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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殇之山河破碎-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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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迟了半个月?如果十五号到苏北,我不方便行动。一个月后……我想想办法。不瞒你说,我也很想见见毛先生,一晃快两年了。确定后我会提前通知你的。”

    周成斌看了看手表,不能再耽搁了,他说道:“我们长话短说,还有件事,可能会对你的处境有帮助:政保总局的万里浪,他的一个手下走私了一批军火,我估计真正的货主就是万里浪本人。赵敬东手下有个小兄弟,叫张小丹,你还记得吧?我派人有意透露给了他一点风声。你看看应该怎么运作这件事,需要我做什么。”周成斌递给刘泽之一张很窄的纸条:“这是有关那批军火的情报,目前只能打听到这么多了。”

    刘泽之看完记在心上,烧毁纸条,答道:“李士群和万里浪明争暗斗,时有龃龉。让我考虑一下。对了,还有件事:这几天,76号一下子死了六个人,李士群让我替76号各个部门的负责人每人代订六个花圈,行政科去收份子钱的人告诉我倪新出差了,一个多月才能回来。这个时候,76号正是多事之秋,他又刚接手情报处,去哪里了?不过这算不上什么大事,我留心打听一下吧,也许有什么秘密行动。龙瑞康是什么人?身手不错啊,可惜了,我们连相识的缘分都没有。”

    “他是从东北来的,身经百战,是个神枪手,奉戴老板的命令来充实第三纵队实力的,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他求仁得仁,你没必要太伤怀。何况……他为国而死,会入忠烈祠受祭,而刘无却不能正名——泽之,替我给刘无上柱香。”

    几句话触动了刘泽之的伤心之处,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茶壶摇晃不已,茶水四溅:“我宁愿死的是我也许死了,就彻底解脱了——成斌,我好累。”

    周成斌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频临崩溃的刘泽之。许久,他拍了拍伏在桌上无声饮泣的兄弟:“泽之,太阳旗还在我们中国人的国土上飘扬,我们哪有死的权力?杨爽、刘无、龙瑞康、孙文凯、孔文清……一个一个的离去,他们没做完的事,只能我们来做。”

    宣泄过后,刘泽之冷静下来,说道:“对不起……我必须要走了。你放心,我没事。”

    刘泽之没有回76号,来到意诚商贸公司,一见面,赵敬东抚掌兴奋道:“太巧了,我正要去找你。来来,坐下说。”疲惫的刘泽之坐在沙发上,赵敬东这才想起刘无刚死,忙换上一副关切的表情说道:“刘无的事,看开一点,你的脸色太差了。吃饭了没有?”

    刘泽之叹道:“没胃口。还是你的日子过得舒服,几天的功夫,76号一下子死了六个兄弟,还包括田队长,还有……阿无。我实在是觉得干这一行,没意思。”

    “说这些没用的干嘛?你还敢开小差?别忘了,咱们是……不对,你们是现役军人,我被开除军籍公职,可也是被假释的犯人,未经许可,擅自离开上海,都可以当场击毙。而且李主任对你我都不薄。”田成羙的死让热衷仕途的赵敬东有了一丝幻想,他知道希望渺茫,除非能立下大功。

    赵敬东拉过一张凳子,靠近坐在刘泽之对面,问道:“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吃饭,想吃点什么?我让他们先去准备,我还有件要紧事想和你好好聊聊。听说你在张罗办丧事,你说我用不用也送几个花圈?”

    “没这个必要吧?别人并不知道意诚商贸和李主任的关系。想和我聊什么事?说吧,说完了我就回去了。”

    “饭总是要吃的吗。听我的,我让他们给你点几个清淡一点的菜,再要个莼菜汤。张小丹——去对面的锦江饭店要几个菜过来。”赵敬东耐心的劝说着:“阿无的死是个意外,你想开点。唉,还有田队长,那是我的老上司,虽然对我没有格外照顾,可也没亏待过我。你说——76号总不能长期没有行动队长吧?李主任心目中有合适的人选吗?”

    刘泽之盯着赵敬东看,赵敬东很不自在,搭讪道:“看着我干什么?”

    刘泽之笑了一下,问道:“怎么,你有意这个位置?”

    “自家兄弟,我也不想瞒你。不过光我有这个意思没用啊,我现在的身份……除非立下大功,否则就是李主任有心栽培,也没办法。上次好不容易主任命令我执行第二波袭击,谁知道那个叫陈劲松的,居然跑了白白错过了一个机会。唉,时也运也命也。”

    刘泽之信口说道:“别灰心啊,主任不是让你参加小野将军的特种经济工作处的工作吗?”

    “可是那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泽之,现在倒是有个机会,你可要帮我,其实也是帮主任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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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要挟(上)() 
张小丹布置好餐桌,刘泽之不好拂赵敬东的好意,坐了下来。 赵敬东亲手给他盛饭,说道:“今天我陪你,都不喝酒了。泽之,我得到一个消息:政保总部万里浪的一个手下,陈钊智,走私了一批军火。你看……”

    果然,一见面赵敬东就主动提起了这件事。刘泽之做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说道:“陈钊智?这人我认识,万局长的亲信,政保总部的情报专员,他怎么会干这样的事?胆子够大的,从哪走私来的?谁是买家?目的地又是哪里?”

    “货是从东北中苏边界发出来的,详情我还不知道。不过消息绝对可靠。泽之,我那件事结案了吗?就是证件丢失的事。”

    刘泽之吃了两口饭,放下碗说道:“万里浪……这样吧,你找几个江湖上的兄弟,盯着他们,我向李主任汇报一下。你那事还没完,你的证件是怎么落入军统周成斌手里的?你想起点什么没有?”

    赵敬东皱眉答道:“我不是给你说过好几遍了吗?我被关禁闭的时候,当时随身带的东西:带照片的A证件、配枪、钱包什么的,都被按规矩没收暂时封存了。不带照片的B证件,还有我以前混江湖使用的一支点三把手枪,都在宿舍里,应该归行政科处理吧?我坐了大半年牢出来,这些东西也没还给我。对了,还有我的四根金条,八百多元钱。”

    刘泽之很头疼:“你是保外就医,按规矩就不应该还给你。是啊,你是说过,可是当时我带人搜查你的宿舍,其他的东西和你说的都对上了,唯独没见B证件。后来周成斌暗杀阮波,用的就是你的这个证件。76号的宿舍人来人往,能去你宿舍偷走证件的人,太多了。”

    赵敬东忐忑不安的问道:“那这件事应该怎么办?总不会也算到我头上吧?李主任怎么说?泽之,你说咱们为什么要搞两种证件?就怕因为这件事影响我的前途。”

    “主任很生气,我替你解释了两句,被训了半天。后来又订了个新规矩:取消B证件,用介绍信代替。大家背后私下议论说是换汤不换药,介绍信丢了,一样被人利用。主任还颁下严令:保管好个人的证件、介绍信等,收缴个人手中除配枪外的所有武器。再有遗失,按内奸处置。干咱们这一行的,很多人都有个职业病:几乎从不照相,所以都喜欢用没有照片的B证件。现在不改也得改了,开个介绍信,除了主管长官,还必须报李主任签字,麻烦死了。唉,最近全是些烦心事,不吃了,走了。”

    赵敬东送出门来,叮嘱道:“刚才说的那件走私军火的事,你和李主任说说,我等你的信。”

    回到76号,刘泽之来见李士群汇报了陈钊智走私军火的事。李士群放下手里的笔,说道:“陈钊智……你派人调查清楚后再向我汇报,没有我的话,先别惊动他们。”

    “是,我已经和赵敬东说了,让他找几个江湖上的兄弟跟踪……”

    “不,这件事你带人去办。”李士群打断了刘泽之的话:“还有,最近意诚商贸公司的事也由你暂时代管。赵敬东——我另有安排。”

    另有安排?刚才和赵敬东见面的时候,赵敬东本人分明还不知情,是临时起意?也不像。应该是早有此意,为了保密,最后一刻才通知本人,这样的事情在76号屡见不鲜。刘泽之答道:“是,属下带人去办。主任,法事安排好了,定在六月二十日。您出席吗?”

    “看吧,有时间我一定去。”

    送走刘泽之,赵敬东对张小丹说道:“拿酒来,我喝两杯。哎,今天下班后你替我去76号送几份奠仪……”

    电话铃响了,赵敬东拿起电话,说了几句,放下电话匆匆忙忙交代了几句:“我有事要去重庆……一个来月才能回来,我不在的日子,刘秘会负责这里的一切。”

    六月九日下午,化名石洪昌、石洪盛兄弟的倪新和赵敬东随着上海逃亡国统区的难民,到达重庆,二人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了下来。倪新说道:“按计划,今天晚上你将和潜伏在重庆的日军谍报负责人联系,老赵……三哥,这是地址。临行前李主任交代到了重庆要去找两个人,我今天先去和其中的一个见面。我们分头行动。”

    赵敬东点头道:“我知道了,放心吧。你是不是先去见那个姓丁的?小心一点。老六,到了重庆,你感觉如何?”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破旧,咱们一路走过来,也算是重庆的中高档闹市区了,基本上没见到像样的建筑。当然我不是拿重庆和大上海比,战前这两个地方就不能比……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战争才能结束,中国能有机会踹口气,好好的搞建设。”

    有个一直萦绕在心里的问题,赵敬东终于问了出来:“你这个人真奇怪,军人都应该是好战的,否则怎么建立功勋?我实在是看不懂你。”

    倪新笑笑不语。赵敬东又道:“老六,没想到李主任对我这么信任,让我跟着你来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你说如果我们……李主任应该论功行赏吧?”

    虽然话说的很含蓄,赵敬东的心思,倪新如何不明白,笑着把话挑明:“田队长殉职,76号缺一个行动队长,这个位置不能空着,主任派你来,除了信任,也有给你机会,立功压服众人的意思。你好自为之吧。”倪新正了正颜色,说道:“三哥,以后这些话别再说了,不管你有什么打算,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完成任务,活着回去。为了这个目标,必须全力以赴,容不得丝毫闪失。出发吧。”

    素有火炉之称的重庆,今天格外的闷热,倪新步行了将近两公里,才找到公交车站,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挤上公交车,前后都是人,前胸贴着别人的后背,偏偏那个人一身汗渍,夹杂着浓重的异味。倪新无法,只能强忍着到下车。放眼望去,四周触目皆是竹竿茅草搭建的简易房,脚下的路也都是土路,汽车一过,尘土漫天。

    重庆是个山城,爬坡下坡,找到青树坪一处建在远离路边二百多米的数排平房,第一排第一间挂着一块两尺多长、半尺宽的白底黑字牌子,上面写着:兵工署宿舍二区。房子中间的甬路是用碎砖铺成的,高低不平,可想而知只要下雨一定泥泞不堪。几名穿着简陋、岁数不大的孩子在房子周围疯跑打闹。倪新心道那人在军统中地位不低,怎么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和上海的贫民窟、棚户区差不多。

    最后一排房子右手第二间,木质的房门已有裂纹,窗户上的玻璃有两块已经碎裂,好在破的不太厉害,用报纸糊成一个“米”字。盛夏季节,门没有关,垂着一块七成旧,洗的却很干净的床单改成的门帘。倪新站住脚扬声问道:“丁科长住在这里吗?”

    屋内有人答道:“是这里。”一名中年主妇掀开了门帘,一名男子走了出来,问道:“我是丁林杰,您是……”

    倪新笑道:“我叫石洪昌,刚从上海辗转抵达重庆,有个故人托我给您带了一封家——”从门帘的缝隙向屋内望去,饭桌边上围坐着三个岁数不一的女孩子。

    上海来的?家?丁林杰回身对妻子说:“你先带着孩子们吃饭,我和这位石先生出去聊聊。石先生,重庆条件艰苦,里里外外就这么一间借来的房子,实在是无法待客,就不和你客气了,我们到前面的茶馆聊吧。”

    路边一家不大的露天茶馆,二人找了最边上一颗大树下的桌子,丁林杰要了一壶价格低廉的云南滇茶,先给客人倒了一杯,而后自己也斟满。倪新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四寸黑白照片,放在桌上,笑道:“烽火连三月,家抵万金,这张照片上的人丁科长一定很挂念吧?”

    照片不是很清晰,也不是常见的摆拍,看起来好像是在照片上的人不知情的时候,偷拍的。照片上一名五六十岁的老年妇人,手里牵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子,二人走在一处弄堂里。丁林杰看了又看,脸色阴晴不定。

    倪新笑道:“丁科长也是行家,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您也可以估计出来吧?令堂和令郎都很好,你可以放心了。”

    丁家三代单传,婚后十年又连得三女,而后才喜得贵子。其母大喜,执意要儿子儿媳把孙子交给自己躬亲抚养。丁林杰事母至孝,不忍违逆寡母,自己和妻子带着三个女儿在南京工作居住,母亲带着儿子住在苏北老家。南京陷落,丁林杰一家撤往重庆,却没有来得及接走母亲和儿子。数年来,老母爱子音信皆无。谁知眼前这个陌生人却带来了亲人的消息。

    作为一个职业特工,丁林杰很快从最初的惊喜中反应过来:来者不善。他冷冷的问道:“石先生究竟是什么人?不妨直言。”

    倪新微微一笑,答道:“鄙人南京国民政府特工总部情报处长倪新,奉李士群主任之命,来重庆执行秘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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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要挟(下)() 
什么?眼前这个人居然是汪伪集团76号的情报处长?丁林杰大吃一惊有恃无恐的倪新端起茶杯,好整以暇着茶。

    职业习惯让丁林杰很快冷静下来,他哼了一声,厉色说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活腻味了?找死”

    丁林杰的措辞虽然很严厉,也有意无意的压低了声音,怕惊动旁人。何况真要翻脸抓人,何必说这番话?拔枪动手,才是正常反应,倪新心里更有底了。他淡然一笑:“几次听李主任说起以前他在军统局本部供职,和丁科长颇为投缘,世易时移,却再也没有机会把酒言欢,甚为遗憾。”

    “不敢当李士群背叛国家,敢为日寇走狗,人人得而诛之我和他早已恩断义绝。”

    “是吗?”倪新并不动怒,依然含笑说道:“那可枉费了我们李主任顾念故友旧识的古道热肠了,主任曾有过命令:令我等对丁科长的家人暗中保护,务使其在上海期间一切平安顺遂。哦,对了,你看我这记性,七月十一日是令堂花甲寿期,李主任有过交代:派遣倪某前往祝贺。算来执行完任务,赶回上海,时间还来得及。”倪新又喝了一口茶,一字一顿的说道:“来得及,是吗?丁科长——”

    丁林杰又气又怒,却又投鼠忌器,忍了又忍说道:“我和李士群到底相交一场,不想把事情做绝了,就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也没有见过你,你走吧。”

    倪新不由得呵呵一笑,相交一场?这个理由太牵强了,信仰之争不共戴天,如果不是投鼠忌器有所顾忌,恐怕就是至爱亲朋,也决不会手软吧?

    倪新的嘲笑不屑,丁林杰焉能不知?他又道:“国家蒙难,忠孝不能两全,我林某人只能移孝做忠。你赶紧离开重庆,如果需要我帮忙,我可以给你开个有效期三天的特别通行证。”这番话与其说是说给倪新听得,不如说是丁林杰给自己打气。

    倪新答道:“我当然需要丁科长你帮忙,不过不是帮助我离开重庆。倪某人能来,自然也就能平安离开。移孝做忠?说得好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丁科长如此忠心,为什么又要劝倪某离开?别忘了我是76号的情报处长,军统上海站几次在我手下吃了大亏,这送上门来、唾手可得的功劳,林科长为什么要拒之门外?”

    丁林杰气结,无奈问道:“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猎物终于入彀,倪新心中一喜,却还是不紧不慢的答道:“这就对了,还是有话直说的好。我们在这里停留的太久了,如果让丁科长的同人部属看见,倪某倒是无所谓,牵连到丁科长就不好了。丁科长无需担心,我需要你做得并不多。”

    丁林杰哼了一声,冷冷的答道:“别做梦了,我可什么都没有答应你,我不过是想听听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倪新扬眉一笑,答道:“军统上海站从我们眼皮子底下盗走了一条盘尼西林生产线,李主任很好奇:这条生产线现在在哪里?只要丁科长能满足李主任的好奇心,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而且——令堂和令郎也不会知道76号曾经有过关照他们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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