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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我跟小金，比我强一倍，还不够好。”

桑桑白了他一眼：“你有什么用？好歹我身上还有时空本源能让你观摩，你身上可没有本源法则能让我看到。”

“嘿嘿。”天帝傻笑，用蟹爪敲开边上伸过来的藤蔓，讨好的将肉递给桑桑：“你现在太弱。我的本源法则不能给你看。你的法则没形成，要是时间空间反客为主把你的同调冲散了，会很麻烦。要不我帮你去把战神圣者绑来，变成记忆芯片？”

小金一直安静的乖乖坐在桑桑肩上，不打断两人的聊天。双手还蒙着眼睛，生怕眼中的红光太亮，影响了气氛。不过天帝信口胡说。作为智能，原则提醒他必须出声反驳：“龙君都知道法则不可复制，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

桑桑转头看看小金，然后朝天帝挑眉：看吧，你出的骚主意，小金不同意。

天帝耸了耸肩，再次把探过来的藤蔓拨开，把托盘里的蟹壳堆上去。从盆里拿出一个大虾，继续掏肉，这次开始往自己嘴里塞：“我相信你。把你用来钻研暗黑作品的精神放一半在这上面，十七岁冲击圣域没问题。”

桑桑顿时拉下了脸，沉迷暗黑作品走错路什么的。说一次就够了，老提做什么。她扔给天帝一个白眼，转身跟池西陵说话，不过嘴里吃着蟹肉，心里还挺美。

十七岁的圣者，听起来很美妙，在希米亚文明，也只有那几个高高在上的星级尊者年轻时候可以一比。不，应该是更出色。毕竟那些尊者们在三级文明长大，不管是环境还是资源，都比银河系强很多倍。

月星当空，离别之宴到达最热闹的时候，喝多了迷幻酒醉醺醺的众人闹得越发没了底线。桑桑回到城堡，盘膝坐在用天然玉石打造的冥想室中央，周围摆着一圈治愈作品，而天帝靠着大白狼躺在一旁，身上放着治愈画牌恢复念力。

吸收信仰力，需要一个媒介。

在古时候，这个媒介通常是教会中的神像。

不过现在的社会，信仰复杂，即便是教会信徒，也很难像古时候愚民对神那么虔诚。

所谓的神，早已走下神龛，只是那些特殊的异能者，用等价交换的原理，来获取信徒的感恩，或者利用厌恶恨等负面情绪的邪神。

天帝提到的战神，旗下就有一个庞大的武器集团，凡这个集团卖出的武器，只要真心祈祷战神，在武器中输入自己的精神力，就能得到圣力加持。虽然这么一来，精神力会有损失，但只要精神核心未损，精神力就是可循环利用资源，对佣兵战士这些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来说，买卖很划算。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所谓的圣力加持，只是一个战神亲自设计的精神力阵图，在工厂流水线上成形，战神不可能给几百几千万件武器一一加持圣力。

桑桑选择的媒介，自然是画。

对一般人来说，沟通信仰力这一步是挡在神道前的巨石，除非天赋异禀，否则对着那些信仰力流口水流到死，它们也不会回应。

不过桑桑有辅脑，小金调教过的辅脑，功能远比现在风靡三级文明的十级生物光脑多。加强版的修炼引导系统，来自四级文明的吸收信仰力并转化信仰力辅助功能，让桑桑省略了摸索这个步骤，一开始就直接进入正题，节省了不少时间。

“引导信仰力系统开启，扫描信仰力媒介，找到信仰力源……”

随着小鑫的声音响起，桑桑脑中出现一个画面，像天帝形容的本源法则一般，世界变成以自己为中心的线茧，代表时间空间的青色和莹白色细线交错。这些交错的细线之间，有大大小小的微光亮起，像是夜空中的星辰，但是亮度不一，颜色各异。

“引导沟通信仰力开始。”

弦维矩阵在系统的引导下动了起来，形成一个特殊的波动，像是人的心跳，先是微弱，逐渐强健，一下一下，仿佛有涟漪荡漾出来，穿透了线茧的世界，所到之处，那些光团像火苗一样跳跃，好似在回应。

感觉到了，那是属于我的画！

桑桑的眼睛没有看到，但光团的真实模样投映到了她的心中，这些渺小的光团，是一幅幅大大小小的画。

这些画里，隔得最近、光芒最强的，正好是天帝怀里的治愈画牌，再远些，有的正在汤姆医师手中，有的正在亲卫队各人手中，还有一幅黑光强盛，却是天帝放在暗黑作品展览室中《九重地狱》……

桑桑内心激动，好在引导系统接管了她的精神力，并没有从冥想境界中醒来。

“引导吸收信仰力，请宿主不要惊慌，冲击属于正常情况。”

当弦维矩阵的心跳与光团跳跃同步，桑桑感觉到那些画成为了她精神力的一部分，每一幅画的精神力阵图都被一种神奇的力量跟弦维矩阵连接起来，光芒通过连接像流星般冲入脑海。

“轰！”

大脑中发出轰鸣，弦维矩阵摇摇欲坠，辅脑像是强力粘合剂，在它的控制下，弦维矩阵遭遇飓风狂雷依旧屹立。

脑中一片五彩斑斓，如同打翻的颜料盒，而且是颜色最齐全的颜料盒。

弦维矩阵仍在旋转，斑斓的色彩随着弦维矩阵的运动流向精神核心，离得越近，色彩越淡，抵达精神核心之时，已经全部无色透明，毫无阻碍的流进精神核心之内。

桑桑听到了噪杂的声音，像是几百个人在各说各话，但仔细听，这些声音又消失，只能感觉到精神力在飞速增长，比观看圣级治愈作品时增长得还要快。

“引导结束。”

系统将弦维矩阵的控制权还给桑桑，桑桑努力想将弦维矩阵的波动维持不变，但连一秒都没能坚持住，波动一乱，就像和谐的乐曲中出现一道杂音，精神力跟画之间的那种特殊连系断了，想要再恢复，是难上加难。

桑桑再三尝试，发现她短时间难以学会控制弦维矩阵做这么精细的运动，干脆退出冥想。

“小鑫，测试我的精神力刻度！”

“九百零二。”回答的是小金。

“昨天还卡在八百九十九，竟然突破了一个大障碍！”桑桑眉飞色舞，笑颜如花，看到天帝在一旁睡觉，抬脚就踹，分享成功：“我成功了！嘶……”坐久了腿发麻，这一踹，腿就像有几万只蚂蚁在啃，痛得她倒抽口气，嘴里直喊白。

“我早知道了。”天帝翻了个身，把脑袋从大白狼肚子上移下来，打着哈欠，拍了拍胸口的治愈画牌，双眼半睁半闭，声音像梦呓：“你从这里面抽取能量时，我就感应到了。别骄傲，还差得远咧。”

桑桑僵硬发麻的四肢好转，起身原地跳了跳，看到摆放周围的治愈作品，心里一阵痛惜。这些画要是送给别人，能聚集多少信仰力啊，自己拿着太浪费了，她前所未有的期待自己更出名。

“小金，吸收信仰力有限制吗？我在银河系有几幅画放医院，看过的人估计挺多，上面的信仰力肯定不少，但刚才没感应到。”

“神道很特殊，哪怕在另一位面，只要你留下了印记，就能感应到，你的印记是融入画里的精神力以及感情。”小金落到天帝脸上踩呀踩：“不过这个距离，跟你对神道的掌控有关，最高等级的神，才能达到无视距离。第一次不要好高骛远，光行星堡垒上的这些作品就够让你吃力。”

天帝拨开小金，睡眼朦胧的坐起来，呆呆了看着桑桑半晌才开口：“信仰力不错，但别太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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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拨开小金，睡眼朦胧的坐起来，呆呆了看着桑桑半晌才开口：“信仰力不错，但别太依赖。”

“会受限制？”桑桑飞扬的心渐渐平静，沉吟道：“古代的神会因为失去信仰力来源而沉睡或陨落，现在的神道强者对信徒看得没有那么重，失去信仰力顶多实力变差，等级不会下降。还是有别的原因？”

天帝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跟等级无关，我听说信仰力太杂，里面含有别人的感情，一丝半点没什么关系，吸收的多了，会影响念力的纯净度。唔，小金给你的方法肯定比别人琢磨出来的好，在吸收之前净化了，不过能少用就少用，只借信仰力找法则规律，等成圣后用来加固领域。”

桑桑看向小金。

小金抓着天帝头发爬到他脑袋上：“神道在星际中不是主流，确实是把双刃剑。信仰力以快速提升实力，对领悟法则有帮助，而且只要有足够的信徒，就有源源不断的信仰力。但天帝说的没错，信仰力中蕴含别人的感情，直接吸收不止影响念力的纯净度，久而久之，还会影响情绪。更重要的一点，我现在的资料库里，还没有能将神道修炼到极致的人，他们不能离信仰力源头太远，否则实力就会下降。太依赖信仰力，就会被间接困在一个地方、一个星域、一个文明，无法离开。”

桑桑依旧完全冷静了：“所以，我对信仰力的期待值不能太高，它有利也有弊。就跟画一样，是外力，一时的借用可以不能依赖。我懂了，信仰力只是让我冲击圣域，或者未来冲击星级的助力，不管是精神力还是以后的念力仍然需要自己修炼。”

天帝点头：“没错，有画帮助，你现在的修炼速度已经比一般人快很多，比当年的我还要快，啧。”

小金踢了天帝一脚：“虽然不能依赖，但信仰力还是要练习沟通的，信仰的媒介也是要扩散的。我会把你以前的作品扫描下来放到星网‘红叶画廊，中给你推广，让你尽早成为知名画师。”

天帝摸了摸头：“踢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

小金又跺了几下脚，力道大得天帝都龇牙，继续道：“关于客人，我会尽量选择医院、企业、军方后勤等非私人收藏家，最大限度的让这些作品聚集更多信仰力。”

天帝一把将小金拽下了，扔给桑桑：“还给你自从有了你，小金越来越暴力了。”

桑桑接过小金，双手捧起：“你有资格说别人暴力？小金我们不理他，继续说信仰力的问题。”

天帝哈欠连连，扒拉几下大白狼的尾巴，抱着往后一躺，继续睡。

小金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眼睛都绿了，心里想：天帝真不争气，明明都说好了，按照好男人一百条，一定能让桑桑爱上他正给他制造机会呢，就会吃喝玩乐睡。唉，他要是人类，心都要操碎了。

“好，我编辑一套神道教程，你有时间用睡眠学习机······”

桑桑从睡眠学习机里爬出来时候已经是早晨从中午开始，不知道是脑袋里强赛了知识，还是昨晚吸收的信仰力有问题，头有些昏沉，跟小金打了声招呼，收起睡眠学习机，绕过还在睡觉的天帝往外走。

大白狼起身，抖了抖被天帝揉乱的毛，跟上桑桑。

天帝失去了柔软的狼肚皮枕头，毛茸茸的狼尾巴抱枕，脑袋还磕到了地上，睁开惺忪的睡眼，打个哈欠，手一撑，跳了起来，将治愈画牌往脖子上一挂。

“桑桑，等等我。”

“早安呢？”小金低声哼唧着，跟在后面飘。

今天的城堡很安静，抬头看不到在空中花园晒太阳把藤蔓像华盖一样垂下来几乎遮住城堡的绿芽，看不到坐在藤蔓形成的秋千椅上拿着书的叶修，远处操场上没有亲卫们吆喝调子，没有向亲卫挑战的胡杨，空中也没有骑着凌霄到处飞的白刺……

桑桑到厨房逛了一圈，遇到萧朗，得知汤姆医师一群人大早的就走了，去训练营的人也跟着离开，现在行星堡垒中，只剩下留守的和桑桑一行。

“走得好快，他们东西都没忘吧？主要是内置生物芯片联络器。”

萧朗点头：“都检查过，我们的东西也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嗯，准备飞船，跟将军说一声，跃迁到靠近生命星球的附近，等下就走。”桑桑想了想，本来打算画完那幅壁画再走的，但听天帝那么一说，兴致降低，现在已经没情再画。就算是画画，也是想画治愈作品，好歹还能用来做信仰力媒介。

天帝咽下嘴里的食物，端着杯果汁大喝一口：“桑桑，你打算让人跟着啊？”

桑桑继续喝粥：“嗯。”

天帝不高兴的皱起眉：“那多不方便啊。”

桑桑奇怪的抬头看他：“方便啊，萧朗哥可以帮忙打理很多事情。”

天帝哼了声：“万一遇到什么事，我可不管他啊。”

桑桑摇头：“我们去艺术之都，只要你不惹事，能遇到的事都是我们可以解决的。”

天帝更不爽了：“去什么艺术之都，老青说过要学会享受生活，你又忘了。”

桑桑放下勺子：“那你准备去哪里？”

天帝瞬间变脸，暗金色的眸子亮起来：“我们去吃遍希米亚的美食，嗯，特色高能食品就算了，玩遍希米亚的娱乐游戏场······”

桑桑怀疑的看向天帝：“娱乐游戏场？”

“咳。”天帝清清嗓子，很正经的道：“是啊。成人游戏就算了，哪里都差不多，堕落星城到处是。我说的是希米亚游乐场，每个星际城的特色都不同，我长这么大都没玩过咧。”

桑桑想起了上次被罗大少带去游乐场的记忆，碰碰车挺有趣，海底世界也挺好看，美食街的特色鱼是一绝，不过······桑桑问：“你上次来希米亚的时候没去？”

天帝挺认真的回答：“一个人多不好意思，我又不是七八岁。”

桑桑抿了抿唇：“我觉得两个人跟一个人差不多，都不是七八岁了。”她两辈子加起来都只去过一次游乐场，内心深处，对天帝的这个提议，其实挺心动。

萧朗憋笑憋得肚子疼：“咳，在银河系，三十岁成年，十八岁以下还算孩童，是游乐园的主要客流。希米亚文明，四十岁成年，十八岁以下还是幼儿······不过，游乐园中有许多对身体基因强度有限制的游戏，殿下未满十六岁，必须要有成年人在旁才能玩。”

“有我咧，用不着你。”天帝一口喝光果汁，将杯子放下：“就这么决定，我跟桑桑一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没人认识，你们哪边凉快哪里去。对了，君临不是跟你们联系，说他近期会出访希米亚？你们保护他去。”

桑桑还不知道君临会来三级文明的消息，不过倒不是别人瞒着她，而是消息发给小鑫了，桑桑自己没看。

不止君临人要来，他还想趁机带些人安插进希米亚，委托小金帮忙制定身份，要能参政的完美身份。

桑桑从光脑中翻出信息，看完了后拍板同意天帝的决定：“萧朗哥不用担心我，就算天帝不靠谱，还有小金呢。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跟天帝玩够了后会去艺术之都，房子前几天小金订好了，地址你知道，你忙完了去那里找我。对了，顺便把辰巳也带上，不知道小金对他做了什么，他现在升级了，大哥要是有什么阴谋，别的幽灵帮不上忙，他可能帮得上。”

“可是……”萧朗一急。

“就这么决定。”桑桑不容拒绝，推开碗就上楼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就是一些常用的画具得带上，她还想趁机多画几幅画，希米亚的好风景也不少。

天帝擦了擦嘴，起身拍拍萧朗的肩膀：“桑桑就交给我吧，放心，君临请小金帮忙的事，保证不会出现漏洞。”

小金拔天帝的头发。

天帝边走边反手拍去：“你又阄什么？”

小金从天帝头上滑到他肩膀，揪着他耳朵说：“唉，你真是一个不省心的同伴，我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你拉扯长大，现在为了你的感情问题，还要拉下面子去找超脑希米亚，塞人进*库，必须要他点头。他就比我低一级，老古板了，比进四级文明的国防系统还麻烦。

天帝竖眉瞪眼，捏着他一只手摇来摇去：“什么叫你又当爹又当妈的把我拉扯长大？明明你那时候总爱乱表现，到哪都引一堆人抢，好几次差点害死我，不过我能有现在的本事，确实是为了对付那些你引来的敌人磨练出来的。”

小金挣脱开来：“粗暴的笨蛋，跟你一起好没意思，连语言的艺术都不懂，我要去找桑桑。”

天帝看着小金飘走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啧，感情系统又升级了？”

第二七九张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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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希米亚星网很热闹。

索恩商会跟伊斯曼公爵府打擂台，天天都有新新闻，庞大的水军团体互相撕咬，两家的知名人物全部上了榜。

本来两家都是医药巨头，就算斗起来也会顾忌脸面明里保持友好暗中阴人，至不济终止某些合作，或者举行各种活动抢夺对方的市场，顶多影响到从事两家相关产业的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两家的公关部主事人全换成了未成年，手段那叫一个粗暴。互相爆对方的丑闻，高级黑低级黑各种黑和脑残粉齐出，连经理的儿子的同学的姑姑开车违反交通法规这种事都拿出来说，那家又说对方的主管办公室偷情有图有真相，还有什么收受贿赂，索要回扣，店大欺客，虚抬物价等等，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