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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秀发拂过钢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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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做出了那么大牺牲,他哪敢懈怠?拼命努力,可他发现自己上高中后变得非常笨,许多东西背好多遍都记不住。他不知道原因,不断地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而且还变得多愁善感,动不动想哭,尤其是看到校园前侧与自家屋后那座非常想似的山梁,眼泪就会不由自主地喷涌而出。

  除了同桌革建文,他每天很少跟别人交谈,整天抱着饭盒或书本在校园里独来独往。到了晚上,经常会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偷东西吃,可从来没有吃到口,总是在即将伸手的那一刹那,会被人发觉,吓得自己敢快跑,可总是跑不动,腿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到了深秋,整天阴雨连绵,他更想家了。有个周末下午放学,看到城里同学背书包回家,突然有了要回家的冲动。虽然天空飘着小雨,可这个念头一但冲出来,就像决堤的河水,挡也挡不住。加之班主任告诉他,课本到了,这意味着自己的学费和书本费该交了。还有欠灶上的粮票,每次打饭,他总是做贼心虚般惴惴不安,生怕有人问起。明知家里欠债很多,可不回家自己能有什么办法,这么拖着总不是个事。想到这里,他什么也不顾了,提起“书包”(上学时妈妈给他装过馍馍的小布袋)下楼冲进雨幕。

  无遮无拦地走在雨里,心情在这一瞬间却无比晴朗。

  县城距家三十多公里。下午四点半放学,他想,自己走快一点,估计晚上###点就能到家。

第三十章  姚远的高中岁月(5)
正值摘苹果的季节。姚远走出县城大概有六公里,路过一个村庄,看到路边堆着成山的苹果,他一下子觉得又渴又饿,目光从一堆堆鲜艳诱人的果堆上拔不出来。他甚至不由自己主伸手想偷一个。姚远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真是疯了,他想,怎么成这样了?他恨不能给自己一个嘴巴。逃也似的快步走过诱人的果堆。刚抵制住这一诱惑,又看到一个妇女挑着满满一担苹果走在前面,那个不可遏制地念头又固执地冒了出来。走了一段,妇女换肩时,一个苹果从筐里滚了出来,滚到了路边的水渠。姚远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这妇女并没有停下来,或许她没发觉,或许觉得不屑。姚远静静地站在那里,象个刚要学着偷东西的贼,心跳得异常厉害,几乎要蹦出胸堂。看着妇女渐行渐远,消失在雨雾里,姚远才快步走过去捡起苹果握在了手里。他又四下看了一下,确信一个人也没有,就势在衣服上擦了擦,把苹果刚放到嘴边,泪水一下子溢出了眼眶。他的胳膊无力地垂了下来,松开了手。

  雨时断时续,天越来越暗,可他走了还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

  绕公路走太费时费力了!

  刚上路时,因为高兴,还没觉得累,此时,他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时时都想瘫倒在公路上不要再起来。评判断和直觉,冒然走了几次捷近,还都对了,这让他对闯捷近乐此不疲,毕竟既省力又省时。又看到一条小路时,他想都没想就拐了上去。回家的路是盘山而上的,可沿着这条路却走到了谷底。山谷的雾气更重,五六步开外就什么也看不清。四周鸦雀无声,只有自己只身一人在这空寂的山谷,姚远的头发一下子竖了起来。

  等再次返回公路的时,天已经黑透了,而且雨也大了起来。他真有点绝望了,想一屁股坐下去再也不要起来。

  天更黑雨更大了,几乎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凭感觉跌跌撞撞地走。偶尔有车辆驶过,不管顺路还是逆向,他都站在路边拼命地挥手,希望能够把他捎一段或重新带回县城。这时,不论县城还是家,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大半夜一个人走在雨中,别人有可能认为他不正常,总之,没有一个司机停车,更可气的是他们也不把灯光换弱,强烈的车灯每次刺得姚远睁不开眼睛,几次踏入路边的泥水里,一双布鞋早已湿透,裹上泥巴,走起来更费事了。

  午夜时分,在坡陡路滑的土路上摔了无数个跟头后,浑身泥水的他终于站在了母亲面前。看到浑身泥水的姚远,并听他是走着来的,母亲和姐姐难过地哭出了声。

  知道儿子还饿着肚子,母亲不顾姚远阻拦,便起来给他做饭。这时,姚远真觉得一点也不饿了。

  虽说不觉得饿,可做了半锅饭他还是三下五除二吃了个精光,还感觉没怎么吃饱。姚远在家一直饭量很小,而且爱挑食,看儿子饿成这样,母亲眼泪再次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

第三十一章  姚远的高中岁月(6)
第二天下午,姚远返校。他从家里找了些粮票,又带了被褥,妈妈东挪西借给他凑够了学费。为怕老娘担心,他什么也没说,还骗老娘说灶上的饭很好吃,吃饭的事不用担心。可母亲还是看出来了,他走的时候,给他烙了好几张大饼。可还没等到他走上公路,就一点一点地掐着吃光了。这时的姚远,似乎已不知道饥饱了。只要手边有吃的,总想吃,而且总是吃不饱。

  母亲一直把他送出了村头。她说:“到学校后专心念书,别担心家里,也别担心没钱,你看到了,我养的两头猪已经长大了,再过两个月就能卖一千多块钱。卖了钱,我什么也不干,专供你上学。”姚远走了很远,母亲还站在村头,就在这一刻起,他第一次冒出了不想上学的念头。

  又过了二十来天,姚远听说哥哥回来了,已到新单位走马上任了。为了破厂能起死回生,姚家树一回来就拼尽全力,整天忙得分身无术,把照顾母亲和弟弟的暂时搁到了一边。他回来的事,还是班上的一位同学告诉姚远的,这位同学的姐夫恰好也在该厂。知道哥哥回来,姚远就利用星期天去找,他当时还把学习抓得比较紧,不敢耽误正课时间,可连找三次都扑了空。

  手里的饭票只剩一张,姚远一看,再找不着哥哥确实不行了,他又冒雨利用正课时间去找。这次是找到了,可哥哥忙得是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听他说什么,就让人帮姚远找了个煤油炉,找了大概有十斤白面,让他自己去做。姚远回校后,就把被褥搬回了一个二三十人的大宿舍,开始了他的住校生涯。

  倍受父母娇惯的姚远,从未自己做过饭。从这以后,他开始学着自己做饭。住校的农村孩子大多自己做饭,但一般只是压些面条,自己下一下,馍都是从家里每周往回带,因为姚远兜里经常没钱,他吃得最多的是面糊糊。早饭还是没有的,许多时候,依然是熟一顿生一顿,饱一顿饥一顿。因为他衣着光鲜,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仔细,也许他的同桌革建文知道,他经常在早自习把自己的馍馍硬塞给姚远。革建文家也在农村,家境可能也不太好,经常穿得很旧,馍馍里面总是掺着粗粮,且有一股浓浓的煤油味,可这时姚远一点也不计较了。

  期中考试后不久,有天三姐突然来学校找姚远,一副哭过的样子,一问才知道家里的两头大肥猪,因村里闹猪瘟,一夜之间全死了。本来期中考试成绩很差,再听三姐这么一说,姚远几乎要崩溃了。几天来一直举棋不定的想法,这一刻终于坚定了,他当天就跟三姐回到了家。母亲一听他说要退学,认定是姚远怕她过于劳累,死活不肯。姚远回来找哥哥商量,被哥哥也骂了狗个血喷头。

  就这样,姚远被重新赶回了校园,赶回了这个看不见出路的死活同,从此变得一蹶不振,只是一天天挨着时日,挨着内心的煎熬。他清楚自己回天无力,为逃避良心的折磨,也梦想能够另辟稀径。于是,便沉迷于小说和写作。

  回想起来,姚远觉得自己读高中时,从来没有努力地学过,也没开心的笑过。要不是后来遇到铃子,他的高中生涯,真是一点亮色也没有。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二章  程阳当兵真相
下连后很长一段时间,韩雪才知道,父亲帮自己入伍的同时,也帮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程阳。

  国家提倡大学生参军。像程阳这样名牌学府的天之骄子,且高大挺拔阳光帅气,想参军原本不是什么难事,但如此“巧合”地与韩雪走进同一座军营,非一定的关系是有点难度的。

  程阳在北大找不见韩雪后,便打电话给韩雪老爸,才得知韩雪名落松山且打算参军。于是,程阳就有了保留学籍入伍的念头,经常打电话让她老爸帮忙。起初,韩雪的爸爸态度坚决。但程阳说服役期满后他将继续上大学,并保证届时将韩雪一同拉入北大。这一点,击中了父亲的要害。

  韩雪的父亲身为军人,同大多数老兵一样,有着很强的国防意识和身为军人的自豪感,但“战争让女人走开”的思想依然根深蒂固地存在于他的潜意识里。他总认为,和平年代,女兵,只能是军营里的一种点缀。与当兵相比,他更希望韩雪上大学。如果韩雪是男孩子,那就另当别论。

  程阳带着这个使命入伍,而韩雪入伍的第一天,就有了报考军校的愿望。同样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不想再次灰头土脸地回到父母面前。韩雪想证明给他们看。

  于是,从当兵之日起,韩雪和程阳之间注定要进行一场“渗透”与“反渗透”的较量。

  程阳一有机会就对韩雪吹嘘北大,吹一流的教学实施,吹风景优美的未名湖。

  韩雪心里想你进北大才几天,恐怕连校园都没逛遍就吹得天花乱坠好象自己是北大校长似的。但一想到他为了自己离开向往已久的大学校园入伍参军,便不再吭声,每次装出一副很陶醉很神往的表情。

  有段时间,韩雪的确有点心动。不是因为程阳的吹嘘,而是因为自己。那段时间,韩雪突然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当兵,并为当初的冲动隐隐后悔。

  程阳性格变得与小时不同,到部队时间稍一长就有点大不咧咧。来通信站找韩雪,懒得上楼就站在楼下扯着嗓子喊:“韩雪——”喊得每个窗子洞开挤出无数个脑袋回应:“哎——”这已让许多人对韩雪这个新兵有了看法。更可气的是,有个星期天他来通信站,一上楼大家就知道他又来找韩雪,同年兵宋晓萌主动替他在楼道里大喊:“韩雪,有人找。”在屋里看书的韩雪随口问:“谁找我?”程阳这个有口无心的家伙竟然随口大声道:“你的青梅竹马!”楼道内随即一片哗然。

  高中时,韩雪曾写过一篇纪念她和程阳友情的文章,题目就叫《我的青梅竹马》。她想程阳是不会看到的。可恰恰被他看到了,而且剪裁了下来。自从程阳偶然在一家杂志上发现韩雪的文章后,他就有了没事逛书摊的兴趣,只要一发现载有韩雪文章的杂志,就会毫不犹豫买下来。所以,韩雪发表在杂志上的每一篇文章,程阳都细心地收藏着。

  在中规中矩的警营里,这句出格的玩笑不径而走,很快被传得沸沸扬扬。站里领导点名,总是旁敲侧击要大家注意影响不要随便跟男兵拉拉扯扯。指导员几次找韩雪谈心,说新兵要有新兵的样子。更让韩雪受不了的是,她在班里成了众矢之的,成了孤家寡人,许多老兵有事没事含沙射影以此说事,有些话甚至很难听,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她百口莫辩。在其他战士眼里,韩雪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除了比较文静和书倦气外,长得也并不怎么漂亮,可军装没穿几天,就把阳光帅气的大学生兵吸引住了,这让她们极端地想不通极端地不平衡,心里难免产生嫉恨。

  韩雪不再是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头了,锐气全消,变得非常注重别人对自己的看法。绿军装没穿几天,就给领导战友留下不好的印象,她真的压力很大。也感到有些不公平和委曲。是程阳咋咋呼呼大呼小叫,却要让自己倍受指责,而他却没事人似的,有事没事依然会来找韩雪。韩雪不敢向他吐露真情,韩雪了解程阳,他会为了自己去跟人理论,不管对方是谁。她不想把事情弄僵,只好一个人硬撑着,心情降到了冰点。

  走在初春的阳光里,她感到周身一阵一阵地发冷。她再次自觉不自觉地拿起笔开始写作。陶醉忘情于自我编织的故事中,让她很快忘了周遭的风风雨雨。

  写作,成了她对现实最好的逃避。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三章  在水一方(1)
快进入四月了,戈壁滩依然寒冷异常,没遮没拦横冲直闯的漠风整日里刮得天昏地暗。

  昌马河流经距基地约五十公里处,进入地下通道,哨位就设在入水口不远处。执勤点战士的主要任务,除了站岗巡逻确保水质不受污染外,就是在寒冷的季节里破冰排险,防止冰堵。

  每天,他们手握一根很重的钢钎,在入口不停地砸冰。每砸一下,冰屑四处飞溅,打在脸上,灌进衣领。这河里的冰就像这大漠的风,砸了结,结了砸,永远没完没了。于是,他们就像砍伐月桂的吴刚或推巨石的西绪福斯,永无休止重复着这单一的苦燥而繁重的劳动。

  不到两天,姚远的手全被震裂了。就连赵大年、刘金柱他们长满老茧的双手,也是血口子纵横交错。到了夜里,两只手火烧火燎,第二天,总是无法握拢,连钢钎都抓不住。姚远很快厌倦了这种永无休止的重复性劳动。可赵大年和刘金柱却像不知疲倦的老黄牛,总是闷声不响砸个不停。厌烦在姚远的脸上云急风紧,可他俩却视而不见。姚远做好了吃苦的准备,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军旅生活就是这么苦燥乏味。他千方百计离开农村想过一种不一样的生活,却过上了一种比干农活还要艰辛许多倍、苦燥许多倍的活,这让他怎么也想不通。有时砸着砸着,他就解气似的使出吃奶的劲用钢钎猛砸冰块,砸两下就把钢钎狠狠地甩远,一屁股坐在岸边的冰块里喘粗气。每当这个时候,赵大年都会不紧不慢地说:“珍惜吧,现在还有冰砸。”

  真是,还有冰砸是一种幸事似的。这该死的冰!

  姚远不知道是什么磨平了这两个同龄人的棱角。他让他们那么失望他们不记恨,砸冰时使小性子也不计较。不砸冰时还尽力哄他开心,给他手上的裂口上药,教他雕冰灯,陪他打“保龄球”(就是在地上摆放几个啤酒瓶,用篮球滚去打倒)。这里的娱乐真是少的可怜。每天累得腰酸背痛,姚远干什么都是恹恹的,无论他们怎么尽心费力他都提不起精神。

  即使一百个不情愿,可姚远还是不敢懈怠。来到哨所上的第一课,就是赵大年给他反复讲水线冰堵后的严重后果。这条河畅通与否事关基地军民的生产生活和我国核工业设施的整体运转。一旦发生冰堵,后果不堪设想。早在一九六九年十一月,昌马河第一次出现冰堵封冻,支队近千名官兵与核城人民奋力排险,确保了河流畅通,远在中南海的周恩来总理亲自打电话询问抢险情况并向参战军民表示慰问。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十四章  在水一方(2)
四月中旬后,河上的冰凌渐渐融化,时间也就慢慢地空了出来,起初姚远非常兴奋,但渐渐的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有些找不着北。

  姚远给两位老兵带来的新鲜感已荡然无存,他们不再好奇地逮着他问东问西。空闲的时候,三人大眼瞪小眼,找不出一句话。有时候,赵大年会提议:“柱子,讲讲你的恋爱史吧!”“还是你先讲吧。”柱子每次推让。于是他们两人就轮换着讲他们那个老掉牙的既不浪漫也不精彩的爱情故事。

  “半碗黄沙半碗风,半个百姓半个兵;多少将士思乡梦,尽在亘古荒原中。”这就是他们生活的真实写照。人们想到军营生活,多半会想到“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豪迈,会想到“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指挥若定,会想到“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的勇猛,可谁又会想到,还有这么一个特殊群体,兵不像兵,民不像民,心甘情愿守在这亘古荒原,只能“梦回吹角连营”。

  尤其到了黄昏,看着夜幕低垂的地平线,总有种无边的寂寞袭来,心里像被什么堵得满满的。实在憋得慌,赵大年和刘金柱就会走出去,对着旷野扯开嗓子“噢、噢”地吼几声。他们说,吼几声心里会畅快许多。可姚远却吼不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吼不出来。

  忧伤的时候苦闷的时候无所事事时候,姚远都喜欢来到河边,久久地望着河水发呆。偶尔,会有瓶子或香烟盒之类的东西从河上漂过,他都会不顾一切地打捞上来,希望是一个装着爱情信息的“漂流瓶”抑或有着像红叶寄情之类的诗句,可总是失望。也许因为环境,也许是因为别的,这一年他明显感到自己与往年有所不同,心总如一座小小的寂寞的城。他虚掩城门,竖起耳朵谛听着敲门声,期待着有人闯入,然而没有。回应他的只是寂然,包围他的只有戈壁,连一次偶尔的海市蜃楼也未出现过。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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