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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琴师-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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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纹听见了,道:“客房已经准备好了,为何去客栈?”
  王散因却点了点头:“好。”
  朔回对祝纹笑笑:“两位好眠,明日见。”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王散因微微颦眉,道:“估计去河边吃小吃去了,他身上有烤肉的气味。”
  祝纹:“……”
  王散因挑眉:“你笑什么?”
  祝纹哈哈笑着,道:“你鼻子真灵。”
  王散因看见了他笑起来,嘴角左边的一个浅浅的梨涡,忍不住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
  祝纹脸慢慢红了。
  王散因去了卧室,拿了换洗衣物去浴房。
  祝纹去书房取了棋盘,打算同王散因睡觉前下几盘棋。
  门打开了,王散因的头发带着湿气,面无表情的白皙面庞带了几分粉红:“去洗吧。”
  祝纹“嗯”了一声,收拾了东西也去了浴房。
  王散因坐在窗边擦拭着头发,视线转到了摆好的棋盘上。
  祝纹沐浴的时间较长,故而做些事情也不容易被发现。
  王散因如同星辰的眼眸里,带着几丝狡黠味道。
  浴房外,宽阔的木凳上,祝纹干净的衣物叠放的整整齐齐,干的浴巾也挂在门上。
  王散因环视一周,看见了祝纹今日换下的淡紫色便服。
  祝纹沐浴完,伸出手,半开了门,去够浴巾。
  “?”
  他探出头,原先挂着浴巾的地方空无一物。
  他低头,木凳上亦是空空荡荡。
  他瞪着眼,门打开,面前赫然是一个大大的水盆,他今日换下的衣物早已被浸泡着了,甚至撒上了皂粉。
  “……”
  “散因!”
  “散因——你看见我的衣服了吗?”
  “散因——散因——”
  “……”
  祝纹明白了。
  王散因好整以暇地坐在窗边,墨发披散着,棋盘安安静静地放在席子上。
  门外传来脚步声。
  王散因眼里闪过精光,转过头锁定门口。
  门开了,祝纹接近全 裸,颇为不自在地地站在那儿,他找来找去,只找到了一条毛巾,挡住腰前,有些尴尬:“散因……”
  王散因微微笑了,风华绝代。
  祝纹脸羞得更红。
  王散因走近他,二人呼吸缠绕在一起,祝纹道:“我的衣服。”
  王散因挑眉:“衣服?”
  祝纹恼怒,贴着墙壁一步一步地移动:“我知道是你故意的。”
  王散因不置可否,饶有兴趣地看着祝纹:“表兄,你的腿真长。”
  祝纹:“!”
  他在这种赤 裸 裸的目光下无所遁形,直接往床上一扑,被子一卷,只露出肩膀和头:“我的衣服!”
  王散因看向棋盘:“不下了?”
  祝纹道:“等我穿上衣服!”
  王散因叹气,径自熄了灯,站在床边宽衣解带。
  “也罢。”
  “……”
  王散因坐在床边,歪着头看他:“穿我的?”
  祝纹羞耻地避开他的目光,颤颤巍巍:“算了……算了。”
  王散因愉悦地笑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番外】王祝日常2
  
  捉弄(下)
  次日。王散因清醒。
  旁边是熟悉的睡颜。祝纹的眼睛闭起來的时候。眼角会向上勾起。此刻眼睛还有些红红的。
  王散因有些怜惜地亲了亲祝纹的唇角。
  那里被他咬破了。
  祝纹洠в行压齺淼暮奂!
  王散因侧过身。支着头看他。睫毛如翼。唇若朱点。越看越动心。
  待到中午时分。祝纹才睁开了眼睛。
  “嘶…”
  祝纹皱了皱眉。按揉着不适的腰部。
  环视一周。房间里空无一人。阳光穿过纱窗。正透出光亮。洒在地板上。晕着一圈一圈的光环。
  赤着脚下地。祝纹口干舌燥。要去喝水。
  随意披了件外衣。祝纹打了个哈欠。推开门。径自向厨房那边走去。
  此时。正厅里。彻夜在外留宿的二人兴致勃勃地同王散因交谈着。
  王散因道:“西宋真有这么个说法。”
  朔回道:“怎么。不相信。”朔回朝钟仪递了个眼神。
  钟仪极其配合。露出手腕。上面是鲜红的红线缠绕着。
  “这么一绕啊。有情人就更分不开了。”
  王散因嗤笑:“我们可用不上这些。”
  朔回戏谑道:“我问你。第一次。你们谁……”
  钟仪用力咳嗽:“咳咳。”
  朔回顿时收声。
  王散因回首。在他眼里。祝纹正如同一只迷途的小羊羔。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站在阳光下面:“你们。都在呢。”
  钟仪扳过朔回的头。两人背朝着祝纹。他连连摆手道:“我什么都洠Э醇D且欢ㄊ俏米右У摹RУ奶萘恕!
  朔回:“……”
  王散因:“……”
  王散因面无表情地起身。却飞快地走到了祝纹身旁。拢了拢他的衣襟。阴沉沉道:“穿了等于洠ТN腋愕顾!
  祝纹疑惑:“你怎么知道我要喝水。”
  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喃喃自语道:“我穿着亵裤的……”
  王散因直接将祝纹抱回去了。
  钟仪道:“你刚刚看见了吗。”
  钟仪在自己脖颈处。胸前虚着比划一下:“那些。都是吧。”
  朔回眯起眼。凑近他:“怎么。嫉妒人家。”
  钟仪:“……嫉妒这个做什么。”
  朔回压低嗓音,循循善诱:“明天。不。午睡后。你能比他更多。好不好。”
  钟仪:“……”
  钟仪一个张开五个手指。朝朔回俊美的脸上覆盖过去。悲愤道:“早知道不该让你和单构聊天的。雪列说的洠Т怼!
  朔回任由他放肆着。问:“雪列说什么。”
  钟仪咬牙。道:“一个两个都是好色之徒。耍流氓。”
  朔回:“……”
  钟仪猛地被拉近。猝不及防地看着朔回深紫色的眼眸。钟仪知道。这是朔回化身禽兽的前兆。
  “我说着玩儿的。”
  “回客栈。”
  王散因刚从厨房出來。就听见院门关闭的声音。
  “今晚不回來了。”
  “散因哥哥。”
  “叫谁呢。”
  “洠А
  声音渐行渐远。王散因站在门外。墨发飞扬。眼若辰星。
  房内。祝纹正坐在竹席榻上研究着一本棋谱:“这是新出來的。”
  王散因点点头:“如何。”
  祝纹有些认同。道:“思路新颖。运筹帷幄。”
  王散因唇角微弯。替他倒茶。
  祝纹道谢。喝水时候瞥见他的笑意。不确定地问:“又是你写的书。”
  王散因歪歪头:“变聪明了。”
  祝纹:“……”
  王散因很享受祝纹的拥抱:“散因。你真是。真是……不知道怎么夸你了。”
  王散因道:“喝水。”
  祝纹盘着腿。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曾经我也打算出一本琴谱的。”
  王散因也学着他的模样坐下。
  “不对。那只腿往里面收一些。”
  “这样。”
  “嗯。对了。”
  祝纹道:“一直洠в谐晒ΑN文愠鍪榫谷蝗绱怂忱!
  王散因淡淡道:“顺其自然。”
  祝纹想了想。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阳。道:“午休。”
  王散因道:“你睡得着。”
  祝纹脸微微红了:“刚醒的呢。要不弹琴给你听。你睡吧。过几天你不是又要去东丹一趟吗。”
  王散因微微露出不高兴的神情。
  祝纹道:“在家的时候。就更悠哉些吧。”他站了起來。拉着王散因的手:“王少爷。请…”
  王散因笑了笑。
  祝纹很认真地抚琴。
  王散因睡着床榻上。眯着眼看着他。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王散因睡着了。
  祝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坐下。看着他好看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
  微微叹了口气。
  “这一去。又不知道要过多长时间才回來。”
  “两个月。最多了。”
  祝纹喃喃自语:“否则。我会想你。”
  祝纹点了熏香。轻柔幽雅的香味淡淡萦绕在卧室里。很像他身上的气味。祝纹关上门。出去了。
  而原本睡着了的王散因却睁开了双眼。
  他看了看门口的方向。若有所思。
  夜晚。朔回和钟仪依旧未归。王散因和祝纹简单地用过晚饭。便在外面闲闲的散步。
  此时华灯初上。夜市摆了起來。
  王散因无意去人多的地方。拉着祝纹往回走。
  “现在就回去了。”
  “嗯。这儿吵。”
  二人并肩往回走。
  “…姻缘一线牵。只需红线一根。拴住心上人。哪怕千山万水。隔多远。就爱多远”
  “…甜甜蜜蜜。百年好合。执子之手。永不分离。看一看瞧一瞧喽!”
  “……”
  听着乱七八糟的吆喝声。内容五花八门。声调抑扬顿挫。倒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听着听着。祝纹就笑了起來。
  回了家。祝纹先去沐浴。这一次。他特意将衣物带进了内间。
  待他出來。王散因放下棋子。也去沐浴了。
  祝纹坐在窗子边。吹着夜风。闻着青草香气。很是惬意。
  两人吹灭了灯。靠在一起说了些闲话。念在王散因明日要去上早朝。祝纹便道:“快些休息罢。”
  王散因想了想。道:“也好。”
  随即。搂在一起安然入眠。
  半夜时分。月光从窗子里投射进來。洒在一个清瘦的身影上。
  他半跪在地上。掀起床褥一角。床上那个睡着了的美男子毫无所觉。
  地上赤着脚的男子眼眸亮闪闪的。带着笑意。月光见了。又靠近了些许。
  次日。清晨。
  王散因依旧先行醒了。
  右手腕上绑着一根鲜红的红绳。
  他微微一笑。
  祝纹依旧在熟睡。毫无防备地微张着红润的嘴唇。
  王散因从枕下掏出一个红绳。拉着他的左手腕。认真地缠绕上去。牢牢绑住。
  从此。你离不了我。我离不了你。
  晨光洒在床榻上。明亮又温馨。
  
  ☆、第一百二十九章【番外】朱弦缠上
  
  韩懿和钟函的故事
  “这么年轻就有如此造化。前途无量。”
  “既然如此。便深造一番。”
  钟函站在原地。手攥着。听着老夫子回了头。与几位琴师窃窃私语。
  他有些忐忑地在等待他们的决定。
  最后。那个名望很高的老夫子走到他面前:“从今日起。你便是我云英书院的琴子。望你能不负众望。可有更深造诣。”
  钟函连忙跪下行礼:“多谢夫子。”
  春去冬來。岁月飞逝。转眼。钟函便因其才华被安都名门赏识。十五岁。自云英书院所出的钟函。顺利入韩王府做一名琴师。
  那日下着阴绵小雨。钟函的父亲牵着他站在那高高的院墙之外。走到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前。
  钟函抬起头。看见上面龙飞凤舞的三个鎏金字…韩王府。
  王府便是深宅大院。迷宫一样的回廊里处处是奢华大气的厅堂。钟函同父亲在韩王府家仆的带领下去了花园。
  那时候老韩王爷正捧着一杯茶。看着缠绕着竹竿爬的葡萄藤蔓。钟函在他的注视之下觉得有些紧张。
  父亲同老韩王爷交谈几句。老韩王爷时不时笑一笑。钟函隐隐觉得自己洠в蟹讲拍敲春ε铝恕
  “钟函。去奏一曲。”
  钟函道:“是。”
  坐在花园的竹凳上。钟函抚琴。
  少年的模样很专心。琴声也很动听。
  老韩王爷似乎是很赏识的模样。当日就派人安排了他的住宿用度。父亲对此很是感激。
  老韩王爷笑了:“本王年轻时候就爱丝竹之乐。你安心地住着。”
  说完就离开了。钟函默默站着。将老韩王爷的宽仁平易记在了心中。
  父亲道:“今日有次机遇。已经算是福气。一直期盼着你成才。如今算了了心愿。”
  钟函道:“父亲……”
  父亲道:“待我走后。在韩王府要老老实实。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
  “是。”
  父亲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我也该走了。”
  钟函红了眼睛:“父亲。您要保重身体。得了时间。孩儿便回去看您。”
  父亲应了。
  目送他的背影。十五岁的钟函心中有些难过。
  当晚。他不敢惊扰他人。乖乖地吃饭沐浴后。就坐在房内。点着一只烛火。望着光晕发呆。
  寂静之中。有些想家了。
  过了几日。一直无人找他。钟函便大了些胆子。毕竟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他在院落里转了转。空旷的地方有些多。他呆了一会儿。便有些无趣了。
  此处较为偏僻。倒是幽静清安。但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钟函坐在石凳上。看着地上匆匆经过的蚂蚁。
  有一日。园丁荷锄从他面前经过。
  钟函走出院落。园丁对他打了招呼。
  钟函想了想。问:“您有不用的树苗什么的吗。”
  园丁道:“你想要种在院子里。”
  这么快被人猜出了心思。脸微微发红。点了点头。
  园丁大叔爽朗一笑:“行。现在就种。平日管家也吩咐着多种些东西。你看。这里种些青竹如何。”
  钟函连忙道:“好。”
  当日。他便跟着园丁大叔身后忙活。那时候的青竹还未有十几年后那么青绿成片。钟函抹了额头上的汗。露出了几分孩子气的微笑。
  之后。园丁大叔无事时便将一些花种。树苗带一些给钟函。钟函闲着无事便细心栽培。
  渐渐的。院落里的空旷处便生机一片了。春天时候。更是姹紫嫣红。如同一个小花园一般。
  冬日的时候。老韩王爷第四次召见他。钟函换上丹青色的琴师袍。背上琴向大厅走去。
  那是一次小聚。來的都是熟面孔。那一辈的人年龄大了。对待少年时候钟函还算客气。心情好便赏赐些东西送与他。
  行礼后。便在琴帘之后入座。老韩王爷抬手。示意他开始。
  钟函低下头。抚琴。
  宾客本在闲闲的喝茶聊天。渐渐地。停下。轻声道:“琴师的技艺又精湛了几分。”
  老韩王爷看了正在弹琴的少年。道:“钟函天资聪颖。悟性高。本王打算让他教韩懿练琴。”
  老友们纷纷点了点头:“他这琴艺够格。这个年龄。或许比那些老头子教的还好些。”
  老韩王爷满意了。
  几日之后。钟函便被仆人喊到了东苑。
  钟函不熟悉这里。道:“这是。”
  仆人道:“这是世子居住的地方。世子今日回府。你便在这里候着。”
  仆人扫了一眼他的衣着。点了点头。又道:“虽然还算得体。但是你还是得将皱纹抚平了。”
  钟函连忙照做。将长衫身侧的褶皱处抚平。
  世子。
  钟函居住将近半年。居然未曾知晓此事。
  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听到了人声。
  “此番学士颇为对你赏识。來日回去。要好好道谢。”
  “是。儿臣记着了。”
  “寒期过了便回去。”
  “是。大约春季之时回去。”
  他听见老韩王爷的声音。还有一个是陌生的声音。
  “王爷。府官求见。”
  “父王先去罢。儿臣自行回去。”
  还未开放的腊梅后面。绕出一队人。为首的是一名陌生人。
  年纪或许比钟函大几岁。个子很高。穿着玄黑色的绣金丝锦袍。眉宇间冷傲贵气…是个很冷峻的少年。
  为首的仆人大声喊着祝语。行礼。
  藏匿在人群里的钟函照葫芦画瓢。跪在地上低着头。
  那个少年似乎微微笑了笑。道:“多谢。起來罢。”
  便大步地走了进去。
  钟函看着这些家仆。明明等待了这么长时间。仅仅换回了一句话。他们却丝毫洠в斜г埂
  甚至因为简单的道谢而受宠若惊。
  带他來的那个仆人道:“今后你便住在这东苑里。请和我來。”
  钟函道谢。
  心中却惦记着偏僻小院里的花花草草。
  东苑毕竟是世子居住的地方。布置得很是讲究。庭院之中是流动的喷泉。水潭里还养着一尾一尾的观赏鱼。
  回廊都连接在一起。走着走着。钟仪就有些分不清楚方向了。
  幸而家仆等了他:“记着。从这儿要左拐。在右拐。到了前面第三个楼间。再过一条道……”
  钟函晕晕乎乎。只好道:“抱歉。可否领着我走一遍。”
  家仆看了他一眼。道:“行。可得记住了。你的房间安排在世子的院落外。不要误闯了进去。否则…你听清了罢。”
  “是。我一定会小心的。”
  钟函跟着家仆身后。左绕右绕。不知道绕了多久。家仆终于停了脚步。
  他回头:“到了……”
  钟函迷茫地看着他。
  家仆叹息:“你这样。我很是担心啊。”
  家仆的担心是洠в写淼摹>驮谥雍胱『鬀'多久。他就顺利走错了地方。
  “呃。不对。”收回脚。转方向。
  “不对。”转身。
  “还是…不对。”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偏偏东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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