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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家教-里包恩]黑暗的尽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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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少见啊,大名鼎鼎的里包恩一天之内,竟然两次如此狼狈。”
“闭上你的嘴,云雀恭弥,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胡扯。”
感觉到云雀的气息再次来到面前,我毫不犹豫的抓住那人胸前的领子,用力一拉一甩,膝盖也压了上去,便将他困住,压制在沙发上。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云雀,虽说你是纲吉的朋友,我也会照样干掉你!”
云雀没有被压制住的愤怒感,依旧嘲讽的望着我。
“因为你是杀手?”
我像烫着一般迅速放开了手,离开他好几步远。
“戳到你的痛处了?被他讨厌了,是不是很难受?”云雀慢慢地起身,慢慢地接近我,早上的感觉再次重复,“里包恩,你也会有今天?”
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直到背部靠上了坚实的墙壁。
云雀的眼睛是黑色的,却散发着幽幽的蓝色光芒,浓郁的敌意不由令人侧目。被他眼中奇怪的恨意惊住,或者说,迷惑住。
“你为什么那么恨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几乎像是在飘,“从一开始你就对我充满了敌意,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确定我们根本就不认识……”
云雀冷冷笑了,他的眼中一丝笑意也没有。
“我从前是不会恨的,也不会爱。后来,他教会了我去爱,而你,却教会了我恨。刻骨铭心。”
“从前?”
“一个你永远也想不到的世界,永远也猜不到的时间。”他说,“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我会让你,到死也后悔。”
我打了个寒噤。
这是怎样刻骨的恨,会让他如此鲜明的诅咒我?
我做了什么,让他如此痛恨?
我想起了那些模糊不清的,隐隐约约的久远过去,是不是在那些未知的时间里,我对他做过什么……
我试探道:“你说的‘他’是谁?是不是,纲吉?”
望着他眯起的双眸,我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
不知为什么,这个感觉让我害怕,却不晓得要怕什么。我向来是天地不怕的,这会儿却真的有了恐惧的感觉。
纲吉,纲吉。
是了,自从遇见他后,很多事情便都不在了掌控之中。
而遇见云雀,更像是噩梦的现实化。
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像是梦游一般,我麻木地走出了房间,走出了寓所,握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一个人静悄悄的走了出来。
夜晚的西西里,雨水之中,灯火微微的几点,更显凄冷怆然,跟别处的城市几乎没有不同。
雨小了一些,但是落在伞面上仍然发出细细的敲打声,和着潮湿街道上不时发出的汽车鸣笛声,更形成一种独特的韵律。
沉静的,黑暗的,像是爵士乐低低的歌吟。
身后不知何时跟着两个黑色西装的人。
“你们是?”
“我们是巴吉尔先生派来保护您的,里包恩大人。”
“不用了,你们回去吧,我没事。”
两人犹有疑问。
“怎么,忘记我是谁了么?”
“没有。非常抱歉,里包恩先生,我们这就走。”
我叫住了他们,“等一下。”
“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去我的寓所附近,注意保护住在里面的几个孩子。”
“是。”
夜晚的酒吧倒是热闹的,淡淡的音乐,低低的人声,偶尔传来玻璃杯相互碰撞的细碎声响。这里是成人的世界。
一个打扮稍有女气的男人一面走,一面贴了过来,我皱了皱眉,有股脂粉气窜进鼻尖。
很有些不适应,尤其这还是个男人。
但是既然来了,我也不想再出去走冤枉路。
吧台上,酒保迎了上来。
“来杯酒。”
“您要喝什么?”
“随便。”
“呵呵,我们这儿可不卖‘随便’啊,先生。”
“那,白兰地?”
“好的,您稍等。”
那个脂粉味道甚浓的男人再次贴了过来。
我心中厌恶,直白道:“你很缺男人?”
男人半捂着嘴笑了起来,“不,我只缺帅哥,像您这样的极品,可遇不可求呢。”
“我对你没兴趣。”
“您对什么样子的男人有兴趣呢?”
我眼前顿时浮出了纲吉那张愤怒的脸,他伤心的样子,让我也难过起来。
“跟你没关系。”
“依照我的经验,您一定喜欢跟您差不多的,高傲冷酷的帅哥,那样做起来更有征服强者的感觉。比如说……”
“比如说?”
他指了指一个方向,“那位。”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了XANXUS大老板一般坐在屏风后一个单独的角落里,他身边只有那个银色头发的年轻人,叫做斯库瓦罗的。
此刻,XANXUS正目光冷傲的看着我,眼神不善。
见到这个人,心情不可抑制的坏到了极点。
一口气干了杯中的酒。
放下酒资,我踏出门去。
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忘记了带伞。然而想到XANXUS还在里面,就不想再进去。只是蒙蒙细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淋一点,也许能让自己更清醒。
我在雨中慢慢地走到了彭格列。
夜晚的彭格列并非灯火通明,只开了几处主要部分的灯光,照出不算远的几片地方。这些灯光悠悠的,照出了一个寂寥的世界。
这是一座沉淀了百年时光的城堡。
虽然不是彭格列最初的建筑,但历史也算久远——彭格列最初的城堡大约是毁于一场百年前的大火之中,如今只剩下废墟,今日的彭格列城堡,是在新选的地址上建筑的。
在一间漆黑的房间门口,我停了下来,轻轻推开门。
打开灯。
这个房间极为干净,一件家具也无,除了墙上的几幅画像照片,再无其他多余的东西。
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想看到这些东西。
这是彭格列历代首领陈相所在。对于历代首领,我除了一世知晓的微多一些,其余的便只了解一点点。
我缓缓走到初代像跟前。
第一个感觉就是温柔,带着霸气的温柔。他坐在一张黑色的宽大椅子上,右手扶住腮,一条腿架在另一条上,宽大的披风几乎包裹住了自己。
金色的头发,金红色的眼睛,目光淡漠,额头上点燃着火炎。
一瞬间,我以为看到了纲吉。
然而那不是。
他当然不是,他也不可能是。
我想。
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变故
“上学?!”少年叫起来,颇不满,“我以为不用上学了……”
我冷冷道:“你这么大的破小孩不去读书,难道还想着去拯救世界?快去准备,我没时间跟你耗。”
“九代目爷爷……”
“就是九代目让你去的。‘纲吉君有权利享受这样的青春时光,里包恩,我们不能剥夺了他全部的自由’,九代目就是这么说的。”
“……”
“收起你那张想要吐槽的脸,行动快一些。还有你,”我翻着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云雀恭弥,你和他一样,都是未成年人,也要去。”
“我不去。”
“你不去就算了,我会另外派人跟在他身边。”
沉默了片刻,云雀才道,“我去。”
“你们快点准备,我赶时间。”
车子就在外面等着,几个大小少年也很快打点好,蓝波照例跟着,他趴在纲吉的肩膀上,颇没什么精神。
大约想家了,我猜。想就让他想吧,反正很快就会忘记一切。
上了车,我坐在前面,几个少年坐在后座,车子里一时十分的安静,谁也不想说半句话。出了昨天那样的事情,我想谁也不会有着好心绪。
一路无话。
将他们送到学校门口,让他们自己进去报到,并找到自己的班级。蓝波留下来,跟在我身边。我们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在一个公园的不远处,我让司机将车开回去,带着蓝波进去了。
工作日的公园人有些少,颇有些冷清。一排排树木整齐划一的生长着,阳光下,高大的法国梧桐树叶子微黄,投出了一片片浓荫。
宽大的广场上,一大群白色或者灰色的鸽子在地上蹦跳着觅食,行人走过,它们并不避开,显然不怕生。一位老者从容抛出手上的谷子,漫天挥洒的细碎粒子,招引鸽子们呼啦啦的飞起,拍动着翅膀去抢食。
不远处有一座教堂,传来了唱诗班轻远飘渺的歌声。
在一处有着几个孩子共同玩耍的地方,我找了块石头坐下,一边闲闲的看着那些孩子笑闹,一边摸出一本书来,似有若无的翻阅着,并没有看心里去。
蓝波一开始情绪还很低落,但是很快的,他也加入到了孩子群中。
轻轻的风松爽爽的,干净温柔。
真是一个好天气,我想。
如此平静的生活,多么令人羡慕的宁谧。
坐累了我就站起来,随意的在旁边走了走。
蓦然,头有些晕晕的,眼前一片黑,只透出少许亮光。倒像是眼冒金星。这感觉真是陌生,果然身体久不锻炼,就会这样松弛软弱下来。
片刻后,眼前重新恢复光明。
喉头却有些发痒,我咳了咳,用纸巾包住,却有些发怔。
雪白的纸巾上点点的红色,鲜艳明亮。
——这是血。
怎么回事?
旁边一个少年走了过来,“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
我赶忙收起了纸巾,放进口袋里,看向来人。
这一看,又觉得异样。
少年有一头极好的蓝发,梳成凤梨形状,相貌也极为出色,墨绿色的学生衣装,穿出不羁的帅气。他只露出一只眼睛,蓝色的,另外一只用黑色的布带包住了,不知道什么样子。
但最重要的是他的气质,冷淡,即便他笑着,也没有温度。
——他并不像是会关心别人的人。
我起了疑心。
“谢谢你关心,只是大病初愈,身体有些不适。你是?”
“我是在这公园服务的义工,我的名字是,库洛姆·骷髅。”
“真是奇怪的名字。”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这名字自出生时就跟着我,叫习惯了,也就没什么。”
“你在这里做义工,真是个好青年。”
少年淡淡笑道:“不过是因为眼下还未找到合适的工作,暂时在这种地方安身。”
“是么。你看起来还是个学生。”虽然这样说,我并不在乎他的身份,摸出一张名片给他,“我是里包恩,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
他接过了名片,并没有看一眼,就装进了口袋。我笑了笑,相信他回去之后一定会仔细看上许多遍的。在我看来,他并非是普通人,身为同类人,我们能够嗅出彼此相似的味道。
公园的附近,有一家医院,也是我今日的目的。
为九代目请的那位医生,我寻思大约也该到了。
坐回原先的石头,继续看着孩子们快乐的微笑玩闹,果然会让人的心也忍不住温柔起来,止不住的温柔似水,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孩子。
蓝波小脸上的笑大约是他几日里最灿烂的。
又玩了一会儿,那几个孩子各自回到父亲或母亲身边,然后牵着他们的手缓缓地离开了公园。蓝波在原地默立了一会儿,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我起身叫道:“蓝波,该走了。”
小男孩像是回过神来,对着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笑声清脆动听,我忍不住也笑了。他跑过来,跟在我旁边,我弯身把他抱起来。
“里包恩!”
“开心么?”
“嗯!下次还能再来吗?”
“当然可以,只要我们有空。”
“不说谎?”
“绝不。”
“拉钩钩?”
我伸出了小拇指,和小少年细细的小指对勾,以作不反悔的誓言。
誓言这种东西,许下时轻轻易易,待到真正完成,又不知道要经历多久。
反正未来时日还长不是么?我们有的是时间。
那时候我想,天真地。
医院里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糟糕,尤其是刚进门的一小段,几乎令人要吐。我忍耐着,大步朝里面走去,进入约定的一间空的病房中。
一个三十多岁的黑头发东方面孔的男人很快走了进来,手里握着一叠文件。
“李医生,你好。”我用英语打招呼。
“你好,包林先生,你就是兰登先生的那位重病的朋友?——看着并不像,气色不对……”男人并不废话,迅速进入主题当中。
“不,不是我。”我轻轻致歉,“也许是兰登没有说清楚,得病的是我的一位重要的朋友,因为他身份特别,所以……”
“我明白。”
“不知道你们最近有没有空来医院做一下检查,再次确定一下病情。我看了兰登先生之前提供的资料,这位先生的病情也许并不能拖太久,他需要尽快完成手术。”
闻言,我疑惑的问:“您的意思是?”
“我确定他的症状是急性的,一个月之内,癌细胞必定转移。”
眼前忽然黑了一下。我几乎有些站不稳。
“先生,您?”
“我没事。”我苦笑,“我没事。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十分重要的亲人……”
“我理解。任谁摊上这种事,总是难以接受。手术存在不小的风险,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我回去,同他商量一下……谢谢你,医生。”
李医生出去了,我在病床上颓然坐下。自从回到意大利,我发现自己变得很容易疲惫,左右都是不如意的事,徒教人难受。
然而现在并不是难过的时候,我必须要打起精神来。
迅速回到彭格列,等了许久,九代目才有空见我。几天不见而已,他脸上的疲惫困倦更形明显,沉重的呼吸声,用力扶着手杖的手,都让他看起来力不从心。
“你必须尽快做手术,九代目,若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暂时交给XANXUS他们去做,你也不能再见客了……”
九代目叹口气,神色倦怠,却依旧从容,面上带着微微的笑。
“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我晓得。”他从抽屉里摸出一张证明来,递给我,“昨天才又检查了一次,已经到了晚期。里包恩,放弃吧。”
“这么快?”我有些惊讶,但紧接着,怒气和悲伤一同涌上心头,“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九代目脸上的皱纹愈加深刻,仿佛瞬间又继续苍老下去。
但是他的面容平静,眼神温和。
“我的身体我当然知道。我活了一辈子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天一天数着走向坟墓的日子,并且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里包恩,别难过,对于我来说,死去其实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无法苟同这样的看法。他死去了,我绝不会感到幸福。然而之于他,活着也许真的是煎熬,他是要在人生的最后,忍受难以言喻的痛苦。
“我现在活着,最后一件事,就是要主持不久后XANXUS和纲吉的比试。无论谁输谁赢,我都得看到最后。这是我唯一的牵挂了。”
喉头再次发痒,有种腥甜的味道滑过,我微微低头,把它们咽了下去。
我晓得男子汉流泪是一件并不十分光彩的事情,但是有的时候,自己却真的无法控制。哭泣是弱者的行径,也是痛苦者的深情。
回到寓所,天已经黑了。
这又是一天的结束。
九代目说,他数着即将结束的日子,看着夕阳远去,其实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说不清自己是怎样的感受。黑暗来临,我才有勇气将积压许久的泪水抛洒在黑色的夜空里,无声无息。
很久以前,我是不哭的,总是把泪水攒起来,放在心头,也等于把痛苦包装起来,化作继续前行的动力。说不上为什么,现在却没了那样的斗志,仿佛和九代目一样,人生也走在夕阳的光辉里。
用钥匙打开寓所的门,发现纲吉他们已经回来,屋子里缭绕着一种安静却又热闹的气氛。
我站在门口,静悄悄的看着他们。蓦然发现,其实他们才是真正的青春,而我和九代目一样,已经在漫长的时光里变得陈旧了。
“恭弥,你今天好像闯了祸……”
“泽田纲吉,你对我有意见?”
“不,不是的,你为什么要揍迪诺先生,他又没惹你……”
“我看着他就来气。”
“那也不该随便打人,还有狱寺君,他压根就不认识你……”
“我看他不顺眼。”
“呃,那,那群小混混呢?”
“他们在群聚。”
“……”
蓝波在我怀中,已经醒来,他抬起头。
“里包恩,怎么还不进去……”
纲吉他们忽然僵住,声音停了。
我把蓝波放下,任由他扑进纲吉的怀抱,吵着要吃糖。
在门口,我换了一双拖鞋,一边扯着领带,一边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将青春的世界关在外面,独享寂寞。
那个夜里,昏昏沉沉之中,做了很多奇怪的梦,却一个也没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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