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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想日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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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难说得到了是好还是坏,可是得不到的一定伤感。书呆子落了榜,骑一匹蹇驴回转家乡。因为心中有理想,因为还有来年的考试,他始终不曾沮丧到放弃。

  然而失败时终究偶尔会想一想,我的命运是掌握在哪里,有没有一部泄露天机的秘籍。一个人的穷通成败记载在哪里?

  从原始走到今天,每一步是偶然还是必然? 

  探赜索隐的人会各自找寻答案,相信必然的选择了宗教;相信偶然的选择了执著与孤单。

9、错位
由上到下,起落沉浮,经历几个回合才可以停下来?想要歇脚,哪里才是控制的机关?

  到了最惊险的巅峰隧道,凌灵啊的一声叫出来,害怕头会被洞顶撞到,倒在了陈希身畔。陈希也大叫说,太刺激了!

  有两处是头下脚上倒立着的,陈希和凌灵都同时想到了会不会停到里的问题。

  福公主一个劲儿地呼过瘾,说好玩儿,完全忘记了两个同伴都冒了汗。

  从车上下来。陈希说,福公主,怎么爱玩儿这个,太危险了。

  凌灵说,就是,我方才真担心头会和身子分家。

  福公主说,不至于吧,怎么吓成那样儿?

  凌灵犹有余悸,说,反正我这辈子再也不玩儿这东西了。

  陈希笑道,不过我还想玩儿,你刚才真正叫做花容失色,一点淑女风度也没有。

  凌灵哼了声说,瞧我出丑,看哪一回你的把柄被我抓到才好!

  她灿烂地笑起来。

  福公主说,你们终于不吵架了。

  陈希说,福公主——还是叫你小福吧。

  为什么?

  因为你不像公主,倒像是幼儿园里的小妹妹。

  福公主说,随你的便。我们接下来去哪里玩儿?

  凌灵说,天快黑了,你还不回家吗?

  崦嵫隐赤日,余晖渐渐像被水冲淡了似的,黑色现出来。福公主看见西山的晚霞,叫道,不好了,回家晚了,父皇要说的。得走了。

  迈上宝贝要离开。

  陈希和凌灵说,不管我们啦?我们也要回家哎!

  福公主说,来不及了,你们先在这里住一宵。明天我来接你们。

  凌灵嗔道,小福真自私。

  福公主已经乘上宝贝,飞得远了。有块手表大小的东西遗落在地上,凌灵见到,拾了起来,见是一块表盘上写着古怪文字的另类机械,只有一根指针,正指在最上方。也不认得是什么,对陈希说道,小福落下东西了。

  陈希见了,说,我们暂且先替她保管着,等见了再还给她。

  //凌灵和陈希对望了一眼。

  陈希说,我们怎么办?

  凌灵说,自然是找地方住下。 

  他们从游乐场出来,要找旅店。城市太大,设施也很多,可是想要找什么总是很难找得到。太阳落下去了,天上的红色变为浅黑,街景很美。人们的衣装五颜六色,表情却在衣装的掩映之下显得有些单调,千篇一律。仿佛人们的想像力低到了只能够模仿同一个人化妆的程度。

  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家名叫“婵娟”的酒店,让人联想到柔软的月光与思念的人。

  陈希和凌灵两个人进去。服务员是一排二十岁上下的漂亮女孩,满面笑容,可是整齐的笑容没有办法让人与开心联系到一块儿。

  一个人上前问道,两位要###?

  陈希说,是,两间单人房。

  服务小姐看了看两位,一副奇怪的眼光,诧异地问道,你们不觉得这样很浪费吗?

  陈希说,可是我们有两个人。

  服务小姐说,我们店有单人床的双人房,还有双人床的单人房,随便哪种都可以供选择啊,又何必非要两间房呢?

  凌灵说,我们换一家。

  服务小姐说,这里流动人口少,方圆几十里之内没得店住了,城东倒是还有一家店,可是乘车去也要两个小时不止,况且车多路窄,堵得不行。

  凌灵口袋里那块表嘀地响了一声,好像是八点半了。

  陈希说,那就要单人床的吧。

  并且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从这个表情以后,事情就发生变化了。

  一切全都回到了从前,微笑的女服务员变做满脸油腻的伙计;酒店变做了客栈,门口还悬着两盏红灯笼;室内的明灯变做蜡烛;室外的车辆繁华之都改成了寂寂人定的古城。

  这是还可以遥望的年代。

  凌灵和陈希都感觉到了这种变化。

  凌灵说,一定出什么问题了。

  陈希说,不要去管它。

  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关注它,它将不复存在,霎时变为灰飞烟灭。为了拥有一个延续下去的好梦,陈希不愿意把自己吵醒。

  小伙计依旧如方才的笑容,只是多了些嬉皮笑脸。说,两位客官只管放心的入住,本店包你们满意。

  陈希看他笑得古怪,说道,你这不会是黑店吧?

  伙计道,哪能呢客官但请放心。便领着陈希和凌灵进了客房。

  客房还算严整,两张床并列摆开,桌案上壶盏杯碟俱全。墙上粘着条幅字画。伙计预备下热水与吃食,两个人沐浴罢,又吃了些饭,然后安歇就寝。

  //陈希仰面朝天倒在一张床上,说道,真累呀,走了一天,你也躺下啊。

  凌灵倒在另一张床上,觉得有些窘。

  陈希听到自己每一块肌肉跃动的声音,动到燥热,他的眼中,每常的凌灵总是完美的宁静,而如今,一样的变为世俗女子。他无意识地向凌灵动了动。

  凌灵挪开些。

  陈希寤醒,说,这样不好。

  起身,把一张床推开,离凌灵远远的。两张床各帖着一边墙壁。

  凌灵说,这样才好,不过终归显得有点别扭。

  陈希说,放心好了,我不会见色起意的。

  凌灵听到这话里感觉很不好,似乎意识之外另有一个意识存在着,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想法活在那里,她有些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可是那想法马上又没有了,灭失掉了。她没觉察出那是什么,可能是一种渴望吧,又被惧怕弹了回去。只是说,好了,我相信你是正人君子。

  陈希说,可是,心里难免会想上一想的。

  嘿嘿地笑。

  凌灵说,刚说你好你就这样啊。别说了,快睡吧,咱们明天还要想办法回家去。

  两个人各自上床,然后吹熄了烛火,闭上眼睛。

  陈希有择席的毛病,换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总是反覆也睡不着。

  凌灵更是左右地叹气。

  陈希说,哎,你想什么呢?

  凌灵说,没想什么,只是睡不着,床太硬了,还吱吱地响。

  陈希说,我这边倒还好,要不我们换过来。

  凌灵说,还是不必了——第一回出来这么远,一切都很陌生。

  陈希说,我也一样。

  窗帘一动也不动,像永远的夜空。

  又过了一阵,两人还是睡不着。陈希又屏紧声音喊:“小灵,小灵!”

  凌灵精神得像只猫:“什么事啊?”

  陈希说,没什么,看看你睡着了没有。

  凌灵说,没有。

  陈希说,我唱歌给你听。

  凌灵气得笑了,你有毛病啊,大半夜里唱得什么歌?

  陈希说,我唱摇篮曲,也许就能把我们两个都给哄着了呢!

  凌灵说,好吧,你唱吧。

  陈希就唱:

  I'm thinking about you

  思念你在白桦林的那一头

  也许和你的缘分 是牵牵手

  我愿意为此付出长夜漫漫的所有烦忧

  如果今生不能够

  时空变幻重回少年头

  愿意和你再相守 一起走

  漫步云端 乘长风游

  I'm thingink about you  any other one will be low

  凌灵听了,慢慢说道,这是什么曲子,从来没听过,你自己编的?

  陈希不语。

  凌灵忽然道,能和我说说你的女朋友吗?

  陈希忙道,都过去了,还说它干嘛。我那曲子是专门唱给你听的。

  凌灵说,你讲吧,我爱听。

  如果爱得太深,所有的动作,想法都有了象征,它们活着,而且活在不同的时空,一句表白可能在千里万里之外有回音,“沉默了七世纪,没放弃逆转这宿命”。今天的,昨天的,明天的,是不是全都相同。只是形式变了,实质却总是那一句自言自语变化出来的烟雨潆潆。

  如果想得太久,所有的陌路相逢也都有了感情,都有了共鸣:明明不相识,却把一块顽石当作曾经的笑靥,把一枝朽木当作从前燃烧的热烈,只是因为它们都有过一样的伫立风雨中。

  我不明白异与同,我不明白爱之源恨之处,我不明白抉择是来自眼底还是心中。

  起了微风,窗子关得不太严,吹过缝隙时便有沙沙的响声,窗帘摆动,像是一缕诗魂。

  陈希说,还是把床并在一处吧。

  凌灵没有拒绝。

  陈希起来,又去鼓捣那床。月光如水,透过窗棂,营造出雾一样的梦境,像落下重重的水晶沙。

  床挨到一起,陈希复又躺下。旁边凌灵的身体完美得无以复加。他迷醉了。

  凌灵说,开始讲故事吧。

  陈希说,你不感觉很怪怪的吗?——面对一个完美的女孩子讲述从前的女友。

  自己摇了摇头说,还是说点别的吧,或者我们——陈希顿住了。

  “什么?”

  凌灵提高了警觉,她害怕。

  但是同时感觉到了这个男孩的真诚。不是怯懦,而是真诚,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的真诚。她长舒了一口气。

  她说,你讲吧。我爱听。

  陈希没有办法,只好说下去。

10、意乱情迷/可能的武侠
陈希有过两个女朋友,算是很少的。他记得他的一个哥们有过二十九个女朋友,本来那哥们也是记不清数目的,因为每次都有女朋友送自己腰带,回家数了数腰带的条数才弄清的。换个女朋友比换双跑鞋还快。

  陈希不然。

  他的第一个是她的初中同学,从一年级到三年级一直是同桌。文具一同用,糖果一起吃,糊里糊涂地就相互喜欢了。有时候也吵闹,也疏远,然而那样的疏远就像鼓掌时双手分开,是为发更好地接近一样。虽然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响起掌声的。

  他们谁都不开口说明白,直到初中毕业,在对方的留言册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写下了一串沉淀经久的话语,看着那些话,都举着本子,###了好久。

  假期里他们在一起没有两个星期,女孩就死了,她本来身子单薄容易生病,爸妈为了她高中学习能坚持下来,给她买营养品,补品吃了两个月,死了。后来,查明原因,起诉营养品生产厂家,厂家赔了他们些钱,宣告破产。

  彼时,陈希对着女孩的照片哭了很久。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他生来泪水多那也没什么办法。那一回他哭了几天都没有哭完,也不讲话,家人都吓坏了,怕他精神失常。

  后来陈希止住泪水,却要坚持每个星期都到女孩的坟前去陪她。每一回都是垂泪好久才肯离去。一年以后,才算做罢。

  可能是那一次太过伤心,泪水都用尽了。以后陈希很少哭,开始像个真正的男人。

  高中时候,他又认识了一个女孩,是在球场上踢球,偶然见到的。当时那女生正在场外看球,身材长相都太像死去的她了。陈希一脚远射,球落在女孩的脚下。他去取球,对面相立时,他木然了。于是义无反顾地去追到她,并且在一个雨天里完整地拥有了她。

  只有那么一回。

  她也是很可爱的,可是陈希发现他喜欢的不是那种女孩。

  心里生出不同的想法,难免就会发生龃龉,渐渐地开始吵架,开始互相不理对方。

  渐渐地无言而散,连告别的话也没有说一句。

  /讲到这里,陈希说,我真后悔当里仅凭直觉就和一个并不喜欢的人睡在一起了,可能是因为她太像她了。我不想再一次承受没有结果的空喜欢,于是就——

  不过,给自己找借口罢了,我只是觉得对不起她。从那以后,我觉得我变得像个傻瓜,不再能说会道,而是麻木得混日子。

  凌灵听着陈希的叙述,一直很安静地听。说,如果当时,你的第一任女友不死,我是说如果她还好好的,你们现在一定是很好的一对。

  陈希说,已经过往的只能在一种结局,其余的种种只是猜测与幻想。

  凌灵说,可是你喜欢幻想。

  陈希觉得凌灵说到他的心里去了,他说道,我真的不愿意再想,为了一个逝去的人而终身不娶,我没有那么伟大;然而不变的情感却是要延续的。

  于是就想到了我?凌灵这话并没有问出来,只是显在表情里,很快就退下去了。

  陈希说,毕竟都已经湮没。这次我真的是重新喜欢。像是回答凌灵心里的疑问。

  这次是真的喜欢一个人,不是延续旧梦,而是新的开始,你——是我魂不守舍的惟一。

  凌灵说,过去的难道真的那么容易被遗忘?又说,你这嬗变的性子也真的太不能让人信任了吧。

  陈希信誓旦旦地说,信不信你以后会看到。

  凌灵说,反正我和你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陈希看了看表,转说道,都已经四点多钟了,赶紧打个盹,不然白天眼圈会黑了。

  两个人才不说话,积压自睡下。可是依然谁也睡不着。合上眼眼睛就是些乱七八糟的图画。

  凌灵现在真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得了神经衰弱的毛病。

  //陈希在想,如果现在的梦境是真实的,我就确确实实的生活在古代,我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还会不会喜欢凌灵呢?也许会,也许又不会,这个很不好说。

  她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而我,可能是背一把松纹宝剑,四处云游的侠客。

  终我一生,也不会见到深闺中的凌灵一而,就这样四处漂泊行踪不定。云烟迷蒙了眼睛,征尘扑满了面颊,站在悬崖边,远望,等待着我的红颜知己。

  我与那又是怎么初识的呢?

  是在一个骄阳似火的午后,山石路都被炙得烫脚。水禽因为湖面太热而不肯下去,只在岸边傻站着。一条山路里转出一伙强盗,有六七个人,各执兵刃,摆开阵势。对面来了一名女子,钗斜鬓(享单),口中唱着辣辣山歌——亏她如此热天还有这个兴头——手里提着个包袱,里边满是金银。

  为首的强人要她站住,想抢她去做压寨夫人。

  这女子虽然身有武艺,毕竟敌不过众好汉的一齐动手。

  金银散落一地,女子被为首的强人用刀逼住颈项。他手下的喽罗们哈哈狂笑。

  我去参加华山派举办的武林大会,正好由这里路过。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救美,把强盗们打了个落花流水,救下了这泼辣女子。

  她谢了我的相助之力,说,多谢陈大哥搭救。

  我的宝剑上镶了“碧云庄陈”几个字,被她恰好看见。

  此后,我们熟识了,共同闯荡江湖,留下了一个又一个传奇故事。

  然后,她又为什么忽然离我而去?这却要好好想想,我们又是怎么样再相逢的?依然要动些脑筋。如果都想得完整没有漏洞了,那么无疑会是一部好看的武侠小说:误会大概是因为另一个女子的出现……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鸡鸣了,客栈的院子里忽然熙熙攘攘,吵个不休。天也快亮了,陈希和凌灵赶紧穿好衣服起来,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门外,见伙计正和一个呆书生辨证。伙计说,没钱你就别住店啊,在恒升老店打横就是不行!

  呆书生一身寒酸,还戴着眼镜,夹了个铺盖卷儿,背后背着个大书箱。他说,小二哥,非是我赖你的帐,实在是因为我钱在夜里失了盗,不知被什么人暗取去了。

  伙计把眼睛一立,说,便宜话谁都会说,没钱就不能放你走。

  呆书生作揖讨好,伙计只是不允,发起怒来,抡圆了拳头上前要打这书呆子。书呆子躬身抱头躲开了,让他打后背。

  陈希见书呆子受人欺负,真的竟生起侠义心肠,上前两步道,不管客人有什么错处,你服务员打人总归是不对,他欠你多少钱,我给。

  伙计见有人肯付帐,忙转出副笑脸来,说,欠的不多,止五钱银子,可这不在钱上,单是事情让人心里有气,我这   店柴米油盐哪一样不是要钱买来的,凭什么白住我的店呢?

  他又朝书呆子吵嚷起来。

  陈希忙拦住他,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来,说,这些够不够?

  伙计接在手里,仔细看了看,把嘴一撇道,这位客官,本店交子会子一概不使,更别提这乱乎乎的纸片子了,赶紧收回去。我要现银,铜钱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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