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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秀发拂过钢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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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帮队长一把!每个战士都这么想,可每个战士却束手无策,他们一个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解铃还需系铃人。有一天终于有战士开窍,他说,让我们帮队长求情,请嫂子打消离婚念头。

  起初,是几个战士悄悄给宋小雅写信,后来扩展到全中队再波及到单独执勤点,连程阳、姚远甚至所有干部均加入了这个行列。

  官兵们的秘密行动,有一天终于被文凯察觉了。他为中队官兵的良苦用心而感动,也为自己的表现而愧疚。他勇敢地站出来,在军人大会上向全中队官兵做了检查。他说——

  “今天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只有一个议题,就是我要向全中队官兵做检查。我不该把自己的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带到生活中来,让大家也跟着受影响,在此,我向全体战友们表示深深的歉意。

  “作为军人,既然穿上了这身军装,选择了报效祖国,就应该永不言悔,就应该正确对待得失。作为中队长,应该是中队官兵的一面镜子,时时起到带头和表率作用,可我一时沉迷于个人的痛苦中,忘了自己的职责,给大家树立了一个不好的榜样,希望战友们能原谅队长的过失。同时希望大家从队长身上汲取教训,做一个打不倒、压不跨的、顶天立地的军营男子汉!

  “对战友们所做的努力,我深表感谢,同时,也希望大家就此打住,请相信队长,一定能解决好这件事!希望大家把精力放到工作训练当中,快乐充实地度过属于你军旅人生的每一天。

  “最后,我也保证,我一定会尽快振作起来。请相信,没有任何困难,能压垮我们这群大漠雄鹰!对不对!”

  “对!”战士们的呼应声响遏行云,随之响起雷鸣般地掌声,经久不绝。看到队长这么快就振作起来,战士们真是太开心了。

  但是,有一点,大家都没料到,官兵们如雪片般寄给宋小雅的书信,遭遇了同文凯的书信一样的命运。宋小雅拆都没拆,同样付之一炬。她心意已决,她不要动摇,她不要回头。她甚至以为这一切,不过是文凯让她回心转意的伎俩。

第七十八章  “喜迎”春节
元旦过后,春节接踵而至。大年一封接一封收到家里来信,他那张黑脸没有因新春佳节来临增添些许喜色,反而多了几份掩饰不住的愁苦,一有闲暇就独自到河边遛达。问他有什么事,他反问:“我能有什么事?”

  姚远了解他,他不想说的事,你就是拿钢钳撬他的嘴他也不会吐一个字。

  “班长,要过年了。”姚远终于按捺不住提醒他。心想这人是不是在这远离人烟的地方过糊涂了,还不知道新年临近。这是姚远在点上过的第一个春节,他不想太马虎。

  “知道。”听了姚远的提醒,赵大年若无其事地回答。

  “咱得张罗张罗,总不能就这么过年吧?”

  “你看着办吧!”

  姚远想,看来靠赵大年是没指望了。

  姚远走了很远的路,从戈壁滩上折来红柳枝,扎了两个大大的灯笼,用红纸一糊,挂在屋内,为他们的哨所增添一点节儿的喜庆。灯笼原打算挂在房门前的屋檐下,可刚挂上,就被强劲的漠风撕扯的面目全非。不得已,只好挂在屋内。

  大年三十这天,与往日并没有多大差别,上午还是到河边一如既往地砸冰。大年更奇怪了,像疯了似的,砸冰一下比一下用力,把虎口都震裂了。

  “你不要命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姚远实在看不下去,冲上去夺下他手中的钢钎,抓住他的双肩摇晃着追问。

  赵大年终于撑不住了,瘫了似的一屁股坐在冰上,抱着头嘤嘤地哭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些信,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说呀!”姚远也蹲在地上,摇着赵大年的肩继续追问。

  “奶奶她——”大年一提奶奶,禁不住嚎啕大哭。

  “奶奶她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你快把人急死了。”

  “奶奶她、她可能不行了。”

  “是不是奶奶想见你最后一面?你说,你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她,到这里哭有什么用?”姚远知道,大年是她奶奶一手拉扯大的,奶奶是他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最牵挂的人。

  “我也想回去呀!”大年哭着说。

  “那你为啥不回?是不放心哨所还是不信任我?”

  “不是。”大年擦了把眼泪说,“柱子走了,我要再一离开,这个年你怎么过?我不忍心呀!”

  “班长,你错了。”姚远抱住赵大年的肩说:“你如果探家,中队一定会再派一个战士来。你放心,即便就我一个在这儿过年,也一定不会觉得孤单。我从来没有认为柱子离开了我们,从来没有,我觉得他每时每刻跟我们在一起。你瞧,他就在那儿。”姚远指着柱子的坟说。

  “也许,他就在你面前,笑着看你流鼻涕呢。”姚远补充到。他真是这么想的。

  “是呀,柱子他就在这儿,时刻陪伴着我们。”大年擦干眼泪说。

  “班长,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不是只说奶奶病重,并没有说别的吗。相信奶奶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康复的,你放心。也许,她只是太想你了,你不是快两年没有探家了吗?”姚远安慰道。

  “我是不是很不孝?”大年问姚远。

  “怎么能这么说?你这么说,柱子是不是更不孝,他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两位老人不知身体怎么样了,我们写给他们的信他们该收到了吧?这个年他们过得该如何揪心啊!”说着,姚远就想起了远在家乡的母亲,不由地百感交集潸然泪下。

  “怎么,才劝住我,自己倒掉下泪来了?”

  “班长,来,我们朝你家乡方向跪下,给奶奶磕头拜年,请求她老人家原谅你不能回去看她,并祝她早日康复,健康长寿。”姚远拉着大年的手对他说。

  “对,我们也朝云南磕个头,替柱子给伯父伯母拜个年,也给所有千千万万的军人的父母家人拜个年,祝他们永远健康平安。”大年附和着说。

  于是,我俩在戈壁滩跪下来,朝着东北、西南,朝着东西南北,给大年的奶奶,柱子的父母、姚远的母亲以及所有军人的父母家人磕头拜年,遥祝他们健康长寿,幸福平安。

  磕头拜年后,姚远和大年的心中似乎轻松了很多。

  “我们早点回去准备准备,支队领导今天要来。”大年说。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来?”姚远问。

  “他们每年这天都来与点上战士欢度除夕,这也是支队多年的传统。”

  “会是谁呢?”

  “也许是支队长,也许是政委,他们两人必居其一。”大年说。

  不论谁来,都会比他们两个人热闹。

  “我们写副队联吧!”吃过午饭,姚远就拿出笔墨纸砚对赵大年说。

  “写什么呢?”

  “现成的,‘昌马河畔迎新春,戈壁滩上献华年’,怎么样?”

  “还行,那就赶快写吧。”

  姚远写好队联刚拿出门准备贴,一不小心就被大风撕成碎片,轮番数次未能成功,他也只好把队联贴在门内。

第七十九章  除夕风暴
到了下午,姚远和大年便急不可耐地站在营房外轮番张望。

  “班长,快看!”下午五时,姚远突然看到天边远远地有黄沙铺天盖地滚滚而来,急忙大叫着让大年看。

  “不好,沙尘暴来了,快跑。”大年和姚远掉头拼命地往营房跑。他们刚前脚进房子,大风裹着沙尘便尾随而至。一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像冰雹一样敲打着门窗,景象十分骇人。门窗虽然紧闭,呛人的沙尘立时在房间弥漫,甚至钻进他们的鼻孔、耳朵、口腔,让他们一时变得灰头土脸,辛辛苦苦收拾整洁的内务,转眼间也是面目全非。天色越来越昏暗,不一会儿就如同黑夜降临,影影绰绰什么也看不清。姚远过去开灯,却因大风天气,不知何时电已断了。他俩俩围坐在火炉前,明灭的炉火映照彼此模糊的表情,有点魑魅魍魉。窗外狂风呼啸着、尖叫着,鬼哭狼嚎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到了晚上七时,肆虐了一个多时小时的大风终于慢慢疲惫下来。电依然没来,姚远和大年便点亮早已备好的蜡烛,重新清除灰尘。该死的沙尘暴,迟不来早不来,偏偏这时候来。看来,姚远在哨所的第一个大年夜,就要这么冷冷清清地度过了。大年一声不啃地打扫卫生,可姚远早没了下午整理内务时的兴奋,手底下自然变得慢慢腾腾磨磨蹭蹭。

  “赵班长,支队领导不来了吧?”姚远边抹桌子边不死心地问。

  “说不准。”赵大年说这话时底气一点不足。

  近年来,沙尘暴在河西走廊十分猖獗,一场场沙尘暴,吞噬了无数的良田、牲畜,甚至人的生命。生活在沙漠戈壁边缘的人们,被沙尘暴骚乱的苦不堪言,都到了谈“沙”色变的地步。支队领导不可能会冒着如此恶劣的沙尘天气出行来和他们共度除夕。

  清扫完屋子和个人卫生后,大年就宣布:“开饭吧!”姚远说:“我不想吃。”一听姚远这么说,大年就马上责怪道:“大过年的不吃怎么行?”

  “过来,我俩猜拳吃,谁输谁吃一口菜。”大年在炉子上热好菜便哄姚远过去。姚远只好过去和他一块吃。

  “啊,呸!”姚远夹了口菜刚放进嘴里一嚼就又吐了出来。早准备好的饭菜,他们遮盖的严严实实,不料还是落进了沙尘,牙碜的难以下咽。可大年这家伙却不动声色吃得有滋有味,姚远一吐他才“嘎嘎”地笑出声来。

  这下姚远更没了食欲,放下筷子开电视机。还是没电。不到一小时,电视机开关已被姚远和大年摁了不下二十次。

  姚远不吃了,大年也吃不下去。他收拾碗筷的时候,姚远无所事事便挨个摁电视调频键,反反复复。大年收拾完碗筷一言不发站在姚远身后默默观看。看着看着他说姚远你怎么回事,这样调来调去让人怎么看?再别调了,就看春节晚会。

  听他这么一说,姚远想笑却不由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于是,放下遥控器冲到屋外,扯破噪子喊:“过——年——了!”

  大年也跟着跑了出来,他俩对着空旷的大漠和漆黑的夜空,此起彼伏地高呼“过——年——了!过——年——了!”

  喊了一会儿,心中的郁闷便一扫而光。大年便对姚远说回吧,姚远说回,他俩一起又回到了屋内。一到屋子他们俩又无事可做,大年就对姚远说:“姚远,把初的信拿出来我们一起温习温习吧。”

  “怎么早没想到?”姚远一听马上高兴地翻箱倒柜,把沈初写给他的信一古脑儿全拿了出来。

第八十章  除夕晚会
晚上九点,正当赵大年和姚远沉浸在沈初的书信中,突然窗外有灯光闪过。“来电了吗?”大年冲过去开灯,灯没打开他马上明白是怎么会事,“快,支队领导来了。”话还未说完就冲出了房间。姚远顺手将近信放进抽屉后也跟着冲了出去。一出去就看到有车灯远远地朝他们这边开来。

  “嗷——”他俩高兴地跳了起来,忘情地大喊大叫。

  来的是政委李强、队长文凯和司机宋小兵。他们同时还给他俩带来了丰盛的年货,甚至还带来了烟花、爆竹和两捆啤酒。

  “不错,过年的味道很浓嘛。”政委进屋一看到屋内的两个大红灯笼,就嚷嚷地说。

  “不错、不错。”他一边环视屋里整洁的内务,一边嘴里“不错、不错”地赞个不停。最后,他的目光在门后的队联上停住了。

  “不错,都贴队联了,内容也很贴切。这是谁写的?”他转头问赵大年。

  “是姚远写的,政委。”赵大年声如洪钟似的回答。

  “不错,小伙子。家里情况都好吧?”政委拍着他俩的肩膀关切地问道。

  “都很好,政委。”两人激动地回答。

  “小宋,快把我们带来的年夜饭拿出来到炉子上热一热,我们准备开饭,犒劳犒劳我们的水线卫士”。

  八个菜,全是依照姚远和大年家乡的风味精心烹调的。菜吃到嘴里还是有些牙碜,可大家毫不在乎,大口大口地吃。好久没有吃过如此可口的饭菜了,姚远差点连舌头一块儿都吞进肚子。

  政委让宋小兵给每个人茶缸里倒满啤酒后,带头举起茶缸对大家说:“来,我们大家举杯。首先,为全天下所有的军属干杯,感谢他们对军人的理解和支持。干杯!”

  “干杯!”大家站起来齐声响应,把茶缸碰得叮当作响。

  “第二杯,为今夜所有坚守岗位不能与家人团聚的军人干杯。干!”

  “干!”大家又是一饮而尽。

  “第三杯,为我们的水线卫士举杯,为刘金柱、赵大年和姚远干杯,为我们的这些好兵干杯!”

  “政委,谢谢。”一听这话,姚远和大年不觉有些哽咽,姚远的泪水一下地涌了出来,他站起身来,带头一仰脖子,再次将杯中的酒喝得一干二净。

  大家边吃边轮番敬酒,最后,姚远站起来敬酒。姚远平时从不喝酒,几杯啤酒下肚,就感觉晕乎乎的。姚远说:“政委、队长,还有小宋,我敬你们三人一杯,感谢你们放弃与家人团聚的机会,赶来与我们一道欢度除夕,谢谢你们。”

  “政委、队长,我还有个请求,希望能给赵班长批假,让他回家见奶奶一面。”大家刚一放下杯子,姚远又把杯子举了起来。

  “姚远!”赵大年制止道。

  姚远没有理会大年,继续说道:“奶奶病得很重,想见赵班长最后一面。要是见不到奶奶最后一面,他一定会遗憾一辈子。”

  “为什么不早说?”政委问。

  “赵班长不放心离开,他一直瞒着,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好,队长,今晚就让小赵跟我们一道走,明天直接坐火车回家。你先和姚远住在点上,明天我让中队上来一个战士替换你。小赵,”他转身对赵大年说,“我们当兵的,难免会有遗憾,但我们要尽量做到少一些遗憾。你就放心地走吧。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相信你奶奶不会有事的。”

  “是。”大年感动的手足无措。

  “今年准备了什么节目?我看我们今年换换花样怎么样?”不等大家回答,李政委接着又说:“姚远能对对子,我们就对对子吧?”吃过晚饭,政委提议道。

  “政委,就按你说的办。”文凯附和道。

  “我出上联,大家对下联,一个对不上的,我们就罚他给大家表演节目。大家说怎么样?”

  “好!”大家齐声回答。

  “我的上联是‘军人大漠抒豪情’”

  “卫士戈壁著华章”,文凯率先应对。

  “穿戈壁越大漠泽惠万户”。

  姚远想是赞昌马河的,便接着应对:“托两弹送一星功著千秋”。

  “情系戈壁事迹彪炳史册”。

  “魂归江河真情光照日月”。对此联时,姚远再次想到柱子,他想,政委出此联的理由是一样的。

  “饮尽孤独雄心犹在”。

  “饱尝寂寞壮志不减”。

  “无缘看小桥流水”。

  “有幸赏大漠孤烟”。

  到后来,几乎是姚远一个人应对。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两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时钟指向夜晚十一时,政委起身告别。走时,带赵大年一道走了,留下文凯和姚远一道守水线。

  一周后,大年回到了点上,来时胳膊上还戴了黑纱,人也瘦了一大圈。奶奶最终没能熬过年关,也未能等到她最疼爱也最疼爱最记挂她的孙子见她最后一面,把一个深深的遗憾永远留在了孙子的心中。大年回到家时,奶奶已去世七天了,是奶奶临咽气时反复叮嘱不要把自己的死讯告诉大年的。

第八十一章  哨位上飘过红纱巾
丽江之旅,让苏萌彻底看清了廖一平的真面目。当晚,她从原来住的宾馆搬了出来,第二天就踏上了返乡的列车。

  事后,每次想起那个夜晚,苏萌都会惊出一身冷汗。她想,她再不能给任何人可乘之机了。

  因为妻子是列车员,所以,每每有火车经过哨位,林岩都会忍不住张望,内心也会涌出一丝甜蜜和酸楚。

  上班后,苏萌便想办法托人往途径黑石山隧道的火车上调动。

  作为列车员,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跑北京、上海、广州线,没有谁愿意跑这趟途经大漠戈壁的荒凉线路。但因为所爱的人在这条线路上,这条线路就变得不再荒凉,而是充满诗情画意。

  上天垂怜有情人。过完春节不久,苏萌如愿以偿,被调整到途经黑石山隧道的一列火车上。

  两人终于可以见面了!

  接到妻子寄来的喜讯,林岩激动、兴奋的彻夜未眠。

  列车到来前半小时,林岩就和激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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