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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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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全场愕然,皆不明所以地望着冷艳。

    冷艳依旧带笑,严肃中带着戏谑:“那才是真正的关卡,如果身为王夫,不能为本宫抛却生死,他也必定不能为冰国忘却生死,自然得不到国民的爱戴。”

    柳溪脸色一变,不动声色地继续听着。

    “所以,其实真正的胜出者是两位,贺兰雪与夏小侯爷。”冷艳起身,朝贺兰雪与夏玉两人遥遥一指,慢条斯理问:“这个结论,相信大家没有异议吧?”

    底下一阵窃窃私语,却并没有人多说什么。

    冷艳自信地笑笑,继续道:“可是,本宫只能嫁一个人,也就是说,必须从两人中间选择一人。再次,本宫有一个建议:如果你们中间没有人肯退出,那就再继续一场比试,如何?”

    “我退出。”冷艳的话音刚落,贺兰雪已经排众而出,他站在她面前,双目含笑,坦然地看着冷艳,道:“也恭祝陛下与小侯爷能百年好合,一直幸福。”

    冷艳同样坦然地看着他,并没有觉得多失望,只是轻声道:“昨日逍遥王舍命援救本宫,本宫实在很感动。”

    便像是,回到那八年前的那场邂逅,英俊的男子从天而降,牵着她的手,将她从刀林箭雨里毫发无损地带了出去,同时,也带着了少女最初的爱恋与长达八年的坚守。

    然而,再经历一次,那种最初的悸动,已不复存在了。

    一句‘感激’,消散了爱恨。

    即便他救她,他的心中眼里,却并没有她。

    她羡慕且嫉妒那个被他放在心上的女子,亦希望,自己成为另一个别人心中的女子。

    “作为补偿,本宫会将冰国的镇国之宝借给逍遥王一用,逍遥王可愿意?”冷艳浅声问。

    贺兰雪抬起头,有点诧异,随即,便是一脸了然的笑。

    冷艳,终究是骄傲的。

    她的骄傲,可以拿得起,可以执着,同样,也能坦荡荡地放下来。

    “多谢陛下。”贺兰雪欠欠身,再抬头时,突然发现:其实他也从未懂过冷艳,从未将这位美丽绝伦、尊贵无比的女子,看清楚过。

    冷艳朝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向夏玉。

    夏玉早已被巨大的喜悦轰得找不着北,四周的乐声一下子成了背景,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幻影。

    脑中,只不停地徘徊着他至今都不敢相信的句子:他要娶冷艳了?

    他真的可以娶冷艳了?

    他这样一个名不经转的小虾米,竟然真的能娶如瑶池王母般的女王陛下了?

    “夏玉,你愿意成为我的夫君,从此以后,相持相携,不离不弃,为冰国、为民众,尽心尽力,死而后已吗?”冷艳一字一句,款声问道。

    夏玉呆呆地看着她,如被施加魔法了一般,极自然地吐出两字,“愿意。”

    冷艳又是一笑,然后昂起头,轻声问:“那么,你爱我吗?”

    夏玉忽然有了勇气,他敬若神明地望着冷艳,也许稚嫩,却出奇坚定道:“爱。”

    冷艳莞尔。

    这么多年来,多少人怕她,敬她,恨她,怨她,却不曾有人如此认真地说:爱她。

    这是一种全新的感受,被人全心全意放在心里眼里的感受。

    “只要你的爱不变,你将会成为冰国最受人崇敬的王父,冰国的一切,都会置于你的掌心,为你管辖、供你使唤。”冷艳傲然地说完,然后,她回头望了一眼贺兰雪。

    贺兰雪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边,察觉到冷艳的目光,他微微点了点头。

    随流逐风来此的凤七离贺兰雪很近,此时忍不住压低声音笑道:“会不会嫉妒?这句话,本应该是陛下对你说的。”

    贺兰雪没有做声,只是认真地看着冷艳,脸上带笑,轻松的笑。

    事情是意想不到的完满:他不用娶冷艳了,而且,也不用为星海石担忧了。

    “我会修书给天朝皇帝,告知他我们的婚事,如无意外,一月后的大婚,希望大家都能莅临。”冷艳随即潇洒地做了结语,然后示意重新奏乐:“今天,还请大家不醉无归。”

    礼乐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样天大的事情,三言两语,也便定了。

    大家纷纷起身,向夏玉敬酒以作庆贺,夏玉受宠若惊,一脸的傻笑,也顾不上找贺兰雪麻烦了,凡是有人来敬酒,便一饮而尽,很卖力的样子。

    冷艳有点事不关己,坐在最前首的席位中,浅斟慢饮。

    炎寒没有向夏玉庆贺,只是走到冷艳身边,席地坐下。

    “你考虑好了吗?”炎寒拿过冷艳手中的酒杯,亲自为她斟上一杯。

    冷艳低头浅笑,“你不认为我的决定很英明吗?”

    “可是,你不爱夏玉,如果只是因为夏玉对你好对你真心,你就如此妥协,以后,你会后悔的。”炎寒不无担忧道:“而且,他那么小,非但不能为你分担什么,只怕还要让你操心。”

    “现在还不爱,久而久之,也就爱了。”冷艳淡淡回答,目光静静地投向还在那里海饮的夏玉,看着那张年轻的面庞上单纯的快乐和惊喜,不由得也受到了感染,脸上渐渐弥漫了笑意:“炎寒,人生在世,其实并不能遇到多少真心对你好的人。世情茫茫,又有谁能毫不犹豫地为你生为你死呢?我不贪心,一个足矣。”

    “那贺兰雪……”

    “贺兰雪是爱着伊人的。”冷艳转过,深深地看着炎寒,“你呢,你考虑好没有?”

    “考虑什么?”

    “伊人有一段时间在我那里,我没有瞒过你,而她之所以会心甘情愿地留下来,也是因为贺兰雪。虽然我不大明白伊人是怎么想的,但是——她是在乎贺兰雪的,你如此聪明,不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炎寒回答的时候,非常平静。

    “那么,你又是如何打算的?”冷艳好奇地问。

    炎寒却是一笑,说了一句与冷艳相似的话:“如你所说,人生在世,世情茫茫,能遇到一个你甘愿为她生为她死的人,并不容易。我也不贪心,一人足矣。”

    冷艳愣了愣,随即了然,“炎寒,你是一个极好的男人,我羡慕伊人。”

    炎寒沉默,浅饮,目光温柔,也不知想着何人。
111。051他被伊人,抛弃了吗?
    冷艳终于宣布了自己的夫君人选。

    台下,柳溪依旧不动声色,本来就鲜少喜怒的脸,现在越发没有表情了,他只是坐在原处,一盏接着一盏地喝着酒,沉寂无语,自然,也没有人敢去触那个霉头,画舫里一阵鼎沸,他周围却异常安静,如太阳的黑子。

    贺兰雪则早早地被流逐风拉了出去,一直出了大厅,来到画舫两侧的栏杆外,流逐风方开口庆幸道:“还好,还好,陛下亲自开口了,我总算不用去偷了——你可知道,得罪女人、特别是得罪漂亮又有权势的女人,那简直是绝了后半辈子的幸福啊。”

    贺兰雪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流逐风也懒得再说什么,很自来熟地拍了拍贺兰雪的背,招呼道:“算了,我先带你去看看星海石。鲺”

    贺兰雪狐疑地看着他,“难道不用等冷女王的指示?”

    “反正早晚的事情,我还是先兑现诺言得好,省得伊人成天瞪着我,怀疑我不守信用。”流逐风郁闷道囡。

    昨天晚上他去找伊人,伊人就是这样瞪着他,生怕他会食言。

    “伊人……”贺兰雪乍听到这个名字,心中柔情四溢,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等下你用过后,我就会将机关完善,也就是说,可能这个世上,你是最后一个能目睹星海石模样的人了。”一路上,流逐风如是说。

    贺兰雪有点惊异,“难道以后再也不会拿出来了吗?”

    “自此一事,星海石的威力终于能被世人所知,从前别人只知道它是冰国的镇国之宝,又焉知它有起死回生,通经换血的功能。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以后星海石就会像至尊图一样,被世人垂涎,只有将机关变成绝阵,绝了世人的念头,才能省掉这诸多麻烦。”流逐风说到这里,不免自得起来:“我布的绝阵,无人能破。”

    “那你自己呢?”贺兰雪突然起了玩心,好奇问。

    流逐风侧头想了想,道:“应该也不能吧……不过,也说不定……哦,你想用我的矛攻我的盾,我偏不上当!”他像突然恍然一般,嘻嘻一笑,指了指前方道:“喏,快到了,我小-情-人正在等着你呢。”

    “你小-情-人?”贺兰雪愣了愣,一抬头,便看到了伊人。

    ……

    ……

    ……

    ……

    伊人正蹲在池塘边,一手抱膝,一手伸到前面的池面里玩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水纹,武爷则笔直地站在伊人的后面,警惕地打量着周围,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她的头发又被高高地束了起来,松松地扎了一个马尾辫——一看便知:又是流逐风的杰作。

    贺兰雪帮她洗发的时候,只因为发丝蓬松,看着有点丑,现在乍见到如此清爽的伊人,映着阳光,点点滴滴细碎地洒在她干净而清秀的脸上,眼睛大而明亮,映着池面的阵阵水纹,潋滟生波,所谓的明眸善睐,一泓秋水,也不过如此了。

    贺兰雪看着看着,忽而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只觉面前的蓝天、清湖、少女,都是如斯美好,如斯柔软,一如这彩画般的人间。

    “阿雪!”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伊人抬起头来,看见他,立刻欢欣起来,她扬起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手从水里缩了回来,站起身,向他招了招手。

    贺兰雪微微一笑,正待上前,突然又是一阵晕眩,脚步趔趄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稳住了。

    流逐风虽然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心细如发,他本已走到贺兰雪的前面,见状又退了回来,抬手去探贺兰雪的脉息。

    贺兰雪本想避开,哪知流逐风的速度尤其之快,早已抓过他的右臂,抬了起来。

    目之所及,流逐风倒吸了一口凉气。

    ——贺兰雪的右手已经黑透,皮肤有种奇怪的透明,透出里面的血管来,从外面看,似能看到血管里泊泊流动的鲜血——而那血,也是黑色。

    他当机立断,伸出手指比了比贺兰雪的手腕,然后出手如电,点住了胳膊上的几处大穴,继而从怀里掏出一粒殷红的丹丸,送到贺兰雪嘴边,粗声粗气道:“马上吃下去。”

    贺兰雪也不多疑,口一张,老老实实地咽了下去。

    “你也不怕我害你?”流逐风很快收起方才的慎重,重新变得不正经起来。

    贺兰雪微笑,“流园少主若想害我,又何必耍这样的花招。我现在什么状况,少主又不是不知。”

    流逐风受用地一笑:他一向不懂得谦虚,谁夸奖他,他就看谁顺眼。

    ——自然,除了伊人之外,基本见过他的人,都会或真或假地恭维一番。

    “不说废话了,你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流逐风言归正传:“很严重了,再不处理,只怕会废掉。”

    “一直没有时间。”贺兰雪淡淡道:“更何况,若是今天得不到女王陛下的援助,我只怕命都没有了,何况一只手。”

    “你倒想得

    开。”流逐风呵呵笑道,“我喜欢。你比炎寒招人爱一些。”

    贺兰雪闻言一哂。

    “不过,即使你现在遇到我了,这只手,还是有点麻烦。”流逐风再次皱起眉,低吟道:“伤筋动骨,毒侵经脉,即便星海石能将这所有的毒气全部吸食,它已经造成了伤害,我只怕——只怕你这只手再也拿不起剑了。”

    “是吗?”贺兰雪心中未尝没有震惊,却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眼眸轻垂,长长的睫毛掩埋着他的神色。

    流逐风也懒得多说废话,打着哈哈安慰了一句:“当然拉,只要你挥一挥手,肯为你拼命的人大有人在,少一只手不算什么。”

    “拿不起剑,总能拿其它东西,没什么关系。”贺兰雪抬起头,清清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面带微笑,大步朝伊人走了过去。

    流逐风看了看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思忖着:如果自己也遇到这样的境况,会不会如贺兰雪那般,表现得如此豁达呢?

    答案是:不可能!

    流逐风是一个自恋的人,他不会允许自己身上有缺陷,而且,没有一双灵活的手,也就意味着,他布出的阵法,再也不是无懈可击了。

    想到这里,流逐风不禁对贺兰雪生出一丝好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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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雪。”伊人已经迎了上去,笑脸盈盈地看着他,“流逐风说,可以把星海石借给你,你不会死了。”

    “我知道。”贺兰雪只是望着她,甚至根本没有去仔细体味着重生的喜悦。

    伊人摸了摸头,一时间找不到其它话题,只是傻呵呵地笑,“真好,是不是?”

    “是啊,真好。”贺兰雪凝视片刻,见她额前散发遮到了眼睛,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想为她将发丝捋到耳后。

    只是,贺兰雪的右手一抬起来,伊人便抓住了他,她惊恐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贺兰雪暗自懊恼了一番,只得实话道:“好像残了。”

    伊人的眼珠立刻红了。

    整张脸,都是满满的心疼——与同情无关,只是心疼,疼得她的手也一并疼了起来。

    “已经不疼了。”贺兰雪见她似要哭出来,连忙解释道:“只是看着有点吓人,等会儿拿到星海石,就会一道儿治好的。”

    伊人这才放下心来,提起星海石,她侧过身,盈盈地看着流逐风。

    那眨巴眨巴的大眼睛,是不容人抗拒的纯粹。

    流逐风连忙拱手讨饶:“求你了,你别再看我了,我马上就带你们去看星海石,还不成么?”

    伊人的目光,让他有种心底发痒的感觉。

    ——陌生的感觉,总让他有种不顾一切的冲动:为了不再被这样凝视,他可以为之做任何事。

    流逐风讨厌失控,也因而,抗拒伊人的目光。

    说着,流逐风已经到了湖边上,他先围着池塘转了一圈,然后回头交代道:“只能让贺兰雪跟我进去,其他人在外面等着,那是冰国的禁地,进去的人越少越好。”

    伊人没有坚持,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流逐风这才招呼了贺兰雪一声,一头扎进了池塘。

    贺兰雪紧跟其后。

    池塘底下,是数不清的泡沫,白色的,一串一串的泡沫,模糊了他们的视线。

    贺兰雪什么都看不清楚,朦胧中,有人递过来一条绳索,他接了过来,然后顺着绳索,顶着水压,吃力地往前面划去。

    也不知道划了多久,只觉周身陡然一轻,四周的水像凭空消失一般,前面隐隐出现了光亮,耳边响起流逐风醇厚的声音:“憋住一口气,然后慢慢地浮上去。”

    贺兰雪依言慢慢地潜行上去,越往上,光就越亮,等终于到了水面,他停了停,然后仰面浮出。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副美轮美奂的壁画。

    一个穿着五彩绦丝的女子,带着花环,从层层彩云中飞过,她一手拿着花篮,另一只手,则托着一块奇怪的石头:石头没有规则的形状,只是上面布满星星点点,光滑圆润,堪堪够一手握住。

    “冰国常年都是冬日,除了极夏的几日回暖外,其它时候都很寒冷,而星海石是世上极暖之物,冰国人相信,它是春之女王遗留人间的神物。”流逐风的讲解已从旁边传来,贺兰雪顺着望过去:不知什么时候,流逐风已经上了岸,更神奇地是:他身上的衣服竟然是干燥的,好像方才他根本没有跳进水塘一般。

    “上来吧,不要太吃惊,这里离星海石太近,空气很干燥,我比你早上来,衣服自然是干的。”流逐风草草地解释了一番,伸手将贺兰雪拉了上来。

    贺兰雪也不多说

    什么,翻身上岸,然后顺着眼前一条绵延不见底甬道,一路走进去。

    这应该是建于水底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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