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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半夏-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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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有我的因素吗？”
“主要是你的因素！”他转过头看着我“因为当时我……”
“不重要了！”我打断他，心里五味繁杂，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当时那么讨厌我吗？原来因为我的因素给齐子夜带来了这么多的事端，害他背井离乡，可是我居然还那样对他，说再也不想看见他。不去考虑这些多好，没有这些事多好，没有遇见颜凉午多好！
或者时间只是停止在这一刻就，我的头靠着他的肩膀，颜凉午微微一怔，然后揽住我。
“我的恋人只有一个！我很爱她。”
然后他笑，隔着电视机屏幕我才发现，我们是那么的陌生！
我仰着头，闭上眼睛，把嘴唇贴在他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他。颜凉午有一瞬间的僵硬，他一直没有动，我也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既然知道不可能，那就不要再浪费无谓的感情，我这才发现，原来比起专情，我更希望颜凉午是花心的。可是他是认真的，对邵微澜是认真的，那么我就和曾瑞，和他其他的女人一样，可悲又可怜。我不能让自己这样的凄凉，与其每天惴惴不安的抱着这种心情过日子，那还不如离开他。在他那么讨厌自己之前。
“我们到此为止吧！”
“你什么意思！”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沉着脸说“还想着他吗？”
“……”我没有说话。
“这就算是承认了？”他冷笑着说“原来你这么长情啊！”
chapter53
远处的脚步声慢慢近了，黑暗里走出的一个人在路灯下投下一个大大的影子，我的血液一下子像是停止了流动。
“抱歉，打扰你们了吗？”齐子夜微微颔首，有礼的微笑了一下。
“打扰到了。”颜凉午倒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瞥了我一眼，轻轻地按下打火机的开关，我静静看着桔黄色火光后的齐子夜。
一切似乎都是没变的，连声音，说话的语气，微笑的神态，都是一样的，他还是那个骄傲的少年，说话时习惯带着一丝邪邪的笑；可是明明又都不一样了，他的眼神里多了那么些陌生的东西，隔着那么久的时间，让我觉得自己挤不下一个小小的角落。
我以为已经忘了他的，原来看见了还是有感觉的。
“别那么看我，我不是来找你的！”齐子夜开玩笑似的说“陆盏，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不准！”颜凉午一把按住我的手，挑衅的看着他。
“放心，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他又走近一些，伸出一只手“对了，听说你这个月就要订婚了，恭喜！”
真的吗？我错愕的回头看他，没有否认，颜凉午微皱着眉沉默了。
我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我听见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说“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自己还真的是个可笑的傻瓜，连带着那点可笑的小心思都是可悲的。
搞不好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我还被蒙在鼓里，原来，我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我甚至没有立场去生气，我算是什么，不过是颜凉午无聊时候的一个游戏而已，他也许还没有腻，可是我已经到极限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我说完就要站起身，他却一把拉住我。
“……放开我”我被迫暗下身子与他直视。
“不行！”
“我……”
“我说不行，听不懂吗？”他不耐烦的说。
“邵小姐就要回来了，你还是收收心吧！”我只觉得很累，连吵都没有力气，也不想和他发火，只觉得自己需要找个地方，迫切的，好好的理一理思路。
“你以为他还会要你吗？”颜凉午嘲笑般的扫了齐子夜一眼，大声说“喂，我们做过了！”
“……”我闭上眼睛，尽量忽略掉他的话，然后一鼓作气的往前走，齐子夜僵在原地，一直没有动，我急急的从他身边走过，回家，关门。
很长的一段时间，周围都没有任何的声音，我靠着门坐下来，无由来的觉得很委屈又很羞耻，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齐子夜呢，是我害了他全家，是我让他离开，还都只是为了那个我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的人。
这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我的脑子有很长时间都是处于真空状态的，如果可以不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就好了。
第二天，我和参加话剧的同学一起参加了旅行，三天两夜的青岛之旅。
记忆中有一次颜凉午也是说让我一起去的，可是错过了，第一眼在入夜时分看见这座明明很陌生的海滨城市的刹那，想起的却是夜晚他在橘黄的灯下看书的样子，认真又安静的，带着莫名的书卷气的侧脸……至少，那样的他，我很喜欢的。
我和几个女生半夜一起去超市买一些当地的特产，除了海鲜就是一些贝壳类做的首饰，逛了许久也没什么特别想买的，就给梁轩和沫沫都买了些贝壳。
“一点多了！不知道宾馆门关了没有！”旁边人还在议论着，我突然接到一通陌生的电话。
听见那个人声音的一瞬间，我知道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了。
“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会儿就追上来。”附近有个广场，我在草地上坐下来“有什么事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疏了？”齐子夜玩笑式的说。
“我，很对不起你，我当初真的不知道你们家是因为我的原因才……”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现在才这样说，很抱歉！”
“是真的吗？”他打断我。
“什么是真的？”
“你们……是那种关系？”他的声音有一丝怀疑。
“算是吧！”我苦笑一下。
“你喜欢他？”
我看着远处亮起的灯火，这么晚了，竟还有几个孩子在广场上找蘑菇，嘻嘻笑着，闹着。
喜欢吗？我不敢承认，也是这些天来最不想想到的一个可能。
他就像是个甜蜜的牢笼，即使是残酷的，可也是让人难以释怀的。
晚风习习，我的头发已经很长，它们像是要费力的从我的脑袋中钻出来，证明自己长的那样的快，时间已经过的那样的久，因为他而不能剪掉的头发成为了那段时间最好的证明。我抱着它们，头磕在膝盖上，坐着，一直都没有说话。
“懂了”齐子夜缓缓的说“陆盏！你真让我失望！”
是啊！原来时间真的改变了很多东西，原来很期待的事情，很期待的人，即使到来了，依旧是那么的令人失望！
齐子夜，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想我是真的真的错过你了！
“你怎么来了！”一下校车就看到齐子夜站在校门口，我吓了一跳。
“等你啊！”他接过我的行李，看也不看的扔进车里“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
“我……不饿！”我结结巴巴的说。
“那就陪我吃！”他不由分说的把我推进车里。
我还以为经过那天晚上，他会生气的，可是，现在看他的表情，完全不想提起的样子。
“老板，两碗素面。”他带着我走进德中门口的面馆，以前我们经常来吃东西，很久不来，又没有装潢，看起来又破旧了一些，却意外的有归属感。
“以前你总是喜欢来这里吃。”他替我分开一次性筷子，递给我。
“嗯，你好像也很喜欢，每次都吃光。”想起高中时代的事，似乎恍如隔日。
“其实我不喜欢”他若有所思的看看我“我在家从来不吃面食。”
“嗯……”我尴尬的埋头吃面，他却一直保持着那种姿势看着我，静静的说“如果我现在说……重新开始，会不会太迟了？”
“……”我艰难的把口中的面咽下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一幕似乎是一直在梦想的，真正来到了却有种惶惶然的失落。
“他现在不能再控制我了，甚至，我可能会赢过他，你信吗？”他眨眨眼睛，仿佛真的那么轻而易举的，颜凉午什么也不是。
我安静的吃完一大碗面，他面前的一点也没有动。
“颜家不会放过我的！”我讷讷的说着，从包里把他送的戒指拿出来“这个一直想还给你的。”
“不要就扔了！”他不耐的说“这是你的东西。”
我固执的把那个戒指套到他的小指上“我不配的。”
“你一直带着？”他反扣住我的手“我帮你……”
“不是。”我摇摇头，把手抽回来“我欠了他们家很多东西，不可能不要回报的！”
“我帮你还！”他坐在我身边来抱住我“都交给我吧！”
可是，齐子夜啊！谁也帮不了我了！
我站起来“再见。”
开门的时候，阳光铺面而来，莫名的，我觉得很空虚，什么都没有了。
妈妈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提醒我中午回去吃饭，手机一直在旁边振动，依稀的，听见妈妈说今天颜凉午去接邵微澜了，所以午饭不会回来。
我只打算回去稍微吃点，在他们回来之前就走。
谁知道一进餐厅，妈妈，颜叔叔，还有……颜凉午，已经在等着了。
“很久都没有回来了，最近忙什么啊！都没空看妈妈。”妈妈笑着，催促小合给我盛饭。
“是不是谈朋友了？领回来看看？”颜叔叔开玩笑说。
“没有，学校排话剧，这阵子才空下来。”我犹豫了一下，在颜凉午的对面坐下来，他穿着家居的铅灰色t恤，垂着眼，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我坐下的时候却突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凉午不去接微澜真的没关系吗？这么久了，她也难得回来！”妈妈说。
我移回视线，生硬的拿起碗。
“我已经派人去了。”颜凉午夹了一块鸡翅给我。我把它夹到碗边，没有动。
“那陆盏啊！我和你罗伯伯的关系很好，哪天介绍你和他小儿子认识认识，他可是耶鲁留学回来的，现在手底下开了好几个公司了。”颜叔叔试探性的说“反正大学了，也比较空闲。”
“嗯，好。”我点点头。
妈妈闻言惊讶的看着我，似乎很是欣喜，颜叔叔好像也没想到我会一口答应，连连点头说要赶紧和他联系，只有颜凉午，自始至终都冷冷的看着我。
吃完午饭，我上二楼拿以前放在房间的一本书，身后有一阵脚步声自楼梯上追来，还没来得及反抗，我稀里糊涂的被他拽进书房里，完全的蛮力，“陆盏”他捏着我的下巴悠悠的说“你怎么敢？”
chapter54
他的手和声音都是那么的温柔，温柔的和他的行为不符。
“放开我。”我默默的说。
“因为他回来了，所以迫不及待的要甩了我，在一起是吗？”他冷笑“或者干脆另找好的去处。”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个问题。”见他没什么过激的动作，我也缓下来，偏过脸说“你高兴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
“我不准你再想他！你是我的，知道吗？”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上方传来，带着莫名的压迫力，这才发现，他真的很高，比我要高很多。我的眼睛只能看到，也只敢看到他的嘴唇，漂亮的，薄情的，说着那么不近人情的话。
“我怎么想是我的事，我们两个已经结束了！”我推了他一把，他没有让开，面无表情的反握住我的手“听不懂！”
“我不知道有多后悔相信了你。”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和谁在一起都轮不到你管！”
“是吗？”他腾出一只手松开T恤上的扣子，露出漂亮的锁骨，然后是胸膛。
我眼睛一花，嘴唇一下被堵住，他直接吻了上来。
“唔……你干嘛？”我一松口，他的舌头就探进来，舌尖一碰到，我直觉的往后靠，却被他牢牢地缠住，过去朝夕相处的记忆一下子涌到脑子里，他才不理会我的抗拒，手在我的背后自上而下的轻抚着，然后毫不犹豫的探进我的衣服里。我一下子全身都僵硬了，趁这失神，他的含住我的舌尖，交缠着加深着，好□的吻。我的脸发烫，克制不住的紧张起来。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的手一点点的拂过我的腰，背，脊椎……然后解开我的内衣扣子，唇齿之间他含糊的说着“怎么轮不到……”
“你别这样……”我忍不住发抖“颜凉午，我害怕，你别这样！”
“……你也知道害怕？嗯？”他故意让下身紧紧地贴着我“感觉到了吗？”
今天穿的是裙子，他有反应了，完了，我的脑子里轰轰响着，不知道要怎么脱身，徒劳的说着“别让我恨你。”
“你不是本来就讨厌我吗？”他的头靠着我的肩膀，低头解开扣子，拉下休闲裤子的拉链。
“咚咚咚，凉午，你在里面吗？”是邵小姐的声音。
我吓一跳，抬头惊慌失措的看着他，他却什么反应也没有，然后很不客气的，用了点力就着站立的姿势进入了！
“唔……”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赶紧咬住嘴唇。
“凉午，你在不在啊！”她又重重的敲了敲门，我就靠着门，门后就是她，门一敲，我就被迫的跟着门轻微的震动着，真是混乱到不行了。
“你疯了！”我压低声音说。
他在我体内缓缓地律 动了一下，我的声音一出口就变了调，赶紧闭嘴。
“嗯？你不喜欢？”他轻轻的咬住我的耳垂，狡黠的眨了下眼，催促说“发出声音啊！我想听。”
“……”我压制住体内一点点升起的情动，闭上眼睛。
邵小姐在门外，一个人轻轻的嘀咕了句什么，然后走远了，我刚松一口气，没几秒钟，颜良午的手机震动起来，他居然还接了。
“喂？”他缓缓退出来，然后重重的进入，我腿一软，差点就要跌倒在地上，靠着墙又被他的腿抵着，才没摔下来。
“凉午你在哪里啊！找你一圈没找到！”邵微澜轻轻的嗔了一句“知道我来还不候着！”
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剧烈的呼吸着，他侧头，满意的看着我的样子“公司临时有事。”
“那我来找你？”她无奈的说。
“不用。”他揽住我的腰，分开我的腿，更加贴近一点，语气依旧平淡“我晚上去找你。”
“嗯，想我了吗？”她轻笑着说。
“你说呢？”他也笑着，唇落在我的锁骨上“就这样吧，我要忙了。”
然后，他果断的合上手机，扔到皮质的椅子上。
满室都是从书架上反射上来的光芒，晕晕眩眩，我曾经觉得这里很好看，那么多的书，天花板又高，仿照欧式的风格，从上到下，四周都摆满了书，那么的神圣而庄重。可是现在，我们却在这里做着这样的事……天花板上是水晶投射的光斑，洒满了每个角落，我被他抱着坐在办公桌上，他在强迫我对他的侵犯做出反应。应该很幸福的不是吗？这样的近，这样的怀抱，在做的是只有和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情，紧密的靠近，也依旧是这样的迷乱……可是我觉得很难过，这种被羞辱的感觉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你不会这样对她是吗？”我轻轻的问。
“……”他停了一下，接着加快速度，渐渐地气息越来越不稳，被他紧紧的抱着，他的气息碰在我的脖子上，炽热的，微痒的……他的汗水滴到我的脸上，他凝着眉，下颌紧绷的样子，曾经因为觉得太过性感而不好意思看，可是现在觉得那么的陌生。
我直直的看着他，他捂住我的眼睛，下一刻，压在自己身体上的躯体剧烈的颤抖的一下，他释放了。
我的眼角有些湿，不知道是汗还是刚刚一刹那涌起的眼泪。
他等到气息安定了，才松开手，用纸巾替我擦干净，把我的内衣弄好，裙子放下来，然后一丝不苟的扣好自己的衣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我。
我坐起来，压压衣服上的褶皱，就要走，被他从背后抱住了“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呢？”他无奈的叹口气“乖一点不好吗？”
我甩开他，开门，被他压住“说话啊！”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我的脾气也上来了“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一点也弄不懂，我只知道自己很笨，我不知道你说的话是真的假的，为什么又要利用我，又要对我好，你这样会让我误会的，会让我越来越难堪！”
“你误会什么？又有什么好难堪的？”他把我按在椅子上，自上而下的俯视我。
我错开他的视线，眼泪落下来“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专一，也没办法心甘情愿的被你利用！我不想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泄气一般的说出口的，所以话还没落音我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捂住嘴巴。
他安静了很久很久，手里的力气也一点点的丧失。
“你没有资格质问我。”
“放过我吧！”我挣开他的手“邵小姐还在等你。”
我用最快的方式回到自己的住处，然后蒙住被子想好好的睡一觉，什么都不去管，可是身上，都是他的味道，清冷的，带点淡淡的烟味，想要摆脱怎么样也摆脱不掉。
我弓着身子，蜷在被子里抱住自己，小心翼翼的嗅着那种味道。我想自己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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