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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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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母瞧着媳妇,本来年纪就不大,忙碌了这么几日,除了眼下微微有点青影外,别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一身重孝不减她的容貌,反而更添清丽。张母闭了闭眼,猛然伸手把汤整个倒在玉翠身上:“滚,你给我滚,我张家不要你这样的丧门星,你在娘家克死了你爹,现在又到我张家来克死我儿子,你给我滚,滚,滚。”
  玉翠没料到张母突然发火,下意识地蹲下去伸手去捡碎瓷片,张母已经滚下床,冲上去打着玉翠:“滚,给我滚,不许你再在眼前。”玉翠的手一抖,一块碎瓷片割到了她的手,鲜血就此流出,但玉翠还是一脸不相信地望着张母,不明白为何平时和气的婆婆会变成这个样子?
  玉翠眼里的难过和伤心落在张母眼里,张母猛然低头,玉翠有多坚强张母是晓得的,能让她这样心碎,张母自己也觉得心都要碎了,但不这样做,这个孩子只怕真的会跟着自己守寡,寡妇的日子不好过啊。
  她已经抬起手往玉翠脸上打去:“你听到没有,给我滚出去,我张家没有你这样的人?”说着张母抬头望着张三婶:“三婶婶,你做个见证,去把她房里的衣衫首饰都拿过来,我张家不昧下,从此之后我张家就没这个人了。”
  本在一边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张三婶听到这话,脆脆地答应一声,接着就去推还在呆滞中的玉翠:“听到没有,这是你婆婆说的,你赶紧走吧,免得在我们跟前碍眼。”
  张三婶话里的得意玉翠是听的出的,她勉强起身,张三婶推着她往外走,张母已经追出去又说了一句:“记得,她房里的东西全都要给她,不然省得他她日后来讨要。”
  张三婶哎了一声,已把玉翠推进房,打开箱子,里面的首饰衣物本就剩下不多,张三婶找个包袱皮出来把这些东西全都包了一包,塞到玉翠怀里:“走吧走吧,别在这碍眼。”
  玉翠没有动身,只是瞧着她摊开手:“拿来。”张三婶不由一愣,玉翠又加一句:“我的金耳坠,别当我眼瞎了。”张三婶这才从袖子里把金耳坠拿出来,嘴里还在嘀咕:“这么狠,难怪别人不喜欢。”
  玉翠冷冷瞧她一眼,上前把梳妆匣也抱在怀里,拎了包袱漠然起身。
5、收留 。。。
  外面帮忙的还没散,见玉翠这样出门,不由开始指指点点,张三婶的嗓门本来就不小,此时更大了些:“二嫂嫌她克夫,把她赶出张家了。”
  张三婶话里透着得意,玉翠冷冷看她一眼,张三婶只觉得她眼神冰冷,手不由自主抖一下,玉翠已经昂起头往外走。走出张家大门,玉翠有一丝晃神,这条路该通向什么地方?朱家是不能回去的,自己手里就只有这个二十亩田和几样首饰,总不能去住破庙吧?
  这乡村里面也没有人家有空闲房子租出去,前面倒是有个小客栈招呼往来客人的,先去那里住下,然后再想别的法子。主意打定,玉翠就往小客栈所在的方向走,刚刚走出数步就听到念椿的声音:“嫂嫂,嫂嫂。”
  玉翠停下脚步,转身瞧着念椿,脸上的笑容依旧平静:“你是来送我的吗?”念椿跑的气喘吁吁,站定之后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嫂嫂,你不要走。”念椿的话里透着关切,玉翠低头,瞧着和自己肩齐平的少年,伸手拍一拍他的肩:“念椿,人总是要分离的,就算现在不走,以后也要走。”
  出名乖巧的念椿眼里泛起泪花,伸手拽住玉翠的袖子:“可是你不能回娘家,你还有哪里能去?嫂嫂,你不要走,和我还有我娘一起住吧。”念椿的话让玉翠心里泛起温暖,她刚要推辞一个温和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翠儿,念椿说的对,你就和我们一起住吧,虽然只是茅屋草舍,总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玉翠抬头,遇见的是念椿娘那永远温柔的眸子,念椿已经去拿玉翠手里的包袱:“嫂嫂,和我们回家吧。”玉翠绽开笑容,伸手拍了拍念椿的小脑袋,刚准备走的时候就听到张三婶酸溜溜的话:“我说二妹妹,你收留这么个丧门星,难道不怕你被克死,她一双眼带狐媚,哪是什么好人。”
  玉翠的脚步顿住,念椿娘已经转身面对张三婶,一直很温和,从不口说恶言的她只是瞧着张三婶:“三嫂嫂,这么多年你们都说我命小福薄,连个男人都守不住,也守不了那份家业,今日你们又说玉翠是丧门星,会带了厄运,我今儿就收留了她,瞧是我命小福薄守不住她呢,还是她会克了我。”
  念椿娘素来温和,这番话说的也是不紧不慢,张三婶正想反驳,就看见玉翠冷冷地瞧着自己,把话又咽了下去,往地上吐了一口:“呸,我瞧你们三个这日子要怎么过。”
  玉翠一手拉住念椿娘,另一只手牵着念椿,能感到念椿娘的手在自己手里微微颤抖,玉翠紧紧握一下她的手,念椿娘抬起头,脸上有感激的笑容。
  当日族里给念椿娘的不过是三间草房,虽然收拾的整齐,家里没个男人,那房子瞧着已经有些破旧。屋外种了几畦菜,母鸡带着小鸡正在菜地里找虫子。
  隔着篱笆墙,能够看到院里一棵桃花开的火红一片,念椿娘把竹门上挡着的一根棍子拿了下来,笑着说:“这屋子比起二嫂家的要简陋许多,翠儿你别嫌弃。”念椿已经抱着大包袱往里面走,玉翠跟着他们母子进了院子,轻轻笑道:“只要有片屋顶能挡挡风雨,也就够了。”
  小小三间茅屋,搭在院里的一个棚下盘着灶,灶旁有张小饭桌,上面摆着碗筷,一堆柴火在棚子的另一脚,看来这就是做饭吃饭的地方。
  念椿已经在那里嚷嚷:“娘,嫂嫂的东西放到哪里?”念椿娘拉着玉翠的手进屋:“屋子小,原来念椿小的时候是和我住一间屋的,现在他渐渐大了,我就让他睡在堂屋,你不嫌弃的话,就还是和我睡一张床吧。”怎么会嫌弃呢?
  玉翠跟着念椿娘进屋,中间是堂屋,虽称不上家徒四壁,却也见不到什么家具,一张桌子用了总有二三十年,上面的油漆已经全都掉了,摆了两把椅子也是七歪八扭,不晓得坐上去会不会摔下来。
  桌子下面摆了一个小小的铺盖卷,看来念椿晚上就睡在桌子上面,他现在不大,桌子还能睡下,等再过几年这桌子就该盛不下他了。
  西屋挂着草帘,念椿娘已经把玉翠的包袱抱进去,屋里只有一张床,一个缺了一条腿的小桌子摆在窗下,还盖了半块蓝布,上面放着镜子梳子,看来这就是念椿娘梳头的地方。地下放了几个草墩,念椿娘把包袱放到桌子上,回头瞧见玉翠站在那里打量,脸上的笑容带了些羞涩:“家里穷,这些东西都是以前用过的,你可别笑话。”
  记得听张母念叨过,说念椿娘家曾是这族里数得着的富户,田土有个七八十亩,还盖了几间大瓦房,念椿娘从小虽没有使奴唤婢,从小穿的戴的吃的也是村里大部分人没见过的,现在落到这个田地,难得的是她从不埋怨,真是好人没人理啊。
  玉翠拍一拍她的手:“小姑姑你怎么这么说呢,只是你们的日子这样清苦,五叔家也不帮衬帮衬?”张五叔就是当日族里给念椿外公寻的嗣子,和念椿娘有兄妹名分,论情理都该帮衬些才是。
  念椿娘低头不说话,半天才轻轻叹气:“这是我的命,当年小的时候享福太过,今日折补些,等来世也能托生个好人家。”说完念椿娘抬头:“只是可怜了念椿跟着我吃苦,我又……”
  说着念椿娘住口,就算去京城寻到了那个人又怎样呢?他说不定早已另娶,纵然看在昔日情分上收留念椿,大妇可能容得?说不得他另娶的还是豪门大户的小姐,不然也不会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到时这豪门大户的小姐知道了自己方是他的原配,心里又会做何想?
  念椿娘又一次叹气,玉翠是听不得人叹气的,低头想了想,笑着道:“这几日天气晴好,等唤个泥水匠人来把屋顶收拾一收拾,再重新整整篱笆墙,我瞧这篱笆墙也有些破了。”
  念椿已经蹦了进来:“好啊好啊,我知道哪里的竹子好,嫂嫂我们这就去砍竹子回来做篱笆墙。”念椿话语活泼,这样的话语让念椿娘面上的愁苦少了几分,也笑着和他们商量。
  叫了泥水匠把墙壁粉刷了,屋顶也重新盖好厚厚的稻草,篱笆墙破损的地方已经修好。有多余的竹子,玉翠索性把院里那个棚子也围了起来,省得下雨时候吃饭做饭都不方便。
  念椿是最高兴的一个,成日围着玉翠嫂长嫂短,这下就不光是找玉翠学字了,玉翠虽然丢开书本那么几年,她记性好,还记得许多典故。买不起纸笔就削了桃枝,在泥地里划着教念椿,论语上的话,孟子上的学问,能记得的,玉翠都教给念椿。
  念椿娘心里是着实指望念椿读书上进的,只是家里穷,出不去束脩不说,还指望念椿出去外面给人看牛赚几个铜板回来补贴,有了玉翠这样一位女先生,念椿娘真是高兴到了心坎里。
  日子就这样缓慢地滑过,玉翠住进念椿家里,村里有一些流气的人,夜里也来屋外转过,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玉翠先还不理,后来见他们说的越来越难听,有一日趁他们正在外面说话时候,到厨下点火烧了一锅滚烫的水,用桶提着走出篱笆门。
  这晚是个满月夜,月下见美人,真的似嫦娥仙子一般,那些人本还在说的,见了玉翠这样美貌,倒惊的说不出话来。
  玉翠提起桶已经把滚烫的热水往他们身上泼去,嘴里还在骂道:“你们这些没人伦天理的东西,我不管你们是谁遣来的,都给我滚回去,下次再来,就不是热水这么简单。”
  刚出锅的热水可是连猪毛都能烫掉,这样一桶浇过来,离的远些跑的快的不过溅到几点,离的近的跑的慢的就一条腿都浇到了,顿时响起一片哭爹喊娘的声音。
  人群四处散开,黑暗中传来有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朱玉翠,你给我等着,我要去族长那里告你。”玉翠把桶放下,双手叉腰:“告啊,你调戏本族嫂嫂,族长还抬你头的话,我非拎着菜刀去不可。”
6、道理 。。。
  骂完玉翠还是咬着牙,身后有脚步声,玉翠没有回头,念椿娘的叹气声已经在耳边响起:“翠儿,族里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哥就是这样,哪教的出好的。”
  就着月光,玉翠能够看到念椿娘紧皱的眉头,玉翠突然开口:“小姑姑,我们去京城吧。”去京城?念椿娘的叹气没有消失就换成了惊讶:“去京城做什么?”月光之下,有蛙声阵阵,玉翠的声音和着蛙声格外清晰:“去京城,找念椿的爹,是死是活,总要有个准信。”
  而且,就算找不到,离开这里,离开这些只知道欺负别人的人,去闯一闯,会是另外一片天的。玉翠仿佛看到不一样的人生在自己面前展开,眼开始闪闪发亮,念椿娘就算是个女子,也觉得她动人无比。
  念椿娘被她那种闪光感染,那个人是死是活,是负心还是等待,都一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玉翠已经伸手抓住念椿娘的手:“小姑姑,念椿聪明伶俐,又乖巧可人,在这乡村里再怎样也不过就是如此,但去了京城大地方就不同了,那里有名师,有书本,为了念椿也要离开。”
  念椿娘被玉翠的话语感染,手心开始发烫,回头看着月光下简陋的小茅屋,离开这里去京城好是好,可是没有盘缠,光靠自己做针线换来的那点钱,只够买柴买米,连给念椿一年换身新衣衫都不够。听说京城米珠薪桂,就算勉强到了京城,又靠什么活呢?
  月光之下,玉翠已经从先前的激动中醒过来,顺着念椿娘的眼看向那三间小茅屋,玉翠眼里有东西闪过,随即玉翠轻快地笑了:“盘缠不要紧,我还有一些首饰,变卖了就是,等到了京城,我们两个有手有脚,小姑姑你还有一手好针线,说不定到时卖出的价也比在这里卖的好一些,难道还不能糊口。”
  这番话打动了念椿娘,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轻轻点头。得到念椿娘的肯定,玉翠松一口气,离开这里,往更广阔的天地走去。
  两人又细细商量了一番,直到夜露下来,沾染了她们的衣衫,这才走进屋去歇息。堂屋里面,念椿躺在桌上睡的真香,念椿娘上前给儿子掖掖被角。念椿翻个身,嘴里嘀咕出一句:日光下彻,影布石上,怡然不动。
  念椿娘微微愣了下,正在掀起帘子的玉翠露出笑容,念椿还真是用功,自己白日教他的文,梦里也在念诵。等玉翠把床铺好躺下不久,念椿娘也窸窸窣窣上来。
  月光透过窗照进来,玉翠睁着眼,书上常说月光洒入地上如水银泄地,那水银又是什么样子?念椿娘迟疑开口:“翠儿,京城有多繁华?我们县城我就觉得繁华极了,集市时候那些东西都是从来没见过的好东西。”玉翠努力回想书上记载的京城景象,迟疑许久才开口:“听说,京城里人来人往,无论是不是集市,两边的店铺都挤满了人,卖的东西不光是东西南北的,还有外国来的。”
  外国来的?念椿娘转身面对着玉翠,玉翠能看到她的眼里充满了惊奇。玉翠点头:“我爹在的时候曾经去过京城一次,给我讲过,还说,富贵人家用的镜子不是我们常用的铜镜,而是一种玻璃镜,光亮如银,照的人纤毫必现,一面镜子的价钱能买好几亩好地呢。”
  京城原来是这样富贵的地方,念椿娘卷着被子,勇气开始慢慢蔓延,就算找不到那个人,为了儿子出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念椿娘唇边露出笑容,仿佛能看到美好的未来在向自己展开,那繁华的京城,从没见过的好东西,还有操各地口音的商人,不同的风俗,不同的人,绝不是这个小小村庄这方小小天地能够带来的。
  听着念椿娘平静的呼吸声,玉翠也沉入梦乡,出去走走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广,古人不是说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玉翠是被惊叫声吵醒的,睁开眼看着满地阳光,往外一看,已是日上三竿,外面传来妇人的叫骂声:“丧门星样的骚妇,下狠手的贼,把我儿子烫成这样,我定要你赔命来。”
  中间还夹着念椿的声音,偶尔也有念椿娘细细弱弱的声音。玉翠听出这是有人找麻烦来了,心头火起披上衣服掀起草帘走出去。门外叫嚷不休的,是族里的五婶,她的丈夫算是念椿娘的过继兄长,也是族里有名的母虎,听说五叔原本还是要给念椿娘一些帮衬的,被五婶拦住后别说一个铜板,就连一把米都不敢拿出来。
  此时五婶手里紧紧抓住念椿娘的衣衫在那里推搡,嘴里还骂个不休:“那短命狠心的贼,克死了丈夫不算,不滚到姑子庵里做姑子去,住在这里娇娇娆娆地只是勾引人,她若真是贞洁烈女,当日怎么不殉了丈夫,现在来装什么贞节烈女,寡妇的被窝人人钻的,又不干人伦的。”
  说着五婶一眼看见旁边的念椿,往念椿处看了一眼,把念椿娘差点推了一个倒仰,五婶还对念椿道:“莫不是你这小厮也钻了她的被窝,不然怎的这样维护着她。”念椿年纪小,平日里除了牧牛几乎不和族里的人交往,听了这话只气得满面通红,手握成拳:“嫂嫂每晚是和我娘睡的,五婶婶你怎么乱说?”
  五婶把手一收回,嘴一撇:“你这小厮知道什么,女人和女人睡的趣味……”不等她话说完,头上已经被玉翠盖了一撮箕灰土,几乎全是灰尘和着树枝。玉翠已经一把拉开念椿,五婶想再骂几句,但被灰尘笼罩着的她除了连连咳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玉翠上前扶起念椿娘,对五婶道:“你那个儿子合着别人做了什么好事,有耳朵的都听见的,你这样护着你的儿子,不肯让他吃一点亏,日后你怕是要吃个大亏。”
  五婶为人精明能干,又承继了念椿娘家的那份产业,两口子日日盘算,只想把这份产业越做越大,好留给儿子孙子代代享用,疼儿子也是出了名的。她家儿子今年不过十五六岁,在这附近已是名声响当当的,和着几个族里年纪差不多的,不是去敲寡妇的门,就是去踹绝户的家,把别人家里的东西只当做自家的,见了好碗好筷都不放过。
  五婶因儿子不在家吃喝,还常往家里拿些东西回来,横竖绝户的东西都该是大家分了的,不阻止不说,还暗地里夸儿子有本事,够长进。老娘如此,儿子自然听从,附近的小寡妇也被他们几个上手过好几个。见玉翠容貌出色,背地里流的口水不知有多长,只是那时张大郎还活着,不敢公然去,现在张大郎已死,几个人已在赌赛谁先对玉翠上手。
  谁知昨晚竟被玉翠一桶热水当头浇去,别人还好一点,偏偏五婶的儿子挨的最近,那桶热水浇的也最多,一条腿几乎全被浇了,虽然有衣衫挡着,还是出了一溜水泡。跑回家去只是哎呦叫个不停,五婶一来心疼儿子,二来心疼药钱,昨夜里把儿子的腿用冷水浇了数遍,等到那通红的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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