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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琴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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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噼啪——”
雨点敲击在了窗子上,钟仪和尹子重并肩站在窗前,看着雨。
南楚,希宫。
“可是,散因还不懂这些……”
“总该是让他去实践一番,孙老对散因赞不绝口,这次出行,他是点名让散因去的。”曲沧放下毛笔:“倒杯水。”
王贺随手将自己的杯子移了过去,他道:“孙老?他是这么说的?”
曲沧用王贺的杯子喝了一口,皱眉:“怎么是普洱。”
王贺道:“下次换……那我今晚便回去同散因说说。”
曲沧听了,点了点头:“行,今晚可以回去。”
王贺很自然地收拾书案,忽然察觉不对:“咦,怎么我回去还要你允许?”
曲沧坏坏一笑:“要不要本王陪你回去?”
王贺脸涨得通红:“不要!”他低头整理着奏章。
曲沧舒服地靠在软椅上,哼着调子:“逊衡,弹首曲子。”
王贺点了点头,收拾完了东西,坐在了一把素琴旁。
这把素琴是王贺之前用的,之后被当时要离开安都奔回陈店的曲沧“盗走”,一直摆放在书房角落里,平时都是他亲自护养,偶尔便弹奏几首,如今物归原主,曲沧十分满意。
丝竹之声响起,在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意外的和谐。
夜晚,王贺回了家。
老远就闻到了饭菜香气,他心想,幸好自己是空腹回来的,大可以饱餐一顿。
结果一推开门,王散因坐在上首,祝纹坐在他身旁,两人有说有笑,和乐融融。
因为门的动静,吓到了雪华,猫食盆翻倒,两人都疑惑地看向王贺的方向。
王贺:“……”
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心中似乎泛起一种自己不应该回来的感觉呢?
☆、第八十三章 此去经年(四)
两人见了王贺冷不丁就回来了,都没回过神。 ( 。 )
雪华钻到了祝纹脚边,不满地“咪咪”直叫。
王散因站了起来,神色淡淡:“你回来了。”
祝纹也连忙站起来,笑着问好:“二伯,吃晚饭吗?”
王贺关上门,笑道:“也怪我没给你们打招呼。你们继续吃。”他脱了外衣,祝纹又去拿了一副碗筷。
王贺坐定,祝纹安抚好了雪华,也回到座位上。
王散因垂目看着祝纹的手,递过去一方洁白的手帕。
祝纹会意,去洗了手,擦拭干净,微微笑道:“可否满意?”
王散因唇角微弯。
王贺夹了一筷子菜,将二人的互动尽收眼下。
用完了晚饭,祝纹去收拾碗筷,雪华就蹭着祝纹撒娇。
王贺关上了门,点亮了书房的灯。
光线很足,照亮了屋子,父子二人的身影投射在窗纸上。
王散因手中拿了一盘子红艳艳的小水果。
王贺问道:“这是什么?”
王散因看了他一眼,将盘子放在书桌上:“表兄买的,味道不错。”
王贺吃了一颗,软软的,果汁清甜,弥漫在唇齿之间。王贺微微一笑,想着过会儿去问问祝纹,也带些回宫。
王散因面无表情地看着王贺:“有事?为何突然回来?”
王贺看着儿子有些冷漠的模样,心下有些难过,还是微笑道:“朝中前些日子来了东丹使者,东丹想与南楚联合,共同对付北晋。”
王散因点了点头,漫不经心道:“恐怕,不只是北晋。”
王贺垂眸看着灯火,道:“不错,还有西宋。”
王散因道:“所以要派去东丹的人里,包括我。”
王贺一愣,随即笑道:“没错,我还没说你便想到了,孙老带队,他有意提名,说带你前去东丹会谈。”
王散因听了,并没有什么反应。
王贺瞧着他的神色:“那么,你答应了?”
王散因点了点头,看向王贺:“我可以再带一个人吧。”
王贺道:“随从吗?我为你挑了几个人,你看……”
“不是。”王散因摇了摇头:“我要带着表兄一同前去。”
王贺:“……”
他看着王散因在烛火下变得有些柔和的侧脸,终究还是缓缓道:“为何?纹儿那孩子,不懂这些。”
王散因抬起一双平静的眼眸:“可是我需要他。”
王贺表情怔忪:“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散因却微微笑了:“什么意思?你认为是什么意思?”
王贺不语,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看着王散因。
王散因敲了敲桌面:“我已经习惯了表兄照顾,这次去东丹,路途遥远,自然离不开他。”
王贺气愤,忍不住加重了语气:“你这是什么话?你都成年了,还要你表兄照顾你,这像什么样子?”
王散因面色淡淡,全然不把王贺的话放在心里,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一时间气氛沉闷。
王贺叹了口气,道:“是不是我没有照顾好你,那些年将你放在你表兄家过了,现在想来也是没有办法,我如若在希宫过得不好,将你带来不是受苦吗?”
王散因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非也,父亲在希宫不是过得挺好么。”
王贺以为他是怨自己当初没有照顾好他,心中放下了另一担子,舒了口气,道:“是为父不对。”
王散因摇了摇头,笑了:“其实,我和表兄一同生活并无不好,相反,我觉得这样还不错,日久生情,离不了他了。”
王贺被他那个“日久生情”钉住了心口,一口气堵着。
许久,王贺闷闷道:“那你还要带着纹儿去东丹?”
王散因看他一眼:“自然。”
王贺点点头,起身,似乎要离开。
倏尔,他转过身来,肃容道:“散因,你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吗?”
王散因站起身来。
他个头已经超过了王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少年了。
王散因走到王贺面前,神色平静,他低声道:“我自然知道,我对表兄的心思,就如你心中想的那样。”
说完,王散因便打开了门:“不送,你还是回陈店吧。”
王贺深深地看了王散因一眼,重重的叹气,拂袖走了。
王散因关上了门,自己坐回了书桌前,若有所思的模样,然后似乎提笔书写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温和的嗓音响起:“散因,我进来了。”
“嗯。”王散因抬头,看了祝纹一眼。
祝纹穿着一袭淡紫色便服,眼眸含笑,抱着雪华站在门口。
王散因道:“我父亲方才走了。”
祝纹有些讶异,道:“二伯好久没回来,怎么只待了这么一小会儿。”
王散因示意他把门关上。
雪华跳到了地板上,被王散因抱了起来。
祝纹坐到他身旁:“二伯有说些什么吗?”
王散因道:“下个月我将跟随孙老前去东丹,是商议结盟的事情。”
祝纹点了点头:“那倒不错。”
王散因看着祝纹俊秀的脸,轻轻一笑,道:“想不想和我一块儿去?”
王散因的模样十分好看,气质出众,眉目间总有一股子清冷意味,笑起来却更是令人惊艳。
祝纹脸上发热,呢喃道:“想,自然想,我父母亲近些年也在东丹那边,刚好去看看他们。”
王散因握住他弹琴的素指,目光柔和,轻轻道:“那便一同前往。”
目光交织,似乎是缠绕上了燃烧的灯花,呼吸交错之间,两人越贴越近,最终唇唇相贴,暧昧的气氛陡然升起。
“砰——”雪华不满地看着唇舌交缠的二人,自己打翻了笔台,溜走了。
祝纹眼神迷蒙,似乎是有些不解地看着何时离自己这么近的王散因:“散因……你……”
王散因眼眸深邃,如同漩涡一般,令与他对视的人沉沦在内。
祝纹的唇微张,似乎是无声的邀请,眼神干净,令人怦然心动。
脸红耳赤之间,祝纹的衣扣一个个脱落,他似乎有些清醒,连忙挣脱,王散因不满,一边吻着他,一边直接抱起了祝纹往床边走去。
“不……”祝纹看着解开发带,头发尽数披散在肩上的王散因。
黑发如瀑,王散因褪去了外衣,只穿着贴身的里衣,领口敞开,露出一片干净的肌肤,他目若寒星,抿着唇,紧紧地盯着祝纹。
祝纹看着烛火下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王散因,不受控制的吞咽,才想起来似的侧过头去。
王散因似乎上了床,感受到莫名的压力覆盖住了自己的全身。祝纹才惊慌地抬眸。
王散因声音低哑:“怎么,不愿意?”
“没有……”面对着王散因,祝纹从来不知道“拒绝”为何物。
王散因轻轻笑了,就凑在他的耳边,让祝纹觉得痒痒的:“那就乖乖听话罢。”
祝纹不再反抗,有些难堪,扭过头去。
王散因愉悦地享受着,像是剥开一件礼物,薄薄的衣料滑落,祝纹白皙的肌肤裸露了出来。
王散因面色微动,凑过去,闻着祝纹颈项间的干净香气。
祝纹声音有些颤抖:“散因,我们……这样,不对……”
王散因顺势抱住了他裸露在外的上身,环住,低哑道:“怎么不对,嗯?哪里不对?”
祝纹脸上浮起了红晕,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散因心情十分的好,一双修长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
祝纹略微挣扎,王散因却直接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压倒在床上,俯视着祝纹。
祝纹的一头黑发也铺散在枕上,好看的眼睛闭着,嘴唇却是红润异常。
王散因抚摸着祝纹光滑的肌肤,又吻了他的下巴,呢喃道:“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真是绝色。”
祝纹睁开眼,看见笑得有些邪谑的王散因,继而又面色通红,想将自己埋在被褥里。
王散因笑了,伸手将帘幕拉上,一时间,烛光闪烁,帐内一片春光。
五月,南楚派孙望亚大臣前去东丹,中旬,一行人安全到达了东丹,受到了东丹王室热烈的欢迎。
曲沧看着东丹传回来的快件,道:“不错,看来事情好办了。东丹王室的态度很好,不出本王所料,六月中旬就可以签订协议了。逊衡,你看。”
“逊衡?”
王贺似乎在神游。
曲沧笑了,从旁边绕到了他的背后。
王贺依旧是目光放空。
曲沧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
“啊!你!”王贺被吓了一大跳。
曲沧抱住他,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王贺摇摇头:“没什么。”
曲沧不做纠缠,将快件递给王贺:“你看,好消息。”
王贺接过。
曲沧环住王贺纤细的腰部,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王贺道:“的确是好事,接下来,我们该准备协议的事情了。”
曲沧笑了:“你想不想要歇息一会儿?好不容易将此事落定了。”
王贺果断摇头:“不行,这件事本就不是特别困难,协议才是让人头疼的。”
他提起毛笔“刷刷刷”列出了一列名单:“这是你这些天觉得头脑不错的文臣,我已经筛选过了。”
曲沧点了点头,并不去接。
王贺回头,两人贴的很近。
不过二人都没有觉得不习惯,曲沧低声道:“去内室。”
王贺有些无奈,却还是点了点头:“下午就来商量协议吧。”
曲沧坏坏地笑了:“怕你起不来。”
王贺冷哼一声。
曲沧牵着他的手,有些疑惑的模样:“外人都说你待人和善,总是笑容满面,本王怎么觉得有些名不符实呢?”
王贺:“……”
☆、第八十四章 虎视眈眈(一)
六月中旬,南楚东丹结盟,宣告《共和保天之令》。
一时间,本就紧张的局面愈发压迫,北晋和西宋暗地联系,也才是渐渐摆在了明面上,南楚和东丹却是光明正大地宣告了诏令,这似乎造成了局面的割裂——北方与西方之处结盟,南方与东方之处结盟。
如今,真正成了两股势力之间的对峙,孰强孰弱,似乎要有一场战争来了结。
各国的使臣来往十分频繁,每个国家里的权威人物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万众瞩目。
不少商人早早嗅到了不详的气味,撤掉了或许还在盈利的分家,回笼了财产,向相对安定的地方去了。
然而,这种情况之下,自然也是少不了囤货的商贩,此时虽未发生战争,但是战争之前的狂风已经席卷到了老百姓的生活之中。
一个小孩子坐在门前自娱自乐,其余的小孩子玩起了将军和坏蛋的游戏。
“喂,你过来!给我们当坏蛋!”
坐在自家门前的小孩子傻愣愣的放下手中的泥巴。
“哈哈哈!杀掉坏蛋!”
“给我们当马骑!”
“凭啥你又是将军,我不干!”
“好吧好吧,你当军师,你,还有你,当士兵。”一个高个头的小孩子眉飞色舞:“大家给我上!”
那个小孩子一时间被大孩子吓得哭了:“哇哇哇——”
哭声很快引来了他的母亲,呵斥声响起,谁家的大黄狗也开始护着小主人们,终于没过一会儿,消停了。
孩子们玩的游戏大多根据是大人口中传出的话语编造的,比如之前流行的娶媳妇,或许现在就没有小孩子再去玩了。
母亲担忧地擦去小孩子脸上的泥巴印子,小孩子冲母亲一笑: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笑容。
母亲愣了愣,也流露出温情和微笑。
然而,老百姓眼中不愿意发生的,却常常会发生,或许是当今的局面尚未稳定的缘故吧。
到了战争的时候,无辜的生命们只能祈求,自己的国家强大一些,不被他国欺凌,可是,如若害怕这些,何必要有战争呢?为何要牵扯上没有关系的群众呢?
钟仪叹了口气,听着傅三易的侃侃长谈,听完之后,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傅三易往往忿然说完后,问:“你说呢?你是怎么认为的?”
“英雄所见略同,自然是同意你的想法。”钟仪微笑道,继续低头修剪着指甲,直到它圆润整齐。
“嗯,既然如此,你也说一说。”傅三易喝了口水润润喉咙:“你们琴师说不定想的角度不一样呢?”
钟仪一脸茫然,其实他刚才完全没有听懂傅三易所说的东西,将指甲钳藏在袖子:“……呃,这个,呃……”
如若是尹子重敷衍地点了头。
“哦?你也这样看。”傅三易兴致很高,坐在椅子上扬起脸颊,认真道:“既然如此,你也说说与我听,你们武生,想得说不定不一样。”
方才一直在擦剑的尹子重僵住:“……”
“……喂喂喂!你们不会都没有听吧!”傅三易怒了,“这可是我悉心查阅很多军书后的结论!”
尹子重和钟仪对视一眼。
钟仪歉然,诚恳道:“我们的错。”
傅三易叹息道:“你们……罢了,罢了。”
看着傅三易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尹子重漠然道:“我去练剑了。”走了两步,回头看着傅三易和钟仪,微微一笑,带着几丝戏谑道:“真要出事,我会救你们的。”
尹子重高大挺拔的背影走出门外。
钟仪笑着拍拍傅三易的小肩膀:“听到没,咱俩高枕无忧了。”
然后他就去门外的书馆了,那时候的钟仪,完全只认为是那些战争论是无稽之谈——现在这么安稳,打什么仗呢?
他翻开一本书,墨香怡人,钟仪摇了摇头,下次还是小心些傅三易看的书籍,如若苗头不对,他一惊慌,恐怕是要天天制造谣言了。
然而,这个时候,纵使已经有了传言,人们大多数还是认为不大可能,或许,只有常常混迹在高位者,军队,军事书籍里的人才会如此敏感吧。
四大王朝都搅合在了一起,那不是大混乱吗?
钟仪嘀咕:“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
转眼之间,到了夏季,一年的考验之期到了。
此时,香樟树早已绿了叶子,花坛里的花朵在艳阳下一直十分精神。
钟声传来,钟仪深呼吸好几口气,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尹子重背着他的琴,看了他一眼,嗤笑道:“像只青蛙。”
傅三易哈哈大笑。
钟仪:“……”
傅三易侧头,止住了笑声:“怎么了?脸色不对劲儿啊?”
钟仪垂眸,淡淡笑了:“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
尹子重和傅三易对视一眼,尹子重将他的琴解下:“背的动吗?”
钟仪笑了:“自然,怎么可能背不动。”
故景重现,钟仪似乎比去年还要高了一些,依旧背着他那把桐木琴,墨发垂到了腰间,穿一身雪白的琴师袍,站在人潮里,却是醒目。
傅三易对钟仪灿烂的笑:“晚上等你吃饭!”
钟仪站在远处,露出疑惑的表情。
尹子重瞥了傅三易一眼,道:“让我来。”
他运足内力,大喊一声:“晚上等你吃饭!!!”
“饭…饭…饭……”
其声浩瀚有力,久久回荡在琴楼下,尹子重老神在在地收功,侧头,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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