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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苍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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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玛,家中庄中汉奴潜逃日甚,今年庄中田亩只种了七成,上秋恐产出不多。”岳托合上茶碗说道。岳托身量健硕,方脸短须,两眼有神,精明强悍。

    代善微笑看看岳托,他扶了扶手上的铁扳指,悠悠道,“我儿可有良策。”代善对岳托甚为满意,自己诸子女中,只有岳托果敢勇毅,可堪依托。虽说前两年父子间有所嫌隙,不过,两人都明白,在外人看,他们毕竟是父子,只可和不可斗。

    “阿玛,汗王令全夺汉人田亩,财产,人尽为奴,不得拥有私产,只为八旗耕种,有血性的反抗或竖反旗或为盗贼,没血性的也大量逃亡,长此以往。。。”岳托忧虑的看看自家阿玛。

    “我儿,此话不要多讲,传到汗王耳中,祸事矣,”代善立即阻止了岳托,“我朝原在抚顺东北,田亩人口稀少,刚进辽沈,辽东人口田亩几尽于此,各个贝勒、固山额真,牛录章京哪个忍得住,就是阿玛我也忍不住,汗王不发此令,恐众皆有怨,另充实八旗各部人口粮草,以为出征助力,也不说有大错,然,各部严苛太甚,占其产,夺人妻女,逼其为奴,终至烽烟处处,虽无大敌,然袭扰纷纷。也就因此,惹怒汗王,言尼堪皆不可信,应尽斩之,虽是气话,然谁人可劝。”

    两人相顾默然。

    城东二贝勒阿敏府,其大管家额格楞正跪下痛哭流涕,

    “主子,非奴才不严加看管,其尽皆逃亡,甚者父母妻儿皆弃,独自奔亡,如之奈何。”

    “蠢材,今日起,庄中连坐,十户为一坐,有一户逃,其余尽斩,逃者捉回,凌迟处死。我就不信这帮尼堪就不怕死,不怕死,辽阳、沈阳、抚顺是如何丢的。”阿敏本就凶悍的面孔脸红脖粗,更显峥嵘。

    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全家为奴,女子被辱,就是我也想法逃脱,何况尼堪乎。谁是蠢材。额格楞吐槽不已。

    “二贝勒,息怒,尼堪就是如此不堪,不杀服了,不服帖。”对面莽古尔泰插话。

    “话虽如此,今年我两蓝旗收成太少,可恼可恨。”

    “汗王前日还说,我八旗兵至,尼堪敬服,兵退则怨言四起,复州之杀太少。”莽古尔泰喝了口茶,言道。

    “哈,就是,代善太软,复州才斩了万余尼堪,夺了几万妇孺,无怪汗王不满,若我去就杀个干干净净,杀猴儆鸡,看谁还敢反叛。”阿敏大笑回应。

    “贝勒爷,汗王让三贝勒爷即刻进宫。”正此时,一名亲兵进来禀报。

    两人均是一鄂。

    城南,范文程府,范文程,高鸿中相对无言,油灯昏暗灰黄,室内静寂。

    良久,“今土地凋零,人口散落,复州之事后,汉人惊惧,唯恐步其后尘,也恐后代子孙居此,俱争相逃亡,其势不止,鞍山,辽阳,盖州,复州反叛纷纷,”范文程干巴巴的声音在室内回响。

    “实无法了吗。”高鸿中长叹言道。

    “实无法,我等尽力劝解,而大贝勒,四贝勒不语,二贝勒阿敏则大骂我等,说我等尼堪皆不可信,若不是汉臣,就将我等捉去庄中为奴,可气,我等是观大明腐朽不堪,真心来投,欲行从龙之事,可叹,汗王终不信我等汉官,屈身文馆小吏,唉,今人心财货尽失,霸业成空啊。”范文程来回疾步行走,高大身材晃动不止,让不大的书房更显狭小。

    “宪斗,咳咳,勿急,汗王今年六十有七了吧,前日听闻往年征战大亏本身,咳咳,茶不错。”高鸿中专心喝起茶来。

    范文程蓦地停住脚步,看看高鸿中,心中默默思量,如果汗王薨,代善、皇太极何人及汗位,至于阿敏、莽古尔泰,在他看来,不过是穿上贝勒服的贼寇,勇有余而智不足,他人则没有威望实力,不值一提。

    一时,室内又是清寂无声。

    二日晨,距义州不远的鸭绿江东岸,罗山与弟弟罗东、罗昌、妹妹罗娟与腾海、腾河兄弟跪地痛哭,对岸只有悠悠群山,听闻哭声,他们是为死在凤凰城的罗家大姐、腾家父兄,和死在路上的罗家父母,腾家母亲而恸哭,几个半大小子衣衫褴褛,含泪北顾。

    蓝天白云,气温不冷不热,此时正是辽东一年中气候最好的季节。

    吴群的心里却是一片冰冷,他看着燃烧的宗祠,一言不发,转身越上坐骑疾风,穿过燃烧的庄院追上慢慢行走的大队,他不敢回头看看燃烧的家园,怕泪水当众流下来,因为二十一岁的吴群已是吴家的家主了。吴家是永乐年间从江西被贬到辽阳的大族,到吴群之祖父这一枝任复州卫指挥同知而迁至复州,父为指挥佥事,兄为百户,辽沈之变时,兄战死辽阳,父受伤归,言道事不可为,恐建奴不久就席卷全辽。

    接着,辽阳族中大批子弟来投,道尽惨痛,房产、铺面、庄子被夺,人皆成庄奴,亏族中人多,暴起杀了旗丁,仓皇南投,族人皆剩青壮,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相顾默然。

    其后几年辗转于金州自家的几个庄子,在收复金州中其父奋起响应,收复金州后,家人在金州安顿下来。

    前几日,建奴大军来犯,攻金州甚急,吴父与吴群及吴氏子弟上城助战,吴父城头激战中箭倒地,临终言南下,到山东避祸,辽事已不可为。

    作为次子的吴群如今只能担起族长之责,匆匆葬父后决定南下归明。

    与数百族人、家丁仆人走了半晌,吴群终忍不住回头瞭望,只见阳光下广袤大地的远方,几缕黑烟腾起,互相缠绕,与蓝天大地相衬,刺眼至极,一刹那,吴群仿佛又闻到宅院爆燃时的焦糊味,吴群胸中如刀砍斧凿,撕裂开来,下马跪下身来,手捧黑土,嚎啕大哭,这是父兄血染的土地,有生之年不知还能不能见到闻到。爱马疾风不明所以的用舌头舔着主人。身后数百人泪水涟涟,痛哭之声不绝,良久不息。百年开拓,历尽沧桑,一朝尽丧。

    旅顺城,洪武四年立,北城,永乐初年包砖,周一里二百步,高一丈二尺,阔两丈,分南北两门,南城在北城包砖后十年包砖,周一里三百步,高一丈二尺,宽两丈五尺,分南北两门。自建成始,无战事。两城说是城池,其一丈多高的城墙不如说是大堡,不过,建奴几番来犯,形势险恶,驻守参将张盘禀报皮岛、登莱后,登莱拨于钱粮,张盘开始在旅顺南城加高加固城墙。

    天启五年三月始,旅顺被围。不过,是被难民围城。从辽南四卫以及辽中各地涌来的难民,围住北城,并绵延至南城北面。

    刘福贵眼中无神的依靠在窝棚里,心神不知到了那里。一旁的邹怀恩长叹一声,欲劝无语。两人既是邻居又是发小。邹怀恩十岁出头父母双亡,只剩小他两岁的妹妹,没有刘福贵一家的接济,兄妹俩早已死了。辽沈之变后,两家耕种的七八十亩旱田被正蓝旗牛录额鲁夺取,家中房屋成为正蓝旗旗丁的宅子,两家人住在牛棚里与牲畜为伍,缺衣少穿,饥寒交迫,刘福贵的爹娘、弟弟、妹妹饿死,病死,邹怀恩的妹妹今年春天也病死,两人一天上山砍柴归来,被出外的村民告之刘福贵的大哥大嫂侄儿因没有余粮,被老奴的五斗米令处死,刘福贵就想回去拼了,邹怀恩强拉着他南下,两人路上历经艰险,甚至杀了两个下地没有准备的余丁抢了粮食、银两、顺刀长枪,才穿山越岭的到达旅顺,不过,刘福贵迟迟没有恢复过来,常常发呆,梦里常常喊着父母弟妹,邹怀恩苦劝不听,好在抢的两个余丁的少数银两、顺刀让两人在旅顺存活下来。

    邹怀恩转身看看外面,心中更是厌烦,围着旅顺北城直到南城北面的两百步大道两侧密密麻麻的到处是窝棚,有以前的逃难者留下的,更多的是新立起的,怕得有数万人挤在这里,都是辽南各地的逃难的人群,有原来军户,有大户人家,有逃奴,现在都肮脏的挤在一起,为了一线的希望,可以逃到山东,脱离苦海。

    前两批船运走的都是大户,散尽家财,买来船位,留下的都是苦哈哈,可也得熬着,用旅顺兵爷的话讲,朝廷不会不管,毕竟数十万辽民嗷嗷待哺。

    旅顺城头,衣衫褴褛的官兵麻木的看着这一切,几年来已是数次大规模难民潮了,由同情转为麻木,连哄骗辽民安稳别闹腾的借口都是张口就来,朝廷不会不管云云,只是大明真的在乎这一众蚁民吗,不知啊。

    旅顺卫官署后堂,旅顺参将张盘、游击朱国昌愁眉不展,又要修缮南城,又要运送百姓,还要防备建奴进击。

    南城门楼里,游击耿忠裕惬意的端起茶碗,一口饮胜。刚刚管家胡瑜报上,这一月以来,两万余两银子已是悄然入袋。挣命离开死地的大户们乖乖的献上银两、女人,只求逃得一命。虽说旅顺马上就要面临老奴兵锋,不过,富贵险中求,这不短短时日,海量银子入袋。这才开始,不急。

    一阵急促的脚步,只见亲兵头目汪海飞奔进入,单膝跪地。

    “大人,金州昨日晚,已被老奴攻陷,王涛指挥等一千余官兵,三千余青壮殉国。”

    啪,茶碗掉到了地上粉碎,耿忠裕目瞪口呆,怕什么来什么,老奴来了。

第七章 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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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烈自是不知旅顺风云,眼下在福海号上,赵烈的练兵正是如火如荼,火器组,披甲组分上下午,顶烈日迎海风,众兵丁是累的欲仙欲死。

    火炮组练习装药,开火,刷膛,晾干,再重复。

    火枪组装药,装弹,开火,重复,每五枪练习清膛。

    当然,大部时间是空手练习。

    披甲组练习长枪捅刺,就是刺和收,两个动作,不过,也因此太单调,当然还要披甲练习,真是令人疲倦。

    火器组和披甲组还得交换兵器使用,真是有的忙了,别的船上兵丁是闲的要死,他们则是累的要死。

    赵烈看看众生态,爽快的宣布,每晚考核时,火器组用时最短者,披甲组动作最标准且耐力最好者每人一两银子,立时欢声雷动,训练热情高涨,暗暗较劲,进步明显,特别是第一次发下奖赏,众人看到是真金白银,小赵大人可不是耍嘴炮,第二日,一众兵丁是人人投入,各个争先。

    登州水师,威海水师装运的兵甲,粮草还没装完,旅顺来的哨船,带来了紧急军情,金州失守,军民数千殉国。老奴有取旅顺之意。旅顺周围数万难民待救,十万火急。

    武之望大惊,旅顺已是辽东辽南最后的城池,地位至为紧要,何况还有这么多辽民。武之望上一任袁可义时,辽南尚有复州、金州、旅顺在手,如今全部丢失,丢地失民这个罪责武之望担不起,武之望临老的风评全毁。

    武之望急招总兵杨国栋和水师指挥王佥商议,杨国栋百般抵赖,只急调登州营近千人,补充大量粮草、兵甲,登州水师威海水师护送至旅顺,同时强运十余万百姓到广鹿岛、长山岛、皮岛、铁山,实容纳不下,运回登州安置。

    军情如火,在武之望的一日三催下,登州出动全部战船,收集了登州,莱州附近大小渔船共数百艘,浩浩荡荡直驱旅顺,登州水师指挥使王佥亲自压船,带领登州水师战船为先队,大量渔船后进,威海水师指挥赵海明督率威海水师押后。登州水师更是只有两成战船带起武备,其他都把大炮等卸下,就当是运输舰了。

    登州到旅顺不到八百里,好在这时是侧顺风,一天余就可抵达旅顺城。赵烈后世常年在辽宁生活,对辽宁的前世今生非常熟悉,知道今年旅顺被陷,为万全计,途中福海号上操练不止,成为左右战船、渔船的一乐。哪有这样练兵的,只练动作,极少实弹,再说谁不知鸟铳不济事。

    临近旅顺,赵烈下令全员停止操练,养精蓄锐。

    赵烈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陆,心中波澜渐起,前世自己总是在辽宁行走,现在接近这里,仿佛接近了自己的前世,也不知老父老母如何了,好在,自己前世也是二儿子,上面有个大哥,早已娶妻生子,在老家广播电视局工作,胜在清闲,可以照顾父母。他们还好吧。

    “大人,有船出来啦。”黄汉叫到。

    赵烈闻声回过神来,看向远方,只见连片的帆影从北方陆地驶出,

    “这么快就有返程的了。”张鼓声望着说道。

    返程?赵烈知道不可能是返程的,船先往广鹿岛、大小长山岛,然后返回,以后再往皮岛、铁山转移。这是一个不归路,赵烈知道几年后铁山先陷于建奴之手,然后是东江诸岛。建奴由于与东江镇仇恨日久,几乎尽屠铁山明人。

    辽东人真是命苦,才脱牢笼,又入虎穴。

    行近以后,所有的人都鸦雀无声,只见大小渔船上装满了人,船只行驶的里倒歪斜,船上的难民蓬头垢面,两眼无神,脸上麻木不仁,一般来讲,船上人多,往往鼓噪不已,但这里就像一船船的活死人,静寂无声,只有空中海鸟的鸣唱响彻在人口众多的海域。

    山东的流民也是不少,但威海水师的人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大规模的难民潮,让人无法想象。

    “这就是老奴,占了我明人数百年来辛勤劳作的土地,掳我大明子民为奴,妇女任人凌辱。数百万人啊,其中过半都是祖籍山东的,我国我民何其不幸。”赵烈转身看着众人。“好好看看吧,这就是建奴,这就是我们的死敌。辽东离我们不远,辽东的今日就是我等明天。”

    “大人,不能吧,老奴没有水师,打不过来吧。”余大宝憨声憨气的说道。

    “岂知宁锦不是另一辽东。”赵烈问道。

    众人默然。辽东几年大明有多少城池,多少兵丁,现下宁锦还余多少城池兵丁。能不能守住还真不好说。

    船上除了当班的水手,全部到了甲板,众人默默看着相交而过的各个船上的难民,许多人的眼中流下泪水。

    福海、福山、福门在旅顺外海下锚等待,前面有无数的船只转运,登州水师开始返航,指挥使王佥也随着登州水师抢运,赵烈明白按惯例王佥应该驻布于此统筹诸事,但王大人肯定不具备于谦、戚继光的胆略,立于危墙之下的事这位大明三品大员是绝不肯做的,于是指挥同知赵海明赵大人及威海水师就成最佳的候补,不上岸,功是没有,一旦上岸输送辎重有失,大过是免不了的。威海水师在外海一是等待,二是保护,虽说建奴没有大船,不过,小船还是有的,有辽东军这个运输大队长,什么东西都不会少。所以备战还是必要的。

    一连三天,前面的船都装运出发,赵烈陪同赵海明乘小船终于登上旅顺南城码头,只见码头倒还有序,一边难民排队上船,穿着破烂红袄的卫所兵维护,有拥挤着,立时棍棒伺候。另一边粮草不断运下传来,直运南城。

    赵烈看看南城南城墙上忙碌的难民,兵丁。他们正忙着加高,城墙,两百年来,城池未临战火,南城南城墙只有一丈六尺高,今战火临近,紧急加高加固。

    赵烈深深的望了一眼南城墙,临阵磨枪,太晚了,建奴攻城就在这几日,来不及建成了,叹息一声,随着父亲进入南门。

    途中看到商铺关门,逃难的人群拥堵街道,各种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许多体力不支的难民蹒跚而行,一副末世情景。快到官署,由于兵丁增多,人流才大大减少。

    赵烈细细的看了看一众大明兵丁,只见鸳鸯战袍破烂不堪,大多身形瘦弱,表情麻木,怯懦。

    “父亲大人,孩儿有话要讲。”赵烈扯了扯赵海明的衣袖。

    “嗯,有话快讲。”赵海明疑惑的看看赵烈。

    “警,”赵烈一声喝道。

    只见万基、黄汉、余大宝等伴当以赵烈为中心,向外三步,面向外警戒。

    “父亲,金州一股而下。东江,登莱援兵未至,我恐旅顺步东江后尘,已到的粮秣,饷银,兵甲入建奴之手,我威海船上的辎重不应立即入库。应拖延几日。”赵烈小声嘀咕道。

    “嗯,我儿言之有理。辎重,银两一许不可资敌。我自有主张。”赵海明沉吟片刻,点点头。

    “行。”赵烈发号。

    黄汉等几人回位护在赵烈四周,继续前行。

    赵海明满意的点点头。

    耿忠裕在南城官署中来回踱步,心中的惶恐怎么也压不住,金州失陷,旅顺不远矣,五六年来,耿忠裕患上了恐金症,闻金军丧胆。今复州,金州连失之时,他也不敢临阵脱逃,尽管家族在东江颇有势力,在这时节也是被斩的命。不走,着实惶恐,金军未至,老耿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跳出来,金军至。。。。。

    “大人,威海水师指挥赵大人到,”门卫亲兵跪秉。

    “快,与我一起出迎。”旅顺卫与威海水师虽同在登莱帐下,不过并无瓜葛,但赵指挥官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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