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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琴师-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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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 此去经年(二)
  
  尹子重提着行李走过去,顺脚一踢。
  “啊!”傅三易连忙捂住屁股,一脸惊恐地站起来:“谁踢我的屁股?!”
  钟仪微笑。
  尹子重将行李一放,挑眉:“我,怎么了。”
  傅三易看着尹子重牛气冲天的模样,顿时火冒三丈:“你这个流氓!”
  钟仪:“……”
  他此刻已经做好给傅三易收尸的准备。
  孰料,尹子重只是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哦。”
  然后开始卷袖子。
  傅三易震惊地看着他,小步小步地往后退,用小肉干护着胸口:“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尹子重漠然地将他从头到尾扫视一边,随着他目光所及之处,傅三易浑身开始颤抖:“不,不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低头看着紧紧抱着自己大腿痛哭流涕的傅三易,尹子重无奈了。
  “又没说要揍你。”
  “没没没,当然没有。”傅三易收拾了脸上的表情,毅然道:“尹大少爷,您想让小的做什么,小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无论是采天上的星星,还是……”
  “好了好了。”尹子重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开始放下袖子。
  傅三易呼出一口气,向钟仪投出“哥们儿没事儿”的讯号。
  “这样吧,看着你如此热情的份上,帮我收拾收拾东西吧。”尹子重指着他的特大箱子:“喏,这个,还有门口的那几个。”
  傅三易愤愤道:“你怎么可以用这么淡定的表情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尹子重目光一斜,傅三易顿时:“呜呜呜——”
  钟仪向他投射安慰的目光。
  傅三易看着尹子重高大的身板,开始吸吸鼻涕,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开始为尹子重整理乱糟糟的床铺。
  尹子重提着他和钟仪的木桶出去了:“我打水去。”
  钟仪道:“顺带把桶用热水洗洗。”
  尹子重道:“知道。”
  钟仪进门,坐在椅子上。
  傅三易看尹子重走了,立马转头,他紧紧地皱着眉头:“你知道老尹害怕什么吗?”
  钟仪笑了,道:“你有胆子做坏事?”
  傅三易义正言辞:“怎么可能!我想是做坏事的那种人吗?”
  钟仪点了点头:“哦。”
  然后钟仪开始发呆。
  果然,傅三易还是憋不住,没过一会儿,他便忿然道:“其实,老尹害怕一切家务类的事情,比如——铺床单,洗衣服,扫地,拖地等等等等!于是就让咱这样的老实人做牛做马!”
  钟仪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傅三易警惕,问:“你在想什么?”
  钟仪道:“我在想……要不要把你刚才说的话告诉老尹。”
  傅三易瞪大了双眼:“不带这样的!你们不可以合起来欺负我!”
  钟仪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道:“好吧,我不说了,不过你怎么知道?”
  傅三易抚平床单,叹了口气,道:“因为他那无微不至,堪比乳娘的哥。”
  钟仪:“噗——”
  一道水流飞出。
  傅三易闭着双眼,脸色发黑。
  钟仪连忙帮他擦拭:“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刚才说,是因为他哥哥把他照顾的太好?”
  傅三易一屁股坐在床上,道:“嗯!”
  傅三易摆开一副长谈的姿势:“我跟你说,老尹这些事情打死也不会和我们说的,是那次他哥哥来,我们聊天……”
  傅三易止住话题,因为钟仪狐疑地看着他:“你和老尹的哥哥什么时候聊天的?”
  傅三易道:“他去年来的那一次,就聊了几句……嗨,我是什么人,和谁都可以聊哒!”
  钟仪点了点头,拿起一块糕点:“嗯,你继续说。”
  傅三易道:“那时候啊,他哥哥就站在门口那块……你别说,老尹和他哥哥不怎么像啊,他哥哥可和气了。”
  钟仪道:“老尹只是看起来不太爱说话。”
  傅三易道:“他哥哥长得也俊些,个头比老尹还高些吧,对了,回到正题,他哥哥对我说‘我弟弟平日有些任性,你们兄弟家的,多多海涵,他有的时候不擅长做些细活,请你们帮帮忙,我在这儿谢谢你了。’”
  钟仪若有所思:“那你怎么说?”
  傅三易道:“我当时就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都是兄弟,小意思嘛,然后我又问,是不是老尹在家被伺候惯了?结果你猜他哥怎么说?”
  钟仪十分配合地摇摇头:“不知道。”
  傅三易道:“哈哈哈,他哥说‘平日都是我照顾他,从小到大都习惯了,他不喜欢下人伺候。’”
  钟仪笑了,心思却转到了别处。
  讲完没一会儿,门开了,尹子重提着两桶水回来了。
  尹子重看着大大咧咧坐在他床上的傅三易:“哦?你弄好了?”
  傅三易连忙站起来:“是的,还请爷检查检查。”
  尹子重将木桶放回去,走过去看了看,微微笑了:“可以了。”
  他侧头,发现钟仪和傅三易都傻愣愣地看着自己。
  于是他问:“怎么了。”
  两人同时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他嗤笑一声,开始整理其余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钟仪清润温和的声音传来:“老尹,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的。”
  尹子重“嗯”了一声,又道:“又不是女人,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都收拾完了,傅三易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抖着腿。
  “对了,花田呢,让它出来,都躲了半天了,我可不陪它玩了。”
  钟仪一下“砰”地放下茶杯:“三易……你看见花田了?”
  傅三易正往嘴里送小肉干,奇怪地问:“它不是在你房里吗?”
  钟仪瞪大眼睛,声音都变了调:“花田在这里?!”
  难道说,春节的时候花田来了这里?
  这下,傅三易和正在理东西的尹子重都转过头来看着失常的钟仪。
  傅三易道:“不是,我说,它不在这里?它有的时候不就往床下钻吗,叫一叫哄一哄不就出来了……”傅三易越说,声音越小,因为他瞧见钟仪的脸色不大对劲。
  尹子重皱了皱眉:“钟仪,你怎么了?”
  钟仪摆摆手:“没事……”随即勉强地笑笑:“我就是说,花田,花田它在我老家,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傅三易道:“啊?!没来啊?”他甩了甩手中那一袋子小肉干:“我还是特意带过来给它吃的,难怪了,原来是没跟来,平常我只要一露出点鱼干气味,它保准儿屁颠屁颠地跑出来了。”说完,自己哈哈笑了,似乎是想起了花田的傻猫模样。
  钟仪也笑了,还是笑得很开心的模样。
  尹子重转过身,继续整理东西,随口问:“那你怎么不把它带过来?在这儿不是呆的好好的。”
  钟仪想了想,低头道:“这次回家,我娘说花田毛掉的厉害,猜想是水土不服,就让花田待在家里了。”
  尹子重道:“哦,那也好。”
  钟仪讷讷地点了点头:“是。”
  安都,白府。
  “什么?!现在就把股撤回来?!怎么可能!”白廷瞪大了眼睛。
  白昼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我说二哥,你可不可以镇定一些,不是说只是和你商量商量。”
  白廷坐在他身旁,呼吸了几口气,平静了一些,道:“父亲和大哥刚从西宋回来,都说发展的不错,四妹不也是前几日才走的吗?”
  白昼放下毛笔,吹了吹纸张,才抬起凤眼,似笑非笑道:“吊死在一棵树上,树马上都死了还不死心?”
  白廷道:“我可不相信你的胡话。”
  白昼点了点头:“随你。”
  说完,便优雅起身,将纸条叠好,出门。
  “等等——”白廷拽住了他的衣袍,道;“你说,西宋会打仗,真的?”
  白昼转了身,道:“是,而且,离将要开战的日子也不是很长。”
  白廷道:“你是如何知晓。”
  白昼抿唇,黑亮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白廷:“二哥,你若是不相信,便算了。反正白家这么多年,也吃了不少白痴亏,如今打些水漂,就当玩玩。”
  白廷怒道:“你说什么?”
  白昼看着白廷生气的模样,轻轻笑了:“二哥,好像我总是可以轻松地挑起你的怒火。”
  白廷深呼吸,道:“这样,凭着这些天你的处事和眼光,我觉得,你可以向父亲大哥他们说说。”
  白昼挑眉:“哦?”
  白廷低声道:“如果这次你是对的,父亲一定会很高兴的。”
  白昼撇撇嘴,一副傲慢模样:“我可不不稀罕他的夸奖。”
  白廷不解地看着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弟弟,他有的时候,觉得这个不知不觉已经长大成人的弟弟有些不好捉摸。
  白昼道:“是不是猜我想要什么。”
  白廷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想,你还是去父亲的书房一趟吧。”
  白昼无奈:“好吧,去就去。”
  走了几步,白昼回头,一头长发乌黑发亮,衬得他皮肤白皙无暇,面容妖冶。
  白廷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白昼道:“如果父亲不赞同我的话,那我也无能为力。或者,你相信我说的话?”
  白廷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弟弟黑亮的眼眸,话脱口而出:“我一直相信你。”
  白昼听了,微微一愣,随即笑了:“多谢二哥。”
  看着他的背影,轮到话不经脑的白廷懊恼了。
  
  ☆、第八十二章 此去经年(三)
  
  白家现任的主事人是白复,白复年轻之时聪颖出众,当初主家放他们那一批少年人出门从商历练的时候,白复从当时同龄人中脱颖而出,不单单是他资质比寻常人更胜一筹,他做事独具一格,擅于发现,秉承着用最少的投入赢得最多的收益的原则。
  往往,这样的年轻人更受长辈的欣赏。
  白复是大房所出,本身地位就比旁人要高一等,如今又是争了一口气,当时的老太爷喜欢他,就同意他的请求,让他自己带着家当来南楚的安都开创白家的另一番天地。
  “年轻人,出来闯闯是对的。”
  当时的老太爷坐在高高的木椅上,半眯着精明的眼睛,看着低着头的白复:“去了,要闯出点东西给我瞧瞧。”
  年轻的白复抬头,大声说:“是!”
  过往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从本家独自一人出来,没有接受父母的援手,自己在安都站稳了脚跟,又凭着自己的力量将白家发展壮大。
  在年轻气傲的白复眼里,一切似乎就是这样。
  东奔西闯,转眼过了壮年,不再年轻的他突然间疲惫了很多,鬓边生了白发,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不远处打滚的哈巴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其实,那时候的自己,眼比天高,意气风发之时,自然是看不到本家暗地里的援助。
  光是靠着自己的力量,没有本家的庇护,自己当真就如此一帆风顺地成功了?
  如今已经年纪大了的白复叹息。
  “叩叩叩——”门被敲响了。
  “谁。”
  “我。”
  张扬的声音,一听便知道是谁。
  白复笑了笑:“昼儿,进来吧。”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艳红颜色狐狸毛裘的高挑男子进门。
  白复慈和地问:“昼儿,有事儿?”
  白昼扯了扯嘴角,道:“能别这么叫我不?”
  白复笑了,不语。
  白昼关上了门,凤眸一撇,道:“我来,是想奉劝您不要在西宋境内多费心思了。”
  白复一愣,随即展颜笑道:“为何?”
  “因为西宋过些日子,我算了算,大约是我们恰好开始盈利的之时,西宋境内就要组织军队,开始攻打我们南楚。”
  “!!!”
  白复瞪大了双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昼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昼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平静:“我自然知道。”
  他将袖中的信递给惊疑不定的白复:“这是传回来的密信。”
  白复接过,问道:“昼儿,你这信是从哪儿来的。”
  白复眼中的怀疑一览无余,白昼嗤笑:“信不信由您,我可没有逼您。”
  “你!”白复见白昼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有些气闷,还是展开了信,看了起来。
  信上用的是西宋字体,白复看得明白,只是越看却越是心惊。
  “……这是真是假?”
  “您说呢。”白昼将信纸从他手里夺过,认真地收好,“自然是真的。就算没有这封信,想来,在西宋待了这么长时间,对于索阿图此人您也是有所了解的吧,况且那个北晋亲王这些日子去西宋去得那么勤快。我上次派人去问那些北晋军队驻扎的点,只需要仔细一想,便明白了。”
  白复:“……”
  白昼缓和了语气:“我想,您自己心中也有数吧,否则这次回来也没有多大动静去准备。”
  白复摸了摸胡子,笑了:“自然。”
  他示意白昼坐下。
  “其实,这次派你四妹去西宋,便是让她撤回来的。西宋那边,的确是不好做啊。”白复叹了口气,倒了滚烫的茶水,茶水碧绿,在白色瓷碗中十分好看。
  白昼:“……”
  他起身,一拂袖摆,便转身要离去。
  “站住,昼儿,你去哪儿?”白复提着茶壶问。
  白昼没有回头:“您自然早已知道,我又何必多说。”
  说完,便开门出去了。
  看着他倔强离开的高挑背影,白复叹了口气。
  他这些儿女中,老大白冬稳重识大体,却有些老实木讷;老二温和擅于交际,目光却不够独特犀利;
  老三从小头脑灵活,眼光也准,最像他,无奈脾气却被惯坏了,不怎么听他的话;老四鬼灵伶俐,也有担当,可惜是个女孩,终究差了一等。
  白复最喜欢老三白昼。
  白昼是白复去东丹时,在当地一次美妙邂逅下诞生的,他长得像他美貌的母亲,白昼母亲的出身在东丹也是赫赫有名的大世家,她性子倔强,死活不愿意来安都白家做一个妾,白复劝了很久,也没有办法,只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去东丹偶尔看望她。
  可是好景不长,白昼的母亲没过多久就香消玉殒了。
  白复又是愧疚,又是心疼,自然是对白昼百般纵容,万般宠爱,当时,老二白廷年岁与白昼相当,干脆放在一起养着带大。
  白家的人都知道白昼是老爷的心头肉,无论他做出何事,都没有人敢斥责他,白昼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也因为这样,他的性格自然是骄纵张扬,桀骜不驯,脾性也十分倔强。
  那时候白廷便是一个乖孩子,出奇的是,那时候十分不听话的白昼对于白廷倒还是友好,他曾捉弄过他大哥,和白妗语斗嘴,闹得府里鸡犬不宁,到了晚上,却不愿意睡他的大床,反而是挤过去和白廷睡,他见两个孩子玩的还算不错,干脆让他们两个搬到一个院子里住。
  这样,倒是相安无事,白冬和白妗语都没有招惹白昼,而是直到他懂事之后的有一年,偶然间知道了母亲的事情,对白复便是恶语相向。
  尔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白昼同白廷大吵了一架,还动了手,白复大怒,把白昼训斥一番,白昼愤愤不平,自此,更是叛逆无比,或者可以说是无法无天,谁也不放在眼里。
  这件事就被人传到了白城,知情了的本家长辈们狠狠教训了白复一顿,白复只好听从了他们的话,将白昼送去了东丹,他母亲的氏族里,期待他可以稍微听话一些。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白昼遗传了父母亲的智慧和容貌,而从小带到大的臭脾气只是稍稍收敛一些,一旦是他认准的事情,怎么也拗不过他。
  白复对此,有些欣慰,又有些无奈。
  四月,清明时节。
  淅淅沥沥的小雨洒落下来。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傅三易坐在窗边,看着纷飞的雨,随口诵出简单的诗句,感叹一番:“说得真好,‘欲断魂’呐———”他摇摇头,喝了一口热茶。
  此时,前几日的晴天不见踪影,阴雨靡靡,西荷居里死气沉沉。
  钟仪从琴楼出来,不料雨下大了,他撑着伞低着头往前走。
  “喵呜——”
  细弱的一声。
  穿着丹青色琴师袍的身影顿住。
  回头,阶梯不远处的土地上,一大片紫色的小花在风雨中摇曳。
  尹子重正在床上打坐,看着钟仪捧着一大束花朵回来。
  “从哪儿弄的?”
  钟仪答道:“买的。”
  尹子重略微不解,看着钟仪将沾着雨水的紫色小花仔细地插进空置好久的花瓶里。
  钟仪看着紫色小花, 微微失神。
  尹子重道:“乱采书院花草,不知道当不当罚。”
  钟仪“扑哧”一声笑了,回眸道:“你不说就不罚。”
  尹子重穿上了靴子,走到窗台边,看着从天落下,孜孜不倦的雨滴。
  “噼啪噼啪——”
  雨点敲击在了窗子上,钟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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