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绝代琴师-第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朔回有些不悦。
钟仪心中隐隐担忧:他的紫色眼眸,实在是太耀眼了。
回来的时候,朔回露出有些孩子气的新奇表情:“那个书院,我怎么感觉很熟悉?”
因为那是你当年的书院呐。
钟仪眯着眼笑了。
朔回看着他笑,心中痒痒的,见四处无人,凑过去啃了一口。
两人晃晃悠悠的牵着手,钟仪宽大的琴师袍袖子成了隐匿的场所。
“去哪儿?”
“听说书啊。”
“?”
“你去了就知道。”
钟仪带着朔回左拐右拐,道:“这个胡同里面,有个姓白的老头,说书很厉害。”
朔回有些感兴趣:“说书?”他点点头。
很快到了几个月前的地点。
然后,空无一人。
钟仪驻足,风从身后吹来,他的衣角翻飞。
朔回疑惑皱眉:“这么破?”
钟仪轻声道:“好像,搬走了。”
那棵大树依旧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他们,春天到来,这棵老树又重新焕发生机。
突然想起老头的话:“鄙人姓白,此为最后一次,再无惊人之唱。”
想起他狡黠神秘的微笑。
朔回向里面走了走,看见尘封的大台,破旧的门扉。
钟仪道:“我们回去吧。”
转身走了几步,朔回突然叫住他:“小仪,我们来过这里吧。”
!
心口似乎将要停止,溢出的东西让他浑身战栗。
“你,刚才叫我什么。”
朔回正蹲在路边看着一块牌匾,抬眸看他:“我们来过。”
钟仪笑着点头:“我们的确来过,不过,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几日之后,是个晴天,钟仪穿上丹青色的琴师袍,唇红齿白,墨发如瀑,清俊儒雅的气质十分出众,朔回简直移不开眼睛。
朔回收拾了行装,亲吻他的额头:“等夫君回来。”
钟仪红脸,瞪着他。
朔回好心情的大笑。
“放弃王位,会不会可惜。毕竟,那是你值得骄傲的成就。”
朔回轻笑:“世间,有太多我们放不开手的,但是和心中的无价之宝相比,它们就黯然失色了。”
他低头看着钟仪,低声道:“你就是我的珍宝。”
钟仪抬眸,眼中闪着亮光。
他们站在外面,雇来的马车很快来了。
钟仪目送着马车离开。
一切,不会太久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尾声
转眼就到了清明时分。 ( 。 )
安都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钟仪从书院回来,街上车水马龙,碰见了几个学生,少年们穿着整齐的学子衫,认认真真地叫他:“钟夫子。”
钟仪忽的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眼睛笑的亮亮的。
看着少年们挺拔的背影,钟仪想到了自己年少的时候,蓦然间升起了怀念的感觉。
今日书院里来了一封信,是傅三易寄过来的,钟仪微微讶异,没想到他还能找到自己的踪迹。
钟仪当即就在门口提笔回信,千叮呤万嘱咐,送信的人道:“放心放心,一定送到!”
钟仪笑了,乐不可支的模样。
回到家,老刘管家递给他一个食盒:“是……是韩王府的人送来的。”
钟仪皱了皱眉:“老刘。”
老刘管家抬起眼,小心翼翼道:“是老爷让人带过来的。”
钟仪不作声了。
片刻,嘀咕道:“他为什么不自己过来?”
老刘管家说:“少爷得同他说一声,您发话了,他一定亲自来。”
钟仪看了看老刘管家,老刘管家一本正经:“嗨,少爷,您信我。”
钟仪看着他,笑了。
回了房,洗漱后换了衣服,提着食盒去了花厅。
檀木盒子,打开,一阵清香飘出。
是青团子。
碧绿如玉,勾起回忆。
钟仪心思复杂,伸出干净白皙的手指,轻轻地碰了碰。
那一白色瓷碟子放着四个,钟仪拿起一个小的,咬了一口,绵软糯甜,再咬一口,糖豆沙馅儿流到了舌尖,混着青草香气。
钟仪坐在微微透着夕阳光芒的纱窗旁,丹青色的衣角落在了地上,站了些薄薄的灰尘,手拿着一个青团,整个人在微茫的阳光里似乎都透明了。
睫毛也是染上金边,目光出了神。
好像看见燕惠笑脸盈盈地端着一小碟青团子从花厅门口走过来,裙边随着步伐轻轻拂动着,温柔地叫他。
钟仪看着虚无,眼泪慢慢流出。
辰光一片。
北晋,晋安,皇城。
朔玉一身帝服,长身玉立,眉宇间尽是帝王的威严。
“你那日拂的可不只是孤的面子,怎可草草了结?”
朔回不置可否:“本王无意纠缠于此,今日前来,便是辞去爵位,做个了断。”
范文子微微一笑,抚平了身上一处褶皱:“亲王此话何意?您现在位高权重,手上握着的,可不仅仅是王位。”
朔回抬眸,心中洞悉他话中之意,淡淡道:“若是说那兵权,也未尝不可。”
朔玉转回目光,同范文子一碰。
朔回慢慢开口:“我只身去南楚,给我个明白身份,从此,与北晋一干二净。”
朔玉放缓了语气:“王兄又是何苦,你我兄弟二人本可共享太平盛世,如今却在这大殿之上谈论着此事。”
朔回道:“兄弟?”他冷笑:“只是去了趟别国,便暗地遣返了他,回来还搪塞一个女子让本王婚娶?”
“孤也只是为王兄考虑。”朔玉露出颇为无辜的神情:“想来是王兄被那南楚之人迷惑了心窍,才想出与男子成婚的荒唐事。”
“此事一点也不荒唐!”
朔回冷冷地看向朔玉,眉宇间尽是凌厉之色:“本王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
朔玉抿唇,显然是动了怒气,走到王位,猛地一掀桌案,东西稀里哗啦摔得粉碎:“若伯父泉下有知,怎会看得过去!”
朔玉一字一句,厉声道:“断袖之癖,丢了王室的台面!”
朔回瞪着朔玉,一脚踹开身前的紫荆鎏鼎:“谁在乎!”
他解开系在头上的王冠,扔在脚边,踢到朔玉面前,扬起下巴,笑了笑:“你最在乎的,不就是这个?”
朔玉和范文子看着他披散着长发大步走到了门口。
“叮——”
“喝!”朔玉一把拦过范文子,险险躲开。
一把绘着王室徽纹的匕首插在镀金柱上,入木三分。
朔玉回头看向门边。
门前的高大身影不带留恋地走了出去。
大殿之上,万人之上的人一阵沉默。
范文子走到了柱子边,用力拔出了匕首。
朔玉看他。
范文子单膝跪地:“恭贺皇上。”
朔玉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范文子抬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朔玉:“亲王是多情种,既然执意要走,不妨成全。”
朔玉坐在金椅之上,幽幽叹息:“孤从年幼起,便看尽了皇室的纠葛腥杀,没想到,费劲心力寻回的王兄,也被孤逼走了。”
范文子皱起眉头,站了起来。
朔玉看着自己的手掌:“孤知道,怎么做朝廷更稳。”他收拢手指,握拳。
“只是,还是有些难言的苦楚。”
范文子走上前去,用手搭在年轻帝王的肩上:“皇上,这是你 必须要走的路,朔回亲王的权势延伸过快,于我们不利,就算他并未二心,亦是祸害。此番他来请求,就顺其自然。”
朔玉看着范文子,笑道:“不是你我算计的。”
范文子一脸清淡,有几分冷傲的气势:“自当不是。”
朔玉低低的笑了。
范文子叹了口气,转身。
不妨被人从身后搂住。
范文子感到肩上的人在沉沉地叹息:“纵使这么多年,孤还是不能如你一般。”
范文子默不作声。
又被他抱紧了些,不一会儿,他觉得自己肩膀处的衣服湿了。
“孤,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
空旷的大殿,雕琢的金椅,高高的镀金柱子,黑色的地面倒映着精心打磨的天花板,这么富丽堂皇的大殿之内,帝王搂着男人,将头埋在他的颈间,难得露出脆弱的神情。
钟仪提着竹篮,撑着伞,往墓园的方向去。
一路上都是低着头走路的行人。
淅淅沥沥的小雨飘着,冷冷的附在衣服上,散不去的寒气笼罩在呼吸之间,抬头,天上也是雾蒙蒙地一片。
灰败的景色,实在是让人心中更加难受。
钟仪跪在燕惠的坟冢前。
“娘亲,我很想你。”
“爹爹现在,应该过得还开心,前些时候,看见他了……算了,不说他了,娘亲,你知道吧,有的时候,还是无法原谅他。”
“阿礼……他回来了,你知道那段日子他去了哪儿吗?说起来,这事情估计你不会相信,但是,它是真的。”
“经过这么多年,总觉得过去的日子像做梦一样,当年,我怎么那么幸福?”
“偶尔想去故地重游,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吧。”
“娘亲,家里虽然有下人收拾,却怎么也没有你和阿蓉姐姐布置得好看。”
钟仪低着头,额头贴着冰冷的墓碑。
“娘亲,我现在,和阿礼在一起,他——他很好,我会一直和他在一起,永远的。”
说完了,也就没有什么太难过的了。
站起身,身上尽是泥巴印子,草和着雨水,道路泥泞,他走了不远,回头看了看墓碑。
好像能看见燕惠穿着紫色裙装,抚着发鬓,微笑着看着他,那个样子,还是他小时候记得的。
钟仪鼻子微酸,连忙转身。
心口闷痛——然而,这种痛,估计每年的清明,都是免不了的罢。
回到家中,突地下了场大雨。
家里的下人跑来跑去收拾着,老刘管家也站在庭院的走廊下指挥着,那股精神劲儿,好像还在那里。
钟仪看了一会儿,笑了笑,上楼去了。
推开窗户,去沐浴,出来,头发还湿着。
钟仪铺开宣纸,提着毛笔作画。
低垂的眼睛里,有些泪光,可是他的唇角却是勾了起来。
一幅画作完,雨也停了。
很是清新,窗户边的水渍还未干,钟仪拿了抹布过来擦拭,从窗子这儿往下看,看到了一个人正在舞剑。
黑色的身影飞速地旋转着,剑如同风,凌厉而冷傲。
钟仪静静地看着。
心中一片平静。
韩王府,后院。
扭扭捏捏的青色藤蔓缠绕在木头上,延伸着,小白花开的密集,一场雨过后,落下了几朵。
地上还是湿漉漉的,青石板上可以映出人影。
钟函穿着雪白的长袍,墨发随意地挽起,眉目如画。
他在看一副画。
钟仪派人送过来的。
暗卫从书房出来,侧头,透过一片青色,看见他出神的模样,脚尖一转,又回了书房。
片刻,韩懿出来了。
“清之。”
钟函一惊,连忙收起画,抬头。
韩懿走了过去,伸出手:“我们去街上。”
钟函点了点头,他白皙的无名指上,带着一只名贵的祖母绿扳指,钟函顺从地握住了他的手。
“谁的画?”
“……小仪的。”
“哦。”
钟函侧头看了他俊朗的侧脸。
“我不会离开。”
韩懿顿了顿。
两人的手又握得更紧了。
日子就慢慢地过去了,朔回在过年的时候,带着钟仪去了一个地方。
鹅毛大雪,天地间一片雪白。
远方,是延绵不绝的山脉。
“这里是哪儿?”
朔回紧了紧他的大氅,道:“带你去见一个人。”
钟仪不解。
二人去了山脚下的一处。
正午,此时太阳终于升起,有些雪融化了些许,反射着洁白的光芒。
“这是——”
“我的父亲。”
“!”
朔回牵着他,跪在墓前。
那是一个简单的墓碑,没有姓名,却用了上好的石料。
纷飞的雪花又落了下来。
静寂无声。
朔回说,要带着钟仪看遍天下的景色。
钟仪笑了笑:“这个无所谓,到哪儿都一样。”
朔回道:“前提。”
“你在身边。”
二人相视一笑。
春季,钟仪辞去了澜沧书院的职务。
二人当真是四处游玩去了,悠闲自在,如同红尘之中的神仙眷侣。
北晋,皇宫深处里,朔玉看了奏折,点头:“许。”
范文子道:“真是败家。”
朔玉轻描淡写地说:“他花的不多。”
范文子瞥了他一眼。
朔玉连忙讨好地笑笑。
范文子道:“得让他安定下来,上次居然去了西宋,真亏了单构。”
朔玉继续人畜无害的微笑。
范文子皱眉,道:“你不会——”
“没有没有!”朔玉连忙道:“南楚那边,真的安排不了。孤没有赏他们什么。”
范文子狐疑。
朔玉无奈,将压在桌下的账本老老实实地交给了范文子。
范文子脸色铁青。
“朔玉!!”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就拨了些金银……”
门外的侍卫再一次为皇上默哀。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感谢一路走来,日日追更的各位。这是我的处女作,虽然有很多不足,但是我会更加努力的!
kannimei8、大风吹啊大风吹、bubaojuyi、牧梦人、颖亿——这五位印象较深刻,你们是一路陪伴着我的,谢谢你们!(づ ̄ 3 ̄)づ接下来就是番外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番外】王祝日常
捉弄(上)
上个月,走南访北的那一对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地过来蹭饭了。
钟仪讶异地看着祝夫子系个围裙,在厨房里行云流水地切煮炒蒸,弹琴的手做起饭菜来丝毫没有滞涩感,看看那娴熟的手法,钟仪就知道祝夫子是有一番手艺的人。
端菜上桌,同朔回聊天的王散因放下了茶杯,去帮祝纹端菜上桌。
钟仪和朔回听他们的吩咐,搬出了堂前的八仙桌,放在了庭院中。此时是夏季,却依旧炎热,夜晚的时候倒是凉快些许。
切好的水果放在大大的圆盘子里,祝纹笑着端上来:“这是最近很受欢迎的西瓜,吃吃看。”
朔回拿了一片,红红的果肉,黑黑的瓜籽,看上去还算可以,咬了一口,汁鲜肉脆,果香诱人。
“唔——不错!”
钟仪忙递了手帕过去,朔回擦了擦。
王散因坐下:“西瓜,清热解暑,生津止渴,夏季首选。”王散因也拿起一片,唇角微弯,眼里都有了笑意,似乎是很喜爱的模样。
钟仪看祝纹还没有出来,道:“祝夫子,开饭了!”
祝纹连忙道:“来了来了。”
出来的时候,祝纹穿一身淡紫色便装,又恢复了平日的清逸模样。
四人围坐在一起,菜肴偏于清淡,钟仪很喜欢那道清蒸银鱼,有安都的味道。
朔回味道似乎重一些,钟仪见他胃口不大,心下了然。
四人吃饭的时候都不爱交谈,快要吃完的时候,祝纹道:“许久未见,不知道如今你的琴艺如何?”
王散因配合地放下筷子:“不如弹奏一曲。”
钟仪笑了:“好。”
朔回去取了他的桐木琴出来,祝纹接手:“给我,我来布置琴桌。”
看着祝纹和钟仪将东西都摆在了庭院中,王散因搬了几把藤椅出来,又关了里屋的灯,此刻藤蔓里藏着的星星点点的灯火就点亮了。
朔回拿着蜡烛,好奇地看着这荧光般的灯火。
王散因抱着手臂站在一旁:“那是我从东丹带回来的,如何?”
朔回笑了:“不错。”
王散因淡淡地看了看祝纹同钟仪说笑着,道:“什么时候回安都。”
朔回同他并肩站着:“不怎么回。”
王散因道:“钟叔最近还好吗?”
朔回道:“不清楚。”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听见自己的爱人冲他们招手:“过来,琴弦调好了。”
钟仪坐在琴凳上,端端正正,长发用缎带束好,看了看他们。
另外三人神情各异,却都是认真的模样。
钟仪勾起唇角,低下头,伸出手,轻轻拨动琴弦。
在这个简单温馨的小院落里,悠扬的琴声如梦如幻,好像一层带着荧光的薄雾,静静的在安静的空气中流动着,拂过青翠的藤蔓,从开放着的繁花下飘过,从星光下软软柔柔地笼罩下来。
很想停留在这琴声之中,不愿醒来。
一曲结束,一片安静。
钟仪笑了笑:“回神了。”
朔回大步走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去外面。”
钟仪微微疑惑,被朔回拽着走了。
王散因站起身来,道:“我们进屋吧。”
祝纹点头。
王散因收拾饭桌,祝纹收拾琴桌,倒是和谐的很。
等到事情忙活完了,朔回一人回来了,对王散因说:“今晚,我和小仪住客栈。”
祝纹听见了,道:“客房已经准备好了,为何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