是不必多费唇舌了。
“那有如何?”干脆背过身子不再看他。愈看愈气人!
轻咳数声杨明轻笑道:“既然你想当女孩儿倒也简单。”
“你在取笑我吗?”阿宝气得回过身瞪他!本想给他一拳的无奈力道敌不过他反倒教他拉进怀里。
“丫头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我可警告你我喜欢你可不代表你就可以动手动脚的!”他气得哇哇大叫。
杨明嘴角一场几乎可以想见这一位趣事将流传杨家后辈口中。
他微笑的硝住性子观察她的神情然后回答她——
“小宝儿你原就是女儿身啊!”
………【第七章】………
京城向来是龙蛇混杂之处。在一般百姓单纯的观念里京城嘛!不外乎是天于脚下的一块土地要不就是金银淹脚目的黄金城!中原十大富都定居于此据说几乎每走几步路就能遇上个有钱的公子哥儿。
照理来说既然京城财掩脚目那讨生活应该容易许多吧?抱持这天真的想法不少年轻力壮的庄稼汉子纷纷搭了几个月的牛车前来的京城找营生就盼有朝一日能够衣锦荣归——先莫说结果如何在京城里讨生活的汉子的确不在少数光天桥下卖艺的就有百余人。吞火啦!卖狗皮膏药啦!砸巨石啦!只要能想得出花招就有人在那里不要命的做。这也该算是京城的特色之一吧!
不仅如此京城另一特色就是叫化子多。别瞧华衣贵服的公子哥儿们满街都是那大江南北来的乞儿更多!反正京城遍地黄金不用工作光靠乞讨就能养活一大家于何乐而不为?瞧!光是京城杨府前大街上就有十来个乞丐;有的脸上生了个大毒疮有的脚瘸了有的还四肢健全呢!无非就是想白吃食。至于杨府的东边大街上有几个摊子有的卖豆浆有的呢卖芝麻包更有个风骚大婶在卖远近驰名的豆腐。
差不多四十来岁吧?浓妆艳抹的脸蛋上尚有几分姿色可言。不过说也奇怪瞧这些小本生意的摊子是天未亮就要起来干活偶尔生意差些就算是卖到二更天的也大有人在。可这大婶呢!瞧上去是有四十余的年岁可再一纫瞧一双葱白似的小手像少了二十岁似的白嫩—姑且不论是否保养得宜瞧她一双桃花眼溜啊溜的转了几回就净往那杨府瞧去像是在盼些什么。见有人来买豆腐连正眼也不看上一眼!可她一见杨府里出来了二名家丁急忙拿绢子扭捏着水腰上前打声招呼——
“李管事好久不见啦!怎么不认识我了吗?”娇柔的女声让男子从头到脚酥了一回。
李管事楞了楞猛瞧着这风韵犹存的大婶。
“大婶——我认识你吗?”不该认识吧?家中尚有那河东狮吼的太座要是旁人传去了风声说他在大街上和一妇女搭讪他李瞿漆回去可跪定算盘了!
当下为表清白退了几步同那徐娘半老的大婶保持些距离。
“唉唷!我说李管事你是贵人多忘事嘛!我风大婶的摊子摆在这里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咱们好歹也该其是街坊邻居怎么?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让李瞿漆身旁的张良听见——
“你忘了上回到宜春坊召的歌妓吗?那可是我家二丫头你还直夸她功夫好怎么才一转眼就忘了?”再一顿瞧瞧他一脸惊慌故作叹息:“那二丫头是不值钱让你玩玩就算可下回遇上李大娘——”
李瞿漆心一凛!天生就是那种做了坏事没胆承认的家伙。一头冷汗地挥手让身边的张良先行离去再脱口道:“大婶你千万别胡乱说话我李瞿漆喝花酒向来是不赊不欠怎么?你是存心来敲我竹扛?”
那大婶一脸委屈大声嚷嚷:“李管事你这是什么话?我风大婶是那种啃骨头不吐皮的吗?既然将二丫头卖进宜春坊里就没有向你再收的道理。只是瞧你们杨府近来喜气洋洋想来拈点喜气罢了!李管事你是将我风大婶想成什么人物丁?”她又嚷又叫的让那李瞿漆又出了一身冷汗。
“大婶你别误会——小声点!小声点!你想沾喜气那可是找对人了。下个月初是咱们少爷与小姐的大婚之日你若愿意我倒可为你弄张帖子来。”如今就算是去杀人放火他都愿意只求她别再这放大声嚷嚷若传到他那婆娘的耳里——
她错愕地瞧着他——
“杨家大少要成亲了?是哪家的闺秀如此有福气能让杨大少爷看上了眼?不是我胡乱说话京城内到处流传着杨大少有断袖之应.怎么———”
“唉!这说来话长总归一句话全是一场误会。少爷喜欢的姑娘十八年来都在山林中长大从小就让义父给女扮男装她自个儿也不知情;大伙儿说的就是她。风大婶你可要帮我辟辟谣咱家少爷哪有断袖之癖——”
“那姑娘该不是今儿个下午衣衫不整地走进杨府的那位姑娘吧?”风大婶的语调忽地尖锐起来。
李瞿漆诧异地瞧了她一眼那女声——好像不怎么像四十来岁的妇女吧?
“风大婶你知道那姑娘便是婚配少爷的宝姑娘——”本来想再长舌一番忽地瞧她眼里感出冷意及时收住了口。
须知李瞿漆的长舌与胆小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有什么事情一旦落入他嘴里准被说得天花乱坠!今儿个遇上知己本想将一肚子的秘密说出口但一瞧见这风大婶眼露古怪心里暗叫声不好。
若让杨明知道他一五一十的将“家丑”说出他这管事的职位还能保吗?再者这风大婶骚是骚到骨子里去了但心里总觉得毛毛的像是——是啦!像是她举手投足间就能轻易捏死他似的。对!就是这感觉!
当下李瞿漆连忙找个借口离去免得旁生枝节。他是打定主意再也不去宜春坊了。做坏事是要有胆的胆小如他一生也只能伴着他那凶婆娘。
那风大婶倒也不拦他;神色冷冽的走回摊前打开两个暗格拿起一卷画像;那画像中的女子差不多二十余岁头戴嵌有双风翊龙的凤冠身着红罗祎衣芙蓉似的脸蛋总带有几分哀愁。说不上是倾城美女可也称得上回眸一笑百媚生清雅出尘的韵味我见犹怜是瞧上一眼便叫人魂牵梦萦的女子——
那李管事嘴里的宝姑娘分明就是画中女子的翻版!不过就是少了几分哀怨多了几分组合若能再细瞧那耳垂上的饰物——
嘴一抿想起那跟在宝姑娘身边的黑衣男子。不该有错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寻遍大江南北哪知那丫头胆敢回到天子脚下!
一双桃花似的黑眸溜到那躺在街口、生有大毒疮的老丐身上瞧他睡得正安稳可眼皮隐约地掀了掀露出死鱼般的眼珠。
彼此瞧上一眼。互通迅息就见那老丐翻了个身继续睡他的大头觉;而那风大婶又回到摊子前继续卖那豆腐去了。
“我说你原就是女孩儿!”这厢杨明是不厌其烦地重复说明反正是打定主意要地明白事实真相。
尤其瞧她坐在那里半晌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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