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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药师-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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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可有什么事?”原本懒洋洋的墨泪,身子一正,顿时就坐直了,小秀眉“咻”的一下拧成两条斜指鬃发的小细剑。
小魔女会来莲都看热闹是在她预料之中,可是不该来得这么快呀,按理至少要到五月才到,这是不是来得太早了?再说,咋好好的要找她?
至于如何会联系到花烬,目测也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花烬跟商行会老大也熟,第二种不无外乎是找到了北境钟家,请钟家联系到他,再转而联系到她。
“嗯,听说有急事。”非常非常急,急得非见不可,具体的情况,他也不清楚,所以不说何事。
“在哪?”沉默足足三秒,墨泪揭衣起身,小魔女有急事要找她,不能不去见。
“莲都,正在红蔷薇商行一处落脚点。”才说话完,又加上一句:“你若不喜,可另换地方。”
谁谁说她不喜?
墨泪郁闷的望天,虽然自己一直没发表对钟家的态度如何,他也不能如此断章取义吧、或者,他是故意提醒她要不要向钟家坦白?
坦白……
琢磨一下,还真为难了,坦白不坦白本来暂时不必考虑,现在还真的思索一下,这万一碰上钟家人,心情会如何?
心绪翻涌着,脚下没停,不丁不八的迈着步子,竟越人而去。
这笨丫头……
被无视的花烬,满身的无力感,不消说,笨丫头大约又犯浑了,所以眼中再容不得下外物,好似,最近笨丫头一直都是这么浑浑耗耗的?
瞅一眼,默默陪着,走出殿,帮撑伞遮雨。
细雨菲菲,雨点滴嗒。
各色宝石铺成的大道被雨淋湿,犹如水晶浸淹在水中,散发出另一种与映着太阳所发出的光泽完全不同的色彩,美丽,神秘。
白纸伞下的两人,身影倒映在地面,被护散成无数个,每一块石头上一个倒影,跳跃着,闪动着,恰似千军万马在攒动。
伞下的两人行如流云,衣衫飞飞,但那飘飞的细雨连人的衣角都没沾到。
心里一片纠结,脑子里漫无边际乱想着的墨泪,目无别物,机械似的走路,待快到寑宫时沉寂的心灵终于复苏,脚步当时缓了一缓。
寑宫大门前停着一辆马车,还是莲皇太孙的专用紫檀马车,驾辕者已坐在其位,二十戴着面具的宫使立在车旁,一人撑一柄绘着荷花的油纸伞。
看着早等候着的马车,墨泪揉了揉眉心,马车内有人,她名义的哥哥赫然在内,转首,望望身边的美貌少年,眼神略带责怪。
那货竟然早通知了哥哥,她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连自己都还没想好如何面对钟家人,哥哥说不定比自己更矛盾,他这么一来岂不是存心让人纠结?
想瞪几眼,发觉自己还真没立场,他一直以来默默的帮着她,目前为止还没有所求,无故凶他也太不识好歹了。
咳……
受了嗔眼的花烬,郁闷的朝马车甩了个冷眼,他招惹谁了?若不让阿棋知道,指不定将来怎么怨他,让他知道,笨丫头又怨他多事,唉,阿棋跑去掺和做什么?
倍觉委屈,又不好为自己辩白,只好当哑巴,把不管是谁的不是全揽入背上背着,面上还是一派淡然。
随手将肩上的小可爱抓到怀里抱着,墨泪什么也没问,钻进马车,走到墨棋身边坐下,收伞而入的花烬,将纸伞放在一角,坐到她的一边,正好与墨棋一左一右的将其圈在中间护着。
宫使们撑着雨伞,陪着马车步行。
雨丝落在伞上和马车顶,凝成一片片的水迹,再沿着伞往下滴落,汇成一条条细线,打出一片滴滴嗒哄的声响。
步行的宫使们脚不沾地,步伐整齐,始终紧随着马车,不紧不慢,当飘动时裙角衣衫飘忽着,一个个犹如黑夜里的幽灵。
皇宫守护森严如旧,并没有因雨天又所松驰,而大街上则因有雨,并无多少闲逛和做生意的人,偶尔有几俩马车也是匆匆忙忙的,雨伞几乎掩住了宫使们的面容,若不蹲下或弯腰根本分不清是谁,再加紫檀马车被雨打湿,跟普通的红木马车相似,因而也并没有引起别人的留意。
一路畅通无阻,走了许久,一行人偏离大道,转进一处巷,再从一道侧门转入高墙大院内,并越过院子,停在一栋气势不凡的五层大楼门前。
红墙柱的大楼,连台阶与屋廊下的地板都是红色云母石,或深或浅和红艳丽而热情洋溢,让人无端的感觉温暖。
楼前排着只立着四个青衣侍从,既使见到紫檀马车与宫使近前,也并无半分异色。
红莲宫使们从马车门前往大楼门前走,站成两排。
待车帘揭开,墨棋最先出去,其次是花烬,他落地即撑伞遮住车门上方的天空,伸手将准备下车的人揽在怀中。
墨棋迟疑了一下,最终放弃甩开那家伙的想法,乖巧的依在他怀中,任其揽着走路。墨棋由红一推着轮椅,跟花烬并排而行。
红莲宫使并没有跟随,除了红一连一两人紧随着皇太孙身后,其余一律一动不动的立在雨中,一朵朵雨伞花像冒出地面的蘑茹,享受着雨丝的洗礼。
青衣侍从在见到抱着小兽的少年和花烬时,面色有所松动,等人走近,一人领路:“烬公子,斗真姑娘在四楼,您请-”
墨泪轻轻蹙眉,心中直犯嘀咕,钟家是莲先太子妃的母族,皇太孙和红莲公主都是钟家的外孙,按理钟家会一视同仁才对,怎么钟家所属对皇太孙有些轻视呢?
这也太奇怪了。
瞄瞄青衣侍从,他垂眉敛息,举止沉稳,无惊无喜,除了镇定自如,再无其他可说。
她心中惊诧,身为当事人的墨棋却半点也不在意,钟家对他如今这般的对待已算是礼遇了,若按以前的态度,估计会遭一顿白眼,而若无通报许可则连钟家地盘的大门都无法踏进半步。
还真是顽固啊。
一旁的花烬顿时就乐了,钟家老太君固执的可以,到现在都不愿原谅皇太孙,阿棋真是够无辜的,无端被迁怒,这被冷落的罪也只能生受了,估计得挨到笨丫头自愿认外祖的那天才能脱解。
青衣侍从领着三人从大厅转进楼梯间,顺着曲折的楼梯盘旋而上,经过二楼三楼,径直到四楼,又转进长廊,并在快到一边的近头的一间房门前停住。
“烬公子您请,斗姑娘已等候多时。”他本人侧身退到一角,并以手按门。
随着他的推力,门,无声的旋开。
里面有三室和一正厅一雅厅,三间居室门着门,雅厅门开着,大厅一边面街,水晶玻璃的窗子闭合着,浅红和浅蓝的双重色帘子拉在一边,透过窗可见外面濛濛的天空。
厅内坐着一男二女三人,男子是位老者,身材矮小,身着绿色长袍;另两人一个是白色宫装的小魔女和浅蓝衣裙的月十三。
此刻,三人的神色暗沉,绿袍老者搂着小魔女,那平日如火急燥热情的小姑娘神容憔悴,再无曾经的风彩;月十三比她更加憔悴不堪,好似好久没睡觉,都起了黑眼圈,几乎可与熙熙的黑眼圈媲美。
三的目光几乎是定定的盯着门口,当门一开,视线唰的锁住被花烬半拥于怀的一袭黑色人影。
这是?
花烬与墨棋满目的惊异,他们还真没想到会见到如此情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越……”月十三欣喜如狂,弹跳着站起,才张嘴,眼泪一滚滚出眶,唰唰狂掉。
“越卿,越卿-”小魔女从绿衣老者怀中蹦起来,一头扑向门口。
花烬反应迅速,一手将怀中的小身子给松开,往前推了一把,将其推向那如狼似虎般扑来的小姑娘。
我个太阳!
猛不丁被推力一推,墨泪悲愤得直想破口大骂,那家伙也太不厚道了,要舍弃时好歹打声招呼,这不声不响的就将自己推出去,也太伤人了。
也因那么一推,她被自己绊了一下,打了个跄踉。
狂掠着划过空气的小魔女,瞬间蹿至,一把将还来不及站稳的少年一把抱住,‘哇’的放声痛哭:“越卿,越卿,小小不见了,呜,小小不见了,她……”
谁谁不见了?
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的墨泪,才站稳,顿时被那突然的一句给震懞了:“谁不见了,你说谁来着?”
不止是她有些发晕,连花烬墨棋都小晕了。
水圣童不见了,怎么可能?
两少年怀疑是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月小小是水神殿的圣童,在没有圣女的情况等于圣女,若一直没有圣子圣女,将来还有可能成为神殿掌殿圣主,正常情况没人敢真正动她,除非真的决定跟水神殿撕破脸,拼个你死我活。
如今,大陆各地还算平静,并没有哪家愿意打破这份平衡,谁会将手伸向水圣童?
“小药师,是我家姑娘……”月十三哽咽不成声。
花烬墨棋心中存着的那点希望顿时化为乌有。
小丫头不见了?
终于将话听进去的墨泪,倾刻间又记起当初在狭谷道上的一幕来,顿觉眼前一片昏花。
凶多吉小!
一瞬间猜到了凶手有可能是谁,她的心一阵阵的抽悸。
呜呜……
小魔女死死的抱着人,好似有了依靠般,哭得昏天地暗。
耳边的哭声如此刺耳,眼花心悸的墨泪,那几乎不能思考的大脑好半刻才清明,一颗心还颤颤的乱跳着,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小心的腾出手,瓣开小姑娘的手,半人抱在怀中,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
“乖,不哭,我在,不怕,小魔女不怕,小小一定会没事的啊,她跟你还没分出输羸,说什么也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你要好好的等着她回来跟你打架……”心里恨不得马上知道原因,却也不能抛下情绪激动的人不管。
花烬墨棋掩上门,绕过两人,走向绿袍老人和月十三,墨棋并不识绿老,只向老人点点头示意,花烬与绿老有过一面之缘,也点头互打招呼。
两人坐在老人对面,月十三又坐下,眼泪似断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
四人一个流泪不止,一个不知怎么说,两个不知始末,谁了不好开口,陷入深度的沉默的僵局。
小魔女的情绪很激动,好不容易安抚得稳定些,墨泪将连哄带拖的移到座儿那,小姑娘像抓着一根救命草似的,死赖着不肯撒手。
被如此信任,墨泪也不好辜负,自己坐了,将小姑娘搂在膝头,轻柔的拍着她的背,眼睛则是望向月十三:“说说究竟怎么回事儿?”
“嗯,”月十三含着泪,泣泣啜啜的诉说始末。
月小小与小魔女并虽然常三天两头打架,也打出了特殊的友情,在不争论时看彼此还顺眼,所以当有事时总会统一战线,因两人都要到莲国出席红莲公主的生辰宴会,自然而然的结伴而行。
两小姑娘同座一辆马车,一路倒也热闹,然而当行至狭谷,在不足一天路程即驶出狭谷道时,整个队伍好好的眯了会,醒来便不见了月小小的身影。
其他人全部完好,东西也完好,独独不见了水圣童一个,同车的小魔女连根头发丝都没少。
骤然发现月小小失踪,小魔女与月十三同时发出求救信号,待暗中追随两人的紫尊赶至,同样无任何发现,两人只能由紫尊带着,目夜兼程的赶到莲国,想办法将信息传给花烬。
花烬墨棋的眉眼微垂,遮掩住了眼底的暗沉。
“你们什么也没见到?什么也没闻到?”墨泪的眉心皱成一团,都拧成了死疙瘩。
“没有气味。”绿老非常认真的确认:“现场并无药剂的残留味道,我本人尾随在二里之内,并无发现附近有强敌气息。”
“我,我……我看到了人……”小魔女两手紧紧的抓着一片黑色衣袖,眼里浮出恐惧,小身躯也在战粟。
人?
花烬的手心紧握。
绿老的眸子顿现紧张。
“能识出是谁吗?”心跳一紧,墨泪的呼息急促了起来。
“看……看得不太清楚,”小魔女似中受惊的小鹿,缩成一团,委屈的掉泪:“感觉有好几个,我看到一个头发好像是红色的,还一个有点眼熟,想不起是谁,好似听得说‘哪个是水属性的丫头’‘快点’‘带走’,还有人好像摸过我的手,我想喊喊不出,好怕,好怕!”
绿老、花烬的脸霍的变了变,眸子有惊愕之色一闪而逝。
“前辈知道些什么吧。”那一点异色并没有逃过墨泪的眼睛,抿唇,沉默足足十息的功夫,她还是不准备放弃任何一点线索。
月十三呆呆的望向绿老。
“略知一二。”绿老苦笑,迟疑一下,又望望花烬,轻轻的叹息,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几百岁,声音沉沉的:“如果没有猜错,该是相邻的另一片大陆人所为,若真被他们跨界挟去,水圣童暂时性命无忧。”
月十三,小魔女怔住了,哪里还有一片大陆,为什么她们没听说过?
“原因?”墨泪的眉心揪得更紧,大陆之旁另有大陆并不奇怪,像哥伦布发现的新大陆,之前也并不为人知,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受限于能力条件,当有能力打破那些阻挠,隐藏着的东西也自然而然会呈现。
“原因不知,大约是牵扯到什么秘密,他们寻找纯水属性,又长不大的童男童女,曾经很久以前也偶尔挟纯火纯木纯金纯土属性并长不大的少年男女。”
绿老摇首,真正的原因大约只有当事主使都才知,纵使他是从另一块大陆而来也只知其一点皮毛。
纯水属性?
墨泪胸口一阵乱跳,她也是纯水属性,如果不是突然长高长大,若一直保持着矮小的个子,是不是也可能会被盯上?
再又望望小魔女,小魔女正是纯火属性,她没被一起带走,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看着小丫头缩成一团,像只受惊的小虾,飞快的翻手,将一撮药末塞进她的唇。
小魔女沾着药末,顿然明白过来,可怜兮兮的抬头抗议,却还没等发表出言论,沉了沉眼皮,安安静静的入眠。
“送她回益城吧,那里更安全,”墨泪将人药晕,送给绿老,随手又送出几只小瓶子:“白色彩虹毒,蓝色解药,银白色浮生若梦,绿瓶解药,药量大约能覆盖住整座益城,无色无味,紫尊最长能撑十个呼息,自己小心。”
绿老接过小魔女,看着那四只小瓶子忍不住心惊肉跳,却没迟疑,生怕某人反悔,以比抢还快的速度藏了起来。
月十三自绿老说出自家姑娘可能是被另一片大陆之人挟去后便再无力保持平静,整个人都傻了。
墨泪安抚一阵,直到将她情绪勉强镇定时,将防身的药剂送一份,又叮咛一番,才与花烬墨棋三人告辞。
墨棋从进门到离开,自始自终都说什么。
嘘-
掩门,花烬暗暗的嘘口气,侧目,发现身边的笨丫头微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心下一叹,满怀怜爱的将人搂在怀中。
“没事的,如绿老所说,月小小暂时无性命之忧,水神殿若够强,必能将人寻回。”怕只怕水神殿无那份能力。
但愿吧。
听着宽慰的话,墨泪苦笑,牵扯到另一个未知大陆,事情哪是那么好解决的?
领路的侍从而还在,等三人准备走时,又走到一边引路:“我们大少爷有请。”
噫?
才迈出一步的墨泪,差点跌倒,好在花烬眼疾手快,又将她拉回怀里,一步跟了上去,掩饰住了她的失态。
终于免不了这一天啊。
眸子微微一暗,墨棋心潮翻涌了起来,原本早有心理准备,然而当真正快要面对时,他仍然有些不安,泪宝宝,是承认自己是红莲,还是不承认?
领路的青衣侍从领着人到楼梯,冉冉直上,又转进长廊,直至尽头,才在微微启开一线细缝的门上轻扣三响,
听着那空灵的声音,墨泪的心没来由的紧张,里面不止一人,凭气息,有一人正是大叔,还有几人也同样强大,那究竟会是谁?
第十七章
噫,人还真不小。
意识一探,花烬顿时就无力了,笨丫头也太有面子,钟家长子出马就算了,老太君竟还亲携子拖孙的亲自坐镇莲国,这阵势还真是不容小觑。
墨棋平放在双膝上的手交握着,身子有点僵,后面站着的红一莲一最是平静,心平气和,并无异样。
墨泪则踟踌不定,有刹时竟有种想要拔腿而逃的冲动。
就在她犹豫的当儿,镶红木的厚重门旋开。
我的个天!
往内一瞧,墨泪惊得小心脏如小鹿乱撞。
屋内是间犹如益城商行总行大楼中钟家那间雅厅相似的厅,不过缺了琴与书架,四下花木青秀,每个角还摆着一个缸,里面养着荷花,有两只缸里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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