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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荒凉之胭脂泪-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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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萼残听得心烦不已,却又想不出话来反驳,愈加焦躁。   
  
  木尽风微微一笑,将那墨绿瓶子打开,倒出些白色的末子,都敷在伤口上,疼得不自主有些抽搐。   
  
  楚冉一言不发,连眼也不抬,寻来纱布将那伤口绑上。   
  
  梅萼残垂了眼,单单看着他手腕,半晌说道:“你是好于我,却也比不得宫主。沾了些露水情缘,还不知足,命都不能自主,天长地久你倒是用什么去求。”   
  
  楚冉用力将那绷带一紧,木尽风浑身一颤,也不抬起眼来,说道:“多谢湘大人,十日后再回来见过罢。”说罢便几步移到窗口,纵身夜里便不见了。   
  
  梅萼残只向那夜里一句:“宫主有话,只许了你去见她,若被她见着,如何你也就知道了。”   
  
  窗外只有得一片风声,黑的不见起伏。   
  
  梅萼残拢拢头发,手有些抖,轻轻说道:“他与宫主,像得很。”   
  
  楚冉自始至终未发一言,收拾了手边的东西,看那蓝装肃立在窗口的女子,少女的身形,面上已经稚色全无。深深看着夜里,嘴边话语轻轻,被风吹散。 】 



披衣独立披香,流苏乱结愁肠



  
  醒来的时候异常疲累,浑身都酸痛得很。在软软的床榻上侧了侧身,微微睁开眼睛,迎光见一人侧身坐在那圆桌边上,便招呼道:“早。”

  恰巧有人进来,听得我这么,便说道:“小姐,这什么时候了,可用不上早这个词了。”清清亮亮明显是寒心的声音。

  我再揉揉眼睛,才看清那坐着的是楚冉,也是披着衣服散着头发,斜斜坐在哪儿看本书的,就笑道:“楚冉也不是才起。”

  寒心本来弄了东西来给楚冉梳洗的,一见我起来了,便放了手头的东西要来伺候我。我还浑身疲软得很,根本坐不起来,便说:“先帮他弄罢,让我再睡会儿。”

  寒心多少玲珑的人,就挑着眉头抿了个笑给我,一句话不多说,就跑去给楚冉梳头了。

  我见他那一笑,便想起昨夜,脸上热起来,向屋里一扫,却是不见他的影子,便问道:“若即呢?”

  寒心替楚冉簪起冠来,一边说道:“一早儿的就给晋公子拉去山里寻药草了,连留你一人在屋里都不放心,多早儿的就把我们给挖起来陪着了。”

  我微微笑他也忒过小心了。一看窗外光景,竟是快晌午了。又在床上磨蹭一会儿,寒心给楚冉收拾停当了,就去端了早膳上来,细粥冷盘的,摆了一桌。

  我一闻那香味就睡不住了,寒心嘟着嘴:“那晋公子可真是什么都不存,这些可都是临阳带了来的,你们在他这里这么些日子,吃得都是什么。”

  我心中大为感叹寒心这话说得贴心,一边想要撑起身子来,奈何手脚只要微微一动,关节肌肉都是止不住地酸楚,像给人在泡菜水里腌了一晚上似的。

  挣扎之间,楚冉便走了过来,扶我在床头坐好,一边说道:“吃倒是上心,这年纪轻轻,身子却不知道要仔细。”

  我知他的意思,面上忍不住一红,却依旧说道:“这口气,倒像你是多大岁数的人了。”说罢就真的细细看他,面貌是和我初见他时一分不差的,不知是不是入了仕的缘故,眉眼里多了几丝肃清。

  他见我这般仔细地端量,不自觉向后退了退:“怎么?”

  我又反复看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口:“楚冉,你今年多大了?”

  他不解地看我一眼,寒心一旁笑着凑过来:“小姐猜呢?”

  我一撇嘴:“要是猜得出来,便不问了。”

  寒心怂恿我:“就估估看呀。”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才豁出去说:“二十五总不止了。”

  倒是楚冉接话:“为何?”

  “我三年前见你那样,要是还不到二十,说出去就有些骇人了。”

  楚冉抿了一笑,转身过去倒茶水、寒心笑:“小姐猜得倒是不差,到明年三月,就该二十五了。小姐初来那年,却就是将将错过。这次可要给公子热热闹闹地过了。”  

  我也笑,接了楚冉递过来的茶水漱了口,不答。寒心约是什么还不知道的罢,也好,这样也好。

  寒心又要说什么,却突然跳起来:“呀,那莲子羹!”说罢就风似地蹿了出去。

  楚冉给我盛了碗乌米粥,熬得不见一粒米,功夫好得很。我双手捧着细细地喝,他在一旁坐下来,替我梳头。“明年三月,我带你去采叽看桃花罢。以往还在王府的时候,年年生辰得七日的假,我都去那里。”

  半晌,我轻轻嗯了一声。

  他复又替我轻轻梳着,那明明已经一顺到底的头发。

  我说:“无事的。”

  半晌,他轻轻嗯了一声。

  这会子寒心又一阵风似地蹿了回来,手里一滴不洒地端着碗汤:“来尝尝来尝尝,可是我新学的呢。”

  我坐直起身子来笑道:“寒心倒是越来越能干了。”

  晋子安同若即两个人一直到近傍晚的时候才回来,不知道去哪里滚爬了,两人都是灰头土脸的。那时寒心刚刚收拾了午膳的碗筷,就要开始准备晚膳,嘟着嘴跟我抱怨:“都要变烧火的粗丫头了。”

  楚冉白他一眼:“这里你还能有什么事做?”一边递了块巾子给晋子安。

  晋子安拿着巾子擦了擦脸,才微微看得见些面目,瞟了膳房一眼,拎着那些药材就飘开了:“弄好了便叫我罢。”

  我休息了一天疏松了筋骨,蹦跶着朝若即跑过去:“饿了罢,怎么一去就这么久……”

  谁知他一连退后好几步:“别,这衣服脏得都不能碰了,味也重得很。”

  我看他身上的衣服的确连原来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一边问他:“那晋子安都领你去的什么地方。”一边在身上上上下下地找巾子。

  若即却笑起来:“莫找了,你那几块都洗了晾在后院呢。我索性去洗浴罢。”

  说罢就笑嘻嘻看我,我还没反应过来,便听他问:“可要一起……”

  脸红还未到耳根,就听着楚冉问:“今日药可吃了?”

  一回头去,才见他还没有走,话是同我说,眼睛却是看的若即。若即一顿,瞬即笑得愈加灿烂,冲我说道:“等我回来罢。”言毕向那夜里一转,纵身便不见了。

  我回头去见楚冉,他叹口气:“莫指望他了,你自己有些分寸罢。”说罢就收了袖子往屋里走。

  我连连追上去,扯住他的袖子,还没说话,就闻见膳房里飘出来一阵香,魂都被勾了一半,不由自主地往里面飘:“寒心,你拿什么炖鸡呢?”


往事总堪惆怅,前欢休要思量

  若即这一去近一个时辰,楚冉他们都吃了的,我留了些在锅上热着,单等他回来。
  用过膳后,寒心搭着眼嘟着嘴还是去收拾碗筷,楚冉同晋子安说话,问的都是些我的状况。两人说了一会,晋子安不断地拿眼看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我起身要回房,他们也就去了药房。
  若即回来的时候,头发全都还是湿湿的汪着水,衣服后面濡湿了一大片。
  外面寒风起,我赶紧把他拉进屋里来,数落道:“这半天气,就不怕伤风了。”一边找出巾子来给他擦着。
  他接过巾子去,往圆桌边上坐了下来:“我这身子也是江湖上滚爬出来的,怎么能风都经不住吹。”说是这般说,还是用巾子慢慢地掖着。
  我把热过的饭菜端上桌来,让他吃,手中接过巾子给他搓头发,他却还说道:“只能用巾子把水吸了,搓的话无几天头发便糙得跟茅草似的了。”
  这话他原来也同我说过不知道多少遍,我只撇撇嘴:“这般讲究的。”手上却也停下来,轻轻掖着。
  他也不管我,只顾埋头吃饭,我想他清晨出去方才才回来,中间大约是什么都没有吃的,心疼起来:“那厮真是,自己身子不上心就罢了,怎么连带了人都不知打点的。”
  若即笑我:“寻死觅活的不都是为了你,不好如此说话。”
  我听他这么一说,便在肚里思量,然后还是问了出口:“晋子安同你说了什么?”
  他转头来,见我捏着巾子,便将我一拉,坐到他怀里:“你莫要胡思乱想的,这病治得。”
  我见他眉目之间无什么急色,也就信了三分,却是不在意的,拿了那巾子去擦他的嘴:“吃了也不知收拾收拾。”
  他也不躲,笑盈盈等我擦完了,取了茶来漱过口,就在我脸上波了个响的。
  我一推他,他就皱起一张脸来:“今日的山路好难走的,越往上越冷,那崖上都冻了棱了,到处都是蛇蚁的,我可被咬了好几口呢。”说着就拉起衣服来给我看伤口。
  伤口哪里有,倒是他刚沐浴,连里衣都不穿的,方才还只是觉着单薄,现在这么把前襟一拉,半个身子都露出来了。
  我把头一别不看他:“皮生得比我都水嫩,哪里是被咬了的样子。”
  他笑嘻嘻拉我的手往他腰侧一按:“怎么不是,都肿起来了。”
  手下的身子膩如缎,炙如铁,哪里觉得出什么肿起的,我要将手抽出来,他却按着不肯放,凑上来笑道:“小若可是心疼了,来好个。”
  我热着脸凑上去,本就想在他唇上轻轻一贴的,真碰上了,却舍不得放开,抱住他的颈,就静静地贴着,呼吸绞缠,一动也不动。
  觉着他环上我,颤着抬起眼来,却见他一双眸子沉沉的,与我对上后染了点笑,便就一闭,托着我的头俯下身,要探入舌来。
  我恼了,扭着身子挣出来:“就不能好好坐会儿。”
  他舔舔我的唇,有些不甘愿地收回身子,仍将我圈在怀里,咕哝:“不就算是好好的么。”
  我横他一眼,他只做没见,又在我脸上蹭了几下,还未等我说话,就开口道:“你快些把身子养好,等回临阳,就将事情办了罢。”
  我顿坠云里:“事情?”
  若即一幅理所应当:“嗯,你倒是说,我拿什么东西去跟楚冉下聘的好?”
  我一闪神,他就掰着指头盘算开了:“金银什么的他倒是不稀罕,幸而前些年我还留了些古籍真迹的,讨得些欢喜。只是这可马虎不得,总也要寻个人问问。”
  一边絮叨一边转头看我,我当不住那一双眼看,别下头去:“也不急的,从长计议就是。”
  谁知若即把鼻子一皱一哼声:“不在官场上混的,倒跟着楚冉学了官腔。从长计议?就是从此不提。我跟了你这么久,你连个名份都不要给我的么?”话到这里,竟是有几分哀怨出来了。
  我把浑身的鸡皮疙瘩一抖,却是不知说什么好了,半晌竟憋出来一句:“要也不是往楚冉那里下聘。”话一出口,惊觉不对,已经改口不及。
  若即喜得面上光彩都要溢出来了:“怎么不是,你也知他看我不顺,才要好好与我想这聘礼,莫要让他再提那刀撵我出门。”
  我只能笑笑:“怎会。”心中却是一片恍惚。
  这些日子过得太过甜蜜,好似醉生梦死,已经无力再去想别的什么。
  正是因为不想别的,才能这般放肆地欢乐。
  将来?我们还有将来可言么?
  我的身子,你的身份,还有牵连不清的江湖朝廷事。
  我本不想,一件也不去想,眼不见心不烦,好好过这几天的日子,不好么?
  他许是见了我眼里茫茫一片的,有些心疼地俯下来,软软的唇盖在我的眼睛上,暖暖的安慰:“我知你烦这些事情,可该做的总也要做了,全弄停当了,我们便好好地过日子。”
  我知他话外的话,听得鼻子有些酸,轻轻嗯了一声,就缩到他怀里,窝着不说话了。
  他将我抱上床榻去,轻手轻脚地放下,帮我退去衣衫,拉起被衾来盖上:“今日也乏了,早些歇息罢。”
  言罢就转身,我以为他要走,急急将他衣摆一拉,拖出半个身子来。
  他一愣,便就明白了,笑道:“我要去吹了那油灯的。”
  我脸一红,刚要放手,却被他转而一握,不知他抓了什么东西弹出去,瞬得灭了那灯焰,转身放了床幔,钻入被子里,一把将我拉了抱在怀里。
  我乖乖地蜷着贴着他的胸,任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我的头发,半晌还是无睡意,偷偷抬头一看,他漆黑的眸子也是看着我的,微一笑,在我额头上印了个吻:“睡罢。”
  我蹭了他两下,复又低下头来,面前便是他一片敞开的胸膛,星星点点月光洒进来,看得见他锁骨下面的阴影。
  手指逡巡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上去偷了个吻。见他无甚反应,就偷偷地从锁骨开始往下摸,皮肤在月光下面有一种奇异的透明感,淡得不能再淡的青草香味,我把吃不住,凑上去印了好几个吻,再一路上下,直到若即忍无可忍把我一把抓起来,翻身压在下面。
  他哼哼:“不乖了,说好睡觉的呢。”
  我咧开好大一个笑,捧着他的头在他唇上波了个响的,心满意足地蹭了两下。
  他马上俯身下来贴着我,深深地吻下去。我的身子整个瘫软了,连勾住他的力气都没有,吃力地喘着气。
  若即觉着了,立刻放开我,一脸的懊恼:“就说你的身子……今晚不行的,偏不听话……”
  我的脸刷得血红了,幸亏天暗看不见。
  他把我往怀里一按,闷声闷气道:“睡了。”
  眼前一杯酒,谁论身后名

  说来奇得很,我向来是好睡到天明,一般是连起夜也极少有的,今日却时睡时醒,不知道合眼多少时间,又悠悠转转醒来。
  睁眼见那窗外月头一如既往,若即搂着我,小心翼翼的,生怕圈着了,生怕压着了,又生怕我跑了似的。不知是见着了什么,睡梦里把嘴一撇。
  我一笑:总不能梦里还跟我别着呢罢。凑上去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又收收手脚往他怀里蜷,闭上眼睛睡过去。
  迷迷糊糊不知道多久,被魇醒了,都不记得梦见什么,只有一身冷汗涔涔的,心跳得耳朵里都是嗵嗵嗵的声音。
  我往他怀里躲了躲,他似是觉着了什么,一收手把我箍住,头埋在我脖颈处,一丝丝的呼吸挠得人心里发痒。
  蹭了蹭他的脸,他皱着眉头哼了一声,像是要醒来了。我赶紧收手收脚缩着不动了,继续睡罢。
  再是一次,却是热醒的,浑身是汗,粘搭搭地睁开眼来,发现自己整个被死死地圈在他的怀里,难怪这般热了。
  将衾被掀开一点,透了些凉气进来,却还是不够,身后人的身子跟火炉似的。
  我小心地掀开他的手脚,想要探一点身子出去,他却眉一皱,伸手伸脚又将我拉回怀里圈住。
  刚要再动,却听得他在耳边轻轻一声喃喃:“小若……”瞬时心就化成一滩水了,也不再动,圈就任他圈着。
  自然是睡不着的,这时候月头已经沉了,我在黑里什么都瞧不见,左右无聊,抚着他环在我腰上的手,贴着十指交叉,细细扣在一起,心里便忽地安稳许多了。
  这般小夫妻的日子,甜蜜地让人不敢细想,不敢回味,不敢再对将来有什么奢望。
  有你在这里,就够了。
  什么都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什么过去,什么将来,什么恩怨情仇,什么是是非非,我都不要了,纵一把火烧得冲天,烧得他们连灰也不要剩下。
  一道罢若即,醉生梦死,我们一道罢。
  口中喃喃,竟是将这话说出口来,身后人搂在腰间的手一紧,凑到耳根边说:“日日不都是醉生,作什么要梦死,夜夜都梦见我才不是更好?”
  我气他装睡。拉起他的手就是一口,含混不清道:“夜夜不都在床榻边呢,睁眼就见了,还要梦什么。”
  他只是笑,若即只是笑。
  我心下奇怪,却听得他问:“你可觉得今晚睡不安稳?”
  不等我回答,他便说道:“有人下了药。”
  我奇了:“只听说过下迷药的,还有人下药让人睡不着的?”
  他笑道:“本是迷药的,但你现在这个身子,再是什么毒药都派不上用场,反倒让你一夜不眠了。”
  我这才惊觉重点:“有人下药!”后面半句还没出来:晋子安那厮不是嚣张得很自称用药天下第二无人敢称第一怎么让人欺负到家门口来了?若即不知道点了我身上哪里,印在脸上的唇吐出两个模糊不清的字:“睡吧。”
  意识模糊之前,觉着身后的温度骤然撤去,瞬得一片刀剑声,有人冷笑着在说什么,都听不清了。
  我慢慢睡过去,什么都模糊了。
  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马背上,模糊地觉得要命的颠簸,初冬的风像刀子一样利,从四面八方来似是刮穿我的血肉,一直冷到骨子里去。
  意识混沌地一半模糊,我似是被绑在了马鞍上,身后人压着身子控着缰绳,只听到一声一声鞭子破空的利响,却没有半句言语。
  我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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