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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试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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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搞错?!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几天前她还说喜欢他,她为了他牺牲了自己的前途,背地里排挤掉他身边所有的女人,在他们终于以真实面目相见的时候,她竟然宣称永远也不见他了?
这他妈的真是他许淖云这辈子遇到的最荒谬的事!
许淖云气急败坏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掀开那一叠报告,发现下面果然压着一封辞职信。
他一下坐在自己的总裁椅上,心口都有点不舒服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能写出最复杂的电脑程序,却怎么也想不通关于这个女人的任何一件事。
第68章 不速之客
上午8点半,许淖云顶着失眠一夜后昏昏涨涨的脑袋走进办公室,路过那张熟悉的办公桌,却没有人殷勤地跟上来,为他端上一杯咖啡。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透过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望向外面那张办公桌,从他这个角度,总是能恰好看到她的侧脸。以往似乎很少好好看过她,仅有的那么几次,他在暗自注意她美丽的同时,总是挑剔她的不完美:他觉得她是个过于自强、过于桀骜不逊的女孩。他不记得什么时候自己曾经有过这种想法:要是她不那么好强、如果她做出的温柔模样是真的就好了。
直到昨天,他才了解到其实她本来就很温柔。她的温柔从来不是讨好男人的贡品,她就像一只猫,平时各种聪明自傲不合作,只有当你放下身段跟她平等地站在一起时,她才会安安静静地走过来,若有似无地挨在你身边,对着你的心说话。
昨天晚上钟艾那种简单直接的拒绝,让许淖云觉得这辈子从没如此失败。他后悔自己当时太急了,如果能请她坐下来,好好地告诉她,他知道了真相;告诉她,他曾经去找过她好几次;告诉她,他很高兴从一开始她就在他身边——不知道事情会不会完全不一样?
而他当时竟然用那种责怪的语气逼她道歉,竟然故作聪明地告诉她自己已经看穿她的伎俩,最后,他竟然想吻她?!每次想起自己凑近她时那种轻浮急迫的登徒子作风,许淖云就忍不住恼怒地把自己的头发揉成一团乱麻。
可是,辞职信是她一早就写好了的,既不是因为她身份暴露、也不是因为他的轻|薄才辞职的,那究竟是为什么?
想起昨天她消失了一下午,不知道是不是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巨变,让她改变了主意。他昨天就应该先问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他能不能帮上忙,而不是自私地直奔自己的欲念。
许淖云在办公室里枯坐了一天,接近午饭时,郭浩走进他的办公室,惊讶地发现他正对着一份报告发呆。
“许总,怎么了?钟艾今天请假了?”郭浩关切地问,
许淖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昨晚钟艾提交的那份报告,他咕哝了一声:“嗯,是啊,她今天请假了。”
“助理不在真不方便。”郭浩笑着说,“要不再招一个秘书吧,你本来就是一个秘书一个助理,现在只有钟艾一个人,她一请假就没人接手了。”
许淖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他突然想起什么来,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郭浩:“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喜欢钟艾?”
郭浩在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面前愣住了,随即淡淡一笑说:“怎么可能,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什么意思?”许淖云问。
“她太聪明了,会让男人吃亏的。”郭浩笑道,“干嘛突然问这个?”
“哦。”许淖云没有回答郭浩的问题,继续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郭浩一头雾水看着许淖云,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回应,又问:“快中午了,要不要去吃饭?我最近发现一家做美式汉堡的,跟以前伯克利附近那一家味道很像。”
许淖云摇摇头:“算了,不去了,我手头还有事要处理。”
郭浩说:“这样,那我自己去吧,回头给你打包一份,午饭总是要吃的。”
许淖云随口说了句谢谢,郭浩便识趣地走了。
到了下午四点,许淖云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同一份报告,他就再也坐不住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与其坐在原地神思惘然,不如干脆去找她问清楚,现在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总不至于连人都找不到吧?
许淖云让人力资源部把钟艾最初应聘时填写的资料发过来,上面有她亲手写的住址。她虽然用了假身份,但姓名、籍贯、身份证等信息都是真的,住址应该也没必要作假,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知道圆谎要付出代价、能不说的谎话尽量不说。
许淖云把那串地址抄在笔记本上,匆匆拿上车钥匙便要出门。经过茶水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进去拿上一样东西,然后跑下楼去。
钟艾登记的住址是在老城区一个房改房小区,那一带许淖云曾经去过,密如蛛网的巷弄、犬牙交错的单位大院小院,就像一个迷宫,要准确找到某一栋楼,颇费一番功夫。许淖云问了七八个老头老太太,才终于来到那栋墙皮斑驳的小楼下。
楼板已经很旧了,每踏上一步,沉重的脚步声就激起一阵空荡荡的回音。那回音鼓动着他的心脏,好像产生了某种共振,这种陌生的感觉让许淖云有点不安,好像事情不再完全受他控制了。
四楼402房,一道有点生锈的铁门,里面传来轻微的平平碰碰的声响,看来有人在家。
许淖云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轻轻敲响了房门。
“等一下,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后响起,开门的同时她甜甜地问道,“不是说不过来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门猛地拉开,她穿着一身白色棉布长裙笑盈盈地站在门后,长发松松垮垮地在脑后挽了一个髻,未施脂粉的脸白得素净,随性而文静。只是看到他,她的笑容瞬时僵住了。
“……许总,您怎么来了?”钟艾充满戒备地问。
许淖云微微皱起眉头:“你在等人?”
“我在等朋友。”钟艾淡淡地说。
“你今天没有去上班。”许淖云说。
“我已经辞职了。”她很坦然。
许淖云说:“合约里说得很清楚,辞职要至少提前一个月提出,现在还没找到接手的人,你就撂挑子不干了,这是你做事的态度吗?还有,发生了那么多事,你没有给我一句解释,你是只针对我,还是一贯做人不负责任?”
钟艾扶着门页淡淡地看着许淖云,犹豫了一会儿,她打开门叹气似的说:“进来吧。”
第69章 兴师问罪
许淖云跟着那道单薄的白色背影走进屋子,这是一间格局很老的单位房,看样子似乎是一房一厅。小小的客厅里放着一张双人沙发、一张小茶几、一个大柜子。没有电视机,却处处堆满了书——茶几上、沙发上、柜子上、地上……
“房间很乱,我好久没有收拾了。”钟艾从沙发上随手抓起一件薄毛衫披在肩上,把脑后的发髻重新挽得更整齐一些,然后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给许淖云倒了一杯水。
许淖云从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书,《洪业:清朝开国史》,封皮已经很旧了,翻开里面全是划线和随手笔记,看来这是她读得很认真的一本书,许淖云翻了两页,不知不觉竟然看了进去。
看着他坐在自己的沙发上读自己的书,真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以前也有别的男人在这张沙发上坐过,可是他们看到她这些浩繁的卷牒总是流露出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用他们的话说,她是女博士,属于“第三种人”,天生就是古里古怪而且理应备受歧视。
他上门来不是要兴师问罪的吗,竟然坐在那看起书来了。钟艾微微一笑,走进厨房继续做菜。烤炉的温度恰好降下来了,她打开炉门,把正在烤的鸭子翻了一个面。
鸭子重新放回烤炉,钟艾又转去和面。因为闻蕾心情不好,钟艾特地准备了一堆食材,准备给她做一顿豪华大餐,没想到闻蕾这个彪悍的女人失恋第二天就跑出去采访了。
钟艾调好了浆面,把烙饼机插上电,正准备卷起袖子烙春卷皮,许淖云走了进来。
相比客厅的狭窄杂乱,厨房倒显得宽敞洁净整齐。烤箱里传出肉类浓烈的香气,案板上整齐摆放着各种材料——黄瓜、胡萝卜、鸡蛋、豆芽、黑木耳、猪肉、大葱……全都被切成了极细的丝,整齐地码放在装饰有精致花纹的盘子里。
“你在等什么人?”许淖云的心情有点坏,不知她这么精心准备大餐,是为了什么人?
“我朋友失恋了,本来想给她做顿饭安慰她一下,但她今天有事来不了。”钟艾一边甩面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
“哦。什么朋友?我认识吗?”许淖云知道自己问得有点多,但是他没法不在意。
“你不认识。”钟艾右手娴熟地甩着一团湿乎乎的浆面,左手试了试烙饼机的温度,似乎已经预热好了,她用浆面迅速在烙饼机上一糊,一张薄薄的面皮就做好了。她瞟了他一眼:“能帮我拿起来吗?”
许淖云愣了一下,钟艾朝那张面皮努了努嘴,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让他帮忙拿那张面皮。他犹豫了一下,伸手去烙饼机上想把面皮撕下来,没想到手刚碰到烙饼机就被烫了一下,倏地缩回手来。
钟艾冷眼看着,用左手从面皮的边缘处轻轻一揭,那张面皮就给撕了下来。她又随手一抛,把面皮不偏不倚地扔进旁边一个竹子做的小蒸屉里。
许淖云问:“你在做什么?”
钟艾继续用专业速度烙着饼皮:“做饭啊。”
许淖云又看了一会,问:“你以前学过这个?”
钟艾淡淡一笑:“大学的时候参加过烹饪协会,你如果没吃饭,待会可以一起吃。”
“……什么菜?”
“北京烤鸭、春卷、丝娃娃。”钟艾又揭下一张面皮,笑着说:“春卷皮是万能的,卷上烤鸭就是烤鸭卷,卷上韭菜猪肉丝就是春卷,卷上蔬菜就是贵州的丝娃娃。”
许淖云知道自己不是来看她做饭的,可是这会气氛很好,他从没见过她在家真实的这一面,就暂时放下心里的疑惑,耐心地陪她聊起天来。
“你来应聘时登记的资料有几成是真的?”许淖云问。
“除了大学专业、工作单位和工作履历,其他都是真的啊。”钟艾说。
这女人回答得这么坦然,真是不要脸到家了。许淖云有点恨,心想怪不古人得说女子难养,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对她凶点,她就跑了;对她温和一点,她又不拿你当回事。他都不知道自己干嘛还要理她,根本就是自找难受。
许淖云正在生闷气,钟艾又继续说:“我小时候最喜欢看我妈烙春卷皮,觉得好像变魔术一样。”她从烙饼机上刚刚揭下一块薄如蝉翼的面皮,迎着窗口的光亮一展,圆圆的一张春卷皮,透着乳白色的光,能看到上面一个个小小的气孔和薄厚不均的光影。
钟艾说:“你看,只要它又白又圆,谁会去在意它千疮百孔。那么一堆乱七八糟的材料,用春卷皮一卷上,既朦胧又高冷,上得了台面、人人称羡。既有形式高度,又有内容实质,所以我说春卷皮是万能的。”
许淖云抱着手听了半天,冷冷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钟艾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我是说,许总,别太较真啊。生活需要伪装,人艰不拆。”
许淖云越听越生气,她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好像完全把整件事当做游戏似的。他正想着如何发作,钟艾已经把一笼春卷皮烙好了,她忙忙地关了烙饼机,熄了烤炉,又把剩下的几样材料切丝。
看着女人忙碌的背景,听着菜板上笃笃笃的声响,许淖云有点失神了。他想起小时候每晚放学回家,迎接他的也是厨房里的菜香和母亲忙碌的身影。虽然他对自己的出身深以为耻,可是母亲始终是他最爱的人。母亲走了以后,他在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什么感情上的依恋了。
钟艾忙碌地摆着菜,突然注意到许淖云已经好半天没有说话了,她回头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吃饭吧。”
两个人坐在餐桌旁,却没有人动筷。许淖云特意跑来,却遇上一桌不是为他准备的丰盛菜肴,他觉得事情的演变总是出乎预料,这让他有点烦躁。
“我不是来吃饭的。”他终究按捺不住,直截了当地说。
钟艾低着头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会尽量诚实地回答你。”
许淖云冷笑道:“尽量诚实?你能做到的只有这种程度吗?”
钟艾坦然看着他,没有说话。许淖云叹了一口气,问:“为什么要到创联来工作?”
钟艾说:“那天在博物馆见到你的时候,我刚刚失恋。觉得自己活得挺没劲的,对博物馆的工作也有点厌倦,想换个环境。因为对你感到很好奇,就辞职过去了。”
好奇?只是这样而已?许淖云问:“你来创联到底想干什么?”
钟艾抬起眼皱着眉头看他:“你说呢?这还用得着说出来吗?”
许淖云有点尴尬,语气也缓和下来:“那,为什么突然要辞职?”
房间里很安静,等了半天,只听到她说:“因为突然觉得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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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谁要你道歉
许淖云的心咯噔一下:“失望?”
“嗯,就是失望了。”
“你是说对我失望了吗?”他开始觉得心里的烦躁不受控制了。
钟艾低头说:“不是针对你,而是对所有的事。我太无聊了,这整件事都太无聊了,这个世界、这种活法太无聊了,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许淖云看着她颓废地耷拉着脑袋,一点也没有了平时那种超然世外的傲气。他沉吟了一会,不死心地问:“我是问你,对我的看法。”
钟艾抬起头来看着他,淡淡地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或许你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或许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奇迹,或许,我一开始就错了。”
“你!……”许淖云觉得好像是被人活生生地把自尊刮了下来,他怒吼道:“你真是莫名其妙!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荒谬的人!你擅自闯进别人的地盘,晃了一圈,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最后说一句不好玩了,就不玩了!你以为自己是谁,这个世界是围着你转的吗,谁给你的这个权利这么自以为是?!你说你失望了,我才是失望透顶!你最好再也不要出现,我不想再看见你!”
许淖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屋子的,他听到门在自己身后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感受着楼板的震动。看着那条陌生的楼道,他感到头昏脑涨,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怎么会遇到这样的女人!
他捏了捏拳头,快步下了楼,只想从这件平生最尴尬屈辱的事中逃离。
她说对他失望了,他究竟做什么事能让她失望?她那么自以为是、恣意妄为,他骂过她吗?她跟姚依晨和孙露闹矛盾,他不也护过她?他是有过好几个女人,可是当时他又不知道她是她;就算当时她坠海,他没有及时去救她……
他那时候就是没有第一时间去救她。
许淖云突然停下步子,一种陌生的疼痛从心口传来。
已经结束了吗?再也来不及了?或许,从事情一开始,就已经来不及了……
…………
钟艾对着满满一桌子菜,刚才许淖云摔门而出留下的余震似乎还在她脑中回荡着。
世上又多了一个恨她的人。她怎么就这么有本事让别人恨透她呢?
钟艾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到沙发,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纸盒。她想起来了,这个盒子是许淖云带过来的。
她突然心跳加速,慢慢走过去把盒子捧在膝头,小心翼翼地打开。
清光一转,盒子里安躺着的是她为自己挑选的那套汝窑茶具,他竟然给她带过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猜想盒子里会不会是那对龙凤玉佩。虽然结果有点失望,但看到这套茶具,她的心也不由得震动起来。
其实她没有理由对他失望,他是一个那么好的人。她刚去了两三个月,他就记住了她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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