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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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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野狼 胡杨 骆驼草
乌七八糟的科学呓语
但是革命呢 亚非拉
的解放呢 我们
宁要社会主义的沙漠
不要资本主义的绿地
况且中国要绿洲干什么
我们在所有的颜色中只要红的……”
国家的颜色
民族的命运
世界的前途
都取决于能否斗倒斗臭
这一老一小了 于是
大字报、小道消息
告密信、洒精中毒、指天发誓
《大海航行》忠字
眼泪、鼻涕
土豆烧牛肉,最最最
三个副词、不须放屁 如果
真能组成一条逻辑
这一家子
便能在一夜之间,忽然
变成个资产阶级……
第十章 对话
抹得好香啊 大妹子
顶风能闻出二十里呢
还香不过人家放个屁呢
哈布斯又赶上了好行市
马粪蛋子发烧又挂霜
花花公子又成了新郎呢
又是那个害人精阿依莎
害了阿依古丽又害何小丽
女人长得俊了也是个罪
不答应人家老村长就得死
何小丽就是何小丽
你看人家要的那个聘礼
你披过长满星星的婚纱吗
光是后摆就拖了二里地
你还没看见那个大像章呢
沉甸甸就像块袁大头银币
人家洗澡用的都是香水
你听那名儿《 夜巴黎》
可是,嘘——我听说
她在婚纱下面穿了一套殓衣呢
殓衣——婚礼——死——
这不是要学祝英台吗,
什么祝英台梁山伯的
人家哈布斯还没死呢,
听说还扯着野狼谷呢
那儿有她的一个什么亲戚
跟野狼谷有亲戚 稀奇
怪不得野狼夜夜来叫呢
说不定就是那个女狼王叫的
人家说她是天狼星下世
若是真有个人肉宴席就好了
最好先吃了那个新郎子
晚会上我露一手给你瞧瞧
公鸭嗓子要勾住阿依莎呢
第十一章 狼王威仪
这里是一片死去的废墟
一切都定格在一个遥远的时日
大戈壁的风不停地吹 拂去旧的荒凉
再生出新的荒凉
终于变化悄悄的发生了
她感到自己置身于一片幻境
寒光冷冷的照着 乱线条
从四面围拢过来
这时候 她正把一条无声的影子
掩过那些砂岩和沙柱
不经意间 又给这片荒凉注入新的神秘
那天早晨 野狼谷的雾散了
天边金色的阳光
清晰地描绘出一群野狼的轮廓
狼群停止了嗥叫
野狼谷里顿时一片安静
原本围成一团的狼群一阵骚动
往两边稍稍散开
向外界显露出谷中的秘密
在一个大山沟的小沟褶里
藏着一个很大的狼穴
沟里杂草丛生
穴旁尖石密布
纷繁复杂一点也不逊于王宫
王宫的前面有一个平台
是桃狼穴时掏出的土石堆成的
形如万里长城的垛口
上面当然没有没有狼烟
但有些狼粪 和一些动物的碎骨
松软的土上有些爪印
梅花形的 每个花瓣都很清晰
仿佛是经过仔细构思的
而在平台的上方
在一个极高的隐蔽处
有一个狼哨在值班
它警惕地巡视着着四周
不允许有一丝危险来袭
在狼群中具有无限权威的女狼王
终于升帐点兵了
群狼按着等级站好
一齐聚在了一个沙台前
狼王端坐在上面
一副居高临下下的英姿
她的眼睛向四周巡浚了一圈
收住了 凝聚在一堆造反派的袖标上
那是狼探子奉命偷来的
狼王若有所思地看看群狼
它们不敢迎视那目光
纷纷低下头去
显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似乎静静等待着什么
这时有一只头狼走上前来
它的身份明显的与众不同
头大 身高 四肢发达
前胸和腹部有一片灰白的毛色
发出白金般的光亮
熠熠耀眼 散射出一股逼人的虎威
使人一看就知道
他的头狼地位并不是谁册封的
也不是谁选的接班人
它是凭着神勇夺来的
又是在残酷的厮杀中确立的
这在一个等级森严的狼社会
在一个以杀为命的地方
利齿和尖爪是第一的
而超群的智慧又是绝对的
头狼和狼王交换了一下目光
就像是大将奉到了虎符
它匍匐着来到狼王脚下
让狼王轻拍它的头
然后它站起身来 走上前
用大嘴含了含狼王的咽喉
群狼激奋起来
纷纷做出谢主隆恩的举动
仿佛它们也从头狼那里
分享了一份莫大的恩典
虽然没有誓词
但那含义是明确的
翻译成造反的语言就是:
生为狼王的荣誉而战斗
死为狼王的意愿而献身
过了一会儿 狼群起了一阵骚动
一只漂亮的母狼出来了
原来它还正在哺乳期呢
走起路来有点雄赳赳的
而别的狼都分列两边
似乎在举行一个大典
终于 那母狼来到平台边上
停顿一下 确定是安全的
这才轻轻吐出嘴里那团小东西
天那 原来是只小浪崽
小家伙可能还没满月
身上只长了一些轻薄的绒毛
像只刚刚摘下的小太阳
而它的母亲 更是摆出了不起的样子
活像是明星等着谁来拍照
可是小东西唧唧的叫着
分明是表示不乐意
原本是藏在母亲怀里的
现在忽然被公开了隐私
使它感到了寒冷和恐惧
母狼用舌头舔了添小狼的绒毛
怜爱地瞧着
幸福地兜着圈子
而别的狼都知趣地让出地方
在这儿 血统和出身并不重要
小东西俨然是整个狼社会的骄子
过了一会 母狼换了个位置
又把小狼叼起来
朝着狼王意味深长的点头示意
得到许可后
便消失在一片乱草丛中
而那狼王心里明白
这整个的仪式都是为她举行的
虽然身在不同的世界
但伟大的母爱是相通的
在幼小生命面前是一样的
需要什么样的信任才能感动一位母亲呢
需要多么深的爱才能献出那脉脉的温情呢
而她——一个形貌不同的异类
被尊为狼王的女性
配得上这样的盛大礼仪吗?
又能拿什么给以回礼呢?
第十二章
野火之会
飘着风的夜 翻过
零着雨的夜 翻过
依然是风风雨雨之夜
依然相信异端
相信雪莲在冰缝中发芽
相信一个爱做梦的季节
夜之眼终于望穿
黑夜 变成白夜
当一朵朵明丽的火花
跳上心的花梗
当一个个追逐的眼风
不再漂泊不定
当笑纹淡成了笑影
一对对热恋中的情侣
挨近 再挨近 终于
静止于一个完美的造型
当心声终于和谐了心声
还有什么能比解放了的歌
——年轻的歌声更能传情
星光辉曜着 白云
驻足在冰山绝顶
在凡是能够给以回声的地方
心声都在要求着心声
在这个歌与舞的王国里
美是一个待字的处子
在这里 没有华贵的珠光宝气
也没有持价而估的卖弄心里
自然 这稍微有点野
但是谁能指责那野火的明丽
所以 当姑娘们头上插着花枝
从镜子里走出来
那就是她的美学 她们
把美译成了红勺 白梅和金丝菊
*
当露珠儿合着百灵的歌
刚刚在刚刚在花苞上凝结 美丽
把岁月的茧子撞破
忽然找到相合的拍节
背景是隐约约的
但是它们不妨把自己想象成骨朵
应该开放 应该解脱
应该和谐于美丽的风和月
当飞珠溅玉的喷泉
被雪莲理解的时候
当珍藏在心底的秘密
在笑影里被猜破的时候
当长久迷失的灵魂
终于有了消息的时候
就是语言显得苍白
想象力显得活跃的时候
怎样修辞呢 如果
那闪闪烁烁的目光
在姑娘们的心中
和在小伙子心中同样美丽
而且激起了同样的涟漪
爱便采用了命令式
而愁思刻出的皱纹
是可以理解的
在精神的翅膀上
是白羽 是诗
是那些不眠之夜望穿的眸子上的霓
*
哈布斯又一次得意忘形了
披着造反的虎皮
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有什么奇怪呢
五千年的文明史,仅仅证明了
造反有理,所以
野心家有理,流氓、政容、*狂有理
唯独没有理的
就是真理——
而女知青何小丽的获罪
仅仅是因为有人发明了一个罪名
血统论需要一个证据
阶级划分需要一个百分比
这一切都不许
有墨水血统的她
不嫁给一个造了反的流氓头子
——啊 孤立无助的何小丽
一定要变成第二个阿依古丽吗?
“在生活的小天地上
我哈布斯只是一个三流角色
但在造反大舞台上
我却是一流的星宿
举起火把站到我的旗子下吧
我们——和旧世界决裂了的人
失去的只是一条知识枷锁
而得到的却是一条造反真理
作为造反之花
我们要在怀疑一切中建立信仰
在冲击一切中确立秩序
鲜血跌价的时候
仇恨成为主旋律 血和泪
要成为生活的解释
*裸的形象下没有阴影
我们的意图不需要掩饰
*就是不宣布的战争
不审判的杀人和不手软的打击
历史从来就是强者的意志
哪里写着绵羊可以和狮子分庭抗礼?
今夜是没有风和雨的
我的威风要造出风和雨
没感情其实是有感情的
有法律等于没法律
三流角色怎么的
三流角色能创造一流历史
这完全是一个流派的手法
我喜欢在逆光下将生活倒立
………………“
*
啊 无所不在的虚幻者
若是来到了晚会上会怎么样呢
当那些幽幽的眼睛
散开死光和恐惧
当它高昂起脖颈
对着月亮发出邀请
当四面八方都响起了回应
当血液都结了冰
当人们躲进了影子
当火花渐渐变冷
当空气中弥漫了血腥气
人们终于看到了狼王——
那形儿是鬼似的狰狞
那眼睛是*似的野性
衣服遮不住的身体
闪闪烁烁的似乎有女人味儿
奇怪的是臂上还戴着袖标
上面也有文字的花纹
她的舞步也是野辣辣的
赤着脚在火堆上跳个不停
而她选舞伴也很讲究
狼王自然要找造反的头子
哈布斯终于碰上对手了
忠字舞要会一会狼之舞
哈布斯被狼王紧紧抓着
在火堆里不停的窜来蹦去
他已经顾不得是桑巴还是华尔兹了
看来不是跳死也得吓死
可是有一件事情必须弄明白
*无论取得多大的胜利
也不会和狼一起分享呀
难道造反有理就是人性向着*的回归吗
他想知道狼和人怎能和而为一
究竟是谁披上了谁的外衣
他不明白这狼群怎么这样狂
不知道它们奉的什么指示
竟然敢造造反派的反
而且都在脖子上缠了红色袖标
赫然写着造反的字迹
——奇怪的是狼都不怕火了
难道也学着造反派
不怕撤职
不怕罢官
不怕开除党籍
不怕离婚 不怕坐牢
不怕死——真不怕才怪呢
全是他妈放屁 可是又不许放屁
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可是不忍又能怎么样呢
狼群是不理睬大批斗的
在造反派的人堆里
哈布斯也算个大牲口
各式各样的批斗 抄家
扇风点火无中生有栽赃陷害
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这一次他却老造反碰上了新问题
他不知道怎样接待这群狼
不知是造反的还是反造反的
也不知是那一帮那一派
如果以礼相待
也不知该用哪种礼仪
眼看着狼们都不耐烦了
眼露凶光 嗤牙露齿
踩着的舞步也有些放肆
它们用鼻子嗅来嗅去
吓人的磨着牙齿
只等着狼王一声令下
就要开始人肉宴席
什么都不怕的造反派哄的散开了
因为他们明白
造反归造反
有理归有理
身上流着的那点人血
可不是用来招待狼群的
再说了天大的事还有哈布斯呢
好奇和惊恐随风而去
何小丽终于认出那想象中的传奇
那幻影似的记忆渐渐明晰
原来那一双幽幽的眼睛
就那么静静地低低地
从生命的深处与她对视
似乎有一种消逝已久的
无处寻觅的乡愁在那里重逢
而后它就那么悄悄地退回到黑暗里
伤心依然是别离惊魂——
*
“——我回来了
你们曾经喜欢过
后来又躲避过的阿依古丽
请不要问我这些年去了哪里
这次又是从哪里来
我要说的是我经历了尘世
认识了尘世 因而
我要回来改变这尘世
也许是什么魔法施在我的身上
也许是恐怖的预言应在了今天
总之 我回来了
披挂着昨夜的星辰
过完我自己的花期……
关于我的舞伴哈布斯
我要说的是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其中的隐情不必说了
我要透漏的消息是
是哈布斯使过去的阿依古丽死去
而仇恨又使今天的阿依古丽复生
因此 我要以造反的名义感谢他
又要以野狼谷的名义报答他
我知道太阳将落得时候
影子会投的很远
既然有人用月食打败过蒙昧人
我的影子也能扫过历史
那就是我的婚纱 我宣布
哈布斯早已使我做了新娘
今夜我要追补那迟到的婚礼
为了追求新的刺激
我把洞房选在了野狼谷
让沙丘做我们的见证
把骆驼草铺满婚床
这还不够 我要用诺言
买下这整个的夜晚
我要你们彻夜歌舞狂欢
举着火把送我们到野狼谷去
只有在那儿——勇敢者的地方
你们才会看到
命运是可以掌握的
奇迹是可以发生的——
* 火之歌
踩着火一样的狂想
彩色的旋风从脚下卷起
杨起的云裳是美的旗呀
每一个眼风都是传情
一颦一笑都压倒了美学家的沉思
姘姘婷婷的腰肢
是美的注解
摇出的每一条曲线
都超越了丹青妙笔
无论是古代的神氏
还是现代派的绝技
任何人间的灵感
都无法描绘解放了的何小丽的舞姿
啊 红柳村的黑夜被撕破了
人造的黑夜都将被撕破
尾声
死神美展
耶苏纪元2026年
死神先生举办了一次大展
主题是*的成果
副标题是看谁死的安然
地理学家赶来剪彩
历史学家出来编年
藏品都是第一流的
据说是荟萃了死者的大观
门票要卖到一千元一张
黑市的价格还要翻番
风传地狱的行情看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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