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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水滺滺潋卿颜-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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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淡墨看到他如此,想起当日他与芷沂同在古刹教的情形,也了解濮阳夙对芷沂也是真真切切的有感情的,心下有些不忍,起身来到他面前,口气和善许多:“如今的芷沂你心里也清楚,想要与你再破镜重圆的可能有多大?还不如放她一条生路,你若对她是真心,以后再加倍好好待她,岂不更好?何必如此执着眼前。”
濮阳夙低头不语,东门淡墨知道他需要思考,也不再多言,缓步出门,手刚倚上门,略略一顿回头瞧他。濮阳夙就那么木然地坐着,死气沉沉的。
“初夏降至,可芷沂突然说想吃火锅,你若想明白了,晚上一道来。”说完,东门淡墨轻移莲步,默然离开。
濮阳夙一直在想,那他想明白了吗?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不能思考什么。不能思考,那就是没想明白,可他却又去了。不为别的,只为那人说想吃火锅,他记得那人说过火锅要人多了一起吃才吃得畅快。
走到饭厅,里头已经有好些人在忙碌了,人来人往之间那人独自安静地坐着,瞧不清她在看什么在想什么。东门淡墨见濮阳夙来,以为他已想通,哪里知道他的苦与闷,冲他微微一笑,濮阳夙只是以苦笑回应。
一切都已就绪,众人纷纷入座。濮阳夙坐在最上座,侧过脸瞧那人,那人只是一个劲地看着火锅子里沸腾的水,捧着一碗清粥慢慢地喝着。
不知怎么了,濮阳夙竟觉得眼有些酸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水汽,水汽中那人一脸恬静地看着锅子喝着粥,此刻谁能体会他濮阳夙心中的痛,那人原本不是这样的,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孽。
锅里的食材被沸水滚滚涌起,濮阳夙执着筷子下意识地夹起一颗青菜,将菜伸到半空又愣了,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眼前的芷沂还是那个只爱挑肉不爱蔬菜的那人吗?半空中的青菜已经凉透了,濮阳夙讪讪地放进自己跟前的碗内,偷眼瞧那人,她并没有看自己,哪怕是一眼都没有,濮阳夙心中顿时惆怅得很。
众人围在一起原本该是很热闹的,可事实上却冷清地很,只有偶尔几声锅碗碰撞声,袅袅白汽间,濮阳夙仿佛见到了另一番光景,他定神仔细瞧,竟是当年在聊城他和那人第一次吃火锅的场景。
那一次,只有他与她,却比此刻欢乐百倍!犹记得那是一个冬夜,她吵着要吃,等他吩咐下去了又抱怨人少不畅快,他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许诺了下一次定要多些人一起来。现在回想起来,他竟然是忘记了当日应承下的话。
那日她筷子不断地搅动着汤底,双眼垂涎地盯着锅中翻滚的肉片,自己却偏偏逼她吃些清口的菜蔬,记得那是她的脸皱成一团,小嘴翘得老高,自己一时情难自控咬上了那两片红艳欲滴的唇瓣,她被火烫到似的逃开乖乖低头扒拉蔬菜,没干再盯着肉片瞧。当时自己是得意的,竟敢一直盯着肉片不瞧自己,哼哼,胆子大得很嘛!
之后呢…又发生了些什么?之后啊,不知为何那人使小心眼骗自己吃辣酱,最后倒是阴差阳错地自己吞了一口辣酱。那个时候他才知道那人碰不得辣,真是没用的很呐。
当时自己还能搂着她坐在自己怀里,她樱口微张,吐着舌头让自己帮她吹,睁着一双雾濛濛的大眼睛呜呜叫着好不委屈,应该是辣极了的,她搂着自己的脖子越贴越近,还不断地打着嗝……
终究都是些往事,回过神的濮阳夙望着眼前的那人,除了无言地叹息外还能如何。看着那人瞧着滚热的锅,嘴里吸嘬这清粥,小嘴撅在一起,还同以前一样。小嘴抿了抿,那人又放下了碗,拿起了筷子,筷子上蘸了酱,那人迷茫地看了一会,扑地一口塞进嘴里。
濮阳夙嗖地站起身,冲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逼她张嘴,一面又吩咐下面快取冰块来。那可是辣酱,她最讨厌的辣酱!
一干人都在惊愕地看着他,他只看着她,却发现她也一脸麻木加茫然地看着自己。心猛地一紧,濮阳夙记起她已经失去了味觉,尝不出什么是辣…已经尝不出了。慢慢地松了手,她一直瞧着自己看不出心思,濮阳夙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在哭泣了。
下头已经有人取来了冰块,还细心地敲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濮阳夙笑了,大笑着一手拂翻了那堆碎冰块,大笑着走出了屋子。一直到了老远,还能听到他悲切的笑声。
·
酒不醉人人自醉,人若自醉,无酒也醉。
醉?醉了倒好,一了百了!眼前闪过那人的脸,濮阳夙的心愈发地疼,满腔的疼痛快要破体而出,一手提着酒坛子仰头又是一大口。醉吧醉吧,忘掉那张漠然的脸吧!
“夙哥哥夙哥哥,别喝了,你都醉了。”子赋早就得到下人的禀告,急匆匆地赶来,一赶到便看到濮阳夙倒在花丛中独自买醉。
濮阳夙抱着酒坛子发出古怪的笑声,口齿不清地说:“君不闻善饮者皆善醉;善醉者却非善饮?”抬头目光如炬地看着子赋,子赋被他的目光一慑,不自觉地后退了数步。
濮阳夙又哈哈大笑起来:“没醉没醉!”指着前头的一个槐树又说,“瞧,我还看得到她,芷沂,芷沂…你来了……”扔了酒坛子,抱着那个槐树低声呢喃,“别气了,我下次再也不做你不喜的事了,什么复国什么联姻,统统不要!不要了!我只要你,我只有你了…芷沂。”
喝醉的人在胡乱地表白立誓,清醒的人却只能仍由自己的心,碎成千片万瓣。独孤子赋拭拭眼角,伸手想扶他进屋,抱着槐树的人又吐出了一句更伤人的话。
“芷沂…我此生只有你一个,一会我就把子赋给休了。管他独孤家忠心不忠心,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只想守着你。”
独孤子赋使劲地咬着自己的拳头才硬逼着自己不要哭出声。夙哥哥都已经说到这般地步了,自己真的就如此厚颜了吗?子赋她也失魂了,呆滞着慢慢地往前走,忘记了抱着槐树的人,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星夜依旧璀璨,人间又多了一个失魂之人。
抱着槐树不断低语的濮阳夙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推开树,自己差点被冲力给推倒。他晃晃悠悠地游荡着,要去哪呢?他知道自己要去哪,他要去找他的芷沂!他想她,发疯地想她,他的芷沂在哪?
在哪?濮阳夙不知道,跌跌撞撞地进了一个院子,倒在了石阶上。起来啊,起来!濮阳夙不断地在心里大喊,他还没有找到芷沂,可是全身一点劲儿都没有,他恨透了自己。
院子里有一间屋子,濮阳夙闭着眼躺在石阶上,他听到了开门的声响,听到了一阵犹豫而细碎的脚步声,迷迷糊糊间他仿佛见到了他的芷沂。
芷沂,芷沂是你吗?自己找到了吗?沁凉的手覆上自己的额头,濮阳夙温顺地闭上了眼,笑得很满足,他认出来了,那真的是芷沂,不会错的。
芷沂·归元
作者有话要说:某叶子顶锅盖来了···很愧对众亲
因为此章不虐
不知道为虾米 墨迹了好几天 一直米感觉
难道是偶以前想太多 把灵感想没了?(找借口PIA一个小时!喔喔喔)
想着不能再拖了···某叶子要抓狂了···只能很不负责任地说下次有感觉了 咱修文··(PIA飞 撞墙角)
很抱歉 很狗妹 让大家花钱看了这么章烂章节 某叶子其实很自责的
自从如V 某叶子就一直很战战兢兢 总会觉得让大家失望 觉得花了冤枉钱 ⊙﹏⊙b汗
这章完 下章就开始淡墨篇了
某叶子会归隐一段时间
等下次咱带着芷沂再来溜达的时候就是大结局篇了
倒时候某叶子一定会尽力弥补前面的不足的(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能力)'石桥整理收集'
最后祝大家看文文愉快
某叶子再次对大家说狗妹狗妹狗妹
破叶子下台鞠躬····
第七十章 芷沂·归元
望苍茫,尘世总是负情深。
一夜未眠,巴巴地望着床幔,满目碧色,我在想昨晚的举动是对是错。可是他那一副醉态,拉着自己的手,根本没分清面前人是哪个,只是一个劲地叫着芷沂,芷沂……自己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
好容易拖进屋子,他还像是脱了缰一般往墙角冲,口中叫的还是芷沂,芷沂……扑过去抱着被子就呼呼入睡。
我走近看他,他的脸好憔悴,是公务太忙还是因为我?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他了,手指轻轻扫过他的脸颊,他皱眉一声咕哝。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想起晚饭时的情景,心又不自觉地软了。
并排坐在他身边,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凤皇,如果一切都消失,只剩下你我,那该有多好。你我现在这样相知不能相守,还不如一开始就莫相遇,难得糊涂呐!可是我就是怎么也豁达不了你想要的那种程度,凤皇,我们改怎么办?
原本熟睡的凤皇突然睁开眼,目光沉沉,还未等我开口,他猛地一把将我抓起,拖到床上。我躺在床上与他对视,他一言不发,我看着那双醉媚的凤眼片刻,便侧过脸不忍再看。
他醉了,所以才敢做他清醒时想做的事。凤皇,床太大,没有你,我睡不踏实呐。轰地一声,凤皇的身子全数压在了我身上,他的头靠在我的肩窝处,一下又一下地喷着热气。
反手搂上他的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却并不像以前那样令人安心了。凤皇你的所感所想也同我一样吗?撩动他的发,我暗想自己是不是给了他太多的压力,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眼下的局面,所以,凤皇给我时间好吗?等我啊,一定……
一直都未睡着,闭着眼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也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没勇气睁眼,没勇气面对。凤皇也一样吧,急匆匆地就离开了。
窗外,天已大亮,侧过脸我望着光亮的源头,凤皇…我们最终会在一起的吧?
门被轻轻推开,是淡墨,她来得好早,我刚想笑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林靖风跟来也很正常,只是怎么都是一脸凝重。我望向门外,一角茜色,是凤皇吗?
“芷沂,今天感觉怎么样?”淡墨坐到床沿,拉起我的手搭上脉,也不对我出现在床上而不是墙角有任何疑色。
我扯开嘴角点点头,眼睛却不住地瞟向屋外,他站在外面做什么呢?
淡墨清清嗓子,又对我说:“芷沂,你这病毒侵五脏也不是药石就能治好,我想帮你施针,你看如何?”
我点点头,乖顺地躺好。淡墨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银针,一根根地在一旁煨火消毒。又一根根地堆到我跟前,我笑着再冲她点头,示意她随时可以。
淡墨一手拿着银针,颤巍巍地比划了半天也没下手,我伸手鼓励式的捏捏她的掌心。淡墨叹了口气,放下银针:“芷沂,我不想骗你,这次施针不是祛毒而是去忆。”
看着淡墨一脸的柔和,我的心却是一凉,半天才反应过来。支撑着爬起,我问淡墨:‘是他吗?’
淡墨看着我不说话。
‘我想见他。’
淡墨起身出门,不一会就带着他进屋来了。他与我四目相对,良久无言。
“芷沂,这…是为你好。”他的表情看似很痛苦,声音嘶哑地很。
为我好?凤皇,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忘记过去的一切,我们的过去阻碍到了什么吗,一定要这么放弃?我不要,不要!凤皇你想放是你的事,但是你无权支配我的意识我的人生!凤皇,你已经夺取了我的所有,连这些也不肯放过吗?我要逃,逃出这个鬼地方,不管去那都好!
“芷沂,你要干什么,别乱动。”
头没有来的晕眩,凤皇过来扶住我,我一把推开,这不是凤皇,不是,这是个魔鬼,他杀死了我的凤皇,毁了我还不甘心,他要摧毁的我和凤皇的感情,那是我最后唯一的寄托啊!谁也别想拿走。
“芷沂,别挣扎好吗?东门说得对,这段记忆对你来说太过痛苦了,忘掉它,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被桎梏在床上,两只手都被死死地压着,动弹不了分毫。
我不要,我拒绝!痛苦又怎么样,我宁可去死也不选择遗忘,凤皇,凤皇,你舍得吗?舍得我们过去的一切吗?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凤皇。
“芷沂,听话好吗?我的心痛和不舍不会比你少,但是我有我的苦衷…你能谅解的,芷沂,你能谅解……”
我不谅解,不谅解!苦衷?这东西你说得太多了,多到我不想理会!凤皇,你可以不要我,你可以去选择你的江山,你可以成就你的霸业,我不会阻拦,但这段记忆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你不能强迫我。
我的脸上一片濡湿,不知道是他的泪还是我的泪,或许是混着我和他的。凤皇,你在哭吗?凤皇,我在哭,你真的这么忍心吗?
我剧烈地挣扎着,凤皇快要压制不住我了。他一面手忙脚乱地应付我,一面冲淡墨大喊,让她快动手。凤皇,你不肯罢休吗?你容不下这段记忆吗?
全身的力气像是突然被抽光,我停止了挣扎。云芷沂,你在做什么,记忆的另一半已经背叛你了,你还在执着什么?忘了,忘了吧,就当是你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凤皇,不管你之前对我做过什么,不管我的反抗多么过激,我都只是想引起的注意,想要你多宠我一些,我就是这么的自私。我的自私最终也被你厌烦了,凤皇,我从未想过要恨你,对你过去也只是怨,可是这一刻我恨你,真的恨你了。恨你的狠心,恨你的无情,恨你的这个人。
闭上眼,我认命地等着下一刻的凌迟,他的泪一滴接着一滴落在我的脸颊上,滚热滚热。我的泪顺眼眼角滑落,冰冷冰冷,它们到了最后一刻也没有融汇在一起,就想我们一样,注定不能在一起。银针入脑的那一刻,我无知无觉地睡着,脑中只剩一句:我恨你。
·
淡墨,为什么我不能说话了?
“因为你病了。”
淡墨,为什么我们会待在这里?
“因为你病了。”
淡墨,我们什么时候会松木林?
“等你能下床,我们就回去。”
淡墨,这里是哪里?
“只是你养病的地方而已。”
淡墨……那个每日都来,长得很漂亮的人是谁?
“……”
淡墨?
“只是一个无关的人,芷沂,你该休息了。”
无关的人,嗯,只是无关的人呐!
·
我叫云芷沂,不知道为什么受了伤又中了毒,在这叫做凤凰古城的地方休养。自从我醒过来,周围的一切都好奇怪,淡墨身边竟然多了一个叫林靖风的人,看淡墨的样子他们应该是相熟很久了,可我一直跟在淡墨身边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淡墨告诉我,因为我病得很严重,有些事想不起来了,我也觉得是这样,总觉得脑子里有一段是空空白白的。
那个长得很漂亮的人又来了,淡墨后来告诉我他叫濮阳夙,是这古城的少主,好心收留我们。听了淡墨的话,明明我应该怀有感激的,可为什么我这么怕见到他,莫非之前有什么过节被我遗忘了?他这么天天来,该不会是来讨前债的?这么一想,我就更怕见他了。
可是今天很不巧,在凉亭里跟他碰了个正着,少主不是应该会很忙,怎么他这么闲,不会是那种只知享受的纨绔?这种人一般都很难缠诶,想到这,我顿时头大如斗。
这个少主见到我似乎很高兴,立刻命人备香茶,我也不好再拒绝,就着香茶在石桌上写了谢谢二字。
他一愣,飞起的眉眼都落了下来:“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个谢字。”
我一个错愕,不能理解不用说谢是什么意思,就着香茶继续写:‘濮阳公子,我们之前认识吗?’
“凤皇,叫我凤皇。”他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凤皇?我猜想这应该是他的乳名之类的称呼,我一个外人怎么可以如此不避讳,于是笑着摇头。
他眼中的漠落又添重几分,顾自喃喃:“果然不一样了,不是以前的那人了。”
虽然不明白他怎么了,但显而易见是我造成的,于是耐心地在石桌上解释我不能这么称呼他的原因。他似乎并不想知道,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从前有一个人,一直叫我凤皇,一直到……到她开不了口最后一刻,还是在叫我的名字……”
我看他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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