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锦夜来否-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叹口气,只觉事情开始棘手,略微抬起头,却发现那素来泰山崩顶面不改色的严某人依旧淡然,毫无半分要共同承担危难状况的觉悟,顿然火从心起:“你不是宰相么,快些想办法。”

  严子湛挑眉:“你不是很能打么?”

  锦夜挪了挪膝盖,改成侧趴伏在他腿上的姿势,倏然笑得灿烂:“也无妨,就让他们瞧瞧,说来宰相大人平日远在朝堂,偶尔也该牺牲牺牲自己,给百姓们制造些茶余饭后的话题才是。”

  严子湛冷哼:“拉着你一同丢脸,倒也算是一种补偿。”

  锦夜哽住,撑住车壁一个侧踢,将某个意图靠近他们的男子狠狠击退,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马车外又是新的一波进攻。她勉强应付了几次,但是由于上半身的限制,很快就力不从心……

  “好身手。”严子湛微笑:“但是……你确定不想站起来么?”

  锦夜恨恨瞪了他一眼,终于被那缠在其腰带上的一缕青丝给弄至耐心殆尽,单手握住发根处,她在踟蹰半刻后倏然有了主意,迅速的扑至他怀里。

  严子湛恼怒:“做什么?”

  “脱下来就成了。”锦夜头也不抬,双手忙碌的解他的腰带。想不到自喻聪明一世,之前却未想到眼下这般简洁明了的方式,果真和这家伙呆在一起,就容易手足无措。

  严子湛紧紧皱着眉,她离他极近,半挽的长发有些许散在自己的白衣上,鼻端甚至能闻到其身上传来的雅致香气。坦白说来,倒是不难闻,但依旧难以忍受,他的的确确最不喜人亲近,偏偏这女子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跨越雷池……

  “好了!”锦夜欣喜的抬起头,因着那腰带垂下来的重量,发髻变得凌乱,上头的蝴蝶簪都歪了大半。

  同一时刻,布帛撕裂的声响分外清晰,那车帘生生化成了碎片,刺眼阳光登堂入内,照亮一车……混乱。

  锦夜脚下一滑,就这么顺势坐在了某人的大腿上,当然,严子湛也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周遭莫名出现的大把看热闹人群的数目着实壮观,让他有短暂性的恍神。

  “我道那车夫怎会横冲直撞,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说话的少女眉目清秀,不似寻常大家闺秀一般所穿罗裙,反倒是束裤加黑靴,长发干净利落的扎在脑后,露出额上明显的美人儿尖。

  而外头的行人摊贩,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不时交头接耳,对着二人指指点点——

  “哪家的公子哥儿,这般惊世骇俗,光天化日之下和个女子在马车里行此苟且之事。”

  “可不是,长的倒是极俊俏,你瞅瞅,那皮肤那眉眼……”

  “王大婶,你在看哪里?”

  “……”

  耳边是源源不绝的聒噪,锦夜觉得这一刻犹如置身十八层地狱,被这么多道视线所注视着,比起万箭穿心,更是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奇怪的是,她在挠心挠肺的同时竟然还有那么一丝幸灾乐祸,只因素来泰山压顶都能面不改色的严子湛竟然脸……绿了。

  这叫一个精彩。

  他的肤色本是带着些许病态的苍白,眼下看来,愈加寻不到半分血色,黑眸里的恼意和寒冽各掺一半,眉间戾气尤甚。

  “怎么,你还不肯起来么?”严子湛微贴近她的脸,自牙关里挤出字。

  “我方才太用力,腿麻了……”锦夜忽而发现自己的面皮也厚了许多,比起被全京城的人看笑话,瞅着她那冷面夫君暴跳如雷更为有趣,更何况她是背对着众人,他才是众矢之的。

  严子湛用力闭了闭眸,生平第一次感到挫败。

  这女人,打又打不过,吓也吓不倒,看似纯良实则伶牙俐齿,行事也是难以捉摸。

  棘手,真是棘手。

  “你们之中,方才是哪个人踢了我?”少女微微扬着下巴,目色锐利:“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对我动粗,哼。”

  锦夜慢吞吞的起身,挪了两步,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严子湛,继而缓缓低下头,轻声道:“就当是我踢的吧。”

  严子湛抿着唇,对上她的视线,你这演的是哪一出。

  锦夜无声的笑,夫君大人,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少女在二人间扫视了一遍,犹豫不决,里头坐着的年轻男人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应该是不会武,但那说话细声细气的姑娘如此怯生生的模样,倒像是被人胁迫的。

  “苍武,把这臭小子给我好好教训一顿!”

  “是。”人堆里的高大男子煞是显眼。

  锦夜侧过头,忍笑忍的很是辛苦,哎哎,虽说有些过意不去,可是保护妻子也是丈夫应尽的责任,他不会怪她的吧。

  如果被揍得很惨的话,她会适当的出手的,如果实在是出受不了的话,那么就回去好好帮他擦一次药吧。

  就这么决定了。

  她默默的让开路,还未走出两步,手掌就被人用力攫住。

  “这么快撇清关系了?”严子湛一改冰冷态度,亲昵的从她头上解下腰带,脸不红心不跳的当众系上。

  众人咂舌,满目惊艳,这衣衫不整的公子哥儿气质卓绝,敞着衣襟的姿态都是那么的优雅清冷,尤其是唇畔弯起的弧度是要命的恰到好处,简直是……

  “祸害啊。”王大婶逸出叹息。

  少女撇撇唇,扬手拍拍属下的肩膀:“苍武,速战速决,我们还赶着去盘账呢。”转头又对着严子湛道:“就算你再好看,我还是要报仇,你放心,我叫苍武先让你三招。”

  锦夜挣了挣手,没能挣脱开,他拽的她死紧,笑意在眼底结了冰,若是眼神能杀人,她怕是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你求我,我就帮你。”她用口型无声的要求。

  严子湛冷笑:“也罢,你总归是要回相府的,到时……”他适时的顿住,留给她想象的空间。

  锦夜握了握拳,这招可真狠。

  “这位姑娘,你若是舍不得心上人挨揍,可以选择不看。”少女拧着眉,手中的小扇子摇的噼啪直响:“眼下是否能先让一让?”

  锦夜站在原地,内心纠结到了极点。

  “少、少夫人,务必不能让少爷有个闪失啊。”角落处有个破锣嗓子鬼吼鬼叫,众人回头,看到先前被打晕的车夫又醒了过来,还声嘶力竭的护主,着实令人动容。

  车夫费力的喘口气,又爬在地上嚷嚷:“你们这些人,眼里可还有王法,当街……当街侮辱朝廷命官。你可知我家少爷是谁,他可是当朝宰相,你们还不速速跪下赔罪。”语罢,他又觉心安了一些,这份工作虽是严苛了些,但至少薪水优渥,可要抓紧机会讨好少爷,免得被扫地出门。

  宰相?宰相!

  众人惶恐,又想起酒楼街坊里的传闻,据说严大人不苟言笑貌比天人,满腹经论傲射天边月,后半句无法验证,但前半句倒是同面前的男子确是有大半相似处。

  “走走走,快走。”赶紧挥挥衣袖,纷纷作鸟兽散。

  这偌大的街巷很快散了个干净,只余十来人,锦夜目瞪口呆,早知道报出他的名号那么有效,方才在马车内就该这么做了。

  “你真是宰相?莫不是唬我的。”少女怀疑的眯起眼,回头看看自己身后的一排侍从,又道:“宰相身边怎么都没几个服侍的,必然是说谎,苍武!”

  被点到名的男人一脸为难:“小姐,若真是朝廷重臣,我们可惹不起。”

  少女拿扇柄敲了一记下属的脑门子,嗤道:“你怕什么,我卞家商行遍布京城,垄断整个盐布赌坊的运作,连皇帝都奉我爹为上宾,真要对致公堂也不回落于下风,再说是他无礼在先,怨不得我。”

  卞家?锦夜若有所思,似乎听宋正青提过几次,确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富甲人家,官商勾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无论如何来说,严子湛那家伙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区区商贩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的,这卞家小姐未免也太过自信。对于皇族来说,一个是权倾朝野的辅政臣子,而另一个则是花一段时间就能培养出来的皇商,孰轻孰重一眼便知。

  “姑娘,不如就算了吧。”锦夜叹气:“如此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方才……呃,我夫君下手是重了些,这样吧,改天我必亲自登门造访。”

  严子湛用力按着额角:“我真是听不下去了。”

  “少爷,你脸色好难看。”车夫小心翼翼的瞅了眼主子,又道:“是不是担心少夫人被那气势汹汹的丫头欺负?”

  还有谁欺负的了她!她不去欺负别人就是佛祖保佑了。

  严子湛抿了抿唇:“辟岐。”

  黑影一掠而过。

  车夫傻眼,辟护卫什么时候跟出来的,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没有察觉,果然、果然是高手……

  严子湛淡淡道:“全部解决了,封了他们的嘴,我在日落前必须回宫一趟,不要再浪费时间了。”顿了顿,他又道:“等等,先替我把她的穴点了。”

  锦夜倏然心里发毛,这个她不会是自己吧?

  辟岐大步而来,微微弯下腰:“少夫人,得罪了。”

  锦夜闭上眼,反抗的动力都没有,他与她二人之间的武功差距过分悬殊,还是无需浪费力气了,眼下担心的,不过就是怕那严子湛又想出什么馊主意来……

  “你点我的穴做什么?不是陪我回门么?”

  “我忽然想去个地方。”严子湛笑得古怪,走至锦夜身边,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抬手将她抱至马车上,膝盖还未沾到软榻,他就松了手,任由她华丽的在上边滚了两圈。

  “你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混账。”锦夜气得破口大骂。

  “尽管骂。”严子湛笑笑,起身坐到驾车位:“等下你就该感激我这般体贴,成婚第二日就特地带你去故地重游,驾——”

  马车绝尘而去。

故地重游,自作聪明

  “老爷。”

  “……”

  “老爷,您没事吧?”

  “我在想,为何锦夜没有同你一起来。”苏起旺一脸哀怨的坐于后院的竹塌上,面色被阳光晒得通红,他也不晓得躲一躲,就这么半仰着头任由烈日肆虐。

  初晴叹口气:“您先进屋吧,进去再说。”

  “我不想进去,这几日总是觉得冷,看到锦夜出嫁前的闺房还是一如从前,我就……说不上来的感觉。”苏起旺皱着眉,难掩失落。

  初晴垂下眼,轻声道:“您是否对小姐已经心寒了?您千万不要难过,也不要放弃小姐,她是有苦衷的。”

  苏起旺摇摇头:“锦夜是我唯一的女儿,素来乖巧听话,我又怎会责怪她。只是我思来想去,她那日冒然便提起要嫁给严相,继而不过三天就上了花轿,这前后时间实在短促,蹊跷得很,更何况,她还提出那般荒谬的请求……”

  说到这里已然哽咽,他忆起那日女儿泪眼婆娑的跪在自己面前,仓惶又愧疚的解释一切,说是有幸她认了个名门望族的大官做亲戚,能够有幸攀上严子湛这门婚事。

  本来是极好的事情,可高堂主婚之位却不得不让出来,他怕届时去了喜宴就要难以控制情绪,为了她的幸福也就硬逼着自己呆在家里。

  眼下转念想到自己连女儿的大喜之日都未能出席,苏起旺不由得眼眶一红,几乎就要落下泪来:“初晴,你说锦夜是否嫌弃我这个爹,我只懂得做生意,满身铜臭味,又在京城寻不到半分势力,就连她的终生大事都无法帮上忙。”

  “不是的,严子湛身为宰相,必然不太可能娶一个平民女子,小姐认了亲戚抬高了身价,才能顺利嫁进相府,老爷您莫要胡思乱想。”初晴别开头,有些挣扎的想把实情和盘托出,老爷心心念念的不过都是小姐一人,可小姐万般叮嘱过,让她莫要说漏嘴,尤其是回归宋府的这件事情。她真的不明白,小姐同严子湛的梁子结得如此深,为何还要执意嫁给他,甚至不惜和打心底里厌恶的宋正青联手。

  到底是有什么隐情……

  “我听说,锦夜认的那个亲戚在朝堂上颇有威望,姓什么来着——”苏起旺挠了挠脑袋,思忖了好一阵子都没想出答案来。

  初晴惊出一声冷汗,连忙笑道:“记不起来就别刻意去想了,来,我扶您起来,咱们回屋子慢聊。”凭心而论,此刻翻天该地的愧疚感快把她淹没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帮凶,这点毋庸置疑。

  “我哪儿都不去。”苏起旺擦了擦额头上流下的汗,忽而低声道:“坦言之,我确是有些不理解她,她真那么喜欢严子湛我也会替她想办法,又何必乱认人做亲戚呢……这样,待我百年后怎有脸见我苏家的列祖列宗。”

  初晴颔首,立在一旁不吭声。

  “不,不对。”苏起旺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恍神的喃喃:“我的锦夜,从小到大都最听我的话,又怎会做出此番荒谬自私的行径……她到底瞒了我什么?”语罢,他猛然站起来,直愣愣的盯着初晴。

  后者依旧低垂着头,固执的摇头:“我也不知。”她心虚的后退一步,孰知脚跟处踩到了根树枝,跌跌撞撞一个踉跄,怀中的某物一不小心就掉了出来。

  苏起旺弯腰拾起,是块方方正正的木牌子,看清上头雕着的宋府二字后,他倏然变了脸色,说话的时候就连手都在颤抖:“你、你好好说一遍,锦夜眼下名义上的娘家到底是哪一处?”

  夕阳斜下,时至傍晚,这条人烟罕见的蜿蜒小道上总算来了辆马车,上好的紫檀木雕成的车身,就连轱辘的线条都格外漂亮。可那么大气悦目的马车,偏偏没有挡风的布帘,依稀看得到紫衣女子姿势诡异的趴在里头。

  最为奇怪的是,外头的车夫容貌堪比天人,一袭简单的白衣,纤尘不染,嘴角微沁的笑意透着几分得意,尽管驾车的水准差强人意,但仍无损其半分风姿。

  这场景着实诡异……莫不是近来连车夫都提高了要求,非绝色者不用?

  车行至分岔路口,忽而有极端清雅出尘的三重殿出现在眼前,映着周遭郁郁葱葱的树木色泽,犹如仙境。

  “严大人。”外头候着的少年难掩惊讶,这脾气古怪的严子湛每逢月初都要来药池一次,从不早到也未有迟来的记录,但……似乎前些天才过中秋啊。对方还亲自驾着马车,里头似乎有个、有个姑娘?

  真是,见鬼了。

  严子湛撩袍,略显粗鲁的抱起锦夜,对上她饱含怨恨的眼神后,笑意又深了几分:“收起你那张怨妇脸,别让我晚膳都没了胃口。”

  锦夜咽下反驳的话,强颜欢笑:“那不如我们现在便先去用膳?”

  “好。”严子湛点点头。

  锦夜喜出望外:“那……”

  “去清筿药池里边用便是。”严某人冷笑:“如何,故地重游的惊喜是否让你冲昏了头脑。”

  锦夜咬牙:“有种便解了我的穴。”

  严子湛难得摆出无辜姿态:“我不会武,你不是知道的么?”

  少年默默的站在二人身后好半晌,被无视了好一阵子后终是忍不住唤道:“严大人,实在抱歉,今日主人不在,您浸泡的药材有几味正缺,小人……”

  “无妨。”严子湛凉凉打断:“你去替她准备一个药池。”

  锦夜恼怒:“我不需要!”

  居然、居然敢对严相咆哮?!少年愣住,半晌反应过来,笑道:“小人听闻严大人新婚,这位天姿国色的姑娘必然是严夫人了,那么小人这就去安排最宽敞的清虚池。”

  严子湛撇唇:“最宽敞的就不必了,还有,你哪只眼睛瞧见她天姿国色了。”

  锦夜气红了脸,这男人的劣根性全盘暴露,他之前清冷淡漠的姿态到哪里去了,怎么变得这般毒舌又狡猾,一肚子坏水,着实可恨!

  少年缩了缩脖子,有些不习惯眼前这对小夫妻的相处方式。转过身开始在前头带路,他边走边听着后头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拌嘴,心里汗如雨下,严相怎么如此幼稚,全然不似平时不苟言笑的宰相大人。

  他不着痕迹的回头瞅一眼被抱在怀里的女子,再想想自下马车后严相就未曾松开抱着她的手,不由得暗叹,说白了两人感情该是很好吧,否则怎么会连这么点路都舍不得让夫人走。

  “二位,到了,我让侍女过来。”少年躬身。

  严子湛淡淡道:“叫一个口风紧些的过来。”

  少年笑得暧昧:“小的明白。”

  水流声潺潺,药池里的水不同于先前那次,泛着浅浅的粉色,煞是好看,池面铺着海棠花瓣,满室馨香。

  锦夜满心忐忑不安:“你带我来这里意欲何为?”

  严子湛走至池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有些耐性,你一会儿就该知道了。”

  “我们之间的帐究竟要算到何年何月。”锦夜被迫窝在他怀里,鼻间满是对方身上传来的甜腻香味,想生气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