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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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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 作者:涵芷
爱情(1)
跋:有一种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无影无形,让人陶醉,让人心动;有一种花在心灵深处,花开花落,有着无法言喻的繁华。这就是爱情。
――什么是爱情?爱情在人们的实际生活中究竟占有何种位置、何种份量?爱情是不是天边最飘忽的浮影、梦中最易干枯的泪痕,生活中最容易让人放弃的游戏。
不再开花的故事是一个失恋的天堂。
是一个爱情的故事。
爱情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存在;或许并不存在;或许它已隐形于岁月的沧桑之中和现实的疲惫之下。
有时爱情并不是爱情,它只是一种欲望。或许更只是特定时空中的一种激|情。
在一辆辆花车的簇拥之中,一对对新人在亲友们的祝福下步入结婚礼堂;一位位盛装的新娘绽开了笑靥,手挽着她们的新郎,室内奏响高雅的音乐,红色的皮鞋轻盈地踏在红地毯上,徐徐走向前方……
在波光粼粼的湖岸边或轻柔蜿蜒的花园小径,一对对恋人窃窃私语,情意缠绵,身边花香阵阵,垂柳依依……
而我的眼前看不到这些。我能看到的只是我在沉思凝视下的一个形象。
一个女孩。
一份深沉的爱潜入身体,在这个女孩的血肉中生长,就像肌肉的细胞、就像骨骼的钙质已经成为她生命的元素,而现在却要她把这些完全从她的身体中彻底清除,这是多么难以做到。她不知道她该怎样与自己做斗争,把这份爱分离出自己的身体。
这份爱已像一种剧毒在折磨着她的肉体,她像是一个中毒的病人,时时刻刻能感受到因毒性发作而引起的剧痛。她不知她如何才能恢复健康,不知何年何月何时何地才能忘却这一段故事的前因后果。
不想哭泣,不愿再哭泣。因为已经哭得够多了,再泪涌如江河也无济于事,她此时只是沉默地望着自己的影子,望着天空和大地,然后颓然地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抱紧了身体,似乎一副很冷的样子。
又在沉思。沉思中她的眼睛木然地注视着湖面,湖面上有些微风,水波粼粼的,很美的样子。她心中动了动,真想纵身湖中,然后不知所终。
借着爱情的痛苦,借着日日夜夜彻夜失眠的力量,她从中看到生命深处的秘密,在一切能够体验到的感情中她看到精神上依然存在的执着和对爱的不愿放弃。在想象中,在难以忘却的白日梦中,她发觉她已经不可能再有、也不可能再爱上别的人,她的爱是一种悲情的执着和坚守,尽管绝望,目前却仍是她的唯一。她看着看着,面对这种愚昧的忠贞,她无可奈何,最后只好自己对着自己放声痛哭。
每一次刻意地要跋涉出爱欲的深渊都是力图对自我的拯救,每一次不愿回眸都是因为睁眼闭眼都是对那一次次爱的铭记。
有这么一次深刻的爱已经足够,有这么一次死一般的爱已经足够。这是灵魂深处最深的痛苦。在某些时候她觉得痛苦就是爱情,衡量一份爱情的深度,是可以用痛苦作为标尺的。一份爱情宣告结束之后,痛苦的长度越长,就证明爱情的深度越深,若痛苦久久地在一个人的脑海与身心上弥漫,那爱情就还陪伴着这个人。什么时候连一丝痛苦也没有了,那时爱情也就从这个人身上完完全全消失了。
也许在很多年以后我将还不会完全忘记,到那时再回过头来,看看今天的事情片断、无辜牺牲的流血场地,我会狠狠地唾弃,抹去心中的最后一丝温柔与遗憾。
因为失去的爱情和爱情的不再存在,我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让自己流血、流泪,流失生命的动力。
我陷入了一场战争。或许我根本就没有走进战争,只是远远地观望,看着他们,看着眼前的风景。
在和平年代,是没有战争的,而前程与爱情才是人们的战争与革命。生命的平凡中弥漫着战火般的硝烟与追求。
我没有走进硝烟,没有走进战争。真的,我是在最该走进硝烟与战争的时候,远离了它们。
那是一场爱情的战争。
我真该走进那场战争,为了前所未有的爱,为了那些血和伤害。
我躺在那张床上(那是像一张小床一样的手术台),身体恐惧地颤抖着,一只手死死地抓紧了林姐的一只胳膊。林姐是受委托来照顾我的,现在我的下身已经全部赤裸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和一位也同样年龄的女护士正用药水和棉球清洁着我的身体。她们在清洗之后就要给我做流产手术。
我还是一个未婚女孩,我真不知道发生这一切变故我该如何承受。
那药水冰凉而刺痛,而我的心更冷。我深深地爱着梅青,梅青也曾深深地爱过我。而现在,现在他却让我做掉这个意料之外的结晶。
他一再申明他不能要这个孩子,他已经要和别人订婚了。而和我的这一次怀孕,是他的一次错误。他非常后悔。在他的一再哀求和反对下,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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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为男人,是不能进妇科手术室的,所以他委托林姐来陪我。林姐是我们的介绍人,也是我的一位大姐和朋友。她三十三、四岁,相貌中等,个子不高,但为人很活络,生就一副热心肠。此时她正站在我的身边,扶着躺在手术台上发抖的我,一边擦着我脸上不断流下的眼泪,一边安慰我说:“梧桐,别怕,不怎么疼的!一会儿就好,忍一忍咬咬牙就过去了,坚强点啊!”
我躺在手术台上向着天花板点点头,其实我也只能向天花板点头。我躺在又窄又小的手术床上,腰部被两位女医生死死按住,她们正把一种器械往我身体里插去。我浑身不能动弹,然而钻心的疼痛立刻从子宫中、从腹部向着大脑神经蔓延,我忍不住痛苦地呻吟起来,抓住林姐的那只胳膊死命地掐着她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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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2)
说实话,我心里是不情愿做掉这个胎儿的,我多想保留这爱情留给我的最后的结果。可是我的挣扎是徒劳的,梅青怎么也不愿要我留下它。身为律师的梅青知道即使他不承认,孩子也是他的孩子,他也要在法律上负有责任。他想了好多理由来说服我,要我听从他的意见,他甚至请来别人给我施加影响和压力,软硬兼施地消除我要保留胎儿的意志。既然言已至此,我保留已经消失了爱情的结果还有什么意义?
手术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待到结束时我已是半死不活、气息奄奄的一个空壳了。我感到我还有知觉,但人却晕沉沉地在床上无法动弹。林姐不忍看着我继续躺在宰杀生灵般的手术床上,她揽住我,猛一使劲,努力地把我抱到了旁边一张可以休息的床上。在她抱起我的刹那,我的视线无意间扫过手术床,看见手术床下淌着一大片鲜红的血。我嗅到鲜血的腥味……
我被放在那里,沉重、疼痛却又无力反抗。我的泪水在无止尽地漫溢,心灵的疼痛与肉体的疼痛像两把锯齿在我灵魂上拉来拉去,截锯着我的存在。我开始后悔我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没有在手术中死掉……
整个手术室都在空中飘浮着,我和我身下的床也飘浮着……
雨水很冷,世界很空洞,手术过后的我变得无家可归,或许是我根本就无力回家。他们用出租车把我送到他的住处。他还算有一副好心肠,看着走路直打晃的我,就回过头来搀着我上楼。他的手搀扶着我的身子,他那只手一经触及我的皮肤,我浑身就震悸着,颤栗着。我不由自主地流下泪来。
仿佛时间又在慢慢回溯,在绝情中仿佛还有爱情的滋生,还有曾经相依相偎的温暖的气息。
我被他搀扶进他的卧室,在他的照顾下躺在床上。我虚弱地闭上眼睛。
那个故事就在那里。那个故事本不应发生。因为世界上所有能够给人造成伤害的事都不应该发生。
假如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可以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那我就没有走进这个疼痛的故事,那我也就是属于另外一个空间里的快乐的天使,不会经历这样的黑暗和这样巨大的失落。
再过十天就是中秋节了,而中秋过后就是国庆节。
就是在去年,比去年这个时候更早一些,大约是八月份。一个陌生的电话把我拉进这条轨道,让我有了开始也有了结束。
我打开电脑,播放存录在硬盘里的歌曲。立刻,西部、刀郎的两首歌曲在我耳边反复歌唱,我把它设置在循环中,无边的伤感与无边的苍凉也反复地循环。
两首歌分别是《冲动的惩罚》和《你是我的情人》。
不,梅青不是我的情人,他是我的恋人。
恋人,从去年这个时候开始……
那个故事在那时拉开序幕。那个序幕在刚拉开的时候是令我欢欣的。
那时的天空清亮碧蓝,四围的阳光一片金黄,风中洋溢着季节的灿烂和干燥的气息。好久没有下雨了,正因为这样,天气暖和得出奇。城市里没有庄稼,但透过美丽的阳光依然能嗅到城市之外庄稼丰收的气味。在市中心,在人民广场的周围大楼林立,商业门面和巨幅广告五彩缤纷,宛如一个个浓妆重抹的商品舞台,让人目不睱接。车声人声喧哗不停,所有的物质都沐浴在秋天的季风中,宽阔的大道静止在时间的奔流之中,城市就停泊在这种大道的静止之中和时间的奔流之内。徐州,这个在全国来说不大不小却有着重要地位的城市就在这大道的静止与时间的奔流之中日新月异,浓郁的商业气息在物质的飞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热闹,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庄严。
那时确实是八月初。那时我也是一个人在城市里独立生活。我在一家建筑装饰公司有一份职务,虽不是正式的,却也能满足我的生活及发展需要。我在市区东部有一套租住的房子,一室一厅,房子不大,却也够用。我有一个很庸俗的名字,叫梧桐,那是因为我们家的院子里及院子周围长着许多高大的梧桐树。在平凡普通的乡下农村,这种树是最常见的。我长得并不丰满,身材显得有些羸弱。我有着一头黑色的长发,披肩的自然下垂的那种。在不同的季节里或更长一点或更短一点,总是那种一惯的发型;我的身高大约有一米六左右,长圆脸,翘鼻子,长着一张孩子气的圆润的嘴唇。这种嘴唇让人想起执著而淘气的那种孩子气,抑或是一种单纯的傻气,我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真的本性。我对衣服的颜色有着明显的喜好。我最喜欢白色、黑色、浅黄|色、银灰色,有时还喜欢一点浅紫色;我常用白色的上衣(或毛衣)搭配黑色的长裙、短裙或长裤,用浅黄|色搭配银灰色裙子或长裤;有时也用白色与银灰色、浅黄与黑色相互搭配。我很喜欢这样的色彩系列,觉得这样的系列让我开心。关于这些对颜色的喜好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也许只是性格的原因。
总之,我长得不漂亮,也没有贵族气,我是一个农民的女儿。我的父亲性格软弱,不善营生。由于种种原因,我没有能够在学校里完成自己受教育的过程。但我内心却有一种蓬勃的向往,那就是希望自己有出息。缀学几年之后我来了市区,一边打工,一边过我想过的那种生活:工作,挣钱,生存,学习,写作。一连几年,除了节假日和过年,我很少回家。我与家庭仿佛已彻底分离开来,我拥有了一个独立而完整的自己。一天一个陌生的电话突然打进了我的手机,我习惯而自然地按了一下接听键接听。是一种温和的男音,那声音温和得近乎柔弱,让人联想起比较女性化的那种男人。
爱情(3)
我有些不屑,心想怎么会有这么柔软的男人来给我讲话?我一向敬重稳重且阳刚之气的男人,对“太监”一类的男人心怀嘲讽。但光凭声音是不能确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的,出于礼貌,我还是耐心地听他把他要讲的话说完。
他说他早就知道我了,从林姐那里。林姐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了他,他才给我打的。不好意思,素不相识就打电话,请恕唐突与冒昧。他说他真的很想结识我,听说我在写小说,而且已经写出了一本长篇。他觉得很奇怪,问我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为什么能去沉得住气去爬格子?那种寂寞是一个女孩子忍受得住的吗?他说他觉得我大概有些与众不同,他说很想有我这样一位朋友。并且他说最好能与我做知心朋友。
我听着这个陌生人的谈话,自然而然地笑了一下,说你自然这么诚意,这么礼貌,我又怎么能拒绝呢。再说你这样打电话给我聊天,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故事就这样走进开始,他的电话打得很稠密,几乎是每天都要有一两个,而且时间很长。我问他这样不太浪费电话费了吗?他的小灵通是县城的,而我在市区,话费是挺贵的。他有时一打就是一、两个小时,还有几次竟然打了四个小时!当然是在晚上,不然我是没有这个时间听这些。他说他的电话是不收费的,县城的电信部门有规定,第一年买的小灵通是买机子送话费,所以他是大可以放心地打。
我笑了,说怪不得,我还以为他是个多大的大款呢?他也笑了,说他现在还穷得很,还是一个一文不名的小穷律师。律师好啊,律师是一个高尚的职业,律师怎么会穷呢,你在开玩笑,是吧?不是开玩笑,他说他是参加自学考试获取律师资格的,刚干没多久。而且他现在还在继续进修,虽然他已经取得了本科文凭,但他的目标是再拿下一个硕士学位。
我突然在心里对他肃然起敬,一个人能通过自学取得了文凭,获得了资格,而且还在孜孜不倦地追求,这种精神多么可贵呀!在我的感觉中,原先那条距离的鸿沟一下子缩短了。于是我就告诉他,我很钦佩他,他真的值得让人钦佩。他又笑了,问什么时候可以见见我,我说什么时候都可以呀。他说最近几天他要到市里来办事,到时候抽空来看看我。我答应了。
于是我就盼望着早一点见到这个勤奋的人,能认识一个这么有进取心的朋友,我觉得这很有价值。
这一天很快到来了,我接到他的电话,他说他在市新华书店门口等我,让我快去。他见我一下,马上还要跟一起来的车去办好多事。我飞速地去了。在新华书店门口,我见到了一个与我想象中截然不同的形象,他穿着一套浅驼色西装,戴着一副白色镜片的眼镜,显得很斯文;五官端正,鼻梁挺直,充满男人的魄力和阳刚之气。他的外在形象是高大而魁梧的。
对上号之后,我走上去跟他握手,笑说原来他长得还这么魁梧啊,真没想到。他说我也没想到你这么清秀,这么小巧玲珑。看样子真是一个温柔的女孩,又好看又有才气,认识你真是幸运。
他的声音依然像电话里一样温和。我抬头看看他的面容,他的肤色健康,喉结突出,相貌堂堂,一点也不像我想象中的软弱或是女人化的那种。
他站在我面前,像是一座山,一种令我心动的气质扑进我的心扉。
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过了几天,他专程抽星期天的空隙来请我吃饭,这一天我们有了充分的时间,真诚且真正地交流着各自的认识、理解与观念。比如知识的更迭、文凭、信仰、经济等。他拿出来他的自考成绩来给我看,一共十四门,而且还加考了三门来抵外语这一门学科。这总共十七门课程他全考过了,他感到很欣慰,究竟是他的努力没有白费,这是对自强不息者最好的报偿。我也很为他高兴。我说我什么也不是,只写了一本书,而且还没有出版。而他比我要强些,他已经是律师了。他笑着说,一样,书也是文凭,也是一种知识的体现。我说,是的。对于一个常年在外打工的我来说,文凭已不是最重要的了。我要的是现实,是实际中取得的成绩。我只想做一个优秀的作家,能写出很好的书,就知足了。而且要是书能够畅销的话,我想从书里面得到很多钱,获得资历,得到牢固的生存基础。我问他我是不是在痴人说梦,他说敢想才敢做,有梦才有动力。他说我会成功的,祝我成功。听了他的话我很感动,我说我会牢记这一天的,我会记住他对我说的这些话。
我们的座位是在一家饭店的二层楼上,饭店的气氛很热闹,环境也很高雅。室内有假山和小桥流水,人造的假树上还挂着一只只具有中国古典色彩的大红灯笼。我们谈笑风生,与室内的气氛融为一体,非常和谐,也很合乎时宜。我那天穿着黑色的长裙,黑色的皮靴,白色的V型领薄羊毛衫,梳着飘而垂顺的黑发,皮肤白皙,满脸清纯。几年城市环境的熏陶使我的外表已经像是一个城市女孩了,起码从外表上看没有任何两样。我想我那天的形象虽然算不上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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