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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之孵蛋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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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银河道:“那你现在的决定是什么?”
锡德里克不去看霍根,突然甩开霍根的手,走到旁边了。
霍根垂下手,平静地看着张银河:“我的想法从来没有变过,我期待那个小生命的降临。”
张银河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说了又怎么样?自己做决定?你还小,懂什么?当年你母亲也是这样,最后呢?你们都被他们的外表蛊惑了!”
霍根道:“我又不至于依靠锡德里克。”
张银河顿足:“你到底还小,哪里懂呀!”
霍根沉默。有些家长就是这样的,他们很爱孩子,希望孩子过上幸福的生活,却不会听孩子自己的意愿。孩子总归是孩子,能懂什么呢?他们的决定,才是为了孩子好。
刘芬已经把这件事听明白了。糊涂舅舅办糊涂事。别说是舅舅做这种事了,就是亲爹,棒打鸳鸯,也是要被儿女嫉恨的。视如己出,可不是这么做的!人家的事,让人家自己决定,最后过得不好,能帮就帮一把,过得好,会心地笑一笑,不就好了吗?
要替孩子着想,可不是这么想的!
刘芬啐了一口,气头上来,也顾不得锡德里克就在旁边了,对着张银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就你懂得多!一个大男人,还不如我这个女人有见识!你是在帮小亚?狗屁!我看你,就该吃吃牢饭,长长记性!难怪你妹妹死也不肯回来找你,回来还要让你数落,干什么回来?还不如带着儿子饿死在外面!”
这番话给张银河的打击太大了。
张银河瞪圆了眼睛:“我……”
刘芬道:“你什么你?你能反驳吗?”
张银河脸色煞白。
霍根道:“其实……”
刘芬冲他使了个眼色。霍根没再说下去。
张银河失魂落魄道:“原来是我害了妹妹。”
他踉跄着离开了这里。
霍根道:“舅妈,快去跟着舅舅吧。别让他做傻事。”
“难为你了。”刘芬收起满脸怒容,忧心忡忡地看了眼离开的方向,“那我先去了啊,你一个人在医院……”
刘芬这样骂张银河,其实何尝不是在替张银河说话?到底,这个舅舅是一番好心啊。顺道,她还再次提醒了一下霍根,舅舅做的事再不对,总归是他,把霍根找了回来,用心照顾的。
霍根明白,对舅舅的感觉不是怨恨,而是深深的无奈。
“他不是一个人。”锡德里克在旁边,道,“还有我在,我不是人吗?”
霍根点点头:“舅妈,快去看着舅舅吧。”
刘芬还有些不放心,毕竟,她知道张银河不是说谎的人,既然西本弗元帅会做那么冷酷的事,那这位锡德里克少校也不会太柔情吧。
虽然面上说让孩子自己做主,也想得很清楚,但到底舍不得放手。
锡德里克却没管他,走过来,打横抱起了霍根,朝病房内走去,道:“站那么久,该累了。”
霍根错愕:“但是你先放我下来……”
锡德里克却低下头,看着霍根的眼睛说:“别动,你累了。”霍根一只手还抓着锡德里克的胳膊,神情罕见的呆。
锡德里克余光瞥到刘芬放下心来的面孔,道:“要是再乱动,我就在这里亲你了。”
霍根彻底呆了。
锡德里克是吃错药了,还是吃错药了?
刘芬却放心地离开了。小俩口感情这么好,没她的事了。回去找着张银河,再骂他两句!糊涂东西!
第十一天,晴空
锡德里克把霍根抱回病床上。霍根已经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了。锡德里克是想让刘芬放心呢。
意外的贴心。
霍根靠在枕头上,看着锡德里克。
锡德里克硬邦邦道:“看我干什么?”
霍根道:“我只是在想舅舅的话。”
锡德里克脸一沉,为他掖了掖被角,又把他背后的枕头扶正了,才说:“关于你的父亲,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霍根惊讶:“这和你没有关系。”
“如果你舅舅说的都是实话,那他是我的远方叔叔,怎么和我没关系?”锡德里克道。
霍根苦笑:“我没有认祖归宗的意思。”
锡德里克道:“但我们总要把当年的事调查清楚。”
“这件事我自己会做。”
锡德里克隐含怒气:“我说,我会去调查的。”为什么不肯依靠他,而是强调自己去做?
霍根看了看他,见他面色焦躁,想了想,认真地对他道:“如果真的是他抛弃了母亲,我会走法律途径,不会私下报复他。”
锡德里克神色变化,越来越冰冷。霍根又想了想,抱歉道:“如果真的要将你爷爷卷进这件事,损伤他的名誉,我也没办法。”
锡德里克道:“我不是在意这一点。霍根,你觉得我之前说过的话,是开玩笑的吗?”
霍根跟不上他的思路:“什么话?我们不是在说我父亲的事吗?”
锡德里克轻柔地摸了摸霍根的肚子,神色微缓,想到他是自己蛋的母亲,怒气稍减:“我说过,我会对你们负责。”
霍根“咦”道:“你说过这句话吗?”
锡德里克道:“我说过。”
霍根耿直道:“没有吧,明明你一直说的是要蛋吧。”
锡德里克没回答。怎么答?难道说,现在也要蛋的母亲?他不想打自己的脸。
霍根道:“虽然和你的基因一样,但他不一定是你的幼崽,你不用想那么多了。”
“……”
霍根道:“你也不用替我的事情操心了,以你的立场,既没有必要替我出头,也不好去指责自己的叔叔和爷爷。为妈妈伸张正义的事,应该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去做。”
锡德里克怒气冲冲地走了。
霍根诧异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想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又觉得疲倦,便躺下睡着了。他习惯性自己解决问题,不喜欢麻烦别人,嘴上也就这么说了。可对锡德里克来说……被霍根纳入到“别人”的范围里,真是一件再糟糕不过的事。
可是……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锡德里克蓦地停下急促的脚步,僵硬了。
他一个人静了一会,返身,去了医生办公室,敲醒了值班医生。今天的值班医生,就是给霍根做手术、保住蛋的那个医生。
医生本来有些不满,但看到是锡德里克,没说什么,耐着性子问道:“是霍根怎么了吗?”
锡德里克道:“我只是来问问,他和蛋怎么样?”
“母子安康。”医生笑眯眯道。
锡德里克点点头。张银河的话在他心头徘徊不去,他不想怀疑西本弗,那天晚上西本弗还在教育他家庭对孩子的重要性,怎么可能默认自己的子侄做出抛妻弃子的事?
他犹豫不决,但为了那个人,还是决定做得稳妥一些。先问问医生能不能查出幼崽的基因强度,再去试探一下西本弗吧。
在锡德里克询问之后,医生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他心中一沉。
“说起来,元帅大人也问过呢。”医生道,和刘芬一样,他也习惯性叫西本弗元帅。
锡德里克感觉到一种冰凉的冷酷攫住了心脏,僵硬地问道:“那么结果呢?”
“我没有告诉他。”医生耸肩,“医院有规定,不能告诉孕妇家属幼崽的基因强度。不然每年得有多少幼崽没有出生的机会呀。”
锡德里克微怔,医生对他无奈地笑了笑。
基因强度决定了幼崽的先天资质,大部分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幼崽是最出色的吧。
所以医院才会有这条规定,但并不是每一个医生都能严格遵守。经常有医生因为违反这项规定被告上法庭的。
如果是别的医生,见到是西本弗来问,肯定立刻就和盘托出了。
对方是个很有医德的医生。
但是……如果基因强度很出色的话,他为什么不告诉西本弗呢?这项规定,本来也只是为了防止家长放弃孱弱的幼崽的。
锡德里克嗓子干涩,喉结滚动了一下。
“请您告诉我实情,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该怎样保护他们。”
医生愣了一下。
锡德里克站起来,郑重地鞠躬,非常谦卑地道:“拜托您了。”
医生慌忙站起来:“少校先生,没必要的。我不会告诉元帅大人,我发誓。”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猜测幼崽不够强大的话,现在医生的话,已经可以证实这一点了。锡德里克直起身体,想到西本弗的强势,抿了抿唇。
医生小心翼翼道:“毕竟,幼崽的母亲是地球人。”
锡德里克道:“他有一半都库塔血脉。”
医生惊讶道:“但是我并没有检测出来。他继承到的都库塔血脉,应该相当稀薄。但是您别灰心,有时候也会基因突变,发生奇迹的。”
锡德里克不会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事情上。西本弗已经调查了霍根的家事,锡德里克不确定他有没有查出霍根的父亲身份。
他再一次郑重地向医生道谢,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锡德里克回到病房,霍根已经睡着了。他轻轻坐在床边,看了一会霍根的睡颜,左右看看,没有人,悄悄掀开被子,头探进去,掀开霍根的上衣,摸了摸霍根的肚子。
青年曾经有漂亮的六块腹肌,但这段时间,因为幼崽的缘故,肚皮上的肉都变软了,有点像吃胖了,有小肚子了。
锡德里克爱怜的亲了亲这柔软的肚皮。下面藏着他的幼崽呢。他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这可怜的小东西塞进去的。
谁也不能嫌弃你。锡德里克心中充满着初为人父的喜悦,恋恋不舍地又摸了摸。但怕弄醒霍根,也怕让他着凉,他再不舍,也只能放下衣服。
刚想缩回头,忽然,霍根小腹上的衣服鼓起了一个小包。还没等锡德里克反应过来,这个小包又缩回去,戳了戳肚皮,在另一个地方鼓了起来。
锡德里克大脑一片空白,脚下一滑,“砰”!
霍根被吵醒,睁开眼睛,一下子就感觉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了。他低下头,看到摔在地上的锡德里克,将脑袋伸进自己的被窝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霍根冷静道:“你在和霍小根打招呼吗?”
霍小根,自然是霍根幼崽的称呼了。
第十二天,有云
锡德里克从被窝里缩回头,故作镇定:“嗯,我毕竟是他的父亲。”
霍根在这件事上一如既往地坚持,道:“如果你自称他的另一位父亲,我不会拒绝,毕竟他的基因与你相同。但事实上,他的亲生父亲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锡德里克无法反驳他的话,因为他确实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参与这颗蛋的“创造”。
于是锡德里克没有回答,起身,去找医生了。他有些紧张了。哪个年轻的爸爸,在幼崽第一次胎动的时候不紧张呢?
医生很理解。
医生嘱咐道:“现在幼崽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了,你们作为父母,要和他多说说话哦。”
“就是胎教吗?”自觉代入医生口中的“父母”后,锡德里克虚心地求问了。
医生点头,笑眯眯地鼓励了年轻爸爸两句,离开了。
锡德里克对着霍根的肚子道:“在母亲肚子里乖一点,不要闹腾哦。”
“……”霍根对自己的肚子道,“霍小根,不要相信怪蜀黍的话。父亲喜欢你活泼的样子。”
锡德里克:“……”
锡德里克道:“你的母亲喜欢假扮父亲,你要聪明一点,学会分辨哦。”声音低沉而柔和,温柔得不真实。在幼崽面前,即便是铁血的军人,百炼钢也化成了绕指柔。
霍根:“……”
两人对视一眼,心思各异。
年轻的父母之间,总是有一些矛盾呢。
至于夹在中间的蛋,早已经默默缩了回去。这种时候,就不出来刷存在感了。
明天霍根就可以出院了。晚上的时候,锡德里克出门买了一些胎教的书,准备拿去请教一下医生。
走回医院时,他拎着一袋子的书,接到了西本弗的电话,西本弗要带霍根去另一家大医院做检查。锡德里克冷静地拒绝了西本弗。
西本弗并未不悦,但也没有放弃,道:“孕育都库塔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我们必须要更加谨慎。”
如果换一家西本弗熟悉的医院,他是不是更能掌控检查结果呢?
锡德里克沉声道:“但现在两次检查都在这家医院,医生对他们母子的情况比较熟悉,再换医院,只会添麻烦罢了。”
西本弗似乎思索了一会,才回答:“如果你坚持的话,就按你说的做吧。不过……”
锡德里克停下脚步,捏紧了袋子,等着西本弗说下去。
西本弗道:“过几天,你的假期就要结束了。你回到学校后,准备怎么照顾他们母子呢?”
锡德里克指节发白。
西本弗是等他说,“那么,就请上将先生帮忙”吗?
西本弗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便继续道:“看起来你还没考虑过。那个孩子家里人不同意,是不可能在家安胎了。如果你对我还放心的话,我可以将他接回肯帝。”
西本弗真的这么说了,要锡德里克把他们交给他照顾。
锡德里克垂下眼,浓密的睫毛遮盖了眼中恐怖的情绪,平静地说:“这样太麻烦您了。他还有一个月的假期,要是跟您去肯帝,名不正言不顺,住太久,会有人议论。”
锡德里克希望西本弗能否认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的说法。西本弗显然注意到了这个用词,但却在沉吟之后,道:“你说的有道理。”
锡德里克拎着袋子的手微微颤抖,语调却依然很沉稳,道:“虽然他舅舅不同意,但他舅舅不会再做类似的事了。他舅妈会照顾好他的。”
西本弗道:“你有安排就好。”
锡德里克几乎忍不住问西本弗,您之前说提亲,只是把人带走的意思吗?
西本弗一直没提到过让他们领结婚证,或者说有关婚礼的事。锡德里克本来以为西本弗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但是听到张银河的话,他对西本弗的话深思了起来。
如果这个幼崽真的很孱弱,西本弗真的会丢弃他吗?像当初对待霍根一样?
锡德里克想问,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问。问这种问题,几乎是在告诉西本弗他的幼崽很孱弱了。他不能让幼崽有任何遇到危险的可能。
挂了电话后,锡德里克没直接回医院,而是转身,去霍根舅舅家。
张银河一见他来,脸就拉了下来,躲到了房间里。刘芬瞪了他一眼,让张和端茶倒水,笑脸相迎。
“明天霍根什么时候出院?”
锡德里克道:“下午。”
刘芬道:“那会儿我要是下班了,就去医院接你们。”
锡德里克道:“不必了。”
他从袋中拿出一本书,翻开,是都库塔孕育期间的食谱。
“今天已经有胎动了,明天霍根的晚餐,麻烦你多费心。”
刘芬接过来看了看,虽然麻烦,可给孩子做饭,谁怕麻烦?当下点头:“难得你有心,霍根以后的食谱,就包在我身上了。”
锡德里克道:“在医院的时候,我迁怒了,抱歉。”
刘芬有些受宠若惊:“少校先生,今天做什么这么客气呀?没必要的,都是一家人了嘛!”
话音刚落,楼上立刻传来几声咳嗽。刘芬头抬也不抬,眉梢一扬,立刻换了副神情,皮笑肉不笑,声音尖利:“有些人嘛,要听就听,不要听就乖乖待在房间,听壁角做什么?真有劲的!”
张和端茶出来,听见他妈说的话,抬头看了一眼,见到张银河悻悻的背影,耸了耸肩,放下茶水,溜回房间玩去了。
刘芬冷哼一声,重新看向锡德里克,顷刻间又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脸:“哎呀不好意思,少校先生,刚刚我们说到哪了?”
锡德里克道:“过两天我的假期就结束了,我必须回学校一趟。但我会请假,大概半个月后能够抽出空。到时候我会提前在肯帝找好靠近第一学院的房子,确保霍根孕育期的安全。我会作为蛋的父亲,向学校提供证明和申请,让霍根能够在孕育期免除军训之类的活动。”
刘芬听得一愣一愣的,等他说完,才接上一句:“那好啊,你都想好了,挺好的啊。”
锡德里克垂下脖颈,诚恳道:“但在我回学校期间,霍根就麻烦您了。”
刘芬愕然,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啊?
到底对方不是自家孩子,刘芬想了想,还是决定温柔一点:“少校先生,你可能不太清楚我们家的情况。虽然小亚呢,是我和他舅舅的外甥,但我扪心自问,这些年,对他和对张和没两样。他就是我的孩子。我是生过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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