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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秀发拂过钢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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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是寂然,包围他的只有戈壁,连一次偶尔的海市蜃楼也未出现过。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海子的一句诗:

  “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

  他羡慕甚至嫉妒海子,羡慕他有那么一个让他在某个夜晚不再关心人类忘情想念的姐姐。其实,越是那种煎心熬肺的思念,越是一种无法丈量的幸福。

  他只能一任视野长满青苔,只能任感情的潮水来了又去。他常常盯着河水问自己:

  是谁,隐在岁月的背后,望我,目不转睛?

  是谁,藏在生命的拐角处,等我,死心塌地?

  有时,会飘来赵大年用沙哑的声音歇斯底里地唱:“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我只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听起来真有点像野狼嚎。

  每每这个时候,姚远都会捡一块石块用力地掷进河里。他这是想让她知道,他们不为别的,只为她这条不太美丽的小河。

  有时候,大年或柱子会走过来陪他一起坐坐。赵大年不至一次揽住他的肩劝说:“在这里,你得没话找话。”时间久不说话,人会患“失语症”,说话会出现结巴或辞不达意,更严重者,会丧失语言功能。这样的情况曾在昌马河哨所哨兵的身上发生过,为防止出现类似情况,中队把语言表达列入考核项目,这也是大年、柱子没事就谈恋爱史、没话找话的原因所在。

  至此,姚远终于明白,能有冰砸的确不是件坏事。也终于知道指导员为什么让他这个闷胡芦来水线的原因。

  据指导员多年的经验断定,那些能言善辩,甚至一心想到水线把胸部拍得山响的,却不一定能呆够一个月。那些不善言辞的蔫疙瘩,却往往最能耐得住寂寞。

  所以,那天晚会上一直木讷呆坐的他被指导员点准也就不足为怪了。

  有时想起诗经中“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描述,姚远都会禁不住哑然失笑。

  在水一方,没有佳人,有的,只是三个孤独的兵。

第三十五章  警官文凯的开心事(1)
文凯原打算把姚远留到中队,锻炼一段时间后让他担任中队文书。探家前没来得及跟指导员特别交待,归队后才得知姚远已被分到了离中队最远的“水线”单独执勤点,心里总有点放心不下。

  文凯的确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带兵人。他熟读兵书,对《孙子兵法》有着很深的研究,在国家级军事刊物发表了好多篇军事论文,有的还在军内外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同时,他懂得“古之善将者,养人如养己子”,对待士兵亲如手足。他经常和战士打成一片,但在战士当中威性很高。

  要想树威信,就要同战士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整天和他们泡在一起,就很难建立起威信。这对许多带兵人来说,是难以调和的“二悖定律”。可文凯做道了!他的秘诀是——心里装着士兵。

  文凯之所把姚远挑到自己中队,除了他觉得姚远是个人才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觉得姚远心理压力过大,他希望通过自己春风化雨,有一天能打开他的心锁。对战士来说,文凯真是个知心的大哥,他们的每一件小事,他都记挂于心。

  “水线”条件异常艰苦,许多人避之唯恐不及,要想选一个让人放心的战士的确不是件易事,他现在把姚远调回来,恐怕别的战士心里有想法。因此,他希望自己尽可能地多去看看他。可他回中队没多久,指导员到总队参加集训去了,自己被绑在了中队,总脱不开身。

  文凯归队不到一个月,一个对他来说天大的喜事尾随而至。

  文凯收到宋小雅的信,一看到宋小雅十分夸张地在一张大纸上伸胳膊展腿地写道:“宝贝,你是能工巧匠,我已经有了!!!”他马上会意是怎么回事,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激动地孩子般跳起来大叫:“我有了!我有了!”

  听到队长一个人在房间里叫,通讯员以为是叫他,立即冲了进去。文凯太激动了,原本是妻子写给他的私房话,看到通讯员进来,他想都没想就给通讯员看,跟他分享他快要膨胀的快乐。这一刻,他真想冲到大街上去喊,与全天下的人分享自己的快乐。

  “队长,这是嫂子写给你的吗?她什么意思?!”通讯员是个还没有完全开化的毛头小伙子,他一时猜不透人家夫妻之间的这种“黑话”。

  “你嫂子的意思是——”文凯上前抓住通讯员的双肩大声的告诉他,“我要当爸爸了!”

  “真的,队长,你要当爸爸了?”还没等队长回答,小个子通讯员就一溜烟跑了出去。很快,队长要当爸爸的消息连同这句“宝贝,你是能工巧匠,我已经有了”的话,迅速地传到了中队的每一个角落。这个消息、这句话,也让大戈壁滩上的兵们,快乐和兴奋了好长一段时间。兵们经常拿这句话打趣队长,课间休息,只要看到队长,总有几个胆子的老兵会阴阳怪气地喊一句:“宝贝,你是能工巧匠,我已经有了!”大家一听就会哄然而笑。有时文凯会装做没听见,有时会假装生气地走过去,板着面孔训斥道:“刚才谁在乱喊乱叫?你们这帮破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敢拿队长开玩笑!”还没说完,他自己就笑了,他一笑,兵们又跟着哄堂大笑。男子汉无拘无束的笑声,在无遮无拦的戈壁滩传得很远很远。

  战士们拿自己开涮,文凯一点也不生气。他们一个个小小年纪,为报效祖国,来到这偏僻荒凉的大戈壁,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艰辛和寂寞。能让战士们开心,不要说拿自己开涮,就是拿自己开刀他也愿意。。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三十六章  警官文凯的开心事(2)
自从知道自己要当爸爸,文凯有时候做梦都会笑出声来。他给宋小雅的信写的更勤了,而且每次都要给儿子单独写信,一写就是好几页,并嘱咐宋小雅一定要大声地念给儿子听。宋小雅一口咬定是儿子,文凯也就跟着儿子儿子的叫了。

  他在信中告诉儿子,爸爸为报效祖国,在很远的地方当兵,不能经常和他在一起,要儿子听妈妈的话,要谅解爸爸。他还告诉儿子,等儿子出世了,长大了,要带儿子来看看爸爸站岗放哨的地方,这片让整个华夏儿女都为之自豪为之骄傲的大戈壁。他还说,希望儿子长大了,能像爸爸一样,当一名头顶国徽、肩扛钢枪的共和国哨兵,为祖国站岗。

  宋小雅发现,文凯给儿子写的信竟然比写给她的还长,她便以此说事###文凯,在信中吃未出世孩子的醋:“文凯同志,一有儿子你就对我不上心了,是不是?再这么冷落我,你小心我给你不生了!”其实,她也一样,一有孩子,虽然还未出世,可她一下子像有了伴有了依靠似的,不再像原来那么想文凯了,给文凯的信也没原来那么多那么勤了,她把更多的时间,留给自己写她的《宝贝日记》。

  文凯也清楚,她不过是撒撒娇而已。这样的日子,如果夫妻能在一起,肩并肩走过这段充满喜悦、充满期待的日子,该是多么幸福!而这对大多数夫妻而言,是最平常不过的事,对他们来说,却是一份不敢奢求的妄想。宋小雅只能给自己在信里面撒撒娇,一想到这些,文凯的鼻孔就不由有些发酸,对妻子充满无尽的歉疚和怜惜。 他也产生过转业的想法,可真要脱下这身军装,比剥他的皮还让他痛苦。

  其实,宋小雅也清楚这点,要不是逼急了,她从来不说让文凯转业这样的狠话。

  但从此以后,文凯给宋小雅写信,都注意给宋小雅的信比儿子的信长一些,要是短了,他就会在后面写“老婆,我爱你!我爱你……”一直写到超过儿子的信为止。他的小伎俩,哪能骗过宋小雅,被她一眼识破,当即电话打到中队兴师问罪:“文凯同志,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耍滑头,是在敷衍我!”

  “老婆大人,我哪敢呢?你借我两胆我都不敢!”听老婆这么说,文凯忍住笑在电话中一本正经地给宋小雅解释。

  “你胡说!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

  “我真没胡说。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听这句话,百听不厌吗?”

  “那为什么当面要你说一声比登天还难?”

  “当面不好意思说不出口嘛。不过是真的,这三个字在心里我对你说过无数遍了,几乎每分每秒都在说。”这句话虽然夸张,但确实不假。

  “少糊弄我!我要你现在就说。”文凯的解释宋小雅很满意,可她还是抓住文凯不放。

  文凯只好对话筒小声说:“我爱你!”

  “大声说,我要让儿子也听见!”说着,宋小雅就按了免提键。

  “太大声会让战士们听见的。”

  “不行。我今天非要你大声说,看你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要不说,就说明你说的话都是假的,是骗人的!”宋小雅咬住不放。没办法,文凯知道他要不说宋小雅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太了解妻子这点了。他就放下电话,到门口环视了一下四周,关上门在电话中大声说:“老婆,我——爱——你!”

  “再大声点。”宋小雅还不满足。文凯就放心大胆对着电话用他那喊口令练得非常洪量的声音扯开嗓门喊: “老婆,我——爱——你!”话音未落,门被推开,挤进两个脑袋拖着长长的声音跟着大喊:“嫂子,我们也爱你!”把文凯吓了一跳。

  “破小子!”文凯还没来得及放下电话,两个战士就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

  电话这边的宋小雅也听到了,笑的没法再说下去,心满意足挂了电话。一想到文凯又要被战士们开涮,她一个人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

第三十七章  人生如若只初见(1)
“不经意间/你闯入我/荒芜的视野/贫瘠的梦境/一片平静的心湖/被你踩得慌乱……”这是姚远初见铃子后,在日记里信手涂摸的。

  每当听赵班长和柱子可怜巴巴地反复炒他们的“剩饭”的时候,姚远忍不住想给他们讲讲他和铃子的故事,可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姚远第一次见到铃子,是高三上学期开学两周后。

  早自习,教室突然静了。姚远抬头,发现班主任刘老师领着一个扎马尾巴,身材高挑的红衣少女走进了教室。就在这一瞬间,姚远的目光和红衣少女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姚远敢紧慌乱地低下了头。“双眸剪秋水”,就在这一刻,这句词没头没脑地突然从姚远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这是林依玲同学……”刘老师刚准备介绍,教室里就迫不及待“哗、哗、哗”地响起极其夸张的几乎要掀翻屋顶的掌声,掌声中还夹杂着个别调皮鬼“嗷、嗷”的喝彩声。这一打断,刘老师没再介绍,也许这帮没出息的学生让年轻帅气的他感觉在一个新生面前很没面子。他指了指姚远后面的空位子说:“林依玲同学,你暂时就坐到那个空位子上吧!”

  刘老师介绍时,姚远抬头,不料两人的目光又碰在一起,姚远再次慌乱地闪开。不知怎么了,姚远管不住自己想去看这个对他来说像谜一样的女孩。就在林依玲从身旁经过时,他贼头贼脑地刚抬头,不料被逮个正着,两人的目光又不期而遇地碰到一起。林依玲刚一坐定,他忍不住又偷偷地回头去看,林依林的目光又有准备似的在等着。

  “My  god!”姚远回过头,内心不由地暗暗叫苦。他想,这下完蛋了,他肯定给这个女生留了个极其不好的印象。姚远给人的印象向来文质彬彬,可这天却前所未有的无赖。他这是怎么了,连自己都吃了一惊。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要去看这个肌肤如雪,眸似秋水的女子,管都管不住。

  那天走出教室,他突然发现天那么蓝、云那么白,校园里那株合欢树几时已是繁华如盖。一直以来阴霾的天空今日却突然放晴了。他也发觉自己有种按捺不住的兴奋,突然觉得内心有扇生诱已久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姚远经常看到文学作品中描述谁见到自己喜欢的人,相貌会一下子镌刻在心中,永远都不会忘掉。可他对林依玲的样子,转眼似乎就忘掉了,害得他频频想要回头去看人家。尤其晚上躺在床上,想着她的模样,开始还好,可越想越模糊,到后来就一点也想不起来了,第二天一早就急吼吼地去搜寻,去印证。

第三十八章  人生如若只初见(2)
最初是林依玲打破这种四目相对的格局。

  有天林依玲找到姚远,说要跟他换座位,说姚远个子太高,挡住了她的视线。这对姚远来说,真是乐不可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姚远坐在后面,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去看这个让他百看不厌的风景了。虽然只是个背影,可他非常知足。有时看书,遥远会不由自主地盯着林依玲的背影出神,下午的阳光照进教室,会把林依玲的耳朵照得透亮透亮,姚远好多次忍不住站起来想摸一摸。有时候,正盯得出神,林依玲会像脑后长眼睛似的猛地回过头来,姚远立即像被抓住了的小偷,满脸掩饰不住地慌乱。看姚远惊慌失措的样子,林依玲掩着嘴转过去“咯、咯”地笑个不停,让姚远又恼又恨。

  让他们真正走近是他们共同的爱好。林依林像所有的青春少女一样,对诗歌,尤其是对席慕蓉及舒婷、北岛等矇眬诗人的诗,崇拜的五迷三倒,而姚远,是班里出了名的才子。

  林依玲给自己的诗集起名《风铃呓语》,“铃子”是她的笔名。她在自己诗集的扉页上写道:“从不愿将自己装订成册/送给浅薄者去阅读”。可她把自己的诗作送给姚远,一读再读。铃子诗显露出的才情和灵气,每每叫姚远惊叹不已。

  不用表白,没有刻意,课间散步,上学放学,他们总会一前一后地走在一起。只要铃子出现在身后,即便十步之遥,姚远就立马能够感觉到,就立即大放厥词,尽说一些奇言妙语,企图引起铃子注意。班里的同学很快发现,一向孤傲的姚远,曾几何时脸上有了笑容,有了笑声,也交了几个铁杆朋友。

  放寒假之前,小城突然风传要地震,而且越传越凶,世界末日要来一般,弄得人心慌慌,许多单位放了假,有的人举家去了外地。终期试没考,学校就做出了提前放假的决定。放假前两天,班里有些多愁善感的女生生怕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似的,相约去了照相馆。

  对于即将要来的灾难,姚远一点恐慌也没有,甚至莫明其妙地有些期待。只是,有一个想法在他心里左冲右突。没有别的什么,也不希望有什么结果,只希望能有机会让那个人知道,从看到她第一眼起,他就深深地爱上了她。无怨无悔,无欲无求地爱过她,仅此而已。

  放假那天早晨,一到学校姚远就被他那帮死党逮住,再也说不上话似地在班里死侃,让姚远无法脱身。铃子早早装好了书,坐下起来,起来坐下,一遍遍急不可耐地用目光扫姚远,到最后甚至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边用眼睛看姚远边用书包狠狠地敲桌子。姚远不是读不懂她的目光,他同样心急如焚火烧火燎,可他不便单独行动,这几个哥们毫不识相,他起身要走,他们就仅随其后,丝毫没有感到姚远此刻心里有多烦他们。

  看姚远不开窍,铃子赌气似地提上书包走了。看她走出教室,姚远心猛地像被别人揪了一把似的。他终于按捺不住,不顾一切地冲出教室,当他趴在栏杆上搜寻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时,偌大的校园空空荡荡,他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他垂头丧气地回到教室,满心绝望,再也无心聊下去,回到坐位拿上书包准备回家。几个死党一看他要回家,也都一起跟了出来。

第三十九章  人生如若只初见(3)
姚家树已在县城安了家,虽然只是妻子学校两间二十来平米的小房子,可为了能让弟弟吃好住好,安心学习,他还是让姚远挤了进来。这时的姚远,已能和家在县城的学生一样,骑着自行车每天回“家”了。

  姚远他们骑车出校门时,发现铃子等在校门口,可姚远依然没有勇气在众目睽睽之下跳下自行车走到铃子面前,依然狠心地和大家一道骑车从铃子身边飞快地经过。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车轮,好象是从铃子也从自己心上碾过。

  读小学四年级时,姚远身后坐着两个女同学,有天她们两个相互听写生字,姚远也跟着一块儿听写,就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姚远被班里男生扣上“流氓”、“特务”之类的帽子,差不多有半年之久成了班里的孤家寡人,同学都对他避而远之。“一度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件小事给他的心灵留下了很深的阴影。高中快毕业了,他依然不敢当着同学的面明目张胆跟女同学交往。

  和同学分别后,姚远没有回哥哥家,直接回头急急匆匆去找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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