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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水滺滺潋卿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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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墨·梦境
随着“哐当”一声沉闷的关门声后,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中,门前微弱的烛火在不断地颤动着,惹得满室的灯光随着它一起跳动,忽明忽暗,使得整个牢房显得更加阴森诡异。
“咳咳咳——”感觉到地牢中的寒气不断渗入体内,我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伸手从身上拿出药瓶,取出一粒脂凝丸含在嘴里。心里暗自庆幸没有把所有的药全放在芷沂那里,否则这会自己就真的只能在这地牢里不是冻死就是等着旧病发作而死。
嘴里含着脂凝丸,不一会便觉得一股暖流在体内流窜,身体也不再似似刚才那般冷了。借着微弱的灯光粗略打量了一下牢房,看到墙角处搁着一块木板,上面零星地铺着一些稻草,暗自庆幸总算还有一张可以算作是床的地方可以让我睡。
坐在床上想起出松木林这一路来发生的事,心中一阵感叹,我东门淡墨不求出山后能闯出一番多大的名堂来,只求能早日完成师命与芷沂归隐松木林,只是,没想到才出山门我竟已沦落为他人的阶下之囚!前几天还信誓旦旦地和芷沂说着永远不分开,可转眼却已是分开六日了!不知芷沂现在可好?那天在松木林隐隐听得那些人提到了进宫,芷沂与我从小在山中长大,对于宫廷的事可说是半点都不知道,芷沂又是个极率直之人,如今她只身一人进宫,万一一句无心之言惹了那些权贵而招来杀身之祸可如何是好?芷沂,只求着你能平安无事就好!
而自己如今被游梓寒囚禁在地牢,不知是否还有出去之日,以他们游家的势力若要把我怎么样,完全是连眉头都不用皱一下。而师父呢,如今又身在何处?可否料到我们出山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是否已经知道我被劫来了沐游山莊?
眼前的灯光仍在不停地跳动着,头开始有些昏昏沉沉,这几日来一直未好好休息过,身体也早已吃不消了,之前若不是一直强撑着,想快点治好了游恺的病去见芷沂,怕是早在游梓寒的马上时就倒下了。只是,想不到的是,到底还是落得了如今这样的结果!
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下垂,周围的一切变得越来越模糊,脑中唯一的意识就是好好睡一会,也许,身体就会好些了。
“芷沂,芷沂——”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了芷沂在我面前,我忍不住惊喜地叫出声,向她跑去,然而她却只是看着我,眼神空洞,毫无神采。我心一紧,这个芷沂是我认识的芷沂吗?
“芷沂,你怎么了?芷沂?”我扶住她的双肩摇晃着她,她却仍是只盯着我看,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
“芷沂——”突然芷沂挣脱了我的双手,身体离我越来越远,我惊慌地想伸手去抓住她低垂着的双手,却抓了个空,“芷沂,不要走——”看着芷沂的身影渐渐消失,我歇斯底里地大叫,却只能看着她消失前张着的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芷沂——”我惊叫着从床上惊坐而起,感觉到自己紧紧地握着的手心全是汗。
芷沂,她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坐在床上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我和芷沂都是算卦者,不会轻易做梦,如今这梦,心不由地又是一紧。芷沂,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我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迷迷糊糊地不知时日,只记得饿了冷了就吃些脂凝丸以及随身携带的养气药丸,然而,身体终究是一天比一天的虚弱了下去。脂凝丸也失去了它本身的功效,只觉得吃了身体仍然是冰冷得不得了,本来就是多年的旧疾,现在心里又担心芷沂,一想到她可能会遇到什么不测,心跳就不可抑制的加速,使得原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更是心力交瘁。
而游梓寒也是说到做到,至我关进来那日起,就没有人来送过饭和水,整个地牢除了我的呼吸声外,异常地安静。
我躺在床上,眼睛却始终盯着大门方向,我急切地需要见到一个人,急切地想从他那里知道芷沂平安无事的消息。然而,那扇门却是始终不移动丝毫地关着。
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热量在渐渐消失,手习惯性地摸向胸口,待拿出药瓶才发觉随身携带的药早已被我吃完。绝望地垂下手,药瓶从手中滚落到地上,发出一阵脆响,接着就是咕噜几声滚到了墙角,响动之后久久的寂静更加让人毛骨悚然,我下意识地往墙角处缩了缩身体。
芷沂,我们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啊!昏暗的灯光在眼前渐渐涣散,终于,只剩下一片黑暗。我这是要死了吗?我还没有见到芷沂,还不知道她是不是平安无事,我不想死!不甘心地想张开嘴呼救,嘴张了半天却是纹丝未动,而我也终于一点点失去了意识。
“东门姑娘,张开嘴,把这个喝下去就会好起来的!东门姑娘,云芷沂姑娘没事,你放心好了,快把这个咽下去。”黑暗中有声音在耳边响起,芷沂,她说芷沂没事!我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身体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这样即使走也可以走得安心了。
“东门姑娘,东门姑娘!”耳边有一个声音在急切地叫着我的名字,我动了动嘴很想对她说,我这会很累,很想睡一觉,很想。
然后,叫声停止了,迷糊中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将我的嘴慢慢地撬开,接着一股热流流进了嘴里,只觉的苦苦的,像极了小时候师父喂我吃药时的味道。
“师父……”不觉中一声师父就脱口而出,然后我安心地沉沉睡去。
待我醒来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房间,床上挂着的帐子是一如当初在船上时的粉色,察觉到离自己不远处传来的呼吸声,我以为是游梓寒就冷冷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不是大哥,是我,游若寒,东门姑娘。”耳边响起的却是另一个女声,甜甜得,还带着几分亲昵。
我转了头看到游若寒正双手拿着药罐在往碗里倒药,闻到自己嘴里浓浓的药味后知道自己昏迷时喂我喝药的人是她,就感激地说道:“这几日麻烦你了,游姑娘。”
“你要谢的人可不光只有我啊!你昏迷的这两日里大哥往这儿不知跑了多少次了,就连那日你身子虚弱得不能张嘴喝药还是大哥他……”说到这里游若寒却突然停住了,只是眼神暧昧地看着我。
“那日怎么了?”我从床上坐起来不解地问道。
“那日啊,那日没什么!”游若寒却神色闪烁地说着。
我张口喝下游若寒递到嘴边的药,感激地对她一笑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碍事的,还是我来,你身子还虚得很!”说着又是一勺药递到了我嘴边:“东门姑娘,大哥那人性子比较急,把你关进地牢的事,希望你不要生他的气,记恨他。那日他也是担心父亲才会一时情急冲动,事后他也是很后悔,你都没看到他那日把你从地牢抱出来时的焦急样子,真是恨不得昏迷的人是他呢!”
“游莊主怎么样了?”我并不想对游梓寒这个人再说些什么,一个人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人关进地牢不给吃喝,由此也可见他是一个多么心胸狭窄和独断妄为之人。
“东门姑娘放心,父亲已经醒过来了。他知道大哥把你关进了地牢,可是狠狠地训了他一顿呢,这不,上午还在书房面壁思过呢!”说到这些时游若寒脸上露出几丝好笑的笑容来。
我只是默不作声地听着,心里却是记挂着芷沂,梦里的画面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将口中的药咽下后问道:“游姑娘,你知道芷沂的情况吗?”
“她……”
“她很好,你不用担心她。”游若寒还未把话说完就被门外的声音打断了。
我和游若寒往门口望去,不出意料地看到游梓寒正站在房门外,一张冷俊的脸上却皱着双眉看着我,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晃得我有些眼晕。
我一看是游梓寒,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后说道:“既然游莊主也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我是不是可以去见芷沂了?”虽然不解游恺的病为何就好了,是哪一位高人所治,但是那些都与我无关了,我现在只想快点去见芷沂!
“若寒,你去看看父亲吧。”游梓寒却并未回答我,倒是对着我身边的游若寒说道。
游若寒对着我挤挤眉,然后笑着对游梓寒道:“东门姑娘的药还没喝完呢!”说着将手中的药碗递到游梓寒手里,“我可是都交给你了啊,一定要一滴不剩地喂东门姑娘喝下啊!”说完也不等游梓寒再说些什么,一个闪身出了房间。
我看到手中端着药碗的游梓寒脸色颇显尴尬,就开口道:“把药碗给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游梓寒站在原地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讷讷地将药碗递给我,有些不自在地道:“身子好些了吗?”
“差不多了,不妨碍动身去见芷沂。”我一口将剩下的药喝下,冷冷地道。
“将你关进地牢是我……”
“游公子何须说这些,你们沐游山莊要关一个小小的东门淡墨算得了什么,你们就是想要我一声不吭地死去,我又怎么敢吭一声,说个不字!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去见芷沂,游公子能不能大人大量不计较小女子那日犯下的过错,放了我呢?”不等游梓寒说完,我就一口气将自己这几日一直憋着的话说完,一点都不给他插嘴的就会,虽然已经在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了,但是一番话说出来却还是不免带了几分嘲讽。
听了我的话,游梓寒的身体明显地一僵,接着也冷了脸道:“这个恐怕不行!我已经和朝廷那边回报,说你不在我这里,他们不死心,现在还隐匿在沐游山莊附近,你此刻出去立马会被他们发现,到时候上面来个有意欺瞒朝廷之罪,沐游山莊冒不起这个险!”
“你……咳咳咳……你想怎么样?”听了游梓寒的话我不禁一阵激动,身体又习惯性地咳了起来。
“你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去叫大夫来。”游梓寒似乎想过来看看我是那里不适,向前跨了一步却停了下来,只是带着几分关心地问着。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我止住咳嗽,挥挥手道。
游梓寒看着我似乎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转身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我听说你醒了,就想过来告诉你一声,云芷沂姑娘她现在很好,据宫里传来的消息太后似乎很喜欢她,你可以安心养病,不用太惦记着她。”
我心里舒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游梓寒这么对我说我才完全地放下心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见到芷沂?”然而很快心里又被另一个不安占据了,游梓寒打算怎么对我,他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回去?还是说为了不让朝廷的人知道确实是他掳走了我而将我永远囚禁起来,不见外人?
“时候到了我自然会让你们见面的。”
游梓寒淡淡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里却显得那么的刺耳,所谓的时候到了是什么时候呢?
“江湖人称沐游山莊做事是最讲究有理有据了,原来不然!”说着这些时眼角轻蔑地瞟着游梓寒。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样子,东门姑娘会这样说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如今对东门姑娘所做的一切亦不是梓寒所想,然而实属无奈,还请东门姑娘见谅!”游梓寒未动怒半分,却是露出几丝无奈地道。
“我要休息了,游公子请回吧。”说完一下躺到床上,裹了被窝就不再看游梓寒。
“既然如此,东门姑娘就好好休息吧。”然后我听到了游梓寒的脚步声一点一点远去,接着门被打开了。“我会想办法把云芷沂姑娘从宫中救出来的,到时候你们两就可以见面了。放心吧,不会太久的。”关门前游梓寒说道,然后我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声后,门“吱嘎”一声关上了。
芷沂·离别
我不顾一切地往前跑,终于累到再也动不了,倚在一棵粗壮柳树边大口地喘气,人也如泄了气一般,直直地坠倒在树脚跟,这宫廷的是非恩怨怎么就让我给摊上!无力地抬首望天,还是一如甘霖坞的蔚蓝,可是为什么却又让人如此胸闷?我知道太后那边还等着我的回禀,我也知道若是当时我在萧统帝榻前承认他的病情,此时的我早已是一具冰凉的尸身。
“男宠?男宠…”我不禁摇头失笑,自古英雄多为红颜,这萧统帝倒好,为蓝颜做到如此地步…这究竟是怎样地一份感情……想不透,我用力地摇摇头,这种人情世故想我也是不能理解,知道了怕也只是图惹祸端,还是先为萧统帝去毒要紧。
这些年,淡墨时不时地发病,我服侍久了竟也懂了些药理,闲暇时又有淡墨从旁点拨,医术与淡墨比虽仍是有云泥之别,但一般的病症还是能应付的,依照方才的情形来看,萧统帝气滞血阻、身子又有寒毒侵袭之象,中的应是‘坠影含幽’无疑。可传说这‘坠影含幽’乃是天下奇毒,初服此毒并无异样,潜伏数月开始有所征兆,发病之时患病所需承受的痛楚非常人可以忍受,看萧统帝的气色,怕是发病有段时日了,最让我头痛的是,我至多能延缓病痛,真说到根治还得淡墨亲自施药……
想到淡墨,我心中又有了满满的担心,不知她现在过得可好,照理说淡墨是被那个游梓寒请去的,理应不会受到什么亏待,可是我这满腔的不安又是怎么回事?这几日脑中不时地闪现当时游梓寒手刀劈淡墨的那一幕……游梓寒,你最好不要落到我手里,那笔帐我定要双倍奉还!淡墨,淡墨…你在哪里?我想和你一起回家……
正当我思绪万千地靠在柳枝下,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立刻警觉地坐起来:“谁?”
“云姑娘,是在下苏钦之。”苏钦之走到我跟前,满脸的担心,“云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我仰头看了他一眼,用手撑起身子,随手弹了弹衣服上的泥:“没什么事,只是想淡墨了。”
“原来如此。”苏钦之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还请芷沂姑娘放宽心,太后已经下了懿旨,让在下动身去找东门姑娘。”
“真的?”我有些惊喜地问,“你知道淡墨身在何处?”
“既是被游梓寒掳去,那定是在沐游山莊。”
“你知道沐游山莊在哪吗?”见他点头,我一把抓住他的袖襟,”带我一起去找淡墨!”
“芷沂姑娘,你若随在下出宫,那皇上的病…”苏钦之一脸犹豫。
“我医不了,把淡墨找回来,她能医!”我一时激动,有点口无遮拦,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这苏钦之虽是一路上对我照料有佳,但他毕竟是这宫中之人,不久前在昭和殿的那场虚惊还历历在目,在这宫闱之内,需是要多长几个心眼才行,我还要去救淡墨,不能掉以轻心,在这是非之地怕是一个人也信不得的。
“芷沂姑娘,你说什么?皇上他真的病了,什么叫你医不了,很严重吗?”
我看着苏钦之的一脸急切,冷静地松开了抓着他袖襟的手,若有所思地打量他是否会给我招来杀身之祸…
“芷沂姑娘,你说话啊?”说着就要来抓我,我顺势躲开。
“苏大人多心了,皇上并无大碍,只需调理,方才我是太担心淡墨,胡乱说的。”见他眉头紧了紧,看样子是对我的回答不甚满意,我不禁戒心大起。
“在下只是区区侍卫,并不是什么大人。”苏钦之一脸紧绷地说。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我愣是半天没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看着我傻傻的表情,苏钦之‘扑哧’一声笑了,柔声说:“不要再叫什么大人了,直呼名字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这么没礼节的事,要是让淡墨知道了,又该训我了。”我撇撇嘴。
苏钦之有点无奈地说:“我虚长你几岁,那就叫大哥吧。”
“苏大哥?”我犹豫地唤了他一声。
“嗯。”苏钦之浅笑地答应着。
我也跟着弯了眼:“那也别叫我什么姑娘了,就叫芷沂。”
“芷沂。”苏钦之看着我,小心地开口。
忽然,他目光一凌,温热的大掌抚上我脖上的剑伤:“这是什么,早些时候还没有的?”
我有点别扭,挡开他的掌:“没什么大碍,不小心弄的。”
显然苏钦之不信我这番蹩脚的说辞,虎目微闪:“是濮阳夙。”语气是肯定的。
知道瞒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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