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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公要臣死 作者:南山有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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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想帮宁祈,而是想帮秦方。前世在他最煎熬的那段时间,能给他斟一杯酒的人只有秦方了。
    宁祈用极为奇怪地眼神打量何湛,许久才问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湛知道自己再多说下去,肯定是要引宁祈怀疑的,故打着哈哈搪塞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爱打听这些,图个乐子。”他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自言自语道:“哎呀,这好久没下床活动,这把老骨头酸得很。”
    宁祈:“…”他就知道何湛没有个正经。
    何湛瞄了一眼往外走的宁祈,一边装作活动筋骨的样子一边跟在宁祈身后。宁祈回头看他好几次,何湛直望天,等宁祈不看了,他就继续跟着。宁祈索性不搭理他。
    宁祈跟天元道长拜个辞礼,即刻与候在道观外的兵士汇合,浩浩荡荡地往山下走了。何湛转到道观门口,倚着门框还不忘喊一句:“凤鸣王,你可记着我的话啊!”
    宁祈也不回头看,真不再搭理何湛了。何湛无奈地耸耸肩:“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见。”
    作者有话要说:  玄机子人物简介:
    一个大写的貂奴,毛绒控。外挂。金大腿。老不正经。
    
    第11章 天命
    
    “听得见的。”玄机子将拂尘搭在臂弯中,面容浮上慈祥而轻淡的笑,“公子的病看来已经大好了,肩上的伤可还疼么?”
    何湛循声望去,只见青炉大鼎前立着一个道人,想来这就是救他的道士了。何湛走过去,合掌行礼道:“得道长相救,裴之感激不尽。”何湛对修道之人很是敬畏,所以在道人面前很是人模狗样。
    “哎——”道长摆摆手道,“倒该好好谢谢宁晋,你的命,全是他从阎王殿里拉出来的。”
    何湛微笑着低下头,想着跟道长再道几声谢,就去瞧瞧宁晋。一低头就看见道长袖子里闪出一个白影,歪歪头再看,毛茸茸的小脑袋从道长的广袖中探出来,吱吱叫了两声。这个小东西着实可爱,惹得何湛轻轻一笑,问:“道长,你这只小貂儿不错。”
    白团团抖了抖耳朵,攀着玄机子的手臂爬到他怀中去,玄机子笑嘻嘻道:“那是当然。”
    何湛活了那么多世,稀奇古怪的东西见得多,他一眼就认出是只雪貂,眸色不禁亮了亮:“哟呵,这个东西可值钱了。”
    玄机子将白团团往怀里按了按,生怕何湛抢似的,扬声斥道:“啧。钱钱钱,你这个小公子怎么这么俗呢?”
    何湛见道长真心爱护这个雪貂,笑着赔礼道:“在道长面前,在下可不是俗世中人么?”
    玄机子哼哼几声,抱着小貂不肯撒手。这个小家伙儿好不容易能让他碰一碰,搞不好一会儿就要跑回找宁晋去了。半晌,玄机子转转眼珠子,眸色闪过一丝精光,像是打着什么主意似的。他捋着胡子,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诓道:“公子,你那侄儿宁晋生得不凡,贫道观其面相,乃是大富大贵之相,此人日后必能龙跃于渊,凤鸣九天,一朝飞腾上青云吶。”
    何湛暗自感叹:嘿,这老道有几把刷子,算得挺准!
    玄机子一看何湛居然信了,心中大喜,再接再厉道:“昨夜贫道偶推星象,见龙蛇斗转,开阳星大现,乃知宁晋乃天上开阳星君转世,必得入我道门,修身养性,日后必成大杰之才。”
    何湛听到这儿算是听明白了,这道士是想拐了宁晋当徒弟。
    玄机子的确是想收宁晋当徒弟,倒真不是因为看出宁晋有龙虎之相,而是玄机子一心想要留下这怀中的雪貂。雪貂似乎认准了宁晋,时刻不离身,总是围着他转,雪貂习性敏感谨慎,一旦它认了主便很难改变。若宁晋走了,这貂也留不住。一想想这到手的貂儿认了别的爹,玄机子就欲哭无泪。
    正思索着,何湛忽然想起什么,背脊生出一股酥麻,再三打量眼前的道士,心中陡升疑惑,故而试探道:“道长本名可是玄机子?”
    何湛作此猜测,全因前世宁晋的确是有个师父的。此人在五行变化上颇有造诣,宁晋的武功兵法皆在此人门下受教时练就。再而后此人隐道,宁晋尊师者之言,从不向外人提及。何湛无意中才得知此人名为玄机子,成道家之大者的玄机子。
    玄机子皮肉微动,淡笑着点了点头。何湛不再多言,只道:“弟子早闻道长大名,未曾想道长竟隐于孤山道观当中。晋儿能有幸在道长座下修行,乃是他的造化。”
    玄机子没曾想这么容易,暗自腹诽道:呀?难道贫道这么有名吗?遇一个就是贫道的仰慕者,这么神奇吗?
    过了何湛这一关,收宁晋为徒之事就成了大半。
    玄机子见着何湛时,何湛因失血过多而危在旦夕,加上高烧不退,很是棘手。救不救是他玄机子的事,醒不醒全凭何湛的意志。宁晋听玄机子讲明何湛的情况,落落少年哭得跟个稚子似的,守在何湛身边喂药喂汤,硬是一天一夜都没合眼。
    玄机子再去给何湛换药的时候,宁晋就跪在床侧哑着声说:“三叔不要丢下我…晋儿无处可去了…不要丢下我…”
    玄机子看着心疼,可脑筋很直,开口劝慰的话实在不大中听。他说:“倘若真无处可去,大可留在道观内。”
    宁晋含泪的眼睛恶狠狠地瞪向玄机子:“我三叔才不会有事!若三叔死了,我就跟他一起死!”
    玄机子听言,惊了好久没能回神。这个孩子,当真偏激得很。
    也不知是听到宁晋说的话了,还是何湛本身求生意志极强,他忽模模糊糊找回了点意识,如同梦呓般小声喊着什么。宁晋惊喜过望,赶紧唤玄机子来看。玄机子扶着何湛的背,吩咐宁晋给他喂了几口水。
    何湛像是恢复了一刻的意识,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伸手就抓住宁晋的手腕,沙哑着声音说:“没有…没有背叛…为了你,全都是…为了你…”
    宁晋担忧地望着他,没能听清何湛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怯怯地喊了声:“三叔?”
    何湛没能应答,再度昏厥过去。玄机子的手心中一片潮热,何湛里衣被汗浸透,他肩膀上的伤口也止了血。玄机子暗地松口气,没想到何湛拖着病重的身子上山,中途又挨了这么一刀,还能再活过来,真是福大命大。
    玄机子又看着宁晋给何湛伤患处换了次药。先前宁晋只瞧了一遍就学会了,换药时手脚谨慎,连呼吸都紧绷着,生怕伤到何湛。换一次伤药,宁晋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玄机子怕宁晋还不放心,轻声道:“放心,你三叔不会有事的。”
    “谢谢…”宁晋声音颤抖得厉害,紧紧皱着的眉宇酝着一触即碎的脆弱,“谢谢…谢谢道长…”
    玄机子说:“守了那么久,你也累了,去隔壁厢房休息一下吧。”
    宁晋说:“我想等三叔醒来…”
    玄机子碰了碰宁晋肿着的半张脸,宁晋疼得往后一缩,狠狠皱了下眉头。玄机子说:“去照照镜子,你这鼻青脸肿的,要是让你三叔看到,指不定要多愧疚。”
    宁晋思索再三,觉得玄机子说得有理,既然他说三叔没事,那他肯定就没事了。既然如此,他一定不能再让三叔担心了。他拱手行礼:“那劳烦道长好好照顾三叔。”
    玄机子默然点头。他发觉好像只要搬出何湛,就能让宁晋去做任何事。这样人,肯留在道观?玄机子看悬。收宁晋为徒的事,他必得先问问何湛的意见,虽凡事都不好强求,但为了雪貂,他总要努力一下。
    而且说宁晋面相乃是龙跃于渊,凤鸣九天之相——并非戏言。
    何湛再拜了拜:“既然如此,请道长允我同晋儿道个别,要是道长方便的话,我想在下山前亲眼看见晋儿的拜师之礼。”
    “这都是小事,贫道立刻差人准备拜师仪式。”
    得玄机子应允,何湛哼着江淮小调往厢房走去。这下可好,脱缰的野马进了厩,上堂的老鼠回了笼,自由飞翔的剧情不用愁啦!宁晋拜师,一切都按部就班。
    何湛信步来到厢房的时候,宁晋还在睡觉。何湛蹑手蹑脚地进去,悄悄坐在床沿儿上。宁晋的脸上已经消了肿,可红痕依稀可见。何湛不知他怎的受了伤,宁祈说他以己身为诱饵的事,是真的么?何湛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拧着,难受得他喘不过气来。
    宁晋啊宁晋,咱们之间的纠葛什么时候才能到个头呢?
    宁晋像是感到旁边有人,蓦地睁开眼,落入视线的是何湛的侧脸。鬼斧神工勾勒出的他极好看的下巴,鼻梁挺拔,俊美无俦。宁晋只觉喉咙处发痒,全身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他本能地感到害怕,硬是喘了几口气将这莫名的感觉压下来。何湛听到他的呼吸声,低头看他:“醒了?”
    何湛温声问他:“身上可还有难受的地方?”
    宁晋不知怎的就红了脸,身子往被窝里钻了钻。被角掩着他半张脸,他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向何湛,摇头嘟囔了声:“没有。”
    何湛笑道:“你冷?往被子里钻什么?”
    “没…没什么…三叔,还难受吗?”
    何湛伸手揉了揉宁晋的头发,说:“没事,三叔好着呢,还能再活五十年。”
    “一百年!”宁晋及时接过话,“三叔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啊…往后宁晋当了皇帝,能不能长命百岁,都看宁晋一句话。何湛笑容更深,说:“好。你还要睡么?”宁晋摇摇头。何湛说:“起来罢,我们去拜会道长。”
    何湛起身去厢房外等着。宁晋以为要回府了,将床上的被子叠平整,又把何湛换下的衣衫裹进小包袱里,背着就出去了。何湛一看,差点热了眼眶,这孩子…
    连小包袱都准备好了,巴不得他走是吧?真是块捂不热的冷石头,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何湛虽念叨着宁晋,但还是拉起宁晋抬上来的小手。他又想接包袱的时候,宁晋摇摇头,笑得灿灿地说:“不重,晋儿背。”
    好吧,还不算太白眼狼,有主公相送,他何德走得还算体面。何湛不再勉强,拉着宁晋往三清殿走去。道观位处清风山的高处,早晚都会有些凉,何湛不免又唠叨几句:“也不知道这里能不能玩…你要是跑出汗,也不能乱脱袍子着,可别凉着。”
    宁晋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还以为三叔会再带他来玩,眼里全是喜悦,兴奋地点点头:“三叔也是。”
    走到三清殿前,何湛忽然有点舍不得。他脚步顿了顿,忍不住地又嘱咐了一句:“以后你入道长门下,要好好听道长的话,凡事谦恭多让,但也不能让别人欺负,该还手的时候还是要还手。做事聪明些,别犯了规矩还让道长逮着,哎,这道观有鞭子么?他会打你吗?”
    宁晋脑子一懵,全身僵住了,什么叫“入道长门下”?
    作者有话要说:  玄貂奴:抱大腿可以,貂儿拿来。
    何湛:哦呵呵呵呵,领着主公拜师啦。扔到玄机子门下,摆脱奶爸身份,重拾男性尊严。
    小宁晋:三叔不要丢下我。
    宁晋:呵呵,当初你让我拜师真有趣儿。是吧,爱卿?
    
    第12章 同行
    
    “走吧,听说拜师还讲究个吉辰,不能迟了。”何湛拉着宁晋往殿中去,宁晋却站在原地,怎么都不走了。何湛问:“怎么了?”
    宁晋说:“三叔不带着我回去吗?”
    何湛叫他问得一愣:“玄机子要收你为徒,你要留在这里好好修习啊?”何湛活了这么多世,每一世都不可能完全一样,只有保持大致的剧情走向,时间先后不差太多,才能将事事掌控住。虽然宁晋拜师的时间是有些不对,但错过了这次机会,万一以后宁晋都拜不了师呢?那何湛不得怄死!
    宁晋背脊僵直,憋出一个字:“不。”
    何湛:“啊???”金大腿都伸过来了,主公不抱?这是什么发展?
    何湛正犹疑着,宁晋抓住何湛的手臂,低下头问:“三叔不是说让我留在忠国公府么?”
    “玄机子要收你为徒啊少年,你…”何湛循循善诱道,“是吧…你不得欢喜地留在清风观吗?”
    宁晋一直深深低着头,何湛看不到他的神情。猝不及防的,宁晋跪在他的面前。宁晋一跪,何湛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被这个祖宗跪没了,连忙伸手拉他,可宁晋梗着脖子死活不肯站起来。
    “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不。”他紧紧抓住何湛的小袍子,说,“我们说好的,三叔怎么说话不算话…”何湛说过,以后他就在忠国公府上当个伴读,他能日日到何湛的书房去。
    “宁晋,你不知玄机子此人…”
    宁晋抬起头来,眼眶红得像只兔子,极黑的眼睛湿漉漉的。他倔强地吼道:“我们说好的!”
    两人正僵持着,忽地,从三清殿中窜出来一只白影,那只小雪貂飞窜到何湛脚下,跟宁晋学着,用小爪子抱住何湛的鞋,似乎不在乎上面的灰尘染脏自己雪白的毛发。
    “哎哎哎,这怎么还跪上了?”玄机子连忙从殿内追出来,瞧着趴在宁晋头上的雪貂,一阵眼红,“忘恩负义的小东西,刚刚还钻贫道袖子来着!”
    宁晋一听是玄机子的声音,转身跪着走到玄机子面前,伏地拜道:“请…请道长告诉三叔,你不愿…不愿收我为徒…”他的声音并着心脏一起发颤,源源不断的恐惧从方寸之间涌出来。
    玄机子看着跪在地上哀求的宁晋,皱眉问道:“你当真不愿拜贫道为师?若你愿留下来,贫道毕生所学皆可传授与你。”从前都是那些人三叩九拜上山求他收徒,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跪着求他不要收徒的。
    何湛附和着点头道:“是啊,你入道长门下,于你今后…”
    “求您…”他狠狠咬着牙关,呜咽出声,“求您告诉他,您不愿收我为徒。”
    玄机子敛了一口气,叹声道:“想是机缘未到,此番是贫道强求了,真是罪过。”玄机子将宁晋从地上扶起来,看着宁晋满脸泪痕,心中满是愧疚,道:“你别怪贫道,贫道平生无其他所好,这一时糊涂上头,犯下大错。”
    宁晋胡乱抹了把泪,摇摇头。那只站在宁晋肩头上的雪貂一个不稳,直溜溜滚下来,好在玄机子眼疾手快,赶忙用袖子兜住它。那小家伙顺势攀到玄机子的肩膀上。
    宁晋说:“我不会养貂,它跟着我会饿死的,就让它留在道观内,由道长好好照看吧。”
    玄机子心里一百个一万个答应,可这貂留不留下,得看它自个儿的反应。随缘,一切都随缘。
    宁晋赶紧跑到何湛身侧,死死抓着他的衣袖说:“三叔,我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晋儿以后…”
    “没有。”何湛打断他,看见他委屈的包子脸,握住宁晋还在颤抖的手,道,“我没有嫌你麻烦,既然你不想在这学艺,就跟我回家吧。”那么多世,何湛都未曾见宁晋这样哭过。
    何湛同玄机子道别,带着宁晋就下山去了。那只雪貂跟着宁晋只走了一段路,看了看宁晋身边儿的何湛,又回头看了看玄机子,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果断地扭头跑回玄机子身上,站在他的肩膀处,使劲抓着玄机子的耳朵,乐得玄机子哈哈大笑。
    下山时,日头爬上竿。
    一路上宁晋板着脸一言不发,只低头跟着何湛。他不再让何湛牵着,小手紧紧抓着何湛背后的玉带。让何湛牵着,何湛会松手,不如他自己这样抓着,抓牢了就不会被留在清风山了。
    何湛觉得顶别扭,让个少年抓腰带,他总不太自在,但宁晋死板着脸,像是在生闷气,何湛也就随他去了。只是两人总不能一直这样僵着,何湛先开了口:“是三叔不对,没考虑你的感受。”
    宁晋不语,忽地松开手,跑离何湛身边去摘一株不知名的草,但他速度极快,蹭蹭跑回来继续抓着何湛的腰带。宁晋不回答何湛的话,只摘下片草叶子塞嘴里嚼。也不是这玩意儿看着多好吃吧,就是看见宁晋嚼得津津有味,何湛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好奇问他:“你摘这个做什么?吃着玩儿么?”
    宁晋脸板得更方,一手攥着草茎一手攥着何湛的腰带,怎么都不回答何湛的话。何湛继续说:“你让三叔尝尝呗?”
    宁晋摇摇头,不让他吃。宁晋不让,何湛心里更痒,越发想吃。等宁晋又发现一个目标,何湛三步并两步抢前拔下来一整株草。
    “三叔!你别…”
    不等他说完,何湛摘片叶子就塞到嘴里去,紧接着冲鼻的苦味带着辛辣疯狂从口中窜动开,何湛呸地吐出来,伸着舌头直呼:“我呸呸呸!这什么玩意儿!”
    “风连草。”先前宁晋给何湛抓了几副药,每个药名他都记得很清楚,模样也能认个差不多。来道观之后,他给何湛煎药时发觉多了一味未曾见过的药材,所以就去请教了玄机子。玄机子告诉他那是风连草,独生长在清风山内,有解热消毒的奇效。何湛能退烧,全是风连草的功劳。
    宁晋别别扭扭地说:“我都不让三叔吃了。”
    何湛反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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