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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琴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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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惠弯下身子:“花田,你怎么了?”
花田仰头,露出可怜兮兮的目光:“喵——”
钟仪无奈道:“娘亲,它是热的慌。”
钟函摇了摇头:“花田,我要去看书,你和我去竹屋凉快凉快。”
于是花田立马屁颠屁颠地跟在爹爹后面去了竹屋。
钟仪看着花田的小模样,笑了。
晚饭的时候,钟函微笑道:“小仪,想不想和爹爹一块去老家一趟?”
钟仪疑惑道:“老家?哪里?”
钟函道:“郧地呀,小时候你不是去过吗?”钟函露出一副回忆的模样:“记得那时候我也不大,离开郧地来了安都……转眼间,你都这么大了。”
燕惠欲言又止:“函在郧地没有多少亲戚了吧……你打算回去看看邹大哥吗?”
钟函微微有些愧疚:“当年说过几年就回来看看,没想到一拖再拖。如今还是他写信过来催促的。”
钟仪道:“邹儒叔叔吗?”
钟函微微一笑:“你还记得?”
钟仪挠挠头:“小时候我好想像老是缠着他,天天跟着他。”
钟函笑道:“不如我们一起回去一趟吧,反正也该去看看了,”她看着钟仪:“小仪,去不去?”
钟仪点头:“当然去了。”
钟函笑了:“好了,那我现在就写书信回他。”
整理整理东西,第三天他们就出发了。
坐在马车上,钟仪好奇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连绵的小山峦下面是弯弯的小河,青山绿水,一派宁静。天上的云雾淡淡地环绕在山顶,偶尔的鸟鸣声和虫叫藏在茂密的树林和草丛里。
花田似乎很是心奋,在车上跳来跳去,一心想下车玩。
赶了大约七八天的路程,到了一座小城。
钟函的声音有些心奋:“到了到了。”
燕惠掀开车帘——车子已然是进入到了郧地的城内,商铺一家挨着一家,街巷宽敞,房屋连成一片,叫卖声络绎不绝,有不少小贩盛着满满的绿色莲蓬,看来此时的荷花开的不错了。
这里的建筑颇有些特色,绿瓦白墙,清一色的简单房檐,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倒是有素雅的味道。
马车行在青石砖上,“哒哒哒”的清脆马蹄声在巷道里面显得有些大声。
这一带都是带院落式的房屋,不一会儿,马车停了。
燕惠问道:“是这里吗?”
钟函下车,笑道:“对,就是这里。”
搬着行礼下来,告别了马夫,一家人向前面的院落走去。
一扇墨色的厚重木门,钟函拉着环扣敲打着:“邹儒,我们到啦。”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声响:“来啦来啦,这么快啊……”
门从里面拉开了,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穿着简单的深色长衣的男子,头发也是简单的用布带束着,容貌端正,倒是透出一股潇洒气质。
邹儒哈哈一笑:“钟老弟,你怎么一点都没变啊,还是年轻人模样。”
燕惠笑了:“邹大哥,好久不见。”
邹儒笑道:“啊呀,弟妹也来啦,大哥家里脏乱可别嫌弃啊。”
燕惠笑吟吟道:“还不是叫我做些家务?我还不知道邹大哥想什么?”
邹儒憨憨的道:“……还是弟妹精灵。”
钟仪好奇地看着邹儒,邹儒却一把把他抱住。
他眼泪汪汪道:“我的侄儿哦,一下子这么大了,都不知道来看看邹叔叔。”
钟仪无辜道:“邹叔叔可以来看我啊。”
邹儒道:“对了,阿礼呢?不是说你们又养了个大儿子吗?”
钟函无奈道:“进去说吧。”
邹儒放开钟仪,熟络地搂着钟函的肩膀往里面走:“对了,不是说他进了阚元阁吗?现在还没回来?”
他们走了,留下行李。
燕惠和钟仪对视一眼:他们忘了,这位邹叔叔是大爷来着。
邹儒住的院子不大不小,他的妻子在五年前过世了,自此未娶。家里也变得有些杂乱。
当时爹爹说,邹叔叔因为她的去世,颓废了不少日子,亡妻之痛让他丢掉了原来的画作,后来去了外面游历了一番,才算是卸下了心结。
如今似乎是在官府里面做个闲差,养家糊口倒也是不难。
下午的时候,钟仪就开始和燕惠一起收拾着杂物,打扫着屋子。
大约到了傍晚,几间干净的屋子倒是可以住人了。
老友相聚,大多是聊不完的事情。
燕惠看看他们相谈甚欢,摇摇头去厨房了。
钟仪抱着花田出去玩,在附近的街道转悠。
有些地方倒还是有些印象,郧地的风景不错,天空明净。
花田趁机从钟仪的怀里跳出来,迈开小腿跑跑跳跳。
“花田,别跑远了,过会儿我们就回去啦。”
“喵——”
☆、第四十一章 萌芽暗生
在郧地随着邹儒把各处逛了逛,有些地方变了,有些地方却仍是依旧。
虽然是夏天,艳阳高照着,却没有太多的热意,下午四处转了转,钟仪自己回去了,刚到门口,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小仪哥哥?”
?
钟仪回头一看,正是白妗语。
她穿着水绿色的长裙,袖口处绣上了精美的芙蕖纹,一头乌发轻轻挽起,发髻上点缀着白色的小花,小花又垂着细细的短流苏,白皙的脸上带着俏皮的微笑,一双水润的眼眸里全是笑意。
钟仪承认,多少年后想起来,白妗语那时的模样的确是极为漂亮的。
见钟仪呆呆地看着她,白妗语咯咯笑了:“小仪哥哥,回神啦。”
钟仪刹那间脸红,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白妗语装作生气:“哼,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夏天要来郧地吗?你还说来看我呢!”她瞪着钟仪,娇嗔道:“本来听下人说看见你来郧地了,我还沾沾自喜以为你来看我呢?”
钟仪有些窘迫,只好说:“我是来随父母看看故乡和邹叔叔的……当然,我也可以来看看你。”
白妗语露出惊讶的模样:“呀,郧地是你的故乡吗?”
钟仪摇摇头:“是我爹爹的故乡,我娘亲是河城的。”
白妗语若有所思:“那你哥哥呢?”
钟仪道:“我哥哥是我十岁时,娘亲带他回来的。”
白妗语在心中默默记下。
随即,她扬起娇俏的笑脸:“既然小仪哥哥来了,不如去我的当铺看看?”
钟仪点头:“好啊,不过我得留下书信,和爹爹娘亲知会一声。”
说完进了屋子,提笔书写。
花田从院子阴凉处出来,喵喵叫了几声,看着白妗语。
白妗语笑吟吟地蹲下,抚摸花田,轻声细语道:“花猫猫,你也来啦。”
花田蹭蹭白妗语。
两人出门时,自然将花田带着了。
一路上花田对着小摊贩卖的小炸鱼,糖人,烧饼等等小吃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钟仪正好奇着,中午明明喂了它,怎么活像是饿了两三天一样?
谜底很快揭晓,原来是花田巧妙地利用了女孩子的爱心。
花田叫两声,撒个娇,蹭一蹭,白妗语就心软了,钟仪只好买下。小炸鱼喂到嘴边了,花田就着白妗语的手吃的不亦乐乎,猫尾巴甩啊甩——暗示此猫的内心愉快。
白妗语倒是乐在其中,她笑嘻嘻道:“花猫猫好可爱啊。”
吃着小烧饼的花田模糊不清的“喵呜”一声。
终于等花田心满意足地不折腾了,两人一猫一起走着。
估摸着半柱香时间,就听白妗语道:“到啦。”
钟仪往主街道的右侧一看,一排商铺间有一个大大的匾额“白家当铺”。
钟仪随着白妗语走进去,赞叹:“店面不小啊。”
地面是清一色的光滑木板,店面宽敞,又坐落在主街道,来往的人也不少。
里面有一个掌柜四个小伙计,见白妗语来了,都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白妗语笑吟吟道:“不错吧。”
钟仪点头:“了不起。”
白妗语附在他耳边说:“前些日子我又悄悄买了一家小酒楼呢,想看看吗?”
吹拂的热气痒痒的,钟仪脸又红了,他连忙点点头:“好……好的。”
白妗语悄悄地笑了:小仪哥哥的脸皮真薄。
钟仪的皮肤偏白,睫毛很长,眼神清澈,脸红的时候会有些不知所措,那幅模样在白妗语看来十分好玩。
白妗语所买的小酒楼,是在郧地的中心地带,分两层,现在正在装修,进进出出的人都忙碌的很,也有不少路人都对这家酒楼表现出好奇。
钟仪感叹:“这要是装修好了,一定很气派吧。”
白妗语骄傲道:“那是自然,模样都是我亲自点的,材料都是最好的。”
两人指指点点一番,往回走的时候,才发现夕阳已经垂在山边静静地散发红色的余光了。
白妗语道:“好快呀,太阳都落山了。”她看着钟仪:“小仪哥哥,明天我们去荷花塘玩好不好?”
钟仪道:“你不用经营当铺吗?”
白妗语摇摇头:“当铺有人管,酒楼装修中,现在我闲着呢。”
钟仪笑了:“好啊,明天下午吗?”
白妗语道:“明天下午,我在当铺等你。”
钟仪点头,和白妗语告别,抱起花田往回走了。
白妗语看着钟仪的身影慢慢走远,夕阳的光照在他身上,镀上一层红亮亮的边。
回到家里,爹爹娘亲和邹叔叔都回来了。
炊烟升起,邹叔叔在门口接他:“呦呵,小仪,去哪儿玩了,到现在才回来?”
钟仪把花田放下,回答道:“遇见了安都的朋友,明天还出去玩。”
邹儒道:“也好,和朋友玩玩,多到处走走。”
进了屋,钟函在研究邹儒的一副长画。
钟仪道:“爹爹,在看什么?”
钟函看了他一眼:“你来看看这幅画。”
钟仪走近一看,不由惊叹:画上赫然是郧地的场景,分为三段,有些类似写景,轻描淡写地画出郧地特色的建筑,大大小小的胡同,弯弯曲曲的街巷,酒铺的旗帜……容纳的事物由小到大,场景逼真,笔触随意,倒像是邹儒的手笔。
晚饭后,一起坐在外面乘凉。
天上的星星点点,夜空静谧,星光似乎都照在了人身上。
远处的蛙鸣阵阵,空气中传来甜丝丝的气味,像是夏天独特的气息,慢慢地渗透到周围场景,一切安静又充满诗意。
邹儒坐在摇椅上,拿着大大的蒲扇,说:“一到了晚上,估计是最凉快的时候。”
钟函笑了:“我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两个总是趁着天黑跑到草地上看星星。”
邹儒哈哈笑了:“是啊,躺着的时候还有蛐蛐叫,你当时非要抓,抓到了你又不敢玩。”
钟函有些不好意思:“谁知道那蛐蛐长得那么大。“……
钟仪听着他们聊着,心里却怀着一种莫名的热切——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白妗语说的话。
明天去荷花塘玩。
花田随着燕惠在庭院周边散着步。
钟仪背靠着墙壁,看着满天星光,真是个闲适的夜晚。
到了第二天,钟仪看了看时候差不多,摸了摸正在撒娇的花田:“花田乖,今天我去荷花塘,你就在家里呆着,好吧?”
说完,他就往外面奔:“娘亲,我出去找朋友玩了。”
燕惠笑道:“路上小心,别太野了。”
钟函道:“让小仪多跑跑也好,在安都总是闷在家里。”
白妗语的当铺离这里不远,钟仪记忆力不错,很快就看见了“白家当铺”那个匾额。
他走到门口,看见白妗语正坐在柜台上看着账目,她穿着一身杏黄色纱裙,发髻梳理的简洁,只用了淡黄色的纱带,几缕黑发落在胸前,衬得她的鹅蛋脸,愈发娇美可人。
钟仪觉得白妗语安静看着账目的模样很好看,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白妗语翻了一页账目,像是感觉到了钟仪的目光,她抬头看见了钟仪,面露喜悦:“小仪哥哥,你来啦。”她起身和旁边的掌柜交代了几句就拉着钟仪的手往外走:“走吧走吧。”
钟仪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发烫,白妗语的手温软如玉,被她牵着的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白妗语抬头看了看天色:“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坐牛车去吧。”
“牛车?”钟仪有些好奇。
白妗语笑嘻嘻道:“上次看见的,过一会儿就有的,我也是第一次坐牛车呢。”
看见她的灿烂笑脸,钟仪也跟着笑了起来。
果真如白妗语所言,不一会儿就有一位老伯驾着牛车走过来。
白妗语走上前去:“老伯,我们想去荷花塘,载我们去行吗?”
老伯点了点头,报了价钱。
白妗语低头就拿钱袋。
钟仪忙道:“我来吧。”他立马掏出了十个铜板给了老伯。
白妗语笑了:“回来我付钱吧。”
钟仪摇了摇头:“哪有让女孩子付钱的。”
白妗语坐上牛车简单的座位,钟仪也上去了。
白妗语笑吟吟道:“想不到小仪哥哥这么君子呀。”
钟仪道:“是我哥说的,他说万一我和女孩子出门,别让女孩子付钱,出力气之类。”
白妗语笑容不变,道:“呵呵,看来你哥哥也是不错的兄长。”
两人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今天的天气不是非常热,偶尔有凉凉的风吹过,路边的花花草草长得茂盛,他们聊着天,气氛融洽。
过了不久,就到了儿时钟仪和白妗语相遇的地方。
下了牛车,他们径自从一排排柳树中穿行。
柳树的树枝细软,随风摇摆,婀娜多姿,绿色的小叶子长在柔嫩的柳条上,清新可爱。
白妗语道:“小仪哥哥, 这里的柳树变得多了,而且也更大了。”
钟仪笑道:“那是自然,过了这么多年了。”
白妗语走在前面,杏黄色的纱裙随风摇曳,勾勒出妙龄女子的细软身段。
——就像这些摇曳的柳树树枝一样。
钟仪脑海中浮现这句话,随即自己红了脸。
幸好走在前面的白妗语没有发现。
等到走过了这片柳树林,便是那开着水艳荷花的小池塘。
他们在荷花塘边玩玩闹闹,笑的极为开怀。
渐渐地,夕阳的光彩照在了少年的明亮眼眸里,白妗语愣了愣。
钟仪笑着说:“该回去了吧。”
白妗语俏皮笑笑:“反正也不是太远,我们跑回去吧。”
话音刚落,杏黄色的身影就跑开了。
钟仪微微一笑,追着她的背影跑了起来。
“别跑了,太快了——”
“哈哈哈哈,追不到吧——”
如风般的青葱少年,银铃般的悦耳声音。
时光慢慢描摹出他们年轻的样子,永远沉淀在此刻的风里,白云里,花瓣香味里,绿绕的柳林里。
夕阳的光影缓慢地落在水池里,倒映出一片艳丽的红色。
☆、第四十二章 懵懂之初
夏天漂浮着淡淡的香气,以及藏匿在心中的悸动。
随着和白妗语的愈加熟悉,两人的身影总是出现在郧地各个美好的角落,少男少女的情怀就如轻轻颤动的蝴蝶翅膀,带着小心翼翼的懵懂。悄然扬起的灿烂微笑似乎能够温热两个人的心口。
晚风悠悠的时候,钟仪和白妗语一起看着满天的灿烂星光。
白妗语突然道:“小仪哥哥,你爹爹娘亲知道你这些天和我在一起吗?”
钟仪笑了:“怎么了?”
白妗语微微垂眸,轻声说:“你不是说,和安都的朋友出来玩么。”
钟仪说:“我娘亲知道,”钟仪柔和的目光看着白妗语:“那次我们去山上的小亭子,回来的时候,娘亲就问我,‘小仪,你说的安都的朋友,是不是白家的四小姐?’”
白妗语有些紧张:“那你母亲有没有说什么?”
钟仪反问道:“说什么?”,他笑了笑打趣道:“说你很调皮?”
白妗语娇嗔:“小仪哥哥——我是怕你母亲说我天天在外面……毕竟,大多数在我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不是经常出门的。”
钟仪刮了刮她的鼻子:“没有,娘亲很喜欢你,以前就说要你来我们家多玩玩呢。”
白妗语睁大她的圆眼睛:“真的?”
钟仪笑着点点头。
白妗语笑盈盈道:“好啊,那等我什么时候回家,我就去你们家玩。”
钟仪想起他们很快要回家的事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可能……嗯,妗语,我们过几天就回安都了。”
白妗语微微一愣,沮丧道:“哦,也是,都将近一个多月了。”
钟仪安慰道:“没事的,爹爹说以后到了暑期都会来看看邹叔叔的,我以后也会跟着来的。”
白妗语看了看随着晚风轻轻摇晃的草丛,远处的 星星连在一起,像一串串闪着光的细珠链。
“小仪哥哥,”白妗语轻声说:“和你一起,很快乐。”
钟仪看着白妗语的眼中有些湿润,慌乱道:“你……你别哭啊。我……我明年就会来郧地看你的。”
他慌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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