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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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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你苦熬了十二年,公婆坟上时时祭扫,依旧敌不过你的叔父之命,叡郎,婆婆临去之前对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清晰的就像昨日一样,娘临去之前,把自己叫到床前,淳淳叮嘱,说瑞娘是不多见的好姑娘,楚家有了这样的媳妇真是祖上积德。可是方家的岳父是尚书,叔父在朝中的得力助手,方氏容貌也胜过瑞娘许多,更别提别的,除了温顺,瑞娘没有一点比得上方氏。
楚明叡虽被瑞娘眼里的绝望所动,但依旧硬了心肠说:“瑞娘,方氏拜过我楚家祖宗,上了我楚家族谱,有过朝廷诰封,怎么都要压你一头,你总是我青梅竹马的妻子,她也是个宽宏大量的,回去之后好好说说,她一定会待你如姐妹一般,对念椿像亲子一样,除了名分并无别的差别,你又何必动气?”
玉翠听了他这话,上前一步刚要说话,已被夏大娘扯住袖子轻轻摆手,玉翠忍住气想听听念椿娘怎么说?念椿娘听的肝肠寸断,上前紧紧拉住楚明叡的袖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除了名分不一样,妻妾之别,如同云泥,我受些委屈倒罢了,可怜我的念椿,竟从楚家独子成为你的庶出子,你叫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说着拉住楚明叡的袖子大哭起来:“走,你和我回乡见公婆的坟去,公婆面前你要怎么说?”念椿娘虽然久病,但此时愤怒,手上的力气还是有几分的,楚明叡被她扯的领子都松了,不由大怒道:“我纵是负了你,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罪过,今日你让那女子在我门前大闹,已丢尽了我楚家的脸,现在你又要和方氏争什么妻妾,须知大秦以婚书为凭,别的任你再有父母之命,也是虚的,你若要走,就随我进府,认方氏做了嫡室,你做妾室,日后你们妻妾同心,也是一段佳话。若不然,我这时就带了孩子走,再不理你。”
楚明叡心中的瑞娘,一直都是温柔的,还带有一丝怯懦,这样的狠话放在这里,就不信她不听。玉翠哪里还忍得住,眉毛一竖就冲出去:“楚大人,小姑姑虽和你没有婚书,却也是你父母之命娶的,墓碑之上,落的也是她的姓氏,这事乡里人人晓得,若行文到乡,嫡庶之争就由不得你,况且依了大秦律,你停妻再娶,离的也是后娶这房,不是前头这房,你凭什么要小姑姑让出嫡室之位?”
楚明叡本就面红耳赤,听了这话更怒:“姑娘好口齿,只是姑娘难道忘了叔父乃当朝首辅……”玉翠已经打断他的话:“当朝首辅又如何?难道就不讲道理了?况且首辅之上还有皇帝在上面,这样伦理大事,楚大人你就真的以为可以轻轻放过?”
楚明叡脸色变的铁青,说不过玉翠就对瑞娘喝道:“你也别在哭哭啼啼,我们总有那么几年情分,儿子也是我的,你照了我的话做,少不了你们娘儿俩的荣华富贵,若真要照这女子的话打起官司来,你真以为胳膊可能扭过大腿?”
瑞娘现在心里比方才还绝望几分,眼里的泪都流不出来,只是呆望着楚明叡,自己的叡郎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紧紧拽住楚明叡,嘴里开始胡乱地喊:“你不是我的叡郎,我的叡郎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藏到哪里去了,你还我还我。”
见她状似疯狂,楚明叡心里的厌恶更深,他甩开瑞娘的手:“你再这样,休怪我翻脸无情。”念椿已经上前抱住他娘:“娘,我们不认这个爹了,不认了,不认了。”楚明叡暴怒,一把扯过念椿就道:“你是我的儿子,我要认你,由不得你不认。”
瑞娘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又把念椿抢了过来:“你的儿子?有你这样当爹的吗?要自己的儿子认别的女人做娘,你休欺我什么都不晓得。”说着瑞娘就是一阵咳嗽,楚明叡听到她的咳嗽声,脸色和缓一些:“我听说你身子不大好,随我进府,我寻个好太医给你瞧瞧,府里什么药没有,不胜过你在这里?”
说着楚明叡又四处环顾一周,这屋子比刚搬进来的时候要好了很多,但家具用品,自然比不上楚府的,楚明叡的语气更稳温柔了:“你放心,方氏是个稳妥人,她定会把你的屋子也布置的和她的一样,有许多你没见过的东西,还有……”
楚明叡正在滔滔不绝,就听到念椿的惊呼:“娘,娘你怎么了?”玉翠也急忙冲了过去,瑞娘唇边,挂着红色的东西,竟是鲜血,她又咳了一阵,想吐掉什么,但吐出来的还是血。
那红色看的人触目惊心,楚明叡也慌了一下,很快就大喊道:“来人,去请太医来。”下人应声进来,瑞娘丝毫不绝,只觉得心口像是火烧一样,紧紧盯住眼前的楚明叡:“你走,除非你用八抬大轿,吹鼓手来迎我,否则我绝不进楚府。”
八抬大轿吹鼓手,这是当时他们年纪还小时候常说的一句戏语,而在楚明叡进京赶考前夕,他对瑞娘说的也是,等我,我会用八抬大轿,吹鼓手来迎你,到时候凤冠霞帔,无上荣耀,全是你的。
今日楚明叡听到这话,心头像被刺了一刀,看着瑞娘唇边的鲜血,心疼的同时楚明叡又有一丝庆幸,若她此时就这样死去,那么也就不必再论什么嫡庶,自然以方氏为尊。
玉翠已经帮着念椿把他娘扶到床上躺下,还对夏大娘道:“大娘,劳烦你,去前面请个医生来。”夏大娘连连点头,刚要走出楚明叡已经拦住她:“不必了,我让人请太医来。”念椿手里拿着巾子在给娘擦着唇边的鲜血,听到楚明叡的话,抬头满是恨意地道:“不用了,我娘她不要你发好心。”
楚明叡这时的心里已经放下许多,对念椿道:“胡说,她总曾是我的妻子,哪能看着不管?”念椿只是紧紧咬住下唇,依旧给娘擦着鲜血,玉翠又去厨下烧了热水端进来,进进出出,看都不看楚明叡一眼。
瑞娘的眼紧紧闭住,脸色不仅灰白已经发青,唇边有没擦掉的鲜血,更显得血色殷红。玉翠心里明白,她只怕熬不过去,撬开她的牙缝想灌点热水进去,但怎么也灌不进去,水顺着下巴淌了下去。
玉翠眼里开始有泪,不停地说:“小姑姑,都怪我,怪我不好。”瑞娘的眼慢慢睁开,看一眼床边的楚明叡,接着就转向念椿:“念椿,你要记住,娘不在了,你要听嫂嫂的话,娘一生软弱,被人欺了也不晓得反抗,以致落到这样地步,你定不要学娘,要像嫂嫂一样。”
这样的话已是遗言,念椿哇的一声哭出来:“娘,我听你的,你不要死好不好。”念椿娘此时没有方才的愤怒,全身的力气都聚到了这时,她没有管念椿,而是看向玉翠:“玉翠,我知道你能干,念椿以后就托付给你,做夫做弟做子,全由得你,我的命不好,你不要再怪自己了。”
说着瑞娘又是一阵咳嗽,念椿忙给她捶背,瑞娘咳嗽几声,眼还是只看着念椿:“我的儿,娘看不见你长大了。”念椿伸手抱住她:“娘不会的,我现在就去请医生,不会的,你不会死。”
瑞娘说了这几句话,已经觉得疲惫异常,闭上眼再不说话,念椿急忙摇她的身子:“娘,娘你说话。”楚府的下人已经领着个太医进来,楚明叡上前拉开念椿:“你别挡着,快让太医诊治。”
念椿嗯了一声,依依不舍地让开,太医虽然奇怪怎么会被请到这里,还是伸开指头诊了诊脉,半天才摇头叹气:“楚大人,这位女眷已是回天乏力,不过一时半会的功夫了,还是准备后事吧。”
念椿整个人呆住,接着就冲到床前:“你骗人,娘刚才还在说话。”说着就摇晃着瑞娘的身子:“娘,你醒醒,醒醒。”瑞娘的眼又缓缓睁开,想抬起手摸一摸儿子的脸,但一点力气都没有,玉翠上前扶起她的手,手在触碰到念椿脸上温热的时候,瑞娘露出个笑容,接着手就垂了下去,再没动静。
15、更名 。。。
念椿麻木地跪在那里,浑身都像没了力气,看着砖头把棺木渐渐埋住,念椿觉得眼里已经没有泪了。这里不是家乡。瑞娘的丧事办的很简单,买来棺木入殓后就送到城外厝起来,等到时机到时,再扶棺回乡。
瑞娘倒下去那日,楚明叡就想把念椿带走,说他是楚家人,楚家自会照料。从瑞娘咽气之后就一直站在那什么都不说的念椿在楚明叡伸手过来拉自己的时候就高声尖叫,接着又踢又打:“你还我娘,还我娘。”楚明叡本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被儿子打了那么几下就怒道:“我是你的老子,你有什么火,发出来也就罢了,那有这么不依不饶?”
玉翠一步上前把念椿拉到自己身后,瞧着楚明叡的神色满是鄙视:“楚大人,我们这里刚死了人,你有什么事也要等到丧事办完再说,哪有这样急吼吼就要把人带走的?”楚明叡看一眼床上的瑞娘,她虽然咽了气,面色却不像方才那么灰白,竟带了抹奇异的红色。
这毕竟曾是自己青梅竹马,成亲也有两年的妻子。楚明叡叹一口气,想上前瞧一瞧瑞娘,猛然见玉翠那鄙视的眼,手又收了回来:“瑞娘的丧事,我自然会派人料理,儿子是我的,他年纪小帮不上什么忙,带走也好。”
料理?玉翠唇边的鄙视更甚:“楚大人,料理丧事,敢问楚大人是用何种名分料理丧事?”楚明叡被问的十分狼狈,玉翠已经指着门口道:“楚大人请回吧,你既口口声声说小姑姑和你没有婚书,既如此,也就当你赘入张家数年,小姑姑自当归葬张家祖坟。”
你?楚明叡牙一咬,手握成拳就要上前:“你休得寸进尺,瑞娘为我生下儿子,又苦守那么多年,入我楚家祖坟也是常理。”玉翠冷笑:“然后呢?以妾室之名入你楚家祖坟,瞧着别的女子葬入到本该她葬下的位置,小姑姑泉下也会不安的,死者为大,楚大人您还是请回,至于别的,办完丧事再说。”
楚明叡还想再争几句,可是看见念椿心里又想,念椿现在还小,等丧事办完,把他接进府来,见过那泼天富贵,慢慢就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也不会再恨自己,到时父慈子孝,又是一段美谈。思虑定了,楚明叡这才叮嘱下人帮着料理,又留下二十两银子上马而去。
念椿想到这里,看着娘的棺木已经全被用砖头盖起来,娘,现在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做?一支温暖的手搭上他的肩头,耳边响起玉翠的声音:“念椿,再给你娘磕个头,我们就走吧,你以后一定要出息,出息了才能给你娘请封,才能让你娘葬入张家祖坟。”
念椿使劲点头,两人往城里走去,没有了娘,还有嫂嫂,想起娘临终前说的话,念椿抬头看了看玉翠,为夫为弟为子,全由得她,那她是把自己当弟弟呢,还是当别的什么?或者也可以当做丈夫?念椿的脸不由红了红,咳嗽一声对玉翠道:“嫂嫂,我以后不要叫念椿。”
这又是为了什么?念椿皱着眉头:“椿为父亲,娘当年是希望我能记得父亲,可是他逼死了我娘,我又怎么还可以念着他呢,嫂嫂你给我起一个吧。”
起个什么好呢?玉翠的眉也皱了起来,猛地笑道:“有啦,你此时还是璞玉一块,就叫你璞好不好?”好是好,念椿点头,玉翠接着又说:“你这辈我记得是文字辈,文璞,这名字不错。”
张文璞,文璞,仔细念了几遍,新鲜出炉的张文璞笑着说:“嫂嫂起的果然是好名字,我以后就叫张文璞了。”说着他叹了口气,玉翠晓得他心里还是有些难过,拍一拍他的肩没有说话。
两人已经走到家门口,门前停了一辆马车,玉翠也不去管是什么人来,上前推开门就进去,刚走进去就听见夏大娘的声音:“翠丫头你们回来了,这感情好,我这姐妹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和夏大娘坐在院里说话的一个婆子站起来,穿着干净,说话利落,脸上的笑容有些谦卑,又是夏大娘的姐妹,难道说就是那位在楚府做管家娘子的?那婆子虽在那里打招呼,眼却看着玉翠身边的文璞,脸上的笑容更谦卑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玉翠拍一下文璞的肩让他先进屋去,落落大方地道:“这位大娘贵姓,瞧您这打扮,定是在贵人家做事的,来我们这样人家是有什么事?”
夏大娘已经笑着介绍:“翠丫头,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在楚府做管家娘子的姐妹,她男人姓周,你就叫个周大娘好了。”玉翠唇一弯:“周大娘好。”说着就要行礼,这周大娘倒不敢托大,忙伸手扶住她:“姑娘你别折杀了我。”
夏大娘已经笑道:“我这姐妹寻你说话,你们聊着,我进去给你们取些瓜子花生过来。”玉翠坐下那眼看着周大娘,笑容依旧没减:“周大娘,我是个乡下的粗人,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楚大人派你来是有什么事?”
周大娘本还打着哈哈说几句今天天气真好的话,听了玉翠这话依旧不慌乱地道:“姑娘你说错了,并不是大爷派小的来的,而是大奶奶派小的来的。”大奶奶,那就是方氏了,玉翠又笑了:“方夫人果然贤德,这样事情一点不怪丈夫,还要把儿子收拾回家,难怪楚大人为她逼死小姑姑。”
任周大娘再有见识,也不免脸上红了红坐近一些:“姑娘,你我都是女人,遇到这种事情自然十分恼怒,可你要为我们大奶奶想一想,她嫁进楚家十多年,没有一丝不到处,人人都说是天作之合,谁知突然冒出个人来说有前妻有孩子,她怎么受得了,姑娘你不知道,从那日知道情形到现在,我们大奶奶就没好好吃过几顿,带着孩子回了方府,说要和大爷和离。”
若方氏真是如此,玉翠心里倒要佩服一些,不过既然人是方氏派来的,所谓和离瞧来也是说说罢了。玉翠不吭声,周大娘继续道:“首辅大人亲自去方府为大爷请罪,只说自己当日不该没有问清楚缘由,这才闹出这样事情,大爷也跪在亲家老爷太太面前,说此事实是自己糊涂,才害得大奶奶如此,要打要杀,由得亲家老爷太太。”
果然一场好戏,玉翠唇边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周大娘本打算继续打动玉翠,见玉翠唇边露出嘲讽的笑,心里倒没了底,原以为玉翠不过是个乡下丫头,那晓得这些道理,自己细细说了,由不得她不答应把念椿接回楚府。
谁知她竟这样反应,周大娘不由微微皱起眉头,夏大娘的声音已经响起了:“哎呀,翠丫头你不晓得,楚大人为了这事都已经丢了官,还是那日罢官的文书一下,方大奶奶才回了府,怕的就是别人说她落井下石,这种时候还不站在丈夫身边。”
说着话,夏大娘已经抓了把花生塞到玉翠手里:“翠丫头,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他们毕竟是亲父子,纵使以后念椿真的读书成了器,朝廷也容不下他不孝自己的父亲,不认自己的祖宗,你要真为了他好,就该劝他进了楚府。”
周大娘也在旁边点头:“姑娘,不是我说一句大话,这读书成器除了要靠自己,还要有名师指点,买书本的银子就要许多,你此时别一口气,不让小爷进楚府,光靠你每日给人洗衣衫的钱,糊口倒够了,怎么够供给他读书?”
夏大娘急忙接上:“我这姐妹说的对,翠丫头,当日瑞妹妹还在时候,她手艺好,针线强,光做这些就能赚的银子,你们两个人挣供着念椿一个人上学是足够的,可现在你又没有她那手艺,你拿什么供?”
银子,玉翠叹了口气,积攒下来的十来两银子办丧事就花的差不多了,现在自己手里只有那几个小金锭子和一些碎银子,只怕连一两银子都没有。她们说的也在理,楚府再如何,也不会克扣了文璞的读书钱,可是这样的父亲,那样的嫡母,还有那个心狠手辣的叔公,玉翠怎么能放心把孩子交给他们?
周大娘伸手拉住玉翠的胳膊,话里面透着十二分的亲热:“姑娘,我晓得你是个明白人,我话说到这里,就先告辞,等明日再来寻个回话。”说着起身走了,夏大娘送她回来见玉翠还坐在院里,上前又要说话,玉翠已起身离去,只觉得头似斗大,困难重重。
16、分离 。。。
推开门走进屋,文璞刺溜一下从窗前跳回到床边,玉翠往窗边已瞧,那窗门都没关上呢。玉翠轻轻叹了口气招呼文璞过来:“你都听到了。”
文璞嗯了一声,接着就说:“嫂嫂,我不想进楚府。”这个答案和玉翠心里的答案是一样的,玉翠摸一摸他的头,徘徊一下才说:“我也不想你进去,可是念……”想起他已经改了名,玉翠改口道:“文璞,那人是当着众人的面认了你的,他们来接也是正理,你现在不愿意进去,等日后你读书成了名,他们还会找上门来,那个时候,你的官途都会有妨碍。”
文璞的眉头紧紧皱起,他读的书没有玉翠读的那么多,知道的事也没有玉翠知道的多,读书本是为了给母亲请封,可是那日在楚府门前,那个人已经认了自己为儿子,封母自然也绕不过父亲。文璞重重地叹了一声,玉翠拉着他坐下,给他倒了杯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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