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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凡的身体，怎么会是这样？

　　　　但身后的香气还在，方妙玉还蹲在他后面，那句提醒也还在耳畔徘徊，江白羽只得不动声色的收回异色，若无其事的帮助小凡引导冰寒属性。

　　　　时间缓缓过去，以江白羽对玄气的精准操控，过程并不困难，一个时辰后终于完成了，小凡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人色。

　　　　暗暗打量着秦凡，江白羽陷入了沉思之色，秦凡，到底是怎么回事？蓦地，江白羽余光发现，他打量秦凡时，秦凡也在打量他，他的眼神，异常警惕，根本不像一个孩子的眼神。

　　　　“白羽，辛苦了，休息一下吧。”这时。方妙玉眼看儿子渐渐好转，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江白羽忙收回目光，若无其事道：“呵呵，我不累。不过方姨，什么时候开始教授小姐和公子？”

　　　　听了此言，躺在床上的秦凡目光一闪，很是虚弱道：“娘，我能先休息一阵吗？我不舒服。”

　　　　方妙玉很无奈，秦凡刚经历了这样的事，的确不能勉强，于是就点都答应了。

　　　　但秦瑛也不干了，虎着脸道：“娘！我也不要老师！我才不要他当什么老师呢？他比我还小，说出去多丢人？”

　　　　方妙玉回头。眼神严厉：“闭嘴！白羽的本事你是亲眼见过的，他如果能诚心教你一些东西，对你只有好处！两个半月后就是家族每半年一次的族内小辈比试，你还想被堂兄弟姐妹看笑话？明明实力高了他们那么多，却连个像样的名次都拿不回来。经常被低等级的小辈打败，你就不觉得丢脸么？”

　　　　秦瑛满脸悻悻，论实力，她在秦家小辈里最强，胎息三层，这可不是吹出来的。只不过，在秦家实战当中。他们小辈会被全部放逐到后山开始一场乱战，在为期一天时间里，用各种办法击败对手，谁击败得更多，谁就赢了。

　　　　而她虽然实力高，可不喜欢动脑筋。别的小辈们都会躲起来，偷偷用阴招，偏偏她虎头虎脑，只会追着一个敌人满山乱跑，经常被人给阴倒了。在家族小辈里，她虎妞的名号是一年比一年响亮。

　　　　秦瑛也想有所改变，但是让她跟着这个淫。贼，还不如把她杀了，只能虎着眼偷偷瞪着江白羽，暗地里磨牙，威胁的意思很浓，等着吧，看我怎么教训你，想当我老师？哼！

　　　　江白羽暗暗一笑，都现在了还想威胁我？

　　　　“方姨，我的训练方式可能比较累一点，所以，我想为了提高效果，还是强行压制住大小姐修为最好，这样一来，我教授时也会顺利许多。”江白羽一脸认真模样。

　　　　方妙玉思忖一下也觉得有理，女儿明显对这个老师抱有敌意，以她刁蛮的性子，如果不加以控制，在训练时，恐怕不会听从这个老师的命令。虽然女儿会受一点苦，但白羽这孩子的确懂很多东西，女儿学好了，好处不会少，接下来两个半月，希望女儿会有所收获。

　　　　“嗯，白羽说得在理。”方妙玉说着取出了一个白色的头箍。

　　　　看到此物，秦瑛不由自主浑身一个哆嗦，黑黑的脸蛋眨眼就变得煞白，哆嗦着嘴唇道：“娘！不要！我听话，我一定听话！你不要给我戴白玄箍！我求你了娘！”对这个白玄箍，秦瑛仿佛天生有着害怕，极力哀求道。

　　　　方妙玉却不由分说，一把按住秦瑛，将白玄箍套在了她的脑袋上，严厉道：“你过于调皮了，需要用这种手段管教你！接下来两个半月，白羽都会训练你，娘把你交给他，他可以对你施以惩戒，如果你不听话，白玄箍的威力你是知道的，到时候吃了苦头，别以为娘会护着你！”

　　　　说着，方妙玉将一张羊皮卷递给江白羽：“白羽，这是一份控制白玄箍的玄技，你记熟，到时候瑛儿不听话，你尽管惩戒，不需要通知我，尽管训练她！你放心，白玄箍是我戴上的，上面有我施加的人皇羽，除非我亲自解开，她是取不下来的，你尽管训练她！”

　　　　江白羽含着和煦的微笑接过了它，点点头，冲秦瑛投去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大小姐，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晚就开始吧。”

　　　　今晚？方妙玉愕然，随即想想又释然，夜晚也是一个锻炼的好时候啊。

　　　　唯有秦瑛，此刻有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委屈，娘，你被这个家伙表面骗了！他绝对是一个混蛋！！天啊，谁来救救我！

　　　　在心里，秦瑛发出了哀嚎。

　　　　“好了，大小姐，跟我走吧，带你去训练。”江白羽微微一笑，离开这座小山，到了山脚时，回头深深凝望了这座小山一眼，繁盛得异常的小山，古怪的秦家少主，呵呵，秦家，还真是有意思啊。

　　　　秦瑛低着头，咬着牙气呼呼的跟在江白羽后面，当确定远离了方妙玉时，终于忍不住露出了凶巴巴的表情：“臭淫。贼！别以为骗过了我娘，我就会任你摆布！休想！”

　　　　哪知，江白羽头也不回，而是饶有兴趣的展开羊皮卷，观看这玄技，尝试着运转了其中一个玄技。

　　　　顿时，秦瑛头顶白玄箍白光一闪，其身上的玄气疯狂被压缩，实力迅速被压缩到了凝气境界！

　　　　“呀！臭淫。贼！住手！你干什么你？谁让你乱用白玄箍的？”秦瑛急了，气得哇哇乱叫，小跑着冲上来，皱着凶巴巴的小脸，恶狠狠道。

　　　　江白羽笑了，笑得一脸邪异，龇牙道：“臭丫头！忍你很久了！现在，总算落我手里了！走吧，我好好调教你！”

　　　　一把拽住秦瑛的手腕，江白羽将其托着往自己的院落而去，秦瑛气得肺都炸了：“呀！臭淫。贼！你给我放手！！”

　　　　江白羽头也不回的轻笑，以聚海七层的玄气，将对方手腕轻而易举扼住，径直拖到了自己的院落，一路上留下了秦瑛哇哇的乱叫声。路上惊动了不少人，甚至个别出来阻拦，但是当江白羽出示老师的身份，以及白玄箍时，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跑了，对白玄箍，他们也是敬畏无比，因为，那是主母特有的东西，专门用来惩戒小辈的。

　　　　将秦瑛拖回院子里，江白羽略一思忖，把她带到了院子角落的厕所旁。

　　　　“啊！臭淫。贼！你想干什么？”秦瑛有点恶心，凶巴巴道：“别以为让我扫厕所，我就会屈服你！我才不会被这点脏活吓到呢。”

　　　　江白羽一脸茫然：“扫厕所？谁让你干那种无聊的事？”

　　　　嗯？秦瑛眉毛耸了耸，指了指茅厕，迷茫道：“不让我扫厕所，那你带我来干什么？”

　　　　江白羽笑而不语的一把掀起了粪坑的石板，露出了恶心至极的粪便池，臭气熏天也就罢了，里面各种令人作呕的排泄物，还有白花花的蛆成群成群在表面游动，给人极为恶心的感觉，仅仅是看一眼，秦瑛就反胃。

　　　　“真恶心！难道你就是想让我看这东西，用它恶心我？你个臭淫。贼，心里阴暗！”秦瑛瞪视着江白羽，气呼呼道。

　　　　江白羽笑了，笑得一脸灿烂：“看？让你看怎么够？给我进去吧！”

　　　　在秦瑛不解的目光下，江白羽一把捏住她的后颈，将她提到了粪坑的边缘，这时，秦瑛终于明白江白羽要干什么了，吓得脸色惨白，四肢胡乱的挣扎晃动，嘴里则大呼小叫的威胁：“臭淫。贼！你敢撒手试一试？”

　　　　江白羽笑了：“有什么敢不敢的？你娘都说了，现在你一切听我的！”

　　　　说着，江白羽一松手，然后噗通一声，一股排天的臭气冲天而起，粪便杂物以及一大波的白色蛆在翻滚着浪花，以及，那紧接而来的惊恐尖叫！

　　　　秦瑛浑身都是粪便，虽然粪池只到她胸部位置，可刚才溅起的粪便却扑了她满脸，漂亮的脸蛋，黝黑的头发，全部都被恶心的粪便沾染，一些白花花的蛆更是趁机钻入了她脖子里。她恶心得快吐了，浑身恶寒，娇。躯不由得簌簌不停的哆嗦。

　　　　从小到大，她都是金枝玉叶，何曾受过半点委屈？如今，居然被人丢进了粪池里！一腔委屈，化作了眼泪，沿着她的脸颊汹涌滚动，心里的难过和悲伤则化作了哭腔，渐渐的化为了嚎啕大哭。

　　　　“呜呜……为什么欺负我……为什么……我只是调皮，呜呜……”呜咽着，秦瑛觉得自己像被遗弃的小孩，父亲不在，娘也不管了，被人欺负了，孤零零的无人帮助，无限的委屈在心里回荡，露出了刁蛮掩藏下的柔弱。

第二百七十二章　打探虚无魔莲（）　
江白羽蹲在粪坑边，不为所动，表情漠然：“你误会了，我不会无聊的欺负你，因为那是浪费我宝贵时间，我只是在尽一个老师的责任，教给你一些必须的东西！”说着，江白羽无情的将快要爬起来的她重新推入了粪坑当中。

　　　　秦瑛哭得更伤心了，瘪着嘴巴，嚎啕哭个不停，像是一个可怜的小孩，一个劲的往岸上爬，想摆脱这个臭粪坑：“我不要！我不要你教，我有娘，我有父亲，没人会欺负我！”

　　　　江白羽冷漠的轻轻点在她眉心，将她重新推回去，站起身，无情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教你，你很纯真，有着人类最单纯的感情，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哭就是哭，笑就是笑，这是你最美好的一面，是我曾经失去的，再也捡不回的人性，是我，曾经无数次怀念过的单纯。”

　　　　“我教给你的东西，也许会让你变得阴暗，也许会让你变得冷漠，甚至，会让你开始杀人，我，其实，是在破坏你啊……如果有选择，我也希望能看着一个刁蛮又天真的少女，像阳光一样微笑活着，可惜，你是秦家这种大家族的人，迟早有一天，你会直面人类最黑暗，最凶残的血腥一面。”

　　　　“纵观千古，没有永远不衰落的势力，如今你有父亲，有母亲，但明天呢？明年呢？十年之后呢？当秦家衰落，当觊觎你们秦家的敌人袭来，你该怎么办？”

　　　　“所以。与其那时候你被人杀死，不如现在就由我来教你一些东西，不是教你杀人。而是教你，怎么在被杀中活得更久！”

　　　　说着，在秦瑛睁大的泪眼中，噗通一声，江白羽居然纵身也跳进了粪坑里！！

　　　　秦瑛有震撼，有不解，有茫然。有疑惑，有许许多多的情绪在心中纠结，刚才江白羽的话此刻重新徘徊在心里。徘徊在她脑海中。

　　　　江白羽跳入粪坑，任由肮脏的粪便逐渐淹没胸膛，也任由脸上溅落的粪便徐徐在脸颊上滑落，神色平静。甚至可以说。是风轻云淡。那是一种深处最肮脏地带，仍旧坦然自若的表情，也是一种处变不惊，能忍天下不忍的从容，好像眼前的粪池对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引不起他任何情绪的变化。

　　　　江白羽拉着秦瑛徐徐蹲下身，只留了一个头在粪坑表面。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这是我教给你的第一件东西，忍！”

　　　　“你过于任性。过于养尊处优，过于软弱，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克服你的本能，学会忍受环境，挑战你的极限！”江白羽淡漠道。

　　　　秦瑛呆了许久，竟然忘了反抗，被江白羽拉着徐徐没入了粪坑里，只留下一个脑袋在外面，侧头望着江白羽那风轻云淡的神色，她忽然有种忘了这是最肮脏粪池的错觉，含着残留的哭腔，呆呆道：“可……可我是女孩子，爱干净是天性……”

　　　　江白羽冷冷道：“那么，当敌人要杀你时，会否因为你是女孩子就心慈手软呢？”

　　　　秦瑛无法回答。

　　　　“粪坑其实又算什么呢？这里只是最自然的排泄物罢了，你可知道在腐烂成肉泥的尸山中躲藏一个月，闻着人的尸体腐臭，感受着腐烂肉泥中散发的死亡是什么滋味？你可知道在滚烫的烈焰中躲藏整整七天七夜，忍受**被一点一点烧熟的疼痛是怎么滋味？你可知道躲藏在黑暗地洞里，被蛇虫鼠蚁慢慢啃噬血肉，却不能发出一丁点动静是什么滋味？”

　　　　“与这些相比，粪坑又算什么？不过仅仅是脏而已！”江白羽神色平淡的诉说着曾经的经历。

　　　　秦瑛如遭雷劈，瞬间呆愣在场，上述的经历，仅仅是听着，她就不寒而栗，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场景。躲在一堆腐烂的肉里面，躲在烈火中被火焰烧熟身体，躲在地洞里被蛇虫鼠蚁吃掉身体不能吭声……仅仅是想一想，秦瑛就有种浑身战栗之感。

　　　　但，这些都是出自一个风轻云淡的表情，仿佛这些经历对他而言只是寻常。

　　　　有了深深的对比，有了江白羽陪着，秦瑛忽然觉得，似乎，粪坑环境也不算太恶劣，除了恶心，根本无法与上述那些事相比。

　　　　“那……那些，是你经历过的么？”秦瑛有些不服气，明明比自己还小，怎么会经历这种事？

　　　　江白羽侧过头，平淡一笑：“呵呵，我也是听说的。”

　　　　如果江白羽说就是自己经历的，秦瑛反而不信，可对方一脸风轻云淡告诉她是听说的，反而让秦瑛有种说不出的信服，这些事，真是他经历的。

　　　　望着江白羽平静的呆在粪坑里，丝毫不受肮脏环境的影响，秦瑛生出一股傲气，极为不服气，鼻孔哼道：“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不就是呆在粪坑么？我也会！我才不会输给你！”

　　　　对此，江白羽只有轻轻一笑。

　　　　见对方没理会自己，秦瑛嘴唇蠕动了几番，显得欲言又止，最后鼓起勇气，虎着脸道：“我问你，你……你也下来干什么？要整我，要看我笑话，你在上面看着就行了！别告诉我你是安慰我，所以下来陪我。”

　　　　江白羽呵呵一笑，笑得很真诚，也很坦率：“第一次当老师，所以想尽老师的本分，为人师表，以身作则不是老师应该做的么？只有亲身示范，学生才知道该怎么做，对不对？”

　　　　秦瑛脸一红，对方真诚的模样似乎不是撒谎，是真的在全心全意教一个学生，这让秦瑛没来由一阵脸红，好像误会对方了，只是，秦瑛嘴中仍旧不服气的轻声嘀咕：“哼！想让我喊你老师，现在还早呢。”

　　　　对此，江白羽不以为意，一笑置之。

　　　　时间渐渐过去，一个小时后，秦瑛终于受不了，因为那些蛆太嚣张了，在她脸上爬就算了，还往她鼻孔里钻，简直是欺人太甚！！所以，秦大小姐在忍耐了一个小时后，终于骂骂咧咧的爬了出去，带着一身奇臭无比的粪便，急匆匆往自己的院落跑，去洗澡收拾身子。

　　　　江白羽没阻拦，一次吃不了大胖子，慢慢来不是么？

　　　　慢悠悠的从粪坑里爬出来，望着秦瑛的背影，江白羽嘴角挂着一抹欣慰之色：“第一次就能坚持一个小时，呵呵，真的不错，比当年的我也并不差，嗯，的确是可造之材，虽然性格刁蛮了一些，但内心也有属于自己的狠劲，好好雕琢，他日一定会给人惊艳之感……”

　　　　回到房里，简单冲洗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清爽的在院子里伸了伸懒腰，江白羽目光一闪：“呵呵，是时候打听虚无魔莲的事了，眼下，已经有一个最好的人选了……不过，那个秦凡，也要顺便打听一番呐，他到底是什么人……不，准确说，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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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九光神气（）　
“咳咳……”咳嗽的嗓音从院外飘进来，扫地老人万长春托着佝偻的身子，扛着扫把，疲惫却满足。

　　　　“万老，过来休息吧，喝茶。”江白羽呵呵笑着端了一张茶桌出来，给他沏茶。

　　　　万长春受宠若惊，再三推辞之下才勉强肯坐下，苍颜笑道：“呵呵，小公子对我等下人也这样关怀，老奴实在无福消受。”

　　　　摆摆手，江白羽微微笑道：“你是秦家老人，我只是一个新来的，理应对你尊敬。”

　　　　万长春感慨一笑：“呵呵，只是一个病怏怏的老头罢了，早年妻离子散，被秦家收留至今，要感谢秦家能给老头一碗饭吃呢。”

　　　　妻离子散么？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故事：“万老放心，相信总有一天会与他们相聚的。”

　　　　万长春呵呵一笑，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快了……快了。”

　　　　略略颔首，江白羽道：“万老，现在秦凡少主也是我的学生，可惜，我对他知道很少，只了解他身体很差，他是从小就这样吗？”江白羽目光一闪道。

　　　　万长春面庞噙着怜悯：“是啊，从小就这样，可怜的孩子，五年之前差点病死了，连帝国那位五品炼妖师都束手无策，断言此子已经没救了，但是呀，天可怜见，夫人一直守在他身边，半夜里，他居然又好起来了！那位五品炼妖师都吃惊无比，特意回来重现查探了一次，此事也很是流传了一阵。都说是夫人爱子心切感动上苍，救回了少主。”

　　　　五年前么？江白羽摩挲了阵下巴，目中闪过一缕精光。

　　　　“后来呀。少主就搬到了九光神洞的那座山上，从此清静的修养身子了。”万长春如此说道。

　　　　“九光神洞？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