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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琴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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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贺又哈哈大笑。
  笑完之后,又是沉默。
  钟函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他……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王贺一向笑眯眯的眼睛变得有些阴郁:“他来安都找了韩懿。”
  “韩懿?”钟函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他不会这么做的!”
  王贺听了钟函的话,叹了口气,一脸灰败颓然:“我是非去不可的,散因……也只怪我连累了他……他不进朝廷,也是不行的。”
  钟函似乎还是处于刚才的震惊之中。
  王贺看了他一眼,拉了拉钟函青色的衣袖:“小函,我记得以前我对你说过——韩懿,不是好东西。”
  钟函咬紧嘴唇不作声。
  王贺深吸几口气,突然激动起来:“你还是不相信!还是不相信吗?我马上要离开安都了,我就把话说清楚,当年我的琴师调任书,就是被他毁掉的!”
  钟函一惊,站了起来:“不可能,不是他!你说……”
  王贺打断他的话,眼睛通红:“没错,我当时对你说是曲沧派人做的……那是因为,韩懿他手上还有你的那份……我不能说。”
  钟函瞪着眼睛看他。
  王贺苦笑:“别这样看着我,小函,我亲眼看见的,他用朱红色的官笔,当着我的面改的。”他扶着钟函坐下,“比起去希宫的陈店,和曲沧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宁愿放宴会琴师的资格证!”
  钟函紧紧的闭了眼,觉得口中一片腥甜。
  从上午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钟仪忙忙碌碌地奔波不停——当然,只是在小屋和庭院内,花田已经打了好几个盹儿了,钟仪依旧提着毛笔练字。
  写了半天,练习帖又翻过厚厚几张。
  当晚霞遍满,阳光洒在水池的荷花石雕上时,他就可以停下了。
  此时,文泰楼——一袭墨绿一袭淡紫走在一起。
  钟礼看了看王散因挑的高高的眉毛,嗤笑道:“你不相信?”
  王散因驻足,看他:“若你真打算去繁城,你舍得你弟弟?”
  钟礼也驻足,笑了:“为什么这么问。”
  王散因讽刺地笑笑:“你父亲将一些事瞒的死死的,你却了然,不是吗。”他向前走着,声音传来:“不过你运气好,就算你将钟仪瞒的死死的,他还傻乎乎地相信你。”
  钟礼脸色阴沉的可怕。
  王散因回头看他一眼,慢悠悠的继续往前走,声音也变得漫不经心:“放心,我在云因书院会看着他,直到他去锦和城。”
  钟礼看着他随秋风飘起的淡紫色衣袂,一字一句地说:“请你,替我看好他。”
  王散因又回头看他一眼,表情平淡,但是却点了头。
  这便是今日的夕阳。
  夕阳从文泰楼的大钟后落下,星星从钟家的桃花树中升起。
  钟函强打着精神陪着钟礼说说笑笑。
  燕惠是个细心敏感的女人,她声音温婉:“函,你先去休息吧,等下用饭也行的。”
  钟函摇头:“只是风寒,今晚阿礼的考试结束,要有喜头。”
  钟小仪有些疑惑:“今天不冷,爹爹怎么生病了?”
  钟礼按按他的头:“早晚凉,容易风寒。”
  钟仪依旧懵懂,他转而向他的哥哥抱怨着今天爹爹布置给他的作业枯燥而繁重。
  钟函笑笑,脸色苍白地让人无法忽视。
  钟礼道:“爹,我先扶您先回房休息吧。”
  钟小仪跟着说:“爹爹休息去吧。”
  燕惠便让钟礼留下,自己陪着钟函进了屋子。
  总觉得秋天的夜晚有些萧瑟之感,钟仪紧紧长袍的衣襟。
  阿礼正喝着汤,看了钟仪一眼:“冷?”
  钟仪点头,哆哆嗦嗦地捧着汤,夸张地表示出冷。
  阿礼用筷子的另一头敲敲他的额头:“强——身——健——体!小仪,你体寒就多锻炼,明天早上起来陪我练剑。”
  “不好!”
  “嗯哼?”
  “呃……明天要上学了!”
  “哦,的确……”
  钟仪突然觉得上学这个理由太好了!
  他们埋头吃了一些菜,等钟仪添饭时,阿礼突然冒出一句:“白妗语是谁?”
  “啊?”钟仪愣住,“你说白四小姐?”
  阿礼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漆黑,倒不是他高兴时候那种明亮的黑,而是生气时那种闷闷沉沉的黑。
  钟仪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呃,我和她不熟,是她自己跑到我们家花园去了,我发现了……真的不熟。”
  钟礼的眼睛像箭矢一般锋利:“她以前那么欺负你你忘记了?”
  他刺得钟仪觉得冤枉,同时又觉得迷茫:“以前?”
  钟礼很明显的顿了一下:“不说了。”
  钟仪乖乖地看着他,不吱声,他觉得阿礼生气的模样令人害怕。
  花田在钟仪脚边蹭蹭,钟仪见爹爹娘亲不在,他一把把花田抱在怀里。
  阿礼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钟仪一脸可怜,恳求道:“花田想上桌吃饭,爹爹娘亲不在,让它上一次桌嘛。”
  阿礼冷着脸道:“不行,用盘子夹给它。”
  钟仪耍赖:“不好!花田上桌吃!”
  阿礼面无表情道:“或者明天先练剑再去上学。”
  钟仪:“……”
  他低头,花田在他的怀里,用闪亮圆圆的眼睛无比期待的看着他。
  他抬头,阿礼冷冷的俊脸对着他。
  钟仪艰涩地咽了咽口水:“花田……咱们还是用盘子吃吧。”
  花田听闻,眼睛立马蒙上水雾,它的胡须一抖一抖的,耳朵耷拉:“喵……”
  钟仪不忍地抬头看阿礼,阿礼看着一人一猫的悲惨表情,无奈叹息道:“让它上来吧。”
  钟仪欢呼,伸出双手刚想抱花田上桌,结果它敏捷地蹦跶到了阿礼的怀里,东蹭蹭西蹭蹭,对着阿礼各种讨好。
  钟仪僵持着双手:“……“
  或者说,它只是想贴着阿礼?
  这种想法让钟小仪极度郁闷,看着阿礼的侧脸探究。
  每次钟小仪的眼神都是炙热的,无论是他看韩懿,或者王散因,又或者钟礼……反正,他只要一盯着他们发一下呆,他们就能敏锐地察觉。
  不知道是钟仪的眼神太过犀利,还是他们太有洞察力。
  总而言之,钟礼喝汤时,侧头看着钟小仪对着他发呆的那副傻样,结结实实地呛住了。
  
  ☆、第二十二章 多事之秋(二)
  
  当他们将晚饭扫荡的差不多时,爹爹和娘亲还没有出现。
  钟仪歪头问阿礼:“爹爹今天怎么了,我觉得今天不怎么对劲。”
  钟礼第一次觉得钟仪有了一点点的敏感:“哪里不对劲?”
  钟仪想了想:“韩王爷没来。”
  钟礼眯起了他的眼睛,他的双眼随着成长渐渐显出眼型,变得越来越深邃,此时那双狭长的眼眸里面似乎藏匿着什么情绪。
  阿礼放下筷子:“为什么这么说?”
  钟仪听了,有些疑惑地“啊”了一声,也将筷子放下,脸上的神情显得很自然:“因为我们家有事的时候韩王爷一般都来,今天晚上是你考试结束,照常理,韩王爷应该要来的。”
  看来韩懿真的成了他们家的常客了。
  钟礼抿紧了嘴唇。
  钟仪看了看钟礼突然沉下来的神情,有些不放心地问:“怎么了?”
  钟礼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就在这时,一声低沉的笑声传来。
  钟仪和钟礼同时回头,竟然发现韩王爷和他的侍从就站在离这里不远的凤尾竹旁。
  他们对视了一眼,站起身来向韩懿行礼。
  韩懿施施然地走了过来,他勾唇一笑,负手而立,问道:“怎么不见你们父亲和母亲。”
  阿礼回答道:“爹今日身体不适,方才娘扶他进屋休息了。”
  “哦?”韩懿脸上的表情微微波动,语气不落痕迹地有几分不寻常的味道:“兴许是着凉了。”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钟礼的眼睛,似笑非笑道:“你爹爹一向体弱。”
  你倒是知晓的清楚。
  钟礼在心底冷笑,抬眼看着韩懿道:“韩王爷有何贵干?”
  韩王爷挑眉:“自然是要见他。”
  说完便信步向钟函的屋子方向走去。
  钟礼连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道:“韩王爷留步,爹晚饭都没用,可能已经歇息了。”
  韩懿驻足,回头审视着他。
  正说着,门打开了,只见燕惠顺手将门合上,从容地走了出来,她见了韩懿,脸上看不出什么多余神色:“韩王爷您来了?可是函他今天疲惫,先睡了……”
  韩懿背对着钟礼和钟仪两个小辈,直接用着犀利的眼神俯视着燕惠。
  燕惠神色微动,手指绞了一下绢帕,但是依旧未吐出半个字。
  韩懿冷哼一声,他不再看燕惠,回头道:“李斐,把东西放到桌上。”
  那个一直站着的冷面侍从便从怀里掏出圆筒状的金色礼品盒放到了桌上。
  他们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放在了这个金色木筒上。
  韩懿转身,向门外走去,语气冰冷:“这个记得交给钟函,本王便走了。”
  他们低头:“恭送王爷。”
  待那抹高挑的玄黑身影离开,院子里的压抑气氛才慢慢散去。
  钟小仪觉得,今天晚上的气氛很古怪,非常,极其的古怪。
  但是……他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燕惠让钟礼和钟仪回房,钟仪还想说什么,却被钟礼拉着走了:“我去练剑,你过来看着,学个几招。”
  钟仪撇嘴回道:“你剑的速度那么快,我哪里看的清啊……”
  钟礼嗤笑:“还不是你笨。”
  钟小仪炸毛:“娘亲!阿礼又说我笨!”
  。……
  燕惠站在圆桌旁,笑盈盈看着他们离去。
  此时突然觉得有什么动静,燕惠美目一凝,发现花田从桌下慢慢慢慢地钻了出来,一副餍足的模样。
  燕惠蹲下,温柔地摸摸花田的毛:“真是幸福的猫儿啊。”
  花田回端庄秀美的夫人一个哈欠。
  燕惠笑吟吟地摸了它几下,便站起身来,
  此时院子里无人,燕惠用纤细的手打开了厚厚的礼盒。
  里面安然躺着一支上好的玉制成的毛笔。
  她拿起来细细端详,发现闪着莹润光泽的笔杆上,刻着“莫玉阁”三个字。
  看来,是那次韩王爷邀函挑选的。
  除了毛笔之外,她还看见礼盒里面整齐的叠放着一张字条,她颦起秀眉,凝神注视了好久,却没有将字条打开看。
  她发了一会儿呆,才将玉毛笔装好,抬步向钟函的屋子走去。
  燕惠轻轻推开门,又轻手轻脚地将门合上。
  房内的光线不怎么明亮,却有着暖暖的温馨。
  屋子里萦绕着好闻的檀木香气,淡淡的,优雅安然。
  卧在床上的男子背朝外侧,身上盖着薄被。
  他听见声响,起身,抬眸看向燕惠。
  燕惠朝他微笑。
  钟函道:“惠儿……”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拍拍床边,“坐……”
  燕惠依言坐下,心里叹息。
  她道:“函,韩懿他,刚才来了。”
  钟函听见了,背靠着床柱,垂目不语。
  燕惠把自己捏的生紧的金色木筒递给钟函,“他……送来了这个,你看看。”
  钟函看了看木筒, 并不出手去接。
  他垂目的模样非常好看,纤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和形状极好的唇。
  她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当初心仪不已,不顾家族反对而婚配的男子。
  现在,她和函已经相遇十五年,有了孩子,可是,她还是不安心——只要那个表情冷傲,家世显赫的韩王爷出现在他的身边,她就察觉到一种危机感。
  燕惠总是敏感的对待韩王爷送给他们一家的东西,无论是小仪,或者是阿礼的。
  就如现在,她知道,就算函没有接,也并不代表着什么。
  她轻轻悄悄地将木筒放在钟函枕边。
  钟函的目光无意识般地追逐着木筒。
  燕惠的秀眉微微颦起:“不用些粥吗?我现在就去煮。”
  钟函摇摇头,伸出手,将燕惠的双手包覆起来:“惠儿,今日,我心情不好。”
  “我知道。”燕惠笑得温婉,眼睛明亮温柔,“王贺要走了,对不对?”
  钟函苦笑着点点头。
  燕惠看着他温润的双目,柔声道:“函,等小仪去了锦和城,我们也搬过去好不好?”
  钟函微微疑惑:“搬去锦和城?”
  燕惠点头,笑道:“那儿,不是琴师向往的地方吗?小仪在那儿也会有更好的发展,至于阿礼,对他而言,有我们在就够了。”
  钟函刮了一下她鼻子,温和地笑了:“依你的。”
  燕惠有些羞涩摸摸鼻子,低下头,依偎在钟函的怀里。
  钟函闭着眼,轻轻环住了他的妻子,她的乌黑发丝散着淡淡的香气,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安稳的。
  今天是文试结束的夜晚——注定着钟府今晚不平静。
  钟仪看着阿礼在庭院里肆意地挥舞着雪亮的剑,在一阵萧瑟的风中紧了紧衣襟。
  “阿礼——”
  阿礼并未回头,依旧在竹叶片片落下的夜里快速地旋转。
  钟仪有些恍惚地发觉:阿礼的剑势似乎越来越凌厉了。
  秋天的夜晚凉气逼人,钟仪不由跺了跺脚。
  谁知这一跺脚,就把麻烦跺出来了……
  花田叮叮当当地从琴房里面溜了出来,它将四肢协调的十分到位,实实在在地走出了“猫步”的感觉。
  花田蹭了蹭钟仪的小腿:“喵——”
  钟仪正哆嗦着冷,看见毛茸茸软乎乎的花田便一把捞进了怀里。
  “嗯?”
  钟仪发现花田脖颈上系着的亮红色铃铛。
  他托起做工精良的小铃铛,小铃铛在朦朦胧胧灯火下反射着亮眼的光。
  钟仪疑惑道:“这是从哪来的?阿礼给你的?”
  正在练剑的阿礼赏了花田一个眼神。
  花田抬起头,无辜的圆亮猫眼对着钟仪。
  四目相对——花田低下圆鼓鼓的脑袋,耳朵一颤一颤的。
  练完剑的钟礼直接一捏它的耳朵。
  花田一抖,抬着头气呼呼地抖动胡须。
  它跳下钟仪的怀抱,结果半空中又被阿礼抱住。
  花田欲哭无泪:“喵嗷……”
  “来历不明的小铃铛,嗯哼?还想继续系着?”阿礼眯着眼睛看花田。
  就在花田和阿礼展开“斗争”时,钟仪依旧仔细打量着小铃铛,结果就有了惊天发现:在铃铛的开口处,刻着一个小小的字:“白”。
  钟仪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一张嫣然如花的娇俏笑颜。
  是她吗?
  钟仪愣愣地拿着铃铛发呆。
  阿礼有些疑惑地挑眉,随后目光一向敏锐的他发现了铃铛上的不对劲。
  阿礼把花田抱紧了,将铃铛夺入手中:“给我看看。”
  钟仪忐忑:“呃……”
  钟仪在一边不安地打量着阿礼的神色。
  果然,阿礼在看到那个高调的“白”字后,面色慢慢阴沉了下来。
  他放下猫,的眼神锐利:“白?白家的人?白妗语?”
  钟仪挠挠头发:“呃,可能,呃……”
  阿礼冷笑:“才说不熟,现在连你的猫上都系着白家的铃铛。”
  花田在阿礼脚边蹭蹭。
  钟仪拉拉衣角:“我真是不知道,”钟仪用脚尖指向花田,“那个,你可以问花田,它肯定知道。”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移到了花田身上,花田瞪大了圆眼睛:“喵——”
  阿礼不语,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下铃铛,塞入袖中。
  他眼眸黑亮,笑的坦然:“这个,便交由我来保管。”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花田和钟仪面面相觑:这是,被没收的意思吗?
  一人一猫相对无言。
  
  ☆、第二十三章 多事之秋(三)
  
  有一座浩大,又不失古朴清雅的院宅坐落在安都的一隅。 ( 。 )每当夜晚,回廊上挂起的精巧花灯便亮了起来。
  偶尔一阵微风拂过,还会摇曳起挂在装饰精美的门边风铃。
  穿着清雅的女婢端着几小碟子点心穿过重重的走廊,来到刻着简洁花纹的厢房前。
  “叩叩——”
  房里传出清脆好听的女声:“谁?”
  女婢在厢房外规规矩矩地行礼:“四小姐,雨蝶来送点心给您啦。”
  厢房内没有动静。
  吱呀一声——门开了,从门里泻出了一室的明亮光彩。
  正对着门的里间可以看见清丽大方的装饰,所用的家具一一不是凡品,地上居然已经铺上了软软的羊毛地毯,可见此家非富即贵。
  穿着米白色棉帛的白妗语站在门口,披着一件不薄的大衣,头发未束,倾泻而下,显得脸愈发娇小白皙。
  雨蝶笑脸盈盈:“四小姐回来多久了。”
  白妗语让开门,随意抚摸着自己的一头黑发:“我可一直没出去过。”
  雨蝶但笑不语。
  往里走,跟在白妗语身后的雨蝶将屋里勾起的重重丝绸帷幕一一放下。
  白妗语正坐在侧室里的贵妃榻上,翻着一本厚厚的书:“将点心放下,你就可以出去了。”
  雨蝶恭恭敬敬地将小碟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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