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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雨无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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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订婚吧。”退一步。
  “不。”依旧坚决。
  “先订着,等你觉得时间够了,再结。”还退的不够?
  “为什么非绑着我?”张明蔚觉得纠缠的累,话说的也开始透着不耐烦。
  “你干吗害怕被我绑着?”林清也压不住火。
  “不愿意。”她彻底火了。
  “你就是心到处飘,根本不在我这。”他彻底毛了。
  “我心在哪不是一张纸决定的,结婚还有离的呢,干什么非得受那个束缚?”
  两个小钢炮眼看要开火,林清瞪着眼,青筋暴出。一股火从后背直往脑袋上蹿,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怕被束缚的人,现在却这么渴望想要绑住一个同样怕被束缚的人。是因为不相信自己,所以也不能相信她吗?
  张明握着的酒杯,水面上微微发颤。她也不理解,为什么这个浪子都愿意回头了,自己怎么就不敢踏出一步呢?是因为爱得不够吗?还不够能放弃自己的自由吗?
  二人僵持着都不说话,张明蔚就差要把就被捏碎了,她生气,怎么又说那种她不用心的话。林清也的牙也快成沫子了,怎么就不理解,她咋就那么不愿意跟自己谈论以后呢?
  最后林清先开口,“都冷静冷静吧,我不逼你,你要非想这么过下去,我也可以配合。”
  对于林清这样的态度,张明蔚一下子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切了两下,牛排还是切不动。
  林清又咬了牛肉一口,真的老了。转身拽过垃圾桶,一把扔了进去。
  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浪费粮食,张明蔚吓了一跳,没说出话。
  林清就趁着她没说话的功夫进了屋。躺在床上想,要是一会儿张明蔚过来哄他怎么办?自己多没纲儿自己知道,她一撩闲,他就受不住了。真烦人,当初怎么没找个两室的房子!
  他躺了好一会儿,只听见厨房乒乒乓乓的声音,然后是电视的声音,就是不见张明蔚进来。他看看手机,晚上七点半,这时候睡觉也忒早了。他望着天花板,可怜巴巴的眨眼睛,渐渐的就觉得越来越酸,最近老盯着电脑可能太累了,索性闭了眼睛等张明蔚来哄。
  张明蔚也抬头看挂钟,关了电视,已经九点了。她蹑手蹑脚的进去,林清窝在被里早就睡死了。她轻轻的躺在旁边,心里也问自己,到底嫁不嫁?
  第二天一早林清就发现张明蔚在身边睡得老老实实的,实在生气,怎么晚上也不能稍微哄他一下呢?真是不可爱。由于上次冷战的成效颇大,林清对这个招数开始驾轻就熟了。迅速起身,洗漱,今天周六就用不着叫她起来上班了。对着镜子刮胡子,林清叹气,自己真是命苦,现在随时加班加点的,连个大周末还的准备出差。
  昨晚李新哲来电话告诉他都江堰那边的计划已经谈开了,合同直接到现场签,就不用跑成都了。让他第二天就过去,趁着周末先熟悉情况,周一就开谈,争取一个礼拜拿下。
  本来想跟张明蔚说的,可是她迟迟不进来,自己又不知不觉睡着了。算了,离开一下冷冷她也好。
  张明蔚一睁开眼已经过去大半天了,林清早就走了。都没叫醒她,也没留什么口信。看来,这回真生气了。
  她也生气,也很委屈,但是两人的相处不就应该有一方弱一点才能和谐嘛!所以,她决定自己先低头。
  她拨了电话号码过去,结果手机关机。李新哲说他临时出差去都江堰了,此刻应该在飞机上。她抬头看大型的万年历,五月十号晚上八点十分。
  于是第二天,她本想就这样硬着,等他的电话。可是这次没有,他居然没打电话来。所以十一号晚上八点她再次打了他的手机,“你什么时候回来?”
  “干嘛?”
  “我要跟你好好谈谈,什么时候回来?”
  林清在那边笑得脸上都开了花,看见同行的同事还都在做工程报表,他不好再偷闲,只好冷冷的说:“还没想好,先挂了。”绝情的挂了电话,他只想收拾收拾她,要不老是不拿自己当回事儿。
  张明蔚气的把电话摔在地板上,电池崩了出来,她又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捡起来装好,幸好没坏。
 
  2008年5月12号下午,S市的天有点阴,而且打了雷。张明蔚想起上次小冯的网卡被雷劈坏了,她借着天上的雷开始调侃小冯。一堆人哈哈的大笑,张明蔚喝着菊花茶,被恼怒的小冯狠狠的掐了一把,菊花瓣呛到嗓子里去了。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擦着,手机响了,她接起来,片刻后什么表情都没有了。
  小程声音有点急,“姑娘,你说林清上哪出差了?是四川那个什么堰不?”
  “啊。”
  “那个,你先看看新闻,你那有电视吗?”
  张明蔚拿着手机点头,“休息室有,怎么了?”
  “地震了,你先看看电视吧。”
  她皱眉,揪着小冯几个去休息室看电视。刚进去一会儿,赵总也来了,张明蔚声音有点低,拽了赵总的袖子只说了一句,“他在都江堰。”
  “都江堰大了,他在什么地方啊?”
  张明蔚摇摇头。
  下午三点左右,她开始发了疯的拨打一个号码,却始终无法接通。新闻里反复着一句话,“2008年5月12日下午14点38分,我国汶川发生7。8级地震……”
  后来这个地震级数一再被更新。
  小冯试图握着她不停颤抖的手,但是总不能成功,最后她比张明蔚先急哭了。赵总往北京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是这个时候,谁又能有办法。她瞅瞅一直按着手机的张明蔚,第一次心疼这个孩子,准她假回家去。又打电话吩咐林齐先别告诉刘芳,林清的事,等联系上了再说。自己刚坐到办公室,还是不放心,叫司机把张明蔚送回她自己家去。
  等了半个多小时,实在按耐不住,又拨了北京的电话。这时候部队应该是最先顶上的,林清的下落总得先让他们知道比较好。
  由于他们那边知道的消息远比新闻报出来的快,严重程度也初步明了,刘芳一听儿子在四川,也没听清是什么地方,当时就用了半瓶速效救心丸。
  程姐打张明蔚的电话始终是占线,后来打通办公室的电话,是个姓冯的姑娘接的,说张明蔚请假回家了。她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旷工回家。
  一进门看见的就是不停播着电话号码的人,她上去一把抢下手机,“别打了,打不通。”
  张明蔚愣了,抬起头,两滴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淌了下来,“那怎么办?”摇摇头擦干脸,便在没有什么湿润了。
  程姐一把搂住她,“你先别着急,咱等等,等等。”
  然后他们就一整个晚上坐在电视旁,看着新闻和前线报道。
  晚上八点多方嵘来了,罗思妮来了,陪着她等新闻,等着一个个通往新灾区的最新消息。
  5。12成为一个所有中国人碰了都会痛的伤口。
  一瞬间整个四川都成了让人牵肠挂肚的地方,所有的通讯都断了,道路开不开,部队和记者都不能到现场。
  都江堰市有报道传回来的时候不算太晚,但是他们依旧只能从电视上知道那里的情况。
  整整二十六个小时,没有林清的消息。手机号码拨了不下百次,永远是“你所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方嵘还要上班,第二天一早就走了,晚上又来了,罗思妮整晚留下来陪张明蔚。
  张明蔚被劝进屋里去睡一会儿,她就瞪着眼睛,抱着被静静的看着窗帘。她平生真实的知道什么是恐惧,真的害怕,什么是明明知道却又无能为力。
  林家也乱了一锅粥,林老爷子把拐棍敲得叮铛响,也无法把自己的势力范围伸到北川去。林清还下落不明,林家又一个驻外孙子带着队伍开进了灾区参加救援。
  林楚打电话给张明蔚,让她别着急,他们这边能得到最新的消息,说都江堰受灾不算太严重,已经有部队进去了,
  可是当电视上播放着聚源中学满操场的学生尸体时,张明蔚顿时怒了,电话拨去林楚那,大喊:“这样叫不严重?那你告诉我什么是严重的?”
  “严重的?现在汶川根本都进不去,北川完全没有消息。初步估计,有些地方遭受到毁灭性破坏。林清要是在都江堰市里,就应该没什么事。”就算是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安慰,林楚也保持着声音的平静,他们林家20小时内送到四川去的孙男弟女已不在少数了,几位妈妈和妻子低低哭泣,也有人抱怨,就不该让孩子都进来部队。她说:“相信林清好不好?”
  张明蔚无力的把手机扔进沙发里,抱过垫子,埋住自己的头。方嵘红了眼眶,刚要伸手过去,何家勇拉住她摇摇头。她就听见张明蔚这一天一宿时里第一次放声哭泣。

44、人生就是巧合的事赶事(三)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林清正在比亚迪微型里和同组的工作人员赶往水利工程的试点单位,天气很闷,加上之前合约谈得颇为费力,大家都有点烦躁。
  突然强烈晃动,公路在眼前全线颤动,司机把不住方向盘直接撞在了护栏上。此刻他们在环山的公路上,林清眼看着飞下来的石头一块块的砸向车顶,震耳欲聋的巨响,鼓膜生疼,再然后就是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没有头绪。
  他再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除了手臂擦破点皮,别的什么问题倒没有。驾驶位上的司机满头的鲜血,副驾驶上的接待公司同事好像伤得也不轻。坐在后面的几个还都没事。他们刚想去拉车门,就又是一个余震。大家只得继续躲在车里,祈祷平安度过。
  林清想伸手去拉司机,可是椅被已经卡死,怎么也动不了了。他只能看着司机在面前不停的流血,一点点的没有温度。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他们撬开变形的车门走出来,满眼都是难以置信的狼藉。前面一辆小轿车被一块巨石整个儿砸扁,路上还有些跟他们一样彷徨无措的人,有的受伤了躺在路边。板油马路多处开裂,张着惊心动魄的嘴。
  不认识的人走到一起,挨辆车去寻找还有生命迹象的伤者。然后又是余震,大家意识到必须往市区去,找食物和医疗。
  还能开动的车,拉着伤员上路,伤势不重的人相互在扶持下徒步往都江堰市区前行。
  一路走来,满目疮痍。倒塌的房屋,满身鲜血混合了泥土的伤者,还有被拉出来的尸体以及新近的尸体。一波波的余震,惊慌的人们甚至没有时间哭泣缅怀。大家采取自救,充分体现着这个社会的互帮互助。林清他们不时的停下来帮忙,不吃不喝,精疲力竭,也是天黑了才进了市区。
  进了市区,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要遭,很多城区的房子跟农户的民宅一样不堪一击。他们找到一个不知名的广场,坐下里休息,才深刻感觉到了心有余悸。同行的女同事终于哭了,嘴里不停念叨着孩子的名字。林清鼻子也酸,突然想起自己的老妈老爸,这些年他老是不安分,尽管一直在父母身边,却没发过什么孝心。不一会儿,又想起林家的老爷子,虽然那么严厉,却总是为小辈多做考虑。他坐在地上依靠长凳,渐渐睡去,心里念叨着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张明蔚,你在哭吗?
  
  林清是念着张明蔚的名字睁开眼睛的,一看,才过去了不到两个小时。精神了一下,他又跟着同事去忙活。帮忙在瓦砾下寻找伤者,帮忙看管自愿者带来的食物和水。
  他们试图和家人联系,但是林清的手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摔坏了。其他人的手机也是断断续续的没有信号,连个短信都发不出去。后来有些座机能打通,却也是长长的队伍,仿佛看不到头,他们只能暂时放弃。
  余震还在继续,但是好心的人自发的送来了一些食物。有些便利店也卖一些水和吃的,但是价钱已经突飞猛进,已经没人计较这是不是趁人之危哄抬物价,这些东西维系了生命,远比花花绿绿的人民币更实际。
  林清他们几个一边帮忙救援,一边寻找跟家里联络的方式,终于有找到可以接通的电话时,已经是距地震发生近三十个小时了。林清先给北京家里打了电话,说的简单扼要,“妈,我很好,没受伤。我会注意安全。”
  撩下电话很抱歉的跟后面排队的人央求,“我再给媳妇打个电话,很快。”快速的拨了烂熟于心的电话,只想了一声就被人接了起来。
  张明蔚看见手机上显示着陌生的区号,神经一下子全都拉紧了,她接起来,艰难的,“喂。”了一声。
  林清放松了一口气,轻笑,“是我。”
  张明蔚激动了,急急的喊:“你先听我说。”胡乱的抹了把眼泪,“我爱你,你他妈的给我活着回来。”
  “我知道,我知道。”他那里很吵很吵,大家都排队等着讲电话,只能长话短说,“我的手机坏了。你听我说,我现在不能走,情况不允许像我这样健全的人离开,很多人都需要帮助。你等我,我一定回去。”
  “好,我等你。”只有这两句话,张明蔚放下电话,就开始昏昏欲睡。她跟林清一样,粒米未进,神智都有些不清了,躺下的时候她重复着——健全的人。
  翌日,张明蔚报名参加了自愿者。程姐哭着抽她嘴巴子,然后又抽自己,大喊:“你去干什么?现在都修正成8级了,余震一波一波的都得五六级。你去干什么?你要死就死在家里吧,去那连个尸首都找不回来。”
  “妈,妈,听我说好不好?”狠狠的拉住程姐的手,“我不能再扔下林清,这回绝对不能,这个时候我想跟他同样的感受,我想帮助那些人。这样的等着靠着,我不知道林清在受着什么,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就想跟自己的爱人踩在同一片土地上,渡过这个难关。”她扶着这个瞬间苍老的女人,嘱咐罗思妮帮她好好照顾,最后给了一句承诺,“等我回来就结婚,结婚了就跟你住,给你生个孙子,再也不乱跑了。”
  程姐知道女大不中留,只能看着张明蔚收拾细软跟着二十几个人直奔都江堰。
  与此同时,林清他们也要转换阵地了。他两腿都有浮肿,却明明口干舌燥。实在扛不住,坐到路边休息一会儿,明天他要跟着志愿者进风景区了,那里没有这么多现代化设备,更是孤立无援。他小时候跟着家里那些兄弟都受过一些野外生存的训练,并且受过简单的军事化教育,虽然老爷子总说这些教育在他身上是完全失败的体现。但是毕竟还是有些用处的,所以这次才敢跟着一帮专业的自愿者,到风景区去给部队打下手。
  看见路边一辆军用吉普,上面下来一个人,打断了林清的思绪。他立刻站了起来,跑过去,拉住一个大兵。由于他动作太大,另外两个兵已经举了枪杆子。面对黑乎乎的枪管子,林清只好稳一下,抓到一个带官衔的,“带我去见一下你们指挥官吧,我姓林。”
  果不其然,真是他们家大外孙子,“老爷子这么狠心,把你们都扔过来了?”
  长官没搭理他的调侃,扔了两瓶矿泉水给他,“明天,你跟调配物资的一起回去。”
  他狠狠的灌了一口,这两天他都没敢好好的喝口水。擦把嘴,朗声回答:“不!我不能走。你是受命而来,我自责任在身。老百姓自己的责任。”看那衣着还算整齐的长官,他开口诚恳,“兄弟,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爱国!”
  最后,他带着一箱方便面,十几瓶矿泉水回了暂住的帐篷,和同事一起分给老人和孩子。
 
  张明蔚辗转来到四川,进入灾区就觉得胸口发闷,想不出林清在那一瞬间的状态,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很想他。
  就算同在四川两个人还是联系不上,张明蔚跟着自愿者一起去都江堰、去绵阳最后在成都的医院里帮忙。
  灾区的实况是惨烈的,不乏电视上报道的感人,也有很多电视上不报到的不堪。张明蔚觉得自己就这样在一瞬间老了,却也燃起了无限的希望。珍爱身边所拥有的,不要再欲求不满,死的时候有可以牵挂和牵挂你的人就是完美的结局。
  林清他们的自愿者跟着当地的向导随着部队先进风景区协助搜救,回来后在体育场帮忙,派发物资。他看到最多的就是生命的消失,一个个就在身边。张明蔚他们到的时候已经结束了几轮搜救,而他是自始自终都在,看着灾难,看着黄金七十二消失,然后看着希望越来越渺茫。
  他试探自己作为一个男人他的承受能力究竟有多少,生死原来就是断了一切的可能,那是绝望。
  他有多么想念张明蔚,尤其是再次致电回家时,知道她居然来找他。他开始疯狂的找寻来自S市的自愿者,逢人就问有没有一个叫张明蔚的女孩,一米六八的身高,身材很好,黄色的卷发,圆脸尖下巴……
  然而一无所获。
  张明蔚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两天来就只有一瓶矿泉水,都没有上厕所的必要。几乎一个礼拜都没好好的洗个脸,她都不敢看镜子里自己的模样。
  她不知道后来新闻里有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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