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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字飞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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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大师计划
若论我最羡慕的职业,无疑是摄影师。
可以满世界晃悠,一旦玩好了,收益还颇不菲。
为此我程门立雪,拜师王寅,学习摄影之术。
王大师的摄影之术,东成西就,已臻化境,可比摄心之术。
每有影展,群贤毕至,粉丝咸集。
坊间传言他的一张照片卖到了五位数。
一度考虑办个杂志,为的是给自己那些丑陋的图片找个空间。
前有王寅,后有杜英男,我坐享大师待遇。
很多人这么干过,办份杂志,然后给自己那些烂文字找个空间。
当下的不说了,远的就有邵洵美。
顶峰时期的邵氏,拥有七大刊物,若干出版公司,还养着一个文字更烂的章克标,要和鲁迅叫板。
当然作为盛宣怀的女婿,人家富可敌国,并且还是个“有着希腊式完美的鼻子”的超级大帅哥——我难以理解,有这样的先天优势,干点什么不好?
无数人劝我放弃成为一代摄影大师的宏大计划。
理由之一是:你没有任何的基础。
“别人说出来的真理,对我很可能只是阴森森的谎言。”康拉德在一封信里说。
。。
珍惜生命,远离报纸
牟其中说:资本就像处女一样敏感,一有风吹草动立马落荒而逃。
却不断还是有人想做媒体。
无数的钱扔进来,输得死心踏地,然后拖着疲倦的背影离开。
香港人说:你要送人下地狱,就劝他去做媒体。
总有人赴汤蹈火,就有朋友拿着方案上门,说是准备了一笔钱,要做报纸。
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他:这份计划做成的概率,不到百分之一。
珍爱生命,远离报纸。
有这么多钱,大家吃点喝点,多好。
创作
突然发现身边的朋友齐齐地,都在搞创作。
比如王淑瑾,在搞寓言体小说。
又比如烂人飞,在写剧本,据说是“泣血”之作:每夜深人静,写至情深之处,又有谁知他咳出来的血,染红了几方丝帕?
而史零,言谈间常说自己在赶一部建立在“二次元空间”之上的长篇小说。
至于小七,诗歌写作从未间断,印出的诗集也是全黑色封皮,我照着考古学家的方法,暂且命名为《高安路黑经》。
还有荷尔蒙。
荷尔蒙,愚公也,正以每天三、五百字的速度,创作大部头。
如果他一时头昏想要超越刘震云,也写个二百万字,将耗费二十多年。
即便他真的耐心不错,第一部小说写完,也已年近花甲。
以荷尔蒙的功底,以荷尔蒙的这种愚公移山的写法,其他的畅销书就是废铜烂铁。
德国汉学家顾彬称“中国文学是垃圾”,那是没见识以上几位。
等他们全部写成,没有一年时间是通读不下来的。
当然我会设宴,召齐上面几位,签名赠阅完毕,分别用一句话告诉我:他们到底写了些什么。
然后就是把书,永久###地放进我的书架。念荷尔蒙辛苦,我会为他腾出一个最显眼的位置。
生活
稍有智慧的女人,总是那么慵倦,疏懒。
就像稍有智慧的男人,总是略带颓废。
他们要么一无所成,要么专注于某一细节。
并让细节变幻,弄出聊以自娱的花样。
已经很久了,生活就像一位尴尬的魔术师。
在我面前,它已技穷:
它的走过场式的应付,只是对我余下的时间进行交差。
而我只是故作兴味地,等待它的下一场表演。
故作兴味地,走进那些即将发生的,以及尚未发生的。
就像每天出门,需###们故作兴味地,彼此说一声:早上好。
啊生活,是多么礼貌。
啊生活,是多么热闹。
。。
伟大的虚荣心
我见识过最卑微的虚荣。
是沉湎于物质生活并且对此进行无休止的赞美。
但是显然,这个世上,有着更多的伟大的虚荣心,值得我去聆听。而伟大的虚荣心,只存在于巨匠中间。
那些轻易把我们带离喧嚣的大师。
他们野心勃勃,创造着另一个世界:起于神经之末,席卷万众脑海。
这是一份俨然上帝的工作。
活于现实世界的,是我们的左脑。
活于右脑的人们沉静而美,可以把世界融入梦境。
他们锦衣夜行,蹈于虚空。
有多幸福,就有多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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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静
我进入不了会议式的语境。
在中国,发言本身也是一种技能。
爱默生这么嘲笑英国绅士:他们只在意自己说话的语调,而对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不以为意。
拿来形容中国式的官样会议貌似也通。
当然两者最大的不同是:绅士们是沉静的,必须完全克制情感,并为自己偶尔的被情感左右而羞愧。
在意语调,那是因为其冰山式语境的需要。
苏格兰探险家利文斯敦是第一位横穿非洲大陆的西方人。在历次的探险中,随从包括弟弟全部遇难,他本人也在非洲染上重病,与世隔绝6年之久。
1871年,《纽约先驱报》派出的斯坦利爵士终于在坦噶尼喀湖岸找到了利文斯敦。斯坦利走进丛林中的一块空地,看见利文斯敦戴着磨损的尖顶帽(此帽为英国皇家地理学会所收藏),正坐在那儿。
两个绅士像经常见面的老朋友那样互致问候:“利文斯敦医生?”“我想是的。”
英国绅士的沉静有时也到了###的地步。
比如最早揭示水的化学成份的卡文迪什,此人不仅是化学家,在哲学、数学、物理学、天文和地质储方面,都堪称专家。
最最重要的,他还是十八世纪最富有的英国人之一。
他独居在伦敦的一所大宅子中,不与任何人讲话,甚至不愿意任何人见到自己。
他处理家务的方式是给仆人留便条。
为了避免被仆人撞见,他甚至做了一个特殊的楼梯;要是碰巧打了照面,很不幸,这个仆人会立马遭到解雇。
多好啊,一个人居然可以富有到——足以清静,足以安宁。
数字化生存
在数据就是一切的年代,做咨询的,搞管理的,卖广告的,正在穷尽所有可以被测量的。
哪怕这些数据离题万里,总可以给他们开出的巨额报酬壮些胆气。
现在,就有人拿着游标卡尺,开始对准那些不可测量的。
他们野心勃勃,要从理###,向感###进军。
他们测量的领域包括:员工情绪对产品质量的影响,顾客心理对消费行为的导向,领导###格和销售业绩的关系,等等。
他们试图量化人类情绪的微妙变化,然后制定预算,修正报表。
这才是真正的数字化生存。
显然的,在我们被机器取代之前,可能早已经被那些干燥的数字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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炁
霍金在《时间简史》上说:所谓奇点,是时间之始、时间之终,也是万有之始、万有之终。
维基百科的解释是:奇点能级无限大,质量密度无限大,体积无限小。在奇点上,时间空间无限扭曲,并且,时间=空间,两者合二为一。最关键的是,“奇点”这妖物,它居然:绝对静止。
宇宙多么抽象,是荒诞的,荒诞次方。
至于人类,有多具体,就有多可怜。
我们看得见的,摸得着的,只是极少一小部分。占了宇宙质量的不足1%。即便这1%,即我们常说的基本粒子,照“弦论”的说法,也是由无限细小的“能量线”组成。
所以宇宙,它本质虚无。
充斥其中的,是无形质的物质、暗物质、反物质、能、力、场、奇点、以太、热质、宇宙海、时间、空间,甚至包括你的意识,它们都是:炁体,简称为“炁”。
所以,人要看得开,不一定看前生来世,但是可以看看“奇点”,看看“炁”。看多了,就不至于财死食亡、不至于蝇营狗苟。不做英雄和小丑,也不做圣徒和走狗。
如此,何来那么多的口舌之辩?何来辗转世间的爱恨情仇?
照亮世界的,其实是一面魔镜。
启示录中说:路西法在境北暴走,率领三分之一的天使。
他在浑沌中###创界之山,化身为“炁”。
看上去,他活得并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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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1。0版
人类是如此精妙的机器。目前看来,这机器对设计师并不满意。
这不满,导致了人们内向的抑郁、外向的愤怒,以及其它的一切苦痛——人类是如此精妙,现实却是如此糟糕。
至今为止,我们并没有拿到人类自身的核心技术。
发现DNA,也不过是,粗略窥测到了这个机器的一份草图。
知识产权掌握在未名者手里,无处购买,难入转让,即不能入股,也不能变现。
由此推论,如果我们不能生活得更为理想,无法对人类版本进行升级,也不应为此而惊讶。
除非未来的某一天,我们突然拿到了自我构造的核心技术——而在梵蒂岗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有点像你设计了芯片,然后把设计方案告诉芯片,芯片再指出你设计上的错误,同时进行自我纠正--这是不是荒诞了一点儿?
人择原理认为:世界之所以是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我们的存在。
完全是因为:我们站在这儿,我们看着,看了很久,直到干涸的眼中,长满了荒芜的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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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进圈子的好处
认识太多的人,非常不好。
打狗都要有顾忌,要看看狗的主人是不是朋友、是不是人脉关系中的一环。等等。
何况作为一名爱狗人士,我不打狗。
狗是多么可爱的动物。值得厌恶的,是人。
我们陷在人脉之中,于某些人是永远的需要。
于我这等人,则是最大的拖累。
不进圈子,不立山头,不拜码头。
打断你所有的人脉,打通你所有的筋脉。
多么轻松:掸净身上的江湖气,吸上几口浩然气。
对了,我说的是一种,牌子叫做“浩然气”的烟。
中国知识分子的毛病在于:抽掉自我的脊梁,入座逢迎的宴席。
照骂,照酒,照做生意。但绝不人云亦云,绝不党同伐异。甚至于,绝不近过五步。
“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
看看,士,文化人,走得太近就是威胁。
牛逼校对
史学大家胡宝国先生的新书惨遭牛逼校对的修改。
我深切知道史学家的严谨。
擅长逗乐的胡先生这次是真正的欲哭无泪。
我也有相同遭遇,《刹那静止》一书也被蹂躏过。
比如牛逼校对认为“吹息”是错别字,充满善意地帮我改成“吹过”。
碰上牛逼校对你毫无办法。
我的中学语文老师,总能在我作文中挑出大量“病句”。
我在后面作了比作文更长篇幅的解释。
老师又在后面跟贴:请你不要批改老师的批改。
泰戈尔也有相同遭遇,比如印度一度流行把他的诗歌作为病句交给学生们修改。
碰上中学语文老师,你也毫无办法。
忽然发现自己与泰戈尔与胡大师走在同一条道路上。
我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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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舌
我这个人很麻烦,太顶真,比如读穿越小说,读《寻秦记》就读不下去。
其中最大的问题还是语言。
语音几经流变,即便让推崇周公的孔子,站到周公身边,孔子他老人家,也听不懂周公在说什么。
现代人要是回到唐朝,相当于让东北人听闽南话。
而《寻秦记》居然让现代人跑到战国,还要弄些唐诗在秦人面前炫耀。
事实上,秦人听不懂唐诗,就像人民群众看不懂现代诗。
看看,黄易之流,居然也是大学教授。
相对而言,江南方言离古音还近些。比如闽浙音,就近似唐朝国语。
唐朝音乐遗落至今的还有两支:宫庭音乐就是福建的南音,民间音乐则是丽江的纳西古乐。
至少南音和古音一样:都没有卷舌音。
现在北京朋友满嘴遛舌头,那是北方游牧民族的特征。北狄西戎是也。
而我的不卷舌,代表了字正腔圆的汉文明。
因我尴尬的卷舌音,所遭受的北京朋友的调侃,这里一并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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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和音乐人
从Lou Reed到Cohen,再到Bono,无一不是诗人。
如果尺度放宽,我所珍爱的那些乐队,他们首先都是诗人,然后才是音乐人。
有人说帕斯是最后一个诗歌大师;也有人问诗人都上哪儿了。
其中的一个去处就是:都去组乐队了。
李骥听到我车上放的那些音乐,###不住问:你上大学时怎么不玩乐队?
我说:穷得只剩纸,只能写写诗。
和我一样,不少朋友最为抱憾的,是小时候没有条件玩乐器。
音乐当然高于诗歌,更高于其它形式的文字。
文字###碎,只是小伎俩。
作为原料,它是多么的粗陋——照印象主义大师瓦雷里的说法:文字在经无数人使用之后,早就肮脏不堪,需要清洗和还原。
而我们不得不混迹其中,还要靠这手艺吃饭。
不###碎的文字,可以长歌当哭的文字,当然也有。
但,这又是多么摧残人的一项工作。
借着朋友设的饭局,同桌碰上余华。
显然大师并不好当:看看他的脸,如同疾风扫过秋天,残留着一脸的衰败和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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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落贵族
每次到北京,总要拜访一下史学大师胡宝国先生。
胡先生,绝对是老顽童一枚。他在翻阅了本人文字之后,随手把一顶叫做“没落贵族”的帽子扣到我头上。
事实上,朋友中间“没落贵族”还是不少,作为阎锡山的后裔,胡宝国先生自己就算一个。
没落贵族要有“乘鹿车,携壶酒,死便埋我”的气象,还要有“饮醇酒,拥美妇,但求速死”的境界。
萧然自适,颓然自放,非我俗辈可轻至也。
如同《外滩画报》执行总编辑小七先生,一直对我标榜自己是农民。我与生俱来的,就是“沉默的大多数”的一员,就是无产者的代言人。
我们把自己放得很低,低到了尘埃里。
小七对农民的称谓,心里是喜欢的,甚至还在这尘埃里,开出花来。
经历过大时代的洗劫,国中哪里还有什么贵族,不仅没有贵族,也没有所谓的上流社会。韩寒说得好:所谓上流社会,大抵由下流人士组成。
自以为贵族的,或者自以为进入了上流社会的,很可能,只是进入了另一个集贸市场。
同样也是这么一班人,无非换了个身段,换了套服饰,换了种语境。而已。
神罩心安
海南之南。从三亚到博鳌,有中国最美丽的海滩。
但也是台风最频繁的光顾地,每次风灾降临,所有美好景致都会千疮百孔,凋蔽成一派泽国。
准备开饭店的,要和地头上罩事的打好招呼。
据说蒋晓松当年选址博鳌,事先也是大宴龙王,龙王喝HIGH了,举着水井坊,摇摇晃晃走到蒋晓松面前:“四海之内皆兄弟,五洲震荡和为贵。兄弟我罩着你,保你博鳌三十年平安。”
真是奇迹,掐指算来,博鳌真的,已平安了十多年。
我们求神拜佛,都是和各路神仙打招呼。
我周围,有求必应的例子经常发生。
悲凉和喜悦,绝望和幸福,抟紧在一只巨大的神掌上。
苍生可怜,命如蝼蚁。
神仙们也不全是有求必应。
神仙们也很忙,太多的公干,功德薄上密密麻麻,全是要求回应的贴子。
甚至还有人跟上恶图:《看贴不回的下场》,等等。公然威胁神仙,咆哮神殿,气焰十分嚣张。
当然神仙大多姿态很高,也不与你们计较。
很多这样的例子:我们求神拜佛,然后为所欲为。
以为神罩如铁,刀枪不入。
以为神仙站我这边,我就可以与常识为敌。
义和拳的兄弟们以前就这么干。
这些,都是不对的。
神罩我心安。
安乐生,安乐死。
屈服
宁可荒废,也不怒火中烧。
这正是我们所习惯的屈服。
桐城派
古文走到桐城派,“啬于词”到了非常###的地步。
他们把辞气与情感拿掉,以贫瘠无味为美。
方苞规定:“古文中忌语录中语、魏晋六朝人藻丽俳语、汉赋中板重字法、诗歌中隽语、南北史佻巧语。”
后来又变本加厉,把“注疏”、“尺牍”、“诗话”也列作禁品。
我以为,教科书中还是不要放这些僵尸文字为好。
看看我周围,愈是做学问,愈以轻浮为耻。
他们小心翼翼,一切都要向大师看齐。
即便写信,也要叙事说理,字字推敲,充满着文献感:做着死后被出版成《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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