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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试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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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淖云发了一个很长的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车上,旁边的副驾驶座上安放着那个装着玉佩的锦盒。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见见博物馆的那个女孩。这个念头一旦在脑中产生,就再也无法抹去。他下定决心似的点燃发动机,一踩油门,直奔博物馆而去。

    路上开得很快,用不了二十分钟,许淖云就到了博物馆。他停好车,抱着锦盒直奔大门。

    门口保安看他走过来,警觉地问:“你是干什么的?!”

    许淖云走近一看,竟然又是上次那个保安。“我是许淖云,我上次来过的。”

    保安仔细一看,便憨憨地笑了起来:“又是你啊!”

    许淖云顾不上难堪,直截了当地说:“我还是来找人的。”

    保安瞟了一眼他手里的锦盒,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着说:“听说你托我们馆长找人都没找到,怎么,还不死心?”

    死心?是啊,许淖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死心,明明他和那个女孩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为什么他就是放不下她?

    保安看出他的失落,便不再取笑他,而是认真地问:“听说你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她戴着口罩,那她长多高、眼睛长什么样、声音怎么样,你总知道吧?”

    许淖云醒悟过来,立即比手画脚地说:“她身高大概一米六,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声音……很好听。”

    那个女孩的形象在他脑中有时很真切,有时又似乎有些虚假,带着他想象的成分。他这样渴望见她,究竟是因为他真的喜欢她,还是喜欢自己的想象?

    保安问:“那……你方不方便告诉我,她跟你说过什么?”

    她跟他说过的话,一字一句他都记得很清楚,可是那些话他不想对任何人说。不仅是因为羞于启齿,更是因为那些话似乎都是他的私人物品,不想被其他任何人知道。

    保安一直盯着他看,许淖云踌躇了好一阵,便断断续续地把她跟他说过的话挑一些转述给保安听。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告诉他,那尊观音像是唐代一位比丘尼造的,她说那观音像的手印叫做“与愿印”,能满足众生愿望的意思,她说过,菩萨是“觉有情”,就是觉悟之后依然有情;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她躲在视频监控室通过讲解机跟他说话,她带他参观了青铜馆,她说那面铜镜墙的主意是她出的,她说女人从古至今都是最没出息的,她们永远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跟自己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

    第三次见面的时候,她明明感冒已经好了,却戴着口罩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的真面目,她说恨就是爱,与其念念不忘,不如放过自己……

    保安屏息静气地听着许淖云的叙述,突然插嘴道:“你说那面铜镜墙的主意是她出的?”

    许淖云说:“她是这么说的。”

    保安说:“那打听到当初是谁想出铜镜墙的主意,不就行了?”

    许淖云恍然大悟,差点跳起来:“是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又急忙对保安说:“你能不能现在就帮我问一下?我现在急需要见她!”

    保安从裤兜里摸出手机,说:“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帮你问问。”他拨了一个号码,等了一会,电话接通了,他立即迫不及待地问:“喂,梁队长,您知道我们馆那面铜镜墙当初是谁想出来的主意吗?……不是,上次那位许总又来了,他想打听那个女孩啊……嗯嗯,跟铜镜墙有关系……哦,是这样,那好的,我知道了,我跟他说。”

    保安刚挂了电话,许淖云就问:“怎么样?知道是谁的主意了吗?”

    保安摇摇头说:“知道了,原来当初是我们馆长提出要做那面铜镜墙的,当时很多人还不同意,馆长坚持要这么做,才把铜镜墙给搞出来了。那个女孩肯定是跟你吹牛,好多女人见到你们这些长得帅又有钱的就忍不住撒谎、把自己说得特别好……”

    铜镜墙竟然是盛馆长的主意?这么说那个女孩骗了他?她对他说的话,究竟有几句是真的、几句是假的?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会不会只是一个美好的谎言,既是她骗他,也是他骗自己?

    保安见许淖云一脸的失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看还是算了吧。如果她真的是个美女,干嘛不愿意见你?多半就是自己不自信,知道你这种条件肯定看不上她。老实说,我们馆里学历高的女研究员就没有长得好看的,长得好看的讲解员学历又不高……嗯,你肯定全都看不上。”

    许淖云已经无心理会保安的自言自语,他抱着锦盒坐在博物馆门前的石阶上,迎着暗夜长风,陷入了迷茫的思绪。

    ————————

    诗经《静女》,“爱而不见,搔首踟蹰”。这里“爱”是“躲藏”的意思哈。
第61章 淖云的“答案”
    许淖云坐在博物馆门前的石阶上,他打开手里的锦盒,那对龙凤玉佩静静地躺在里面。

    这对龙凤玉佩似乎意味着某种承诺,他把承诺送给谁,就意味着今生今世最终的选择。

    他也到了该定心的时候了。这些年来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他已经无法从她们身上获得什么乐趣,大部分时候只是感觉到厌烦。这半年来,由于种种原因,她们一个个离开了他,他不但不惋惜,反而整个人轻松起来。他这才知道,其实自己早就在暗暗期望如此的结果了。

    他天生是解决问题的能手,经营关系让他觉得累,包括男女关系在内。他想像大多数普通人那样,投入一段稳定的感情,就好像方程式获得了唯一正解,而不用不停地代入参数求得答案。

    其实,他心里对那个“答案”是有所准备的。恩琪一直是他为自己准备的“答案”。她温柔、聪慧、懂事,长得漂亮,气质高雅,出身名门……更重要的是,她和那些浅薄的女人不同,她不看重钱。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她都是做妻子的最佳人选。许淖云承认自己也不能免俗。

    可是,自从在博物馆遇见那个女孩之后,他才发现这个世上确实有这样一种魔法,能让一个女人轻易地走到你的心里去。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她也不知道他的过去,可是她却能一眼看透他,知道他心里最深处的想法,为他打开另外一扇门。他那么喜欢跟她交谈,甚至把自己最难以启齿的往事都告诉她,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竟然开始相信那些电影中呈现的爱情说不定真的存在——他过去认为电影都是用来骗女人的。

    不知不觉,他竟然对她抱着那么大的期待,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这个女孩把他搅得快错乱了,却始终不愿意见他,她究竟有什么权力这样做?!他许淖云什么时候为了一个女人纠结过?

    或许,就像那个保安说的,她编织了一个美丽的谎言,她不见他,确实是因为她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美好,破茧而出的并不都是蝴蝶,也有可能是幺蛾子。至少,她说那面铜镜墙是自己的主意,这已经让她的诚信大打折扣了。

    所谓爱情,许淖云一直认为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你永远无法确知是哪些生物化合物,刺激了精密的神经系统,产生了这种微妙的生物反应。从生物学原理上说,任何生物反应都不可能是永恒的,所以你不可能永远“爱”一个人——即使世上真的有爱。

    许淖云寻求的不是“爱情”,而是一个“答案”——谁是能陪他度过一生的人,谁最适合当他孩子母亲,谁能最长的时间里不让他感到厌烦。比起追求爱情,上述这些能用理性思考、具有可衡量标准的问题更值得他去求解。

    可是他仍免不了怀疑,难道唯一的答案就是恩琪吗?不能是那个女孩,甚至,不能是钟艾?

    他承认,钟艾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曾经有那么几次,他也对她动过心——在海边一起垒沙堡的那次,当她把那只小小的螃蟹放入沙堡,那时她的侧脸就像月光下的女神一样孤独;当她拉着郭浩翩翩起舞的时候,他甚至有些妒忌,为什么她那么漂亮,他却不是第一个发现的人;为母亲上坟的那次,她拿出自己的手绢去擦拭墓碑,那时温柔的眉眼让他觉得世上大概没有更好的女孩了……可是,当她仰起头倔强地看着他时,他总觉得这个女孩太过棘手,这样狡黠善变、桀骜不驯的女孩,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个大麻烦。

    许淖云在台阶上坐了很久,最后,他不得不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无解的答案。地球上有50亿人口,其中可能跟他结婚的女性就有两亿,他遇见那个最佳答案的几率只是两亿分之一,无限接近于零。在这种条件下,他只能追求相对的最优答案。说来说去,博物馆的那个女孩只是一个虚无飘渺的存在,而钟艾又是一个有明显缺陷的人,他的最佳选择仍然只有恩琪。

    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如此遗憾?好像一旦选定了,人生就再也没有可能,无可挽回的感觉。

    许淖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捧起那个锦盒从地上站了起来。

    回到车上,许淖云给恩琪发了一条短信:“明天是你的生日,我在文华酒店顶楼餐厅订了一个位子,晚上七点去接你。”

    没过一会儿,恩琪回了一个“好”。

    许淖云看了看副驾驶座上安放着的那个锦盒,告诉自己说:“算了吧,只能这样了。”

    ………………

    下午六点,许淖云难得提前下班了。他匆匆走过钟艾的座位时扔下一句:“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这段时间辛苦了。”

    他都没有看她一眼,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他走得太急?钟艾目送着许淖云走出办公室,不禁可耻地委屈起来。

    她知道,今天是林恩琪的生日,他一定是急着去赴约会,她替他拍回来的那对龙凤玉佩,即将成了别人的生日礼物。

    这些事,是她一早就知道的。

    钟艾默默地收拾好东西,关上所有的灯,然后掩门而去。

    从创联大厦到家的这段路,不管走多少遍,总是让她感到孤独而陌生。她从来都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栋大厦,不属于这条街道,她也不知道今天是倒数第几次走这条路。

    或许,差不多是她要离开的时候了。
第62章 落花流水
    繁复的埃及水晶在头顶熠熠生辉,每一个锋利的切面折射着灯光,有隐隐的片状光影洒下来,把眼前的一切映得宛如镜中的世界。

    许淖云坐在桌旁,面前又白色的桌布、盛开的鲜花,还有红酒投入杯中那诱人的声音,这是他熟悉的世界,远胜于博物馆那些陌生的文物。他的对面坐着世上最完美的女人,也是他很早就决定了的人。

    r倒好红酒,微微一躬身说:“二位慢用。”然后优雅地转身走开。

    许淖云拿起桌上的水晶玻璃杯,微微晃了晃,果香四溢,挂杯度很好,可是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举动毫无意义,便看了看林恩琪,她恰好抿了一口红酒,斯斯文文的,是书香门第的闺秀风范。

    许淖云不觉舒了一口气,然后微笑说:“这酒还行吗?”

    “很好。”林恩琪淡淡笑着回应道。

    吃前菜的时候,两人淡淡地聊了起来。许淖云详细解释了上次在音乐厅为什么中途离开——都是那位不靠谱的孕妇带来的麻烦。

    “原来我们临时改曲目,是因为龚青杰想让他的启蒙老师听拉二?”林恩琪诧异地问。

    许淖云说:“是的。要不是钟艾跟那位孕妇喋喋不休地聊天,我也不会知道背后的原因。”

    “龚青杰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林恩琪若有所思地说,“他的成长经历也算挺曲折的。”

    “是啊。”许淖云突然对这个话题提不起什么兴趣,因为他对古典音乐的兴趣也不大,倒是钟艾很有八卦精神,她上网查了很多龚青杰的专访,其中有一篇说到龚青杰的同门师妹就是李牧寒的养女,也就是说,李牧寒夫妇是因为一同带孩子学钢琴才相恋的。他听钟艾说起这些的时候觉得挺好玩的,可是此刻他却没有兴趣告诉恩琪,因为恩琪从不关心这些油盐酱醋。

    林恩琪问:“那后来是你自己开车把他们送去医院的吗?”

    许淖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那天晚上他自己也快急死了,可是钟艾一直在他旁边轻声提醒他不用开太快,孕妇从羊水破到临盆少则七八个小时,多则一两天,他听她这么说才镇定下来。

    林恩琪说:“淖云,你做了一件好事。”

    许淖云淡淡地说:“这没什么,换了谁都会这么做。”

    “不是的。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林恩琪淡淡一笑,继续用刀切着盘里的烤面包片。

    她好安静,似乎太安静了一点,安静得有点无聊。不知怎么搞的,许淖云突然不太习惯这样的文静典雅。他希望她能表现得更活泼一点,或者说更表现得在意一点,就像那天钟艾看着他笑,眼中盛满了得意和满足。

    我认识你这么久,你今天是最帅的——她当时就那样看着他直率地说。

    真是见鬼了,他今天晚上为什么一直想起钟艾。今天下午离开办公室时,他就有意回避与她对视,难道是因为潜意识里认为亏欠了她,所以导致他对整个约会产生了负罪感?要是今天下午跟她多说几句话,会不会好一点?

    糊里糊涂地吃完了前菜r倒上第二杯酒,正菜也上来了。许淖云突然想起自己竟然忘了送礼物,便从包里把东西拿了出来,把那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推到林恩琪面前。

    “抱歉,差点忘了,这是生日礼物。”许淖云说。

    林恩琪打开盒子,看到了那对青玉龙凤玉佩,她淡淡一笑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合上盒子,。

    许淖云对她的反应感到有点失望。难道她看不出来那是一对战国古玉,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而且它还有着一定的含义——他突然醒悟过来,恩琪不是钟艾那样的行家,她看不出内中乾坤也很正常,在她眼中,或许这只不过是一对看来价值不菲的玉佩而已。

    他本来应该说明一下,可那股莫名的失望让他懒得再解释,那个盒子便被林恩琪轻轻推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为什么觉得这么无聊,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

    许淖云整理了一下心情,温柔地看着林恩琪:“恩琪,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想会不会是时候认真考虑一些事。”

    “什么事?”林恩琪看上去有些诧异。

    许淖云踌躇了一会,委婉地说:“其实虽然我本来就认识伯父和伯母,可是好像没有正式去拜访过。”

    林恩琪看着许淖云,嘴微张着,似乎一时无言以对。

    “怎么了?”许淖云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一股不耐烦的情绪不知不觉爬上心头。

    “淖云,你怎么突然说这个?”林恩琪问。

    “怎么突然了?”许淖云问,“难道我不应该问吗?”

    林恩琪淡淡一笑,无奈地摇摇头说:“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说。”

    “你怎么会这么想?”许淖云有点烦躁。

    “因为你根本不爱我啊!”林恩琪笑了,仿佛是在指出一件他一直误会了的事,“我以为你自己知道呢,我以为我们快要结束了!”

    这下轮到许淖云吃惊了,他看着林恩琪无言以对。

    林恩琪说:“淖云,究竟是我误会了还是你误会了?你爱我吗?”

    许淖云反应过来,辩白说:“我当然……”

    没有答案。林恩琪摇摇头:“看来我并没有误会。淖云,你根本就不爱我。”

    许淖云说:“你不觉得我们这个层次这种智商的人谈爱或不爱,显得太幼稚了吗?比起转瞬即逝的爱情,难道不是理性更长久?至少我们彼此之间都很清楚,我们是最适合在一起的。”

    林恩琪说:“不,爱情不是转瞬即逝的。至少对我来说不是。我一直都很爱你,而你一直都不爱我。”

    许淖云哑口无言了。他没有想到,一直以来那么冷静的恩琪,竟然是“爱他”的。他一直以为他们都是信奉理性的同类。

    林恩琪凄然笑道:“我一直都在等你,可是最后竟然等来的是这样一句实话。这样也好吧,至少我可以彻底死心了。”

    “恩琪……”许淖云沉声说,“我当然爱你,只是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种浅薄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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