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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爱鬼医毒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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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不用多礼。郑太医,你是今日才进太医院的,听说你的别称是银针小神仙,并且医好了外公。眼下,朕要你给元郡主瞧瞧,她今日巨咳不止,不知是不是病情加重了。”丰芷爵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微微抬眼,明黄的靴子和袍角进入视线当中。
“是,臣遵旨。”领旨,元初寒站起身,丰芷爵个子没她高,她低着头不可避免的和他对视。
丰芷爵看着她,倒是有那么一分诧异,“你今年多大了?”
“回皇上,臣今年十五岁。”笑眯眯,灿烂堪比阳光。
丰芷爵也微笑,“原来你这么年轻。小小年纪,就能进入太医院,前途不可限量。”
“皇上过奖,臣可以去看郡主了么?”撑着脸上的笑,元初寒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见香附了。
“去吧。”抬起下颌示意她去偏殿,元初寒点点头转身就走,相比较起来,她确实是没什么规矩可言。
小李子匆匆跟着,一同进入了偏殿。
偏殿,宫女垂首而立,华丽的大床,纱幔垂地。
元初寒是女人,也不用像其他太医那样隔着纱幔垫着丝巾请脉。直接掀开了纱幔,也清楚地瞧见了床上的人。
香附躺在那里,满脸的红疮,根本看不出样貌来。
知道有人进来,香附开始咳嗽,同时掀开眼睛瞧是谁。
没想到看见的居然是元初寒,香附停止咳嗽,眼睛立即睁大。
元初寒笑眯眯,抬手放在唇前轻轻的嘘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外面。
“你们、、咳咳、、都退下吧。”香附开口,下一刻外面的宫女都退下去了。
“香附,你怎么样?”坐在床边,元初寒拉着香附的手,心里诸多感慨,为了她受苦了。
香附坐起身,摇头,“奴婢没事,小姐,您怎么进宫来了?”
“我现在是太医哦。奉了圣旨来给你瞧病的,看你是否病情加重了。”笑眯眯,今日能见着她,真是太好了。
“小姐,奴婢什么时候能出去了。奴婢就是奴婢,实在装不了小姐。”说起这个,香附也无奈,天知道她根本不是小姐,就算穿上凤袍,那也是奴婢。
“别着急,我这就给你扎一针。”拿出卷镇,元初寒已经想出好主意了。
香附睁大眼睛,不知元初寒要怎么做。
“你放心吧,明日你脸上的红疮就会爆裂,你马上就能离开这个皇宫了。”挤挤眼睛,元初寒示意她不用再受苦了。
香附长长吐口气,终于要离开了。
大概两刻钟后,元初寒才从偏殿出来,丰芷爵立即迎上来,“元郡主怎么样了?”
元初寒叹口气,一边擦着额头上不存在的汗一边道:“回皇上,郡主的病已经到了晚期。脸上的红疮几近爆裂,若是裂了,但凡碰她的人都会被传染。皇上,为了您的健康,请将郡主送走吧,不能留在宫中了。否则,不止是宫人,就算是皇上,也兴许会被传染。”低头,元初寒诚恳的禀报。
丰芷爵的小脸儿上现出几分愁容,“这些日子以来,朕一直不敢见她,也担心会被传染。往后,连隔着纱幔说说话也不成了。”
元初寒点点头,“像郡主这种情况,往后不止是隔着纱幔说话,就是同在一个屋檐下都危险。听说皇上到时会迎娶元郡主,皇上,这不行。”她看着丰芷爵,满脸‘真诚’。
丰芷爵双手负后,虽是小身板,可是气势犹然。
“你说的朕都了解,赵太医也与朕说过。你觉得,郡主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负手慢步往宫殿门口走,丰芷爵颇为惋叹。
元初寒在后面跟着,瞧着那估计能到她肩头的人,一边道:“臣估计,半年左右吧。”
丰芷爵点点头,看得出他很怜惜元郡主。
元初寒看着他的背影,心下却几分感叹,这小皇上,真的很不错。
“郑太医,你像朕这般年纪的时候,在做什么?”站在宫殿门口,丰芷爵遥望着层层宫殿,问道。
站在他身边,元初寒看了他一眼,然后笑道:“臣十岁的时候啊,在学医啊。背人体穴位,背不出的话,就被打手心。”
丰芷爵看着她,蓦地说道:“朕看你有点眼熟。”
心头咯噔一声,元初寒笑得更灿烂了,“皇上说笑了,臣一直生活在郴州。是几个月前才来帝都的,这也是第一次进宫。没想到第一次进宫就能见到皇上,是臣的荣幸。”
丰芷爵也微笑,“可能是朕的错觉吧。”虽是错觉,可仍旧觉得元初寒面熟,尤其是那眼睛。
想着该告退了,却不知该如何说。正在元初寒酝酿词汇的时候,眼熟的顺公公走过来禀报,“皇上,摄政王与司徒将军求见。”
闻言,元初寒睁大眼睛,太背了吧,一次碰到他们俩。
丰芷爵正了正神色,“传。”
顺公公退下,不过一分钟,两个人由汉白玉的台阶下走上来。一人气势磅礴,一人威武冷硬,他们俩同时出现,画面太诡异了。
丰芷爵双手负后站在那里等着他们,元初寒退到一边,低垂着头,想着该如何行礼。
“臣参见皇上。”
“臣参见皇上。”
两个人拱手拘礼,丰离微微欠身,司徒律的动作则更大一些。
“皇叔和舅舅不必多礼,平身。”丰芷爵抬手,别看个头不敌二人,可气势不弱。
“见过王爷千岁,见过将军大人。”元初寒特意站在远处,大弯腰的给他们俩行礼。
丰离与司徒律的视线都扫射了过来,瞧她那样子,丰离唇角微动,“这是太医院新来的太医,女太医,大齐史上头一位。梅大人果然慧眼识人,如此明珠都被他从民间挖来了。”
丰离的话很值得琢磨,装作不认识元初寒,还顺道的讽刺了梅震南。
司徒律面色冷硬,听闻丰离的话,状似无意的接道:“虽是小小年纪,但医术不凡。父亲的病就是这位郑太医医治好的,能为皇上效劳,也是她的造化。”
元初寒还大弯腰的在那儿坚持着,听到司徒律的话,她倒是几分诧异,居然还为她说话呢。
“舅舅说的对,这位郑太医年仅十五,可是医术不凡,是个人才。”丰芷爵也夸赞,看来对元初寒印象很好。
“多谢皇上夸赞。”元初寒还坚持着,她的小腰啊。
丰离面色孤绝,很明显他不是很开心。
“郑太医平身吧。”丰芷爵微笑,似乎也觉得她那样子有意思。
得到赦令,元初寒终于站直了身体。
抬头,不可避免的看见了丰离和司徒律两个人的脸。
丰离眼神很冷,司徒律也同样,一瞧见他们俩的眼睛,元初寒自动的低头,她谁也不敢得罪。
“那个,要是皇上没吩咐的话,臣告退了。”这个地方,不能多待。她感觉头上都被射穿出洞了,得赶紧走。
“嗯,下去吧。”丰芷爵很温和,和他的微笑一样,他性格很好。
终于能走了,元初寒躬身给丰离和司徒律分别行了个大礼,然后转身快步离开,恍若屁股着火一般。
丰离收回视线,期间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司徒律,他的视线仍旧固定在那个离开的人身上,这让丰离的脸又冷了几分。
055、王爷的老谋深算()
给‘元郡主’瞧过了病,元初寒和小李子便往太医院走。这次不再匆匆而行,因为很难保不会半路再被人拦住。
元初寒果真是有先见之明,有宫女正在半路截着她呢,茶房的管事宫女高烧不止。她去太医院找太医,季太医告诉她,现在宫中的妇人生病都归新晋的郑太医管。
翻白眼儿,就知道那个季三阳得找机会报复她。高烧不止,又不是妇科病,谁去都行。
可他偏偏跟人家宫女这么说,往后啊,但凡宫里的女人生病,看来都得找她了。
茶房的管事宫女是风寒了,给扎了几针退烧,又开了方子。来来回回的折腾,晌午都过去了。
这次和小李子返回太医院,没有人再拦着她。
不过片刻,就有小太监来给她送饭了。
太医的餐饭很丰盛,而且每天有专人给送来,不似医生医士等人,他们都是在一起吃大锅饭的。
小李子则跑到御药房去下方子了,回来后又记录了今天元初寒给人看病的情况,每一个都不能有差错。
这些都不用元初寒管,她乐得轻松。吃饱喝足了就躺在软榻上休息,不过估摸着自己也休息不了多久。
那个季三阳专门和她过不去,没准儿一会儿再来个宫女,他还得给支到这边来。
诚如元初寒所想,下午果真又有宫女来找她了。这宫中啊,别的不多,人最多。
这个宫那个局的,每天都有生病的。
又去忙活一通,腿儿都溜得发酸了,在这宫里当差,倒是不会缺少运动,天长日久的,她就能去参加百米跑了。
直至下午,她也到了要下班的时候了,才返回太医院。
“大人,您现在就可以出宫回家了。对了,大人您住在哪里啊,奴才需要知道。若是皇上或太后或是某位大人夜里急召您的话,奴才好禀报。”小李子是丰离给元初寒安排的人,可是,某些事情,可见他也是不知道的。
“我呀,我是从郴州来的,在帝都也没自己的房子,暂时呢,住在城中济世堂。”看来,她还真得有个自己的家,否则,早晚得露馅。
小李子点点头,然后记录下来,太医的家庭住址,是要上报的。
“这么说,我现在可以出宫回家了?”晃了晃脖子,这么轻松,第一天就下班了。
小李子连连点头,“没错。”
“我暂时不出宫不行么?我想去、、、”转了转眼睛,元初寒不知能不能去。
小李子盯着元初寒,下一刻小声道:“王爷?”
挑眉,“我能去么?”
小李子看了一眼窗外,“得天色暗下来之后才行,这个时候,人多眼杂。”这个时候,他才展现出了一点‘自己人’的模样来。
撇嘴,她明白了,转身走进后厅,躺在软榻上等着天色暗下来。
小憩了一会儿,小李子将她叫醒,原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大人,咱们现在走吧。”小李子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躬身站在软榻边小声道。
房间里也没点灯,黑幽幽的。
“走。”晌午时见到了丰离,瞧他那眼神儿好像心情不畅,她自然是想去瞧瞧,他现在是否还心情不好。
走出太医院,小李子带路,二人顺着幽深的宫道前进。在离开太医院时,元初寒将那披风披上,兜帽宽大,盖在脑袋上完全遮住了她的脸。
兜兜转转,丰离办公的地方到了,远远地,那边禁卫军看守,灯火明亮。
“大人,您自己过去就行了。若禁卫军问话,您说是见王爷的,不会有人阻拦您的。”小李子不好过去,他在宫中毕竟是熟脸。
“行了,你回去吧。”挥挥手,元初寒举步离开。
小李子看着,直至禁卫军给元初寒放行了后,他才离开。
这属于军机重地,外面禁卫军把守,而里面,则是丰离的护卫。
见到了熟人,元初寒自是放心了,而他们似乎也知道那罩在宽大披风里分不清男女的人是谁,抬手给指示方向,告诉她丰离在哪里。
宽大兜帽下的脸儿笑眯眯,元初寒直接推门而进,入眼的便是那偌大的书案上如山一般的折子,好多啊!
书案后,丰离正在忙,而两侧,还有另外两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也在忙碌。
有外人,元初寒也放下了准备揭开兜帽的手,迟疑了一下,她走过去,“王爷大人。”
丰离头也没抬,“坐。”
眨眨眼,环顾了一下,然后走到紧邻窗边的椅子上坐下。
那两个官员仍旧在忙,如同丰离一样,元初寒进来,他们俩连头都没抬。
静默无声的坐在那里等着,看着他们在那堆折子里忙活,不得不感叹,真忙啊!
过去了大概半个时辰,那两个官员才放下手里的毛笔。
各自收拾起一摞折子,然后站起身,“王爷,下臣告退了。”
“嗯。”终于抬头,丰离也放下了笔。
那二人各拿着一摞折子起身离开,路过元初寒时,他们也未好奇看她。
扭头看着那两个人离开,元初寒抬手将兜帽拿下来,“王爷大人,你这么忙啊。”看着那书案,还有很多折子。
“未批阅的还有很多。”他动作优雅的整理,批过的折子放在一起,未批过的则摞在一起,如同那两个官员一样,他得拿回府去继续批。
看得出来,元初寒撇嘴,这摄政王果然不是谁人都能做的。
“那现在可以回去了?”起身走过去,元初寒看了看那些折子,封皮分各种颜色,代表不同的部门。
“嗯。”收拾起一摞折子,丰离站起身。随着他站起来,某处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睁大眼睛,元初寒盯着他,之后就笑了起来,“王爷大人,您的腰还好么?”
丰离面色无波,可他疲累是真的,“还好。”总之,断不了就是了。
“来来来,我给你按按。”解开披风,元初寒绕过书案拽着丰离直奔那边的软榻。几分粗鲁的将丰离按在软榻上趴着,她挽起袖子,跪坐在软榻上,然后开始按摩。
先放松他腰部,之后用力,丰离的腰间骨骼发出嘁哧咔嚓的声响。
“瞧瞧,你太疲劳了。”啧啧摇头,元初寒手上用劲儿,沿着他的后腰,慢慢向上,缓解丰离身体的疲劳。
“这么殷勤,做对不起本王的事儿了。”丰离任她给按摩,明显是很舒服,只是语气还是那般淡淡的。
手上动作一顿,元初寒无言,“王爷大人,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给你缓解疲劳,你却怀疑我。再说,我做什么算是对不起你啊?”这种话,实在莫名其妙。
“比如,今天与司徒律眉来眼去。”丰离可是记得,司徒律还帮她说话。从认识司徒律的那天起,丰离就没见他为谁说过话。
“你说这个我还觉得奇怪呢,他居然会帮我说话。还有你,你干嘛针对我啊。”捏到他肩膀,元初寒手上用力,不过却完全没伤着他。
“这样,才不会让人怀疑。”声线冷淡,可是很在理。
“所以,你攻击我,自然就有人给我平反喽!你别找我麻烦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用力的捏,元初寒很是卖力。
如此,丰离倒是稍稍顺意了些,只不过,脸色仍旧绝凛。
“对了,跟你说,我今儿给香附扎了一针,明天,她脸上的红疮就会爆裂。你得及时赶到,将香附接回去啊。”这是大事儿。
“爆裂。”丰离微微眯起眼眸,下一刻薄唇微扬,“你和皇上的婚约,马上就能解除了。”
“真的?”眼睛一亮,元初寒抿嘴笑,太好了。
“行了,回家后再继续,走吧。”她已经骑坐到了自己的身上,这种事情,还是回自己家继续才行。
翻身下来,元初寒晃了晃双手,手指都酸了。
站起身,丰离淡淡的整理了下衣袍,垂眸看着眼前的人儿,孤绝的脸庞柔和几分,“今天如何?”便是不问,他也知道她今天都做了什么。
“行走个个宫给宫女看病来着,病人不算多,就是路途太远了,走的我腿都抽筋了。”拿起披风披上,元初寒一边嘟囔道。
“在宫中,无论是宫人还是主子,病了都很严重。若是会传染,可是大事,你要谨慎处理。”所以,但凡生病的,都需要太医严谨的对待。
元初寒点头,她明白,肯定会谨慎的。
将兜帽扣在头上,元初寒随着丰离走出房间,护卫接过丰离手里的折子,一行人离开了内阁处。
“我直接跟着你离开行么?还是我从景华门出去?”兜帽扣在脑袋上,她的小脸儿被彻底的掩盖住,什么都看不见。
“无事。”丰离淡然回答,夜深了,她全身笼罩在披风里,男女都分辨不清,被人瞧见了也没事儿。
既然他说没事儿了,元初寒也就放心了,跟着他走,直至走到城瓮中登上马车。
离开皇宫,元初寒立时放松了,解开披风丢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丰离,我今儿想了一下,待得香附出宫了,我不想每天都呆在宫里。你觉得,我若是和院判大人说一下,每个月抽出十天时间在外面坐诊给平民百姓看病怎么样?”每天都在宫里,晚上又和丰离同路回家,无论是顾逸笙还是陆潜她都见不到。
“若真是这么打算,你不如与皇上说。”看着她,丰离面色无波,可那双眸子幽深,深不见底。
“真的?那听你的。”丰离的主意,肯定能行。
“在宫里做了太医,最好写封信告诉郑王。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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