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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苍茫-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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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路人见状皆是询问,专门分出的军户不断宣讲,接着就是路人也加入进来。不断有石子和破鞋烂袜被扔过来,将何起睿等人打的是鼻青脸肿。

    其实这都是赵烈安排的,接着取帐薄的机会,告之黄汉出两百备兵以及三百名军户。再带上一匹白布来到文登。

    于是就有了今日的场面。对于军户被打,这些后来的军户当然同仇敌忾,他们也是怕这个祸事有一天自己摊上,既然大人让闹,那就往大了闹腾。反正天塌下来有大人顶着。

    何起睿一行走的是狼狈不堪,好在离何起睿租下的客栈不远,他们紧忙慢赶的钻入院中。

    这些军户和兵丁将客栈围住,不断在外面呼喊,真是拉风无比,文登人什么时候见过这般场面,纷纷聚集观看,好嘛,这一片人群淤积起来。

    到最后大半的文登人都汇集过来,当真热闹。跟着架秧子起哄的,在一旁议论的,喝茶看戏的,这通乱啊。将客栈围个风雨不透。

    客栈掌柜的已经被吓尿了,只是与何家多年的交情,实在不好绝情的将其赶出去,硬挺吧。

    陈怀远如今的指望此事不要再扩大到县外去了,如果再扩大到县外,他可是实在没法见人了。

    他左思右想如何平复此事,强硬手段是别提了。县里的几十名衙役能在军兵对面站直了就算不错了,还驱散。

    劝诫赵烈这位指挥使大人,开玩笑,就方才何起睿将赵烈得罪的模样。这位暴烈的武将能听他的。

    最后让他想起一人来,文登可是有一个战兵营的,由一个苏都司统领,当然了名义上有一千兵员,如今实额不过是四百余人,其中半数还是爷爷兵。战力不堪之极。

    不过此人毕竟是战兵统领,总能同赵烈说上话吧。

    陈怀远急忙坐轿向西城赶,文登营的驻地就在西门外。

    待他赶到时得知,苏都司前日到登州公干未回。陈怀远这个失望啊,怎么办,唉,厚起脸皮去找赵烈吧。

    不过,今日的运气实在是背了点,当他赶回官署时,正是赵烈暴跳如雷的时候。

    原来卢罗氏正在哭述被打断腿后他们被放在晒谷场上示众,一直到今日早晨,卢全福两人一口水都没喝上,早晨来的路上,马车颠簸之极,卢全福疼的大呼不止。

    卢罗氏求他们慢一些,自何起睿以下无人理睬,结果半路上卢全福就已经昏迷,直到关入大牢,县令找来大夫给接上骨头,强灌入一些米汤。这样他们总算沾了些水米。

    卢罗氏声音沙哑、微弱,将这些事一一道来后,儿子卢海、卢江跳起来就要找何起睿报仇。被罗大河急忙拦住。不过,两个年轻人使劲的想冲出去,场面一时混乱。

    “站住,如今你父母如此,还不小心侍候,”赵烈走上前来呵斥道,“至于为你父报仇,你们忘了,此地还有卫城指挥在此,本将麾下军兵只有本将才能处置,谁敢动用私刑,哼哼,那他就是自寻死路。”

    “多谢大人为我等军兵做主,小的日后定会为将军效犬马之劳。”卢海重重叩首,其他卢家人罗家人也是跪拜于地。随着他们其他军户也是跪伏地上,皆言赵大人仁义恩德。

    陈怀明已经在一旁观看半天了,冷眼旁观下他晓得这个新任的指挥使赵烈已经是尽收军心,恐怕赵烈就是让这些人冲击登州城,这些人也敢玩命,不过,此时局势恐有失控之忧,他是再也忍不住了。

    “赵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陈怀明喊道。

    赵烈看看他这个方向,同赵达交代了几句,向陈怀明走来。

    “赵大人,您也是初登高位,如今的孙大人也是到任不久,正是求稳之时,您如今在文登惹出祸端了,恐与大人不利啊。望赵大人三思后行啊。”此时的陈怀明全然没有了初见时的矜持,深鞠躬大礼求告,就差跪在这个武夫面前了。

    “陈大人说笑了,赵某乃是大明正三品的指挥使,身负皇恩,如何敢肆意妄为,如今人本将会带回安置,至于这个何起睿,本将将会向巡抚大人求助,必让其身败名裂。”赵烈笑道。

    “如此本官就放心了。”口中虽说放心,陈怀明还是好好端详了一下赵烈,这短短两日的接恰好像这个赵烈不应当如此好说话,应当说他是个刺头也不为过,这里难道有事。“赵大人不如安置在县衙中如何。”

    “不用了,我等有的是人手,会尽快返回卫城医治,本将打算明日就启程。”赵烈笑道。

    “如此,本官就预祝大人一路顺风了。”听闻赵烈等军兵明日就回返陈怀明放下心来,这干凶神可算是走了。

    晚上,何起睿的客栈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军兵们不断的咒骂,何起睿一干人担惊受怕了一整夜,唯恐外面的军兵闯进来。

    总算是一夜无事,天亮时,外面的军兵撤围了,何起睿等人还是不敢出来,直到客栈掌柜的出门打探说,靖海卫军兵都撤围了,何起睿等人才派出人打探,晓得军兵真是撤走了,何起睿等人急忙折返何家庄。

    没法子,这文登县城太过凶险了,谁晓得这般瘟神何时再回来。

    军兵四人一组的抬着卢全福返回靖海卫城,人抬的颠簸感那是很小了,马车是马拉的,畜生可是不晓得什么颠簸不颠簸的,军兵们都是尽量平稳的行走,反正人手有的是,勤更换就是了。

    只是赵烈的队伍是分开行进的,还有一股队伍由三百军户组成,由两百备军陪同,由赵达带队,开向了威海卫等处。

    赵烈给他们的任务就是用一个月的时间将登州境内的威海、宁海州、栖霞、莱阳等处走一遭,到处宣讲何起睿的恶行何起睿名满登州。

    一是惩处何起睿,再者警告其他仕绅,如果不放军户返回,那么靖海卫的手段有的是。

    至于军户们出这趟远门则是十分心甘情愿的,赵大人讲了,此番行走一番每人发饷二两银子,在军户看来这银钱赚的太过轻松了,只是游走一番动动嘴皮子就收获二两银子,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差事,当然踊跃,轮不上的军兵都是嫉妒极了。

    陈怀明看到一干人等都离开了文登县,他终于不用左右为难了,如今他就是希望两方再不起冲突就是万事大吉了的,但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那啥的。

    仅仅十余天后,他惊闻靖海卫军户在威海、宁海州先后宣讲文登县何起睿如何肆意打杀军户,毫无人性,乃是衣冠禽兽等等,激起威海一带军户的愤怒,如今这个队伍已经前往莱阳宣讲。

    听到这个消息,陈怀明如五雷轰顶,他明白这个破事就要名满登莱了,他陈怀明不管愿不愿意都会成为其中的背景,在上司那里留下个不晓事不能任事的印象,前途尽毁。

    陈怀明大骂赵烈,看着面相忠厚,其实手段强硬、刁滑至极,用此等不入流的招数招引各地百姓的同情,逼迫官府让步,只是他陈某人何其无辜啊。

    同时他也大骂何起睿这个混蛋,将圣人所言读到狗肚子了去了,肆意打杀仆役佃户,真乃是猪狗不如,该当有此一劫。

    陈怀明满怀悲愤的提笔向登州知府提告靖海卫指挥使赵烈肆意动用军兵围堵县衙,为其手下军兵张目,全然不顾朝廷法度,将涉案军户强行带离县衙,同时命属下军兵四处胡乱宣讲抹黑,应即刻予以惩处。

    至于何起睿这个浑球,陈怀明也提及他乃是打伤了自家的家仆,也要稍加惩治。陈怀明不敢提什么严加惩处,他晓得,抚台大人和知府大人都是士绅一员,对于赵烈的举动一定是深恶痛绝,何起睿虽有恶行,还在两位大人的宽泛之内,不可轻忽啊。(。)

第二百七十八章 本将有大功于社稷() 
其实已经不用陈怀明的提告了,如今的登莱知府谭文政已经晓得此事,靖海卫的军兵闹出多大的声势,他如何不晓得。

    谭文政惊诧于赵烈的胆大包天,登州因为是军州,因此向来军户民户的纷争很多,在登莱这般军镇很是常见。

    此事一般都是由府县裁决,只有少数上面颇有臂助的军将才敢将事情压下,不过是让事宜悄无声息的渡过而已。

    这个赵烈竟然将涉事军户抢回还让军户们在各处宣讲,这是大明开国以来绝无仅有的事,不过,赵烈方才在京畿阵斩敌酋立下殊功,同时三品大员也不是他这个知府能惦念的,上报吧,只能由抚台大人处置了。

    于是各处的信函尽皆到了孙元化这里,孙元化一看当场是暴起,无论何起睿是否有罪,那也得由府县裁定,你个军将竟然强闯官衙,干涉审案,何等的跋扈。

    此外,士绅之事乃是大明的根基,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就是大明政事的根基,绝不容崩坏。

    但是,一想到严惩赵烈,他也要三思而行,赵家父子在登莱根基已深,水步军都是精锐,如果惩处太过,赵家暴跳起来,登莱又是一番动荡,到时连自家都得受到牵累。

    他即刻命令招赵烈到登州训诫,同时写了一封奏折,在折子里小小的将这场冲突讲了一下,备天子质询,他晓得这番事他是压不住的,涉及士绅之事就是大明的大事,当然如果举措得当,也就是些许小事,御史台几个御史风闻奏事一番也就罢了。

    赵烈接到孙元化的谕令,严令他即刻让军兵折返,同时让他即刻到登州巡抚官邸接受讯问。

    孙元化的反应不出赵烈的意外,但是他要防备孙元化如袁崇焕般立下杀手,大明的读书人当真是心狠手辣。

    因此,他命令石岛的五百备军即刻集结登船等候赵烈一同入登州。毕竟孙元化此人赵烈并不熟识。当然要防备他是一个如袁崇焕般容易断片的大员,大明仕绅官吏做出什么来你都不要惊讶。

    赵烈统领着李绩、洪泽湖、巢湖、以及福海和数艘飞字飞剪船到达了登莱水城。军兵陆续下船后,赵烈带领着七百名军兵向西南的登州城进发。

    守北门的总旗欲要拦阻被赵烈的军兵推开控制,赵烈留下了两百名军兵控制北门。其他五百军兵随他前往巡抚衙门。

    孙元化在官衙内召见了赵烈。

    “赵烈赵大人,文登之事你如何解释,本官没想到你如此胆大妄为。置朝廷法度于不顾,肆意妄为,切不要以功臣自居。当谨言慎行。”方一见面,孙元化就严斥赵烈,希望掌控此番对话的主动。

    “孙大人有所不知,这何起睿手段毒辣,将我处军户打伤,不与诊治,竟拖拽其数十里前往县城送官,两天让军户水米未进,人事不省。敢问大人,军户是否为大明子民。我大明律是否律令不得肆意坏人性命,此等人肆意胡为在县衙里拖宕审案,而军户在牢里昏迷不醒,这让赵烈如何自处,初登指挥之职不能保我麾下军户安危,日后何人能同本将齐心共赴国难。属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赵烈激烈的反诘,此事他是绝不肯能退让。事关靖海卫的民心士气以及他颁布的举措施行。

    “好,很好,好一口伶牙俐齿,”孙元化怒极反笑。

    赵烈的言辞激烈但不是粗鄙武夫的胡缠无赖。确实何起睿打杀佃户的所为大明律是不允的,只是此事的紧要处此,而是军将不得干预民政。

    作为向来严防武将肆意胡为,甚至造成文贵武贱后果的大明朝廷看来。赵烈所为过界了,不能允许。“我来问你,干涉审案、私开牢狱这般罪名你是认不认。”

    “属下为大明子民安危,事急从权,当时思虑不周,还望大人海涵。”赵烈服软。该说的已经说了,该是适当低头的时候了。

    “你即刻下令让军兵返回靖海卫,如此这般行事成何体统,实在是有辱斯文。”孙元化一想到数百军户满大街的扯条幅宣讲,就是浑身恶寒,也是为何起睿悲哀,如论如何此人是臭名远播了。

    “属下即刻下令召回军伍,大人,属下也是对于此等人深恶痛绝,一时头昏,做的有些过了。”赵烈施礼道。

    “哦,不易啊,赵指挥终于晓得自家的错处了,”孙元化恨得牙痒,“如今你的事宜本官已是无能处置,只能听从朝廷的旨意了,毕竟从你派人宣讲开始,已不是我登莱能掌控之事了。”

    “属下定会遵从天子的旨意,不过,属下窃以为自家处置得当,有功于社稷。”赵烈拱手道。

    孙元化立时呆滞,什么我没听错吧,“赵指挥你再说一遍。”

    “属下窃以为属下所为有功于大明江山社稷。”赵烈昂首答道。

    “好好好,”孙元化气极,他须发彭张,手抖动着一指赵烈,“你讲讲如何有功于社稷。”

    “孟子曰,民贵君轻,荀子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先唐太宗牢记施行得以贞观之治,不知大人然否。”赵烈不为所动。

    “先贤所言极是。”孙元化听到此处即刻正容端坐,赵烈所言乃是先贤贤君所言,绝不能轻忽,且是孙元化擅长之所,也不能居于下风。

    “大人以为孟子荀子所言警示何人。”赵烈问道。

    “此乃警示君王,不可肆意妄为,善待百姓,方可长治久安。”孙元化道。

    “然大明乃是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此言非仅是劝诫天子,也是提点士大夫与仕绅,不知大人然否。”赵烈道。

    “然。”孙元化多一个字也不想说,他感到渐渐失去了这场训诫的掌控。

    “今我大明百姓耕种万千田亩,供养大明上下万民,朝廷赋税泰半皆出于此,我大明士绅所辖田亩泰半不用上缴赋税,大人然否。”

    “然,此千百年成例。”孙元化的意思明显。此乃是千百年来的成例,小子你有意见啊。

    “既然民为贵,万民又供养万千大明子民,为何每逢灾荒就得抵押田亩向士绅借贷度日。继而失去田亩流离失所或是成为佃户或是成为流民,而士绅却是肆意打杀之,本将窃以为此乃大明山陕之乱的根由,大人之意何如。”赵烈的问题实在是刁钻。让孙元化极为的尴尬,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孟子云。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再者,匪乱之事也是你等妄加非议的。”孙元化斥道。

    “大人,饥寒交迫,安危不得,此等情形从此案中看见一般,我登莱治下百姓处境堪忧啊,前年闻香教之乱,短短三日纠集数万乱民,何也。此前车之鉴,因此,赵烈所为正是借此惊醒登莱士绅善待百姓,如亚圣所言要轻徭薄赋,否则即是抱薪救火,将我登莱置于山陕之境,到时灰飞烟灭、玉石俱焚,因此,属下窃以为此番所为有功于大明社稷。然则属下思虑不周,办事仓促。请大人责罚。”赵烈拱手请罪。

    “如此说来你确是有功于社稷。”孙元化气极反笑,“本官没想到赵烈你一武将确有苏秦张仪之辩才。”

    按赵烈所言,那他确实是大功之人,然则其行事跋扈莽撞。破坏的是朝廷处事的章程,这才是根本,但是在赵烈方才扣下的大帽子下,这些都成了上不得台面的细枝末节了,听听都是民贵君轻、轻徭薄赋了,还能将赵烈如何。

    “赵烈你近日所为。兹事体大,非本官能决断了,一切皆等圣裁吧。”孙元化一时寂寥,说实话,赵烈跋扈,那个何起睿也确是心狠手辣,妄为读书中举之人,一切都等着万岁判定吧。

    “多谢大人,属下铭记于心。”赵烈跪拜于地。

    此时一个三十余岁的文士入得室内同孙元化耳语几句,孙元化听完面目冷峻。

    “大胆赵烈,如何驱使麾下军兵夺门自守,还有法度在心吗。”孙元化厉声道。

    “大人休怪,昔日袁承焕斩毛大人时也是擅自决断,朝廷文臣不顾法纪擅杀武臣,令天下武将心寒,属下身为武将从毛帅之事起从不敢大意行事,万望大人体恤。”赵烈态度极为恭顺,一个劲地叫苦,怎么看都是受害者。

    一提到袁承焕没有请旨擅自斩杀朝廷二品总兵毛文龙之事,孙元化气势一滞,尼玛,这个太打脸了。

    袁承焕一事确是让大明武将肝胆俱裂,也是极为心寒,如辽东总兵祖大寿已是拒诏多次,说什么也不进京了,就是朝廷说的天花乱坠,什么奖赏收复四城如何如何,这位总兵也不奉诏,就是在辽东盘着了,这就是此事的恶果,二品大员砍瓜切菜般被剁了脑袋,其他武将谁不胆寒。

    “本官岂是袁蛮子,赵指挥休要妄言。”言语还是呵斥,不过口气舒缓不少。

    “大人有所不知,属下如今只要被上司召集,心中就忐忑不安,深恐步毛帅后尘,大人休怪。”赵烈拱手道。

    孙元化已经是彻底无语了,但是他还真没法暴起,一是毛文龙被杀确是让大明军将心寒,东江因此分裂叛乱,到现在这个乱摊子已经是他孙元化手中的烫手山芋了,他还必须解决,这是万岁的期许,再则激怒赵家弄出不测,数千击败建奴的精兵动乱加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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