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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南宋-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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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蹄之下粉碎!那个叫狄烈的混帐,最好不要被我活着抓到,否则,定要给他来个‘洼勃辣骇’……不,要叫他尝尝咱们女真人最有创意的‘蒙山不屈花不辣’之酷刑!”
“蒙山不屈花不辣”,女真语的词义是——拉肋之刑!
设也马不知道撒离喝能不能抓到那个“凶灵”。他只知道,这一夜,所有的士卒都要在寒风中枯守一晚;这一夜,注定无人安眠……
十月二十九,天气寒冷依旧,更冷的,是两万金军的士气。
如果站在井陉关塌陷半边的箭楼顶上望去,可以看到寒雾茫茫的关城长街之上,房舍之前,倚坐着一排排包裹得像棕子似地军兵。随着各级长官不断吆喝、鞭挞、甚至棒击,军兵们一个个摇摇摆摆,四肢僵硬地站起来。当然,也有相当部分士卒,蜷缩成一团,任由同伴使劲摇晃,一动不动……
在建炎元年第一场雪即将降临之前,夜宿井陉关的金军中路军,提前上演了未来岳家军的经典铁律“冻馁不拆屋”。与岳家军不同的是,金军中路军倒是冷得受不了,想拆屋来着。但是,绝大部分准备动手拆屋取暖的士兵,最后都享用到了过度高温的待遇——被地雷烤糊了。
在被冻伤还是烤死之间,多数金军选择了前者。
漫漫的井陉之夜,除了有厚毡、帐蓬之类装备较齐全的万余金军正兵之外,其余只靠军袄及薄毡御寒的数千辅兵与役夫,足足被冻死冻伤达两成。
仅仅只是一夜,冻死、炸死,加上被惊马踩踏而死,减员过千。
金军中路两万大军,刚刚踏入天枢城势力范围,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便折损军兵千余,战马过百。最糟糕的是,军中人心惶惶,一夜数惊,全军士气不可抑止地大幅跌落……
次rì清晨,撒离喝揉着熬红的眼睛,郁闷地将昨夜命人拟就的战报,交给一名蒲辇。让他率五十士卒,护送轻重伤员及阵亡士兵尸骨返回真定,同时将此间情况向右副元帅宗辅汇报。
随后,请军中萨满祭祀占卜,预测吉凶,得到了一个中卦。撒离喝与设也马都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凶卦就行。于是大军草草用过早餐,一声令下,全军开拔。
从井陉至奈何关,不过四、五十里路。如果是平原地带,骑军半rì可至。即便是步军,全速进军的话,一rì急赶,也可抵达。但是,同样是几十里路,放在这沟壑纵横、峰峦交错、山高林密、道路崎岖的太行深山中。两万人马。莫说一rì,便是三rì能赶到,就很不错了。而且。原本以快速著称的骑军,却连步军都赶不上,行军速度掉到了辎重兵的档次。
其实在出战之前。撒离喝就已经预料到了,在太行深山这样的地形下,骑兵难有用武之地。只是金军的jīng锐多为骑兵,总不能放着jīng兵不带,全带步兵吧?最多是在攻击的时候,下马步战罢了。因此,撒离喝还是带上了五千jīng骑。虽然被骑兵拖了后腿,但想想只有几十里山路,两、三rì路程,克服一下。倒也还是能接受的。
但是,很快地,撒离喝就意识到他定下的这个行军时辰过于乐观了,昨夜在井陉关城内,所遇到的麻烦并没有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大军出发两个时辰后,首先是开路的前锋军一个蒲辇队,在纵马穿过一片乱石纵横的干涸河床时,触动了河床中暗藏在乱石堆里的绊弦。随着两声巨响,不但当场炸死八名金兵,而且气浪激起的碎石。下雨一般劈头盖脸砸在惊魂未定的金兵身上。密集的“石弹”当场又放翻了十余名金兵,之后惊马乱蹦乱蹿,将背上的骑兵掀翻在地,再度造成二次伤亡。等到后续部队赶到,控制住场面时,五十名甲士的满员蒲辇队,剩下不到二十人……
撒离喝接报,脸sè难看得像刚吞了大便——或许他真的愿意吞大便,而不愿再听到这没完没了的催命爆炸声。可惜的是,张锐率领的特别行动队,没功夫跟他洽谈这事……
于是,就在这种“炸你没商量”的恐怖行为之下,金军的伤亡率急剧上升。行不过半rì,探路的两个谋克的前锋军,已是伤痕累累,减员严重,基本失去了战斗力。
撒离喝与设也马心疼得直砸嘴,开路的前锋军可都是jīng锐啊!而且大半是女真人……女真人,可是死一个少一个的啊!
尽管到现在也没能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引发了这样的爆炸,但至少有一点再明白不过,谁走在前面谁倒霉!
一旦弄明白了这个关键,撒离喝立即下令,前锋军撤回,辅兵前头开路——这明摆着是一个送死的命令啊,辅兵们当然就要闹:知道你们不把咱们当人,但也不能把咱当死人啊!
撒离喝二话不说,恶狠狠举手一劈:“洼勃辣骇!”
身后的亲卫执刑队,一个个凶神恶煞,骑着高头大马,提着统一制式的巨大狼牙棒,冲到抗命闹事的辅兵队伍里。如虎入羊群一般,大棒高举砸下。一棒一脆响,一击一**。眨眼之间,尸横遍地,血流成洼。
这数千辅兵与役夫多半都是被强征来的签军,压根就没当过兵、干过仗,哪里见过这般血腥残忍的手段。当即骇得跪伏一地,哀声告饶。
一边是当场格杀,一边是肉身趟雷,如何选择,还有得捡吗?
于是,士气低迷、失魂落魄的辅兵趟雷队走在了大军的最前头。用自己卑贱的xìng命,为大军西进,趟出一条血迹斑斑的行军坦途……
在这样十步一惊、百步夺命的恐怖打击之下,行军速度可想而知。整整一天下来,竟行不到十里!大军队尾的军兵回头,还可看见井陉关的箭楼……
入夜驻扎于荒野之地,全军上下一片死寂,间或可闻伤兵的惨叫,与深山野林之中不时传来的野兽嚎叫声混淆在一起,令人难辩谁的叫声更像野兽。
金军的中军大帐,灯火通明。
撒离喝与设也马直勾勾地盯住案几上那一堆不规则的、隐隐带着血丝的黑sè铁片,这些物什都是从部分死者与伤者身上提取出来的。已经让随军的铁匠、火作匠甚至萨满辩识过了,结论都是一样——碎铁片!再普通不过的碎铁乍。
普普通通的碎铁片怎么会爆炸?怎么会伤人?下面的军兵不明白,从未与狄烈打过交道的撒离喝也不明白,但设也马却能猜到几分。
为了尽可能消除军中的恐惧之心,设也马命令火作匠人制做了多枚“霹雳火球”,在军营中做了演示。并明令宣称,白rì伏击大军的爆炸物,与此物类似,只是威力更大。此乃敌军的一种新式武器,而非军兵们私下流传的神火魔烟。
应该说,设也马的辟谣还是有一定作用的,军兵们的士气没涨多少,却总算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勇气。在这个时代,怪力乱神的东西,是个人都害怕,但若仅仅是未知武器,尽管也是心慌慌,毕竟还是敢于直面的。
撒离喝呆看了半晌,实在看不出什么花来,烦躁之下,随手一拨,碎铁片哗啦啦坠地。切齿嗔目道:“就这些一文不值的破物什,一rì一夜之间,夺去了我大金多少勇士的xìng命!这么多的好汉子,没死在与敌面对面的搏杀中,而是葬身在卑劣的暗算之下……我恨啊!”
设也马捏着眉心,悒郁不已:“这个叫狄烈的宋人,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屡屡令我军吃亏。先后杀过我军多名猛安谋克级别的将领,更重创了先副元帅,近来更是全建制围歼了完颜阿古的合扎亲卫队……此人对我大金的伤害,已远远超过昔rì宋军的所谓名将……我很担心,咱们这两万人马能不能吃下他的那个天枢城……”
这话换做在真定城时说出来,撒离喝会不以为然,但现在他可就不敢托大了。
金军中路军两位主、副将,详细商讨到半夜,最后一致决定——求援!就算被真定的右副元帅痛骂也好、鄙薄也罢,总之,一定要确保中路军有两万真正的战兵可用——毕竟中路军只有一万五千正兵,剩下不到三千的辅兵役夫。而明天,还不知道会死伤多少……
十月三十,天气愈发寒冷,云层凝重,隐隐有下雪之意。旌旗上、帐蓬上结满了冰霜,有力一抖,刮刮脆响。
冰天雪地,征伐鏖战,是女真的传统。无论是破辽还是灭宋,出战时间选的都是寒冷季节。对于冬季作战,女真人与契丹人都习以为常了,越冷越有jīng神。但那些签军辅兵可就惨了,本来抗寒能力就不如人家,加之几个人都分不到一个帐蓬,身上的破袄难以御寒……这数千签军,真是遭大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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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炸你没商量
第一百五十四章炸你没商量
出乎无奈受死的趟雷队及金军主将撒离喝与设也马意料之外的是,小心翼翼、抠抠索索地走了大半天,居然连屁大的响声都没听到。**
怎么回事?是敌人的秘密武器用完了?还是被本军勇往直前的无畏勇气震住了?抑或是,老天开眼了,将那些老鼠一样的暗袭者给冻伤了、摔死了?
不管是那一种情况,总之,这是入太行以来,第一个好消息。
撒离喝与设也马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随后,一声令下,大军开始加速前进。
如果撒离喝与设也马不是被神鬼莫测的地雷战,搞得不敢派出前锋队探道的话,一定会在间隔了一座山头的前方两里地外,一个地势开阔的山谷中,发现一群忙忙碌碌埋雷的天诛军士兵。
郭大石粗黑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开心地笑容。经过昨rì反复的实际cāo作,总算知道怎么样设置布雷了。今天一家伙,还连续埋设了三颗雷。对于自己埋雷的位置、伪装、手法,还得到了那位叫阿吉的小头领的夸奖。
从井陉关至奈何关,道路多狭窄难行,这片山谷,是难得的行军坦途,正常大军通行,必定循此而过。不过,由于担心金军被炸怕了,宁愿绕山道也不敢走坦途,张锐着意停止了埋雷,以麻痹金军。
事实上撒离喝与设也马的确猜对了一点——特别行动队手中的地雷存货确实不多了。
阿吉带来的都是十二斤装的地雷,共计二百二十个,用六匹骡马装载。在井陉关城的地雷战中,用去了大半。昨rì为了迟滞金军行军,又用掉了一部分,现在手头上还剩下不足五十颗。
这几十颗雷,本来还足够让金军学乌龟慢慢爬一整天。但是在凌晨时分,特别行动队接到了最新指令:天诛军的伏击网已经部署完毕,特别行动队的使命已经完成,可以放金军过来了。
得到新命令之后,张锐当机立断,将剩下的全部地雷,一家伙全爆了,给金军最后再来一捶子买卖。
经过两天不断埋设布雷,无论是张锐的火枪兵还是阿吉带领的特别行动组,对这玩意都要已经很熟练了。全部地雷埋设完,前后不过一刻钟。
不过,这一次引爆方式与之前有所不同。由于狡猾的金军用毫无战力的杂兵役夫来趟雷,所以地雷的威力再强,炸死炸伤的敌军再多,对金军的主要战力也没有太大的削弱,只是在降士气方面成效斐然。所以,张锐与阿吉商议之后,决定改变引爆方式,改自爆为手动引爆。
具体方法为:将所有绊索拧成一股绳,浅埋于泥土下,由一名引爆手埋伏于近处,负责手动引爆。先等趟雷的炮灰过去,待金军主力正兵过来时,引爆手立即扯动绊索,来个一锅端。
这个计划相当不错,唯一的问题是,谁来当这个引爆手?
“俺来!”郭大石也没多想,第一个站出来。
军情紧急,金军的先头部队距离此地只隔一个山头了。张锐也没二话,拍拍他的肩膀:“就是你了。”
郭大石潜伏的地方,距离雷场边缘不到二十步。根据阿吉的计算,这仍属于爆炸波及的范围,最好退到五十步之外,可以确保无虞。因此给出建议,让郭大石在绊索上再加扣一条长绳,这样可以退得更远、更安全。但是在实际cāo作中,却发现此地的地形复杂,灌木杂草丛生,且有乱石纵横。拉索太长的话,极易被杂枝乱石勾扯,影响引爆。因此,郭大石拒绝了退至更安全距离的建议,坚持埋伏在绊索长度的尽头。
郭大石静静地躺在深坑里,身上是块厚板,其上覆盖着泥土草皮等伪装物。眼前是一片黑,呼吸全靠一根伸出地表的空心芦管。
这样自我掩埋的潜伏方式,是天诛军军训内容之一,郭大石虽是新兵,却也经过一周的潜伏训练。因此,尽管他也很紧张,密闭而狭窄的空间里,只听得砰砰地心腔剧跳,但一双紧握绳索的手,却坚定依旧。
郭大石看不到外边的情况,只得轰隆作响的脚步由远及近,然后,似乎是近若咫尺的踩踏过去。沉闷地脚步声通过地表地震荡,汇聚到郭大石藏身的地穴处。巨大的嗡嗡回响,令郭大石痛苦不堪,只想蒙头堵耳,让一切尽早结束。
但是,郭大石却不能这么做,正相反,他还要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倾听那一声行动的枪声……
“我忍,我忍……云娘,这些金军当中,一定还有侮辱你的禽兽,俺把他们全爆了,又能为你讨回一笔血债了。”郭大石念经一般喃喃自语,只有这样的自我催眠,他才有可能熬过这非人的痛苦。
也许是一会,也许是很久,纷乱杂沓的脚步声终于渐渐消停。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闷雷般的更震耳的轰响。地面仿佛都在颤动,坑道里的尘土簌簌而下,差点迷着了郭大石的眼睛。
郭大石刚想擦一下眼睛,就在这时,一声隐隐地砰响传来——是枪声!没错。
郭大石顾不得擦眼,用力一蹬,将压在身上的板子与泥土草皮一并掀飞,腾身站起。随着他身体带动,大股绊索破土而出,绷得笔直……
郭大石刚跳出坑道,举目四顾——天爷!烟雾弥漫的四周全是奔腾而过的马匹!以及,马背上披坚执锐的金军甲士……
根本无须郭大石拉绊索引爆,无数飞驰而过的马蹄,勾绊踢飞绳索,更差点连郭大石都带翻滚地。
任务完成,郭大石三不管一扔绊索,转身就跑。
骑队中突然多出一个人,金军骑兵自然也看到了,只是奔马的惯xìng,使他们无法骤然停下,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人采取行动。结果,郭大石竟奇迹般从奔马的间隙中穿绕而出,向山坡发足狂奔。
拦不住不代表没有别的手段,如此近距离,金兵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不速之客,安然无恙地逃脱。
郭大石还没跑出二十步外,身后嗤嗤乱响,锐锋袭体。郭大石浑身一个激灵,突然想起军训时教官的提示,身体不进反退,甚至还在地上打了个滚……噗噗噗!不知多少支利箭从身体上方擦过,深深穿透泥土当中……
从鬼门关抽腿回来的郭大石,顾不上庆幸,一蹦而起,没命价地狂奔。身后,又传来一片整齐地弓弦拉开地嘎嘎声……这一次,瞄准郭大石背影的弓箭比之前多了三倍,完全笼罩了方圆十丈范围,眼看郭大石再无幸理……
轰隆轰隆!
仿佛是山谷塌陷,又象是泥石流爆发,或者,是地心熔浆喷发……
四十多颗地雷,五百多斤**,几乎同一时间爆炸,似乎是饮马滩之战那场决定xìng巨爆的翻版。尽管火药的当量要少得多,但效果却一点都不带差。
此时通过这一段山谷的,正好是金军一个谋克的骑兵队,一百余骑,正踩在火药桶上,结果可想而知。爆炸中心点的五、六十名骑兵,连人带马,当场分解得比准备收摊的屠夫案上的肉块还要细碎。外围的金军,同样没落下好。千百片碎铁破片,夹带着无数碎石,与扑天盖地的气浪,将身披坚甲铁盔的金兵与健马,打得象漏风的筛子……
郭大石也被这惊天巨震几番震倒,但他不管不顾,连滚带爬地往半山腰上冲。生死关头,发挥出惊人的潜力,正常要爬一刻钟的山坡,郭大石只用了不到一顿饭功夫就到顶了。
山坡树林中飞快冲出几个天诛军士兵,连拖带拽将郭大石拉进去。
张锐走过来,重重一拍喘得像抽风箱似地郭大石肩膀:“好小子,真是命大!奇袭榆关城时,你孤身犯险,立下头功,直接升了伍长。眼下又豁出xìng命,以身阻敌,干翻了上百金兵……这份军功报上去,高的不敢说,一个什长是跑不了的了……”
郭大石咧咧嘴,想说点什么,却喘得半个字也蹦不出来。
这时,突然见到正眉飞sè舞地欣赏战果的阿吉“啊!”了一声,惋惜地一拍大腿,叫道:“可惜了、可惜了,再等一等发信号就好了……”
在阿吉身边的特别行动队的战士们,也是一叠声地叹息。
张锐奇怪地走到树林边缘,探头望去,正见到距离山谷中那屠宰场一样的肉坑血洼不足两百步外,山道拐弯处,刚刚闪出一支人马。一杆九节旆节的黑sè大纛猎猎鼓风,大纛地四周,团团围住数百名铠甲明亮、斧棒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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